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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情景,与那日百花宴的梦境重合,看得我一阵恍惚,只能死死拽住他,只怕醒来又是梦。
快至雪启宫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一件事:疏凌去哪里了?
方才单昕的出现,使得我的心情瞬间经历了一番上天入地,是以疏凌的惊鸿一现显得很不真实。我甚至开始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出现过,还是我癔症了。
都说日有所思,诚然疏凌是那些长辈中最疼我的,我自诩还未对他思念到那步田地,拿本应该是真的遇上他了。可他怎么又走了,都不说一声,他最近似乎总神神叨叨的。又想起玉卮托我办的事,急匆匆与单昕交代了一番,准备去找疏凌。
他突然面色沉了沉,半晌才开口:“你与这叔叔感情到好。”
我嬉笑:“你是不是羡慕了,其实我以为这也是老天爷下的套。他虽夺了我父母,倒也没做绝了,还给了我爷爷跟叔叔。想必他以为我极有劣根性,若是没有亲人关怀教导,必会成为一代妖姬。”
他嗤笑道:“早去早回。”
我招来祥云预备踩上去,身子突然被掰了过去,接着眉心落下一吻,轻盈地像天边浮云,当时我就石化了。当年与许言,也只在我离去时有个诀别吻,如今的单昕竟如此主动,这可让以调戏他人为乐的我如何是好。
我晃悠悠晕乎乎地腾云驾雾,在昆仑丘上空徘徊,寻了半日也不见疏凌身影。
“神神叨叨的,难道他预备去西天梵境常伴青灯?”我坐在云头自言自语,冷不防身后传来个声音:“小蕖,你爷爷没教你背后不准嚼长辈舌根?”
果然神神叨叨,听舌根的耳朵还特别灵。
我:“爷爷除了医术什么都没教我,乡下孩子不整那些虚的。”
他在我身边坐下,问道:“现在开心了?”
我神气活现地点头,说:“凌叔你帮我个忙。”
他挑眉。
我:“其实是我朋友,就是西王母的小女儿玉卮。”
他:“小蕖,我怎么不知道你交际能力这么好?”
我:“你帮还是不帮?”
他:“说来听听。”
于是我说了,可他脸色一分差过一分,最后已经难看得影响我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我小声问他:“也不是什么大忙啊,反正你也没家室。至于暮雪就更不必担心了,我跟她说说就成,暮雪是个大度的姑娘。”
良久,他问:“小蕖,我不帮忙你会不会生气。”
我忿忿道:“会!而其以后都不理你,更不喊你叔叔。”
他拧眉:“真的?”
我把脸色又摆得严肃一些:“当然,不信你就试试。”
他又沉默良久:“我没胆量冒这个险。”
虽说不大明白他的话有什么深刻内涵,不过总算听出来他答应了。果真是个好叔叔,三好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回来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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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八阵风扰我心1 ……
瑶池那地方我是不敢再去了,行至玉山脚下就打发了一头打酱油的小熊去送信。他说耽误了家里烧菜会挨骂,我便破例送了口药乡不外传的免炒锅给他,想来这信送得代价大了些。
我们在山脚下仰望天空,眼睁睁看着一朵浮云飘进眼帘又飘出视线,才听见玉卮一贯豪爽的声音。
“阿蕖,我老娘把我关着,好不容易混出来的,你等了多久,你还好吧?”
玉卮一见着我就上下左右一通猛看,外加特色穷摇。一阵折腾后终于看见我身边玉树临风的疏凌,继而眼睛猛的一亮。疏凌很少存在感这么弱,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了。
“阿蕖你办事真靠谱。兄台,往后就要合作了,不如先认识一下,我是玉卮。”
疏凌印堂发黑,平声道:“久仰。”
若按玉卮上回的说法,好像也算不上合作,纯粹是疏凌独自公演,也难怪他印堂要发黑。我颇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见他黑过之后倒也还正常,便稍微安了安心。
我见他们总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道:“关于这事儿,总得商量个完全的对策。不如你们私下再琢磨琢磨,我去旁边逛逛?”
两人齐声道:“不行!”
两人声音都很震撼,我脚下抖了抖才站稳了。
玉卮道:“你不怕我老娘再捉你?”疏凌做了个“就是这样”的表情。
我只得懦懦地提提裙摆,靠着近旁的一棵老槐树坐下,跟槐树交流了几句就聊上了。而那边似乎也正式聊开了。
一直聊到晌午,我摸摸唱得正欢的肚子,看一眼老槐树,它树杈子抖了抖。
我安慰:“放心,我吃荤的。”
再看一眼疏凌跟玉卮,两人从站着聊变成坐着聊,若再这么聊到晚上,就是不盖棉被纯聊天。终于,玉卮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疏凌抖抖袖子站了起来。待走近一看,玉卮怎么满脸诡异?
“玉卮,你怎么了?”我问。
她看一眼疏凌,说:“小蕖,我想通了,那件事其实无聊得很,还是不做了。”
我:“?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啊!”
她:“那不是当时嘛,当时我心智不成熟,与你叔叔一番长谈后,我顿觉自己当时之幼稚,委实幼稚啊!”
她一脸大彻大悟的模样令我觉得恍若隔世。要知道她口中的“当时”与现在总共隔了不到两天,疏凌一番话竟把她说成熟了,这要多深厚的功力才行!我敬佩地望向疏凌,发现他还是平日里一副似笑非笑像是总要整我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哪里有什么好敬佩的。
又问玉卮:“那你现在怎么办,不算账了?”
她眯眯眼朝我一笑:“当然不算了,要是把单昕整死了,你不就成了小寡妇?”
我抖着嗓子:“我还没嫁人,怎么做寡妇。”
她:“不都一个意思么?可是那单昕有什么好的,一看就是个不负责任又没种的。呃,不是不是,我说话掺杂私人恩怨,你别介意你别介意。”
我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好吧,其实我介意的。我总希望我的朋友也是喜欢单昕的。
“可是阿蕖,”她又开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具体过程?我之前也没瞧出来你们眉目传情,怎么呼一下就勾搭上了?”
我自动忽略过她的用词,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告诉她了。
我自是说得千帆过满目苍凉,她也是听得心潮澎湃泪眼茫茫。
“真是太纠结了,阿蕖,你的路走得多不容易。这两万年来,你过得必定很伤情吧。”她边抹眼泪边安慰我,其实我早就没那么伤情了。
我一直以为许言再世为人后定能好好地活着,现又知道他竟是白帝龙王,那定能更好的活着。他活得好,我心里也会好受。只是对月缅怀时心头会有丝丝抽痛,那也算不得伤情吧。
早些年爷爷常请西天的一些菩萨来家里喝茶,也总带着我在身边。每每菩萨们离去后,我总觉得心情舒畅。现在想来,爷爷真是用心良苦,他平日里除了与天宫药君探讨医理之外,极少有交际应酬。若不是为我,他也不会频繁地请那许多菩萨来喝茶。想到此处我眼里竟蒙了一层水汽。玉卮却以为是触到我伤心处,又一个劲的安慰我。
“你也别再感伤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两万年前那死白龙的确消失过一阵子,我闯了几回雪启宫也没见着他,原是去凡间历劫了。真矫情。”
又说:“没想到他这一番劲遇着了你,过了两万年还能遇上桃花开。怎么什么好事他都能撞上,老天不公平。阿蕖他叔叔,天君不是你大哥么,他能不能跟老天沟通一下,也给我多些福利?”
疏凌挑眉眯眼道:“好姻缘?”
玉卮:“你,你怎么说出来了,好歹我也是女神仙,会害羞的。不如,就你跟我凑合?”
我忙说:“不行不行,疏凌要娶暮雪的,我改天再给你物色个好的。”
她一脸鄙夷:“你眼里除了死白龙哪还有好的。”
我闭嘴不语,她真相了。
疏凌忽然开口:“小蕖,你往后就不回家了吧?”
他这话问得我一愣,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回家的,不回家我能去哪里?
许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又说:“不留在雪启宫?”
我对对手指低声道:“留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
玉卮一握拳:“什么名不正言不顺,那小子还没给你正名?”
我依旧小声:“这不是刚确认么。”
玉卮一扯我袖子:“走,我替你把那东海的死丫头轰走,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假!”
我一把抱住她手臂:“不急不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她:“你别什么都不急,等你急的时候就晚了。”
我:“其实,毓嬅嫁过来,是为了证明逃婚不是唯一的出路,休夫才是。”
玉卮把眼睛瞪得铜铃般大,疏凌则是很怪异地咳了一声。
玉卮道:“这点子是你出的吧。”
我:“很明显么?”
她点头:“太明显了,那个假女绝对想不出这么豪爽的惊世之计。阿蕖你真给咱们女仙争光。”
我:“其实我总觉得这点子不是我原创的,可又记不大清了。看来我的确忘记了很多事。”
疏凌干咳两声,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是你原创,绝对是你原创。”不知他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他很早就认得我?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竟然显得很真实。
玉卮又说:“原本我是要与那条白龙斗个天昏地暗的,如今他既与你有了这层关系,看在你的份上,我且放他一马。”
她一副女王般自信而恩宠的尊容,真让我觉得是她放过了单昕。
“走吧,我送你过去。”疏凌突然开口。
我回头,见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落寞,看起来很是安静,一点不似往日里花枝乱颤。总觉得他这回一出现就变得怪怪的,却又总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只能解释为他旅途劳顿。
玉卮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道:“阿蕖,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里缺筋?”
不妨她会这么一问,诚然我心里却是有这个感觉,倒也不知怎么回答了。
她笑嘻嘻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阿蕖,缺筋不代表缺眼更不代表缺心眼,很多事情你看得未必就比我明白。”
我:“玉卮你的话好深奥。”
她低头叹气:“看来你也缺筋。”
说完她就告辞走了,边走还边挥起了右手,后面看过去,模样很潇洒。
我与疏凌则一同去雪启宫,很默契地大家都选择步行。虽不合神仙风范,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疏凌在前头走,步子像是比平日里慢了许多,身形颀长而冷峻。他今日穿了件青色的衫子,背影看来显得有些单薄。
我追上去拍拍他肩膀:“凌叔你是不是瘦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直直盯着我。周围一静,只留几声鸟叫,真乃鸟鸣山更幽。
他突然道:“小蕖,我减肥的事千万别说出去,有失仙颜。”
我抽抽嘴角:“晓得了。”
难道,神界终于要迎来一个男风时代了么!
瑶池与雪启宫隔得并不大远,可步行终究不能到达。出了玉山我们就换做腾云,可今日云也飘得很慢,太阳快落山才到达雪启宫。
玉雕的大门在夕阳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看起来倒不大像是威严的宫殿。
疏凌突然对着我念了句咒语,金光闪过,我身上换了件崭新的衣裳。荷衣蕙带,粉色罗裙,跟桃花似的。
我不解地望向他,他笑嘻嘻地捏捏我鼻子:“总穿得那么寒碜连宫娥都要欺负你。”
“可是凌叔,粉色是小老婆穿的。”
他一愣,扶额道:“却是我疏忽了。”
于是还给我换了身白衣裳,只是料子如云霞璀璨,领口袖口都有凤羽云纹。跟我原先的粗麻布工作服自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又说:“需计较时不必跟人客气,别总是小媳妇样儿。”
我:“做坏事老天爷都看着,他会整我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小蕖的霉运都过了,以后一定万事和顺。等小蕖生了小小蕖,我还能捞个现成的爷爷,哈哈哈哈。”
他看似笑得很欢畅,可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我:“凌叔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我还会回家的,也会去看你的。何况爷爷还不知道。”
他:“那我去跟你爷爷说说,不用特地跑回去了,进去吧。”
我同他道了别,转身进宫门。恍然生出一种从此嫁做他人妇的感觉,凌叔就是家里可怜的老爹。
跨进门槛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疏凌的身影在身后蜿蜒的山路映衬下更显萧索。再回头,两扇宫门在我身后渐渐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小蕖其实也没有那么迟钝,真的。她就是想法比较,呃,奇特,会乱点鸳鸯谱,至于蜀黍对她的感情,不是她迟钝,是她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眼里蜀黍一直就是蜀黍,不会往那方面靠,太惊悚了,是乱伦。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把那些暧昧行径归结为长辈的关心。恩,必定是这样的。
至于单昕跟小蕖发展得太快,呃,难道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咳咳,他们俩一直都挺快的,聚得快散得快,此乃好聚好散。小蕖也需要些轰轰烈烈的不是,不过她娘喜欢细水长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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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八阵风扰我心1 ……
“凌叔~嘿嘿,要不,你还是别走吧,我一个人气场不够足,女娲之肠唠叨又不靠谱。”我突然转身挡住了快要合上的大门,冲着疏凌傻傻地一笑。
他先是一顿,然后几步上前,单身稳住有些摇摆的大门,双眼直直望进我:“小蕖,你自己选的,可不要后悔。”
我:“凌叔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
“阿蕖。”单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丝丝欣喜。
我微笑转身,“凌叔来这儿当几天客人,这可是我娘家人,你要好好招待。”
单昕一怔,行了个礼道:“单昕参见三殿下。”
我恍然大悟,疏凌是天君的弟弟嘛,到哪儿都是大爷。
安顿好疏凌,我磨磨蹭蹭地来到毓嬅处。毓嬅自从来到雪启宫后就变得很神秘,每日里都见不到人影。可一见面又总是往常的模样,我不经意想起玉卮的话,顿觉茫然。
上回毛遂自荐的景颐女仙官很客气地告诉我毓嬅不在,我便回了房。半路碰到上回嚼我舌根的两个小仙娥,突然面孔就烫了起来,还真叫她们给说中了。怎么说都是我在勾搭毓嬅的丈夫,难道我真不是好人?
虽说能跟单昕在一起我很高兴,可伴着一同而来的压力也的确不是想忽视就忽视的。目前尚且无外人知道,可日后即便毓嬅当真休了夫,大家也定会认为是我抢了他人丈夫。总之我这狐狸精的名号铁定要坐实了。也罢,我对狐族印象不错的,了不起以后就走个后门加入狐族,那便更加名正言顺了。
擦身而过,我仿佛听到“三殿下”还有一声“狐狸精”。哎,都说我现在还不是呢。既然你们非得那么说,那么,“两位姐姐,”我在她们身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她们则是一个疑惑一个不屑的转头。
“敢问你们君上去往何处?”
声音尖尖的答道:“已快入夜,你找君上何事?”
我答:“吃晚饭。”
她一脸鄙夷:“用膳时间自会有人通知,不必操心。”
我说:“我不是操心自己,只是你们今日来了贵客,我比较熟悉他的喜好,想与你们君上说一声,方便招待。”
两人眼睛一亮:“你认得天宫三殿下?”
我真诚地点头。
“那,那三殿下有什么喜好你尽管与我们说,由我们交代厨房便是,无需劳烦君上。”
我无奈道:“疏凌吃东西挑剔,我一定要在一旁看着。”
两人齐齐望我:“你究竟是何人?”
我微笑:“我是他的贴身女婢啊。”
两人嘴巴皆一张,大得可以吞下自己的拳头。声音粗犷的先回神道:“那,那请随我们去厨房。”
我直摆手:“那怎么行,太劳烦两位了,殿下会训我的,你们指给我看就成。”
她们又是齐声:“不劳烦不劳烦,蕖妹妹随我们来吧。”
我忍着笑同她们一起去了,真是缺心眼啊,那个景颐就比你们机灵多了,难怪她能当头儿你们只能打杂。
厨房里蒸煮炒炖忙得热火朝天,除了水产,可谓应有尽有。前些天来的时候还只有包子呢,疏凌果真是大爷。我随意指点了一番厨师,又让那俩姐妹里里外外奔了不下二十回,才算做好了一桌卖相不错的菜。又与那俩姐妹交代了一些事项,顺了几盘瓜果糕点,喜滋滋离去,身后竟然千恩万谢。
离开厨房我直奔单昕书房。屋里只他一人在忙,竟没去应酬疏凌,稀奇稀奇,甚好甚好。
“你竟没去招待客人,真是奇了。”我笑嘻嘻在他旁边坐下,看他批改文书。
他笔下不停,看我一眼道:“你这位叔叔性子怪得很,一人去后山逛了。”
我头枕着手臂趴在案上看他,道:“你不怕他去后山挖了你的龙脉?”
他笑:“傻丫头,谁与你说后山有龙脉的。何况即便有也是天宫的,他断自家风水作甚。”
我吐了吐舌头,这还真不知道,药乡的资料没记载,爷爷也没说。
他低头继续批改,双眉微锁,嘴唇紧闭,一脸肃色,却让人看得很舒心。与爷爷和师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形象大不相同,也与他们手执金针拿捏穴位的模样不同。总之,很有魅力很受看。
我见他不说话,只能找些话题来说。“我整了你两个仙娥,你会不会生气?”
他很是宠溺地看了我一眼:“你又能惹出什么了不起的风浪,小手段教训她们一下也是可以的。左右平日里也没人替我调教她们。”
我突然想到,这些仙娥若在凡间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三宫六院的成员,替他调教的人应该就是正宫娘娘。我这边还没嫁给他,道先行使了权力,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很心急。
我:“单昕。”
他:“嗯?”
我:“你以后可不准娶小老婆。”
他:“这就吃醋了?”
我:“总之不准,否则我抓她们回去试药。”
他:“啊呀,我怎么找了个悍妇。”
我微微一笑:“现在发现已经晚了,悍妇你也得认。”
他突然停下笔,伸手轻抚我脸颊,一张平日里不敢多看一眼,可脑海中熟悉无比的脸此刻就在我眼见放大,再放大。我强作镇定,微微闭眼。
大门“咿呀”一声开了,单昕立马坐定,我握了握蕖拳,继续趴着看案上的文书。
“蕖姐姐你回来了?”毓嬅欢快地蹦进来,欢快地跑到案前跪下来。
“毓嬅,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一人在这儿没有被吓着吧。”我握了握她的手,有些凉。
“当然没有,我可是去凡间见过世面的。”她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