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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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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最初的胆战心惊,周军如今已稳稳掌握了长安城,虽然城外隋军不少,但周军的后援还没断,随着时间的流逝,局面渐渐对其有利。

    但是只有打退隋军才能真正放心,隋国晋王在长安东面的新丰聚集大军,昨日终于展开猛烈的进攻,这预示着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胜败在此一举。

    宇文亮和元谐骑马来到皇宫,走进太极殿,这是长安周军的“中军帐”,平日里的大小事务都在此商议,而郕国公梁士彦、濮阳郡公宇文述等人也陆续到达。

    守住长安,宇文亮让梁士彦等“反正忠臣”负责城内各处防务,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所以他能够放心的放权。

    “张寿果然是诈降么?”

    “是啊,枉费本公对他满怀期望,结果不领这份情。”

    面对梁士彦的发问,宇文亮再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断拉拢城外隋军的各部将领,可惜应者寥寥,当然张寿这种情况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在观望。

    “杞公勿忧,杨广小儿服不了众,新丰的隋军折腾了许久也就那样,再对峙上一段时间,他们的军心就散了。”

    “泾、豳、原三总管已经抵达,杨广说话的底气怕是足了许多,昨日灞东战况十分激烈,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

    说到这里,宇文述先是一顿,随后看向宇文亮:“杞公,对方一反常态猛攻,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是等不下去了,莫非。。。莫非杞公前次所说的果然成了?”

    众人看向宇文亮,之前这位曾经透露口风,说即将有大动作,能让隋军伤筋动骨,只是成败在五五之间,如今隋军如此急不可耐,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件事成了。

    “实不相瞒,犬。。。邾国公已领兵翻越秦岭,袭击广通仓。”

    “这。。。”

    在场之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家带兵多年,知道粮食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邾国公宇文温真能得手,那隋军就差不多要完了。

    可是这很难做到啊!

    梁士彦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眉头紧锁:“袭击广通仓若真得手,那隋军就待不下去,只是邾国公翻山越岭走小路,兵马不会太多,广通仓必然有守军,恐怕很难。”

    “我父子。。。还有伯侄收复关中,必然倾尽全力,邾国公抱着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功亏一篑,大周也要在关中站稳脚跟!”

    宇文亮说的是真心话,侄子次子宇文温主动请缨要奇袭广通仓,此行十分凶险,宇文亮好容易才下了决心,毕竟真要成了那么局势便会逆转,若是不成。。。

    二郎就没了,可宇文亮知道,宇文温这倔驴真要奇袭广通仓,他是拦不住的。

    “杞公,广通仓在渭口,与长安隔着华州,隋军占据新丰,细作往来不易,邾国公成功与否的消息怕是不能及时传来。”

    宇文述说出了担心:“如果邾国公得手,那么隋军的异状倒可以解释,可若是。。。那就得提防隋军使出诈败诱敌之计。”

    “还有诈降,一如今日之张寿。”元谐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隐患。

    “诸位的意思?”

    “凡事要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对。”梁士彦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邾国公袭击广通仓失败,我军还得以稳为主,尽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

    正商讨间,有人大殿,却是杞国公世子宇文明,他在宇文亮耳边低语数句后,将一个纸条递到其手中。

    宇文亮看着纸条随即面露喜色,梁士彦见着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对方说道:“犬子传来消息,广通仓已经被他烧了!”

    “同州刺史李浑也被他伏击得手,死于乱箭之下!”

    “现在兵力犹存,正在沙苑一带潜伏以做策应。”

    这消息非同小可,在场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在意宇文亮把“侄子”叫做“犬子”,反正这两位本来就是父子,他们在意的是袭击广通仓得手的消息。

    广通仓的粮草真要是被邾国公宇文温烧了,那么城外的隋军不过是回光返照,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隋国完蛋定了!

    大喜过望之余,有人心里却嘀咕起来:这消息真的假的?

    广通仓和长安之间是隋军控制区域,消息能传得这么快?你们父子莫不是自导自演骗人?

    做人要讲良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济,你儿子袭击广通仓真要是失败了,我们也不会出尔反尔又去投奔隋军,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演戏误事啊!

    宇文亮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疑虑,这张纸条上有他和宇文温约定的记,所以不会是假的,他估计是儿子派出得力之人,冒险穿越隋军控制区,把消息传了回来。

    城南那条地道现在还能用,所以这些人肯定是走地道入城,所以纸条上的他肯定相信,但别人有疑虑也很正常。

    “诸位,隋军之中有人相助,所以邾国公才能派人到长安传递消息。”

    解释多了反倒容易让人怀疑,宇文亮没有那么婆婆妈妈,梁士彦等人见状收起了怀疑,毕竟这种事情若是弄假那很容易玩火烧身。

    那就是说邾国公袭击广通仓真的得手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太不可思议了!

    “诸位,广通仓完了,想来隋军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该对症下药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走出大殿,宇文亮送走了梁士彦便转到一旁侧殿,宇文明正等在那里。

    “父亲,二郎还有一张纸条。”

    宇文亮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不错,二郎做得不错!大局定矣!”(。),,。请

第一百三十章 盘山之蟒() 
灞桥东战场,周隋两军鏖战一上午,临近午时之际仍未有分出胜负的端倪,晋王杨广在中军处远眺战场,心中焦虑万分。

    距离广通仓遇袭已经过了数日,即便他竭力遮掩,也阻挡不了这消息传遍军营,军中的粮草供应已经开始紧张,唯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绝地逢生。

    在断粮之前攻入长安,有太仓的粮食顶着,然后调动临近州郡的存粮支援,这是唯一能救急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撤军,但杨广不甘心。

    大军兵临长安城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让周军在长安站稳脚跟,局势会恶化的。

    蜀地、陇右、河东、洛州之间的枢纽就是关中,没了这个枢纽,这些地方基本上就会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很容易被周军逐个击破。

    更何况在那之前,人心就散了。

    没能收复长安,杨广知道自己即便继位称帝也很难服众,带着这么多兵围了长安都拿不下来,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撑住隋国。

    所以即便虞庆则劝他今日撤军,杨广也倔强的坚持再攻一日,他觉得今日说不定就能突破灞桥,抵达长安东郊,然后在粮尽之前拿下长安。

    如今看来,不过是场梦。

    “殿下,事已至此,必须撤军了。”

    “彭城公,能用诈败之计么?”

    杨广心存侥幸,但虞庆则没有给他希望:“下官就怕诈败变成真败,各部将领心怀鬼胎,说不定来个假戏真做,”

    “独孤总管带着延州军在同州附近,想来袭击广通仓的周军藏不了多久,后路安全无虞,那么孤派去征粮的官吏定然能将粮食从河东运来,真的不能再等几日么?”

    “殿下,前次议事已将利弊分析得很清楚,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军心不稳很容易为敌所趁,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虞庆则能理解杨广的心情,但行军打仗就得随机应变,蝮蛇蛰手壮士断腕,若舍不得手,那么整个人就完了,更何何况他觉得隋国还有机会。

    如今形势对隋国肯定不利,但只要手里有兵,还有地盘,那么只要打了几个胜仗稳住阵脚,熬上几年等得周国宇文氏和尉迟氏内讧,那死灰复燃的机会就来了。

    这两家会斗起来么?肯定会。

    自魏晋以来,权臣和皇帝已经不可能融洽共处,双方迟早要一决胜负,辅政的杨坚受禅称帝,那个同样辅政的尉迟老头即便不会受禅,他的儿子也必然会。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对于虞庆则来说也是机会,所以无论如何要保存实力,手上没有兵那就没资格逐鹿天下。

    见着杨广似乎被说动了,虞庆则提出建议,官军主力后撤自华州,在那里背靠蒲津和洛州,一来能够得到河东的粮草支援,二来可以和秦王杨俊携手共渡难关。

    进可攻,退可守,并州军决不能撤出关中,而泾州军、豳州军、原州军也只是适当后撤,在附近州郡就食,待得缓过这一阵再徐图之。

    而长安的周军虽然有太仓,但经不起消耗。

    现在是春天,按说应该春耕但因为战事耽误了,不能及时春耕、播种,长安及其周边地域今年歉收甚至绝收已成事实。

    周军靠着细细的武关道输送粮草,其实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两百多年前,东晋桓温北伐前秦,走武关道关中,兵临长安城外,奈何秦军据守长安不出,还坚壁清野把周边的麦子全部收割,兵力四万余的晋军因为军粮接济不上,只能灰溜溜退回山南。

    虞庆则建议用“拖”字诀,在关中和周军对耗,耗到对方粮食支撑不下去,这样的策略很无奈,但已经是目前能采取的最有效措施。

    长安城里有太仓,光是供应周军当然没问题,可数万百姓也得吃饭,对方若是敢不开仓接济,那么必然大失民心,若是接济,就撑不了几个月。

    靠着武关道从山南运送粮草,劳民伤财不说,数量也有限,只要隋国死死顶住洛州、河东一线,关中的周军迟早耗不下去。

    即便宇文亮从山南调动再多的军队前来增援也没用,因为关中没有那么多粮食供应,来了也待不久,而隋军的粮草补给相对简单得多。

    “彭城公说的孤都明白,只是。。。唉。”

    “殿下请振作,昔年西魏凭借关中之地和东魏对抗,实力相差悬殊,可依旧笑到了最后,靠的就是坚韧不拔,自己少犯错,而对方却错误不断。”

    这个策略,虞庆则已经和泾、豳、原三总管商讨过,原本就想今日撤围,奈何晋王杨广希望“再攻一日”,如今看来确实是没指望拿下长安了。

    “殿下,事已至此,还请下令鸣金,再打下去无非是徒增伤亡而已,于事无补。”

    “好。。。”

    话还没说完,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本要立刻开口汇报,见着现场一众将领俱在便识相的沉默,虞庆则招手让其近前低语,听着听着面色一变。

    虽然他强装镇静,但冷汗依旧不由自主冒了出来,待得传令兵退下,虞庆则立刻对杨广说道:“殿下,事不宜迟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啊?好好。。。”

    杨广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心中也觉得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刚下令鸣金收兵,却听得战场对面喧嚣声起。

    角连绵如潮,周军大阵现出无数旌旗,应当是长安方向派出的援军到了,当先帅旗之上,烫金大字“宇文”清晰可见。

    “莫非是宇文亮前来督阵?”杨广喃喃自语,随即面色一喜:“他是想一决胜负么?来得正好,彭城。。。”

    “殿下,立刻撤军啊!”

    虞庆则顾不得礼数,一把扯住杨广要走,见得对方倔脾气上来,他不顾得那么多,开口便说:“独孤楷反了!占据同州州治武乡,蒲津为其控制,再不走就晚了!”

    周围将领闻言面色一变,率军南下增援的延州总管独孤楷竟然反叛,占据了武乡和蒲津,意味着大军的后路被断了!

    “啊?怎么怎么。。。”杨广闻言不敢相信,还没等他“怎么怎么”完,对面的周军爆发出如潮的喊声:“同州陷,后路断,阵前倒戈,就在今日!”

    喊声震天,十分整齐,数万人齐声高喊,似乎早有准备,隋军将士听在耳边,渐渐开始迟疑起来。

    片刻后,隋军大阵右翼忽然骚动起来,似乎是有人自相残杀,片刻后一名副将跌跌撞撞跑来汇报,说有将领阵前倒戈,投了周军。

    骚动在,不但右翼,就连左翼也开始骚动起来,虞庆则顾不得那么多,扯着杨广便往后面跑,回头看看欢声如潮的周军,他心中悲愤万分。

    为什么会这样!

    那支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如同一只盘山之蟒,瞅准空挡从秦岭里钻出来扑向猎物,狠狠的咬在隋军的腰眼,原以为只是一击,结果竟然还有第二击。

    他们是怎么说动独孤楷反叛的?这怎么可能?

    粮仓被烧尚且能够挽回,可后路断了,大势去矣!(。),。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崩溃() 
无法逆转的崩溃,在灞桥以东战场出现了,因为广通仓被烧,隋军将士的士气本就不高,接连猛攻了数日都没能拿下灞桥他们的斗志愈发低迷。

    粮食供应已经开始出问题,每日两餐喝的粥越来越稀,大家都知道广通仓完了,只是心存侥幸觉得若是拿下长安就不会挨饿。

    强打精神打了几日仗,不要说长安,就是灞桥都抢不下来,如今又听得同州陷落后路被断,傻瓜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没有粮食,又腹背受敌,大伙都有家人要养,必败的仗打来没意思,就算立了功也没地方领赏,谁还跟你姓杨的玩命?

    士兵们大字不识一个又没有什么见识,他们都能想到这一点,那些将领更是想得通透,周军大喊“同州陷”,所以同州就真的陷落了?万一是诈称呢?

    那又如何?姓杨的完蛋与我何干?

    在长安城外这么久,城内开出的条件许多将领已经烂熟于心,之所以等了那么久无非是在观望,要让利益最大化罢了。

    早“反正”不行,搞不好周军在关中待不下去,到时得跟着对方一起灰溜溜东逃,;晚“反正”不行,会掉价的,所以时机要把握好。

    即保证自己有利可图,又不会有生命危险,然后顺便立下大功。

    何为大功?临阵倒戈,协助王师击败隋寇是也。

    同州陷落与否无所谓,反正广通仓是真的完了,现在就差个借口,而周军如今在阵前大呼“临阵倒戈,就在今日”,是最好不过的借口。

    隋军大阵瞬间崩溃,越来越多的隋军将领开始倒戈,即便不是荣华富贵,也是保命。

    谁也不想成为别人“反正”的踏脚石,所以无论事前有无和周军私下勾连,如今个个都“幡然悔悟”,争先恐后要做“反正忠臣”。

    潜伏的火种被点燃,没有谁再会为杨家卖力,朝廷姓什么并不,关键是自家的利益得到保证才是真:临阵倒戈,抓杨广啊!

    抓到了杨广,这可是大功一件,搞不好封爵都是有可能的,这可比布帛钱粮划算得多!

    身处中军的晋王杨广在护卫的簇拥下上马离开,并州军骑兵紧紧跟随,至于步兵只能是任其自生自灭,回首沸腾的战场,杨广心中无比悲凉。

    兵败如山倒,这五个字时常在书中看见,当时未必有什么感触,如今身临其境,杨广只觉得欲哭无泪。

    周军烧了广通仓,后来还伏击了同州刺史李浑,他本已作了安排南下增援的延州总管独孤楷去对付这伙周军,结果对方竟然和周军同流合污,造成更大的伤害。

    独孤楷,你不是独孤家的忠臣么?竟然也叛变了!

    想到这里,杨广忽然回过神来:他们杨家,当年不也是大周的忠臣么?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

    可是孤不甘心啊!

    收复长安,即位称帝,收拾河山,统一天下,做一个青史留名的帝王。

    年轻的晋王杨广,梦想刚开始就结束了,没能为父母和兄长报仇,统帅的大军如同土鸡瓦狗被人轻易击碎,这一败大势已去,隋国完了,杨家也完了。

    想到这里万念俱灰,精神接近崩溃的杨广拔出佩刀就要抹脖子,被策马紧跟在旁边的虞庆则拦住:“殿下莫要如此!战局还未到山穷水尽之处,撤到华州和秦王联合,还有回转的余地!”

    。。。。。。

    乱军之中,豳州总管达奚长儒指挥着部曲殊死奋战,大军崩溃再也无法挽回,而他的老部下们都陷在这里,作为一军主将,断无独自逃亡的道理。

    骑兵逃起来很快,可步兵哪里跑得过四条腿,先前豳州军作为监军压阵,分散在大阵各处,结果大军崩溃得太快,出乎人意料。

    达奚长儒有机会跑,可他发觉部下陷在乱军之中又掉头回来,待得收拢将士准备撤退时,已经晚了。

    “总管快走,末将为总管断后啊!”

    “住口!将士们走不了,本官绝不逃!”

    抬头望去四周俱是敌军,许多败退的隋兵跑着跑着就倒戈成了周军,达奚长儒悲从心来,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有那么窝囊过。

    非战之罪,非战之罪!

    往事历历在目,勋贵之子出身的达奚长儒,在西魏、周国时多年征战立下累累军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是用实打实的战绩,换来实打实的地位。

    数十年来,什么恶仗没打过,数年前和入寇的突厥大军作战,达奚长儒身为隋国行军总管,率领两千人迎战,在周槃和对方遭遇,虽然敌众我寡,但他却没有畏惧。

    隋军被突厥骑兵不断冲击,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箭矢用光,刀矛折断,达奚长儒领着士兵以拳头为兵器,和突厥兵肉搏,打到手上的骨头都露出来,杀敌数以万计。

    这样的恶仗他都熬过来了,可是如今的仗却熬不过去,当年跟着他和突厥死战的将士依旧在身边,可却是无力回天。

    兵败如山倒,非人力可以挽回,达奚长儒不甘心,这些将士跟着他征战多年,又跟着他从豳州南下,结果却要尽没于此,如今已身陷重围,到了最后的时刻。

    要拼命么?可这又有何意义?

    周兵很惊讶竟然有隋兵在此死守,围着这股隋兵后不住劝降,见其没有表示正要动手,却被人喝止。

    数骑近前,达奚长儒抬头一看,当先一人却是他的老熟人——郕国公梁士彦。

    “富仁,事已至此,莫要负隅顽抗了!”

    “郕公是要我做反复小人?”

    达奚长儒反问,富仁是他的字,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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