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衣没被素兮吓到,倒先被娇娘这幅模样先吓了一跳。
“素——素兮——”青衣搂着枯木声音有些发颤的叫了素兮一声。
素兮慢慢转过头来,两行清泪缓缓从她的脸颊滑落。
青衣一愣。
她想过素兮可能是面目狰狞,也可能是冷漠之极,却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是这么哀伤的哭了。
娇娘在素兮的手里死命的挣扎,然后在瞬间变的枯萎起来。
她原本娇嫩的肌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干枯发皱,丰腴的胸脯和腰臀变的干瘪瘪的,就像是被烈日晒透的鱼或者风干的萝卜一样,整个人缩水小了一大圈。
她猛的停止挣扎,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到眼前看了半天,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的客人,其中不乏年轻俊秀的男子,皆目露新奇,瞧着娇娘就像是在瞧什么诡异有趣的新鲜玩意儿。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娇娘尖利的声音早已不复清脆,她现在就像是个得了失心疯的老妇人,卷曲着身体在不停的左右闪躲着,最后干脆直接往素兮怀里钻去。
明明她被素兮的阴气冻得几乎昏厥,却还是坚持往素兮的衣袍底下钻去。
“呜呜呜——”两道哭声同时在过道中响起来,那是老妪绝望的哭声,以及秀秀伤心的哭声。
“不要欺负秀秀的娘娘!”被吵醒的秀秀哭着扑到素兮身上叫道,“姐姐,姐姐,不要欺负秀秀的娘娘——”
素兮痴痴的瞧了瞧秀秀,以及在自己怀里抖得像是得了疟疾的娇娘,眼中的清泪霎时间化成了血泪。
她松开了手飘了起来,身上的白衣顷刻间染成了鲜红色。
秀秀抱住娇娘哭的震天响。
“咳咳——秀秀,娘娘的好孩子,你瞧着娘娘美不美?”娇娘抖着手去抓秀秀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娘娘最美了!”秀秀哭着答道,“娘娘最美了——”
“哈哈哈哈——”娇娘癫狂的笑着叫喊着,“我是最美的,我是最美的,你们都不许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要膜拜我!要垂涎我!要——”
话音未落,她昂着头眼睛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一个干瘦的犹如骨架子的男子从边上走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弯腰将形如老妪的娇娘抱起来,径直送回了房间。
一时间乱糟糟的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
青衣觉得怀里一动,低头就看见枯木大师一脸平静。
“大师你可还好?”青衣低声问道。
“老尼是死不了的,多谢青衣关心。”枯木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半空中流泪不止的素兮道,“她也是个可怜人,所以你不要怪她太狠心记不得你了。只是可怜你那妹妹……”
“妹妹?”青衣诧异的问道,“难道那娇娘真是素兮的生母?”
素兮抬袖遮住自己的脸,肩头轻颤,青衣隐约还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哭声。
枯木叹息一声,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个乌木匣子来:“罢了,就再给她一次不老药吧,也不枉相识一场。”
青衣不由得拧眉,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可以为了保持自己的美貌做到这样的程度。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母亲。
只是若不给她不老药又待如何?照她那个模样,恐怕也是生不如死。
枯木走进了那个房间,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一串娇滴滴的欢笑声从房间里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秀秀,娘娘的乖孩子,你瞧着娘娘美不美?”
青衣面无表情的听见娇娘快活的问着秀秀。
“美,娘娘最美了!”秀秀的声音也是十分的高兴。
青衣转眼又瞧了眼素兮,却见素兮的血泪渐渐的干了,她低垂着头,身形飘忽不已,就像是狂风中的纱布,随时都会飘走一样。
她的衣裳鲜红的像是快要滴下血来,再抬头脸上已是一片木然。
她再不看娇娘房间一眼,刷的一下消失在青衣面前。
青衣心中压抑,脚步沉重的下了楼。
“嘿,真被黑三郎说中了。”高师傅乐呵呵的凑过来跟青衣嘀咕起来,“前两日他还说有新伙计,我说素兮恐难成役鬼,不过些时日就散了,不想她老娘当真狠心,不但将她丢在客栈里抵债,还将她忘了个干干净净,素兮那丫头怨气冲天,还真是成了。”
“抵债?”青衣吃惊的反问道,“她娘真这么做的?”
“可不是?”高师傅一脸鄙夷道,“那女子十年前带了素兮来等女尼,住了几日没有足够的银钱,直接就把素兮卖给客栈了。你瞧着吧,恐怕这次也不例外,那个小丫头十之□□也要卖给我们啦。”
“怎么会……”青衣皱眉道,“上次忘了银钱,这次难得也会忘不成?”
“我们来打个赌吧!”高师傅一脸坚持道,“她要是带着那小丫头走了,老子送你一样宝物;若是没有,青衣你就替我顶一月的厨房。”
青衣闻言摇了摇头道:“那娇娘带不带秀秀一起走也不关我的事情,我才不和你赌呢!”
高师傅失望的搓了搓手,只得眼巴巴瞧着青衣端起一壶酒就出去了。
这日黄昏,娇娘竟然带着秀秀下楼来了。
她看起来比刚来的时候更为年轻娇嫩,将一个小匣子递给青衣,娇滴滴道:“奴家该上路了,这是这几日的房钱。”
青衣见秀秀一脸天真的跟着娇娘,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接着她打开匣子看了眼,宝石珍珠满满当当的装了一匣子。
“还有这个。”娇娘忽然又把一张纸条递给了青衣,一脸娇羞道,“和我一道儿来的王大哥的房钱就用这个抵,奴家过十年还会再来光顾,届时奴家再用重金换回来。”
“你——”青衣死死攥住手里的纸条,沉默片刻后,神色冰冷道,“希望你莫忘了今日所说的话,那么,客官慢走。”
娇娘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又低头摸了摸秀秀的头发,温柔道:“秀秀,娘娘的好孩子,娘娘要去找个人,你在客栈里等着,乖乖听这位姐姐的话,娘娘很快就回来接你回家,知道吗?”
“嗯。”秀秀乖乖点头,一脸信任的笑道,“那娘娘要快点来接秀秀哦!”
娇娘一脸复杂的挤出了个微笑,又弯腰搂了搂秀秀,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
瘦成了骨架子的王得財在门外等她。
青衣抿着唇将秀秀的卖身契装进了抽屉里,她抬头看了眼一脸欢快的秀秀,又看了眼另一边神情木然的素兮,心里一片酸涩。
此后多年,秀秀再也没有见到她美丽的娘娘。
第17章 羽衣人1()
这日天降大雪。
青衣提了一罐子粗盐在客栈门口细细的撒起盐来。
盐可融雪,撒了盐的地方就不容易滑脚了。
“呐,你可是三途川客栈的伙计?”
青衣抓着一把盐顿时一愣,未等她回答,那个可爱的声音又接着道:“我要预定一个房间。”
一只嫩黄色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青衣面前。
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毛茸茸圆滚滚的毛球,身后拖着条长长的翎尾,费力的拍打着小小的一对翅膀飞在半空中。
青衣看着这么小小的一团毛球只觉得心都化了,她忍不住直起身子对着小黄鸟伸出了右手。
她还是第一次见人。
小鸟毫不见外的停在了青衣掌心里,它甚至先用嫩嫩的鸟喙将自己胸脯的绒毛整理了一番,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房间一定要面朝南方,这样阳光就可以透过窗户照进来了。房间里还要摆上鲜果和桂花酿……”
“那个……”青衣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小鸟的话道,“最近大雪封地,客栈里恐怕无法供应鲜果……”
“没有鲜果吗?”小黄鸟听了这话惊讶地抖了抖翅膀,然后它貌似烦恼得在青衣手心里转了几个圈,它小小的爪子踩得青衣直觉手心一阵瘙痒,末了它又偏头眨着黑豆般的眼睛望着青衣问道,“那桂花酿呢?桂花酿也没有吗?”
“桂花酿倒是有一坛。”青衣努力忽略手心的痒痒感,轻轻道,“是前阵子酒酿子送来的新酿。”
“酒酿子的桂花酿吗?”小黄鸟高兴的扑腾两下翅膀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然后欢快道,“那鲜果我们自己带过来吧,麻烦小娘子帮我们先预留一间房。”
“恩,好的。”青衣越发觉得这只小鸟儿可爱,连说话都如此有礼,“那么,客官该如何称呼呢?”
“你就记着羽衣人即可。”小黄鸟儿重新飞了起来,围着青衣绕了一圈,又不忘再次嘱咐道,“房间莫忘了要朝南。”
说完一抖长长的尾翎,就用不符合它圆滚滚身形的高速呼的一下飞远了。
青衣呆呆地望着小黄鸟消失的方向,心底经不住有些羡慕。
可惜自己不是只鸟儿,没有一双想飞就飞的翅膀。
低头叹息一番后,青衣就抱着盐罐子准备回去预留房间。
一转头就见黑三郎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瞧个不停。
他的眼神满是穿透力,青衣被瞧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黑三郎……”青衣心底一紧,抱紧了怀里的盐罐子讷讷道,“是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什么垫垫……”
在青衣心里不自觉已经有了个定律:黑三郎若是眼神不对劲,乖乖奉上美食准没错。
黑三郎闻言也不说话,先将青衣从头到脚的打量半响后,然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事情一样笑了起来:“我瞧见厨房里有一缸子的虾,就要那个吧。”
“但是那虾是枯木大师送予胡姬的……”青衣见黑三郎开口就选了水晶虾,不由得有些迟疑。
那虾晶莹剔透,看起来就令人大动食指,别说黑三郎,连青衣自己都很是垂涎。有时候给水晶虾喂桃花瓣,她就难以抑制的盯着那缸子透粉的水晶虾悄悄咽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碟子河豚生鱼片勾起了自己食欲,最近青衣总是不时地想吃生鲜,有时候深夜里躺在床铺上,腹中总是感觉饥饿。
“管胡姬做什么。”黑三郎一挑眉无所谓道,“回头还只鸡得了。要是晚些时候我没见着虾,你自己知道后果。”
说完一甩袖子就进了客栈。
剩下青衣抱着盐罐子很是纠结的站在雪地里头。
黑三郎固然厉害,但是胡姬也不是吃素的。青衣自认为了解胡姬更多些,若是被胡姬知晓,处罚定是逃不了的!
可是这会儿偏偏胡姬不在!
未等她想出什么法子来,就见秀秀从毛毡帘子底下探出头来:“青衣姐姐,三郎哥哥让你快点进来!”
青衣闻言叹了口气。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先抚慰了黑三郎再说其他吧。
“青衣姐姐,你不冷吗?”秀秀被客栈外头的冰雪寒气冻得狠狠跺了跺脚,鼻头也红了,她有些哆嗦的望着青衣稳稳当当的站在雪地里,很是好奇,“秀秀都快被冻掉鼻子了。”
青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白玉簪,微微一笑道:“不冷。”
“好厉害!”秀秀两眼亮晶晶的望着青衣崇拜道,“青衣姐姐,是不是秀秀长大后也会像你和素兮姐姐一样不怕冷呢?”
青衣闻言一愣。
她不怕冷是因为胡姬的玉簪,素兮不怕冷是因为她已是厉鬼,秀秀到底是普通人,也无异宝傍身……
“等你长大再说吧。”青衣收敛了自己的思绪,轻轻拍了拍秀秀的头,“现在快去给素兮打下手,可不许毛手毛脚的打碎什么器物了。”
秀秀闻言顽皮的吐了吐的舌头,不好意思道:“秀秀知道错啦!马上就去!”
水晶缸里清澈见底,只有水面上偶尔起些细微的涟漪。
青衣看着水缸决定留大半给胡姬。黑三郎只是说要吃虾,可没说要多少!
“果然活虾还是要做醉虾!”想通了的青衣只觉心底轻快,当即就只专心想着如何料理这些虾了。
青衣捞出部分水晶虾泡在清水里,虽然它们晶莹剔透很是干净,但是到底多洗洗总是安心些。幸而它们没有甚长须,不然还得修剪一番。
制作醉虾其实相当简单,一概佐料皆常见,只是须得好酒来醉,黄酒、花雕酒皆可。
因厨房的好酒大多进了高师傅的肚子,青衣只得去酒窖找上好的花雕酒。
酒窖里一片昏暗,各式各样的美酒用泥封坛后,林林总总的摆了大半个酒窖。
青衣在临近出口的地方摸到了花雕,又想起那只小黄鸟订的桂花酿来,于是又放下花雕往酒窖深处走去。
桂花酿是酒酿子用月宫桂花并西山的山葡萄酿制的,看去不像酒而胜似酒。酒味绵甜,入喉顺滑。据说此酒十分难得,胡姬就把它放到了酒窖深处,以防高师傅醉中混喝了。
酒窖位处阴凉的地方,又很干燥,便于藏酒,青衣只觉越往里走,视野越发的昏暗了起来,朦胧中她见着一个散发出微光的大水缸。
“站住!不许过来!”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紧跟着脚踝一疼,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抽了自己一下。
青衣哎呦一声后退两步,一边伸手摸自己的脚踝,一边去瞧是什么东西打了自己。
朦胧中就见水缸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株半人高的蒲草,细长的茎叶正在不停的摇来晃去。
“小偷!快滚开!”那草凶悍的很,不但莫名其妙的抽了青衣一下,还在那里高声呵斥道,“不然我就抽死你!”
说话间它还将自己细长的叶子甩的呼呼直响,以表示自己绝不是口头上吓唬青衣。
青衣只好解释道:“我不是小偷,我是客栈的伙计,只是来取桂花酿的……”
“闭嘴,哪个小偷会说自己是来偷东西的?”那草用叶子抽打了几下地面,继续骂道,“你一定是来偷宝贝的!骗子,小偷,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青衣被凶得有些膛目结舌,又不敢贸然上前翻桂花酿,只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脚踝疼得紧,青衣刚出了酒窖就赶紧在凳子上坐下了,伸手一摸,脚踝被抽到的那片已然肿了一指高。
“虾还没有做好?”黑三郎端了碟子酱牛肉从边上经过,见青衣没有赶着去厨房做虾,就有些不高兴,“我饿了,还是说你赶不及把自己的胳膊送我尝尝?”
“很快就做好了。”青衣咬着唇委屈道,“刚才我只是去酒窖拿点酒……”
“那酒呢?”黑三郎见青衣脸色发白,似在忍痛,身形一闪就出现在青衣跟前,劈手就去抓青衣的脚踝。
“酒——啊——”青衣没防备被黑三郎抓了伤处,疼得低呼一声。
“你怎么这么没用!”黑三郎松开手一脸嫌弃,“在客栈里都能伤了!”
就是在这个客栈才会受伤啊!在这个都是妖怪的诡异客栈,不受伤才奇怪好吗?
青衣心里嘀咕一句,然后顶着黑三郎嫌弃的眼光解释道:“酒窖里有棵挺高的草,守着桂花酿不让拿,我没注意就被抽了一下……”
“那是护门草吧?”黑三郎若有所思道,“十有□□是胡姬故意种下的,有它守着,只要有人进去都是要被驱赶呵斥的。”
说完又瞧了眼青衣的伤处,啧了一声转身进了酒窖。
不过一会儿,黑三郎就提了一个酒坛子出来了,他直接把酒坛子放在了桌子道:“现在酒拿也出来了,还不快去做虾?”
青衣一把抱住酒坛子,两眼发亮望着黑三郎猛点头:“嗯,我马上就去做,马上就去!”
第18章 羽衣人2()
在脚踝上上了点伤药并小心收好桂花酿后,青衣又折回去取了花雕酒,准备开始做醉虾。
姜切丝,蒜剁成末,配点葱花和干辣椒,一起放到大碗里,加少量盐并两勺醋和酱油,取两块冰块放入碗中,然后倒入大量花雕酒,最后把水晶虾捞出沥干没入酒中。
盖上盖子后,青衣就听见碗里头不断传来活虾弹跳的声响,然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虾皆醉倒。
青衣又怕醉虾不够黑三郎垫肚子,有心弄点能吃饱的东西,就又调了些面糊,取些醉虾裹了面糊和鸡蛋下锅炸至金黄后装盘。
醉虾因酒而醉,外壳变成淡粉色,并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态。
青衣取了一只虾去壳后放到口中,微辣的姜配上醋的酸味顿时在口中扩散开来,更衬得虾肉甘甜,口感鲜嫩,富有弹性,牙齿咬合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虾肉在齿间微微弹起的韧感,上好的花雕酒顺着舌根缓缓下滑,更觉虾肉味鲜之极,回味无穷。
青衣舔了舔唇,又夹了只炸虾准备尝味儿。
高师傅早已被香味勾的迈不动腿,眼巴巴的留着口水在边上道:“青衣,好丫头,给我也尝尝味儿吧!”
青衣瞧着高师傅一脸馋相着实可怜,又瞥了眼厨房门口,见没有人,就快速夹了一只给高师傅,小声道:“快接着,我要出去给黑三郎送过去了。”
高师傅接了虾眉开眼笑,马上捏着炸虾急吼吼地一口咬下去,只听见一阵嚓嚓的脆响,酥香的面衣裂开来,无数滚烫鲜美的肉汁流淌出来。
熟透了的水晶虾与醉虾相比,更多了番紧实的口感和浓郁的香甜。没有剥去的虾壳本身就不是十分坚硬,经油一炸后,变得酥脆无比,不停在口中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啊——咝咝——”因为炸虾还未冷却,高师傅被虾里面的滚烫的热气烫得直跳脚,嘴里却又十分舍不得吐出来,于是他含着虾仰头张着嘴呼了几下气,努力让热气溢出,再加速颇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味儿可好?”青衣端着盘子悄悄问道。
高师傅被虾烫了嘴,这会儿正吐着舌头纳凉,闻言忙点头大着舌头道:“好次!”
青衣抿嘴一笑,忙赶着送菜给黑三郎。
不料一出厨房就迎面与下楼的枯木大师打了个照面。
青衣有些心虚的将炸虾和醉虾往身侧挪了挪,不自然道:“大师饿了吗?可要叫菜?”
“老尼只是觉得房间里有些闷,正准备出去走走。”对比青衣的尴尬,枯木大师却显得随意自然,她并没有去看青衣手里的碟子,只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