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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发家看今朝,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现在都给我向前爬!”
呼金疤拉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速度是慢悠了点,好歹是前进了。说书的天天说大元帅多么多么威风,说得天花乱坠,老子现在当了大元帅,威风个屁!以后但凡是说书的,见一个灭一个!可不能让他们再祸害英雄!
……
胡义半跪在掩体里,快速地射击着,枪栓被一次次拉拽,哗啦哗啦的金属律动声使他看起来仿佛一部机器。
一枚弹壳跳出枪膛,他同时大喊:“全体从右翼开始射击,然后向左延伸!”
又一枚弹壳跳出枪膛,他继续大喊:“先打突前的,让目标死给后边看!”
再次有弹壳跳出枪膛,他接着大喊:“敌人距离进入二百米后,二班三班自动加入射击,手头上有工具的人继续挖掘。”
第四枚弹壳也跳了出来,他的声音又出现:“拉开间距!适当的时候要隐蔽下去,不要在同一位置上持续射击!”而他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与他说的刚好是个反面教材。
……
第271章 听话不动有糖吃()
远处的黑点一个个猥琐地往这里爬着,利用石块,利用坑洼,利用灌木,滑溜得像是一大片泥鳅。
金疤拉的两挺捷克式机枪也响了,朝着小高这里洋洋洒洒天女散花,二三百米距离间,一些步枪也开始响了,有的敌人只是闷头爬,有的是边爬边打,有的直接停下来打,乱糟糟的无意间,进攻的队形逐渐松散开来,伤亡率终于下降。
虽然武器参差有别,大部分山匪的射击基本靠蒙,但是人多密度大,几轮弹雨下来,小高地上的九排开始出现伤亡,两个头部被流弹击中,一个没了耳朵,附近的战士正跪在泥里在用又湿又脏的纱布在给他拼命缠。
噼里啪啦到处都是子弹入泥声,再次打空弹仓的胡义顺势坐进掩体的泥水中,一边往枪膛里压进一排子弹,一边吆喝:“骡子,压制机枪!压制机枪!”
话音才落,只听得附近当啷一声金属脆响。这声音听得正在闷头压子弹的胡义心里突地一凉,那是子弹击中钢盔的声音!
下意识抬头慌张喊:“丫头!”
“嗯?”小丫头正背靠着泥壁坐在战壕里,扣着泥乎乎的钢盔费力地拉枪栓,因为她枪栓拉得慢,所以每次开出一枪后都会老老实实缩回来,而不像普通战士那样持续在射击位上,同时这也是胡义逼着她养成的习惯。此刻听到胡义叫她,正纳闷地抬起一张泥污小脸看。
不是丫头中弹,胡义这才喘出一口大气,身后另一边突然传来罗富贵的嚷嚷声:“哎呀我去他个姥姥!”
这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只有丫头戴钢盔,上次在炮楼里撤进山后,骡子这怕死鬼也开始整天背着个钢盔,战斗开始后他就扣那熊头上了。
回头往那边看看,罗富贵已经撇下机枪,正坐在泥里捡起掉落的钢盔,瞪着大眼惊讶地看划过钢盔边缘那条弹痕,一边嘀咕:“没白戴着,不累赘,绝对不累赘……”
“发什么愣,我让你压制机枪!”
“你不得容我压压惊吗?”弹雨一阵阵飞过头顶,那头熊倒出了钢盔中的泥水,重新扣在头上,不情愿地爬向射击位。
胡义将子弹压好,拉栓上膛,然后跪姿起身探出头来,举枪上肩,选中了一个目标开始瞄着,还未击发,突然又传来当啷一声响。
明明觉得声音仍然是来自骡子那位置,却下意识还要往另一边的小丫头那位置看,不看不放心。
果然,小丫头正趴在胸墙后,专心致志地眯着眼往外瞄。脑后又是罗富贵的声音响起:“这他姥姥的不能打了!老子要换地方!必须换地方!”
罗富贵惊慌地嚷嚷着,一手提起机枪,一手捞起再次被打掉的钢盔,猫下熊腰准备跑向一班战壕。
经过胡义身边的时候被胡义一把扯住,拽得罗富贵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进掩体下的泥水中。
“哎呀我……胡老大,你拦我干啥?”
先是钢盔被击中,再次探头再次被击中,事情真会这么巧么?流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击中同一个目标?这该说是骡子的运气好到成神?还是烂到必须下地狱?
胡义没说话,一把捡起罗富贵的钢盔拿在手里仔细瞧,侧边一条子弹划痕,顶端一条子弹划痕,都是擦过。把钢盔端正了从顶部往下看,两条划痕是平行的,说明两次击中钢盔的子弹是来自同一方向。
这一瞬间,胡义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件事。第一,土匪里面有好手,他的目的就是要九排的机枪哑火,如果不是骡子这个怕死鬼戴了钢盔,现在的机枪手应该两次换人了。第二,让丫头戴钢盔真的是明智决定么?像现在这种没有隐蔽的阵地战,钢盔是不是会让她成为显眼目标?不过这件事只能以后再说,第一个想法才是紧要。
“给我趴回去,就照着刚才的射击方向和姿势,快点!”
“啥?再不换地方我得见阎王了!”罗富贵觉得胡义肯定犯病了。
“别废话用不着你露头打,现在就过去照着刚才的姿势恢复!”
这时不远处的战壕里,一个一班战士刚刚被一颗子弹爆了头,软趴趴地出溜回战壕里,无声无息歪倒,被战壕底部的泥水淹没了大半张脸,让那附近的浑浊都变了颜色。
罗富贵重新戴了钢盔,照着刚才中弹时的姿势趴好,胡义蹲在他身边,顺着钢盔上的两条弹痕走向,将视线延伸出去,停驻在一片区域。
只能确定是右翼几十米宽的一片范围,那一段里起码有几十个或爬或射击的敌人,概略的线索只能确定这些,如何分辨哪个是那使枪的好手?没法分辨!
胡义牙疼了,这感觉很恶心,现在怀疑伤亡这几个全都是那一个家伙干的也不无可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匪多了,出这么一个奇葩好抢手也不稀奇。但是这一个祸害就可能毁了九排决定战局!
先朝另一边喊:“丫头,你别打了!给我在掩体后老老实实呆着。”然后大声对战壕那边命令:“都给我注意!右翼向左五十米范围里有个扎手的,给我击中火力先敲那里!”
几十分之一的可能,宁可靠蒙也得先照顾那一片范围了,宁可让中路和左翼的敌人继续接近也得先压制右边那个祸害。既然是要蒙着打,原本想等到关键时刻才用的掷弹筒现在也得用了。
“李响,别挖了,把最后一颗化学弹打到我说的那位置去!现在就打!”
“排长,下着雨,化学弹没用!”李响发现排长的脸色极不好,加入九班以来第一次见到胡义的脸色这么差。
“那就把你带着的榴弹都给我轰出去!轰死他个催命鬼!”声音里有焦急,也有愤怒。
李响撇下手里的工兵锹,拽了正在抡镐头的吴石头一把,然后摘下背后的掷弹筒开始在泥里架设。
一把推开了罗富贵,扯过机枪摆上了射击台。
“狐狸,望远镜给我。”听明白了情况的小丫头这时猫腰溜了过来。
“告诉你老实呆着没听见吗?”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没说话,这是狐狸第一次朝她吼,但是她没觉得委屈,倔强地补充道:“总要有人观察射击效果吧!等你们打完了,我只看一眼,有你机枪响,轮得到我挨打吗?不给我望远镜我也照样看!”
嘭第一颗榴弹从身后发射了,吴石头扯开第二颗的保险,开始第二次装填。
胡义终于冷静了一点,永远也舍不得把她看成个兵,可是身处枪林弹雨的阵地上又怎么可能不是个兵。眼下已经没时间再和这个倔丫头扯淡了,明知她要望远镜想干什么,仍然把望远镜摘了下来,恢复为平淡语气:“如果我的机枪停了,你就过来,看看我是不是需要包扎,行么?”
小手一把夺了望远镜,掉头就跑,同时回答:“做梦吧你!”
机枪开始响了,小丫头一手攥着望远镜,一手抄住了自己那条三八大盖的枪口,拖着步枪,走在战壕的泥泞里,枪托拖在身后的泥水中,偶尔被滑过的石块挂得哗啦啦响。
到了自认为不错的位置停下,连爬带滑,裹满泥污的娇小身躯费力地挪上了胸墙,然后把步枪扯上来摆一边,小心翼翼探出头,架上望远镜。
渐渐调焦到清晰,看到一颗榴弹刚刚爆炸过,扬起的泥水正在哗啦啦四处落;看到了被机枪和一班的步枪压制的那些泥葫芦惊慌地四处爬着,躲避着。
几十米宽的范围,目标有几十个,个个都是泥葫芦正在连藏带躲,其中有一个好枪法。在大家眼里,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即便是胡义这个老兵油子也只能做到确定目标的大概范围,而无法确定目标人,只能不甘心地对这一区域狂砸火力。
小丫头静下心来用望远镜仔细看着,推己及人,目标肯定不是四处乱爬的,他现在一定躲着,狐狸的机枪虽然凶悍地进行着点射,中弹的人里面绝对没有目标。李响的掷弹筒?不用指望,那么大片范围,榴弹总共才十几颗,全放出去才能覆盖多大地方,蒙中的几率微乎其微。什么时候机枪停了,掷弹筒也停了,他才会重新露头。
既然枪法好,肯定不是前面的,只要距离够了,他需要的只是目视距离和子弹的距离,多远能看清这个阵地,他就在多远。
既然枪法好,肯定不是把烂枪,之前已经看了几个牺牲战士躯体上的弹孔,很不巧,入孔出孔都偏小,就和自己这三八大盖打中敌人的效果一样。如果对面的敌人都是鬼子的话,这个就不算线索了,偏偏这些山匪手里三八大盖极少,唯一的难题是距离不近,想分辨出他们手里的枪很难,即使用了望远镜,看得也费劲,只能分辨出一些特征明显的,比如粗枪口的老套筒,鸟铳,短枪自然不必说。
小丫头将目标范围锁定在几十米宽的后线,那里有十几个目标,到处慌张乱爬的被排除了,还有十来个,正在隐蔽着躲避九排的弹雨,时而探头观察几眼又猥琐起来,细节并不清晰。
打空了第二个弹夹的机枪停了,十四次爆炸后,榴弹也被李响轰光了。那些猥琐目标才重新露脸,一个个摆上枪来。
短枪,不是。朝前面人摆手,似乎催促前进的,不是。到现在仍然不敢露头的,不是。一个个的仔细辨认着,一个个被小丫头排除着,最后剩下了四个嫌疑人,成为望远镜里的重点关注目标。镜头在这四个人之间快速来回切换着,试图确认哪一支是三八大盖,但是徒劳,没有更多细节可分辨。
八九不离十,一枪是打,四枪也是打,姑奶奶我才是好枪法!现在才发现,望远镜这东西不仅好看,还好用啊?他一个破排长整天挂着太浪费了!
于是那支三八大盖被小手扯过来,在泥里架稳,枪托抵住了小肩膀,一双漂亮大眼消失在枪机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老神在在的眯缝着。
嘿嘿,听话不动有糖吃!啪
随着小心眼里得意地嘀咕后,一声枪响加入了射击的喧嚣……
第272章 马后炮()
中路和左翼的敌人已经接近到一百米远,二班三班也加入了阵地射击。到了这个距离上,什么枪都开始响了,老套筒和好,盒子炮也罢,稀里哗啦响成一片,天上在下雨,敌人也在下雨,两种雨组成了一曲乐章。
对右翼的重点照顾无法再继续了,战壕里的九排战士们没有人在持续射击了。弹雨密集,只能蹲在战壕里探头射击然后立即缩回来拉枪栓,这样不停地上去下来,充分利用不算太深的战壕,仍然出现了伤亡。
中路敌人推过了二百米距离后,石成的一班就自动转为了对正面射击,不再打右翼。胡义的机枪时断时续在响,他那个机枪掩体位置被弹雨照顾得更厉害,压得他一个弹夹能打半分钟。
但是右翼的敌人一直停在了二百米左右没有寸进,不只是因为胡义的机枪一直在照顾他们,关键是李响那十几枚榴弹砸过之后,山匪们怕了。他们不知道八路只有这十几枚榴弹,害怕遭遇第二轮轰击。很多山匪甚至都不知道有掷弹筒这种东西,倒是听说过大炮的厉害,以为是被大炮轰的。八路有大炮,那还冲个屁,任附近几个头头脑脑喊破喉咙也不起来,老老实实躲着。
“胡老大,你快别发疯了!中间和左边都快过来了。”罗富贵用手里刚刚装满的弹夹敲着胡义的后背,劝他改变射击方向,却没得到胡义的回应。他不时低下头,等到射击台附近的落弹声弱了,再重新抬起来,三发两发地继续向外点射。
附近突然响起小丫头的声音:“我已经把扎手的给解决了!”
机枪声猛地停止了:“你说什么?”胡义循声回过头,满脸问号。
小丫头正倒拖着步枪,猫着腰蹚水带泥地趔趄着进入掩体,嘴里似嘀咕似答:“我毙了四个。”
胡义没听懂,罗富贵咧着嘴诧异:“他姥姥的居然有四个?太不像话了!这么说我还少挨了两枪,菩萨保佑……”
“保佑个屁,我说他是四个里边的。甭管是哪个,反正都死了,肯定有他。”到了胡义身边终于一屁股坐进泥里,一边摘下望远镜,一边这样说。
不敢相信,但是丫头的话必须信,因为这是战场,她不会扯淡。只是不明白她怎么可能找到目标。
“你怎么找出他的?”这回轮到胡义诧异了。
“枪法再好他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匪,没长脑子,比鬼子差远了,岂能逃过我的法眼!你说是不是?”泥污小脸上禁不住又开始像往常那样放光芒,看得胡义很无语。
这时交通壕里窜过来一个人影,猫着腰刚跑进机枪掩体就摔了个大马趴,噗通一声练泥带水溅起一片。是马良,撑着胳膊在水里仰起脸随手抹了一把,朝胡义焦急道:“哥,这个距离上对射不占便宜了!几百条各色枪,光是朝咱们蒙着打也受不了。到现在死了六个伤七个,这样下去天黑都熬不到。”
胡义看了看掩体边的垛口外,又看了看马良:“去告诉大家停止射击,全体隐蔽。”
等的就是这句话,马良慌不迭爬起来,撒开腿往回跑去传令。
“啥?”罗富贵可有点慌了:“不是要拼刺刀吧?啊?我这机枪可挂不上刺刀,再说一旦他们上来……”
“上来个屁,放他们到山脚下,看他们有没有胆迎着手榴弹往上爬!”虽然胡义没对马良细说,但是马良直接就领悟了胡义的意思,听得懂。往下扔手榴弹容易,往上扔手榴弹难,落差导致距离差着一大块呢。
罗富贵恍然。
最近的敌人距离已经百米,只要再向前几十米,便是小高地下的山脚。九排的枪声突然间全停了,除了两三个位置上有人偷偷向下瞭望,其余人全所在战壕和掩体里不出来,或蹲或坐开始将手榴弹一颗颗摆出来。
令人意外的是,敌人居然几乎同时停止了射击,并且停止了前进,就在这百米距离上隐蔽躲藏开来,战线静止了。连天气也跟着作怪,一直淅淅沥沥下着的雨也一起停了下来,让人不禁觉得刚才的喧嚣仿佛都是假的,要么就是现在的寂静不真实。
胡义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也停下来?金疤拉想什么呢?看穿了我的想法?高地就在这,他不夺回去怎么守住他的山洞呢?他一定要夺!
抬起头看看灰蒙蒙的天色,在身上抹抹手上的泥,小心地掏出那块怀表,下午五点半。
“这是个什么情况?金疤拉要撤退了吧?”罗富贵小心翼翼地顶着钢盔探出了他的一对熊眼。
正在用泥坑里的浑水洗手的小丫头顺嘴答:“你要是金疤拉多好!”
“我要是金疤拉我就整天住在山洞里边搂着睡,哪会像他这么没心没肺到处野跑,他就是个败家货!怎么能和我比!”
“呸!一锅端的都是你这样的,你比金疤拉更没出息!”
“老子愿意!”一大一小两个表情丰富地打开了嘴架。
合起了手中的怀表,胡义得到了答案:“他在等天黑。”
罗富贵反问:“等天黑?这不完了么?守不住了,那么多人,黑灯瞎火一窝蜂上来还了得,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咱这几个给啐死!这……他姥姥的,胡老大,要我说咱跑吧!”
“行。”
顺嘴说说而已,没想到胡义真回答了,听得罗富贵一出溜:“真的?”
“真的,你说的没错,天黑咱们守不住。”胡义忽然朝着战壕方向大声道:“给我盯住右翼,敢往前挪就放冷枪!”
……
金疤拉之所以停止了进攻,并非看穿了胡义想要改打手榴弹战术,而是迫于压力,与九排同时停止了射击纯属巧合,不是默契。
开打到现在,尽管是猥琐型的前进方式,也伤亡了几十个。尤其是左翼,相对于八路来说就是右翼,伤亡最重,连机枪带掷弹筒外加步枪的一通猛烈火力,打得那一边彻底不敢抬头了,也不知道八路怎么想的,非揪住那边不放,有熟人是咋地?
相对于近六百人的规模而言,这些伤亡其实能接受,可惜就可惜在‘元帅’这个问题上了,金疤拉是敢不惜血本,但是那几个入伙的势力可不干了,尤其是左翼那些伤亡最大的。天色不早了,等到晚上再冲行不行?为啥非要俺们上赶着给八路送人头?你这战斗目的到底是仓库还是俺们?还能不能愉快地合作了?信不信俺们现在就和泥挖坟给你看?
金疤拉心里直骂娘,但身为大元帅,怎能不爱兵如子,反正天也是快黑了,面对周围的义愤填膺终于做出了妥协:停止进攻,天黑之后一窝蜂,活活淹死他们!
合伙人们高兴地各归各位了,师爷来到金疤拉身后,见附近再没外人,低声道:“掌柜的,眼下洪水给隔了,咱拿了高地卡住洞口也是过不去,如果八路搬不走,你说他们会不会直接毁了仓库?”
“这可是他们先翻的脸!宁可逼着他们把仓库毁了,我也不让他们搬走。”逼宫的众将离开后,金疤拉的脸色立即恢复了铁青,话音里带着咬牙切齿。
“既然掌柜的你是这样想,那就不得不考虑得再远一些。”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