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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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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年哪里肯走,他看着哥哥后面那只野兽继续冲着,但这时后面不远的竹林里传出大响,一群人冲了过来。

狠狠盯着少年,陈宝强一边继续死命的抽拉自己的长矛,一边大吼起来:“太平军的兄弟们,这里有李刮皮的小杂种!快过来啊!”

终于怕战胜了怒,在死握梭镖的哥哥鲜血四溅的嘴里不停吼出的“快走”声音里,少年终于停步了,然后他扭头,狂奔而去,泪水飞溅在耳边的风里。

没跑几步,一只染着他哥哥热血的梭镖擦着他的脸飞过,顿时在他的左脸上开了一个诺大的口子,泪水滚进去,钻心的疼。

“陈宝强,你个畜生!”少年心里疯狂的呐喊着:“你这个卑贱恶心的客家人,是因为你妹妹给老爹做了丫鬟,这才把你收进勇丁的!你却勾结匪徒!杀害哥哥!天啊,为什么你要生下这种畜生呢!我和长毛不共戴天!我和你陈宝强不共戴天!”

在背后那野兽愤怒的呐喊和追逐里,面对面前的滚滚激流,少年一跃而下。

半年后,佛山城外的一个渡口里,走来一个背着包裹的少年,左脸上赫然有条巨大的伤疤。

他就是从李家堡逃生的那个少年,在亲戚那里躲了一段时间,但长毛闹得越来越凶,无数无耻卑贱的穷鬼成了他们的眼线,什么都瞒不过长毛的耳朵,亲戚怕他被发现,只好让他带点盘缠去还算安全的广州城一带投靠另一位远方表叔。

这一路上他吃了无数的苦,在长毛的辖区里他昼伏夜出,不敢去村庄,只要从山上看看那些巨大残破的堡垒就知道这些地方也被长毛控制了,出了长毛的辖区,又要和各种匪徒打交道,有欺诈骗财的、有诱赌诱娼的、有抢劫杀人的,最可怕的是绑架卖猪仔的,直接逮了孤身旅客就送到奴隶船上卖到南洋甚至没听说过的美洲做奴隶。

经过无数死里逃生,这个少年终于到了佛山脚下,他要投的亲戚就在城里。

但渡口人满为患,因为最近长毛匪患极其猖獗,韶州南部沦陷了,佛冈厅也沦陷了,随后惠州府也沦陷了,两广总督在各个渡口等交通要道都设置官差、巡船检查,防备长毛匪徒混入。

很多旅人被堵在渡口外,凶神恶煞的清兵对他们翻包搜身,不时有人被拎出去痛揍。

但少年也发现不少衣着鲜亮的有钱人只要把手和清兵头目手握在一块,袖子里抖一会,就不过人和货全放了,他出身缙绅,有亲戚就在清兵里做过头目,对这套熟悉的很。

急于赶路的他,给了一个清兵小头目一锭小银子,说了自己的各种关系,立刻被他亲自带进渡口,而岸边到处是待检的船只。

清兵们肆意跳上这些船,一边叫骂一边翻检着。

“喂,老周,这少爷要去佛山,你帮他找个船带过去。”头目叫过一个头脸猥琐的清兵,把少年交给了他。

“等下。”老周把少年拉过来,一脚踩住了一艘刚要离港舢板的踏板,对方正要启航。

“兄弟,帮个忙,把这小孩送到佛山去。和你完全顺路。”清兵大大咧咧的说道。

诧异这清兵为何对这个船老大这么客气,少年看过去,就差不多明白了,原来这船老大赤膊的身上到处都是纹身,一看就是帮会中的人。

要知道,帮会在天地会是不折不扣的遍地开花,很多清兵就是帮会成员。

那船老大满脸惊异的看了看少年,连忙给老周作揖道:“兄弟,找别的船好吧?我这船被包了。”

“我付你两倍船资好吧?”少年说道。

“包的船不好办。”但船老大根本没理少年,他眼睛看着清兵老周,满脸苦色。

“兄弟,我可没检查你的船啊。要是检查你,你得等到天黑才能走!再说,这他妈的是李头那家伙派来的,我他妈的没法啊!而且人家付你两倍的价钱你不拉啊?你有病啊?”清兵老周有点生气,清兵这种依靠权力叫船搭客的事情是很寻常的,而且本来江湖上就讲帮会兄弟互相帮忙,他没检查这船,投桃报李,他这种小要求什么天地会兄弟不乐呵呵的帮忙?再说这个小混蛋是上司派下来的,他也没法,只能找个船。

船老大有点很痛苦的思考了一下,他竖起一根指头,急急道“稍等。”说罢钻进客舱,不一会上来道:“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兄弟上来。”

这下老周的脸色才好看点,和船老大互相作揖,扭身而去。

少年下到船舱,里面已经挤了五六个人,都在打量他。

“不好意思,各位,我着急探亲。”少年弓着身团团作揖,这群人回应他的却是沉默,然后一个很沉稳、很好听、带点威严的声音在船舱里响起:“四海之内皆兄弟,坐吧。”

少年抬头看去,说话是个国字脸的年轻人,很英俊,神态雍容沉稳,他已经认定这个人是这群人的头,他身边坐着一个长随般的小孩,看起来13、4岁的样子,黑瘦,只是一双发着光眼睛上下扫着他,这是一种很不信任的眼光。

少年避开了对方长随的目光,对对方感谢的点了点头,坐在了最边上的条板上。

但船还没走,外边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

船舱里的几个人掀起了窗帘朝岸上看去,一个五十多岁、衣着简陋的妇人正被清兵揪着头发从后面的一条船上生生的拽到岸上,那妇人发出阵阵的惨号,岸上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一个清兵摇着手里一张纸,那是从妇人包裹缝里搜出来的,接着,他狠狠的一拳砸到这老妇人脸上,一下就让这可怜人脸贴到了地上,而揪着她头发的另外一个清兵摇着满手生生揪下来的头发大笑起来,而那妇人整个头皮都在流血。

“怎么回事?”清兵头目急急的过来岸边。

“大人,她身上带着长毛给的地契!”摇着那地契,献媚似的递给长官。

看了看那地契,那长官顿时鼻子和眼睛皱到了一起。

“大人啊!我不识字,我是想给我儿子看……”老妇人捂着满口的血挣扎着撑起身子来,朝那长官伸出手去。

“你这个老畜生!”那长官怒吼着,正对着那老妇人的脸死命的踢了过去,顿时合着鼻骨碎裂的声音,老妇人带着满脸的血和惨叫仰面摔倒在地上。

清兵长官跳着指着那老妇人鼻子大骂:“日你妈!你是个叛贼!”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老妇人的胸口上,没等那妇人有机会再叫,周围一群清兵围过去拳打脚踢。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这群壮男气喘吁吁的散开的时候,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老人为了生存的渴望挣扎着的翻了个身,趴在了地上,使劲浑身力气朝那长官跪起,说道:“大…爷,饶…。命,那地契…。。我不要…。。了…。。行不…。。”

但没等他回答,在老妇人身后的那个清兵狰狞的淫笑着,死命的一脚踢在了跪着的老妇人两腿之间。

刹那间,一声凄厉得可以刺破江水波浪的惨叫回荡在这渡口上方。

老妇人夹紧双腿,倒在地上,口鼻流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大功啊。”人人满脸笑容,一群清兵,拉着老妇人的两腿,上身和头躺在地上,就这样倒着把她在地上拖进了渡口的管事房,漫长的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帮畜生!”挑着窗帘,少年咬牙切齿道,这句话激起了船舱里的一片共鸣,人人都咬牙切齿的附和:“这帮畜生!”

“他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船窗下面的一个长脸年轻人狠狠的放下窗帘,说道。

“没错!无君无父的一群畜生!”少年回应道。

这句话顿时让船舱里空气一窒,然后是沉默,好久,那个长脸年轻人才对少年问道:“你是说清兵还是…。?”

“我是说拿长毛地契杀害乡绅的那群畜生啊!”少年挥舞着拳头,他逃离前的一幕幕又在眼前回放。

“什么?”整条在波浪上行进的船都好像为之一顿!

“你看到那群清兵是怎么对待那大妈的吗?”那长脸青年对着少年吼了起来:“要是你妈被这样凌辱你会怎么想?!”

少年一愣,原来他们是看不过去清兵的行为啊,但是他的深仇大恨马上取代了这异见的不安,他指着舱外叫道:“只有刁民!只有丧尽天良的刁民才会听从禽兽长毛的挑唆,杀死德高望重的族长,分掉缙绅的田地!这群人比猪狗都不如!”

那个对面的黑瘦少年一直盯着他,此刻猛地眼睛一拧,就要朝他过来,但他的主人一手挡住了他,他凝视着少年微笑起来:“莫谈国事。看风景吧,江上这么多官军巡船啊!”

他既然说话了,周围的人都不吭声了,但明显对少年态度更加冷淡了,很多人都扭过头去根本不去看他。

“哪里来的小畜生!”长脸汉子好像气的难受,别过脸去的时候嘟囔着骂了这一句。

这一句顿时让脸皮薄的少年受不了了,他猛地站起来,大吼道:“我是精忠报国、杀敌而死的佛冈16乡民团长之子李明昌!”

这含着泪的大吼让所有人震惊,国字脸再次拦住了身边蠢蠢欲动的黑瘦少年,对窗外那些巡船努了努嘴,然后他笑了起来,鼓着掌说道:“原来是李先生之子啊!我虽然是个商人,对贵家破家为国也早有耳闻,佩服佩服啊。”

船到了佛山,国字脸一行早有手眼通天的人进来清兵把守的渡口巴巴的等着接人,很快就消失在少年的视线里,李明昌转过脸,看到的是船老大一张凶巴巴的脸,他在吼:“滚你的!就这点钱?船费一吊!”

“什么!”李明昌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双倍还不行吗?”

“你玛勒格碧的不是姓李的儿子吗?佛冈第一大地主!你的船费是十倍!佛山是老子的地盘,不是你们李家的!拿钱来!要不你别想走!”船老板冷哼着。

在岸上,国字脸一行上了马车,里面的一个红脸汉子立刻朝他恭恭敬敬的行礼,叫道:“白头大哥重回佛山,真让兄弟们荣幸之至!”

27迎猴!建天堂!

“不,我们不守韶州。”当在洪秀全主力激战长沙的时候,赵阔在南征军军官会议上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没有人反对。

情况是很明了的。

如果守在韶州这个湘粤关卡上,势必面对来自湖南和广东清妖的全力攻击。

满清官员他们想的都很简单,所以很好预测。

除了咸丰,任何清妖地方官员并不会深仇大恨、玩命的消灭祸水,他们不过是都希望祸水流到别人地盘上,只要不要在自己地盘上就行,别人地盘随便你乱搞,只要别搞老子就行。

如果南征军卡在这里,湖南的清兵势力势必全军压上,力图把南征军逼入粤地;而两广总督叶名琛也必然集中广东清兵,意图把南征军挤到湖南境地,这等于是两扇磨盘之间的豆子,肯定要面对两省清妖全部压力。

而如果南征军突入广东腹地,所面对的不过是广东一省的军事压力而已,而且若天王洪秀全能拿下长沙,占领湖南全境,太平军必可轻而易举的突破韶州连州关卡和广东连成一片。

同样若洪秀全无法攻克长沙,南征军立军于两扇磨盘之间进退不得,不啻于自杀。

因此在韶州整军完毕之后,赵阔立刻率领大军直扑佛冈厅,把占领的韶州丢给了满人提督昆寿,让他去给咸丰表收复失地之功。

但广东的形势实在是太好了,好的都出乎熟悉历史的赵阔意料之外。

太平天国火星跃入广东,顿时让各个满清儒家门徒惊恐万分,对民众的压迫剥削更多了若干倍。

因为长毛入境,你长官必要组织团练拒匪,团练的钱朝廷是不出的,即便口头说出,也没银子给你啊。那么各位父母官怎么办呢?

当然是兴高采烈的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咯。

历史上,满清官员最喜欢发灾难财,如果发了水灾,一笔修堤坝的银子贪墨一下足够他家孙子吃到民国的;发了旱灾,更好,转手把赈灾粮食卖了,一百年后,子孙在美国成了贵族;匪灾也一样,收钱!敛财!贪墨!干什么事情不要钱啊?钱在自己手里,拿去大部分鬼知道、鬼管啊?咸丰?他知道个**!他算个**!

所以自从赵阔部一入粤,各地的税收和苛捐杂税几乎增加了几倍,各地官员征收的理直气壮到嗷嗷叫的扒不交钱百姓的房子!这毕竟是两广总督叶名琛跳着脚要求各地组织团练民团阻遏长毛禽兽啊。

当然这对那些大地主和缙绅没有丝毫影响。

历史上,各个学者都注意到一个明确而诡异的现象,在八国联军攻入北京要求庚子赔款后,中国各地的地租有了个质的飞跃,这就是那些上层人把负担全部转嫁到最最下层的贫民身上的后果,而既得利益集团是一根毛也没损失。

广东现在也是一样,赵阔提前激发1854年大起义的目标完全达到,是满清官员帮他达到的,他们生怕各地不反,玩命欺压百姓刮地皮,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太平军到了哪里,哪里就群起呼应,杀官宦除劣绅,一路又一路的迎接王师的架势。

佛冈是在广州府、韶州府、惠州府之间的一小块地区,所以称之为佛冈厅,太平军大军一到,军政长官立刻星夜逃遁,赵阔兵不血刃占领佛冈,然后挥师直逼惠州。

没等他大军抵达,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何禄(何六)已经举兵拿下东莞县城,等候赵阔接收。

这个何六简直和朱清正是一种人,有人说只要吃饱饭谁造反?

但是每个朝代末世吃的饱饭而一门心思造反多的是!

比如这位天地会的何六先生,自太平军起,他就开始“沿乡拜会,谋作乱”,其能量大到什么地步呢?连官府的十多艘巡船都“尽从贼”,而手下的人早联络了太平天国,洪秀全已经封了他“武耀侯”,这封旨就在赵阔怀里放着。(见《东莞县志》)

何六,广东顺德潭村人,原名金殿,字贤相,出身于小商人家庭,幼年随父亲在东莞开米铺为生,是东莞三合会(天地会)中的活跃人物,并很快成为领袖。

1853年1月,何六为了响应太平军悍将赵子微的攻势,在东莞石龙镇举兵起义,聚党徒30000人,船只600多只,其行动纲领是“拿龙、提虎、挡羊、拜佛、迎猴(侯)、建天堂!”。

拿龙:拿下石龙镇;

提虎:攻下虎门;

挡羊:攻克广州;

拜佛:佛是佛山,那里有另一拨友军;

迎猴:侯是赵子微;

建天堂:是指拿下全广东。

这口号和历史上有了些微差别,第一,历史上没有迎接平南侯赵子微;第二,最后是“上西天”而非“建天堂”,这是指去广西。

这个差异主要是未来的投机分子赵子微派人参与指导了何六先生的起义,他自己认为上广西干屁?打游击吗?一次就要在各个义士的支持下攻下广东!

而他们能起义主要是拜了东莞大贪官县令江肇恩所赐,本来这位爷是太平盛世也要天高三尺的角色(刮去三尺地皮),现在赵阔匪患一闹,顿时把东莞搞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何六抓住县令利用匪患疯狂搜刮的机会,在石龙墟聚集皮、鞋、油、糖、棉花各个行店的工人,一起起义,在晚上利用夜色来到东莞县城。

而江肇恩同志和他的心腹都司莫其亮都不愿相信自己下面有人在造反,他们是得到了确切之极的情报,但他们愣是就是不相信!——他妈的,现在赵阔已经打进广东腹地了,人人都热心剿匪,哪里可能出现起义者?奇Qisuu。сom书这正是自己升官发财的好机会,难道给广州汇报老子这里百姓情绪不稳定吗?这样干的话,你妈的是清朝官员吗!你怎么当上官的?!白痴啊!

黎明,何六领着几万人冲击县城,而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江肇恩和莫其亮同志不约而同的狂逃出城,城门都不管,结果四个城门大开,人家起义军大摇大摆的从北门进城,烧了他家的衙门,放出监狱里的囚犯,而城里还留守的官兵和衙役全笑眯眯的把红布缠到头上,全投敌了!

然后县太爷和他的好帮手莫其亮也没能跑得了,全部被抓住了。

江肇恩还好点,不过是挨了一顿拳脚,脸上用人家吐得唾沫洗了洗脸,然后抓到牢里等待赵阔到来发落,而他的心腹莫其亮可就倒了血霉了。

这人名字起的好,没亮的,黑漆漆一团。他是江肇恩的心腹和爪牙,为老板立下了汗马功劳。论说他的罪恶不如江肇恩,只是个工具,但老百姓不这么看。

他可怜的是,中国人从来都是恨贪官不恨皇帝、恨镊子不恨小偷、恨刀子不恨强盗,因为这小子脸太熟了,在老百姓面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太家喻户晓了,结果他比他老板还倒霉。

这个家伙向来是冲在欺压人民的最前线、贪赃枉法的第一人,全县的人都恨得他牙根疼,还没等押进监狱,只是在百姓群里晃荡了几下,就生生的被肢解了!

在如此浩大的东莞三合会起义军呼应下,本就有闪电破城之名的长毛赵阔立刻吓死了惠州城知府,守将弃城逃入广州城,惠州城在里应外合之下被轻松拿下。

到了这个时候,赵阔已经控制了惠州府、佛冈厅,以及韶州府的南部(都是广州东部),几乎等于是半个广东了,但他并不急于攻击全部兵力只有1万5千的广东首府首府。而是玩起了整军和清乡。

赵阔明白,在这个野蛮时代,能拿下广州才能掌握全省,但战广州并非是战争能解决的,这本质其实是个外交问题,全球列强的外交问题。

不解决掉这个本质问题,拿广州困难重重。

28儒家精英:衣冠禽兽or癞皮狗

“天王……。封赵子微为平南侯……”赵阔翻着那卷带着血的诏书,有点不屑的撇了撇嘴,暗道:“老子给你多了2万人,你都打不下长沙来?还惦记着我?你妈的快滚蛋吧。”

在这个时代,战争还是野蛮战争时代,不是比谁火力强,也不是比谁卫星分辨率更高,更没有谁的导弹更准;比的仅仅是一群男人在一起时候的组织度,也就是士气而已。

打仗和聚众捅人差不了哪里去。捅人谁不会?就看对着捅的时候,哪个门派先撑不住溜了。

太平军比清兵强在哪里?不就是士气吗

但在如此落后的战场技术支撑下,高高的城墙简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长沙这座城市,仅仅是清兵死斗了一下,竟然也是坚固如磐石,几万人几个月也拿不下来。

洪秀全和杨秀清合计了一下,利用他们搜罗到的大量船只,离开长沙,开始沿江北上,临走还不忘封在广东孤军奋战的赵阔为平南侯。

为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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