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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客栈-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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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土一抖肩震开了方舟的手,然后在方舟惊讶的目光中跃向了地宫。

    他的每一步都引起了巨变。早已分崩离析的大地在他的操控下开始一点点复原,涌上地面的熔浆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压回了地脉之下,而最最重要的地宫,则很快就由废墟变回了石墙林立的迷宫。

    被掩埋于乱石淤泥下的客栈也跟着重新显露了出来,封困于其中的费家人终于得以走出客栈的大门。

    即便有后土卖力的修复,但已经毁过一次的东西又岂能变得完好如初呢?在费家人的眼中,外面的世界早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忘我寻找青衣的妖怪们遍地都是,他们将地面上的那点灵血都抢夺一空后,就又循着丰沛的灵气争抢着跳入了地宫之中。

    “这可真是……”得以见识日月同时凌空费老儿忙不迭退回客栈,连带着想出去助青衣一臂之力的书呆子都拖了回来,“去不得!去不得!那后土本事太大,又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们这会儿跳出去,就只有挨刀的份了!”

    “爹!”书呆子急的抓耳挠腮,“蛛娘说闻见了青衣的血气,她定是受伤了!我们要是不去救她,她就会被那些凶残的妖怪吃掉的!”

    说话间就有一只脸盆大的花蜘蛛不顾不管的从他们脚步窜了出去。

    “快拦住她!”费老儿叫书呆子气得肝疼,见状急忙跳脚道,“你这个蠢货,这会儿怎么就胆大起来了?但凡当年你有现在的半分胆色,现在我也就放心让你去对付妖怪了!如今你半点本事都没有,还救人呢,别添乱就好了!”

    说着他又恨铁不成钢的狠揍了书呆子几下,待到年长者提溜着挣扎不已的蛛娘回来,他便飞快的甩出几道符纸,硬是从里面将客栈大门封死了。

    书呆子果然没有什么本事,因没有办法揭开那些符纸,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在大门边上打转。

    费老儿虽然端得住架子,但实际上却如书呆子一般急得不可交加。只是大家若都隐忍着等待时机也就罢了,偏生书呆子坐立不安的来回转圈,倒引得其他人也跟着焦躁起来。

    到了最后,费老儿着实忍不了,便只能设法在大门上开了一个小洞让大家顺着看情况。

    他们闹腾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外头的后土就已经让大部分山川河流都回到了原位。

    如今就只差地宫和客栈了。

    后土屹立于高耸的石墙之上,一双眼却只管往底下看。

    来回逡巡的小妖怪们皆都不曾入他的眼,他看见的只有蛮牛的重剑。它就那样巍然不动的插&在地缝里,使得地缝合并变得极为困难。

    但那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线细缝,自负的后土全然没有放在眼里。整个世界他都可以在转腕翻手间重塑,又何况那么点裂缝呢?

    “烛龙还在磐石里闹呢!”他笑着对追赶而来的方舟道,“不过让他翻翻身也好,毕竟一个姿势睡太久了,总是会觉得不舒服的。待他折腾够了,我便用青衣的血肉重塑无名的身躯。想必这回重塑之后,大地就又可以有万千的安宁了!”

    方舟闻言越发蹙紧了眉头,他的内心依然还在交战,握在剑柄上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依然还是没法狠心伤害温玉的肉身。

    后土洞悉了方舟的心思,便微笑着对方舟道:“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是时候开始办正事了。”

    他的话音刚落,浑身裹满布条的无名就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

313|昆仑镜 9() 
无名看起来又比之前更干瘦了一些,想来烛龙的真火着实非同一般。

    微焦的布条层层叠叠的包裹在他扭曲变形的四肢,令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僵硬和不自然。当他一步一顿的拜服在后土脚下之时,方舟仿佛听见了一阵细微而硬脆的断裂声。

    “我这便为你重塑真身。”后土背着手肆意笑道,“此番所用的灵物乃是一绝,你只管安心镇住烛龙便可!”

    方舟闻言大蹙眉头,握剑的手更是用力到泛白。

    拜服在地上的无名咔擦作响的直起身子,方舟甚至能看见无数焦炭粉尘正扑簌簌的从那些松散的布条间漏出来。

    他的身体正在崩溃,若非有层层叠叠的布条裹住他的身躯,只怕这会儿他就要化为一堆焦炭了。

    后土自然也知道无名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是以他马上一挥手,竟是准备即时为无名修复身体了。

    好不容易才归位的大地河川复又开始挪动起来,位于地宫中的三途川客栈首当其冲,竟有些融化变形的趋势。

    躲在客栈里的费老觉察到异常,下意识就甩出一道符纸将那小洞又给糊上了。

    “爹!”书呆子不由急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蠢材,你懂什么!”费老忙不迭起身,同时紧张道,“那后土发大招了!将你们身上带的一应符咒和珠玉都用上!”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大刀阔斧般的将自己所见的一切都贴上了符咒。

    门徒们皆都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一头雾水的书呆子在横冲直撞的珠玉和符咒间笨拙地闪来避去,熟料地面突然一软,叫他平白陷了一只脚进去,害得他被珠玉打的嗷嗷直叫。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原本整洁的大堂就被费家人乱七八糟的贴满了符咒。

    险些化成烂泥的墙壁复又坚硬起来,而扭曲蠕动的地面也跟着紧实起来。

    “我的脚——”不等费老和门徒们松气,一只脚埋在地里的书呆子就高声嚷嚷道,“我的脚拔不出来了!”

    费老吹胡子瞪眼的怒了片刻,这才亲自上前揭起书呆子脚边的符咒。

    书呆子眼瞧着那符咒一离地,地面就猛然化为了柔软湿*滑的泥潭,且不断朝着大门的方向蠕动着,仿佛门外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似的。

    “快!”费老见书呆子墨迹,气得狠抽了他的腿一下。

    书呆子吃疼,险些没跪到那片古怪的泥潭里去,亏得费老及时将那符咒啪的一下贴了回去。

    因惦记着青衣一行人的安危,才脱身的书呆子忙跛着脚扑回到大门上。不料糊住那小洞的符咒着实太过结实,他抠了半天也没抠出缝来。

    “快住手!莫要坏我们的咒法!”费老见书呆子不死心,少不得要骂道,“当初让你好好儿学咒术,你偏生不愿意,如今又来扯我们的后腿,当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让开!”

    书呆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果然乖乖让出一点位置来。待到费老亲自将符咒挪了个位置后,他又立马迫不及待的凑过去看外头的情况了。

    后土依然不可一世的屹立于石墙之上,吸收了青衣灵血的息土如忠诚的老犬般蠕动到他的脚边,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凝聚成一个粗糙的人形。

    方舟目不转睛的盯着后土,一旦后土将劫走的青衣拖出来,他必要手起刀落的斩断那无名的脖子!

    他已经蓄势待发,但后土却迟迟不曾动手。眼看着无名解开了身上的布条并开始朝那未成形的人偶走去,他心如沸鼎,在动手与忍耐间来回挣扎。

    时机不等人!若是错过了斩杀无名的机会,一旦他修复真身,那囚困封印烛龙的磐石必将更难打破,那样黑三郎势必无法再回来了。但若是为了拼那一线机会而葬送了青衣的性命,别说阿郎,便是黑三郎也决计不会答应。

    这可如何是好?

    前有刀山,后有火海,方舟一时抉择不下,额角手心便不由自主的渗出冷汗来。

    正当他内心挣扎之时,受灵血引诱的妖怪们早已争前恐后地朝那团泥胚扑去。但后土亲力亲为的泥胚又岂是俗物?那些渴求灵气的妖怪还来不及将自己梦寐以求的补品吞进肚子里,就已经反被那泥胚囫囵吞枣般的裹进了自己体内。

    原本不过半人高的泥胚源源不断的吞下妖怪和异兽,最后竟壮大至小山大小,几乎能与立于石墙上的后土和方舟比肩。只是它大则大矣,却还是一团不得五官心智的烂泥,偶然间它体内的息土翻滚起来,还会露出一缕缕妖怪的头发来。

    失去布条支撑的无名就如火后的余烬,简直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泥胚的脑袋上,每当泥胚略成型些,他的躯体便跟着下沉点。想来泥胚成型之时,他也就会完全同泥胚融为一体。

    虽然泥胚成型的并不算十分慢,但后土见状却不曾欣喜,反倒疑惑道:“奇怪,客栈怎的还不过来?莫不是有人故意拖住了不让我调取客栈的灵气?”

    方舟听得面皮一紧,待瞧见后土眯着眼朝客栈伸手之时,他再不得犹豫,当即咬牙拔剑。

    只听得铮的一声剑鸣,尚未成型的泥胚霎时就被削成了光秃秃的两截。

    坐在泥胚脑袋上的无名自然不能幸免,剑风过处,便断了他一截脆硬的胳膊。

    后土略显惊诧的回过头来,就见一脸肃穆的方舟厉声道:“够了,你已经可以从阿郎的身体里滚出去了!”

    “滚出去?”后土面色一冷,然后微仰着脑袋道,“你胆敢叫我,后土,从这具破破烂烂的杂种身体里滚出去?”

    “莫要羞辱阿郎!”方舟目赤欲裂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在模仿女娲而已!你若真瞧不起女蜗的造物,那你就莫要赖在阿郎的体内不出去!”

    后土虽然怒极,但也不至于叫一言两语就冲得没了理智。他只需动一动手指,方舟足下的石墙便轰然倒塌。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稳住身形的方舟,然后又用对待蝼蚁般藐视的声音道:“你当自己是谁?我不过是看你忠心耿耿,略对你有些好感而已,你就这般蹬鼻子上脸,也敢对着我大放厥词!身为地母,我只需动一根手指,便可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身为幽冥之主,我只需一个意动,便可叫你魂无归处,再难轮回。你不敬畏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同我叫嚣,你若是真的这么急着魂飞魄散,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罢他便抬手撕下那半边面具,作势就要塞进那被方舟斩做两半的泥胚中去。

    已经见识过厉害的方舟岂能叫他得逞,当即反手一挥,又用至阳的罡气斩向无名。

    至始至终都不曾言语的无名犹在那里拼凑自己的断臂,眼瞧着如有实质的罡气如飓风迎面而来,他也没有闪避的意思。

    这回方舟断的便不只是他的胳膊了,锋利刚硬的剑气横贯而下,正好将他斜劈成了两半。

    悠长的剑鸣声萦绕不绝,混沌中的蛮牛闻得熟悉的剑鸣,霎时就清醒了过来。

    一旦恢复了理智,她便立即折身扼住其他妖怪的脖颈,好借濒死的危机感逼迫他们清醒过来。

    不过片刻钟的功夫,大半的妖怪就被制住了。

    后土仿若无趣的将泥面具重新盖回到自己的脸上,随即那半边龟裂的焦炭脸上又露出个生硬的笑来。

    “你笑什么?”方舟警觉地压低身躯,握剑的手指松了又紧,以便随时予以反击。

    “我笑你们凡人的自大。”只听得后土愉快道,“你以为就这样随便挥上几剑,就能杀了无名毁了磐石?”

    “为何不能!”方舟沉声道,“罡气乃天下至阳,对付你足够了!”

    “啧啧啧——真是怨不得我嫌弃你们愚蠢。”后土捧腹大笑,连脸拆裂了都不曾在意,“你们以为烛龙的本事还比不过凡人?能落日升月震天动地的烛龙都只能乖乖地躺在磐石里头沉眠,你一个连劈山都困难的小小凡人又如何能损其分毫!无名,站起来!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也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后土的话音未落,被劈裂的后土便开始颤动起来。

    “是——主——主人——”

    他一边断断续续得应承后土,一边就用了自己擦咔作响的炭化胳膊拖动自己的身体。

    躲在客栈里头的书呆子早已饱受惊吓,这会儿再毫无防备的瞧见这般惊悚的场景,登时眼珠子一翻昏倒了。

    “真是气煞老夫!”费老直骂书呆子无用,一脚将他踹开,改让自己窥探。

    这一瞧可了不得,只见那随时都有可能掰断自己胳膊腿儿的无名竟硬是用黏土将自己断裂的身体粘回去了!虽然他笨手笨脚地对歪了断面,以至于身体变得越发扭曲不成样子,但他好歹又可以动作了。

    “我瞧着黑三郎必是没戏了,温玉那小子也够呛。”费老心有戚戚道,“我们最多救个青衣,也算对季厘国有个交代了。”

    “可是我们现在连青衣小娘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啊!”门徒们苦着脸道;“要不,师父你现算一下她的位置?”

    “现在这情况哪还有多余的珠玉供我测算的?”费老没好气地骂道,“这会儿我们要是敢拆一出阵眼,保证大家马上就会同这客栈一起化成那无名的一部分!”

    门徒们登时哑口无言。

    正当大家焦头烂额之时,就听着身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道:“我知道青衣现在在哪里……”

314|昆仑镜 10() 
“在哪里?”众人齐刷刷的回头,吓得角落里的蛛娘下意识往阴暗处躲了躲。

    众人见吓坏了蛛娘,少不得露出友好的表情道:“小蜘蛛精你莫怕,我们不伤你,所以你快快同我们说说青衣在哪里?”

    蛛娘紧张地抖了下腿,再瞥一眼昏过去的书呆子,半响才细声道:“她就在门外啊……难道你们都闻不见她的味儿吗?”

    “门……门外?”门徒们光是想想都要惊出一身汗来了,“你……你切莫哄我们……她那么大个人站门外的话,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怎会看不见她?莫非——莫非——”

    他们想说莫非青衣已经香消玉殒只余了个魂魄在门外飘荡,但这话实在是太晦气,他们生怕一语成谶,也是不敢说。

    他们心里打鼓,只得询问费老道:“师父……你看……我们要不要开门瞧瞧?”

    费老板着脸没有回答,窥探门外的眼却愈发贴近了小洞。

    无名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用了他那双几欲脱框滚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方舟。

    方舟咬紧牙关,紧绷的面颊也跟着轻抽了一下,待到无名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身子,他便再度挥剑予其一击。

    他的剑既快又利,无名确实又一次被拦腰斩做了两半,但后土的笑声却越发肆意起来了。而首尾分离的无名则在后土猖狂的笑声中再次粘合了自己的身体。

    方舟面色一滞,手下略迟疑了片刻,随即又速挽剑花,竟是一气儿挥出十余剑。

    但不管他的剑再怎么快,他的罡气再怎么强悍,碎裂的无名总是会不紧不慢的将自己重新拼凑起来,哪怕他最后的模样已经不成人形。

    “现在你明白了吗?光靠你的剑和罡气是伤不了无名半分的!”

    说话间后土抬手按住脸上的那半边面具。他的手指一点点陷入稀软的泥层中,直到触到冰冷的面皮之后,他这才略显不快道:“不能再同你纠缠下去了,无名,回去!”

    无名得到命令,立马折返泥胚之间。

    “休想!”

    远处的蛮牛爆喝一声,当即翻身一跃,竟是直冲后土而去。

    后土不以为意的侧身避开,一击落空的蛮牛身形一转,复又重重地朝地面跳去。

    她的重剑正在下方等着她。

    她伸手握紧了剑柄,同时咬牙灌力,生生调用了一身妖力,硬将重剑刺入裂缝之中。

    只听得一声巨响,整个地宫竟为之动摇起来。

    行走中的无名霎时僵住了身形,然后不等后土反应过来,他便捂着自己的肚子缓缓转过身来。

    “无名?”后土不解的看着无名,“回去!”

    无名没有说话,作为回应,他一点点松开手,并将自己已然出现裂纹的肚子展示给后土看。

    后土瞳孔紧缩,下意识就回身去看身后。

    似有所觉的蛮牛偏过头,待同后土四目相对之时,她便冷笑着将大半没入裂缝中的重剑慢吞吞的□□,随即又灌以全力狠狠插下。

    与此同时,无名肚子上的裂缝越发大了起来,以至于躲在客栈里的费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种莫名的骚动自地面下波荡而上,惊得蛛娘如火锅上的蚂蚁一般跳起脚来。

    “师父!像是有个大家伙要从底下冲出来了!”门徒们岔开步伐定在地上,口中不忘叫唤道,“会不会是烛龙?但若是烛龙,这动静似乎也太小了些……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啊!”

    费老无法了,只得挥袖兜回几颗珠玉开始测算起来。

    他咬破手指在撕下的衣袖上奋笔疾书,泛着蓝光的珠玉在他的身边滴溜溜的打着转。

    失去了支撑的客栈终于得以追随后土的召唤,伴随着呼啸的狂风,它化为混有花白纸片的泥流,急速奔涌向无名和泥胚。

    “哈哈哈哈——万千年的积累——由宝物铸就的客栈——该有的都有了——”得获助力的后土狂喜不已。他大张着双臂,猎猎的狂风灌满了他的衣袍,挂满泥鞘的长发随风起舞,更衬得他那不对称的脸触目惊心。

    “现在只差一样——青衣——”

    说罢他举起右手,并拢的双指微微一动,隐藏于地下的某物似有回应的动弹起来。

    那种清晰的震感十分浅,仿佛就隔着地皮,震得立于其上的妖怪和凡人皆都麻了脚。

    看着那不断隆起裂开的土包,所有人都以为那即将冲出地面的家伙会是后土的手下。

    不是胡嵇,便是账房先生。

    抓瞎的门徒们自然也是如此猜测的,是以当费老惊疑不定地低呼“成了”之时,他们便紧张地凑了过去问道:“师父,你可算出来的是谁?”

    费老轻舒一口气,然后收敛神情道:“不必慌了,是友非敌——”

    说时慢那时快,不等费老言毕,来者便已经破土而出了。

    群妖但见一蓬乌压压的东西自地下喷涌而出,未及升至半空,它便轰然分作几股散了开来。

    后土的神情霎时变了,因为他发觉那并非是账房先生的头发,而是季厘国人独有的囚妖索。

    伴随着锁链的消失,隐于其内的青衣终于得以显现。

    熟识她的人只需一眼便可看出她的模样有些变了。

    她不知何时披上了条缥缈的红纱,又用白玉簪松松的挽着头发,将落未落的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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