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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几重-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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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也文艺了。”谈笑继续咔嚓咔嚓。

“懒得理你。我要做正事去了。”赫连大少拍拍屁股站起来不屑道。

“什么正事?”谈笑好奇抬头。

某少笑了笑,露出森森白牙:“刺杀铁木真!”

☆、襄阳攻防战结束

系统捕捉镜头竟是如此得巧妙,赫连大少那口森森白牙就这么出现在屏幕中,一句“刺杀铁木真”瞬间将观者的热血烧到沸腾。

谈笑立马蹦起来:“带上我带上我!这么有意思的事怎能把我丢下!!”

某少滞了几秒,僵硬回过头慢吞吞道:“不会觉得目标太明显了么?”

谈笑闻言一愣,然后大怒,甩手丢掉黄瓜蒂子:“就算掉链子也不会是我好不好?!怎么看我的轻功都比你好的吧!”

被戳中命脉这回赫连大少竟也不恼,两条眉毛搞怪地抬了抬,打算拿事实说话。伸手在腰间一摸,没摸到,想了想探手进包裹捞出把剑来。

谈笑师出崆峒,用的七伤拳属拳法类,赫连大少使的也是手上功夫,拳掌指都有一套,两人该是比较有共同话题的。现在谈笑望着某少的姿态,脑中却是蓦地闪出句话来——这握剑的手势貌似挺像模像样的。

纤长的手指扣在剑柄上,另一只手握着剑鞘,这动作还是慢吞吞的,然而下一秒,冷剑被拔出时“歘”一声入耳,速度迅疾得让人无法反应,而赫连大少整个人的气势在霎时间变换,眸中冷光扫射的刹那,一缕气息锁得谈笑浑身起鸡皮疙瘩。

少年本就是寒眸如星,先前跟谈笑凑在一起难免减了些锐光,倒显露出几分蠢萌蠢萌的情态,此刻不加内敛的气势发散开来,却原来是种近乎嚣张的骄傲,明明燃烧似血的火焰却冰冷得让人想要打颤,漆黑的眸底染着淡淡的嗜血冷光,过分精致的脸庞挂着睥睨凡尘的高傲。

腕动带起剑转,一拢月华自天际落下,剑身寒光凛冽。这样近的距离,谈笑只觉得浑身所有的破绽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别人眼底,脖颈处更是凉得像要结冰——他一时还接受不了,怎的忽然间面前这人像是眼睁睁在眼皮子底下换了个一般。

赫连大少缓慢地眨了眨眼,反掌把剑收回鞘中,那气势也跟着收拢了去。谈笑的反应大大地助长了他的自豪心,尾巴差点翘掉天上,胸口满腔的热血几乎要喷薄而出,但要忍住,忍住,维持好面上淡淡的高人姿态:“此剑在手,轻功加成百分之百。”

谈笑刚松口气就听到这话,两眼猛然间亮起,灼灼望着他手:“这是什么剑?这样极品!”

赫连大少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容有瞬间的扭曲,强行扭回来,淡淡抬头望着天空:“无名剑,剑无名!”

谈笑也强忍住在他脸上狠狠抽上一鞋拔子的冲动:“说人话!”

赫连大少高人风范还没装完,幽怨地朝天望了一眼:“孟星魂给的,反正古系的武功抽象道具抽象什么都抽象,管他什么剑,有用就行……”

“孟星魂?”谈笑摸摸下巴,“怎么这么耳熟?”

“快活林的杀手啦,古系很有名的,我做完他的任务链帮忙追完女人,他送了一把剑一套剑法外加个特殊加成——就是刚才那个杀手状态。”

尼玛那竟是特殊加成……

“居然这么慷慨……”谈笑各种羡慕嫉妒恨,然后忽得睁大眼睛,颤抖问,“等等!你的福缘有多少?!”

“51,怎么了?”

谈笑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在放气中,连羡慕嫉妒恨都无力了:“初始多少?你身上还有福缘加成的东西?”

某少点头,顺手从身上摸出快令牌给他看,正面赫连两字背面狼头:“初始49,身份牌子再加2。”

尼玛还忘了这货是赫连家的少主……尼玛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得天独厚的家伙……满值才50,比满值还高了1啊尼玛……

谈笑换个话题吐槽:“怪不得前几天你说跟暗影客交手,没准人家打了个照面就发现你身上也有同样的气息呢,杀手刺客没什么两样嘛……”

赫连大少扭身准备走:“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拼命了。”

谈笑一摸下巴:“再等等!让我把黑衣叫上,他的金蛇剑也有速度什么的加成,虽说不是正统刺客杀手出身,但夏雪宜什么的貌似也不差……”

顿了顿又道:“你要不再溜达溜达?暗影客还不知潜伏在哪里,没准溜达着就碰上了呢……既然去搞刺杀就一起去嘛,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傅红雪荆无命的传人一类的……人多热闹点……”

嫌死得不够快么……赫连大少难得风中凌乱了好一会。

这一边算盘打得叮当响。不知道场外的观众已经快被他俩萌死了。

这恐怕是混元正道有史以来最伟大也是最奇怪的一次刺杀。

刺客,杀手,盗贼,一个不漏。

烟岚监控到那画面的时候还在笑,边上有人问为什么笑,她说:“刺客的信念,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杀手的执着,一击不成,全身而退。而对于盗贼,却是贼不走空,盗亦有道。都是常人眼中类似的阴影职业,却以为内质的不同而有这么大的差别。要不要打个赌,最后杀掉铁木真的会是谁?”

烟岚觉得很可惜,没人想要跟她赌,否则她就可以玩一手,因为她算定了最后能杀掉她的不会是刺客不会是杀手也不会是盗贼。大营中闲着没事做的人控不少,除了赤老温与博尔忽是死掉的大将外,都是终于被炮灰掉的炮灰还有没被炮灰掉的铁木真身边的护卫。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出戏即将上演,她也该赶人了。

清理完营帐,把水镜屏幕什么关掉,整好着装振起气势踏出帐帘。

蒙古大营内兵将气势森然,暗夜中火把熊熊,铁木真立于一处空地负手远望烽火襄阳城杀声震天。

玩家已经穷途末路。街道窄放不开,蒙古军就开始拆房屋,拿云梯开过去直接推平,然后准备霹雳车诸葛连弩齐上。估计没过多久连城厅都会给摊掉,就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等待着蒙古大营之内的动静。

※※※※※※

烟岚做了那么多准备,自动设置无数破绽终于成功让自己被人暗杀掉了。

真是想死都死得不顺畅。城厅进攻的势头已经一缓再缓,她这儿还是磨都磨不死真真让彼此都心焦得不行。

城厅那边的残酷已经让人没法看,因而镜头一直对着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刺杀。最后铁木真果然如她所料,不是死在来刺杀的任何一个人手里,而是死在征战四方剪下——赵飞扬与三娘都已经死亡,慕千觞与燕无双守着最后一道阵线,这位大元帅果断弃了那头把握住了最后的机会,在蒙古营地外一处土坡处,连着三波三箭连珠,为玩家把握住了最后的胜机。

当时那场面真是让人震撼到无法言喻,连着烟岚身死的时候还在欣喜着能见到如此惊艳的箭法。

铁木真能死,绝对是她细致策划好的。首先,大营靠襄阳城地比较近,周围有树木有土坡做掩护,地形适合来阴的;其次蒙古军士都在扫荡襄阳城,大营中留守的只有五百亲卫;再者,她卖了破绽,在亲卫轮班的路线上动了手脚,并且亲身站在空地上做靶子……但就算是这样,以铁木真本身的实力设定,要想杀掉他也不容易。

所以成功的不会是闯营地的任何一位,定要是一位在后方没人注意、准确把握住一闪即逝时机、手上还要有能将目标一击必杀的远攻绝技的人!这样的人,整个襄阳城,烟岚能数出来的只有两位!一个是征战四方,一个是慕千觞!

江湖跟战场是不一样的。名满江湖的或许在战场上不是一回之敌。江湖用刀用剑,短兵器近身搏斗,战场却是那用枪用戟用矛的长兵器才更有活下来的可能。常年在战场混的很少有不会剑的!即便是将帅,都要先从小兵做起!如何能活得更久,约莫也只有常年浸淫此道的人能够明白——征战四方的凤羽连珠箭,慕千觞的狼牙曲勾箭,都是珍贵堪比江湖绝学的兵法类别绝技。

襄阳攻防战结束,玩家欢天喜地庆贺系统忙着分发奖励什么的暂且不说,烟岚回了沉夜山庄开始做这次襄阳战的模板跟报告。前面一部分按照数据来填就行,后面是要就战术跟战场各种形势写她的分析以及个人感受,比较麻烦。

玩家的几位最高统帅都还算合格,玩家秩序与战术什么的也勉强,能拼到这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就是小战争没问题,大场面少了点魄力——不,应该说,是对系统、或者说是对她太过低估。征战四方的眼界已经是最宽阔的,怪不得能被系统任命为大元帅,他错在一开始就战术过于保守——当然不能简单说是他的失策之处,而是整个管理层的人都有这个问题。

情报不够,信息不足,估计错误,战术保守……不是说这仗该怎么打你就怎么打,而是应该从中挖掘任何可利用的东西出奇制胜!战术拼的是智,战斗看的就是勇——凭着玩家这点儿底子,如果不是烟岚奔着输去的,她都有把握十日之内就结束整场战斗……

不过打也打完了,烟岚的任务已经完成,模板建立后就没她什么事。之后九重天还有的那些匈奴入关等大型战争剧情,就不用她亲自出手了。相信玩家也有了点经验,下次肯定会成熟点。

等烟岚终于从书房出来,攻防战带来的影响差不多也烟消云散了。上九天例行汇报完毕,烟岚又开始无所事事。

世家乱才终结没多久,帮派正在兴盛的过程中,在下一个阶段的主线出来之前,应该都没她什么事了。混元正道的人控分布还是挺均匀的,要是时时都需要她在后头兴风作浪翻云覆雨,估计这个游戏离停止运营也就不远了……

烟岚躺在摇椅上发呆。她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老问题。

那棵合欢花满冠盖,在头顶明艳如火,就连天边镶金的霞光都无法掩住一分颜色。风中带着青竹的凉意,那些坠在枝间的竹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此间依然安谧如昔。

一直以来,她能待的地方就只有沉夜山庄与明月乡。平静,安雅,远离人群,不会有任何排斥感觉,整天整天消磨时光都不用去在意……更重要的是,熟悉,并且深爱。

但这份平衡已经被打破了。现在的明月乡让她说不出得心慌、恐惧,整日里待着总会怀疑下一个瞬间就有莫名其妙的变故出现,彻底扰乱她的生活。

所以,仅剩下的,就只有沉夜山庄。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过无数遍,无数遍,得出的结论也从来都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

但她就是不能甘心。

闭上眼睛,薄薄的阳光在脸容上烙下斑驳错落的碎影。花硕轻舞婆娑,风掠过枝梢的声音清晰得如同人的心跳。然后,似乎从远方传来几缕若有若无深沉、悲凄的乐音。

烟岚颇为痛苦地拿袖子遮住了半边脸。

沉夜山庄的架设非常诗情画意,地图很大,亭台楼阁水榭画栋应有尽有。但多数只是摆设,烟岚待的地方一般只局限在主屋附近,偶尔在碧落崖边上看看日出散散步,即便是多加了一个鬼王,地方还是显得过分空荡。

鬼王最近迷上乐器。

今天轮到的就是就是二胡。烟岚听了好一会儿,勉强把噪音听成曲乐,发呆不下去,起身循着乐声寻人。

桃花林边上有一丛芭蕉,根茎粗壮,叶片极大,几乎可以当成荫蔽的伞用。一片宽大的叶子平铺略垂,下面是青石堆的石桌与石椅,勉强看出是圆形,雕刻的手法似乎很粗糙,石质边缘还留着略带尖锐磨砂的角落,可正因为是这样,倒更显出一股无法言喻的自然纯净之美。

鬼王坐在那石桌上,黑底金边的皇袍仿佛能吸收周围的一切光亮,漆黑如夜般的长发一直垂落到地面,腿上搁着琴筒,一手握着琴杆,看上去很是认真。

烟岚站着听了会儿,面情丝毫不露端倪。然后听着听着就见鬼王放弃般停下了拉琴的动作,随手把二胡平放摊在腿上,抬起头来看她。

依然是一半芙蓉面,一半骷髅骨。他似乎总有一种无法言喻也无法动摇的骄傲——对于自己的任何一面。烟岚很喜欢他的眼,暗红色如同最浓稠的血,黯如死灰的表层之下是奔涌如岩浆般的滚烫内里,炽烈如火焰,却又寒冷如冰块。

烟岚望着他不发一言。他看上去比烟岚还要自在得多。因为他没有好奇心,没有恐惧没有忧虑,甚至,没有迷茫。

最后仍是烟岚先妥协:“你就从来没有迷惘的时候么?”

鬼王仍旧是连眼神的弧光都没变过那么一下。

烟岚捻住一叶飞落在她眼前的桃瓣,看了看,松开手指任它落下。

她说:“有什么我想打破的东西。它束缚着我,捆绑住我的手脚。可是,我又无法抛弃原则。很多时候,一直恪守着什么都成了习惯,若有一天,要自己放弃这些习惯,都是一件那样痛苦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

“……让你困扰的,是什么?”

烟岚想了想:“一个玩家。”

鬼王冷冷道:“那你,把你自己,当做什么?”

烟岚愣住。仿佛是忽然间,就有种想要颤抖的感觉。一句话,就似乎从里到外被翻过来透析了个彻底。

是呢,她把自己当做什么?她明明不该困扰的不是么?面对的仅仅是一个玩家,为什么要困扰?她应该只是秩序的遵守者,他,又关她什么事?混元正道有主脑,黎明岛有地球联邦,这,又管她什么事?是她把虚拟与现实搅浑了吗?

为什么会困扰?

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怀疑起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相信主脑?什么时候开始……某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转变着,等待着达到某一个瞬间,然后就彻底天翻地覆?

烟岚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茫然的视线盯着满园子的桃花盛开,然后在一个时刻,疯狂地凋落。

鬼王静静地看了眼她,低头继续摧残手中的二胡。

※※※※※※

白发在华山拜师。

原本,以他惨烈的福缘与极度不平衡的资质,除了樊离这种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的货色外不介意,在这混元正道任何门派想要拜师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他手上有孤独九剑。完整非残缺的独孤九剑!光这个就预示着华山剑宗绝对无条件会收他入内了。

进华山之后的第一件事,疯狂刷师贡,用师贡换得中高级武学甚至残缺的绝学做筹码,向整个华山门派范围内征集有关华山隐藏地图的消息。

然后他一个人,慢慢开始勘探整个华山。

他从未这样急切。这样急切。

☆、华山之间有故事

现在这江湖最热闹的。莫过于武当与峨眉的交手,顺便,少林又遭了回无妄之灾。

说起来,这个屠龙刀的无限制门派任务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但因为牵扯范围很大,玩家的完成进度一直只是缓慢爬升。

先头部分,任务主角之父张翠山之母殷素素在张三丰百年大寿这日,被少林峨眉牵头的几大门派活活逼死,武当与少林杠上,彼此明里暗里交锋数次,武当对于峨眉的袖手旁观推波助澜就已颇有怨言,但因为峨眉“天地同寿”的杀招威名素来冷酷无情,而且人家毕竟通派都是女人,勉强给点面子;中间部分,围攻光明顶,峨眉的行事算是彻底犯了武当的忌讳,上头武当祖师张三丰连着其余高级NPC能忍,玩家忍不了,摩擦数次且难平之后矛盾彻底爆发——而少林又擦了这个边,于是就被殃及池鱼了。

还别说,少林也算是多灾多难了,有个藏经阁的存在,便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个不定时爆炸的大杀器,什么矛盾就直往那处使,那样捏着少林的七寸,也颇为屡试不爽。

这个江湖的任何地方,总有人在恶斗厮杀,总有人在明争暗斗。虽然连续经历了世家之争与襄阳攻防战两个超大型任务之后,玩家普遍级别降低金钱缩水,没有一段时间很难恢复元气,可越是混乱越是有利于整合各处势力。当帮派间的泾渭再次分明起来,世家体系崩溃之后的效果终于显现了出来。

因为世家出身高手的加入,带动整体实力,这个江湖,忽然之间又涌现出了很多中高级帮会,其风之盛,连不少门派势力都要避其锋芒。老牌帮会的实力自然更进一步,但这锦上添花的事又多是暗处了,因为人家经过多年的发展早已转为低调奢华的行列,偏偏新兴帮派初生牛犊不怕虎,难以体会到什么是恐惧,什么是适可而止,惹动的地盘之争越发激烈,同等的,江湖这潭水,便被搅得越是浑浊。

当然,也有人会说,这才是真正的江湖的味道。

在混元正道待得越久,性子都被磨成了风淡云清,越是搞不懂这背后各种事物蕴藏的意味,甚至于很多感觉,烟岚都是要通过揣摩亦或是猜测才能得到。

这段日子来,一直在沉夜山庄,整日整夜地发呆,对于她来说,江湖这种混乱反倒是好事,什么都不用做,顺其自然地看它演化,最后能留下哪几个大型帮会、格局如何,大致逃不出她的预料,这便只当看场好戏而已。

正因为无事操心,所以她可以用很漫长的时间来回顾那些或深刻或苍白的记忆。

其实,她的记性很好。过去的那些事,她能很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即使是反复地回想无数次地咀嚼,也不会模糊丝毫。但也……仅限于混元正道以来。她知道她曾忘了许多,仅仅是这样认识到罢了,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忘记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遗忘——也可能她是知道的,隐约地知道其中的原因,甚至隐约地觉察那些未启封的记忆,只是她本能地逃避,不愿清晰的让它出现在脑中罢了。

鬼王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虽然他所谓的温柔是冷笑着扒开你所有的防护然后狠狠撒上把盐,看人疼得撕心裂肺他反倒觉得这样才是真实。永远清晰的看官,话少得可怜,却总是一针见血,你永远不知道他懂了多少,又有多少不懂,但那样无声无息的陪伴,总是让人觉得无比温暖。

一安静下来,烟岚就又变成那种静默得似乎连言语都倦怠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能明白,为何自己如静水般无风无波的生命总有莫名其妙心血来潮的时候,仔细想想,似乎都是从白发出现之后开始的。这些故事纷至沓来,曾经经历的时候不觉得如何,风浪止歇之后,才觉出意外来。但终归她仍旧还是那个静水深流的正道尊上,连天地都不能动摇。

所以说敛儿曾经说得那话挺对,其实她在明月乡做一个背景NPC半点都不挑战,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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