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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纪 慕容姐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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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了半天的勇气,我恨自己的胆怯,硬着头皮按下重播键,“我…我是袁因,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想不想要我…做、做那天的事,我不要很多钱,三百块就好…”  
在一间酒巴的洗手间里,孟廷说,只要我不哭,就可以拿到钱。  
我俯在洗手台上,咬住嘴唇拼命的忍,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那里的裂口还未愈合,真的好疼,无论怎样忍,三个人轮番做完之后,我早已满脸是泪。  
无措地望着孟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哭,…是眼泪自己要流出来……”  
他们大笑。杜擎笑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我却在他们的笑声里真的哭了,“要不…。再做一次…好不好?”我抽噎着,竭力想抹干眼里的泪,“这次我…保证不哭…”  
孟廷笑着看我,似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我顾不得他的眼神里有什么,满眼乞求地望着他。  
倚在一旁吸烟的陈明远,忍住笑,“好了好了,别再玩他了。”杜擎边笑边拉上裤子拉链,从钱夹里抽出三张纸币来。用崭新的纸币戏谑地拍我的脸,“放心,你才三百块这么贱,这次算了。还不过去谢谢远少爷。”  
我迟疑地接过钱,抹着泪对他们鞠了一躬,忍着疼,慢慢地挪步离开。  
那是交易的开始。之后每个星期,孟廷、杜擎和陈明远,都会来学校找我。每次我都可以得到,三百块的钞票。  
养母从来不问我,钱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努力读书、努力做事、努力赚钱,每一天都不敢松懈。  
可是家人不要我,孟廷不肯放过我。  
我这么冷这么怕。  
茫然地开始激烈挣扎,后面的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我望着面前的陌生的面孔,忽然不顾一切地推开人墙,拼命地跑。  
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在追,大厦空寂曲折的长廊里,充斥着混杂的压迫的脚步声。  
我跑过一扇一扇颜色单一的门,渐渐耳边只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直到楼梯的尽头,没有灯,也没有窗。我摸索着去推那扇门,居然,居然推不开。我俯低缩起来,哑哑地哭。再也掩不住,潮水一样的绝望,漫过少年的心。  
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世界寂静如初。我终于找到了另外的出口,逃出大厦。  
已是深夜,街上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灯看似热烈,其实却冷漠。  
我如刚刚做了一场恶梦,但是丢了一只鞋。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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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因因太可怜了,偶一边写一边心疼的说……。  
偶怎么能编出这么可怜的故事来,一定是有个什么恶魔偷偷寄居到偶身上了……  
Ps:初吻真的很容易产生化学性质的爱情,所以大家一定要珍惜啊!  
偶在鲜网的专栏:一念之地狱  
//ww3。myfresh。/GB/literature/li_homo/100048278/index。asp  
印摩罗天的专栏:欢迎来灌水、拍砖~  
//。ymlt。/shequ/Board/Board。asp?BoardID=72  
不得不提醒一句,此章心脏不够强的慎入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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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想我早就应该离开,早在昨夜之前,就应该离开。两次三番,被他推出门去。我在孟廷面前,早已没了尊严,但是这颗残破不堪的心,还是会痛。  
他们却当我是不会痛的,不懂得委屈,不知耻,如木头的玩偶,只会流泪,不会伤心。  
挣着站了起来,我只想要悄悄离开。  
孟廷一直视我若不见,这时却猛然扯过我,推到舒的面前,“舒,看着我,我根本不会因为这样一个玩具,再让你伤心。”  
我慢慢蜷低,一口血喷出来,我两手,竟也掩不住。  
11。  
11。  
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白,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手腕上连着输液管,药液太冷,整条手臂都失了温。  
旁边的病友大概已熟睡,轻轻的鼾声。天是亮的,也不知几点。  
医生走进来,见我醒了,转身掩上房门,“感觉怎么样?袁先生? ”  
“还好,”我点点头,却发现自己十分虚弱,“医生,…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男医生若有所思地望了我片刻,忽然说:“袁先生,您需要不需要报警?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措词,“我的意思是………………您身体的裂伤十分严重。”  
报警,曾经或许需要,可是现在…… 我默默摇头。  
“我的身体怎么了?”  
“初步诊断是胃部的问题,您可能需要动手术。当然,具体情况要看之后的检查结果。”  
其实我并不关心身体的状况,这么多年来,只有刻意的毁坏,从不曾、或者也顾不得去爱护。  
医生见我无语,便安慰道,“不要担心,只要尽快治疗。”  
然而我等到可以下床,便去办了出院手续。检查结果,也并未去看。  
孟廷那天送我入院,预付的费用刚好够结帐。我用所余的钱,请医生开了些口服的胃药和止痛片。  
在病服口袋里发现了两枚门匙,大概是孟廷留下来给我。  
我一手淤青的针孔,从未细看过自己,原来手和手臂居然这么瘦伶伶的。腕上有孟廷留下的指痕,新的旧的,还有杜擎的烟烙。  
我拉下袖口,不去看。  
沿路走回去,不太远,我也没有乘车的钱。  
小楼的门紧紧锁着,院子里满是落叶,细细碎碎的影树叶子,随风缱卷,扑到脚面上来。  
厅里凌乱依旧,像是时间停滞在,某个可怕的时刻。我停在门口,想起孟廷的那句话。他并无讲错,我早知自己只是玩偶,难道到了这样地步,我会奢望自己变成爱侣?  
然而心仍然会痛,如锯子慢慢锯过。  
收拾好一切,已入夜了,我拨通了孟廷的电话,“孟廷,是我…因因。”  
孟廷大概在酒巴之类的地方,十分吵,半天才回应了一声,“嗯。”  
他的冷淡令我无措,原本要说的话,一时滞在胸口,“对不起,我……”  
孟廷大概饮了酒,声音里带着酒精的冷酷,冷笑着,“对不起? 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便啪地扣了电话。  
我握着话筒,僵了好久。电话断线的盲音听在耳里,如此无情,不容辩解。  
他这么厌恶我……我一直僵到手脚也冰了。孟廷不是也曾经抱过我亲过我,三个人里面,只有他还会偶尔温柔。我只知他当我是有趣的玩具,亲我的时候,眼里除了戏谑,也有爱溺,却不知他原来这么厌恶我。  
似乎失了力气,我便麻木地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攥着另一只,竟然攥出血来。  
凌晨三四点钟,孟廷却忽然回来,一身的酒气和寒风。我惶然站起来,退了几步,想叫他,却叫不出来。  
他也不看我,也不理我,衣不解带地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半空的酒瓶。  
我亦不知进退,过了好久,他像是睡熟了,手里的酒也倾着流到地上。我忍不住过去,帮他除下领带鞋子。见他这一个人,居然四天里整整瘦了一圈。青色的胡茬,使下巴的线条更加凌厉。但是这样憔悴,孟廷从未这样憔悴。  
这样的孟廷,不再是白天霸道无情的孟廷。  
我不禁伸手去抚,他熟睡里紧皱的眉头。手指刚刚触到,却忽然被他握住,“舒…。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我的心跳几乎也停了,见他只是翻过身睡了,才悄悄抽回手。  
靠在门边坐了一夜,一夜都听着孟廷在喃喃着舒的名字。  
早起,我如平常那样煮了早餐。孟廷也醒了,沉默着洗漱,似乎将伤痛也一并洗去,只剩下原本的冷酷。  
他早餐也不看一眼,便出了门。我追上去,“孟廷,可不可以给我,舒先生的地址……”  
他便回转身,忽然摁住我,摁得我喘不过气来,眼里燃着冰冷的残暴的火焰,“你要去找他?你以为你是谁?因因,你以为你帮我求回舒扬,我就会感激你、要回你?”  
我被他逼得一直退、一直退,退到了墙边,我想对他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仍然找到了舒的住址,他不肯接电话,我便去他的寓所门口等。  
早上他开车出门,想必是看见我了,却不肯停车。便到了晚上十点钟,他回来,见我仍然等在门口,便无奈打开车窗,“什么事?说吧。”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只就着街角的水管吃了止痛药,开口才知声音也是抖的,“舒、舒先生,我只有几句话,说完便走。”  
“说。”舒扬点燃一支香烟。  
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其实那天,是我勾引了孟先生……他醉了,所以,所以请您原谅他。”  
“哦?”舒扬扬起眉,终于肯将目光转过来看我,眼里带着轻蔑,“说啊,继续。”  
我低下头,手脚都是抖的,“这么多年,他只当我是玩具而已,非打即骂…… 孟廷打我,从来不会手软……他怎么会…怎么会是爱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想,弯下腰去。  
“所以,请您一定要原谅他,他瘦了好多…… 我这次一定走,所以,请您一定要回来。”  
挣扎着说完最后的话,我便回转身离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了泪。  
天空飘起了细雪,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便湿了我的脸。  
我走过了街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止了步。忽然间明白,为什么我会心痛。  
原来我爱孟廷。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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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茫然地开始激烈挣扎,後面的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我转过身,望著面前的陌生的面孔,忽然不顾一切地推开人墙,拼命地跑。  
不知道後面有多少人在追,大厦空寂曲折的长廊里,充斥著混杂的压迫的脚步声。  
我跑过一扇一扇颜色单一的门,渐渐耳边只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一直到楼梯的尽头,没有灯,也没有窗。我摸索著去推那扇门,居然,居然推不开。我俯低缩起来,哑哑地哭。再也掩不住,潮水一样的绝望,漫过少年的心。  
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世界寂静如初。我终於找到了另外的出口,逃出大厦。  
已是深夜,街上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灯看似热烈,其实却冷漠。  
我如刚刚做了一场恶梦,但是丢了一只鞋。  
12。  
走了整一条街,也找不到地方靠一下。  
行人渐渐稀少,高层住宅的灯火繁星一样点亮,闪烁著,是拉起了窗帘。  
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因因,怎麽不在学校等我,害我找了你好半天。”  
我知道那是孟廷。  
“我不上学了。” 他的车子跟在路边。我慢慢的回答,不回头也不想跑,因为已没了跑的力气。  
“你的鞋呢?因因?”  
“上车啊,因因。”  
“不要。” 我摇摇头,自顾自继续走。  
听到孟廷刹车,追到身後,他拍我的肩,将我一转便拉进怀里,“因因怎麽了?谁欺负你?”  
我奋力挣了几下,他的手箍住我的腰,越挣越紧。我的身高只到他下巴,被他这样拥住,脸颊不得不挨上他肩头。  
“这是我弟弟。”大街上强拥著我,孟廷毫不在乎地对著路人的诧异目光做鬼脸。  
他的夹克很柔软。  
他贴在我耳边,“你在抖呢,因因。”  
双臂更紧的拥住不停颤抖的我。这样用力的拥抱令我全身都贴紧他,我几乎放弃了挣扎,也不再有力气挣扎。  
可以感觉到,外衣底下他的体温,温热而且霸道。反而好像是我,在汲取著他的温度。  
“如果不跟我走,我就在这里吻你。”  
我抬起脸,有点迷茫的望著这个人。他却威胁似的将唇凑过来。                                                                
他顺势将我推进车里。车行在霓虹璀灿的夜街道。  
“带我去哪里?”  
“反正因因也无处可去。”孟廷无所谓的语气。  
是一间俱乐部。大约是很高级的地方,出入的人衣冠楚楚,盛气凌人。唯我一身褪了色的校服,且只穿一只鞋。  
孟廷紧紧钳著我的手,拉开一间包房的门,一手便将我推进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推著摔给沙发上的人。  
是杜擎,和陈明远。  
知道挣不脱,却仍然下意识缩起身子,可是他们捉住我的手,扭到背後。  
我偏过脸闭上眼睛,既然躲不过,便只有忍受。忍受著他们的手在身上恶意捏弄,我咬著嘴唇,当作自己失了感觉。  
却给杜擎硬扳著脸,他们看著我的那种表情,似看到什麽可笑的东西,大笑。  
我不敢眨动眼睛,生怕不小心让眼泪流落,惹他们嘲讽。  
陈明远塞给我几支冰凉的开塞露,“去,乖乖把自己弄干净。”  
我握著冰凉的药管,被推进洗手间。  
扭开水笼头,我慢慢蹲下来,手心里如握著不休的恶梦。  
听到孟廷在外头敲门,唤著我,“因因,怎麽了? 快出来! 不然我踢门了!”  
门便被踢开,我仍然蜷缩在角落里,孟廷伸手来拉我,“你缩在这里干什麽? 这麽久,因因。”  
他以为我哭了,我的脸上却一颗泪也没有。  
尽量不去看,镜里印出的自己的脸,双臂扭在背後、被按在洗手台上的样子。  
开塞露的塑胶瓶口刺入身体,倒流进来的药液,侮辱而且残忍。但是他们不肯放手,“因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应该好好惩罚一下。”  
腹痛令我下意识挣扎,身体贴在冰冷的台面,一阵一阵发冷。我咬著唇拼命忍受想要排泄的欲望,被杜擎扯著头发对上面前的镜,“求我们啊,做出可怜的样子求我们。”  
我紧紧握著拳,紧紧握著拳。  
他对著镜举起一样东西,“嘴硬的话,就要尝尝这个的滋味哦。”  
他扳著我的脸,令我眼看著陈明远将粉红色的肛塞,推向身後。那里被猛然扩张的疼痛令我一缩,那个东西,迅速插入体内卡在入口。  
被放开的我从台上滑下来,无论如何,被绑在背後的手,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後面,无法取下那令我不堪的东西。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在他们面前,在冰冷地上,蜷缩著挣扎著,一额一背的冷汗。终於无法忍耐地哭泣。  
杜擎将我翻过来,皮鞋的底摁上我的小腹,轻一下重一下的踩,“求我,因因,不求的话我们就这样丢你在这里。”  
“求你…求你们……放过我,求放过我……”我已不成声,牙齿也格格地抖。  
已经干净了的我被抱到桌球案上,他们掷骰子决定先後。  
最後是孟廷。我已经很疼很疼,不知应该怎样忍受他的再一番侵入。  
“解开我的手,孟廷,求你…”  
孟廷将我翻成俯跪的姿势,却说:“忍耐一下,因因,解开就没味道了。”  
我咬住唇,承受著他冲撞进来的痛楚。他从背後拉著我手腕上的绳,将我俯在台上的上身拉起来。那麽疼那麽疼,除了我无人知道。  
“我可以走了吗?”  
已经沈溺在另一种游戏的快乐少爷们,无人再理会我。  
我穿好衣服,和唯剩的一只球鞋,在KTV的喧嚣里推门离开。  
夜色又冷又沈。  
路灯映著我蹒跚的影子。我要到哪里,去找一只鞋。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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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3。  
回到小楼,舒扬的车子已经停在院子里。  
我怔在门口,不敢肯定是否自己的那一番话,令他不再绝决。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  
厅里灯光通明,白纱的窗帘低垂着,这一刻映着一双相拥的身影。  
我悄悄立在门口,心有微微的痛。  
却转不开视线。  
原以为“爱”这个字,于我遥不可及。  
然而当我触摸到它,我已不能去品味它。  
那一双影子的半边,那再也熟悉不过的轮廓,气息,语调,他的愤怒和他的戏谑,他的身体和力量,他的温柔与暴烈。  
…… 这样可笑的爱情。  
我只有雪藏,深深地雪藏起来。  
他会摁着我的颈,冷笑,“照照镜子,因因,你凭什么爱?”  
细雪湿了我的衣和发,忽然觉得好冷。  
原以为可以等到明早再走,过了今夜,或许雪停。不过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冷。我从旁门悄悄进去,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其实只有一点药而已。  
厅里的两人,舒扬为孟廷煮了咖啡,暖暖的捧着,倚偎在沙发上,合披着一条小羊毛盖毯。 咖啡杯的热气,令雪夜反而温馨。  
我稍稍站远,怯于打扰沙发上的两人世界,“孟先生,舒先生,我走了。锁匙我放在餐桌上。” 说完轻轻鞠躬,尽量放轻脚步,踏出门去。  
“因因,过来。”孟廷却叫住我。  
我怔了一下,舒扬正离位去了洗手间,我只好走回到孟廷面前。  
“拿过来,手里是什么东西?”还未等我回答,手里的袋子已被孟廷劈手夺了过去,怀疑的目光令我心痛得一缩。  
袋子被倒过来,药瓶七零八落的掉落在茶几上,有一只滚到地上碎了,药片散了满地。  
“这是什么药?”孟廷似乎有些诧异。  
“…止痛药。是住院的时候,医生开给我的 … 对不起,我以为这些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所以…所以……”  
孟廷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过来。”  
我咬了咬唇,按照他的手势走近几步。孟廷的手在我身上摸索,制服的每一个衣袋也翻遍,将我翻转身,前后都检查了一遍。  
“你的钱呢?”  
我忍住眼泪,“我、我没有钱。”  
孟廷居然这样怀疑我。他的钱包从来不会乱放,而舒扬有时会将一点零钞丢在抽屉里,可是我未曾动过一分一毫。  
这两个星期的薪水,直接被中介店扣掉作为佣金,我一分钱也拿不到。  
舒扬回来,我不禁低头退后两步。孟廷也收回手,冰冷的语气,“把这些收起来,滚吧。”  
我慌忙俯低,将散在地上的药片和碎的瓶一并收进袋里。  
门外,风卷着细雪忽地扑了一脸。泪也被凝住了。  
路灯暗淡,如同一团黄莹莹的影,路上半是雪半是泥,倾刻便濡湿了鞋。  
这样的清冷,反而令我从刚刚屈辱中解脱出来。  
一切已成过去。  
孟廷的冷,和孟廷的热。  
沿着路慢慢走,踩在雪里,印下一窝一窝湿的足印。路上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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