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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1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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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蒋义渠,因为庶出子的身份,年幼时未得体会多少亲情,长大了自己出去闯荡,好不容易有了家,生命却戛然而止。

    虽然官府找不到证据,证明蒋父故意杀子,但马荃见多识广,觉得这事其中定然有蹊跷。

    一想到好人没好报,马荃心中就烦躁,把报纸扔到一边,摊在榻上发呆。

    他靠本事混出名堂来,昔日不待见他的那些亲人,忽然就热情起来,虽然马荃心中鄙夷,但面对父亲的要求,面对所谓的亲情,也只能虚与委蛇,能帮就帮。

    还好,他赚钱靠炒期货,这种事全看个人悟性,所以,马荃成了家族不可取代的摇钱树,妻族有人丁兴旺,不会因此有如同蒋义渠那样出意外、家产被夺的风险。

    《明德律》草案,他有幸看过部分,仔细琢磨了一番,又得州学博士指点,大概明白了:仅就他看到、了解到的部分,朝廷立新法,就是要给天下旁支、庶出子弟撑腰。

    要求别籍异财,要求婚姻自主(相对),要求分家时诸子均分,主张保护家族成员的私产,光是这一部分,其目的就是保证旁支、庶子们的基本权利,让他们有一个选择。

    可以选择从大家族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不求从族产里分一点好处,不求继承父亲的遗产,自己出来找吃的,自己赚的自己花,过自己的日子,该孝顺父母就孝顺父母,这点权利,总该有吧?

    不能因为我是庶出,活该受罪吧?

    不能因为我是庶出,所以父亲打死我就和打死一条狗没差别吧?

    马荃和许多人一样,急切希望新律的条款都得到落实,他们不是想从中获得什么分族产的好处,就是想自己的权利得到保障。

    甚至于期望新律的实施,能让父亲在动手教训自己时,好歹手下留情,打人不打头,踢人不踢裆。

    现在,有许多所谓清流,在报纸上对于新律中的诸多条款进行抨击,特别是“别籍异财”、“公诉制度”等条款,就是抨击的重点。

    对此,马荃有些担心,却不太担心,因为今时不同往日,赞同新律条款的力量,同样也是很强大的。

    最主要的一点,陛下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不然草案也不会有这种条款出来。

    想着想着,马荃的心情好了许多,然而想到了蒋义渠之后,依旧有些惆怅:就这么死了,没得个说法,这就是命么?

第六百二十九章 真相只有一个() 
上午,太平间外院子,站着许多吏员,太平间内某房间,弥漫着腐肉的臭味,一个散发着寒气的长方形铁匣中,躺着一具无头男尸,又有许多身着白大褂的男子,站在一旁。

    他们都带着口罩,表情严肃,看着面前的一个操作台,一个中年男子在助手的帮助下,在操作台上清理一颗煮熟的头颅,一边清理,一边说着什么。

    场面有些渗人,细节十分恶心,“观众们”眼神各异,却都盯着那头颅。

    角落,汗出如浆、面白如纸的黄三郎瘫坐在胡床上,根本就不敢抬头看这些人,更不敢看那中年人在忙些什么。

    前方铁匣里,躺着的尸体,是他姊夫蒋义渠,而中年男子正在处理的头颅,就是他姊夫蒋义渠的头颅。

    之前,他姊夫回家,结果死了,闻讯赶来的警察,对遗体进行初步检查之后,将其放入盛有冰块的铁匣,保存在这太平间。

    蒋家对蒋义渠的死,给出的说法是出言不逊,激怒父亲,以至于蒋父蒋万年失手打死儿子蒋义渠。

    这样的说法,黄三郎不接受。

    官府为了查明蒋义渠的死因,数次进行尸检,查明的原因是死者头部遭到重击,导致死亡。

    尸检结果,和蒋父所说盛怒之下、顺手拿起砚台一砸、砸中蒋义渠头部致死的情况大致吻合。

    但是,黄三郎不服,他认为蒋万年是故意杀人,然后借口管教儿子不当、失手杀人,以此逃脱罪责。

    蒋家父子、兄弟间的纠葛,黄三郎知道,他也知道姊夫不是个忤逆不孝的人,即便不受父亲待见、被兄弟欺负,也是打掉牙和血吞,从没想过什么‘断绝父子、兄弟关系’。

    除了父兄那些太过分的要求,蒋义渠都忍了,那些过分的要求,也只是表示不行,没道理因为口角,直接顶撞父亲以至于对方暴跳如雷。

    黄三郎一直在坚持,不是为了什么商行,而是要给姊姊和外甥讨个公道,也要给枉死的姊夫讨个公道。

    现在,京城来了很大的官,譬如什么“观察”、“鱼使”、以及此刻正在摆弄头骨的“老军医”,要对蒋义渠的死进行最权威的判定。

    这次尸检,是最后一次尸检,要对死者遗体进行彻底检查,其头颅是检查的首要部位。

    尸检结果,将会作为“终审判决”的证据,而“终审判决”的结果一下来,无论原告、被告服不服,都不会再做出更改。

    对此,蒋家和黄家人都无异议,同意官府“深度处理”遗体。

    因为要赶时间,不可能等头颅慢慢化作白骨,那么,一直在“冰棺”里保存的遗体,其头颅需要进行特别处理。

    一想到这里,黄三郎就觉得反胃、想吐。

    此次尸检,他作为苦主家属,愿意在现场做见证,但这场景太渗人,黄三郎能待在太平间里,已经到了极限,根本就无法站在平台边,看着姊夫的头颅被人“处理”。

    恍恍惚惚间,他断断续续听到那中年人说的话。

    “颅骨局部形变颅盖受打击后,着力部分先发生凹陷,着力中心区向颅腔锥形陷入,引起先内后外的骨质破裂。。。”

    “若破裂止于内板,则为单纯内板骨折,若外板也折裂,则形成局部凹陷及外周环状及线形骨折。“

    “若致伤暴力作用仍未耗尽,可使骨折片陷入颅腔,形成粉碎凹陷性或洞形骨折。”

    “暴力方向横向作用时,骨折常垂直于矢状线,折向颞部和颅底。”

    “暴力是前后方向,骨折线常平行于矢状线,向前至颅前窝,向后可达枕骨。”

    “当暴力垂直作用于身体中轴时,可沿脊柱传至颅底,轻者造成颅底线形骨折,重者可致危及生命的颅基底环形骨折,陷入颅内。”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中年人用戴着手套的手托起头骨,将其底部展示给“观众”,黄三郎瞥了一眼,看不真切,只觉胃部翻腾,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往外跑。

    门外,黄三郎抱着个痰盂吐得稀里哗啦,院外候着的吏员们,见着这位如此模样,眼睛里俱是同情的目光。

    发生在扬州的失手杀子案,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恰逢朝廷要修订律法,这起案子又牵扯到律法条款的适用与否,成了各方辩论的焦点,所以,此案的最终裁决,会对律法的修订构成极大影响。

    如今电报发达,发生在扬州的案件,被各地报社大幅报道,闹得天下皆知,扬州官府上下,只觉头痛不已。

    按照现有证据,蒋万年失手打死儿子蒋义渠,这一推断并无疑问。

    虽然从事前种种表现以及动机上说,蒋万年确实有故意杀害儿子的嫌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蒋家儿子们、亲属们的口供。

    亲亲相隐,当日在家的蒋万年几个儿子,还有家人、仆人都对现场发生了什么沉默不语,官府对此也无可奈何,因为一旦用刑问讯,必然招来极大非议。

    凶案发生,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官府只能根据现有的证据和口供,对案件进行裁决,无法判定蒋万年是故意杀人。

    刑部、大理寺派出高官到扬州,和扬州官府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最彻底的尸检,所以,今天的尸检能否有关键性突破,就看京城来的验尸高手其手段如何。

    吐了不知多久的黄三郎,实在是吐得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扶着墙站起来,被一名吏员搀着,问他还进不进去。

    双腿发软的黄三郎,想起终日以泪洗面的姊姊,还有哭喊着要阿耶的外甥,一咬牙,点点头,再入太平间。

    刚进去,却听围在操作台处官员们喧哗起来。

    那验尸的中年人,大声说着:“根据检查结果,死者头部受到的重击,是其丧命的主因,根据颅骨受击打位置裂口的情况,还有颈椎以及新发现的颅骨伤口的线索。。。。”

    “头部受重击致死,这在战场上很常见,根据战场统计,死于各类破甲钝器的士兵,头部受重击的比例不低,所以,根据军事医学的头部受创理论,以及历次尸检结果来判断。。。”

    “很明显,被告在撒谎,真相,只有一个!”

第六百三十章 真相只有一个(续)() 
下午,满天乌云,天气阴沉,皇宫,侧殿,宇文温端坐上首,看着一骷髅人跪在自己面前,刑部尚书阴世师则站在一旁。

    因为外面光线差,所以殿内点着煤气灯照明,明暗不定的火光,白森森的骷髅人,让殿内气氛有些诡异,仿佛一场诡异的法事正在进行。

    但实际上,却是刑部尚书在给天子现场模拟一桩凶案的发生过程。

    那副骷髅,不过是教学用具而已。

    当年治理地方就亲自断过不少凶杀案的宇文温,在阴世师的讲解下,很快便进入状态,进入“时光隧道”,回到案发当日。

    那日,商人蒋义渠回家,和父兄谈起一些事情,蒋父蒋万年旧事重提,要求蒋义渠帮助、提携兄弟,为兄弟还债,让自家人到商行帮忙,以免家业为外人所趁。

    蒋父口中所说外人,指的是蒋义渠的妻族黄家,父子发生争吵,言辞间,蒋义渠出言不逊,被蒋万年勒令跪地认错。

    蒋义渠虽然跪地,却依旧出言顶撞,后来,一方砚台重重砸在蒋义渠脑袋上。

    按照警察所记录的口供,蒋万年说是自己因为儿子出言顶撞,导致盛怒之下拿起砚台砸在对方脑袋上,失手将儿子打死。

    警察的历次尸检,以及对现场勘查的结果,支持这个说法。

    因为蒋义渠遗体上,脑后有钝击伤,前额、鼻尖有擦伤,符合蒋万年所说让儿子跪地、气急之下击中儿子后脑,导致其前扑倒地的说法。

    但是,三日前,根据最新一次尸检的结果判断,蒋万年在说谎。

    时间再次倒流,还是那日,父子间语言冲突,蒋万年让儿子跪地认错,蒋义渠下跪,蒋万年站在其前方斥责,就在这时,砚台被人拿起来了。

    “啪”的一下,拍在蒋义渠后脑勺上。

    这一击力道很大,导致蒋义渠颅骨骨折,连带着颈椎也有骨折(偏折),瞬间失去知觉,身体一软,直直向前扑倒,面部着地,当场断气。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三日前的尸检由有着丰富经验的军医主持,将蒋义渠的头颅单独处理,直接根据骨骼的裂纹、破口情况进行仔细分析。

    经过仔细观察,综合颅骨破口、颈椎骨折的痕迹判断,军医预测出了那方砚台的活动轨迹,以及造成这种轨迹的唯一解释:

    凶手是左撇子,左手持砚台,趁着蒋义渠跪地面对父亲时,从身后袭击,将砚台拍在蒋义渠后脑偏左的位置。

    案发后,警察验尸,多次对致命重击的轨迹进行判断,接连几次的判断结果,无法得出是左撇子行凶的结论。

    此次之所以有突破,完全是因为头骨被彻底“处理”,只剩骨骼,人们可以直接根据骨骼破口处破损的情况,判断钝击的角度。

    死者生前跪着,以其头部位置,还有头部创口受创角度(砚台的击中角)、颈部颈椎骨骼开裂的受创角度,可以根据大量的案例进行判断,得出凶手是左撇子的结论。

    这些所谓的“大量案例”是什么?

    是近三十年积累下来的“阵亡者死亡原因调查案例”。

    钝击,是常见的战场杀伤方式,身披兜鍪、铁甲的士兵,不怕刀箭,却怕钝击,因为铁锏、铁锤等2钝器敲在人身上,即便人身着铁甲,依旧会被钝击造成严重身体伤害。

    源自黄州的军事医学,注重对战场创伤进行研究,军医们积累了大量的头部钝击伤调查结果,所以,“老军医”们对于头部钝击伤的判断很有经验。

    能够根据尸检,从颅骨的破口以及颈椎的破损情况,判断出钝击的轨迹。

    当条件合适时,甚至能判断持械者是用哪只手手持钝器进行攻击。

    因为人的脑袋受重击时,不仅颅骨受损,颈椎也会受损,两者的破损情况结合起来,可以判断受创的角度、力度和钝器的大概移动轨迹。

    手持钝器的人,在某些情况(角度)下,左手攻击和右手攻击造成的伤口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很细微,若仅仅从尸体的外观判断,靠初步的手摸,很难判断出来。

    只有当尸体化作累累白骨,根据颅骨破口、颈椎破损,才能判断出来。

    阴世师用教学骷髅为天子演示了案发时的情况,随后汇总:“陛下,据有司确认,蒋万年并不是左撇子,而蒋家诸子之中,嫡长子蒋义榕是左撇子。”

    “根据有司排查,此人欠下债务,数额不少,曾数次向蒋义渠要钱救急,一而再,再而三,蒋父也多次出面,让庶子帮嫡子还债,这一点,有确凿人证。”

    宇文温闻言,摸了摸颔下小胡子:“那么,是兄杀弟,老父无奈只能替子认罪,试图以儿子不孝导致自己气急、失手杀人的说法来蒙混过关?”

    “陛下英明,真相正是如此。”

    阴世师将教学骷髅放好,一名宦官赶紧上前将其拿出去,随后,阴世师拿出卷宗,向天子汇报扬州失手杀子案的最新案情。

    经验丰富的“老军医”,根据检查结果,得出“凶手为左撇子”的结论,嫌疑人重新锁定后,蒋氏父子面对质问(分别接受质问),方寸大乱。

    事前统一的说辞,无法对尸检结果自圆其说,于是,真相水落石出。

    那日,蒋义渠确实和父亲蒋万年发生争吵,蒋万年让蒋义渠再拿出一笔钱来,给嫡兄蒋义榕还债,而蒋义渠认为,自己之前已经拿出许多钱给嫡兄还债,已经仁至义尽,没道理一直给钱。

    争论间,蒋义渠诉说当年嫡兄对自己的羞辱,诉说父亲对自己的各种不待见,言辞间,扬言从今往后,再不管兄弟们债务,也不会让兄弟到商行“帮忙”。

    对此,蒋万年气得不行,却只是抽了儿子几个耳光,大骂蒋义渠无情无义。

    此时,站在一旁的蒋义榕也怒火攻心。

    蒋义榕欠了许多债,如今就指望父亲出面,让庶出弟弟蒋义渠帮还,结果蒋义渠不但不愿,还把话说绝,这让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的蒋义榕气得昏了头。

    他向来就看不起这个庶出弟弟,当年就动辄踢打弟弟,随意欺辱,如今见弟弟见死不救,气昏头(蒋义榕自述),抄起砚台就拍过去。

    这一拍,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无奈之下,护子心切的蒋万年,只能把杀人罪名扛起,一口咬定是蒋义渠出言不逊,导致自己气得失去理智,失手将儿子打死。

    三日时间,案情峰回路转,扬州官府很快将案情汇总,用电报发往长安,阴世师得了结果,赶紧入宫向天子汇报。

    “仵作,长久以来都是贱籍,其职父子相传,地位低下。”宇文温喝了一杯茶后,继续说:“朕当年,将各地仵作划为民籍,又设法医职位,结果阻力重重。”

    “事实证明,官府要执法,要主持公道,缺不了经验丰富的法医,而验尸,是一门科学,不该是贱户才学的学问。”

    “凶案的真相只有一个,但官府能查出来的事实,却不一定就是真相,这个案子,要是没有经验丰富的军医,恐怕真相就无法大白于天下。”

    见阴世师点头称是,宇文温又说:“这案子算是破了,但量刑必然又会引起争议。”

    “嫡兄杀庶弟,是故意杀人?是失手杀人?”

    “庶弟不为嫡兄还债,是否不悌?”

    “父亲偏袒嫡子,是舔犊情深?那么,一个父亲,护着嫡子是舔犊情深,看着庶子死于非命却包庇凶手,这算什么?”

    “蒋义榕杀人,该当何罪?蒋万年包庇凶徒,该当何罪?”

    听着听着,阴世师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听出天子的意思,那就是“事情还没完”,还要继续以这个案子来“搞事”。

    挑战“儒”对于“法”的解释权,挑战清流主张的“以儒释法”观点。

    想到这里,阴世师只觉口干舌燥,他已经能想象到围绕这起案子的判决,又会产生多少次激烈的辩论。

    唉,这年是过不安生了。

    。

第六百三十一章 原心定罪() 
太阳西沉,临近傍晚,宫门即将关闭,入宫给母亲问安的宇文娥英向母亲告别,走出殿门,向宫门而去,杨丽华还有话要交代,便跟着女儿一起出殿。

    女婿要到外地任职,女儿要带着儿女一起去,虽然有电报、书信,但杨丽华依旧有些不舍,总觉得有话说不完,母女俩边走边说,往宫门而去。

    迎面遇见走过来的宇文温,宇文娥英赶紧行礼。

    对于继女,宇文温一向是很关心的,不过他看出来如今时间紧,不多说什么,笑着点点头,不耽误这对母女说话。

    不过,他忽然觉得自己眼花了:有两个骷髅站在面前。

    宇文温方才和阴世师借助骷髅(教学用)研究案情,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赶紧干咳一声,收回思绪,但是眼睛好像还是花。

    杨丽华和宇文娥英走在一起,看上去感觉不是一对母女,而是一对年纪相近的同龄人,而且,面带些许沧桑的宇文娥英看上去年纪略长,面容姣好、身材挺拔的杨丽华还年轻些。

    宇文温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眼睛没花,道理很简单,杨丽华的保养水平可是顶级的(耗费也很高),皮肤光滑,肤色很好。

    至于他的继女,大概就是一般“家庭主妇”的保养水平,肤色不怎么样。

    另外,常年坚持锻炼的杨丽华,身材保持得很好,充满活力,曲线依旧,前凸后翘,至于继女,有些暮气,而且好像是水桶腰。。。

    对继女评头论足,这不道德,宇文温把念头收起来,继续向前走。

    但是念头依旧挥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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