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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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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小辫被束缚在脑后,习惯性地学着狐狸那样,挤了挤帽檐,让小帽檐微微卷一些。想了想,走向摆放在屋内的自行车,解开了装饰在车把上的一块红绸,将其扎在了自己的左袖上臂,最后站直了,把自己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昂首挺胸走向门口。

    空地上,九排已经列队完毕,一班长石成代行了组织工作,小跑到苏干事面前立正敬礼:“报告。九排集合完毕。”

    李响在碉堡执勤,小丫头是否加入队列无关紧要,除了这俩个全体都在了,苏青点点头,然后严肃着面孔走向队列前方。

    “这次我来,是为了调查山口战斗中的事情。在这里我要首先声明,这是组织决定,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摆正立场,实事求是……”

    “等等!”一个声音打断了苏青的话。

    现场全体循声看去,那是小八路军战士,那是小红缨,那是难得一见的齐装整备。她不一样了,最奇特的是她居然在左臂上系了红绸,在阳光里红得直晃眼,那应该是一种决心的体现,却不知是什么决心。

    那个娇小的八路军一步步走到队列前,鞋很小,步子很小,偏偏走得英气,走得傲,牢牢扯住了众人的视线,跟随她。整个现场居然立即肃穆,仿佛这个队列是为她而站。

    小眉毛紧皱着,一双大眼含着满满的顽强,直视不转,来在队伍前站定,努力扯开小嗓子:“没有狐狸,就没有九班!没有狐狸,就没有九排!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是我共同浴血的战友,到底谁是九排的兵!”

    这感觉很奇怪,她怎么可能是个孩子呢?她怎么可能是缺德丫头呢?这不是她,这是排长。领袖力与年龄无关,与性别无关,只是一种魅力,是一种珍稀的存在。

    这感觉很奇怪,她只是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九排全体已经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寂静了。队列前那个身影虽然娇小,但她周身突然有了巨大的光环,覆盖了这块场地,覆盖了九排,现在大家知道了她的决心是什么。

    通信员小豆和两个警卫员都看傻了,这种队列的肃穆感过去只在二连见过,那是猛将高一刀带给二连的,没想到九排也有,居然源自于最小的她,反差感太强烈了,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苏青貌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娇小背影,心中其实正在波澜,小小的她真的是个军人,而且能够成为优秀的军人,像她的排长一样。此时此刻终于明白政委和团长为什么偶尔叹息:如果她是个男孩,该有多好!

    被这丫头横来一笔,下面的话没有再说的意义了,她的初衷是好的,但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苏青快速考虑了一下,决定换个方式进行,于是淡淡问面前那个娇小背影:“你说完了么?”

    “说完了,你说吧。”她得意地扫视着面前的队列,连头都不回。

    有这么个满含打击报复决心的缺德丫头站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苏青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命令队伍解散,继续各忙各的。

    然后命令石成腾出一间木屋,用作临时办公室;命令两个警卫员警戒在木屋外,阻止任何人靠近;九排所有人一个一个到木屋里回答问题,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说过什么,力求证词最大限度的客观性和准确性。

    愤愤地踢起一脚沙子,扬起一阵浮尘,小丫头看着那间已经被警戒起来的木屋,终于忍不住脱口三个字:“狐狸精!”

    ……

    问:“你当时在什么位置?”

    二班某战士答:“右翼,靠北侧,当时我们二班的任务是接近篝火。”

    问:“你知道其他班的位置么?能看到他们么?”

    答:“按排长的布置,三班大概在左翼突前,一班中后,九班位置应该是在我们二班后面。看不到他们,因为我们都在黑暗里,距离不是太近。”

    ……

    问:“你们三班当时距离最近,民夫受伤的时候你看到了吧?当时都能听到什么?有那些枪声?”

    三班某战士答:“他们站在火光里,看到了。当时徐小在炮楼里射击,用的是三八大盖,伪军一直在射击,期间还有过几次手雷和手榴弹爆炸,当时挺乱。”

    问:“有人说当时听到有三八大盖射击声,你听到了么?”

    答:“听到了。”

    问:“那你能判断出射击位置么?”

    答:“一方面徐小在用,另外的只能听到是来自后方,具体位置没法确定。”

    问:“当时九排有多少支三八大盖?”

    答:“一班八支,九班一支。”

    ……

    问:“四个民夫受伤后,你听到你们排长说什么了吧?”

    一班某战士答:“排长说,谁敢靠近他们一步就是第五个。”

    问:“你看到排长开枪了么?”

    答:“当时那情况怎么可能看到?”

    问:“当时你开枪了没有?我不是问你打谁,只是问你开枪了没有?”

    答:“没有。”

    问:“那你们一班里有人在射击没有?”

    答:“应该没有,人墙开始走过来我们就停止了射击。”

    问:“不要说含糊的事,那不能作为证词,要准确。你能够肯定那段时间里你们一班的所有人一枪都没开么?”

    答:“当时……我们一班是一条散布射击线,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没有……”

    问:“好了,在这按个手印。你可以出去了,顺便叫下一个。”

    ……

    问:“当时你的排长离你多远?”

    罗富贵答:“乌漆墨黑看不清。”

    问:“小红缨离你多远?”

    答:“排长我都看不见,她我更看不见。再说我是机枪手,看他们干什么?”

    ……

    问:“李响说当时那支三八大盖在你手里,是么?”

    小红缨歪着小脸极不情愿地回答:“没错。”

    问:“一直在你手里么?”

    答:“当然。”

    问:“民夫受伤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射击?”

    答:“没有。”

    问:“你确定?”

    不耐烦地答:“你打听打听,我开一枪需要多久!枪栓那么沉,我怎么能那么短时间一口气打倒四个人?太高看我了吧?”

    ……

    问:“你当时站在人墙里?”

    刚刚加入九排的民夫答:“对。”

    问:“能判断伤人的那几枪是什么位置打来的么?”

    答:“当时……害怕了,身后的炮楼里响枪,那些伪军一直在打枪,我真的无法……火光照着……都是黑的……我甚至……不敢睁开眼……”

    ……

    问:“你怎么被俘的?”

    受伤的伪军俘虏答:“我肩膀上给打,打,打了窟窿,没跟,跟上。”

    问:“你们当时一直在开枪射击?”

    答:“嗯。那炮楼不,不拔,那能行么?我们往哪,哪躲?”

    问:“你们朝民夫开枪了没有?”

    答:“不开,开,开枪他们不起,起来。可我没开,开枪,真没我的事”

    ……

    一份份的证词记录被规整起来,九排所有人都没落下,包括了五个刚刚加入的民夫,同时还包括了一名被关押的伪军伤兵俘虏,每份证词都由受询者按上了手印。

    苏青开始写下调查结果:一,九排排长胡义用语言恐吓民夫确凿。二,环境所限,准确证据有限,无法判定民夫是被何种武器所伤。三,全部证词尚无法确定开枪者,亦不能认定为胡义。四,伪军亦有伤人可能。

    推测九排排长胡义所汇报情况为,当时战场环境混乱,九排排长胡义以为民夫被九排所伤,故揽责于己,试图包庇属下。以上。

第260章 炊烟() 
红色的朝阳跳出地平线,被晨霾涂暗了下半边,因此,漂浮在远方的那些晨霾和浮云也被浸染为红霞,将那朝阳一刀两断——其实在注视它们的眼睛里,它们已经融为一体,但是它们不知道,以为朝阳依旧是朝阳,浮云依旧是浮云,霾仍然是霾,都以为朝霞属于自己。

    两颗黑扣子缀在整洁的灰军帽前,卷帽檐下藏着黑眉细眼,没有窗的窗口内,平静伫立着一个军人,注视着东方红霞,刚毅的脸颊反射着霞光,不知是他在看朝阳,还是朝阳在看他。

    浑水河静静流淌在霞光中,水面泛着金灿灿的光,晨雾尚未散尽,薄薄的,淡淡的,漂浮在河面上,被东方的朝阳照亮,愈发洁白。水岸边,一颗茂盛的皂荚树,在薄雾中陪伴着一个孤独的美丽身影。

    “……我违背了……但我不是为了他……我没有忘记我要坚持的……我只是为了独立团……我真的是为了独立团……你相信吗……你相信吗……”

    晨雾中,她在对着河水轻轻诉说,可是河水仿佛还未苏醒,仍然静静的,没有给她任何回答。所以,她哭了。只能看到她孤独的背影,看不到泪,也听不到声。

    天亮了,屋顶瓦片也亮了,推开窗,警卫员在打扫院子,清晨的清新流淌进来,重新走回桌边,看着一直摆在桌面上的《调查报告》,最后做一次深呼吸,终于抽出了别在上衣口袋中的钢笔,拧开笔帽,签上政委的大名。【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

    军号声悠扬,一遍遍重复在霞光里,回荡,唤醒了沉睡了灵魂,宣布新的黎明。睁开眼,因为再次听到这世间最荡气回肠的旋律而欣喜庆幸,哪怕仍然躺在这个四张床的重病房里,也不再觉得委屈。

    暗暗告诉自己,想要学会那个,成为那个,然后就可以每天听到,并骄傲地唤醒世界,哪怕自己瘦小。

    医生渐渐睁开慵懒的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怀孕了,梦到因为这个而幸福地哭。可惜这一次又是梦,从第一次出嫁开始就开始做着这样的梦,一直梦到现在,将会梦到永远。

    用枕巾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看看天花板,再看看窗外,于是忘记了梦,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一个影子被朝阳拖得老长,铺在河边的沙滩上,顺着影子越来越细,在那终点,一个扎俩小辫儿的丫头坐在沙滩上,静静望着东方。她一夜没睡好,天还不亮就坐在这了,一直坐到远山都被照亮。

    很想知道狐狸真么样了,很担心那个狡猾的狐狸精会害得他离开。如果是那样,就让狐狸到酒站来住,逼他在这安一个家,逼他种地,逼他娶媳妇生孩子,反正不能让他跑了。山这么高,天这么大,他要是走了该怎么找?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诸葛亮,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于是一双忧郁的漂亮大眼渐渐开始亮了,跟朝阳无关,只是越来越亮,连一对小眉毛也舒展开来。于是拍拍小屁股站起来,扭搭扭搭走向水边,弯下腰,精挑细找,拾起一块最漂亮的扁扁卵石,努力甩向亮灿灿的河面。

    看到卵石轻快地跳跃了很远,看到水面上激起的连续浪花,丫头的小脸上露出了红彤彤的微笑。

    无论战斗要怎么打,侦查也是第一,得让马良派个人去大北庄打探打探。说干就干,现在就去三班。

    拍拍两手准备往回走,余光中忽然发现河对岸的灌木边隐约有人影一闪,视线过去,灌木已经停止了晃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一瞬间,漂亮大眼立即竖起,小手本能伸向口袋握住了枪柄,想到身后开阔的沙滩,没有第一时间把枪掏出来。

    心念电转,最终松开了握住枪柄的手,放平了竖起的小眉毛,不再盯着对岸,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然后蹲下来,捧起河水草草洗了几把小脸,这才起身,扭搭扭搭往回走,边走边踢着脚下的沙子玩。

    一进了树林,立即撒开小腿飞奔,迎面看到刘坚强正带着人准备出早操,立即扯住他低声道:“紧急情况!立即派你的人隐蔽在树林南边,警戒对岸!”

    刘坚强满脑袋问号:“什么紧急情况?”

    “哎呀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再说,你们还不快去!记住,隐蔽警戒!”

    然后不再管刘坚强,转身跑向一班宿舍木屋,推开门直接招呼:“准备战斗!”

    好家伙,一班的八个大男人刚刚懒洋洋起床,有的还没穿裤子呢,猛地冲进来了小丫头,慌得一屋子光屁股的连捂带遮,先是人仰马翻一团乱,然后才反应过来:“战斗?”

    不再顾及遮羞的问题了,衣服也不继续再穿了,直接先抓枪,衣衫不整冲出门。

    ……

    中午,酒站的树林里,浑身是汗的战士们仍然隐蔽着监视三面对岸。九排全体戒备了整整一上午,到现在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空地中间的大树下坐着五个人,四个班长加上小红缨。

    “你是不是看错了?”刘坚强问。

    “肯定没错,绝对有人,我这眼力你还不信?”小红缨答。

    罗富贵不满道:“你可得了吧,我看你是亏心事干得太多,疑神疑鬼了。一大早折腾到现在,全陪你扯淡了!”

    “有没有可能是个路过的百姓?”石成发表看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那一眼时间太短,我只能断定是个人。到底该怎么办,你们四位能人看着定吧。”

    马良抓着帽子给他自己扇着风,接茬道:“只要确定是有人,这事就不能轻看。有可能是个路过的百姓,也有可能是个侦查监视的。便衣队,土匪,都难说,咱们必须往最坏的方面想。”

    “没错。”刘坚强立即赞同了马良的话:“不把这事弄清楚不能松懈,我的意见是过河侦查。”

    “目前根本不了解对方情况,对岸除了山就是树林,那环境哪有那么好侦查?再说,如果对方不是一个人,那必然有准备,咱们毫无头绪地过了河,一旦中埋伏怎么办?”

    马良的反对意见让刘坚强很不高兴:“照你这么说,难道一直警戒?警戒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马良想了想才说:“我觉得……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个侦查踩点的,如果对岸的人对咱们有企图,也不至于大白天过河,咱们需要防备的是晚上。”

    石成点点头:“我觉得不大可能是鬼子和便衣队,因为北面的山口交汇路线上咱们有哨,一直是正常,要是发现了这地方想打咱们,也是从北边过来最方便。丫头看到的,八成是流匪。”

    “我的意见是以静制动,白天只放暗哨,今晚开始打埋伏,照着三天等。等着了他们必定是匪,等不着的话说明情况没咱们想的那么坏,也许只是个路过的百姓。”马良抬起头看向周围四人。

    石成同意了,罗富贵盼着会议早点结束所以毫不犹豫点头,这种情况下刘坚强再提意见也没什么意义,如果对方真是匪,那比鬼子更难侦查到,于是最后表态同意。

    九排的全体警戒变成了暗哨警戒,炊烟再次升起,饿了半天,饭要照吃,房子照盖,但是维护青山村庄稼这工作暂停了,游泳训练暂停了,以防变化。除了飘在空中的炊烟,半岛树林仍然是树林,其他情况看不见。

    ……

第261章 荒唐排长() 
准备夜间埋伏这个大方向定下来了,但是细节该怎么办,统筹协调该如何进行,排长不在,九排这盘散沙再次陷入了尴尬。拜刘坚强和马良这两位最大候选人所赐,外加罗富贵煽风点火看笑话,吵了一中午也没能选出临时指挥员,会议草草收场。

    如果凭四个班长各自为政的话,战斗效率不用想了,肯定是二班犟,三班滑,九班不作为。石成有点闹心,到时候他的一班将会进退维谷,如果对岸真的有敌人,这仗非打成一滩稀泥不可,九排必须得临时拧起来才行。

    无奈之下,石成私下找到马良。

    “你想让我同意流鼻涕暂代排长?”马良笑了。

    石成赶紧解释:“各自为战肯定不行,搞不好要出纰漏。让他指挥也好过一盘散沙,在山口突围的时候你不是也让了一次,我觉得……”

    马良拍了拍石成肩膀,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当初九班就曾经一盘散沙地打过一次小阻击,幸亏班长及时出现才化险为夷。山口突击那时候我让他,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没有选择。现在这情况不同,我不是和他争指挥权,我是为了九排全体着想,流鼻涕他就是个突击队长,现在排长不在,没人压着,如果把九排交给他,那这个轴货现在就敢带着九排去打炮楼你信不信?”

    叹了口气,石成被马良说无语了。

    停了停,马良又道:“要不这样吧,石成,你来暂代排长。一会再叫他们开个会,我投你。”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石成脸上有点红了,连连摇手:“马良,我说真的,论资历论能力都不该是我。”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

    “不行不行,我不是跟你客套。如果这是排长委任的,我有尚方宝剑,那可以。但现在这情况,首先你知道我石成是个什么脾性的人,其次你觉得我镇得住流鼻涕么?镇得住骡子么?我暂代排长和一盘散沙有什么分别?”

    这回马良也无语了,没有排长授命,靠开小会推举的话,跟谁都不愿红脸的石成就算当上了暂代排长也会被架空,谁都指挥不动,没用。

    “马良,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投你了,由你来指挥九排。”

    马良看着一脸认真的石成,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当这个暂代排长,可惜一样是当不上!”

    “怎么可能?总共四票,流鼻涕投他自己,你我加起来两票,骡子一般都弃权。二对一,你为什么当不上?”

    “呵呵,日子长了你就知道骡子是个什么德行了。我敢打赌,如果你投我一票,那么骡子那一票肯定不是弃权,而是投给流鼻涕,二对二通不过,谁都管不着谁才是骡子这个懒鬼最希望的结果。”

    “……”石成傻眼,九排总共就这么几头烂蒜,水怎么这么浑,这么深呢?想干点事业这么难吗?

    ……

    一班长石成,二班长刘坚强,三班长马良,九班副罗富贵,四个人再次聚在空地中间的大树荫下,又一次会议开始,议题是票选九排暂代排长,应对眼下的情况。

    罗富贵牢骚:“瞎折腾,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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