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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表示不解。
她叹口气说:“自被单昕那厮悔婚之后,我纵观八荒四海未婚适龄男仙,发现竟没有一个抵得上他的,不是有相无才,便是有才无貌,要不就是有才有貌却无财无权。”
我一点头:“像绕口令。”
她冲我做个斗鸡眼,继续道道:“就是我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一个能跟单昕势均力敌的,不得已只能放低要求,宽限了年龄。上回那百花宴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可我母亲说会有意外之喜。你也知道我老娘跟天上那位不对付吧,她都能这么说了,那定是会有惊喜的,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了。”
玉卮小仙姑你那天的表现哪里像是勉为其难,分明很享受的。
她又说:“没想到那疏凌一出场,还真把给我惊艳到了。”
“惊艳……”我袖管里的鸡皮又在起来了。
她倒是很自在的继续说:“对啊对啊,就是那个惊艳啊。没想到老一辈神仙里竟会有这等姿色的,怪不得我老娘总说如今的小伙子都长残了呢。原来极品都在老一辈啊,真可惜我错过了当年神魔大战的光辉岁月。不过幸好这回让我无意中见到了疏凌,那真是助我一臂的不二人选。”
说完还很是满意的自行点了点头。
我跟着一块儿点了点,忽然反应过来,问她:“助你一臂?你,你要让疏凌来帮你?”
她嘴巴玩成月亮型,说道:“阿蕖,我看你叔叔很疼你的,你就跟他说说吧。其实很简单的,就假装说他此生非我不娶,让那条死白龙知道我玉卮娘他不要可有的是人要,还是个哪方面都不比他差的人。”
我反手拍拍他肩膀:“玉卮,攀比是不对的。”
她双眉一耷:“我知道,可我从小就什么都比别人好,现在受打击了,我难受,你就满足我这一回吧满足我这一回吧。”说着还慢慢晃了起来。
如果现在有人路过,就会发现树丛掩映下,两个妙龄女仙四手互搭肩膀,一个柔情款款地对着另一个说:“你就满足我这一回吧。”
我被她晃得有些晕,一手扶着头:“别摇了别摇了,你穷摇啊。”
她这才停了,可仍旧用她哀怨的小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射过来。
这些人怎么像是个个都知道我良心好,都用着这招来对付我。
我问她:“那你想疏凌怎么帮你,毕竟我不是他,我说了他也未必听的。”
她伸出食指一竖,道:“这个不是问题,那天我见你朝他撒娇,他立马就答应了。”
说起那天撒娇,我就觉得身上出冷汗,忙跟她解释:“那天是我跟他商议好的,他不想娶媳妇儿,就找我捣蛋。”
我说完就见到玉卮张着嘴巴看我,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就没看上哪家的老姑娘?”
我摇摇头,还真没见着疏凌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对,还有我家暮雪,他们可是两情相悦。再说指不定师兄也看上了疏凌,在搞清他们那段纠结的虐恋之前不能把疏凌卖出去。
我连忙摆手跟玉卮说:“不行不行,玉卮,疏凌已经订给我的好姐妹了,你不能找他。”
她手一挥道:“别慌啊,我就是找他演个戏,不来真的,你回去跟你姐妹好好说说不就得了,你姐妹应该挺大方吧?”
她既已这么说,我只能点头。
“阿蕖你真是个大方得体的好姑娘,走,我带你去吃驴打滚儿。”
说完,我与玉卮娘手牵手一同朝她家走去。
走到瑶池圣境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这回出门不是来长见识的,分明就是来受打击的。先是东海水晶宫,后是鹿台山的雪启宫,眼下是昆仑丘玉山的瑶池仙境。虽说是越走越荒凉,却是一处比一处堂皇。
我望着眼前连绵的宫殿暗叹了一回。
却不想玉卮娘突然回头问我:“我家比那死白龙家好看吧。”
我正色道:“的确是你家更有韵味。”
这一夸,她的步子都走得快了些,一边说道:“我带你去见我老娘。”
这西王母被她一口一个老娘的喊,竟还能端着那副优雅,也实属不易。
可想到等会儿会见到那个冷面傲神,我心头怪没谱的。拉着玉卮娘问道:“我能不能不见你母亲?”
她不解:“为什么?”
我尴尬一笑:“怕。”
她停下来很是疑惑地望着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老娘不大面善?”
我违心地点点头,其实我心下觉得岂止是不面善,其气势直逼上古神器,威力无穷。
玉卮又说:“阿蕖,今天我就带你去见一见我老娘,其实她就是一纸老虎。”
我对玉卮的语出惊人已慢慢的适应了,只是她提的这个要求我还得掂量一番。直到她等不及了,直接把我拖了进去,我飞远的思绪才算给扯了回来。
玉卮娘带着我穿廊过院,来到一处云雾缭绕的园子。近旁一处凉亭下,西王母正闭目斜斜倚在榻上。身旁的仙娥拨弄着香炉里的灰,宁神的气味混着园子里的花香,让我鼻息一通,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回。
玉卮娘失意我一同走过去。到得亭外,她三两步走进去,小猫一样蹲到榻前,嘴里嚷嚷:“母亲,我带了个朋友回来。”
我定定站着,等她开眼。
对方一双眼睛凉凉地望过来的时候,我很没出息的打了个喷嚏。
玉卮娘捂着嘴偷笑,西王母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说:“阿蕖。”
她眼内精光一闪,立刻又合下眼睑,说:“你的朋友自己招呼,不必事事都来与我说。”
都说西王母疼这小女儿,眼下我却没瞧出疼在哪里,那不成是疼她在心口难开?
玉卮娘吐了吐舌头道:“你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要汇报的。”
“贫嘴。”高贵优雅的西王母对着女儿温柔的露了半个笑脸,便以更高贵优雅的步伐迈出了园子。
哦,这样才像是疼女儿的娘。
“看见没,我说是纸老虎吧。”玉卮娘从地上站起来,兴奋地小跑到我面前。
我却是突然想到一件事:“玉卮,你父亲呢?”
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老娘也不说。”
原来玉卮娘的母亲也是个孤独的神仙,这独居女神,想必内心也很是苦闷。同样是神界有威严地女神,天后娘娘地位卓然,家庭和乐,若我是西王母,想必也回对天后有所不忿吧。
这时玉卮娘又偷偷凑到我耳边说:“我瞧她近些年怕是入了更年期,我一直想给她物色个老板,阿蕖你有好人选么?”
我心头第一想到的是爷爷,可若是成了事,我不是要喊西王母一声奶奶,还要喊玉卮娘一声姑姑。这么一想立刻打消了我的念头,朝她摇摇头说:“只有一个疏凌,跟你母亲辈分不对,还叫你给借了去。”
玉卮娘找后爹算是没指望了。
玉卮娘把我安排在一进单独的院落里,那院子比我跟爷爷的屋子和药房加起来还要大。这么宽敞的屋子看得我有些心慌,太不真实了。
又吩咐了一些事项,一群仙娥进进出出自顾忙碌,她就扯了张凳子跟我商量对策。当务之急,需得先找到疏凌。
自上回在水晶宫分别过后,我也不知道疏凌去了哪里。他只说回去处理事情,却没说什么时候来找我。既然是回去,那就是回了天宫了。这么想着我就有些盼望着去天宫逛逛。玉卮也觉得应该由我亲自去天宫找疏凌,这样成功的几率会比较高。一番商议后,决定先歇一晚,明日出发,届时玉卮随我同行。
晚饭时候她又差人给我送了一堆东西,大抵都是些华服美饰。看得我眼花缭乱,却挑不出一件顺心的,最后我以无功不受禄为由给推了。告诉她若是要送我也要等事成之后,我相信她的仙品,不收定金。
是夜,我躺在比前些日子更舒适的床榻上,很快入了梦。朦胧中觉得自己随风飘动,想着这大约是瑶池仙气使然,很享受地继续睡了。
这一觉睡得绵长,似乎怎么也等不来天明。直到我一丝睡意也没有了,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这才醒悟到事态不妙。
起身向四周一摸,碰到一面坚实冰冷的墙壁。难不成玉卮娘诓我?回想起她那双藏不住心事的眼睛,我推了这个想法。那么,也只有她那什么都藏着的老娘才会干这等事儿了。
“王母娘娘,您逮着我一个小神仙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人,只管胡乱的喊。她们若是听到了定会转告主子的,是以我的话还得说得不好听一些。
良久,我又喊:“我是不介意被关着的,您可别介意女儿嫁不出去啊。”
这回总算有了反应,我仅仅听过两回却每回都让我心头发凉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捉你确实没什么用处,可那有用处的人迟早是回来的。你就在这儿乖乖等着,看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牙尖嘴利。”
“娘娘谬赞。”好些年没人说我牙尖嘴利了,他们都说我话痨。
我也不是生来就话痨的,而是刚醒来那会儿什么活都干不了,无趣得很,就跟着夕颜学织布做衣裳。只是我没她心灵手巧,织得了布做不成衣裳,最好的战绩是做了条围脖。跟夕颜学习的时候也很沉闷,边做围脖就边聊天。聊得久了便成了话痨,委实不是我的错。
那边冷哼一声:“老实呆着。”
我不老实还能有别的办法么。
听着脚步越走越远,突然停下来,又说:“别指望玉卮会来救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既然打算关着我来诓疏凌了,又怎么会让玉卮娘知道,那姑娘这回指不定到处寻我呢。哎,玉卮娘啊玉卮娘,不是我言而无信,而是你母亲想到个更霸气的方式来找疏凌,你就女随母便把。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所以这张多贴一点,大家就原谅我吧
30
30、第七阵疾风拍死我1 ……
我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摸索了一番,什么稀奇的东西也没寻到,只能沿着墙壁坐下来发呆。这位瑶池金母看起来很不待见我,倒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她。希望他用完我之后能把我放生了,千万别让我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虽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她正有此意,我还是盼着她能大发慈悲放我一马的。
万籁俱静,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想从记忆里找些奇闻趣事打发时间,脑子里却总是蹦出来单昕跟毓嬅拜堂的画面。可见我的发散性思维能力是很强的。
既然想不到有趣的事,那干脆想些悲伤的也无妨,要是能痛快的哭一场倒也不错。
于是我在脑海里构筑了一个故事。大意是这样的:我又回到了鹿台山,在夜深人静之际成功探到了单昕的魂魄,他竟然就是许言。可是他不记得我,毓嬅在一旁十分幽怨的看着我,说她不想休夫了。单昕又同我说,他与我的前尘已是过往,眼下他已娶了毓嬅,就会一心待妻,还祝福我找到好姻缘。之后我伤心欲绝心痛欲死,从鹿台山最高处直直坠下去,想摔他个魂归离恨天。却不料甩下去之后挂到了树杈上,死是死不了,从此容颜尽毁半身不遂。
故事上部到此告一段落,我觉得很无聊。从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包杏仁儿,像是前天在雪启宫随手抓的,没想到还能拿来消磨时光。
一包杏仁儿吃得快见底的时候,外面传来打斗声。
我双手一拍,等着疏凌进来训我。半天见不着动静,疏凌什么时水准下降了?难不成他还斗不过西王母?
外面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又听不真切。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又往前挪了一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我直直跌了出去,眼前一亮,我已回到实地上。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关我的破屋子。
这一看直把我气得冒烟,王母你爷爷的,也忒瞧得起我了,拿白虎镜来关我,这玩意儿在里头呆久了会癔症的,怪不得刚才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多。更年期的老寡妇果然是变态,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先不跟你计较。
不过毓嬅倒是说对了一件事儿,神龙不摆尾当我是响尾蛇呢。
我风蕖不摆点谱个个都当我好欺负,看来以后出门不能这么整。我匆匆回身找疏凌,可一回头就愣住了,哪里有什么疏凌。眼前白衣飘飘玉笛在手的分明是单昕啊。
我木木地问道:“白帝龙王,您来喝茶么?”
他眼中怒气腾腾,盯着我看了好半晌,终于咬牙切齿道:“还不走?等着回镜子里走火入魔?”
这句话一下子把我拍回了现实,我连忙跟着他后头一起往外走。快出园子的时候回头喊了一声:“玉卮~~我有事先走,你说的事儿改天再议~”
也不知她听到了没有。
出了玉山,单昕自顾腾了朵云在前头飞,我畏畏缩缩的跟在后头。心想他还真是有点门道,三两下就把我弄出来了,那头竟还没人拦着。
快到鹿台山的时候,我赶上去拱手作了个揖:“白龙王,万分感谢您救我的大恩大德,我就不去你家叨扰了,咱们这就散了吧。”
单昕停下来看着我,眉间隐约有一丝怒气。开口之时又是一副调笑的口吻:“你确定自己一人能完整地回家去?”
靠,什么意思,我一不路痴二不残废,怎么就不能完整地回家了。
我心里这番想法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神已表示了抗议。
他突又阴测测的冲过来:“你不是总琢磨着要探我的魂魄么,这么一走了之还怎么探?”
我把嘴巴张得拳头那样大,瞪着眼睛望他。实在不知道这人心里成天都想的什么,为了缓解我心里的紧张感,我说:“白龙王你这么死乞白赖的非把我留在你家,你莫不是瞧上我了?这可不成啊,你都已经娶了毓嬅了,人说姐妹之夫不可碰,你可千万别来招惹我,以你的姿色,却是很容易扰人心神的。”
好些年没调戏师兄以外的男神仙了,没想到我口才竟也没退步。单昕那副玉雕般的面孔果然一瞬间由白至粉,看得人想去捏一把。
他拢手咳了一声,道:“野丫头。”
“嘿嘿,你说对了,我还真是野丫头。住在野地方不说,连自己哪里来的都不知道,不是野丫头又是什么。”
我说这话原本也就半真半假,自嘲打趣用的。没想到单昕突然正了神色,很是柔情地望着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只能更尴尬的咳一声,拍拍他肩膀:“你这什么表情,我做野丫头做得很开心的,你可千万别同情我。”
“恩,走吧。”
……我渐渐有些习惯他的跳跃思维了。
最终我还是跟单昕回了鹿台山,没办法,盛情难却呀。
毓嬅一见着我就扑了过来,两眼水汪汪的。
她抖着嗓子道:“蕖姐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竟不辞而别。”
我说:“我留字条儿了。”
她道:“你的字条我都解不开。”
我:“啊?”
她又说:“那玉山的老太婆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她又不是黑山老妖,我也不是小白脸儿,能做什么。”
她:“我不是怕她年纪大了就变态了吗,既然没事那最好了。蕖姐姐你受惊了吧,好好留着养伤。”
我:“那我进去躺会儿,吃饭别忘了喊我。”
昨夜在西王母那冷冰冰的镜子里躺的很不舒服,是以刚到榻边,我就一头栽了下去。虽说不喜这雪启宫的清冷,但却是能莫名的让我安心,仿似有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在护着我。
睡意朦胧中,总觉得旁边有人凝望着我。那眼神的主人本意该是让我安心入睡的,可他不知道,他这么看着让我无端的心慌。想醒来却睁不开眼,想呼喊又发不出声。
在我几乎想放弃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吵闹声,我猛的惊醒,只看到窗口残留的衣角,月色下,泛着白光。
那阵喧哗渐渐清晰,而我自顾盯着窗口,衣角消逝的地方。
雪启宫里穿白衣的人不少,可若是衣裳料子能发出那样的光泽,就不是谁都能穿得上了。那抹光亮我总共也没见着几回,可每一次都让我平稳的思绪霎时混乱不堪。
单昕,他为什么要来扰我的梦。
“阿蕖!”
玉卮破门而入,我看到她满脸都是被坑的气愤。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为是我不守信用跑了,或者,她听到我临走前的千里传音了。
她两步跑过来抓着我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通,发现货还算完整,松了口气。又抓起桌上茶壶一通猛灌,最后才长长吁了口气。
她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还是百花宴上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玉卮娘么。忽又想起前几日毓嬅也是一瞬间换了几张脸,我猜想这大概是如今女神仙的潮流。但凡有点家底的,都得为自己备上几张面孔,才好与不同的仙友相处。也幸亏我平时认不得多少人,否则我学不好这招,必也很难与人相处。
我看她气鼓鼓地想说话又不知怎么开口,觉得还是由我来起个头。
“玉卮,你这回来……”
“砰!”桌案一阵猛抖,房门哗啦大开,玉卮向着门口道:“死白龙你出来!”
门外树枝颤了两下,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刚才同玉卮争执的一干人也全无踪迹。
玉卮见冷了场,一脚踹飞个蒲团,又喊:“你小子畏畏缩缩的算什么东西,抢了我的人现在不敢露脸了?”
她这几句话喊得很有派头,是以我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那个被抢的她的人竟是区区在下。我谦虚地拱拱手:“不才不才,抬爱抬爱。”
她吼:“你小孩子一边儿凉快去!”
我:“……”小孩子。
我拢着袖子退到一旁,单昕携着毓嬅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两军对峙,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一刹那我准备走到玉卮那边去,试图让两边形势对称。可刚抬了半条腿,我还是缩了回来。
看玉卮这架势,必定是不愿假借他人的,孤身上阵更显霸气。说来玉卮如今这副模样可比百花宴那天威风多了。
门外单昕在月色下定定站着,微风拂起广袖,吹乱发丝,他浑然不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玉卮。
“这位姐姐,你来跟蕖姐姐喝茶呀?晚上喝酒比较有意境吧。”
毓嬅总是这么自来熟,想来上回我说是他父亲请去喝茶的,她便以为不速之客便都是来喝茶的。
玉卮当然不会那样好脾气,只听到一声“滚开”,毓嬅就被撞倒旁边案几上,皱眉捂胸,哀怨而委屈地看了一眼单昕。
“玉卮娘,你来此处撒野,也需先掂量掂量。”单昕像是 激怒,声色俱厉。
玉卮往角落白了一眼,不巧,正白到我扶起摸着屁股的毓嬅。我像跟风中摇摆的狗尾巴草,向她微微一笑。我真的很难做的,两边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