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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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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从下午到现在还在心里琢磨这个问题。三十多人一个标准排,捷克式一挺,队伍里还带着个老乡,那个叶排长是东北口音,不对劲在哪?为什么感觉不对呢?一幕一幕仔细地想……

    胡义突然站了起来,炉火光线里的眉头皱得很深,沉声对炉子边的十个人道:“把炉子灭了!”

    “啥?”大家扭着脖子回过头,愣愣地不解。

    “我说把炉子灭了!快!”胡义重复了这句话,几大步掀开门帘进了里屋,不顾周晚萍和徐科长的纳闷眼神,到了桌边一口吹灭了油灯,霎时屋中陷入黑暗,只剩窗口的幽青,和窗外的绵绵雨声。

    “你这是……”徐科长的语气十分不满。

    周晚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愣在黑暗里不做声。

    门帘响动,有两个战士从厨房里也进了里屋门口,怕这个周医生的警卫员是神经病,做好了保护首长的准备。

    胡义尽量压低声音:“咱们有麻烦了。”

    “什么意思?”

    “隔壁那些人……是敌人!”

    黑暗里传来当啷一声响,似乎徐科长手里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里屋和厨房瞬间寂静一片。

    “记得下午碰面的时候么?识别身份以后咱们的人是收起了枪,而他们只是放下了枪口!这不是对待自己人的方式,咱们疏忽了!”

    “这……这个理由……太勉强了吧?”徐科长不太敢相信这件事,仔细地回忆了半天,又道:“再说……他们要是敌人的话,咱们岂能活到现在?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开枪?”

    “这我不知道,也许当时他们也没反应过来,也许当时他们怕我们后面还有队伍,也许是不愿意打一场仓惶的近距离遭遇战,也许是别的原因……”

    屋里再次寂静,徐科长不是战斗人员,没参加过什么战斗,从师部带来这个警卫班的战士平时也就站站岗放放哨,都没什么经验,周晚萍就更不用说了。胡义可以凭借持枪收枪这个细微动作断定那是敌人,但是屋里的其他人却不敢凭此妄言。

    屋里的人都闷在黑暗中不说话,周晚萍开口打破了寂静:“我信他说的。徐科长,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语惊醒梦中人,徐科长猛然醒悟,周晚萍这话说得可是一点不假,赶紧站起来,朝着屋门口的黑影道:“立即布置警戒,另外派人出去查看情况,咱们准备离开……”

    “不能出去!”徐科长的话没来得及全说完,就被胡义打断了:“来不及了。他们的人手足够把这院子围两圈,从天黑到现在这么久,也许早就布置完成了。”

    “那……怎么办?”徐科长无力地又坐下了。

    这里已经是个死地,这不就剩下等死了么?谁都没了主意,徐科长腿软,警卫班长没经历过这么倒霉地状况全无对策。

    黑暗里的胡义深呼了一口气,即使是最坏的情况,也得做出安排,不用指望他们开口了,不客气地直接开始对那个班长布置:“这屋里前窗两个,后窗一个,其余人赶紧搬屋里的东西把厨房门堵了,堵得越高越好,越厚越好。徐科长,周医生你们两个现在就到厨房去。”

    厨房没窗,堵住门的话可以撑一阵子,可以当做一时的安全位置和放置预备队;利用里间屋子做阵地,放三个人,倒一个就立即从厨房里补过去一个,最怕的是手榴弹,也许一波就得倒三个,十个战士,能吃三波,然后还是完蛋,可是不这么做,还能怎样?至少不会死的那么快而已。

    屋子里立即开始乱糟糟地响,战士们在黑暗中慌张地忙碌起来,桌子柜子,锅碗瓢盆,被褥枕头,木柴杂物等等全堆在厨房的门里了。窗根底下左右两边各蹲了一个战士,后窗下的角落里也蹲了个战士,举枪监视;其他人全部进入厨房,或趴或蜷。

    胡义一把扯落了门帘,甩手扔在身后厨房门里的杂物堆上,右手攥着步枪枪把位置,将枪身搭在右肩,倚靠着这个厨房和里间的门框,静静看着屋里的窗口。

    本该早就想明白的,在医院里闲了这么多天,失去了警惕,现在晚了,胡义心里自责:别人跟我没关系,但是……害了周大医生。

    突围?虽然外面是漆黑夜雨,也没有机会,一窝蜂冲去出就全变成靶子,但是不突围一定是死路一条。刚才阻止了徐科长想要当场出去的想法,其实是有目的的,是为了给周晚萍和自己留一丝突围的希望。在合适的时候还是会下达突围的命令,突围不能在敌人等着的时候进行,而是要在敌人发起进攻后进行,要在徐科长和幸存的警卫班战士先开始突围之后,然后再领着周晚萍突围,利用他们在前的吸引,才有机会找到生存几率最大的方向。可是即便这样……机会也不大,看命吧,对不起了各位!只能怪你们的命不如周大医生金贵,但愿她是真正的金贵命罢。

    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水流滑下屋顶,落下屋檐,砸在墙外地面上,毫无规律地噼啪响,听得清清楚楚,每一滴都能听清楚,也包括心跳声。

    “周医生。”胡义低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嗯。”周晚萍的声音仿佛蚊鸣。

    “到我身后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贴靠在门框边的胡义感到了身后那个惊慌的心跳。

    “贴着墙蹲下,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离开这个位置,不要捂耳朵。”

    “嗯。”

    随后漆黑的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屋外的雨在嘈杂地响,遮蔽了屋外的所有声音……

第198章 迷途() 
有人说,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是孤独;此刻,躲在厨房黑暗中的徐科长并不这么认为。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是等待才对,不知何时来临,无休无止的等待,并且即将来临的,是死亡。

    有人说,上天是公正的;此刻,正在恐惧中拼命抑制颤抖的战士们并不这么认为。身为光荣的八路军,第一次真刀真枪的战场居然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梦里的迎风中弹荡气回肠,没有希望的血染长空浩气长存;根本看不到敌人,却要一个个被活活炸死在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感觉就像即将要被活埋的老鼠一样。苍天无眼!

    有人说,哭过了才记得笑容的珍贵;此刻,绝望中的周晚萍深以为然。她忽然觉得曾经的那些坎坷并没有那么糟糕,有太多的幸福时刻值得留恋,有太多的理由告诉自己应该活着。虽然美丽的青春正在随时光走远,虽然已经成为绽放在最后阶段的花,可我仍然是个女人,只是个女人,永远有资格害怕,想要依靠。于是,黑暗中的她抬起手,扯住了身边那个坚强军人的衣角,将头轻轻地靠在了那个如磐石般结实稳定的大腿上,以使自己狂跳的心不再那么慌。

    老兵说,只要你还有事可做,你就顾不得害怕。此刻,胡义的脑海里像个漩涡,疯狂地旋转着:不能跟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冲出窗口之后必须用最大速度横向侧面院墙,她能做到么?或者我没中弹的话,可以将她直接抛出院墙,但是……出了院墙之后又怎么办?凭她自己是跑不掉的,院墙后不可能没人防守,也就是说我也得活着到墙外,她才可能有机会……胡义忽然觉得衣角好像被人扯住了,然后她的头轻靠在了自己的腿侧。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深夜,屋里屋外完全寂静,雨停了,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仍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枪,等待命运的宣判。

    ……

    过了很久很久,也好像只是过了一会儿,窗口看起来不再那么黑暗,透进了微微的光。天亮了?还是眼花了?真的是这样么?不可能!

    ……

    又过了一段时间,窗口的光已经照亮了屋子,天真的亮了,但是屋子里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

    十个战士在垂头丧气地收拾狼藉的屋子,一张张疲倦不堪的脸上写满了怨言。胡义站在窗前,看着清晨里的阴郁天色,眉头仍然深深紧皱,没有一丝舒展。周晚萍倚着墙坐在板凳上,看着窗口前胡义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你确定是这样?”徐科长第三次这样问面前的人。

    “就是这样,半夜里雨停了,他们就走了,还在屋里桌上给撂下了两块钱呢,把老刘高兴得跟我显摆了一早上。”答话的人就是这间屋子的村民主人。

    徐科长的脸色十分难看,斜眼瞅了瞅胡义,叹了口气,对村民说道:“实在对不住,你看这……”说到这里赶紧挨着身上的口袋翻,零毛碎票不到一块钱,于是转头问周晚萍:“呃……周医生,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村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不用,柜子坏了俺还能修上,没啥值钱物件,等你们走了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你这是干啥。”

    周晚萍起身,一边将口袋里的钱一股脑掏出来,一边对徐科长回答:“不用借,这钱我来出。”然后将钱直接塞在村民手里,返身回去坐。

    “呃……使不得使不得……这太多了这……都是些个破烂物件,值不得……”

    徐科长伸手推回了村民的推辞:“必须拿着,要不我们这心里过不去!”

    村民尴尬地笑笑:“那……你们忙着。”掉头出了门。

    厨房里传来战士的嘀咕声:“说得跟真事似得,这不穷折腾么?坑死人了!”

    “一个警卫员,差点当了领导,亏咱们也能信!”

    “听说他被师里嘉奖过两回?我以为有多神呢?是不是都是这么吹出来的?”

    “你小点声。干活。”

    对于战士们的抱怨和嘲讽,胡义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些毫无经验的新兵蛋子是温室里长出来的,根本不懂得风雨无情。对于一直行走在刀刃上的胡义来说,这件事庆幸还来不及,等他们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也许只能去投胎了,在胡义的眼里,这些战士仅仅是些陌生的短命鬼而已,与己无关。

    胡义坚信那些人就是敌人,一定是敌人!在硝烟中和他们你死我活地撕扯到今天,直觉地知道他们是敌人,那一个个龌龊的小个子,那一双双丑陋的扁眼睛,越来越坚定了胡义的想法。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太不合情理。不愿轻易暴露身份?怕走漏风声?胡义迷惘在思绪中……

    屋子收拾完了,徐科长尽管困意阵阵,也不得不下达命令:“收拾一下个人装备,准备出发。”

    “不能走!咱们应该在这里多住一天。”

    徐科长的脸色瞬间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因为说话的人又是胡义。

    “事实证明,你的猜测是错误的!他们不可能是敌人,咱们误会了。”

    “没有误会,他们就是敌人。”

    徐科长看着那双细狭眼中的坚定,怀疑这个胡义精神有问题:“首先,这里不是前线,哪来的敌人?其次,如果他们是敌人,咱们怎么能活到现在?”

    “也许他们是担心被村民们走漏风声,改为在外面伏击我们。”

    “也许,也许,你只会说也许么?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胡猜乱想,如果他们是敌人,遭遇的时候为什么不开枪?咱们疏忽大意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围剿?现在你又说他们会跑到外边去埋伏?如果你是敌人,你累不累?你费这么大劲图什么?嗯?”

    胡义回答不出来,因为这同样是胡义纠结的问题。

    虽然在这里周晚萍的身份是最高贵的,但是徐科长是此行的最高负责人,他没耐心再陪胡义说这些不着边的问题,任务在身,怎能为了这么荒唐的理由耽搁,起身一摆手:“抓紧时间准备出发。”

    ……

    乌云阴郁在头顶,毫无消散的迹象,反而更加低沉,昨天的一场雨似乎让它意犹未尽,现在酝酿着新的一轮洗涤。

    暗色山间,湿雾谷底,崎岖小路。路边是积水,路上是泥泞,树枝草叶遍布*的水滴,雨后的空气中飘荡着特有的泥土腥气。

    疑心是一种病,并且是传染病。

    尽管没有人再相信胡义说过的话,也觉得心里发慌,万一这事偏偏就是真的怎么办?大家的心里不自觉的都这样想,于是不自觉的相互拉大了间距,不自觉的把枪端在手里,偶尔被泥泞滑得踉跄也不愿放下手里的枪。

    明明一宿没合眼,现在却都不觉得困倦,不敢困倦,开始的时候一个个努力想装作不以为然,最后还是瞪大了眼睛边往前走边四下里细看。每次看到不能理解的阴影时都会心里一哆嗦,怕是胡义的鬼话应验。对他们来说,这是一辈子里经历的最折磨人的行军,是心的煎熬。

    因此大家开始恨,恨这个鬼话连篇的胡义,恨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再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其实感觉最累的人是胡义,他想让周晚萍阻止徐科长这个决定,但是这次考察是事关周晚萍自己的大事,所以她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现在,胡义刻意将周晚萍拉在队伍末尾,与前头的队伍拉开了很大一块距离,看起来他们两个好像要掉队了。敌人有一个排,如果埋伏,隐蔽线应该不会太长,与队伍距离拉得远点,一旦遇伏反应机会才更多一些,因此不得不这么做。走在最后的话,毕竟两侧已经被前面的人观察过,到了胡义这里再观察一遍力求保险,唯一的缺点是,这样有点显眼,中埋伏的时候可能会被特殊照顾,无奈,事无两全。

    周晚萍一边小心地走在泥泞里,一边对身后的胡义嘀咕:“你怎么不说话?”

    一双细狭的眼不停地向左右两侧扫视着,仿佛没听到她在说话。

    “我觉得你太紧张了,你自己没意识到,你应该改一改,不能总是让自己的神经绷得那么紧。你知道么,李响就是这个问题,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过度消耗的话会使人崩溃……我在想,你那奇怪的头疼病是不是这样得来的?哎,你倒是言语一声啊?”

    “嗯。”胡义根本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眉头布满了深深的担忧,全神贯注地尽着一个警卫员的职责。

    “一定是这样,你的病就是战场环境造成的……不过,如果你不集中注意力紧张起来的话,好像也活不到今天……有点难办,我到底是该建议你放松神经呢,还是该让你继续保持这个德行?……麻烦,到底是不是这样?我还是得在你发作的时候再确认一下……”

    ……

    不知不觉中,队伍停下了,因为……困马山到了。

    看晦暗天色根本瞧不出时间,大家都不知道现在已经中午了,因为一路上心里紧张,导致一上午的时间飞速消逝,甚至都没来得及感觉到困倦。

    徐科长意味深长地斜了胡义一眼,命令休息吃饭。

    两个战士找位置去放哨,剩下的七扭八歪地找位置坐了休息。

    “哎呦我的个娘,一辈子没这么累过!终于解脱了。”

    “我恨不能把他从这推下去。”

    “动手的时候算我一个。”

    胡义一口气到了山顶才停,看着云底晦暗的远山,看着一览无余的浓绿俯在眼底,看着山下来时那条崎岖隐约的小路,彻底失神。

    没有埋伏,真的如周大医生唠叨的那样么?是我太紧张了?我确实紧张,尤其是在没有答案的时候……

    他们是敌人,一定是敌人!为什么……

第199章 叶排长() 
午后,下了一阵小雨,很快又停了,头顶仍然灰茫茫无尽,低得令人发闷。

    尽管到处是泥泞,到处*,但这是归程,尤其是不用再因为胡义的话而疑虑重重,战士们越走心里越轻松。

    周晚萍再一次跌倒在泥里,却没感觉到身后的胡义伸手来扶自己,坐在泥里直接回过头,发现他早停在了后面的十几米外,正在朝后面的来路看着。

    “哎!楞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胡义没有立即对周晚萍的嚷嚷作出反应,站在原地朝后看了一会,才甩开大步匆匆过来,毫不怜香惜玉,一把狠力将周晚萍拉起来,一句话不说,扯着她开始往前追赶队伍。

    这让周晚萍一时有点楞,看着那个到现在都没舒展的眉头不满地说:“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胡义扯着周晚萍的胳膊速度丝毫不减,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一直都在。”

    “谁?”周晚萍不解。

    “他们。敌人。一群杂种。”

    ……

    徐科长停在路上,面色难看至极,盯着面前的胡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非要没完没了么?”

    “没完没了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你看见了?”

    “没有。但是他们一定在跟着我们。”

    徐科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快崩溃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居然还没完,服了。碍于他是周医生的跟班,不愿说得太难听,到现在还是忍不住了:“我听说……你的头受过伤是么?治好了么?你应该在医院好好呆着,不该出来!”

    战士们都站在路上看着胡义,露出各种复杂表情,有人是幸灾乐祸,有人觉得恨得牙疼,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个魔障不说,早晚也得把大家折磨得变成魔障。

    周晚萍能理解胡义,同时也能理解徐科长和战士们的想法,徐科长的话说得不好听,她有心想替胡义说几句,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愣愣地看着。

    胡义把这些战士挨个看了一遍,最后面无表情地对视着徐科长:“现在我告诉你,他们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师里的,是鸟总要归巢,跟着咱们早晚能找到师部。昨天他们说要去困马山方向,半夜雨停了走的,走的是一路,可是自从咱们出了小李村后,见过三十多人的脚印么?既然你觉得他们是自己人,那么何必撒谎?”

    “……”

    徐科长冷不丁有点懵,努力地回忆着,早上出村后一直带队在前,半夜里雨就停了,小路上泥泞不堪,只要走过人必有脚印,但是去困马山的一路上……

    徐科长众人还在觑着眼睛消化记忆,胡义的话音再次平淡响起:“另外……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在医院里呆着,本来我就不想出来。我做这些说这些,是为了周医生,与你,与你们,一分关系都没有,很抱歉,让你们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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