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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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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边连连吃了败仗,北安郡近半城池被其攻下。我派去准备将宋琛换下的将领虽然留在了那里抗敌保国,宋琛却也没回来。据说主将不肯放了这员得力干将,而宋琛本人也表示,将以国事为重,并写了书信给萧初晴,让她静候其凯旋归来。

我令人重赏了宋琛和初晴郡主,安抚了一番,正和萧宝溶商议着增兵闵边时,定水以东又传来了北魏攻伐的消息。

··如今江北大部已落入魏人手中,只有定水以东尚有部分城池仗着城墙坚固、粮草丰足继续死守着。

但这一年的仲夏,北魏遣兵攻向定东诸城,显然是打算先将江北完全占据,再徐图江南。懒

拓跋轲死了,可拓跋轲的雄心壮志和铁血手腕还在;他的弟弟拓跋顼,如愿以偿地继承了他的江山,以及他的野心。

相山上有着最纯净笑容的少年剑客已经消逝,连南浦镇上为我伤心伤情的年轻男子也已面目模糊。

太多的死亡和血光隔阂在我们之间,让我们再也看不清彼此。

他已是和拓跋轲一般冷酷无情的铁血帝王,一身阴郁的玄色九龙袍,踩着嫣红刺目的鲜血,立于他金黄闪亮的蟠龙椅畔。

不是我的情人,更不是我的兄长,甚至算不上朋友,可我却也硬不起心肠来将他视作仇敌。

和萧宝溶议定了,将本来预备增援闵边的部分兵马转向江北,抵御魏军,另从南方征调地方兵马,预备可能的大战。

南朝自永兴末年这五六年来,几乎一直处于战乱之中。与北魏、闵边的交战,以及权臣皇室之间的内斗,让宁都腥风血雨的阴霾始终不曾散开。而与此相对的,是国库空虚,粮草渐匮,武备不足,兵力大减。虫

北魏相对要比南朝好些,但拓跋轲几次大败,实力消耗也不小。拓跋顼刚刚即位,在我的预料中,他首先应该安定民心,休养生息,然后才会再次考虑南侵之事。

难道,他是认定南梁比北魏更混乱更脆弱,想险中求胜,趁机将南梁吞并下来?

到初秋时,齐军好容易将闵人赶出北安郡,但依旧在边境僵持;而江北的定东城池,已被吞并了近半。

萧宝溶并不肯放弃,和我商议着,打算再次增兵定东。我知道他不肯让江山在自己手中越发残缺,也竭力调集兵力物力,让他安排调遣。

临近中秋时候,增兵两万已至定东驻扎,北魏却递来国书,约请南朝和谈,说是大魏皇帝陛下约请南朝皇帝萧宝溶或安平长公主,至定东相叙具体事宜。

我想着是拓跋顼在约见,顿时阵阵头疼,已是心乱如麻,遂问萧宝溶怎么处理。

萧宝溶凝立不动,月白的宽袖却在殿外徐来的秋风中轻轻飘摆,清绝如玉的手腕从袖中露出一截,脉搏处似在剧烈地跳动。

他的眸光也在瞬间转过几回,瞳仁上迷蒙飘荡的雾气让我看不出他平静如水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激烈的心思。

萧宝溶的身体略略平复,但气色依旧不太好,白皙得有点透明,那双凝冰般眼睛忧郁淡淡,却拍拍我的头,含笑道:“没事,我去。你只管安守在宁都,静候消息。如果和谈成功固然好;如果他有什么阴谋,或我有什么不测,你不要有所顾忌,即刻立了听风为新帝,好好辅助延续大齐国祚,我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我心里一跳,良久默然。

萧宝溶却坐到我身侧,修长柔软的手掌缓缓在腹中抚摸,轻叹道:“你年华正盛,怎么至今未曾受孕?我原想……”

他长长叹息,显然深感遗憾。

我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我们在那次争执后不久便言归于好,两人间的相处,显然不如以往那般亲密无间。他不再向以前那般张口便叫我阿墨,随口便温文地将想说的话吩咐出来,而会沉吟片刻,才含笑和我商谈;而我和他一起用膳或喝茶时,有时也会突然便想着,他会不会在中间再动什么手脚。

他不再和我提立我为皇后之事,却依旧让御医为我调理,连和他在一起的膳食都是特别配制的,一心想我早日为他生下位皇子来。

但他已有皇子,根本犯不着这么急着另求子嗣,大约是尽快拥有两人共同的骨血并立为太子,来弥补我们之间隐约可见的裂痕。

我也不想我们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如果怀了他的子嗣能让我们恢复以前的情份,我并不在意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来。

毕竟,我很孤单。而他虽名义上有妻有儿,甚至有兄有弟,可披一袭素衣默默倚于窗棂时,看来总是那么遗世独立,落寞寡欢,并无帝王的霸气和骄气。

我怀念我们疲乏时敞开最隐密的心房安谧歇于对方怀中的时光,即便四面皆敌,也保有着最后一分温暖和牵挂。

陈王萧听风是萧宝溶长子,萧宝溶对其资质并不是很满意,何况年龄尚幼,并没打算立为太子。

但诚如萧宝溶所说,前往江北与魏帝和谈,风云变幻中随时可能有不测之变。

拓跋顼如有其兄一半手段,便很可能设下什么圈套,将萧宝溶擒为人质。

萧宝溶当年擒过拓跋顼,甚至让他为此被囚石牢中达七月之久。拓跋顼对他不会容情,而对我……

“三哥,还是我去吧!”我顷刻改变主意,这样和萧宝溶说着。

萧宝溶微一蹙眉,以手掩唇,压抑着低咳,摇头道:“阿墨,你不许去。我没理由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冒险。”

我笑道:“拓跋顼和我有一段过往,他无论如何不会杀我。而如果我当真不慎,落到了他的手中,三哥也一定会救我,对不对?”

··萧宝溶凝立不动,月白的宽袖却在殿外徐来的秋风中轻轻飘摆,清绝如玉的手腕从袖中露出一截,脉搏处似在剧烈地跳动。

他的眸光也在瞬间转过几回,瞳仁上迷蒙飘荡的雾气让我看不出他平静如水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激烈的心思。懒

“你还相信三哥么?”他忽然这么问我。

我的心底仿佛有了那么一丝犹豫,可口中却是毫不犹豫地答道:“我自然相信三哥。不管什么时候,三哥都不会丢开我不理。”

萧宝溶喉间滚动一下,清颀的身躯踏上前一步,痛楚般呻吟一声,张臂将我拥住。

光洁的面颊贴在他软滑的素色前襟上,微微地凉,却极舒适。

但闻他在耳边徐徐道:“我也信阿墨。阿墨不会让三哥失望,希望三哥也不会让阿墨失望。”

阶下数丛菊花开得正好,粉红紫白,长长的瓣垂卷而落,散着极清的淡香,很像当年萧宝溶所住的翠玉轩前精心培育着的那几株。

闭上眼,深吸两下,那菊香便和着杜蘅的清香,连同萧宝溶熟悉的温润体息缓缓浸润入肺腑。虫

而我的心,在那一瞬忽然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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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宁都那日,萧宝溶一一检点了我的随身物品,亲自将我送出了城,才立定在长亭前,久久伫立着望着马车离去。

寂寞梧桐,荒烟衰草,满目秋色萧索,连天空都是灰白阴沉的。

在那万物萧条中,萧宝溶修长的身形映着高大古老的宁都城池,静静地站着,石青的宫廷常服在秋风里猎猎飘动,渐渐模糊成一纸远远飘动的剪影,优雅静默,清姿如仙。

不日便到了江畔,噬了南北两位帝王性命的牛首山赫然在望。

关河冷落,残照当头,三行两行寒鸦凄叫着从泛着苍黄色的青山掠过。碧水惊秋,黄云凝暮,白草红叶瑟瑟于江滩,凭添无限萧索。

我也不及上山,只令人备了祭品,点三炷香遥祭亡父英灵。

可不知为什么,叩首默念时,没来由地便想起了拓跋顼。

不是想起他对我的凌辱或宠爱,不是想起铁血手腕英雄霸气,而是忽然便又记起他顿挫有力走向我的姿态,眼眸映照着大海般的波光,明朗英气;然后便记起他死后手腕垂下,滴溜溜滚落的那只凤纹臂钏。

怔忡良久,我又令人重备了一份祭品,也点了香,向着牛首山的方向浇了三盅清酒,心中默念,愿来世莫相逢,来世莫相恨,来世莫相爱。

那么久的纠缠,也该够了,太够了。

三盅酒毕,江风忽然紧了,乱叶翻飞,沙尘滚滚,一时竟迷了眼,揉出几滴泪水来。

一定只是风迷了眼而已。

我又怎可能为这么冷血无情的男子掉一滴泪?

何况他说,他对我有那么点若有若无的情意,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少年时看上的什么人罢了。

应该是遥祭之时着了风,给扶上船时,居然有些头疼脑热,像着了凉了。待向榻上卧着时,居然一阵阵的反胃,不断往外泛着酸水。

我随行的从人卫队不少,其中也有大夫,却在另一艘船上。我料着只是晕船,只得强撑着,等待过了江,自然恢复过来。

第二日上午下船换车,果然好了些,唤了大夫前来诊断时,他迟疑了良久,望着左近的侍从,支支唔唔,居然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身边跟着大夫,当然是拔尖的,医术绝对信得过。见他如此推搪,我不由疑惑道:“怎么,我的病不轻么?”

大夫忙陪笑道:“哪里,哪里!公主只是偶感风寒,待微臣开两剂药,发散发散就好。平日多多喝水,多多静卧,也便好了。”

这次小落和小惜却是随侍在身边的,小落嘀咕道:“公主又不是来玩的,哪里能静卧啊?这不还在路上么?”

我疲惫道:“算了,好在这马车睡得还舒服,我就一路先养着吧!”

大夫点头道:“那微臣晚上再来给公主诊脉。”

江北大片土地,已沦入北魏手中,但我们所走的这条路,尚有齐军一路接应,直达定东的长定城,那座将用于南北两朝和谈的城池。

长定城早由当日征西军一支的大将百里骏负责镇守。

此人曾奉萧彦之命擒过我和萧宝溶,在初入大梁时我一直看他不顺眼,也没给过什么恩惠,但他对萧彦极是忠心,耿直得倒有几分可爱,萧彦总不肯委屈他,后期虽没怎么提拔,但金银房屋着实赏赐不少;待重建大齐后,萧宝溶虽不计较当年之事,可因他对故梁的忠心而疑虑重重,但我却已领会出这些武将未来对我的助益,再不肯让他出事,遂厚待其京中子女,连两个弟弟都授以高官厚禄,再让他远远地镇守江北去,有事直接向我禀报。

而也亏得是这样身经百战的大将苦苦撑着,不然在四面皆敌的江北,当真要连一座城池也保不住了。

这日到了长定城,百里骏一路将我引到了城池北方建于半山腰的别院上,向我禀道:“这座山叫北山,山形陡峭,易守南攻。末将已在此地设下重重关卡,即便拓跋顼带再多兵马来,也当无机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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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病体在四处草草查看一番,果然防守森严,进可攻,退可守,步步为营;想来以他的精明,一旦有所异变,连退路都该预备好了。

正在沉吟还有什么要准备时,一阵山风吹过,呼呼的风响伴着落叶萧萧,灌到耳中时竟是一阵嗡嗡乱响,同时胃部又是阵阵地翻涌。懒

我自知身体未复,不敢再在山间走动,先回了别院休息。

大夫被急召而来时,我歪在榻上发晕,见了他不觉沉了脸愠道:“你是怎么治的?不过是着了点凉,还给我越治越重了?”

眼看和谈之期将至,魏帝拓跋顼已亲自带了五千兵马从驻地赶来长定,我却病歪歪地不能见人,岂不糟糕?

何况,我下意识地不想让拓跋顼见到我满面憔悴病容的模样。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变得丑陋,也不想让他觉得我离了他过得怎么不如意。

我已是萧宝溶的女人,我努力地模糊着脑海中拓跋顼的影子,可睡里梦里,不经意间,总会浮上他秀颀的身形,温煦的笑容,却总是笼着让人心疼的安静和忧郁。



也许,是对往日曾经的美好始终不能忘情?也许,是对我生父杀了他父亲、母亲杀了他生母始终不能释怀?他已不再亏欠我,反是我一直亏欠他;而我一向不喜欢亏欠谁,即便他根本不晓得我对他的亏欠。

正烦闷时,大夫上前为我诊着脉,迟迟疑疑,待说不说的一脸为难模样。

我皱眉道:“有话直说!难道我得了什么治不了的大病了?”

大夫低声道:“可否请公主屏去外人?”

我心中一动,忙让房中的小丫头和内侍离去,只留了小落、小惜守着,才微红了脸,轻声问道:“难道我是……”

大夫不敢高声,只低笑道:“公主无恙,风寒不过小事,静养数日就无碍了。只是公主脉相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显出滑脉之相,那日江畔小人便猜着应该是喜脉,因为才一个多月,又有着凉后的浮缓脉相,因此不敢断定。但如今瞧公主神色,应是喜脉无疑。”

他转而跪下贺喜:“恭喜公主,脉相甚稳,待明天春天,公主必可平安产下龙嗣!”

我一时僵坐,再不知是喜是惊。

那边小落、小惜无不大喜,忙也跪倒贺喜。

我虽不是萧宝溶的妃嫔,但和萧宝溶早已逾越兄妹之情的关系,南朝皇亲重臣尽人皆知;连萧宝溶至今不曾立后,都无人敢为当日的惠王妃请命。谁都知道,大梁皇后的位置,是为前朝安平长公主留下的。

如今……如今我怀着萧宝溶的骨肉,和旧日的恋人商议停战事宜……

连笑都泛着苦涩,而胃部泛出的酸水更是勒得我喉咙一紧,俯下身来,“哇”地一声,已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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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两天,我的孕期反应更剧烈了,加上风寒未愈,几乎一直没出房门。而拓跋顼带了兵马已在长定城北三十里处扎下营来,遣使商议具体的会谈地点。

我极不舒适,虽知不太妥当,还是让人以生病为由推托几天。

本以为拓跋顼已一国之君,必定不肯在城外屈尊久候,但使者传话去后,拓跋顼居然立刻答应了将和谈之期推延十日。

我暂时松了口气,继续休养着,让大夫尽快为我调理,设法减轻症状。可惜这江北小城,并无名医可传。何况我名义上尚未婚嫁,总不好明目张胆说在害喜吧?

不知是因为配制的汤药,还是害喜症状,这一回,我是真的嗜睡,连白天也常常卧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地眯着。

这日午后正睡得正沉,隐约听得珠帘撩动,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听来很是急促焦虑,带了显而易见的不安。

微睁开眼,已见小落正和两名外面的侍女嘀嘀咕咕,小惜则搓着手向我凝望,眉峰已紧紧蹙起。

“什么事?”我懒懒地问。

小落、小惜对视一眼,遣退前来通禀的侍女,才走到跟前,呈上一红漆雕并蒂莲花的填金木匣,低声道:“公主,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相山故人。守卫拦阻了不肯通禀,他拿了这个匣子过来,说里面是公主的随身之物,公主一看便知。”

心咯噔一跳,似猛地沉下又弹跳起来,快要将喉嗓生生地塞住。

半晌,我才能勉强沉住气,沙哑着嗓子道:“匣子里是什么?”

匣子轻轻揭开,呈到我跟前。

玉青色的绸缎底子,衬出了一缕墨油油的发,洁净得像刚从头上剪下;中间系一条窄窄的雪色丝带,在人的行动间缓缓飘动,似可听得到当年扣在少女发梢时的灵动和欢笑,悲伤和泪水。

竟是当年我在青州行宫被逼着喝下毒酒后剪下的发。

我将它送给拓跋顼,想用以笼络他心神,并在死前最后一次离间他们兄弟的关系。

应该说,我是成功了。

如果不是这样深情的最后告白,拓跋顼后来未必会有那等情深,甚至肯舍命救我。所有的爱情,都只能在得到回应后才能迅速升华至生死相依的不离不弃。

··——只是,太多的仇恨和隔阂让我和他都已越来越不单纯,我只知我的回应在当时顶多只有五分诚意。到后来屡屡刀兵相见,血影纷飞,加之新仇旧恨相迭,那份情感愈深,愈会成为难以承受之重。



“公……公主……”小惜小心问我,“公主,你见是不见?”

又似看到了拓跋轲死后他满面的悲怆和悔恨。

可即便那时候,他也没舍得伤我,只是在醉后的愤怒中逼出了男人最原始的恶劣本性。

“是几人前来?”

“只一人,是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小惜窥伺着我的脸色,“听说看来挺斯文的,不过腰间佩了剑。”

慢慢将锦匣合上,闭着眼斟酌片刻,我低声道:“把‘杏花天雨’给我拿两管来。”

小惜忙应了,取两管为我特制的细巧暗器,为我绑缚藏掖于中衣下。

当年,这种暗器曾在相山成功地暗算了前来解救拓跋顼的拓跋轲,差点把他的性命留在异国他乡。

我所用的,自然是经过特别改装的,更要精致细巧很多,连按动机关的枢钮都量着我手腕手指的尺寸定做。虫

两管“杏花天雨”,一管无毒,一管有毒,足可助我防身。

一切停当了,我才下了榻,换了件豆绿色竹叶暗纹镶边粉白长衣,披了绣绿萼梅绫锦披风,往镜照着看时,脸色更显得苍白清瘦了,好在一双杏眼,顾盼之间的辉光忧郁迷离,反让整个人更显得娇弱纤巧,病如西子,再看不出一点久握大权的精明强悍。

如此甚好,胭脂花粉,我索性一概不用了。

扶了小惜的手,我一边走向前面厅堂,一边道:“去请他进来,不过请他先解了剑。就说我的话,久在病中,畏刀兵之寒凛,公子若来叙旧,请解剑入内。否则恕不见客。”

一路是青石子的小径,远不如南朝皇宫或安平公主府内走得舒适,软底的鞋底踏过,硌得闷疼;秋风掠过远远近近的残枝落叶,透衣而入,便觉出很有几分冷意来。心口便一阵阵地哆嗦得难受。

明明把大口大口清冷的空气吸入了鼻中,可我再不明白,为什么腹间总是憋住了什么,透不过气般心慌气促着。

走到乌木边花梨心条案边坐下,我默默等着,拿冰凉的手指去捧刚呈上的绿茶,正无意识地捻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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