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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亦阳接过信小心翼翼放入怀中，“王还有什么吩咐？”
“派人通知素弗，锁定东晋这个目标。”曦儿毕竟是来自未来的人，虽然她现在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但，他相信她的直觉，她必定是潜意识地想起了些什么。
“明白。”
冯跋挥了挥手，张亦阳颔首行过礼，正要退下时，宁舒却一路匆忙地赶来，“王，大事不妙！”
冯跋指尖轻抖，“是不是慕容云。。。。。。”
“离班叛变，燕国国君被暗器所伤，不慎跌落万丈悬崖，只怕。。。。。。凶多吉少。”
“不可能！”慕容云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区区宵小的暗器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王，这事千真万确！”宁舒抬眼看他，坚定道：“龙城的暗卫和他的旧部都是亲眼所见，如今，燕国效忠真正国君的旧部被离班带人围捕了不少人，臣命龙城暗卫与他们联系，幸而还来得及把离班叛变的消息带给他们。”
若非如此，毫无防备的旧部众臣必定被清理得一个不剩。
冯跋握紧了右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什么暗器，可以伤到他？”
“据说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武器，可瞬间发出暗器，速度之快，让人避无可避。”她虽未曾亲眼目睹，但听回报的人所描绘，这武器简直就像神器一般令人畏惧。“王。。。。。。”
“可有找到他的尸体？”
“没有。悬崖下是一片汪。洋，兄弟们无法寻找。”
“那便是无法确定他是死是活？”一日没看到尸体，也不能断定慕容云已经不在这人世了，他绝不相信他就这么撒手人寰，他不可能舍得放弃与他抢夺曦儿！沉吟了半刻，他低语：“这事，不能让王妃。。。。。。”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帐内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他心底一紧，匆忙闯入。杨曦小小的身子倒在床边，一张脸惨白无人色，冯跋一惊，大吼道：“来人，让霍飓过来，快！”
宁舒在偏厅说的话，杨曦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那夜她一直处于昏迷中，半夜还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那些被遗忘的片段一幕幕在脑海闪过，混乱的记忆也渐渐被拼凑了起来。
曾经，他吻着她抱着她，说：我们成亲吧。
曾经，他拥着她来到太后和圣上面前，一脸傲然地宣布，他们情投意合，让圣上准许他们举行婚礼。
曾经，他把她禁锢在深宫，一边狠狠占有，一边唇角带笑，说着这世上最残忍的话：既然不爱，那就恨我吧，用你的身体，狠狠恨我，一辈子记住这个被你恨绝的男人。
曾经，他抱着她冰冷得毫无生气的躯体，跪在霍飓面前，恳求他救她，这一生，她从不曾见他求过任何人。
曾经，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甚至，接受她身边还有其他男子。
曾经，她握着短刀，一刀插入他的心脏，他一声不哼，甚至没有一个责备的眼神，却只是抱着她，不要命地把她送到冯跋的身边，确保了她的安全才无力倒下。
那么多的曾经，她却把它们完全抹杀在自己的记忆里，忘了他的好忘了他的坏，忘掉他所有的一切。
如今她想起来了，可他身在何方？
这一刻，你在哪里？
小心翼翼走着每一步，却依然逃不过历史的轮回，以为没有那一战，谁也不会再从她身边离开，却不知真正威胁到他的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是她的无知害了他，是她不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
云，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
☆、第333章 神秘武器
边关传来消息，后秦国君已经向西秦和胡夏的大军举旗投降，如今赫连栩与夜澈刚签订完领土的划分协议，正各自派兵镇守新领域。
冯跋修书一封命人送去给赫连栩，同时派遣各地据点兵力，之后，带着一队人马赶往燕国皇城。
越靠近皇城，越能闻到硝烟的味道，据探子回报，东晋四皇子司马德政于数日前已到达皇城，他所带来的三十万大军全部进驻入城，如今的皇城，几乎已成了东晋的天下。
一直以来隐藏得那么深，暗中扶持慕容熙，助他取回一切，事实上，慕容熙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从东晋大军入驻皇城那一刻起，慕容皇家已经荡然无存。
靠近皇城的时候，冯跋让领来的人马分批沿不同路径以山中流寇的身份各据城外，他和宁舒、张亦阳以及已经恢复记忆的杨曦先进城打探消息。
自从那夜晕倒，一连昏迷了数日醒来后，杨曦便决定去皇城找慕容云，她与冯跋的心思一样，都不相信慕容云就这么在人间消失。一日未见到他的尸体，她都相信他还活着！
晌午时他们在一家馆子用膳，旁边那桌的几个大汉一路闲嗑，忽然就聊起了最近出现在皇城的神器。
“据说，它发出暗器的速度快得惊人，就算是绝顶高手也无法躲过。”一人说道。
“可不是？”另一人凑近其他人，小心翼翼说道：“据说，咱们真正的圣上也是死于这种武器之下，如今在皇宫里那个圣上，是假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又一人加入，低声说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被宫里的人听到，当心被抓去砍头。”
先头那人瞟了他一眼，不屑道：“这事用得着别人说么？整个皇城有谁不知道？人家东晋的四皇子都已经大刺刺带兵进了城，这个皇宫早就成了别人的天下，咱们也早成亡国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声音小点，当真活腻了！”
“。。。。。。”
杨曦握着杯子的手渐渐收紧，一张小脸泛着几许惨白。冯跋的大掌覆在她手上，把她的小手纳入掌中，她回握了他一下，告诉他自己没事。
午夜时分他们偷偷潜进城，来到与冯素弗约好的据点。杨曦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当初撤出将军府那条秘道修成了有多个出入口的密室，从燕西赶来的素弗等人就藏身在密室中。
见到素弗，她什么也没说，他也没问，两个人就只是紧紧相拥，她埋头在他胸怀里默默流泪。哭完以后，素弗为她拭尽脸上的泪，柔声道：“难受的时候可以找我发泄，不要憋在心里，知道么？”
她点了点头，止住眼泪，不再说什么。大敌当前，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伤心难过，不管心里有多痛也只能放在心底。
冯素弗这趟来皇城是为了传说中那神秘武器而来，他从暗阁里取出一个木盒，在他们面前打开。这是他在宫中偷取来的，被外界传诵得出神入化只应天上有的武器。
只是一个黑漆漆小小的铜管，铜管一端是空心的，另一端有一个把手，把手处，还设计了一个暗扣。冯跋把神秘武器取出拿在手里，长指刚接触到那个暗扣，一旁的杨曦忽然低叫了起来：“别动那个暗扣！”
他一怔，指上的力气瞬间卸去。“你知道这个？”
“手枪！”杨曦一双美目圆睁，眼里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在这个年代，怎么会有手枪？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手枪？”冯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再看她：“又是你那个年代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想从他手里取过来仔细查看，冯跋却收了掌，不让她去触碰那柄所谓的手枪。“危险。”
“不会的，相信我。”她认真道。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手枪交给她，但，他的视线由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个传说中杀伤力强劲的家伙，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了她。
杨曦拿过手枪后，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忽然在钢管中部挑开一个暗结，把相互套着的两节钢管掰开两段。果然是二十一世纪才会有的手枪，做工虽然粗略，一柄枪也只能放一颗子弹，但，在这个年代出现这种武器，无意是令人震惊甚至震撼的。适逢乱世，各国战争从不间断，若是这个时候某个国家得到这武器，并且大量制造用在战场上，那么，整个历史一定会被改写。
她不担心历史会被改变，但，她不能让世间陷入极度的混乱中，战火烧得越盛，百姓所受的伤害越大，更何况在这样一个杀人从来不需要偿命的年代，手枪的出现会带走多少无辜的生命，可想而知。
“你知道怎么使用？”冯素弗审视着她的脸，“如果这是你那个年代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思索了好一会，仍是摇头，一片迷茫。除非还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和她一样穿越到这个年代中，否则，这东西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她看着冯素弗，问：“你从谁身上拿到这个？”
“慕容嫣。”从她手里接过手枪，再把它小心翼翼放回木盒里，素弗道：“事实上，如今慕容氏的死士团里，至少有几十人拥有这武器，慕容。。。。。。慕容云当日被逼至崖边，离班就是用这武器伤了他然后把他逼落崖底。”
她闭了闭眼，努力把眼底的泪意逼回去。如果不是这么厉害的武器，或许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
“曦儿。。。。。。”
“我没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冯跋轻轻拥她入怀，低语：“你累了，先回房歇会吧。”
“不，我要知道你们的计划。”她明白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从来她便知道，有他们在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为任何事操心，可这次不一样。
这一次，牵扯到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武器，这些，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就算有神功，也抵不过神器，更何况他们的大军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神功护体。
就连云都伤在这武器之下，一般的士兵如何能抵挡？
☆、第334章 别乱耗费精力
她不能对这事不闻不问，因为他们对未来世纪一无所知。
杨曦轻轻推开冯跋，自己走到椅子前坐下，抬头冲两人一笑，温言道：“别把我当瓷娃娃一样对待，我没有那么脆弱。”
冯跋与冯素弗同时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没人觉得她脆弱，甚至，他们都知道她坚强起来的时候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强悍冷静，只是，他们都不想让她太操心，伤神伤身。
冯跋在一旁坐下，为她倒了杯清茶，“天凉了，喝点热茶暖暖胃。”
她接过杯子，喝了几小口。
冯素弗从另一个暗阁抽出一份简图，搬来椅子与他们一起坐在茶几旁，把简图在茶几上摊开。他指着图中某一处，道：“在这里，他们设了一个作坊，专门用来制造这种手枪。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几乎都被灭口，只有一人负伤回来，这是按他的消息绘制的简图，作坊就在城外马背坡附近的山峦中，我打算今夜带几个好手去一探虚实。”
“今夜？”杨曦心底慌了慌，不由自主抓上他的掌。就连云都躲不过手枪的攻击，她怕。。。。。。
“别怕，我不会和他们正面起冲突，一旦打探到有用的信息，我立即回来。”冯素弗反握了她的手，回以一个微笑。
“如果你害怕，这事我去办。”冯跋喝了一口茶水，淡言道。
冯素弗俊颜一黑：“我难道就这么不济？”
冯跋懒得理会他。杨曦揪了揪他的衣角，认真道：“手枪的威力非比寻常，你不能大意。”
“放心，我会加倍小心，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他浅浅一笑，道：“时辰不早了，再过一会我就要出发，大概明日午时便会回来。”
冯跋把杯中茶水喝完，忽然起身往门外走去：“我在房里等你，别太晚回来。”
“跋。。。。。。”
“还要出门办事的人，最好别乱耗费精力。”丢下这一句，飘逸的绿影消失在被关上的房门外。
杨曦低垂头颅，脸颊烧得通红。这人，说话总是学不会委婉些。冯素弗却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天生神勇，不怕耗费精力。”
“素弗！”白了他一眼，她道：“不要胡闹。”
“我哪里是胡闹？”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无声叹息。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对她欲念成痴，也不会每次看到她都想着拥她入怀，又怕被她拒绝而引起尴尬。
不知不觉间，他们成了最了解彼此的知己，这样一份默契，就连冯跋也不一样比得上。
“素弗，以后别再误导跋，他其实心里也会发苦，只是从来不表现。”为两人斟上一杯清茶，递与他。
“就让他苦闷呗。”他的苦可有他的万分之一？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男人？
“素弗！”美目狠狠瞪了他一下，“别任性，他是你大哥。”
“你难道就不想我么？”他耸了耸肩，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这段日子，他可是想她想得不得了！
“失忆了，想不起来。”这话虽然带着点玩笑的成分，却也是真的，“你该动身了。”
“不差这一时半刻。”还是想握她的手，只是不想再让她为难，他幽幽道：“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数个月不见，对她的思念每日都在增长，就算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她的男人，可心里一旦有什么话，直觉只想跟她说。
“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已经习惯了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会与他分享，就像一个多年的好友一样，抬眼迎上他清澈的眼眸，她柔声道：“把事情先处理完，明晚。。。。。。明晚我陪你把酒言欢，好么？”
他很想说不好，无奈现在真的不是任性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低语：“明晚，不许再拒绝了。”
“嗯。”她点了点头。
“别打算糊弄我。”他眼眸微眯，透着几许危险的意识，“糊弄我的结果，你不一定承受得起。”
“你也开始学会威胁我。”她努了努嘴，抱怨道。
这些人，自从走在一起相处了一些时日之后，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个十足！
冯素弗薄唇轻扬，溢出一抹愉悦的笑，“这不是威胁，只是恳求你别伤了我的心，我这颗心很脆弱的。”
“知道了，快准备一下出发吧。”他那颗心，她看比谁都坚强。
“好，等我回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他忽然转身，大步离开。
杨曦窝在椅子上，看着他清寒的背影，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他还是当初那个他，热情，任性，却对她宽容溺爱。他却又不像从前那个他，对她，似乎已经放开了许多。
人已走远，温柔炙热的气息却仿佛还在身边。
闭上眼，她静静感受他留下的味道。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他总能轻易让她感觉到安心和温馨。
从前不敢接受他，后来慢慢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不想改变，也不敢去改变。怕随意一个小小的改变，伤了他，也伤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
乱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太平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临，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逍遥自在地过生活，这一生永恒不变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
栩大概还在后秦境地，或许已经在赶往龙城的途中，素弗和跋都在她的身边，而云。。。。。。如果历史没有改变，那么，或许他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可是，她怎么能相信？怎么可以相信？曾经他被一刀没入心脏，九死一生，都可以奇迹般的活过来，这一次，为什么就不可以？
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他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去的，是不是？
“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崖底寻找一遍。”
淡若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睁眼对上他温柔的视线，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吃惊。她有几个疼她如命的夫君，他们从来不允许她一个人偷偷难过。
她伸出手，缓缓一笑：“我累了，抱我回去。”
☆、第335章 掉以轻心
悬崖下是一片汪洋，从万丈之巅负伤跌落，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
可是，一日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她绝不愿意相信他已不在这个人世。
冯跋一手搂着杨曦的纤腰，腾出一手搭上悬崖峭壁上偶尔突出的石块，带着她一路下探，直至落在崖底与海水相连的石块上。这一路他下落的速度非常缓慢，为的就是让她能有机会看清每一处，会不会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一路下来她什么都没有发现，或许就算慕容云曾经留下过什么，可这悬崖陡峭，海风狂啸，不管什么东西被留下也绝对保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看着一望无垠的海平线，杨曦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中了枪，还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他还能活着吗？其实答案就在眼前，只是怎么都不愿意去面对。
身后的冯跋把她轻轻扣在怀中，用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海边风大，我们回去吧。”
“我不甘心。”找不到慕容云，这辈子也不会甘心！
冯跋抬眼望着天际，低语：“若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你的。”
“如果他没有活着呢？”说完这话，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你不是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吗？”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目光坚定，“如果相信，就坚持这个信念，除非你永远放弃。”
“我不会放弃！”五指紧紧掐在掌心上，她用力说服他，也说服自己。“他一定还活着，不管要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他一定会回来找我。”
他一定会！一定不会舍得离开她！是不是？跋你说是不是？
冯跋伸出长指，拭去她不自觉滑落的泪，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他道：“是，他一定会回来找你，若他敢不回来，我便夜夜把你压在身下，夜夜疯狂占有你，让他永远不得安宁。”
杨曦一怔，眼角的泪痕犹在，心情却因为他这话忽然轻快了不少。他总是这么霸道，就连安慰人的方式也霸道如此！可无论如何，她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坚信云还活着，他会回来找她的，一定会！
“回去吧，我担心素弗。”回头再深深看了望不到边际的海平面一眼，一丝落寞，一丝期盼。
云，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如来时一样，冯跋一手抱过她，以单手拍在岩石上，一路往崖顶飞掠而去。上崖比下崖要轻松，一口气跃上，就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两人已经稳稳落在崖顶上。刚要往回路迈步，便看见一路行色匆匆赶来的宁舒，杨曦心底莫名一慌，还没等她开口便抢先问道：“是不是素弗？”
宁舒点了点头，道：“少君被对方的神秘武器打伤，城里据点没有大夫，王妃您赶紧回去看看他。”
杨曦闻言，两腿不自觉软了软，幸而一旁的冯跋及时把她抱住。
“走。”声音刚落下，人已抱着杨曦跃出很大一段距离。
身后的宁舒施展轻功一路追赶，还是轻易被甩出了老远，不到一会就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影踪。王的轻功，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高出许多！
冯素弗只是手臂上受了轻伤，所幸的是那颗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子弹只从他皮肉里穿过，没有留在骨肉里，也没有伤及筋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