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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裴先人出去了,但心里满是疑惑。自家郎君出门,为何不要声张?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主持完学堂开学仪式,殷清风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个午觉了。
还没等他睡沉,就传来两下敲门声。
内院的人都知道殷清风睡觉的时候不容打扰,现在他刚睡下不久就有人来敲门,殷清风再不情愿也知道事关重要。
他不情愿的喊道:“进来吧”
范鱼娘推开门后,玉足停顿了一下,才红着脸走进来。
虽说已是八月,或许是殷清风的气血过于旺盛,他只穿了一条短裤,连被子也没盖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范鱼娘期期的说道:“郎。。。郎君,有人。。。人。。。持贴求。。。见。。。”
她的脸,快滴出血了。
殷清风玩味的看着她。
范鱼娘的心思,他早就了然,只是在确定关系后,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但他对这个妖姬心怀鬼念,鱼娘又何尝没想过要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
殷清风勾勾手指头,“过来,给小爷更衣。”
动作轻佻,语气更轻佻。
范鱼娘抿着嘴唇,水汪汪的看着他,一边移动莲步走到床边。
让她失望而又安心的是,殷清风一直乖乖的配合她的动作,既没再用言语挑#逗她,双手也没不老实,就那么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终于将最后一颗纽扣系上了,范鱼娘有种解脱的感觉。
就在她想后退的时候,她的下巴被勾住了。
她慌忙想躲,却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就眼看着殷清风的脑袋慢慢的向她靠拢。
她的心,怦怦乱跳,大脑一片空白。
她慢慢的合上眼帘,期待着。。。月眉和她讲过双唇与檀口被殷清风侵占过的经历。
“啪”“啊”
期待的双唇没有等到,她的翘臀却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她不由得失声娇呼了一声。
“还不赶紧将拜帖拿来”
她睁开眼,娇羞、失望的看着殷清风那满是坏笑的脸庞。
没等她说话,殷清风坏坏的说道:“是不是被你藏在怀里了?要不要。。。我帮你拿出来?”
“啊”
范鱼娘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
她咬着双唇,又往前迈了一步,而且。。。还挺了一下胸膛。
殷清风也咬着下嘴唇,抬起右手,慢慢的,慢慢的向她怀里探去。
范鱼娘很想,但淑女的矜持,让她又退却了。
望着玉颈、耳朵都布满了粉红色的鱼娘,殷清风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时的少女才最有风情。
但是,他不敢玩火自燃。现在还远没到他破身的时候。
他后退一步,将手伸到范鱼娘的面前,“我一会儿对客人等说,你的拜帖被一个比鲜花还娇艳的女贼给藏起来了,你说,他信是不信?”
范鱼娘至于吃不住了,羞嗔的掏出拜帖来。
“哈哈哈。。。”
殷清风不敢再逗她了,夺过拜帖,向外走去。
范鱼娘恨恨的跺了跺脚,羞怯怯的跟在殷清风的身后。
出了房门还没走上两步,她就撞到了殷清风的后背上。她吓得连连后退。
但,殷清风完全没有反应,这才让她的芳心放下少许。
他轻轻的绕到殷清风的身边,见殷清风低头看着手里的拜帖。
她凑了凑臻首,拜帖的左上首上写着:河东裴寂四个字。
“河东裴寂是谁?”
范鱼娘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然后瞪圆双眸,吃惊的看着殷清风。她终于知道殷清风为何失神了。
“咦他为何没有写上官职和爵位?又为何回来到这里。”
“对啊你说说为什么?”
原来,范鱼娘不知不觉的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心中多少有些答案的殷清风就顺势就问了一句。
“啊”
范鱼娘又有些娇羞的退了一步。
殷清风鼓励的说道:“你说说看,他这么做是出于为什么目的。”
范鱼娘怯怯的看着殷清风,又低下头去。
殷清风虽然大致理清了裴寂的目的,但他还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既然范鱼娘看见了,索性听听她有什么见解。
范鱼娘没思索多久,她抬头说道:“鱼娘想到两种可能。”
殷清风露出笑容,冲她点点头。
见到殷清风鼓励的笑容,范鱼娘有些紧张和兴奋的说道:“郎君的嫡母已经离开多日,关于加盟的事情,或许已经传到他的耳中。但是。。。。只为一些钱财,堂堂魏国公是不会屈降山庄的。
那么。。。就是与太子有关了!”
他和李世民之间的事情,只有月眉知道,而月眉又不可能传出去。范鱼娘能想到这一点,也算难得了。
殷清风有些赞许的看着她。伸出一个大拇指,“goodgirl,加油!”
范鱼娘呆萌的看着他。
第209章 意外大礼()
范鱼娘能想到的,殷清风这个知情人也会想到。
不管裴寂的谒贴上写着什么名头,只凭着他主动跑上几十里路并且乖乖的按规矩投贴求见,他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裴氏一族是他绕不过去的坎儿,不管裴寂是不是族长,他在族内都有影响力。既然裴寂能主动和谈,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耽误时间了,要是让裴寂生了怨恨,就太不值得了。
“哎美色误人误事啊”
在外书房门外调整了一下呼吸,殷清风推门而入。
裴寂听到声响,将手里的书轴卷好放回书架,才转身面对殷清风。
时隔一个月,再次相见的两个人,都多少有些感慨的望着对方。
裴寂的精神状态不错,在他的脸上全然没有走投无路、被迫屈尊到一个小辈府里投贴求见的神情。
裴寂的这种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殷清风羡慕得很。
而裴寂眼里的殷清风,也不像当初那种暗藏嘲讽和盛气凌人的姿态,但却一如既往的平视着他。
殷清风首先拱手说道:“清风有午睡的习惯,非是有意怠慢裴翁。还请裴翁海涵。”
裴寂竟然也抬手回了一礼,“是老夫冒昧了。不过。。。清风贤侄的一声“裴翁”,老夫可担待不起。”
称你一声裴翁是给你面子。咋地?还想小爷叫你一声裴老头儿不成?
就在殷清风暗自腹诽的时候,裴寂说道:“你嫡母裴氏是老夫的远房堂妹,所以,按照辈分来说,贤侄得称呼老夫一声“舅父”。”
清风有些猝不及防。
他俩之间还有这种八竿子的亲戚关系?
小爷拿你当对手,你却要占小爷的便宜?真是太无耻了!
他讪讪的说道:“是清风无知了,请。。。舅父多谅。”
裴寂哈哈一笑,自顾自的坐下了,“老夫平时忙于圣人之事,倒是疏远了你们这些远亲小辈。”
得这老家伙装大辈儿还上瘾了
殷清风无奈的跟着坐下了。
现在节奏完全被裴老头儿打乱了,他得想办法找回来。
“舅父这个时辰来,想必还不曾进餐吧。清风这就去安排。”
裴寂道:“让贤侄这一说,老夫还真有些腹饥了。”
殷清风一拱手,“请舅父稍待。”
裴寂下意识的捋着胡子,望着关闭的房门。
他不担心殷清风还是那个傲慢的、仗势欺人的少年。一眼就被看穿的少年人,他又很多办法应对。
刚才虽然只交锋了片刻,他敏锐的感觉到,殷清风能在不同的场合下摆出不同面孔。这,是很多入仕多年的成人才具有的技能。
若是放在平日,像这种多面孔的人他见得多了,根本不会让他心里泛起任何波澜。但奈何他现在有求于人,他还真没把握能达成一个不错的结果。
“裴敏那个贱人,到底是怎么掌控的?竟然在她鼻尖在冒出这么一个心意难测的少年人来。不但查不到为何他会被李世民那小崽子看重,而且。。。对他已经全然失控了。真是废物!
这次,这小子搞出一个什么加盟,李世民打算要做什么?不但不自己出头,这小子也不出头,他们哪来的信心能应对那些世家?就不怕被反噬?”
殷清风像是要给裴寂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过了好半天他才再次出现。
“请舅父移步。”
裴寂似乎并不着急,他边走边问道:“老夫进来时,看见不少装扮奇异的童子。不知。。。”
“舅父想必知道清风有几处产业要经营。那些童子嘛,都是佃奴的子女。清风打算教授他们一些算学知识,也好将来他们能帮助清风管理那些产业。”
裴寂心里一凛。
大多数家族的做法是,挑选一些资质还不错的男童作为族内子弟的伴读。原先,他也以为这样就足够培养一些有忠心又有能力的奴仆了。但是对比这小子的做法,他才发现不妥。
按照原先的方法,奴仆的能力的确会有的,但是他们成长之后,效忠的却是那些族内子弟,而不是族长。
殷清风专门召集一个孩童来教导,他既是那些孩童的老师又是他们的主人,无论这些孩童将来分派给他自己的哪些子女,这些人唯一效忠的只能是他。
看似费时费力,但这种做法却能做到全面掌控大局,从而极大的减少了族内的纷争。
“这。。。是他无心之举,还是。。。”
裴寂看向殷清风的眼神有些异样了。
但他明智的没有把这话题进行下去。
“贤侄说,你有午睡的习惯?这可不像少年人应有的样子啊。”
殷清风见裴寂东拉西扯的,他随口敷衍道:“看舅父起色不错,想来平时很注重养生的。”
裴寂被问得一阵苦笑。
就李渊那个折腾劲儿,他再不注重保养,恐怕就早耗尽了阳寿。
“哎上年岁了,不得不如此。”
殷清风道:“清风无意间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人啊,年轻时,用身体搏前途,年老时,用钱财换寿命。”
清风既不缺少钱财也还年少,倒不如趁早注意保养身体。”
裴寂却品读这句话,越觉得殷清风是在暗讽他。
他和李渊那些荒唐事儿虽然不是秘密,但所知的人有限。
“难道。。。李世民连这种事儿都说给他听了?李世民为什么这么做?是对他阿耶不满,还是对这小子推心置腹?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如同嚼蜡的午饭结束,裴寂都没有太多兴致说话。殷清风看似是在被动的回答他的问题,却字字包含深意。在没有摸清殷清风的底细之前,他怕言多有失。事关他和他家人的性命前途,他不敢有任何大意的举动和言语。
他看着笑眯眯的询问他饭菜是否可口,需不需要再添些酒水的殷清风,心里一阵阵的苦笑与悲哀。
他用尊严与身体熬到了今天,本可以风光无限的享受着权利带来的一切,现在却不得不在这小辈面前小心翼翼。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我裴寂还有这么一天?
哎李建成你个蠢货!李渊,最无能的就是你了!”
重新回到书房,殷清风先挑开话题:“清风虽然少在长安城里走动,但也知裴氏族人在城里不止舅父这一支。不知舅父可愿为清风解惑?”
裴寂稍作精神说道:“除了老夫外,还有同属裴氏西眷的裴世矩和裴世清,以及中眷的裴思简。
世矩、世清和思简比老夫晚一辈,算是和你同辈。”
殷清风嗨了。。。彻底嗨了!
“尼玛,裴矩和裴世清竟然和自己平辈儿?哈哈哈。。。原先百般看裴氏不顺眼,没想到她送这么大的一个礼呵呵呵。。。哈哈哈。。。这岂不是说,小爷哪怕是到了河东裴氏去转一圈,辈分也是相当的高?嘿嘿。。。煤黑子们,你们注定要去挖煤喽”
第210章 东拉西扯()
“裴矩曾平定岭南、讨伐和分化突厥和撰写西域图记三篇等功绩。只可惜,他遇到昏主杨广。
在杨广身死后,他被迫跟从宇文化及和窦建德。等窦建德降了,圣人却认为他是奸佞小人,而重用与他。
老夫也曾劝解过圣人,但世矩认为自己年事已高,挂一个闲职也不过是给子孙留给荫封的机会,再无心仕途了。
世清在大隋时,曾出使过东倭日本。入唐后,暂任驾部郎中。
至于思简,靠祖辈余荫之人,没太多才能。”
殷清风这边在心里狂喜,那边裴寂简单的介绍着他的族人。
裴寂到底是在宦海里挣扎多年之人,虽然殷清风的喜色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心中一动,说道:“隋唐更迭,曾经显赫的河东裴氏,现在只有老夫这一木强行支撑。清风现在得了太子青睐,可要多多照拂才好啊要不。。。改日老夫着急族人,与清风认认亲?”
“这。。。”
殷清风没想到裴寂的话锋转得这么快。
“清风居住终南山下,也算是半个隐居之人,只因清风向来喜静恶攘。而且,在此之前,清风连与舅父的关系都弄不清,更遑论他人。”
裴寂见殷清风的话说得很死,他不由得有些焦急。
“老夫听闻中山王与清风同住,所以,老夫想送几个族内幼童过来与中山王作伴。不知清风可会应允?”
面对裴寂不停的使用迂回战术,殷清风既头疼,又不想主动把话题往裴寂想要的方向上说。
灵光乍现,他想到了一个人。
“清风听人说,舅父有个族人叫裴仁基,还听说他有个子嗣叫裴行俭。不如,舅父就把他送来吧。”
裴寂既高兴又失望。
高兴的是殷清风到底没有彻底将路堵死,遗憾的是,裴行俭不是西眷的子弟。但是不管如何,裴氏终于是和他有了一丝牵连。
中山王来求学的事情,前一阵子在庙堂上很是有一番争吵。他当初就是考虑到殷清风的身份,才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
一旦裴行俭来了之后,和殷清风也算是师徒关系。再加上裴敏的关系,裴氏和他之间总算是有缓和的余地。
但是这个余地,到底能有多大?
他到底对自己和裴氏一族有多大敌意呢?自己当初可是要谋夺仙居坊的。这件旧事,他会轻易放过?
钱财不如他,仕途,有李世民照应,自己也给不了。名声?他能住在这里,在乎名声吗?女色?有郡主在。。。而且,裴敏说他现在还没破身。
真是全无破绽啊
但他是不死心的试探道:“听你嫡母说,清风要召开一个加盟会,而且对老夫这裴氏一族还有额外的想法?不知老夫可能听听详细?”
殷清风笑了笑,“敢问舅父可是裴氏的族长?”
裴寂心里恼怒,表面笑呵呵的说道:“可能清风有所不知。老夫出身的裴氏分五个支脉,每个支脉各有族长。而老夫,正是裴氏西眷的族长。”
殷清风一愣,他还从未想到会有这个说法。
他本想着让出煤炭的利益给裴氏,至于怎么分他就不管了。他还巴不得他们能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呢。
那他原先的计划要不要更改一下呢?
各自为政。。。。好像比他原先预想的要好一些。。。是吧。。。
不过现在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他说道:“清风是有这个打算。但清风也对嫡母说过,要等到入秋之后方能拿出具体的方案来。现在清风也没有完全把握。”
裴寂又失望了。他不知道殷清风这么说是在敷衍自己,还是因为听说裴氏有五个族长之后改变了主意。
“那老夫就安心等待两个月后清风的好消息。”
殷清风很痛快的说道:“请舅父放心。”
之后。。。屋内就陷入沉寂中了。
裴寂现在无比的尴尬。想要求人,又张不开嘴。想找话题,殷清风又完全见招拆招根本不给他多余的余地。
心里暗叹了一声,他放下了所有心思。不管殷清风能不能帮他在李世民面前说上话,他终究要开这个口的。
“太子将嫡长子交给贤侄教导,可见贤侄在太子面前很得欢心。所以。。。”
殷清风直直的看着他。
“。。。老夫之前奉圣人之命辅佐李建成,是非本意。所以。。。老夫请求贤侄在下次护送中山王回城的时候,可否将老夫的心意转达给太子?”
殷清风笑了笑,“既然舅父只是奉命行事,太子自然不会过多计较。如果舅父内心难安,为何不亲自说给太子听闻?”
裴寂忍不住又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能在这个岁数就能做到说话滴水不漏,到底是跟谁学的?殷峤可没这本事,更不用说殷元那废物了。”
他不是没想过亲自去一趟东宫,之前他也不是没去过。但是,李世民现在急于清理李建成的残余势力,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残余。自己躲都来不及,还敢主动上门?
也不是不敢去,而是这一去的话,自己以后就任由李世民那小子搓扁了揉圆了。不甘心啊
可要是李世民真不放过自己,难道自己就真的去天竺?
天竺?
“咳咳。。。”
裴寂说道:“贤侄对天竺可有了解?”
殷清风心说,你就绕吧,看你能绕到什么时候。
“清风对天竺还是有些了解的。
天竺的疆域不比大唐的小。他们那里的城邦或邦国,就像西周时候的诸侯国一样林立。但却没有周王室那样名义上的共主。”
“没有名义上的共主?”
裴寂有些皱眉头了,“那岂不是战乱不止?”
殷清风道:“也不是。天竺那里地广人稀又物产丰富,那些邦国的主人并没有想着统治谁占领谁。那些城邦自从上一个统一的王朝覆灭后,就一直这样存在的。”
裴寂像是听天书一样,“那,他们就没人想着要统一天下吗?”
殷清风道:“天竺有两个教派,一个是婆罗门教一个是佛教。如果信婆罗门教的邦国主人不想征讨信佛的邦国的话,他们就会相安无事。
而且,那里实行严格的种姓制度。
上一层的种姓对下一级的种姓有些极大的权利。如果上一层的种姓不想发动战争,那么就不会有任何战争发生。”
裴寂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