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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前面带着路,莉莉和孙揉心满脸奇异。莉莉悄悄说:“揉心姐,洛寒好像变了个人。”“是啊,他居然会肯出五个金币的价钱,听说人偶玄关里的人偶王能操控人类,难道还没进去洛寒就被操控了?”
洛寒听到交谈,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看向高丁与格林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阴冷。
洛寒在害怕。昨晚艾丽丝的占卜在他心头如乌云环绕,挥之不去。
“你会去到天界。你会去根特、鲁夫特悬空海港,你会去诺伊佩拉,你的同伴会离你而去,你将会在淋漓血肉中……”
“喀!”洛寒五指紧握。“装神弄鬼而已。”
沿阶梯而上,推开两扇白色大门,就进入属于了天空之城一层的龙人塔。这里面栖居无数低等龙人与小翼龙,其中较为强大的就是龙人队长米尼乌斯与龙人统领鲁卡斯。这一层凝石铺地,地板颜色暗淡,不过非常坚硬。道路宽阔,两边各有一列木制龙头雕像,中央还有喷泉在围石中喷涌,这些都是魔法造物,即使毁去也会缓缓重新出现。
“嚓!”一根钢叉重重顿地。几人看向前方,一头龙人当道,面色傲然。高丁格林拎起武器,相逼上前。
“哦,这就是龙人啊?”莉莉捏捏倒在地上的龙人尸体肌肉,冰冷凝固,像块石头。龙人头上长着长长的鳍,脚部是三根爪,连着薄膜,手倒是如人类一般。在其眼睛有一根蓝线连接,延长至全身各处。点点光芒浮空,龙人尸体在众人目光中渐渐消散,原地什么也没有留下。
高丁谨慎地说:“不要大意,这些家伙可是会重生的。还有,那些龙人雕像会喷出龙炎,你们小心点,不要太靠近了。”见几人点头,这才继续向前走。
龙人塔不知道用什么照明,这里面近似密闭空间,通道错综复杂,却有光源在穹顶洒下柔和白光,不虞看不清楚。走着走着,一些筑在地上的似魔杖的东西引起洛寒几人注意。
“这是什么?”洛寒靠近,只见魔杖上镶嵌一个个发光圆珠,煞是好看。格林看了看,说:“那些是魔法物品锆石与尖晶石,没什么用,只是龙人好像很喜欢这些,毕竟龙族都喜欢发光的东西。”
洛寒拿手枪嘭的将圆珠打碎,几块碎片掉落,没有变为粉末,看来质地也很坚固。格林忽然面色大变:“不好,忘了说了,这些东西绝对不能打烂!”
“为什么?”洛寒疑惑问道,却见格林与高丁神情凝重盯着前方,如临大敌。
唰唰唰……一阵扑扇翅膀的声音传来,一大群灰蓝色小翼龙凌空飞至,喙里喷出火焰。格林大声叫道:“保护好自己!我们可能暂时顾不了你们,这些东西很难缠!”
小翼龙黑压压一片飞来,包围众人。它们看着如同蝙蝠,却翅翼锋利如刀,爪齿尖锐,还不停喷出熊熊火焰。格林将太刀附上浅蓝斗气,挥舞间几头翼龙落地,化为光点散去。高丁不甘示弱,喝声中巨剑势大力沉,一时翼龙都近不了身。
这两人专注抵抗翼龙,都没有注意身后动静。风生水起的打了半晌,忽觉压力骤减,身边已只有零星几头翼龙,不由回头一看,只见洛寒等人身边空空荡荡,一个个打着呵欠悠闲的很。
“什么情况?!”格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晃神之下被一头翼龙划过,皮甲立时破烂,鲜血迸出,这才回过神,配合高丁搞定最后几头。
清理完翼龙后,格林捂着手臂,看着洛寒,面有不豫地说:“几位,何必这么戏耍我们?”洛寒淡淡回道:“此话怎讲?”
“你们明明有实力在龙人塔里来去纵横,还要我们干什么?几位的钱拿着烫手,我已经受了伤,抱歉不奉陪了。”格林恼火说着,高丁看起来也不怎么愉快,两人竟要径直离去。
砰!
追击者在格林面前爆炸,虽然没伤到他,却阻住了他的离去。格林后退几步,眯眼问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不认识路,还劳烦两位带我们行一程再离开。”
格林咬了咬牙,说:“那我们的安全呢?”
洛寒冷冷道:“你们的安全我管不着,死了也好,钱正好拿回来。”
洛寒突然的翻脸让萧契等伙伴都没反应过来,但此时他们沉默,选择相信洛寒。
高丁冷笑:“要是我们非要离开呢?”
“那就说不得要让你们在此沉眠了,此地风景绝好,还有龙人陪伴,想必两位也会躺的很舒服。”洛寒挥手,精神力遥控追击者飘摇晃到几个龙头雕像间,火药味爆散,雕像被炸的粉碎。
格林脸色黑的像锅底:“那看来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钱我是不会还你的。”
洛寒笑起来,说:“只要你们能活着回去,我自然不会要回金币。”
虽然洛寒的笑在格林高丁眼中仿若恶魔,但听到不会要回钱,二人还是面色稍霁。此时沉默中格林处理下伤口,一声不吭的继续带路。
第七章 光之城主()
洛寒断然道:“不行,你换个要求。”
道格眯眯眼,说:“开个玩笑,我只有一个要求。”洛寒道:“你讲来听听。”道格艰难道:“如果你们能见到赛格哈特,告诉他,爆龙王大人已经死了。”
洛寒听得呆住:“什么意思?让我们告诉光之城主,巴卡尔死了?难道赛格哈特还不知道?”
道格微微黯然道:“赛格哈特在众领主中最为忠心,一直不肯相信大人已逝去多时的事实。他一日不信,便一日不会死,连带天空之城也永久矗立,我们这些魔法生物也得不到解脱……你真当我们这些永生不死的怪物驻守着天空之城就很快乐?整日面对同样的环境,没有什么乐子,偶尔还要被强者杀死……我早就受够了!”道格面色扭曲,死死攥住拳头,激动的不能自已。洛寒默默听着,设身处地一想,这样的生活对智慧生物而言的确堪称折磨,换做自己也受不了。
不过洛寒还是谨慎问道:“你以前就没让别人带过话?”道格冷哼一声:“别的冒险者要么是强的离谱,根本不顾忌赛格哈特,也无所谓我们这些魔法生物的想法,要么就是被我秒杀的废物,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何况上面还有好几层?今天遇到你们,还打到这个地步也是凑巧,不然我根本不会提起。”
洛寒细细一想,听道格所言,似乎只要让光之城主相信爆龙王已死,他便不会再死而复生,而受他统御的天空之城中众多守卫者也会得到解脱。不过作为守卫者,说出这样的话的确稍显尴尬。当下言道:“怎么才能让赛格哈特相信巴卡尔死了?”
“我怎么知道。”道格狡猾一笑,小眼睛里满是嘲弄:“以前也有几个魔法生物对城主说大人死了,然后被城主轰成渣渣,结果城主还是不肯信。至于你们……”道格上下打量几人,接着道:“我劝你们还是先找到让城主相信大人已死的方法,不然你们的实力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看的。如果你们不能找到方法,”道格话风一变,假意露出慷慨激昂之色:“我就是拼着死一次也要履行职责,把你们拦在这!”
洛寒有些为难,这道格突然摆出一副硬汉模样倒真是难住了他。道格可以复活,他们这几个人可不能。人偶王诡异多诈,万一拼起来真出了什么事,那是他绝对不愿看见的。但若暂时先回去又要面对重生的龙人统领,处理起来很是麻烦。
洛寒一时陷入两难之中,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道格悠然道:“放心,统领级别的魔法生物复活要十天左右,不想麻烦的话趁这段时间你们大可好好找找方法。”
“你们怎么回来了?”格林愣愣看着面前的四人,萧契已经恢复过来,默默离孙揉心又远了几步。洛寒打个哈哈:“啊,这么巧啊。你知道光之城主的事吗?”
格林眨眨眼睛,疑惑道:“赛格哈特?你们怎么问它的事?”洛寒扔出一枚银币,银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格林接住,他立刻了然道:“啊哈,是啊。我知道的。这边来,我仔细跟你们讲讲。”
不知道多少年前,第九使徒:“吐息火焰者”、“爆龙王”巴卡尔从魔界来到天界。为了实现完全支配天界的野心,他将天界通往阿拉德大陆的唯一通路天空之城占领。而为了镇守通路,巴卡尔制造出大量的魔法生物分布在城内,其中最为强大的,便是“光之城主”赛格哈特。
因为消耗巴卡尔的魔力最多,赛格哈特对巴卡尔也最为忠心耿耿。他将自己的存在与对爆龙王的忠诚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只要他相信巴卡尔仍然存在于世,就没人能彻底杀死他。
在格林描述的画面里,赛格哈特简直是一位忠诚、善良、勇敢的骑士。他把故事讲的绘声绘色,毕竟这也算他日常的工作内容。莉莉听的眼里放光,当听格林感慨:“虽然巴卡尔死了好多年了,但赛格哈特还是坚守自己的誓言,守卫天空之城”时她的大眼睛几乎溢出泪水。
格林叹口气,总结道:“尽管对爆龙王来说他不过是个精致些的玩偶罢了,但……”莉莉一撇嘴,不高兴地打断说:“什么玩偶,赛格哈特比你们这些男人强多了!”
格林笑笑,不以为意。洛寒皱皱眉头,问道:“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让赛格哈特相信巴卡尔死了的事实吗?”格林恍然道:“难怪了,你们想智取?这有点难度。”洛寒笑道:“当然,没难度怎么能搞掂光之城主。”格林苦思一会,摇头道:“这没办法。这种情报我是没有的,不过卡坤或许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信息。”
洛寒奇道:“卡坤?”格林点头道:“卡坤是暗精灵,在西海岸主街上开一家武器店,手艺很好。”洛寒怪道:“开武器店的暗精灵跟巴卡尔有什么关系?”格林嘿然一笑:“卡坤他跟巴卡尔是没关系,可他父亲有。西海岸的人都知道卡坤父亲给他留下了和巴卡尔有关的东西,还有遗言说如果卡坤想上天界,可以给赛格哈特看件物品。”
格林脸色有些奇异,洛寒若有所思。
漫步在西海岸主街上,咸湿的海风混杂着鱼腥味淡淡弥散在空气中。洛寒瞧着路边一溜的海产,问道:“给赛格哈特看件东西就可以过去了?萧契你怎么看?”萧契漫不经心回道:“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难道还能用鼻子去看。”洛寒面颊一抽,忽听孙揉心道:“可能是遗书之类的物品吧,但暗精灵怎么会有。”
这推测靠谱,也是洛寒疑惑的地方。但当务之急还是先趁着龙人统领没复活,找到让赛格哈特让路的方法。不光是为了道格的妥协,也是为了大伙尽量少出意外。洛寒忽然有些迟疑,真的要因为自己的缘故去让大家冒险吗?
第九章 羞涩的某求爱青年()
“啊呸!”
卡坤愤愤啐了口,怒目道:“谁说这是给你的!”洛寒嘴角一撇,故作失落可怜地说:“啊,那我还真是失望呢。”洛寒本就俊俏,装腔作势,真有几分美人姿态。萧契瞠目道:“变脸变太快了吧!”
“咳,总之,既然我帮了你们,那作为交易我也有要求。”卡坤神色突然扭捏起来:“帮我把这个送给赛丽亚,怎么样?”
洛寒奇道:“你见过赛丽亚?”卡坤目中颇有回忆,道:“前几年我在大陆上四处游历,到艾尔文防线时食物不够,多亏赛丽亚的帮助,虽然她要了我四个金币,但她真的好温柔……”话语间却是流露一腔柔情蜜意,不胜少年羞涩。洛寒身躯一震,脑中尽是那四个金币,心道:“没想到赛丽亚也是面善心黑的主,看不出居然那么有钱……”
萧契问道:“那后来呢?”卡坤倏尔低头,黯然道:“我向她表白,然后被拒绝了。”不待几人接话,卡坤重又抬起头,充满斗志道:“当时是我没带什么可以打动赛丽亚的东西,现在却不同了,我问过罗莉安,她说最能打动女人的莫过于……”几人正面现期待之色,不料卡坤忽然警觉起来,急忙捂住嘴,又烦声道:“问那么多干嘛,你们帮我送到就行了。”
洛寒掂量手中绸包,并不算重,看之前那盒子大小也装不下太大的物品,想来当是贵重小巧之物,不由道:“你不怕我们给你吞了,一走了之?”
“当然怕。”卡坤悠悠道:“可惜我父亲在水晶球上装了追踪自爆魔法,只要偏离路线,我只需一个念头,你们让赛格哈特让路的想法便成了泡沫。”洛寒不料被算计一遭,恼火道:“你就不能自己去送?当面送不是更显诚意?”卡坤捻捻眉毛,小声说:“万一又被当面拒绝呢?那我多没面子。”
洛寒无奈苦笑,在卡坤注视下小心将绸包放好,道:“路费谁出?”卡坤一听,立刻严肃地说:“或许你们能帮我成就终身大事,但要知道我帮你们的可是离开阿拉德大陆,甚至可以说是进入另一个世界,谁更重要,还用我说吗?你们居然还好意思找我要钱?”
卡坤的目光都仿若振振有词,逼迫着洛寒。暗暗攥紧拳头,洛寒招手,四人鱼贯而出。
“对了,”洛寒蓦然停下脚步,缓缓道:“能否问下,你父亲怎么得到巴卡尔遗物的吗。”
“……不行。”
一阵沉默,几人背影渐消失在店外,卡坤拖出一张椅子坐下,望着天花板,神色现出几分忧虑。
“对不起啊老爹,我不想去天界,用不了你留下的东西了……或者那几人可以去吧,从他们的眼神我可以看出来,这是个怎样的队伍……啊啊啊亲爱的赛丽亚,不要再拒绝我了啊啊啊啊……”
“洛寒洛寒!”出了店,莉莉紧走几步,睁大眼睛,期待无比,孙揉心也凑了过来。洛寒怪道:“干嘛?”莉莉上下其手:“快看看卡坤送的什么,我超想知道的!”
“哈哈,别挠,”洛寒被小手挠的受不住,跳开笑道:“别这样,人家的礼物我们怎么能拆开呢。”
一分钟后……
一条阴暗巷子里;四个鬼鬼祟祟的人两眼散出阴光,其中一人缓缓拆开面前的红色绸包。一个精致盒子呈现,上面……竟粘着张封条:“赛丽亚亲启”。封条以无色花的汁液粘连缝隙,这种汁液干的快粘性强不易挥发,要开盒子必先撕去封条。
“什么时候贴上去的?!”洛寒傻傻发呆:“拿出来的时候还没看见,难道是包的时候?他手那么快?”莉莉哀叹一声:“卡坤真小气。”
“阿嚏。”武器店内卡坤揉揉鼻子,冷笑道:“乖乖给我送过去吧。”
巷子里四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过了会,萧契纠结道:“洛寒,真送?”
从西海岸到艾尔文防线步行少说要近一月,这还仅是一趟路程;坐马车来去也得半月之久,还不算上沿途休憩所误时间。若真要为卡坤送礼,势必要耽搁道格所言十日之期,届时龙人统领复活,免不了又一场险战。洛寒沉吟许久,终是点头道:“了不起再杀次鲁卡斯,反正最强大的赛格哈特已有六成可能不构成威胁。”想了想,洛寒又道:“不如我一个人去,你们先找个旅店住下,等我回来。”
“也好,你一个人小心点。”孙揉心做出决断,将手一伸:“钱。”洛寒眼中泛出泪光:“合着在这算计我呢?”
艾尔文防线往西北走就是赫顿玛尔,赫顿玛尔再往东走便是西海岸。为什么不叫东海岸?谁知道呢……洛寒打定主意,反正坐马车也超过十日路程,索性便全程步行。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多走一日,萧契那三个家伙的花费便更多一日……等他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时,他已经避过帝国眼线,偷偷摸摸到了当初和萧契俯瞰赫顿玛尔的那块高地上。
此时距离开天空之城已有十五日,夕阳斜照,赫顿玛尔纵掩在轻纱薄雾之中,仍可见其繁荣喧哗。暖风微扬,卷起点点黄沙,土腥味让洛寒想起无法地带的漫天沙尘,略带倦意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
歪了歪头,洛寒从次元空间中拿出水晶球,映出一片橘红色彩。水晶球不断转动,照的洛寒脸色时而欢喜时而阴沉,忽明忽暗。
当——当——当——
沉稳而有节奏的敲击声回荡在草原上空,铁匠铺内火焰熊熊,光影闪烁,铁锤一下下击打在烧的通红的铁块上。
“林纳斯叔叔。”
“噢。赛丽亚啊。”林纳斯擦把汗,暂停下手上的活,转过头,赛丽亚正婷婷立在外面,绿色长裙衬的娇嫩脸庞愈发水灵。林纳斯笑了笑,问道:“怎么?又想去树林里采蘑菇?这几天可不行,那些怪物不知怎么地好像发了狂一样,见人就扑,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赛丽亚抿抿嘴唇,撒娇地说:“那叔叔和我一起去嘛。”
林纳斯摇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还有很多工作呢。来这里的冒险者虽然越来越多,但我看也越来越不中用了,你看那个褚刃,屁本事没有,还整天赖在这里,”林纳斯皱皱眉,续道:“那小子老是色眯眯地看着你,你可要小心点。”
赛丽亚吐吐舌头,说:“知道了知道了。对了,洛寒哥哥说过会回来看我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洛寒吗……”林纳斯想起那个笑的一脸阳光的年轻人,也不由笑道:“但愿他别死在外面吧。”
“大叔!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赛丽亚小嘴一撇,有点生气。林纳斯苦笑道:“好好,他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第十章 进击的哥布林()
艾尔文防线外的森林中,一只绿色皮肤的哥布林正在灌木丛间提着根木棒寻找什么。一只灰兔子窜了出来,哥布林眼睛一亮,举棍便敲。兔子被木棍打落,昏迷不动,哥布林桀桀怪笑,正要上前拾起兔子,身躯却猛然被一片庞然阴影笼罩。
“吼吼吼。”牛头怪脚下用劲,哥布林脑浆迸出,两只圆碌碌带着血丝的眼球滚了出来,又被一脚踩爆。巨大的体型与力量差距足够让牛头怪以强悍的矮子哥布林为食它们的四肢就是最好的武器。牛头怪拎起软踏踏的哥布林尸体,将脑袋塞入口中,嚼的吭哧吭哧。
“桀桀!”
又一只哥布林从灌木间跳将出来,举着木棒打在牛头怪强健的小腿筋肉。牛头怪颤都没颤,扔下手中的尸体,转身一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