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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杜子腾再也撑不住了,大笑不止。
这包子似乎全不知道杜子腾为何发笑,反而在打嗝之后,扭动了一下身子,转过来冲着杜子腾抬了抬胖胖的身躯纡尊降贵地道:“汝这符箓,味道不错。”
杜子腾:……
那口气,好像它肯开尊口点评一下是给了杜子腾天大的面子似的。
对于这只来历莫测又总是褶子朝天的包子,杜子腾终于知道该怎么对付了:“好了,我说狗不理,你现在整只包子都在我们手上……”
那包子疑惑地道:“狗不理?”
杜子腾却是奇怪地道:“你脑袋顶上不是有十八个褶子,难道品种不是狗不理么?”
这包子到得此时才知道杜子腾这一口一个的“狗不理”竟是叫的自己!!!!
“汝这卑贱蝼蚁,竟敢污蔑于吾!听好了!吾名寰埏!准汝等蝼蚁唤吾寰埏大人!若再敢轻慢,吾绝不轻恕!”
看着那只包子这般郑重其事的“警告”,杜子腾却是哈哈大笑:“来呀~来呀~汝来灭吾呀~~~”
杜子腾将这包子的口吻模仿得惟妙惟肖,直激得这只包子几乎撑成球形,只差没在当场气爆开来。
此时,忍无可忍的萧辰终于看不下这闹剧,手中赤金光芒大作之下,那包子被捏得嗷嗷直叫便不得不泄了气,瘪了下来。
萧辰只冷冷道:“破晓秘境因你而灵气匮乏,解决掉。”
这包子好生委屈:“明明汝等动用那阵法也消耗了灵气……”
然而,在萧辰赤金双目的注视之下,这包子不得不再次闭嘴,最后才愁眉苦脸地道:“吾沉眠于此,并不会那等法子……”
敢情这就是个只会搞破坏的家伙!
杜子腾吐槽道:“要你有什么用啊!”
那包子怒目而视。
杜子腾却是在接着萧辰的话补充道:“我说,你醒了就醒了,这次交手可是你狗不理败了,咱们得约法三章,今后你可不得再这般肆意搅动秘境之内的空间干扰我们正常的修行生活!”
那包子哼了一声:“明明是吾先沉眠于此,汝等扰吾清梦,竟还这般蛮不讲理,真真是粗鄙不堪!”
杜子腾眯了眯眼睛,这包子语气间似乎松动了不少,他正准备再以言语刺探一二,却见萧辰突然面色大变,身周赤金光芒恍如燃烧起来一般炽烈夺目,那只包子竟是不知如何,头顶放射出数道金色光链,而周遭通道中的精晶尘光亦同时爆发出刺目光芒,似是朝那光链中流入能量一般,居然让这包子在不知不觉间彻底挣脱了萧辰的掌控。
“愚蠢的蝼蚁,以为这样就可以制住伟大的寰埏大人吗?!”
在杜子腾吃惊的目光中,那包子得意放肆地膨胀起来,褶子上的金色光链越发粗壮璀璨,那金色链条竟与萧辰掌中之光互相纠缠剧烈冲突,居然一时难分高下。
杜子腾在一旁十分焦虑,但他手中符箓分明对这狗不理起不了作用,方才对方吞噬之下的变化,很有可能他这符箓于对方而言非但不会造成伤害,还是什么大补之物!
但在这时,杜子腾手中小木棍微微震颤,心神相通之下,杜子腾不由自主地抬手,此时这小木棍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借着杜子腾之手,竟于半空中流利书写起来。
杜子腾震惊之下,竟全然没有想到阻拦,这根在云横峰上莫名其妙得来、一直安安静静表现得只是吃货的小木棒竟在这战局变幻的一刹那,自发地借着主人之手在半空书写起来,而且,那写下的,分明是一个个文字,居然并不是任何杜子腾曾用小木棒画过的符箓!
杜子腾看着这文字的内容,惊愕地发现,这一字一句,竟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任由驱使。恐后无凭,立契为证,如违此契,神魂反噬……”,这、这、这分明是当日仙缘镇上耿家想让他签下的神魂之契!
在那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小木棒一顿一收,杜子腾眼前一花,那些文字竟是同时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在不知不觉变幻了形态,一笔一画古朴苍拙,这一刻,似天地都在这气势中变换回了上古混沌一切未明,只有简单法则之时——似这字义之后所指之意便是天地初始时定下的铁律,,不容违逆。
这恐怖的气势自是让交战中的一人一包子不由自主注目过来,那包子竟是惊恐地叫道:“天道神魂契?!这、这……不可能!!!”
在它的大叫声中,这段文字似有生命一般,化作一团光芒直朝那包子奔去,这电光火石间的一切变化,杜子腾犹自茫然,下一秒,那团光芒却只是静静停留在那包子之间,不再动弹。
随即,那包子发出得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汝这没见识的低贱蝼蚁!竟然不知天道神魂契要真名才能激发,哈哈哈哈哈哈……”
杜子腾:……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刚刚操纵了这一切的小木棒,然而,此时的小木棒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心,又是安静的美柴禾一根,好像这包子的嘲讽跟它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包子见杜子腾全然没有举动,更是笑得地动山摇:“哎哟……沉眠这般久,天下还有这般逗趣之事……哈哈哈哈……”
就在这包子笑得头顶十八个褶子都皱成朵菊花之时,杜子腾见萧辰神情淡淡,然后只听他冷淡的声音开口道:“寰埏?”
明明是听过的两个字,但在这一刹那,杜子腾却莫名觉得,此时的萧辰仿佛使用的是另一种语言,空中传来的声音似被扭曲之后才传到耳边一般,两个字中,杜子腾竟是听出了数十个晦涩复杂却又韵律轻盈的音节。
在这声之下,那包子竟是不由自主答应了一声:“哎,何事?”
下一秒,那团静静悬浮、看起来全然无害的光芒“嗖”地一声朝着那包子而去,不待在场任何一人有任何反应,那光芒已是彻底隐没在了包子淡金色的身体里。
那包子还茫然地在半空转了个圈,似乎还在打量着四周刚刚发生了什么,浑然不觉它的包子皮上浮现出了一层繁复精美的赤金纹路,却又在下一瞬间隐没在包子体内不复得见。
看到这一幕,杜子腾第三次忍不住开始狂笑了起来。
那包子一怔之下,登时再次大怒,金色光链浮现周身便要再次发动攻击,萧辰却只是简简单单开口道:“收手。”
这包子便“咚”地一声落到了地上,然后像个皮球一般,还很q地弹了几下才彻底坠落地面。
杜子腾更是笑不可遏:“我说狗不理,你就好好接受你的新身份吧,哈哈哈哈……”
到得此刻,纵然是牛叉如寰埏也知道,自己是被认主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天道神魂契,否则根本不可能约束于它!
这渺小卑微的下界,怎么可能出现天道神魂契这等逆天之物!!!
还有,方才那个蝼蚁唤了它的真名?
这怎么可能?!
这一刻,苦逼又懵圈的包子在原地傻傻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傻逼。
杜子腾却是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那包子却在此刻看到了杜小爷手中那全不起眼的小木棒,下一秒,整个包子已经怒气冲冲地奔到了杜子腾手边:“汝竟然在此?!”
第161章()
这神转折令杜子腾十分好奇:“你竟然认得它?”
狗不理圆滚滚的身子一抬:“不就是根破烂木头么!就是化成灰吾也识得!”随即,这包子一贯嚣张的气焰竟是不由自主地消沉下来:“没想到万载岁月倥偬而过,汝也成了这般模样……”
杜子腾准备仔细听听,却见那包子觉察了什么似的,哼了一声竟不再言语。
而杜子腾看着自己手中泛着雍容紫光的小木棒,虽然一个一个破柴禾地叫着,但是它还未认主时就会召唤他、画符时的异常流畅、甚至握着它时仿佛可以识破天地一切奥秘的强大……纵然再是修真小白,杜子腾也知道小木棒一定来历不凡。
而也许,他们中真正知道这来历的只有眼前这圆滚滚的包子。
不知为何,这自真正出场之后就显得十分蠢萌骄横的包子,在这一刻,却是意外地安静了下来,整只包子散发着安静的金光,似是沉浸在什么回忆中一般,竟莫名让杜子腾觉得,这也是一只有故事的包子。
好半晌,这只包子才转过圆滚滚的身子对萧辰道:“蝼……下界之人,汝既阴差阳错与吾定下此契,须得寻来各种灵物,让吾早日恢复英姿才是,汝知否?”
杜子腾:……
这一瞬间,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萧辰,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种古怪的歉然,就好像在一个蹩脚媒人的帮助下,把个好人家的姑娘嫁到了无赖家里再也没办法反悔一般,他杜子腾好像这个让一切阴差阳错的蹩脚媒人。
将萧辰坑上这包子的贼船,居然连杜小爷都会觉得有些愧疚了。
而萧辰根本没理这茬儿,只是冷然道:“先令秘境恢复秩序。”
可那金色的胖包子却是一屁股坐到先前的高台之上:“灵气是恢复不了的。”
杜子腾却是率先道:“至少先令空间秩序恢复起来。”
这包子不再多话,头顶十八褶子如漩涡一般转动起来,下一秒,头顶那倒挂的银河逆流而下,竟是直直倒灌入它体内,而这满通道的银色亦是在转瞬之间缓慢褪色,在杜子腾心痛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些银色墙壁居然恢复成了石头成色。
杜子腾不相信地随手摸出一把利器上前敲击,然而,既没有那清脆悦耳之声,也没有晶光灿然飞舞的场景——这些精晶尘光矿居然直接退化成了普通石头!
这叫杜子腾如何能接受?如何能接受?!
他二话不说,一把掐起那软糯q弹的罪魁祸首,双手用力挤捏:“你给我吐出来!!!!”
可怜这只金色的包子明明按照他所说在恢复空间秩序,却遭到这般毒手,好像有一滴口水样的东西真的不小心淌到地面上,染得那块地板都化成一片晶光灿然之色。
而杜子腾看着脚下那块地板,突然间直勾勾的目光瞪着自己手中这只金灿灿的包子,下一秒就欢呼着把这只包子死死搂在怀里,任由这只包子如何挣扎如何抵抗死活不撒手。
可怜他怀里这只万年没见过世面的包子在被蹂。躏得头晕目眩间不由想到:难道一万年的光阴这般漫长,漫长到连下界的低阶修士都变得这么恐怖……
而那边,萧辰没有理会杜子腾这耍宝一样的举动,却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包子先前所在的高台上轻轻切割了下来,然后竟是怔在原地。
杜子腾捏着手中的聚宝盆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包子身上那层花纹,杜子腾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他都绝不离开萧辰身边!谁叫他离开他跟谁急!
哇咔咔,这样一来,这只包子就任由他压榨啦!
一想到还可以像刚刚那样榨出多少精晶尘光,杜子腾就心花怒放情难自已。
只要绑定了萧辰就可以绑定未来源源不绝的财富,想明白这点后,萧辰的举动自然难逃杜小爷目光。
他捏着包子跑过去,接近萧辰眼前那块高台之时,杜子腾亦是情不自禁倒吸了一股凉气,好纯粹的剑意!
是的,纯粹。
杜子腾在云横峰上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剑意,每一种剑意总是沾染着主人的物质,或正直,或霸道,或纤细,或周密,但那高台之上,杜子腾清晰地感觉到那剑意中,没有过多的喜怒哀乐,没有掺杂太多的个人物质,如果一定要说,那剑意仿佛只是为回答“何为剑意”而生,只是纯粹的剑意。
这种境界,杜子腾没有办法分辨到底有多恐怖,但从萧辰沉思凝视这么半天来看,恐怕十分不简单。
待杜子腾看清那高台上的东西时,更是惊愕难言。
那台子上,只有一条陈旧不堪的围成一圈的细细红绳,每一分每一寸仿佛都浸透了纯粹剑意,可那明明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只怕风略大一些都会化为飞灰的凡俗之物。
而杜子腾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子,比划了一下尺寸,再看了一下那个圈的大小,突然反应过来,难道这只包子是被那红绳困在此地?
这包子仿佛感觉出了杜子腾的用意,冷冷哼了一声,整只包子埋在杜子腾怀里,竟是厌恶得连看都不想看那红绳一眼。
此时再仔细看看这个通道的形状与那些精晶尘光矿,杜子腾突然不寒而栗,难道这整个通道皆是这包子在挣脱那红绳时以空间之力劈成,而那些精晶尘光……或许不过是这场漫长斗争中的副产品?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杜子腾看着那根细细的、脆弱的破旧红绳,这包子提过“万载岁月”的话……交手之时,整个秘境的灵气都不够它抽取使用,可见万载之前,这只包子会有多恐怖,竟然能有人随手抽了根凡物就将它绑在了这里?
好像是听到了杜子腾心中无数疑问一般,萧辰头也未回地道:“这上面……应是祖师剑意。”
杜子腾一怔,祖师?随后竟是不由脱口道:“我横霄剑派开山祖师?!”
萧辰点头。
杜子腾仔仔细细一看那红绳:“这难道是……剑疆?祖师所用佩剑的剑疆?”
剑疆系于佩剑之上,日日夜夜浸润剑气,难怪虽是凡物却这般不凡,思及那位以凡间俗铁领悟剑道的开山祖师,杜子腾亦忍不住悠然神往。
那包子却好似再也忍不住一般爆发道:“不过是个抱着块破铁的蝼蚁而已!将吾困于此数千载,如今你们这些蝼蚁的徒子徒孙又将吾签下这神魂之契,简直欺人太甚!!!”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很可怜这只包子的,但看着它脑袋顶上那十八个褶子气得在翕张间呼呼出气,杜子腾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见这只包子又一副气鼓鼓要炸的模样,想到日后还需要对方好生吐出精晶尘光来,于是安抚道:“好了,我们横霄剑派向来正直仁,是绝不会无缘无故虐待小生命的,祖师当年把你绑在这里肯定也是事出有因,你当年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啊?”
包子气呼呼地,却不吱声。
杜子腾心知肚明,恐怕一时间是问不出结果了,他只笑眯眯地道:“你看,狗不理大人你想恢复往日英姿,我们呢也希望你强大一点,有人愿意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这神魂之契也不全是坏事开心点啦。”
包子却是投来鄙夷的眼神:“就你这般的低阶蝼蚁也想供养本大人?”
杜子腾呵呵一声,直接将这包子掷在地上,整了整衣衫对萧辰道:“我觉得你新收的这宠物,需要时间好好□□一下,你觉得呢?”
萧辰并不多话,只是一挥手,那包子便不知被扔到了何处:“秘境之内,既然已经空间稳固,恐怕灵气缺失一事不能再拖。”
杜子腾亦是肃容不再多话,既然这包子已经将精晶尘光这等扰乱空间之物悉数收起,这破晓秘境中的一切自然亦恢复起了稳固秩序,而且当日有不少同门于大阵之内进行突破,杜子腾虽为他们预留有充足灵气,后来在抽取整个大阵中灵气之时按理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可耽误这么半天,亦不知一切会否有变。
二人在这通道之中,杜子腾只觉萧辰突然上前一步,下一秒,他已身在一个暖融怀抱之中,杜小爷还来不及觉察出其他异常,只是觉得这般自然而然的亲昵有些古怪,而后银光漫漫间,他无竟是再次回到大阵之前——杜子腾咦了一声,这般迅捷的空间跨越之力,分明是那只包子才应该有的能力,杜子腾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一眼淡定的萧辰,不知道他是如何与那只包子沟通的。
此时,他们新建好的大阵中早已是焦躁不安,杜子腾离阵之前抽干阵内灵气,那大阵最外一层早就崩解,而后萧杜二人离阵与那恐怖之至的源头对战,却久久未回,且现在整个秘境中灵气匮乏,这阵中许多散修早忍不住鼓噪起来,若非横霄剑派与合欢宗一众弟子在此时挺身而出联手镇压局面,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乱子来。
而萧辰甫一露面只有简单一句:“各归各处,再有滋事者,严惩不贷。”
有的人大概自有气场,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说来却有种金科玉律不容违逆的意味,于是一切喧嚣便被无情镇压下来,而杜子腾看着那些散去的散修,眉宇间一抹冷酷骤然闪过。
这种场面早在杜子腾预料之中,甚至他亦不太着急,只是掏出阵盘,细细查看在闭关的各位同门有无受波及的,幸而,这大阵在设计之初,隔离的想法十分周全,只要大阵未破,哪怕灵气抽干,也只是外缘一层消失,各个隔间中的一切却安然无恙。
那数名还在闭关的弟子自是全然无虞,只是,杜子腾与他离去之前的大阵一对比,看到其中有数处已然空掉的隔间,杜子腾心中还是有些忍不住惴然。
却见孔云、铁万里为首的横霄剑派弟子见二人安然无恙地归来,一脸欢欣笑意:“掌门,我无剑派中又有数名弟子突破瓶颈,闭关而出,如今您能安然归来,真是再好不过!”
杜子腾忍不住唤过铁万里细细询问了那些不再闭关的弟子名单,确认其中只有两、三位弟子确实因着各种原因突破失败,其余弟子皆是顺利突破,杜子腾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有几人未能突破,但这也比预想中好得太多。
萧辰亦道:“突破失败的弟子亦不可大意,需仔细指导,至少不能令其留下心障。”
孔云在修行一道上亦是一路行来,自是省得,当即应下。
萧辰沉吟了一会儿道:“如今当务之急,恐怕还是这灵气之事。”
此事萧辰不说,杜子腾也是心中牵挂,说实话,从阵法的角度,杜子腾心中有好多办法可以解决灵气不足的问题,但没有一个是周全到可以不触动碧月城与大雪宫的。
那二派死伤那么多精英弟子,甚至副城主/副宫主级别的核心弟子都被他们弄残两个……只怕现在满世界地搜寻他们呢,若是弄出什么动静将他们目光吸引至此,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凶多吉少。
萧辰只令横霄剑派现在的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