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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你来了。”忽然，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少女的前方，优雅的对着少女点点头，那种举止投足中流露出的绅士气质，就是在挑剔的人也是找不到毛病的。
看到有人和自己心中的女神搭讪，环峰这些人都恨不得冲上去了，不过看到来者，他们就蔫了，李乐生，太古李家的少主，这样的身份就连圣人也要掂量一下，更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
冰凝回首望去，水蓝色的眸子泛起秋波，周围的俊杰一愣，少女这种简单的动作也让人心跳加快。
“李公子，冰凝有礼了。”少女盈盈一拜，接着说道：“小女子只是来看看哪个俊杰能有如此天赋，长长见识罢了。”
“哦，是吗？”听到冰凝这么说，李乐生立在一旁，静静的观望，两人郎才女貌，颇有一些金童玉女的味道，看得女子们磨动银牙，男子们摩拳擦掌。
就在此刻，所有人都看相那个淡然独立的身影，然后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件事发生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荒古战场
暮雨泽脚踏日月星辰，背负青天，浑身被透明的白光缭绕，山河破裂，地壳变动，火山发生了剧烈的喷发，这些灭世的冲击对那个单薄的身影好似没有丝毫的作用，接触到他身躯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白色的清气仿佛拥有不朽的神性，将所有的一切的隔绝开来。
双手狠狠的撕向天空，透明的清气在他的手中流淌，一股无匹的力量感爆发而来。
“轰轰。”
硕大的星球发生了剧烈的震荡，一些比较小的星辰直接炸裂了开来，变成了无垠虚空中的尘埃，一条长达数光年的裂痕横断了天宇，破裂了长空。
“暮公子。”冰凝美目中出现了无与伦比的慌乱，酥胸剧烈的起伏，玲珑的曲线让静心寡欲的李乐生都无法镇定。
“冰凝，你怎么了？那个难道是你的朋友吗？”李乐生有些警惕的问道，带笑的眼睛微微眯起，其中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冰凝直接往前凌波而去，直接无视了李乐生的话语，白色的羽衣随风飘动，翩然起舞，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面对那足以灭世的场景，显得美丽而脆弱。
看到冰凝直接将李乐生无视了，一些喜欢冰凝的人揶揄道：“呵呵，没想到李乐生也吃瘪了，看来这位冰上百合早已是名花有主了。”
环峰也看到暮雨泽，也认出了这个即使面对天崩地陷也古井无波的男子，他的身上好象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就算身为男人的他也能感受到，环峰知道这种魅力基本没有什么女子可以抵挡。
“暮兄，冰凝交给你我也放心了，我知道你肯定能保护好她。”环峰抬头望天，有些洒脱的笑道，只是笑声中怅惘依旧，幽然不止。
听到周围的讥讽声，李家年轻一辈第一人脸色灰暗，盯着暮雨泽，他的眸子中有些认真的味道。
“冰凝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希望能让她喜欢上的人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
李乐生双手紧握，九道银色的星辉在他的额头上一闪即逝。
“天啊！”
忽然，惊呼声传遍了整个雷海，天台上的程天微微一怔，举目望去，一道黑色的倩影如雨中飞仙，婀娜多姿，完美的曲线，白皙的玉腿紧紧绷起，作为一个阅美无数的风流才子，他也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一双腿。
美人的腿有的白皙高挑，却丧失了整体感，有的长短完美，却没有匀称感，就算是以他十几年间见过最美的女人，一直让他神牵梦引的陨尘殿圣女，被成为五域第一美人的——紫翠圣女也没有如此完美的一双腿，她的腿虽然动人心魄，但是却微微偏白，没有到达完美无瑕。
“冰凝妹妹，你怎么也来了，你要去帮我干哥哥吗，不如我们一起去吧。”美人的话语如同最完美的天籁，令人沉醉，而冰凝却冷冷的看了对方一样，听到对方把‘干哥哥’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这让平日里对男子不假辞色的她心就有一种难言的烦闷，这种烦闷让她立即反驳道：“暮哥哥和我是患难与共，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他之前。”
“呵呵，是吗？”端木千琴看了冰凝一眼，一种女人间独有的较量正在展开，根本不理会身后有些发愣的李乐生一众人。
“端木千琴。”
李乐生认出了这个颠倒众生的妖娆女子，当下他的拳头握的更紧，虽然他对于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当一个如此女子青睐于他的情敌之时，李乐生也忍不住心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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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要过来，我自己能解决。”
忽然，一个淡漠的声音从雷海，清晰可闻的传到众人的耳畔，当下端木千琴和冰凝身形一滞，关切的看着那个在小世界中沉浮的身影，虽然暮雨泽的声音略显冷漠，但是熟悉他的人有怎么能听不出那其中的关怀。
“你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蛮干。”冰凝没有反抗青年的话语，她知道暮雨泽绝对不会要自己的帮助，想起安陵中的一幕幕，想起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消瘦身影，少女轻轻呢喃：“我就是这样喜欢上你的吗？”
………………
暮雨泽被一个世界排斥，灵力和灵魂力量根本得不到丝毫补充，原本凛冽的力量也变得有些生涩，不时闪过的巨大陨石都会在他身上带来狰狞的伤痕，忽然，更猛烈的劫数降临了，一片古老的战场在这片世界中演化，黄沙漫漫，大雁飞舞，数万身披古甲的英灵对着暮雨泽傲然屹立，手上的寒锋正对青年，人未动，意先动，无比锋锐的气势淹没了一切，就连法则都停止了运转。
暮雨泽独立黄沙之上，低头抚摸手中的血剑，动作轻柔，就像是一个陶醉于美酒的浪客，像是一个品位名篇的才子，黑发和青衫随风飘舞，即使面对着千军万马，他也怡然不惧。
“来吧。”
暮雨泽快速奔跑，这一刻他将道法和仙术抛到了脑后，忘记了所有的修为，就像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士兵，在战场上挥洒热血，虽亿万人而吾往矣。
那些古甲士兵静立原地，好像是一尊尊亘古长存的神像，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直到暮雨泽冲到了进前，他们才抬起了手中的寒刃，明光闪闪，千万道锋锐之气淹没了天地，世界的法则停止了运转，灵力也停止了流动，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战斗。
一刀一剑，都能带出一片血迹，整片暗黄的天空已经被血液染红，战马嘶鸣，战士血战沙场，这就像是一场远古的博弈，原始荒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他是一个修炼者？”一个略带惊讶的苍老声音缓缓响起，只见安成轩有些讶异的看着那个在战场中穿梭的身影，两个为什么表达出他心中浓浓的震撼。
暮雨泽好似一个不败的战神，在战场上浴血奔腾，数以千计的战士都死在他的手中，微微痉挛的手臂无疑表露他已然是强弩之末，然而好象有一股不朽的力量支持着他不断站起，每一剑都是那般的完美，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刁钻而狠辣的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这样的人，当真是至尊中的最强者。”李酒琴缓缓说道，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暮雨泽的力量早已用尽，到达了极限，现在支持暮雨泽的仅仅是顽强的意志，老者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何等的意志才能支持着他继续战下去。
“不要再战下去了，暮哥哥，你快点逃开啊。”冰凝已经是泪不成泣了，晶莹的泪花打湿了她孱弱的肩头，少女不断撞向那坚固的结界，然而却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如今冰凝凝霜似雪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让人不忍卒睹。
“真是个傻瓜。”端木千琴嘴角带笑，只是她的眼眶已经变得朦胧了起来。
“是沙子进到眼睛里了吗？”少女不停擦拭自己的眼角，却发现那些多余的水珠却怎么也擦不干，擦不尽……
众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暮雨泽浴血杀人，如一个寂寞的剑客，一人面对千万人，肆意纵横，英气逼人。
“咚。”
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一个战士也轰然倒下，现场也变得鸦雀无声，几乎是所有人都对着暮雨泽投去敬重的目光，如此一个人，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那个身影已然被血汗打湿，摇摇欲坠，伤痕深可见骨，有十几道甚至是致命伤，但是他却没有跌倒，握着血剑的手是那般的稳定，就如同他从不屈服的目光。
暮雨泽朝天嘶吼：“我胜了！”
高昂的声音就像是不朽的音符，在人们心中回荡，也许人们会忘记这个战天战地的身影，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忘记青年那铿锵有力的宣言……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为何而修？
“是啊！他胜了，没有谁能比他做的更好。”李酒琴轻声呢喃，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屹立在星空下的男子，心中五味陈杂。
“要是我们李家出现这样一个人，千百年后李家必能称尊五域。”这位李家的至尊长老悠然长叹，碰到一个潜力大到前所未有的奇才，要说没有一丁点触动那是假的，这个老人竟然有一种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想法。
听到老者的感叹，李乐生眼中寒光闪烁，心中酝酿着无数的想法，他对于暮雨泽的戒备在这一刻也无疑到达了顶峰，别人可能不知道李酒琴有何等威势，但是生为太古李家少族长的他可谓是一清二楚，李酒琴可谓是一个传奇，年少之际崭露头角，弱冠之年称雄天下，是当时五域的年轻至尊之一，早已成圣多年，在证道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远，而且据说他的武器是一尊由造化仙金打造的九层神塔，是可以晋级为神器的无敌宝兵，就算在太古李家的至尊长老中，李酒琴也可以保持着超然的地位，甚至可以不服从家主的管束。
“酒琴老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推崇，这个暮雨泽一定不能留。”身为太古李家的下一任族长，李乐生已经具备了那种以家族地位为首要的狠辣，暮雨泽这个对李家拥有强烈威胁的人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中，也许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私心，每每想起冰凝那国色天香的面庞，这个决心就会加深一层，心中杀意暴涨，不过李乐生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角色，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
要说此刻谁最高兴的那无疑是冰凝，少女破涕为笑，盈盈水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有些哽咽的说道：“你要是死了，那我……我怎么办啊！还好你没事。”
雷光渐渐的消散，露出了满目疮痍的大地，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散布着紫金色的碎片，那是紫玉神台爆炸后的残渣，一道道银色的光弧盘旋，上古五属将这片荒凉的大地围住，青天成为了两个世界的间隔，而现在这个新生的虚无世界竟然存存瓦解，变成了最精纯的灵力，其中上古五属分化而出的五行能力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变成了一颗颗晶莹的液滴。
“好造化，吸收这些能量他肯定能更上一层楼，不过……”李酒琴张开了天目，其中道纹密布，日月星辰涌现，忽然，这个实力臻至化境的老者全身痉挛，似乎是触电了一般。
“酒琴老祖，你怎么了？”李乐生和李莫华也发现了老者的异状，纷纷大吃一惊，他们眼中的李酒琴向来是波澜不惊，看破了万事沉浮，就算圣人陨落也无法引起波动，然而现在的老者和平时的淡然形象简直是背道而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李酒琴如此震惊。
“没事，是我看错了。”老者瞬间又恢复到淡然的模样，和刚才大相径庭，李莫华几人还以为这是错觉，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他们不知道老者心中的震动已经到达无以复加的程度，苍老的目光连连闪动，双手紧握后旋即松开，此刻他的意识是一片清明，李酒琴终于知道了杨莫略守护此人的原因。
“早已听说暮雨泽可以跨越十多个小境界杀敌，原先我还以为这是依靠外力，没想到他是以自己的力量，”老者的双眼越来越亮，好像是两个耀眼的火炬，照亮了天宇，“他到达了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十品之境，逆修大道，而且竟然渡过了这等劫数，此人是这个境界的最强者，他注定同阶无敌。”
耀眼的雷光照亮了老者的面庞，只可惜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雷海之中，没有人看到老人赞叹的神色，和那一抹不被人察觉的淡淡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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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暮雨泽遥望星空，一脚踏出，日月星河随着他的步伐变动，山川河流随着他的目光移转，破裂的青衫和伤痕累累的战躯不能掩饰那璀璨的灵魂，青年好像化作了一个俯视九重天的仙王，掌控天地大道，缔造万界轮回，所有的灵力被他鲸吞而入，当下那伤痕纵横的身躯发出了无量光，断裂的骨节‘噼里啪啦’作响，一下子全部被续接而上，获得了新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抟摇而上，暮雨泽口诵天音，金色的圣痕发出了古朴的宝光，将十方灵力一齐吸纳，金光更胜，无量光束如瀑布一般垂落而下，碾压在青年修长的身躯之上，发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
“以天为熔炉，以地为炼锤，修无上己身，成凌天大道。”
暮雨泽竟然完全脱离在清平乐之外，修行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逆天功法，这可谓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要知道练功都很可能走火入魔，无数高手就是因为功法理解不深，走火入魔，最后身消道陨，而暮雨泽竟然修行其他的功法，这种危险性无疑是扩大了百倍，只见他身上黑白之气涌现，一层又一层的神桥以他为中心向着宇宙深处蔓延，抽取无量世界之能。
“他这是在做什么？”
来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强者，见识眼界都非同凡响，一下子就看出暮雨泽是想同时修炼两种功法，而且竟然想要阴阳相济，这种做法别说做了，这些智慧炉火纯青的人连想都不敢想，当下他们脸上浮现了骇然。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邪峰冷冷的说道，看到暮雨泽的做法他不惊反喜，就差拍手鼓掌了，在他看来这种做法不是找死是什么？就连他们到达圣皇境的无上殿主都不敢如此疯狂，更何况‘蝼蚁’一般的暮雨泽。
“暮雨泽，死定了。”环峰就像是在做最后的宣判，嘴角的弧度跟着不断扩大。
卢晨星站在神台的阴影出，他就好似一尊黑暗中的君王，雄霸风云，遥看苍生。
“暮雨泽，希望你能成功吧。”
卢晨星和暮雨泽可谓非敌非友，两者间无形中有数次交锋，斗力斗勇，在这种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博弈下，卢晨星认可了暮雨泽这个如朝阳般崛起的传奇。
面对其他人的不屑与讥讽，暮雨泽仿佛视若无睹，墨色的双眸中充满了睿智，他将自己作为天地间的平衡，演化生死之气，以清平乐演化生之气，将纯阳之火作为阵心，以自创功法演化死之气，将冥火作为阵心。
忽然，生死之气互相吸引，却诡异的在暮雨泽身侧两旁分离开来，循环而不往复，接触却不相容，好似到达了一个完美的平衡，而上古五属的五行之精被这股气息牵引，如长江入海一般涌向暮雨泽的身躯。
“人为何而修？汝又是为何而修？”
忽然，一个淡然的声音在青年的心中流淌，那是混沌源气最深处的一道禅音，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振聋发聩一般，敲响在耳畔。
暮雨泽一怔，霎那间，眼睛眯起，高喝道：“我要让这天；在遮不住我的双眼；要这地；埋不住我的心。”
“是吗？”这个声音忽然消失了，暮雨泽好像看到了时光深处一个大巧无功的智者在对着自己述说，转瞬间，这个人影如泡沫般幻灭，消逝而去。
“而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我真正要得是——不让他们再次悲伤。”
“嗯！？”那个身影蓦然回首，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问心
“修道，就是为了守护。”
暮雨泽睁开了双眼，一股沧桑之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在这一刻他好像经历了万世轮回，看破了人世间的因果，所有触及到他目光的人都纷纷一怔，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眼神好似超越了所有，看破了沉浮，并不高傲，也不显低迷，那是一种至善的平和，包容一切，海纳百川。
安成轩漠然而立，盯着那个并不高大的背影，苍老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这是一种超越了年龄距离的敬佩，是对一个强者最大的肯定。
“修道，就是修天地，就是不停的超越自己，凌驾万古。”老者喃喃，眼中的怅惘无人能懂，“我原以为这已经是最圆满的答案，这也是我一生不屈于一切的根源，但是现在却显得如此幼稚可笑，好一个修道就是为了守护，老朽当真是浮人生一大白。”
老者的笑声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中，这些人心生同感，懂驻足原地，幽然长叹，思绪沉浸在修道的一生中，得失无人知。
雪燕之上，陷入了沉默，几个青年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惊讶，他们都是为了修道而生，古族弟子从小被灌输力量才是一切的规则，哪里想过为何而修这种道理？
尤其是李莫华，他刚刚从自傲中走了出来，性格得到了沉淀，精神力突飞猛进，不过这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立马一个新的难题又将他击倒，看了看同样茫然的李乐生，他不由松了口气，这个问题连他的堂兄都没有想清楚，他不知道也不算丢人。
李酒琴看了看陷入茫然的几人，心生怅惘，这几人是李家最杰出的弟子，是太古李家未来的希望，他们的天赋绝对毋庸置疑，每一人都有到达圣人的潜力，可是跟眼前这个平凡的青年比起来，他们是那般的渺小。
“守护——很好的一个词，我终于明白古之神明与凡人的差距了，那是因为他们比凡人看得更远。”
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暮雨泽却是一生冷汗，心中的震荡久久无法消散，一股后怕之感在他脑海中徘徊。
“我刚差点就灵魂瓦解，变成虚无的存在，原来最后的天劫是问心，如果我迷失在这问心之道中，那么现在我已经变成了风中的尘埃。”青年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震撼全部释放而出，虽然刚才对于意念只是一闪，但是他仿佛经历了无数年华，这其中的危险比起雷劫何止更甚十倍？还好他挺了过来，否则下场简直是不堪设想。
暮雨泽缓缓将心神放到识海中，一片金色的海洋映入眼帘，其中风雷交加，混沌源气霭霭，浩瀚的波涛翻腾，这幅惊人的画面似乎只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