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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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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可没人敢搭话。

    因为来者不善!

    “本官方才到江南武昌巡视,回来时听说巴口东港船场之间经常骚动,打架斗殴是常事,所以想听听大家的说法。”宇文温似笑非笑的说着,“想来这都是讹传,对吧许明府?”

    “下官听说都是误会,不知诸位东家的说法?”

    许绍和宇文温唱双簧,只是下面的船场东家们一个个吓得面如白纸,见着躲不可躲,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开口:“回上官,草民之间确实有些误会。”

    “误会?那许明府可得调解调解,毕竟是父母官嘛!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却见宇文温又抛出一句话:“船不够用,本官明日要听听许明府的建议,诸位努力。”

    听起来没头没脑但话里有话,大约是听官府话的能发财,不听话的。。。自己看着办吧。

    一番敲打,许绍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面前的船场东家,有的靠山很大,但再大也拗不过宇文总管,所以有人当恶人,他就可以当好人登台了。

    “本官走访过,船场的生意,不能说难做,光是到西阳的客商,需要的船很多,按理是不缺单子的,但实际上各位经常起‘误会’,这是为什么呢?”

    “有的船场,只能同时造四条船,紧赶慢赶也得数日后完工,却揽下十几条船的买卖,要了定金后便让客商等着,可别家船场却空着。<;>;”

    “别跟本官说老主顾信得过,有的客商运完货那船就不要了,所以这种船用的木料都是刚砍下不久的,用完一次就拆,这种船哪家做不是做?”

    “有的船场新开,老主顾自然是没有的,所以要吸引客商们来买船就得价廉。”许绍说到这里敲了一下书案,“结果价廉到折本!”

    “一艘船的卖价,连木料钱都不够,更别说工匠们的工钱,这是要干什么?杀敌五百,自损一千?看谁钱多先耗不下去?”

    “诸位经常‘误会’互相拆台,自己亏钱也就罢了客商等船等久了,或是压价坏了行情,这买卖怎么做下去?”

    许绍说了许多内幕,都是经过多次走访,听各船场东家倒苦水总结出来的原因,反正就是一句话:恶性竞争。

    在场的东家们听着许绍如此说,也知道句句属实,再这样下去大家也知道迟早闹出人命,既然官府愿意出头协调,那他们也就顺其自然。

    不顺不行,独脚铜人可真是敢动手的!

    这位宇文总管不说请出自家老爷子压阵,光是靠着自身的实力,就能压得各位身后靠山不敢吭声,山南地界能镇得住宇文二郎的,也就是只有那老爷子一人而已。

    “相关事宜,本官先前已经和诸位说过了,既然今日宇文总管在,那么正好把这件事结了。”

    “各家船场,都要在东港处登记,包括最大造船能力等,编成花名册,以后客商买船在处查花名册再接洽,接单满了的船场,交船之前不许接单,也不会让客商下单。<;>;”

    “船价不能乱压,无论哪一类船,都要按行情定一个最低价,各家船场的船,除了新船场外,谁也不许低过相关类别的最低价。当然这最低价怎么定,就由诸位商议了。”

    “新开的船场,要招揽生意可以,头十条船可以低过最低价,但最多不能超过二成,这算是扶持,也算是诸位前辈同行的恩情。”

    “今日在场的诸位东家,择日成立行会,推举会首负责协调诸位的‘误会’,如果会首解决不了,那本官再调解,如果还有谁不服。。。”

    宇文温适时搭话:“不服的,可以到州衙伸冤,本官亲自解决!”

    ‘谁活得不耐烦敢惊扰到你啊。。。’

    众东家心中如是想,许绍给出的‘建议’确实不错,毕竟再乱下大家都没得好,真要惹怒了官府,那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绍见大势已定补充几句:“行会筹办事宜,本官勉为其难主持,选出会首定下规矩,大家就按规矩来办,日后也别老是误会来误会去的了。”

    “是。”

    待得众人散去,许绍无奈的摇摇头,所谓同行是冤家,真是说得透彻,黄州商业兴旺,可若不是宇文温画了一条底线,说不定各行各业也弄得一地鸡毛。

    “恶意压价,竭泽而渔,赚了笔快钱就跑,留下烂摊子让人收拾。”宇文温冷笑着,“下次,本官不会现场压阵了,还有哪些不识好歹的,你直接处置便是,管他靠山是谁,本官兜底!”(。)

第十七章 纠纷() 
巴东城东湖畔码头,历经数年的发展此处已经变成热闹的鱼市,每天都有渔船从湖里运来满舱的各类水产,在码头靠岸卸货,然后和买家谈好价格运到各处酒肆。

    西阳城愈发繁荣,来来往往的客商撑起了酒肆、食坊的买卖,而定居的人也日渐增多,吃喝多了对于水产的需求也多了,所以巴东城鱼市的买卖越做越大。

    巴东城东有大湖,西阳城北也有大湖,但巴东城的湖泊面积更大,出产更多,占了西阳水产市场六成以上份额,虽然运输距离远了些,但水产依旧热销。

    并不是的水产都要运往西阳城,巴口港靠泊船只,许多客商直接在港口完成交易,用带来的货物以物易物,换回布匹,然后就近在巴东城过一夜,次日打道回府,所以巴东城的小酒肆渐渐增多,也需要水产。

    不光鲜活水产,莲藕也是供不应求,因为军器监需要鱼鳔熬胶的缘故,巴东城渔民将剔除内脏、鱼鳔后的鱼,做成鱼丸、鱼面,同样广受酒肆好评。

    赚钱的机会多了,聚集巴东城的人也多了,而纠纷也就随之而来,其中主要的纠纷就是围绕鱼市码头产生。

    巴东城居民以水军及家属为主,即便后来许多人都凭着军功分了田地,但打渔依旧是一笔来钱的营生,而湖泊深处的零星村落,其村民也开始打渔运到巴东卖钱。

    所以原先的小码头开始不够用了,历经几次扩建,都是巴东城居民捐资,所以面对越来越多靠泊的外地渔民,双方矛盾越来越多。

    码头是巴东城的街坊捐钱扩建的,关尔等甚事,不许靠泊,不许卖鱼!

    凭什么!我等也是官府治下良民,一样缴纳租调,巴东城是官府的地盘,凭什么不让渔船靠泊,你们这是欺行霸市,我要找明府主持公道!

    争执不断发生,端的是一地鸡毛,郡守许绍有责任协调争端,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不小心就是两头都不讨好。

    年轻,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如年轻的宇文总管总有办法解决问题,年轻的许明府也不是只会空谈的清流,要解决问题就得沟通,没有什么事情是沟通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沟通。

    许绍多次走访湖畔各处村落,听取村民、渔民的意见,当然巴东城这边渔民的意见也搜集了一大箩,然后让各方推举代表,坐在一起“互相沟通”。

    这一沟通就是接二连三,好说歹说终于在郡衙的牵头下,各方达成“谅解”,取了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码头是巴东城本地人响应召捐钱扩建的,所以这些人渔民的利益要考虑,而巴东城也不是私家坞堡,排斥外地渔船靠泊也是不对的。

    事情关键就在一个利字,不许外地渔船停泊只是表象,不许外地渔民到鱼市卖鱼,以免自家利益受损是真,虽然有的渔民已和酒肆定下契约,能长期供货赚钱,但大部分渔民还是得靠鱼市才能水产。

    巴东城渔民要维护利益,所以出现排斥外人的现象,而这纠纷再放纵下去,真就会变成欺行霸市,许绍知道这种歪风必须要制止,但堵不如疏。

    码头重新拓宽,分为卸货和停泊两处地段,无论是本地还是外地渔船,卸了水产获必须转去远处的停泊地,不得滞留,外地渔船每日一文“停泊费”。

    鱼市重新规划,统一修建联排铺面,鱼市里的铺面巴东城居民占五成,别处湖畔村落各自分剩下五成,重建费用大家一起承担,出资最多的前十人,可以优先“摇”选铺面。

    各种鱼,无论是湖里捞的还是鱼塘里养的,都只能在鱼市里卖。

    鱼市内只许有店铺的渔家卖鱼,而鱼市最内另划一个地段那些没有铺面的渔民租简单摊位卖鱼,统一定好最低价,谁也不许恶意压价竞争。

    看起来很简单的措施,却花了许绍许多精力才一一敲定,而今日就是新鱼市落成开张的日子。

    流水席一字排开,许绍和郡衙吏员们作为见证,和诸位本地、外地渔民、商家一起吃酒庆贺,官府已经仁至义尽,要是还有谁不知好歹敢阳奉阴违,接下来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原本关系紧张的本地、外地渔民,经过沟通算是心平气和下来,在新落成的鱼市里,不能欺行霸市,只有靠嘴皮子同客商讨价还价,更何况水产确实不愁卖。

    “来来来,大家举杯,共祝鱼市开张。。。不要那么拘束。”

    众人推杯换盏之际,某临近小酒肆二楼临街厢房,宇文温正在自酌自饮,他不便出现以免众人真的束手束脚,许绍能把这让人头痛的事情摆平,算是解了宇文温的一个后顾之忧。

    当年他上任之际,巴东城时称巴河城为当地土豪鲁氏盘踞的地方,实际上不受官府管辖,不服力役、兵役,不纳田租户调。

    后来鲁氏被他连根铲除,巴河城旧貌换新颜,新的住户是虎林军及新编巴州水军军属,数年下来,巴河城的规模翻了一番,城中居民也多了许多,但渔民还是以水军及军属为主。

    他们多次上阵杀敌,用命为官军获胜奠定基础,所以军人、军属需要优待,以免让人心寒,毕竟就算看门狗都得给根骨头,更何况是厮杀汉。

    但其他湖畔村落渔民也是官府治下百姓,不能说缴纳租调时想起他们,平日里就拒之门外,大家都是靠着湖泊打渔养家糊口,没道理不让人来巴东城卖鱼。

    如何协调各方利益,就很考验地方官的能力,所以宇文温很满意许绍的表现,不是坐在官衙里空想,而是“走基层”探访民意。

    ‘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这种空谈清流他不需要!

    除了极个别天才,没有人天生就会当官处理民务,所以要不断学习不断提高,宇文温是如此,他希望手下也是如此,尤其是处理类似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利益纠纷。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居中调解的地方官想两头都不得罪,最后肯定是两头都得罪,如何把握尺度,就是一方郡守、刺史需要面临的问题。

    无论是南还是北,州郡官都要和当地豪强、大户等利益集团虚与委蛇,斗智斗勇,巴东城这种鱼市纠纷,不过是小菜一碟,正好拿来练手。

    “十五,去提醒一下许郡守,莫要喝多了,一会还有正事要办。”(。)

第十八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黄州以北衡州以南,两州在江岸的交界处,自西向东的长江在此转了个大弯,向着东南方向奔腾而去,发源自大别山的赤亭水也在此处入江,天长日久形成大片江心沙洲。

    弯道外缘长江东北岸,江水汇入一处河口,向着东南方向流去,然后在西阳城东数十多里外汇入巴水,此河即为三台河。

    江心沙洲横在三台河口前,如同墙壁一般阻止江水直接冲击,故而河口处水流平稳,而上游十余里处即为赤亭水入江口,所以两处河口之间航道上船只如梭。

    许多前往西阳城的货船,沿江而下在此处三台河,然后半途分叉水渠,西阳城北大湖,最后靠泊在城北湖畔码头装卸货物。

    有来有往,从城北湖畔码头满载货物的船只,又顺着分叉水渠三台河,逆流而上长江,所以三台河入口的安危分外。

    船只进进出出需要有人调度,免得挤作一团堵塞河道,而避免有贼人驾船入三台河,顺流而下袭击西阳城,扼守河口也必须的。

    河口东西两岸均立有营寨,两寨均有小码头停泊着快船,既防岸上的蟊贼也防水里的江寇,沿着河堤向着下游而去,每隔数里还有烽燧,一做烽火传讯二做监护河堤之用。

    黄州长史郝吴伯正领着吏员在河口巡视,自从黄州境内河堤、江堤修筑完毕后,无数荒地不再被水患威胁,开垦成良田已成定局。

    主持兴建水利设施的郝吴伯,看着三台河两岸的河堤颇为感慨,不光河堤,三台河口西侧河堤连接的江堤,也耗费了不知多少人的心血。

    守住这心血,必要的营寨和烽燧是必要的,客商们要享受水利工程带来的便利,付费也是必要的。

    河口的货船,需要交纳“过路费”五文,当然只有进来的需要交,出去的就免了,每月收上来的钱,作为在此驻扎人员的相关费用“补贴”。<;>;

    “河堤破损情况如何?”

    “上官,大的险情没有,些许破损已经修补。”

    “雨季就要来了,防汛的各项准备工作要抓紧,各处沿河烽燧准备好石料和工具,以备不时之需。”郝吴伯说到这里特地强调了一下:“数目要分明,以免有人贪了去!”

    “上官放心,每处烽燧的存料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怕有人浑水摸鱼。”

    “河口的闸门检查过了么?”

    “检查过了,前日还开关过几次,灵活得很,也坚固得很。”

    “既然检查过了,当时在场的全都签字画押在州衙存档,到时若是出了纰漏,本官第一个倒霉,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上官放心,我等绝不会敷衍了事。”

    不由得郝吴伯不上心,全套水利设施的关键点有几处,其中之一就是这三台河入口闸门,到了雨季一旦江水暴涨就得关闭闸门,避免江水涌入三台河祸及下游两岸农田,连带着西阳城周边也遭殃。

    河水涨不起来,那么西阳郡地界三台河两岸附近的湖泊水位也涨不起来,雨水能很快排出,避免内涝成灾。

    三台河入口,西岸的河堤与至西向东而来的江堤连接,那江堤的起点即是此处,一路沿着江岸向下游绵延而去,到了龙头山又经过西阳城南,一直到巴口边。

    然后沿着巴口西岸转向北,至三台河入巴水河口,与三台河南岸河堤相连,一路向着西北而上又回到此处,黄州西阳郡地界大部,如今已被河堤、江堤围了一圈。

    无数良田,都在这一堵“围墙”里面,而三台河入河口处的几道闸门,关系到无数百姓的身家,绝不容有失。<;>;

    虽然有人驻守,但郝吴伯时不时加派人手过来巡查,今日甚至亲临现场查看,顺着河堤旁的官道一路走来,算是雨季来临前的抽查。

    折腾了一番,河堤、闸门仔细看过一遍,郝吴伯对现状很满意,接下来就是要巡查江堤,起点就是从河口处开始,沿着江堤一路往西阳城走。

    举目望去,堤外江水滔滔,再向堤内望去,却是阡陌连天,从来无人开垦的荒地,如今已经被开垦,虽然还是刚收成不好的生地,但好日子也为期不远了。

    农时即将到来,已经有许多人在田地里劳作,新修的沟渠将三台河水引入,分散到各处农田这些土地得到充分灌溉。

    而充足的铁制农具,还有耕牛让这些土地得到深耕,官府允诺两年不征租调,更是调动了百姓垦荒的积极性。

    江堤河堤一成,黄州可开垦的土地翻了数倍,有了土地,百姓们就有了盼头,因为可以凭借军功分田地,将士们的求战**愈发高涨。

    今日这阡陌连天的场景,黄州巴州所花费的代价已经算不清了。

    西阳城以西是龙头山,郝吴伯如今眺望的就是龙头山以西三台河以南这片广阔的地段,因为临江所以时常被雨季暴涨的江水祸害,故而自古都是大片芦苇荡或者荒地。

    千百年来都没人开垦,也没人敢开垦,许多低洼地带还有密密麻麻的钉螺,以前不知道所以大家不以为意,如今可不一样了,见着这景象头皮就发麻。

    有钉螺的地方未必有血吸虫,可有血吸虫的地方必定有钉螺!

    黄州缺地,指的是缺良田,并不是真的什么地没有,要垦荒就得兴修水利,要兴修水利就得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还要面对可怕的血吸虫。<;>;

    这项大工程以一州之力办起来有些困难,但当时的刺史宇文温决定咬牙也要上,所以调动了能调动的力量。

    人力,除了服力役的州郡百姓,还有陈军战俘,以及从大别山脉中带出来的奴隶。

    宇文温带头捐出一年的官俸、食邑禄米,作为筑堤青壮、苦力的口粮,又捐钱万贯,作为采购石料的资金,在其表率之下,黄州各方人士踊跃捐助。

    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物捐物,许多采石场、石灰窑东家捐石料、石灰,又有各地大户组织族人出人力,然后州衙调动百姓、战俘、苦力数万人,投入到筑堤工程中来。

    劳动力以战俘和充作苦力的奴隶为主,除了雨季外工程进度从未停过,农忙时百姓回家务农,农闲时又来帮忙,官军无战事时,无论是州兵还是虎林军,都到工地上帮忙。

    接连努力了数年,终于将绵延上百里的河堤、江堤筑成,又将积水排干,投放石灰扑杀钉螺,然后放火烧荒,随即犁地深翻,终于开垦出田地上万顷。

    大规模分田,军心稳了,新迁入移民的心也稳了,人人憋着鼓劲,要努力劳动将荒地变良田,黄州“地少人稀”已成过去。

    但与此同时,累计有数千人因此丧命,其中绝大部分是战俘和奴隶,也亏得死的不是百姓,才没激发大规模民变。

    这些人过半的死因,是修筑河堤、江堤时染上鼓胀病最后死去,又有部分是被蛇咬毒发,或者被蚊虫叮咬染上疟疾等,还有的是各种意外和疾病所致。

    死去的战俘、奴隶,没有曝尸荒野,官府让他们死有葬身之地,因鼓胀病而死的人,为防止血吸虫祸害,都是火化之后将骨灰装罐下葬。

    他们被统一安葬在龙头山西麓,在新筑移民小城郊外坟地,如今郝吴伯便在坟地面前,走进一座小庙中。

    庙里供着一个牌位,上书“修筑堤防逝者之灵”,有一孤寡老汉在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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