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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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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三八大盖?带刺刀?还有鞘?子弹也包括?”

    “你瞅你这点出息!”

    “我就这点出息!嘿嘿嘿……哎?这就走了?死丫头,你拉我一把啊?我自己站起不来!”

    ……

    一个警卫员小跑进了团部大院,停在还没安上门的门口朝堂屋里瞥了一眼,发现政委坐在破桌子边上手捧着本破书正看得津津有味,一时犹豫该不该进去,忽听到里屋响起团长的声音:“到这屋来。”

    政委的脸从书后面抬起来,看了看门口的警卫员,诧异了一下没说话,又低头沉浸书里。

    警卫员进门后直奔里屋,然后里面响起团长和他的低声对话。

    “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高连长去炊事班找了丫头,两个人单独聊了一碗汤的时间,我在墙外,内容听不清楚。丫头离开炊事班后先回了九排,跟石成聊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在墙外,内容听不清楚;后来她在操场上把小丙绊了个大马趴,两个人嘀咕了一杯水的功夫,我站得远,内容听不清楚。团长,我还要不要继续盯着丫头?”

    “嗯……不要再盯了!夜长梦多,盯得久了难免不被发觉,你先忙别的去吧。”

    “是。”

    警卫员走了,丁得一看着书,一副入神的样子仿佛没注意到,然后陆团长伸着懒腰掀开门帘迈出来,仍然端着书看的政委才不抬头地说:“我说老陆,你都团长了,咱能不能磊落点?”

    “书呆子!”陆团长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水,来到桌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抿着杯里的水,得意洋洋道:“用你教我的一句词儿说,这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对不对?”

    “呵呵,用在这地方不太贴切,倒把你自己夸了个十足!”

    “唉没办法,像我这么优秀的指挥员不多啊。”

    丁得一不得不笑着把书放下了:“跟你搭班子我真是太荣幸了。还是说正事吧,你要把这个会拖到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开?”

    “哪是拖?我这是在等火候。”

    “那我请问……这火候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了!看来可以开会了!”

    ……

    独立团在秋季扫荡后的第一场部门会议终于召开,会场仍然是团部那个大堂屋,因为暂时没有瓦片,临时铺了茅草屋顶,四壁熏黑什么都没有,正中的关二爷画像也没能幸免,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当中一个破桌子,屋里临时摆了些新板凳,窗现在有了,门还无,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

    石成这个小角色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进门,他来早了,给团长和政委敬过礼之后,便主动把板凳在桌边摆好,又主动去警卫员那里把热水壶拎进来,放在团长和政委方便拿取的位置,才拎着一个板凳到进门边一侧靠墙端坐等待。

    苏青是第二个到的,她不但是政工干事,同时是九排辅导员,石成这个代排长其实仍然是九排里的一个班长,所以他面对苏青起立。苏青朝他点头示意后,在政委一侧桌边位置坐了,准备纸笔。

    接着是供给处李算盘,卫生队包四,一连长吴严进门,纷纷落座各自的老位置。司务长牛大叔随后进门,拿他手里的烟袋锅敲了敲石成的脑袋,笑着让他往里挪,因为门边是牛大叔喜欢的老地方,可以尽情抽他的烟袋锅又不怕熏到别人。

    高一刀进门后先将目光锁定了挨着牛大叔坐在门边的石成,冷着眉毛看了他一眼后,才大步到桌边落座。最后进门的是三连长郝平和指导员杨得志,有意思的是这二位进门后也将目光首先锁定了石成,郝平点头杨得志微笑,把石成看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起立,他们才入了位。

    至此与会全员到齐,团长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场白,门边的牛大叔突然低声嘀咕:“你干什么来了?”屋内人的目光随之转向没门的门口,看到了一对歪翘在门外边的小辫子。

    “嘿嘿,我是来晒太阳的。”小红缨答着牛大叔的问题,同时朝屋里的团长嬉皮笑脸眨巴眼。

    团长没什么表情,继续宣布开会,牛大叔举起烟袋锅朝门外边的小丫头做了一个恐吓动作后,才不声不响继续抽。

    随着会议进行,团长大夸特夸九排这一次的战斗表现,以及所带来的重大意义,随后又悲痛表扬了四连,他们的牵制和诱导同样挽救了很多人,接下来对三连的成长壮大给予充分赞扬。

    该说的先说过之后,才开始询问各单位在这次扫荡期间所经所历和目前面临的困难。卫生队供给处和炊事班这些先做了汇报,一连吴严说完了一连的情况后,二连长高一刀顺序发言,这货没什么表情,不急不躁,只汇报了二连该汇报的,没有要求没有诉苦不提意见,其他废话全没有,说完便坐。

    团长没反应,政委从头到尾摆弄手里的茶缸子无表情,但李算盘和包四相互对了眼,他俩十分纳闷,总感觉今天的高一刀不太对味,不提意见他还是高一刀吗?场面一时有点静。

    坐下后的高一刀直视桌对面的郝平,看起来似乎是在提示该三连发言了,但大家偏偏觉得他今天的表情怪,往常都是挑衅或得意地看郝平,今天怎么似乎有股嘲笑的意味呢?

    团长故作不经意地看了高一刀一眼,视线又刻意掠过门外的小辫子一次,最后才放在郝平这里:“接下来该是你三连了吧,郝平,你说说。”

    郝平不紧不慢起立,开始谈他三连在扫荡中的经过,叙述完后坐了,杨得志紧跟着起立:“另外,我还有点看法要补充。九排这次的表现……太出乎意料了,他们这次的表现足矣说明,九排是一支作风过硬的队伍……眼下,四连失去了框架,很难组起来了,我和郝平的想法是,不如以九排做骨干,结合四连余部,再从我们三连抽调一个排补充,组建一个新的连级单位。我的意见说完了,请团长政委参考。”

    杨得志坐下了,全场寂静了。

    政委无表情抬起头看团长,结果发现团长咧着嘴惊讶看着刚刚坐下的杨得志。郝平微笑着去看高一刀,发现高一刀正黑透了脸去看石成。石成已经懵了,杨得志提出的想法太出人意料,事先背好的台词要不要改?马上要轮到九排发言,这可怎么办?忍不住歪头躲过牛大叔往门边看,可惜看不见门外边,心里一团乱,丫头哎,您赶紧现身啊,这咋办?到底还提不提分他三连的事啊?

    苏青、李算盘、包四、吴严和牛大叔这五个人是最糊涂的,完全看不懂状况,他们之间面面相觑,气氛为什么这么怪?表现为什么都这么不正常?团长为什么呆?高一刀为什么楞?石成为什么傻?郝平又为什么笑?这一大圈串联起来到底是个什么鬼故事?

    高一刀最终将目光转向门外的小辫儿了,郝平的目光随之也转向门外的小辫儿了,团长的目光最后也朝向门外的小辫儿了。不明所以的人们跟随着这些聚焦,稀里糊涂也去看,门口有啥可看?连个门儿都没有,就那么一个缺德丫头……等等,这又有她什么事?

    冷不丁成为了全场焦点,任是厚颜无耻的缺德丫头也不禁下意识扯了扯她的小衣角,一阵风掠过门口,吹得那对丑陋小辫摇了几摇,小眉毛逐渐摆成了下弯的弧线:“嘿嘿……呵呵呵……我只是……晒太阳的,干嘛都这样看人家?”

    某些人不禁在心里问:是啊,有会不好好开,为啥看这缺德玩意?好看是咋地?

    某些人不禁在心里问:有完没完,熊玩意你能不能赶紧表个态?哦不对,能不能赶紧给那个傀儡石成发个信号?到底你要怎样?

    小红缨看见杨得志就烦,但在她眼里,高一刀也不是什么好鸟!按照原计划与高一刀串通提议宰三连,能看杨得志倒霉顺便幸福大家;可现在杨得志出人意料提出了一个可以让九排直接升连的建议,这个诱惑力太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三连要主动割肉送给九排保局,眼下根本没有时间仔细斟酌考虑,太烦人。好吧,姑奶奶知道背信弃义不对,但是必须争取帮狐狸当连长的机会!

    “咳咳石成你听着,我叛变啦!”

    屋里的下巴当场掉了一地,您这暗示信号也太……这还叫暗示吗!

    无良的阳光下,无良的小辫儿暖洋洋……

第355章 忍冬() 
一场会议,因为一个站在门外的荒唐丫头而彻底改变了气氛,到这时候,再糊涂的人也看懂了状况。事关战斗单位的安排问题,苏青沉默,李算盘和包四看戏,牛大叔瞪着门外的嬉皮笑脸猛抽烟。

    石成汇报了九排的情况后什么都不再多说,坐下装木头,内敛的吴严一如既往保持中立不发言。

    郝平得意洋洋,杨得士假正经,门外那个臭不要脸的小白眼狼坐在门槛边开始玩沙子,高一刀肺子快气炸了,尽管长得黑,都变成了黑里透红,一个个的这都什么玩意!

    强压怒火昂首起立,我有意见这句会场上的口头禅还没来得及出口,团长先一步拍案道:“今天的会先开到这,散会!”

    把已经起立的高一刀晾了个干瞪眼,还没讨论呢?还没总结呢?还没定案呢?这就散会?

    “我说散会。都愣着干什么?各忙各的去吧,还不走?”团长环视着满屋子诧异,郑重强调。

    ……

    缺德丫头临阵变节,出乎陆团长意料,或者说三连的提案出乎陆团长意料。在会议开始之前,陆团长猜测到高一刀和小丫头肯定要兴风作浪,他这个无良团长打算趁此机会剪三连的羊毛,补充一下各单位,这样三连的怨言会落在二连和九排上,而不会对他这个团长有意见。

    现在剧情大反转,搞得团长也懵了,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些问题,所以果断宣布散会,懒得听高一刀和郝平当面吵废话。

    散场后的团部里又剩下团长和政委两个,团长皱着眉毛倒背着手满屋子转圈,政委当然还是那副德行,捧着他的茶缸子稳稳当当晒表情。

    “呵呵,老陆,你这运筹帷幄……好像不太成功。”

    “郝平这小子真够贼的?长进了?估计是杨得士跟着参谋出来的,只凭他郝平绝对打不出这么漂亮的反击战来。轻敌了轻敌了!臭丫头也真是……她这觉悟真烂到家了,熊玩意,好好一个会,全毁她手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这样就该把胡义给抬来开会!”

    “上梁不正下梁歪。”丁得一微笑着溜风凉话。

    “你……”

    “呵呵,你啊,要是真想匀人,直接找郝平来下个命令不就得了。”

    “郝平这小子打仗不怎么样,攒人占地是有手段的。我指望他替我长膘呢,硬压着他下命令岂不寒了他心?那以后的积极性还从哪来?”

    陆团长振振有词,反倒把政委说没词儿了,端起茶缸子闷头喝。

    “老丁,我就怪了,这凉开水你怎么整天能喝得这么有滋有味呢?”

    “嘿嘿,你看到的是水,我喝的却是茶!”丁得一悠哉放下茶缸子:“还是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陆团长到桌边坐了,一把抢过丁得一面前的茶缸子,端起来把水喝了个一干二净:“三连想升营,这我瞧得出来,可我就是不提。三匹马拉车,如果其中一个变成了牛,这车就没法拉了。不过,让丫头这一闹,我倒是觉得……可以再添一匹马了。”

    “这么说……你决定采纳三连的建议?”

    “不完全采纳。四连重建确实难了,所以我打算把四连余部并入警卫排,这样一来警卫排满编;从三连抽出两个排,一个排补给一连,一连满编;一个排补给二连,二连基本恢复状态;既然他愿意主动给出一个排,那我抽他两个排顺理成章,没升他三连成营,可也没拆他三连的骨头,同时给一连和二连留下赶上的机会。至于九排……升连,不补人。”

    丁得一看着团长的认真表情,诧异道:“十八个人升连?”

    “嘿嘿,咱是独立团,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唯一的好处是能自己拿主意。穷成三个连的时候咱也是团,他十八个人怎么就不能当连?况且青山村那范围养的了人么?补他人就是给他添负担。唉……他这一仗打的……一个连也未必干得了,这个连级单位,十八个人也有资格提!”

    丁得一笑了,他忽然觉得重新有了奔头,尽管陆团长说的这些跟未来一点都不沾边。转脸发现苏青刚刚走进了门口,不由问:“什么事?”

    跟团长和政委分别打过招呼,苏青说明来意,她暂时不想抓李真。经过慎重考虑后她认为,鬼子撤退时留下的记号至少应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希望确认羊头平安存在,一个可能是试图与羊头建立联络。基于此,要抓也该在羊头向鬼子报过平安之后进行。但是这么做有风险,她特意过来请示。

    “说了让你定,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这方面的事我和老陆都是门外汉,你问了也白问。”政委微笑着给了不是意见的意见之后,转而又道:“对了,你是九排辅导员,现在团长和我正琢磨着想让九排提连,你有什么看法?”

    团长也顺口:“对,你必须给出个看法来!”

    这个事情苏青并不惊讶,九排虽然只是打进了县城东门,但是对独立团的意义太大了,即便不升连,也会在其他方面嘉奖。相对于团长和政委,苏青当然更了解九排的状况,这也是他们征求苏青看法的原因。

    低头看地慎重考虑了一下,苏青抬起头:“九排和一连二连的情况都不同,我认为,如果九排要升连的话……必须先有指导员才行!”

    路团长呵呵一笑:“好么,才十八个人,还得先给配上指导员。问题是咱缺的不就是这个么,报告往师里打了多少回,二连一连还指望不上呢,上哪给他捣鼓个指导员来。”

    政委看着苏青,反而认真点了点头:“看来你是真把九排放在心上了,这是个很负责的意见!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

    一座四方小院,一棵皂荚树,一口漂亮的井,十多个伪军形象的战士正在院里忙着盖新房。

    大门外站着几个满脸鼻涕的村里孩子,扯着嗓子嘻嘻哈哈朝院里一遍遍喊:“丫头是叛徒,缺德带冒烟儿……丫头是叛徒,缺德带冒烟儿……”

    咣啷一声大门开,小黑鞋一尘不染,短绑腿别致捆扎,娇小八路军装系腰带,改裁的牛皮武装带斜过肩头经过小小的胸脯前,两只袖口挽了几挽露白,左臂扎了醒目的红袖标,上绣一个白色大字‘红’,没戴帽子,绕圈的红头绳紧紧束出两个小辫儿翘在风里飘,小眉毛拧成了倒八字,叛徒登场!

    “反了吗?啊?一群混蛋玩意!信不信姑奶奶我……”

    “叛徒!俺们不怕你!”几个孩子嘴上继续逞能,个个都在畏缩后退。

    “再敢说!”

    “你叛变了高连长,你就是叛徒!”

    “我呸!高连长,我说他是高王八蛋!”

    “她她……她骂高连长!扔她……”

    这几个痴迷高一刀的满脸鼻涕脑残粉当场捡了土坷垃朝小丫头扔,打得叛徒小丫头仓惶跑回门。

    吴石头从房上出溜下来,利落地抄起个大木耙子奔到丫头身畔:“俺给你开路!”

    小丫头甩着辫子里的土,耷拉着小眉毛:“不行,这几天不行,搞不好这就是高一刀那个王八蛋给我下的套……过几天再和这几个小王八蛋算账。唉大门是出不去了,算了,爬墙吧。帮我把梯子摆上,别忘了先侦查一下墙外的情况!”

    “嗯!”吴石头严肃点头,扔了耙子急急去找梯子。

    一番话听得正在干活的石成差点从房上掉下来,什么是风云人物?这又是个多么险恶的江湖?

    ……

    卫生队窗根底下,一头汗流浃背的熊坐在小板凳上,地上一个大盆里的绷带被他洗涮得满盆血红。

    小红端着器械盘子往手术室跑,经过时朝他喊:“骡子,西边那些伤员衣服你先帮我洗了,我现在得给周姐去帮忙。”

    罗富贵捞出血水中的绷带在大手里拧,苦着脸抬起头,看着小红的背影匆匆消失于手术室门口,正在琢磨着有什么好词儿能抒发一下此刻的感慨,身后的窗里又传来葵花喊:“骡子,骡子,进来把这个担架收了。骡子,听到了吗?”

    拽过一个空盆放下手里的绷带,罗富贵捶着腰站起身,疲惫晃悠进门。

    一个被砖块架成床高的担架上已经没了人,担架上的血还未滴净,侵染了大片,黏糊糊的。罗富贵直接在担架上坐了,深深叹口气,朝躺在旁边另一个担架上的人说:“胡老大,你杀过的人比我多,但是现在,我见的血应该不比你少了,哎呦我个姥姥唉,看啥都是红的……这个喜庆!”

    胡义睁开眼,歪过头,看了罗富贵一会儿,淡淡问:“你闻到了么?”

    没明白胡义什么意思,罗富贵皱了皱鼻子:“闻到啥?这里全是血腥味。”

    “很淡的香,它应该是‘忍冬’,春天才开的,偏偏叫忍冬。”

    罗富贵瞪着熊眼,怀疑胡义说胡话了,忍不住伸出他血红的大手想去触摸胡义的额头。

    “滚蛋!我只是证明,你见的血还是没我多。”胡义说完,朝罗富贵虚弱地笑了。

    “嘿嘿,我先歇会。胡老大,周医生要是做完了手术你可得提醒我一声。”疲惫的熊在胡义边这个血湿的担架上直接蜷躺下来,还没到一分钟便开始打鼾。

    窗外,扎着小辫儿的娇小身影拎着饭盒正在穿过操场,向这里走来……

第356章 九连指导员() 
天格外的高,山格外的荒,风格外的凉。不太温暖的阳光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深,或那么淡,高处的蓝,变成深深的蓝;低处的荒,变成淡淡的黄,每一块色彩区域的边缘,都过渡出浓重的黑色线条来。

    好大一片坟地,在荒山岗上;疏疏落落的几个黑影,在坟地间给新坟培新土。一片冥纸,伴随着灰烬,被风吹起来,远离了哭泣在坟边的人,零落地飘荡着,掠过早已枯黄的树,仍然飞舞着,滑过一个个坟头,最终无力落下,扔在荒坟间不甘心地随风翻滚。

    三十多岁的庄稼汉坐在一个坟包旁,脏破的衣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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