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烽火逃兵-第2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辞别苏青,蒋干事考虑下一步要找个胡义的同僚谈谈,正想去一连,迎面遇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军人,谁呢?高一刀!

    别看高一刀只是个小小连长,嚣张的猛将从来不缺名声,师里照样有风闻,虽然蒋干事没见过高一刀,可如黑铁塔般强壮高大的军人可没几个,带着两个战士走路直打横,刺刀竖在肩后雪亮耀眼,错不了!

    当即上前招呼,自报身份道明来意,接着掏出小本拿出笔。

    高一刀是碰巧回团,刚到,一听这位是师里来的宣传干事,来挖掘上次战斗素材,心说好么,嘉奖过了还不够?还要把个九连捧上天?敲锣打鼓快板书地演?

    “高连长?高连长?”

    被蒋干事催了,高一刀才回过神:“嗯?哦,你刚才说要问什么?”

    “对于上次的战斗,你怎么看?”

    “嗯……虽然我没有参加那次战斗,但我们二连留守排参加了,实话说,亏了九连当时弹药够……不过,武器弹药固然重要,但战斗胜利的决定性因素是人!”

    “哦?”这位蒋干事不是军事人员转行的,于军事方面是门外汉,现在他听到高一刀的说法刚好和陆团长说的相反,不由来了兴趣:“等我记一下哈……你说你说。”

    “只要有勇气,人能胜天!那次战斗的关键,是战场右翼的胶着;而右翼胶着的关键,是一个勇敢的战士造就,他叫田三七。很不巧,田三七曾经是我二连的兵,他是最好的战士,我送给九连的,现在看来……我当初这个善举挽救了全团啊!”

    蒋干事听得有点呆,明明是与陆团长相反的看法,怎么觉得还是有点怪呢?

    “咳咳……嗯……那么,身为二连连长,在你眼里九连连长胡义是个怎样的人?”

    “你问胡杂……咳。”杂碎的‘碎’字被高一刀生生咽下去了,差点噎着,家丑不可外扬这道理他懂,故作慎重地考虑一下,踩踩脚边的石头在胸前交叠抱起两膀,然后抬起头,一脸正经:“你算问着了!在独立团,四个连长,我高一刀跟他胡义的交情是最‘深’的!呵呵……我‘太’了解他了。”

    蒋干事心说您说话就说话,非把某些字咬得那么重是什么毛病,听着累:“能不能以一个连长的角度评价一下?”

    “当然能,以我这个二连长的角度看,他就是个吃子弹的败家子!他是个拿弹药堆战斗的莽夫!我们独立团为什么越来越穷?值得深思啊!”

    阳光好温暖,晒得蒋干事一脑门汗。

    ……

    卫生队病房,何根生顶替了葵花来帮忙,查伤情换绷带。

    一个二连伤员一把将何根生推了个跟头:“滚一边去!我的伤用不着国民党管!”

    病房里一瞬间静了,这里有二连的伤员,三连伤员,九连伤员,王朋连伤员,陈连伤员。

    何根生没什么表情,起身拍了拍灰,一边捡拾掉落的绷带一边道:“我只是个卫生兵。”

    “呸!你就是个小杂碎!”

    这句话顺出口后,友军团那些伤员没听出什么感觉,三连的伤员集体把目光转向那些九连伤员,而九连伤员的目光正在集体转向骂人那位二连伤员。马良睁开了眼,他刚刚梦见流鼻涕了,叹了口气,勉强半坐起来,摸到床边的破茶缸子,卯足全身的虚弱力气朝目标甩过去,直接飞在骂人那位后脑勺上,破茶缸子打脑袋,那是真响。

    友军团伤员们个个惊愕:“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三连伤员惊慌回答:“犯了忌讳。赶紧挪地方,快躲!”

    “可我这腿没拆板呢……怎么挪?”

    对话还未结束,另一个破茶缸子已经从某个绷带吊胳膊的二连伤员手里飞起来了,看方向是飞向马良那张床,可惜他是俩胳膊都带伤,力道不足,关键是那茶缸里还有半缸子水,根本没能飞到预期目标,连缸子带水全扣在马良隔壁那张病床上了。

    咣啷啷哗啦啦……“你姥姥啊!”

    可怜那头正在幸福春眠中的熊,现在眼冒金星一脖领子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风暴瞬间形成了,茶缸子,饭盒,勺子,枕头,鞋,能飞的全飞了起来,二连伤员与九连伤员玩命互投一切,扔光了手边所有能扔的之后,连夹板和拐杖也上了场,然后腿脚不便的开始爬下床,爬向对方要撕扯,胳膊有伤的已经相互踹上了。轻伤不下火线算个屁,重伤也照样当英雄,谁怂谁是狗养的!

    三连伤员和友军团伤员倒了霉,一个个抱着脑袋拼命逃离地狱般的战团,或者拖着伤腿死命往床底下钻。

    田三七动也不动地躺在风暴里,一声深深叹息,闭上眼不听不看。

    何根生呆呆站在风暴里,听着咬牙切齿的喝骂,看着眼花缭乱的飞舞和撕扯踹打,从军以来第一次忘记了他自己是个卫生兵。也许某些九连伤员们是因为与二连的仇恨,也许某些九连伤员们是为了维护九连的尊严,何根生仍然感觉他被承认了,这是他从军以来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归属感。

    那些撕扯抓挠在一起的伤员们都是鲜活的面孔,虽然他们相互愤怒着,狰狞着,但他们是生机勃勃的,有爱,有恨,向往尊严,不像曾经那些麻木的面孔,不是那些僵尸般的影子。在何根生眼里,这混乱的风暴……像是希望的寓言。

    “全体集合!”

    这一声大喊让激烈战斗中的场面刹那定格,全病房里的伤员都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动作呆呆偏过头,病房门口站立着飘飘白大褂,周大医生这一嗓子似乎把时间都给喊停了,她对效果很满意,确实比喊‘住手’好使得多。

    她的表情并不愤怒,一如往常的悠然自得:“都干什么呢?嗯?想在病房里挖战壕啊?瞅瞅你们一个个的作死德行!活腻歪了吗?缺心眼的样儿……”

    面对白衣女神,满病房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有的伤员呆呆放开撕住对方的手,导致咕咚咕咚的跌倒声,而摔落在地的伤员也不敢叫唤。

    这寂静氛围不错,她也不打算多说,正打算叫小红和葵花进来打扫战场,却听得身旁传来阵阵写字的沙沙声,扭头一看,一位不认识的正在门旁捧着个小破本子记录着:“哎?你是哪冒出来的?”

    那人不好意思笑笑:“我姓蒋。您是周医生吧,我在师里见过您一面……”

    ……

    蒋干事想采访战斗英雄田三七,可田三七称伤重,不方便说话。

    蒋干事又采访战斗英雄马良,可马良称他不是重机枪组的,只是在碉堡里做观察员,英雄不是他。

    结果一头湿淋淋的熊拉住了他,自称战斗英雄,这让蒋干事喜出望外,小本子又掏出来了:“哦?你是九连的?太好了。”

    “关于那场战斗,我是最有资格说的!啊……我是九连三排长,也是九连最好的机枪手!”

    一个伤员插嘴:“好意思么你!”

    熊怒回道:“滚蛋!老子又没说全团。”重新面对蒋干事恢复郑重表情道:“全团我是第二!刚我说到哪了……哦对,那场战斗,最关键的是右翼,懂不懂?而我呢,嘿嘿,正是右翼指挥员,没想到吧……哈哈哈。当时那可太危急了,我临危不乱,巧定计……后来我一想,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天下,我要不上全玩儿完!”

    又一个伤员听不下去了:“你右翼怎么就成了关键呢?没有重机枪组在碉堡里填人有右翼可言吗?”

    被打断的熊又怒了,正欲反驳,蒋干事赶紧转换话题:“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连长?”

    “我们连长?说什么?”

    “比如他的优点缺点。”

    “我们胡老大那优点多了去了,三天三夜我也和你说不完!缺点么……”熊十分认真地抓了抓他的湿脑袋:“就一个,闲着没事总踢人,简单有效,踢我最多,他穿的可是军靴,真疼!不是我吹,你这身板估计撑不住他一脚。”

    ……

    同僚,下属,都接触过了,离开卫生队的蒋干事打算看看群众们的看法,结果还没穿过操场,一个邋里邋遢脏得看不出穿什么衣裳的人扯住了他。

    “长官,我听说您是八府巡按?是吧?”那人问。

    蒋干事纳闷:“你是……”

    对方竟然噗通一声给跪了,猛地悲怆道:“长官,我要伸冤!”

    ……

第515章 新绿() 
在路上,胡义想通了,那花脸单雄信应该就是赵家二爷,蒙面人显然是寻仇的。目标死在谁手里不重要,死了就行,李有才这狗汉奸真是个好命鬼。沾了蒙面人的光,成功在鬼子合围前跟随他们向南逃离赵家堡,那些面具人并没尾追,估计他们没机会再出来了。

    苍蓝之下,一望无垠的新绿,在春风里波浪般摇,遥远无尽的小路,一个人影大,一个人影小。大的在前,挺拔阔步;小的在后,时而走,时而跑,大骂前人不顾及她步子小;前人假装听不到,其实在迎风笑;小的假怒,假摔,假哭叫,假倒在新绿之中不起来,直到前人递给她一截新艳的红头绳,她才瞪大了眼,没想到他那时不只给她买了桂花糕。

    他们不停地走,阳光不停地斜,直到夕阳落了一半,另一半红彤彤大得像是挂在眼前的半块饼,一望无垠的新绿变成一望无垠的金芒,大的影子在光芒中好长,小的影子也在光芒中好长。她说她累了,于是他又从衣兜里掏出个小巧的牛角梳子递给她,她的蔫小辫儿立刻又翘了,问他这是哪来的,他答赵家堡;她煞有介事地朝他强调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纪律,他郑重回答他没拿针线,于是她才心安理得把牛角梳子揣起来,与她自己那半截破木梳子认真揣在一起,每走一段都要摸一遍,生怕掉了。

    他们就这样走啊走,一直走到月儿高高,繁星漫漫。他坐在篝火边,拎着上膛的驳壳枪;她枕着他的腿,说她睡不着,他便把那支冲锋枪撇她怀里了,这比任何催眠术都好使,她自此再没出过声;直到她睡熟了,他再脱下外套给她盖,否则她是不会要的。

    第二天,到了绿水铺。无事一身轻的胡义决定顺路见见久违的砍九,这是两个合伙人第一次融洽的见面,一丝火药味没有。在绿水铺赌坊里,砍九要给胡义摆宴席,胡义拒绝了,于是改为喝茶,喝最好的茶,照那最贵的灌,尽管喝茶的二位都不懂那茶究竟好在哪,却因此达成了一致看法,下回绝对不扯这个蛋,一个是兵,一个是贼,高雅这顶帽子他俩横竖戴不上,喝茶这钱不如换子弹呢!

    胡义只是路过来看看,不料砍九说已经积下一笔款,从去年秋天到现在,酒站顺水往绿水铺已经放了不少木材,问胡义要不要带着现款回。这方面的事,孙翠最精,胡义虽然是个半瓶水,但现钱他是不想拿,拿钱进山没地方花,所以胡义给砍九下了个单,要么粮食,要么弹药,粮食无论粗细,弹药无论型号,最后尝试性地问砍九,能不能包送,砍九竟然爽快答应了,打保票他到时候把货送过绿水铺炮楼,从此起每个月初一子夜,无论货多货少,保证送到绿水铺炮楼以西五里,九连要按时去接,遇特殊情况则顺延至下月累加,比如鬼子扫荡期间。

    辞别砍九之后,胡义没有去绕山崖小道,领着小红缨穿过绿水铺向西直接去过炮楼,因为他现在是李有才的一身侦缉队行头,他的证件可不是普通百姓的良民证,那是货真价实的侦缉队证件,过卡时只需‘侦缉队公干’一句足矣。

    实际通过时,他刚亮出了证件,话还没出口,已经被放行;路旁一个伪军看了他一眼,随后跟同僚声称去撒泡尿,匆匆向前跑出挺远。胡义经过他时,听到他系着腰带低声道:“今天半夜,从这再往西一里,要个会写字的来见我。”

    胡义和小红缨都认出了他,在酒站当过俘虏,要当八路,又被老秦放走的那位。这是老秦下在绿水铺炮楼的桩,这件事胡义一直没过问,现在他说要会写字的见他,很显然,需要记录的一定是炮楼轮值情况,人员背景,以供九连利用。

    经过之后,那伪军又补充一句:“祈天灯未必是保平安!小事不管大事算!”

    至此,胡义全懂了。无论是曾经见过的那个祈天灯,还是将来有可能再看到的祈天灯。

    当秦优从正在修缮中的碉堡里钻出来,拎着工兵铲胡子拉碴满脸脏汗地朝胡义笑,胡义也笑了,这个满身泥土气息的庄稼汉形象永远都给人以踏实感。胡义已经明白,八路军的支部建在连上并不简单,连长和指导员根本不是随便搭配,更像是相亲。指导员的权利可不是只管政治,同样有指挥权,但是两个指挥权一旦有矛盾怎么办?对于一支队伍来说,这有可能变成灾难,这是唯一难解决的弊病。

    只有相亲模式能解决这个问题,跟介绍对象一样,不合必须换,所以每个连队的氛围都不同,有连长指导员相敬如宾的,有相濡以沫的,有主从分明的;从模式上来说有军政合一的,有军政各管的,全看两人的融洽程度和性格区别形成。

    目前的独立团,只有一连和二连没有指导员,一连大部时间在团长眼皮底下,吴严觉悟不差脾气又好,指导员不难搭,所以在政工人员紧缺的情况下,一连肯定是靠后解决。二连最难办,过去给二连配过几任指导员,可惜介绍一个黄一个,全让缺德高一刀挤兑回娘家了。

    所以,胡义这德行能摊上秦优,简直烧了高香,政委说他捡到宝一点都不夸张。

    “说走就走!你倒是打个招呼啊!想愁死我?”秦优嗔怪着,仍然笑着。

    陈冲跑出来,朝胡义敬礼;李响跑出来,面对胡义不出声;石成跑出来,张嘴刚要喊连长,结果摔趴下了,直勾勾盯着小红缨手里端着的冲锋枪不眨眼:“那是……好个乖乖!”

    撇下工兵铲的秦优和胡义一起走向帐篷,继续对胡义叨咕着:“石屋这回要起二层,我做的主;另外我想在河面上架绳索,铺木板,直接修个绳桥出来你看行不行?那比拽筏子方便,关键时刻说砍断就能砍断,又不难修……团里让咱们回去开会呢,你要是不回来,我还打算过了晌午就走……对了,饿了吧你?那个李响啊,你赶紧看着弄点啥让他俩垫补垫补。”

    这时小红缨插言:“我不吃李响做的,宁可过河去找孙姨解决!”

    胡义不禁问:“王小三还没回来?”

    “可别提了!一个个的啊你们……据说你那时候前脚才出来没两天呢,唐大狗跟师里来的人告御状,这不省心的王小三犯了浑,揪着唐大狗差点相互打破脑袋。”

    “然后呢?”

    “你说呢,然后就到禁闭室里去住着了,还用想吗?可愁死我了……胡义啊,我十分好奇,你是真觉着禁闭室那地方风水好怎么地?要我说,趁着这回酒站重建,我再给你搭个禁闭室怎么样?能看山能看水保证比团里的风景好,想住你尽管在这住,别再跑团里丢我的人行不行?我是指导员啊!咱九连能不能别在这事上勤快?还笑?好意思吗……再笑我真急了我跟你说!共产党员也是有底线的!扛木头你就不如我,我卯足力气未必打不过你我跟你说……”

第516章 浪漫合影() 
虽然昨晚又赶了半宿的路,但是天还没亮胡义就醒了。有些事情,越到临近,越是渴望。

    他决定到院子里看看晨曦,以缓解那份难以言述的期待;站在皂荚树下,还没欣赏多久,便觉得东方的颜色好像她皮肤的晕红。这没效果,只好踱着步低下头,改为欣赏傻子挖在院里那口井……见鬼!还是回屋里再躺会儿吧,听老秦打呼噜也比这强。

    吃过了早饭,早早来到操场旁,目光注视着操场上出操的战士们,余光关注的却是操场对面卫生队的某扇窗。

    杀人的时候不紧张,被杀的时候也不紧张;占有她的时候不紧张,被她占有的时候也不紧张;但是约会的期待让他紧张了,紧张得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两手该怎么放才好。

    做个深呼吸,双脚分开肩宽,双手倒背身后,自然而然开始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习惯性静止,居然找到了曾经在督战队时的感觉,终于平静了。

    鞋底的钢钉稳陷操场沙土,翻皮军靴鞋面磨损出些微光滑褶皱,绑腿打得比别人更厚重别致,紧束出结实的小腿轮廓,一身洁净灰军装远看近乎无褶,腰间束着双排孔的宽牛皮军腰带,武装带从右肩斜过胸前挂于腰带左边,驳壳枪背带从左肩斜过胸前绕向右侧身后,与武装带形成棕色交叉,军帽看起来并不十分平展,但帽檐是一如既往地卷曲出漂亮弧度并低戴,棱角分明的古铜色面颊泛着侧向阳光。

    ……

    被操场上的训练声吵醒,周晚萍揉着惺忪睡眼起了床,慢吞吞系着最后两颗衬衣纽扣来到窗边,推开破窗帘一边,漏进的光线令她再次眯了眼,随即又睁大,静静看着窗外,隔着一队队整齐跑过操场的战士身影间缝隙,看着操场对面那个挺拔的军人身影,忘了系上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

    好久,倚在窗边的她笑了,不是笑给任何人看,只是笑。那个军人身影像个守护者般的雕塑,在她眼里,如珍贵的镇静剂般,令她忘记疼痛、疲惫和恐惧,因此甘心被他填满,将他深埋。

    昨晚并没偷偷喝酒,她却觉得仍然微醉,逐渐将她的漂亮眉梢也斜靠在了窗框边,静静慵懒。

    ……

    操场上的战士一半是一连的,一半是新兵连的,一连的战士见怪不怪,纪律如铁,目不斜视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像那个操场边的军人当他们不存在一样也当那个军人不存在。新兵连的战士可没一连那个能耐,他们被那个严肃的昂扬身姿吸引了,不时偷看着,逐渐窃窃私语着。

    “难得一见哎!这不就是那煞星吗!好一个冷!”

    “煞星?我怎么越瞅他越像个鬼子宪兵呢!”

    “你懂不懂什么叫铁血?”

    “铁是铁,血是血,掺在一起那叫屠刀!哪来个铁血?有空多上上文化课吧你个缺。”

    突然扬起教官厉喝:“谁说话了?出列!去跑西山。现在!”

    几个倒霉新兵离开队列,狼狈朝西,教官铁蛋这才偏头去看操场边的军人,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