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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全力一击而安然无恙……而价格,也可想而知绝不会便宜。
就是杜子腾自己,在有了小木棍和兰舟这两个吃灵石大户之后,为了准备去破晓秘境一事,也下不了手给自己买这么一身。
心念电转间,杜子腾抬头看到几位师兄在晨光下含笑的面孔,竟是怔住了。
方平满意地点点头:“你小子捯饬一下,倒是挺有个模样的。”
此时一轮朝日灿如金盘,已经缓缓跳出了云横峰头,那些终年笼罩的云雾竟是退却了一些,让那如金箭般的阳光得以穿透整个院落,将杜子腾白玉一般的面孔映成金玉浑成的模样,任谁见到都会夸一声“谁家的哥儿好俊!”呃,当然,这是在不认识杜子腾的前提下,但此时,杜子腾也难得收敛了不着调的性子,看着几位师兄有些呆愣。
几位师兄并不像杜子腾还有着峰下的简氏灵物铺支撑,虽然上次那功绩点兑换一事之中,杜子腾为他们争取了一些福利,但身为符修,他们手头并不算特别宽裕,却依旧给他购置了这一身……
看到杜子腾那有些因着发呆居然显出几分稚气可爱的面孔,孟林这才觉得,自己这小师弟可算是有点这个年龄该有的□□了,他哈哈一笑上前一拍杜子腾,豪气地一挥手道:“好啦,你师兄们现在可不差灵石,哈哈哈哈!”
谭英挤眉弄眼:“哎哟,你这身儿行头啊,某个人可是也出了分子的。”
林丛冷哼道:“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这身破烂根本也花不了几个子儿,几张符就换回来了。”
铁万里在一旁含笑,大感欣慰,原来的飞毫院什么模样,他当时为着筑基一事没有见过,却是听过不少,如今能这般,总算不枉杜师弟这般辛苦忙碌一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人领受之后愿意感激、愿意回馈,简直叫人难以想像,这其乐融融的地方会和传闻中的飞毫院是同一个。
杜子腾闻言转过头来一脸谄媚:“几位不差灵石的师兄,能把我这身换成灵石再给我啵?”
林丛:……
孟林:……
铁万里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金色朝阳下那故意作出谄媚嘴脸生生破坏俊秀长相的小子,恐怕也只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小子才能有这般魔力,叫这飞毫院生气焕发,改换旧容吧!
其余几人早就笑得打跌,这般插诨打科中,几人说说笑笑朝广场而去。
踏在云横峰灿烂的朝霞之下,杜子腾终是没有再提不去金丹大典回去研究兰舟的话,生平第一次他突然觉得,在这冰冷的修真界里,相比于这天地玄奇符纹奥妙,也有其他的东西温暖柔软叫人忍不住流连。
终年剑气凛冽逼退云雾的练剑坪上今日终于收敛了剑气,被朝阳映得金光融融,第一次有了暖色。
几人抵达广场之时,无数身着辰字装的剑修弟子们已经整装待发,不多时,钱长老咳嗽一声:“时辰已到,启程!”
金丹长老大袖一拂,一众弟子便发现自己已经踩在一条金灿灿的……算盘上。
杜子腾:……钱长老你到底是多爱财啊啊啊啊居然连法宝都是算盘模样!
仿佛是听到杜子腾内心疯狂的os,钱有财投过来远远一瞥,杜子腾咳嗽一声,连忙将视线投向算盘下的云横峰,假作认真欣赏这云开雾散的当世奇景,从金丹修士手中抠下兰舟……杜子腾还是有点心虚的。
然后一道冷峻的声音突然道:“杜师弟,多谢了!”
他回过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崔绝尘。
方平几人早远远见崔绝尘过来有事找杜子腾时,便已知机退开。
而崔绝尘此时正在认认真真朝杜子腾行执剑礼——即使是修真小白,身在横霄剑派耳濡目染之下,杜子腾也反应过来,这乃是剑修的最高礼节。他连忙侧身避开还礼道:“崔师兄,折煞小弟了!”
杜子腾心中却想着,看来自己和刘疏阳交易的细节这位崔师兄却是知道了。
果然,崔绝尘道:“我已经听刘师弟说了,当日之事全赖杜师弟周全。”
杜子腾摇头笑道:“崔师兄不必如此,那般境地下,您同众多剑修师兄弟们有捷径而只取直道,境界上小弟早就输得心服口服,再怎么无赖,小弟却也不至于用那等手段赢下比试,琼英院实至名归,崔师兄不必如此。”
崔绝尘直视杜子腾双目道:“当日比试规则既未言明不可用兑换获取功绩点,杜师弟赢就是赢了——崔某此礼非为杜师弟相让一事,乃为当日师弟你保全横霄剑派剑修之名。”
你让我赢,但我认为规则之下,想到那样的法子,该你赢就是你赢的,我并不感激你相让。却只感谢你,不令剑派剑修之名因我之故蒙羞。
杜子腾一怔,随即一笑,这般秉性,想必崔师兄的剑也是一往无前。他突然有些好奇问道:“崔师兄,当日琼英院弟子闯堑情形如何?”
杜子腾本是要打听,有没有别的弟子看到他当日看到的那些异象。毕竟现在看来,他那会拉便便的小木棍可能有些来历,连钱长老都有些看不透,因此,他也希望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一二。
崔绝尘摇头道:“并不如何,成功的弟子十中无一,至今乃有三成弟子仍在崖上,还未完成闯堑。”
杜子腾瀑布汗,这这这这……横霄剑派的剑修对于萧辰的崇拜他是早有体会的,到现在都没下来还在闯堑……“那岂不是要错过金丹大典?”
崔绝尘口气里也有些遗憾:“是啊。”
杜子腾:……你们不是疯狂膜拜萧辰都是他的nc粉吗吗吗?!就不会自动弃权先参加金丹大典吗吗吗吗!!!为什么崔师兄你还一脸虽然遗憾但本该如此的淡定!!!
然而,那样也就不是横霄剑派的剑修了,杜子腾彻底地服气。
崔绝尘随即问道:“师弟你会去破晓秘境?”
杜子腾点头。
崔绝尘递上一张符箓模样的东西道:“既如此,那便秘境再会了。”
杜子腾接过来一看,只见那符箓绘制得十分粗糙,图案简单是把小剑模样,线条却锐利得叫人透不过气来,隐隐可感知到内里惊心动魄的能量。
一道散漫声音道:“好了,收起来吧,那是符宝,封存着剑修威力最大的一记攻击。啧,一张符宝换得外门第一院的位子,我看这蛮驴的买卖手段也不在你小子之下了。”
杜子腾含笑拱手:“葛公子。”
他可不敢说什么“多日不见”的话,太戳别人心窝子了——丹嘉院那天封闭院门直到飞毫院开始接盘兑换,这事可是被许多人暗暗嘲笑的。
而且,这葛麟居然也是一身辰装,难道简泽那里搞特价促销,怎么这辰字装就跟不要钱似的哪里都是。
杜子腾一边暗暗嫉恨萧辰巨大的号召力,一边暗搓搓地划拉着又有多少灵石要流进他的腰包。
葛麟看起来虽是公子哥儿,却自有世家子弟的胸襟气度:“我说你小子故意的吧?让了那蛮驴却故意赢我一城?”
杜子腾笑笑,心里却是知道,葛麟这话并无责怪之意。
葛麟确实也是对杜子腾的手腕服气,而且他知道,当日若不是他轻易挑起兑换之战,后面不会有那么大风波,而且,杜子腾最后几个举措,无论是三灵石一灵珠兜底还是接过刘疏阳手中功绩点都是极大地弥补了此事造成的恶果,否则,若无杜子腾,他做下的事情他家老头子无论如何都是要关他五十年禁闭的,这次居然只是叫过去臭骂一顿就算了。
二人闲聊几句,算盘已经扎进一道山峰中。
“啧,过幻水堑了,小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横霄剑派吧。”
金丹大典听闻是在内门藏剑大殿举行——烟波阁、传功房等内门圣地皆在那里。
不须葛麟特别提醒,杜子腾也打算好好看一看,那烟波阁他实在是怨念已久,外烟波阁太坑,也不知道真正的烟波阁是何种模样。
就在这一刹那,仿佛随着葛麟的话音落下,那山峰竟如水幕一样,掀起几道涟漪就被算盘穿越而过。
然后,眼前出现了杜子腾此生永远不会忘怀的景象。
天地之间,流云似大手扯得漫舒漫卷,变幻间漏出一座座盘旋飘浮其中的挺拔山峰来,灿烂日光掩映下,那些山峰倏阳倏暝明灭不定,却隐约可见其中或是流湍素川潺潺不绝、或是冰火交映半雪半焰、或是白峰皑皑茫茫大雪、或是湖静如镜灵兽嬉戏,竟是一座山峰一个世界一般,不只地貌连天候亦绝不雷同。
算盘灵巧地朝一座飘浮的山峰间飞去,看模样是要穿过云雾,然后下一瞬间,众弟子同时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这些山峰之间云遮雾罩,谁知云雾掩盖下,居然是还是巨大的山体,眼看这算盘就要一头撞上,谁知那山体远看似小其实巨大,到了近处那飘浮旋转似慢实快,等算盘真到近前时,山体早已轻轻转开,他们竟是险之又险地从山体上一道瀑布中穿越而过,那欢腾的水流打湿了不少人的衣衫,杜子腾甚至还在耳边清晰地听到了一只灵禽悦耳的清鸣,看到对方白羽一振,灵巧地避开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然后,一个巨大的悬浮广场同一组连绵依山而建而宫殿群便静静悬浮在眼前。杜子腾抬眼看去,方才他们经过的那些巨大山体竟似诸天星辰一般环绕周遭,仿佛拱卫,又仿佛簇拥。
这便是藏剑大殿了。
等他们近前之后,方才觉得这广场大得有恐怖,以修士目力,刚刚只觉得广场上有无数细小沙粒,待现在一看,竟是一个个修士!
着陆下地之后,更是觉得如身在旷野,宽阔无垠。
此时各门派不少弟子已然到场,他们外门的弟子相形之下并不算特别多,却胜在着装不约而同的统一,数千人齐刷刷的月白色衣袍在这巨大广场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而且杜子腾窘迫地发现,好像广场上已经有很多穿着辰字装的弟子——既然不是外门的,多半就是内门了……好了,今天认人门派不用发愁,只认准辰字装,横霄剑派制服,你值得拥有……
外门弟子自动列队站好,钱有财一见自家着装整齐的弟子们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像瓜农看到自家地整齐的瓜苗们,满是欣慰地道:“大典即将开始,尔等原地观礼,切勿有失我横霄剑派风范。”
一众弟子整齐应诺。
钱长老便满意地踩着他的算盘直奔广场上方山峰之上的大殿而去了。
此时,一道声音仿佛隆隆自天际响起:“春山池夏侯煜明携弟子恭贺横霄剑派萧真人结丹!”
广场上登时掀起一小波嘈嘈浪潮,杜子腾却一脸茫然,春山池他认得很多人啊,那什么辛秋平,他还和凌杰做过买卖呢,这夏侯煜明又是谁?
旁边孟林立时跟这修真界小白科普道:“这是春山池的夏侯掌门啊,讳上煜下明,啧啧,竟是一派掌门亲自来贺,大师兄……”
后面的句子在杜子腾耳边就是无意义的blablabla……
他只抬头仰望,只见一道火焰巨剑仿佛撕裂那些悬浮山体一般穿越而来,而横霄剑派这边早有大修士前往相迎。
又一道冰寒女声清泠泠仿佛冰川雪水当头而下:“云华山庄云寒来贺。”
这声音不只冷,而且听起来措词也……呃,简短?
方平抽了一口气道:“这这这,云寒仙子竟然也亲自来了!听闻她执掌云华山庄以来,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这次竟然也亲至……”
广场上小小地沸腾了起来,无它,因为云华山庄皆是一众女弟子,云寒仙子乃是元婴修士,容颜不敢直视,但其他女弟子却能隐约看见身姿婀娜——修真界一直阳盛阴衰,这么多高颜值的女修同时出现也只是这种情形下了。
“兰舟盟司少文、黄平、纪逢春、雷山前来道贺!”
“妙思书院公羊炎光携众弟子前来,恭贺萧真人结丹大喜,道途又进!”
此时人群彻底沸腾起来,兰舟盟几位盟主、副盟主悉数到齐,竟连妙思书院的山长也亲至!七大门派中竟是超过半数掌门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无数斑斓幻彩划过,仿若流星奔月一般煞是动人,杜子腾嘴角抽了抽,不用说了,这一定是兰舟盟,居然全部坐兰舟出镜,真是……xx的叫人嫉妒啊。
然后数样文房物品如笔墨纸砚等尽皆浮现,杜子腾甚至还看到一个废纸篓……呃,看来,即使是书院里也是有奇葩的。
随后那碧月城只有副城主于慎一人,人群便意兴寥寥。
大雪宫虽只有个副宫主最后来贺,却引起不小轰动。因为那些大雪宫的弟子居然尽皆露臂赤足,男子威武体形展露无疑,女子也是雪白玉足踩在半空,衣着形貌与其他门派大不相同,大雪宫那些奇异的风俗和恐怖的传说又再一次在人群中流传。
远远向大殿上看去,各殿弟子各有特点,叫人难以忘记,至于东道主横霄剑派——随着当当当钟鸣三响,无数剑修弟子背负长剑一身白衣肃然结队而立之时,剑气已不自觉地压得全场寂然,无需多言,巍巍横霄剑派的气象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一道温和沛然的清洌之声道:“诸位道友莅临,横霄剑派上下蒙辉,不胜之喜。小徒金丹大典……”
听到这里,杜子腾才发现,这说话的竟然就是横霄剑派传说中的掌门,这声音儒雅洵洵却自有,与杜子腾印象中剑修的冷酷相差十万八千里,却莫名叫他觉得泱泱风范堂皇肆恣。
杜子腾极尽目力朝大殿上仰望,也只能依稀见到一个光芒模糊的温文身影,早听闻掌门修为深不可测,果然不是他这样的小修士可以直视的,这一刹那间,杜子腾却只觉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开始。”
可就在这一刹那,掌门金丹大典开始的话音刚落,头顶万里苍穹上轰然间雷声大作,狂风骤起间,天地间飞沙走石一片昏暗,杜子腾心惊肉跳间抬头仰望,只见那巨大山体间无数闪电如长蛇般疯狂吞吐,竟击下数块巨大山体,眼看就要砸到广场之上死伤无数!
第68章()
这场上修士七大门派的、其他中小的门派的零零总总至少数万,那么多巨石轰然而下,这广场再是广袤亦是无处可避,这巨石夹着万钧之势,若是当头砸下立成粉齑,任你修为过人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就在惨剧即将发生的一瞬间,大殿之上,一帘飘渺素纱似被风轻轻扬起,这素纱薄如蝉翼落水不沉,只那轻飘飘的一扬竟将他们头顶数块大石尽皆扫落广场之外;一道火焰夹着滔滔气势横空一扫,然后那片天空便是短暂的空白——竟是直接将掉落山体直接焚至虚无了;一张薄薄素签蓦然出现在空中,开始只能隐隐看到上面有字迹,到得后来,那上面一个“挡”字竟变得如广场一般大小,就像把巨大无朋的伞面一般,将头顶闪电落石尽皆挡在了上头……
随着这几位元婴真人轻描淡写的出手化解,五光十色的法宝也自大殿处腾空而起,显是众位金丹真人也出手了,纷纷扬扬间别说碎石,连碎沙都没一粒掉得下来,大殿和广场上无数修士渐渐放下了惊恐,有惊无险之下,竟纷纷开始八卦起来。
“夏侯掌门果然修的是炎剑一道,但那火焰之炽可焚万物,真不愧是春山池的掌门。”
“难道那个就是妙思书院的妙思天书?”
“以字破万法,果然不愧妙思之名,难道他们的弟子修行时便是写字?说来这位师兄是飞毫院的吧?你们飞毫院是不是也和他们差不多?”
“不太一样吧,我们是画符,他们是体会字中真义,赋字以义,听闻……”
“那是云寒仙子的玄天解忧幔吧?”
“定是无疑了。”
“哎呀,好漂亮呀!要是有一天我能这么厉害又好看的法宝就好了……”旁边的女弟子甚至都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哪个法宝好看起来。
方平等人兴致勃勃和这些不知哪门哪派的修士讨论得热火朝天,今日不只是七大门派,其他中小门派亦有前来道贺者,只是排场远没方才那么大罢了。
“啊!快看那把飞剑,那是逐渊!!!”有人激动连声音破音都浑然不觉,兀自在原地跳来跳去地嚷嚷道。
“啊啊啊啊!真的是啊!!!看那剑迹,简洁却又可生万法……这这这,当真好生精妙!”
“在哪在哪在哪?!快告诉我在哪!!!”
逐渊的出场彻底让广场上沸腾起来,今日这金丹大典萧辰本就是主角,此番虽是同一众金丹修士一起出手,没有僭越却还是被众人认了出来。
欢呼人海中,谭英转头却突然发现杜子腾仰望头顶上方,脸色苍白,唇色尽褪,那惊恐目光仿佛是透过一众元婴真人的法器看到了无垠苍穹发生的什么极其可怖之事。
谭英随即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骇住了,他上前一步拉了拉杜子腾,然后杜子腾竟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反应过激地转过头来直视谭英,那乌墨的眸子间似也夹着头顶万道电蛇的威严直刺入谭英心神之间,叫他也是心中一跳。
然后好半晌,杜子腾才像真正回过神来一般低声道:“谭师兄。”
那声音干涩沙哑直叫谭英忘掉了刚刚一切异样,连忙关切道:“杜师弟你是怎么了?”
杜子腾努力摇头,仿佛想将刚刚一切自脑中甩掉,汗水却自他额头涔涔而下,流入眼睛中极其难受,他却环视周遭笑谈的修士,仿佛才回神到广场之上勉强朝谭英笑道:“没事。”
但他没说出口的话却是,直到此时,他丹田中的小木棍都依旧在嗡嗡震颤,竟像是被什么极其恐怖之事激得警鸣不休,直叫他神魂震荡心中惊恐,这是他自修行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就像灭顶之灾迫在眉睫,再想到刚刚他目中所见的可怖一幕,哪怕是身在欢闹人群之中,他依旧感觉到彻骨冰寒,难道只有他察觉到了刚刚那些可怕的场景?
眼前这一幕简直像洪水即将漫过蚁窝,众蚁却依旧在载歌载舞庆祝丰收,只有一只可怜渺小的蚂蚁看着洪水汹涌而至,惊恐至极环顾周遭却根本无法可施,甚至连示警都做不到,因为大家只会以为它发了疯,没人会相信它。
杜子腾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