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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生涯,最重要的,应该是活着,一步一步让自己活得更好。做不到这些,儿女情长,不过是痴人说梦。
她这颗曾重情的心,在重生之际,已被尘封。
卫昔晽见眼前人不为所动,百般不解:“真是奇了。旁人倒罢了,侯爷、世子这样的人,你也从未放在眼里?”
卫昔昭放下笔,起身磨墨,“我要把他们的什么放在眼里?身份还是美貌?都是皮相,谁能知晓他们真正的性情?”
卫昔晽又被反驳,有些不甘心,道:“若是心也好得很呢?若是有个与你命中注定的的良人呢?”
“若是注定,还有我说话的余地么?任谁也只能飞蛾扑火了吧?”卫昔昭笑起来,“你也真是,居然没完没了地和我说这些。”
卫昔晽没有城府地笑,“大概是太闲了。幸好明日就可去学堂了。”说着话跳起来,“不说还忘了,险些去花园里打鸟儿玩,我回去准备准备!”
卫昔昭也将学堂的事放在了心里,午间离开时和小九说下午就不过来了。午后便开始让沉星准备,自己则看了会儿书,偷懒睡了半晌的觉。
第二日一早,卫昔晽来找卫昔昭一起去学堂。
走进学堂,卫昔昭吃了一惊,险些就转身溜掉——前日在许府见过的闺秀,今日竟来了十之七八,大概都是打着来求学的幌子,借机接近季青城和裴孤鸿。也不知她们是怎么说通管家、管事妈妈和先生的。最让她意外地,是许乐莹也在内。
卫昔昭在原地犹豫之时,几名闺秀已经上前来,分外热情有礼地和她见礼,对卫昔晽也是格外友善。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无奈就座。
女先生姓萧,二十几岁的年纪,眉眼精致,气质高贵,若稍加打扮,便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可是她不施粉黛,且是男式长袍加身。
萧先生无端透着几分不悦,三言两语之后,开始讲解《女戒》。
卫昔昭看着事先准备好的诗词歌赋,认为萧先生是故意为之,要用这种方式把无心求学的人撵走。不知别人,她是真听得昏昏欲睡。
半日光景,分外漫长。
卫昔昭甩下那些新来的“同窗”,逃也似的出学堂的时候,暗自庆幸季青城给了她一个只需过来半日的借口,随后吩咐沉星去只会萧先生。
下午,卫昔昭在兰苑停留到申时便离开。
沉星问道:“小姐急着回去,可是有什么事么?”
卫昔昭笑,“是有事,可即便没事也留不得,侯爷今日若是回来,可有的忙了。”
沉星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姐的笑透着幸灾乐祸,“那奴婢就等着看戏了。”
“你不必陪我,去找乐子就是。”
沉星便又回了兰苑,边和小九闲聊边左顾右盼。
过了一阵子,季青城回来了,他刚换了身衣服,便有几位闺秀求见,领头的是卫昔昀。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几个人的妆容又细细描画了一番。
沉星这才明白卫昔昭的话是什么意思,留在这里,只会招人嫉恨,倒不如躲到一旁落个清静。
季青城站在台阶上,看着阶下几名女子,思忖片刻,点手唤卫昔昀:“不是只叫你一人前来么?”
卫昔昀一时茫然,身边的人则不满地看向她。
季青城环视众人,“我平日不见客,二小姐是晓得的,她没有告诉你们么?”之后又道,“二小姐留下,其余人退下。”
几名闺秀似是受了莫大的羞辱,各自狠狠剜了卫昔昀一眼,拂袖而去。
季青城上下打量着卫昔昀,等那几人才道:“交代给你的事,做完了?”
“还……还没。”卫昔昀已明白了他的用意,又是气又是恼,眼角余光瞥向室内,不知卫昔昭在没在里面。
“一刻钟之后回房做事,六月初将百福图交给我。此刻你静立思过,日后无大事不必见我。”季青城说完,丢下垂首僵立的卫昔昀,转身进门。
沉星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拍手称快。
卫昔昭此时带茗烟到了正房。
许氏一面修剪花枝一面问道:“什么事?”
卫昔昭答道:“鸳鸯琥珀伤得重,二妹又住了进来,这边人手怕是不够用,我就把茗烟带过来了,让她服侍您。”
许氏丢下剪刀,面色转冷,“你觉得这样妥当么?”
“妥当啊。当初您体贴我房里人手不够,才将茗烟分派到了玲珑阁,如今我正是照猫画虎。”卫昔昭笑容纯净,“难道您嫌弃我这一片孝心?”
两个得力的丫鬟被她打得下不了地,现在又趁机把茗烟给退了回来,她居然好意思说是一片孝心……许氏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卫昔昭又笑着建议道:“您若是嫌茗烟不够老成稳重,我再去把吴妈妈找回来可好?”
许氏被气得头晕目眩,恨不得把卫昔昭当场掐死。她真希望此时母亲也在场,倒要让母亲看看,这样的继女有谁能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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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烦扰(下)
“有一点,我始终不解——每次我以牙还牙的时候,对方都是百般憎恨,甚至委屈得很,难不成我在一些人眼里,就活该被欺负?”卫昔昭目光变得深沉。正是因此,她才没事就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受点打击生点气,权当做消遣。
许氏反复告诫自己要忍耐,极力克制心头的怒火。在卫玄默出征之前,不能再与卫昔昭起冲突,这是她必须牢记的一点。转身坐下,她挂上温和的笑脸,“大小姐忙得紧,若无事便回去吧。我身子不适,实在是没有争长短的力气。”
卫昔昭笑着应是,告辞出院门之时,遇到了裴孤鸿与许乐莹。
许乐莹态度温婉,柔声道:“昔昭妹妹。”
裴孤鸿则顾自向卫昔昭解释原由:“她在后花园里迷了路,我便带她来正房。”
卫昔昭笑着点头,心里却道:这样的借口,他居然也能相信。随即明白,许乐莹看中的是裴孤鸿,此番前来,必是为了平日里接近他。锦上添花、光耀门楣的好姻缘,自然要比许氏和自己勾心斗角来得重要,难怪,寿宴上许太夫人会阻止许氏的计划。
裴孤鸿又问道:“今日没去抄写经文?”
卫昔昭道:“今日有事,便只抄写了几页。”
“那我可不能错失机会,稍后你定要去紫薇苑坐坐。”裴孤鸿说着对许乐莹一笑,“你到了正房,有人照应,再没有迷路的道理,告辞。”
许乐莹神色不变,语声诚恳地道:“多谢世子爷。”之后款步走进门去。
这倒是个内敛的人,且第一日便与裴孤鸿搭上了话,不可小觑。只是可怜了同样属意裴孤鸿的那些闺秀——门第不及许乐莹,不敢争,能奢望的,也只能是偶尔见到裴孤鸿、多看两眼。随后,卫昔昭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品茶。”裴孤鸿威胁道,“你若推辞,我便将茶带到你房里去,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卫昔昭失笑,“昔昭怎敢推辞。”
“那画可还入得了你的眼?”话语莫名的带了丝忐忑。
“名家真迹,十分喜欢,已经妥善收藏起来。”
裴孤鸿眼角眉梢都是澄明笑意,“那我就心安了。一直也没正经和你致歉,今日这茶就权当赔罪的酒了。”
“世子言重了,之前的事,昔昭已然忘记,世子也该如此。”
“好!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爽快的性子。”裴孤鸿目光中带着欣赏。
到了紫薇苑,裴孤鸿怕又给卫昔昭惹上麻烦,吩咐人将桌椅摆放到院中,相对饮茶时也是时刻提醒自己,处处循规蹈矩。
卫昔昭原本有些戒备,也不能怪她,实在是裴孤鸿不像是恪守礼数的人,此时见他这般规矩,足见诚意,也便放下心来。
三道茶之后,卫昔昭起身告辞。
裴孤鸿没有挽留,只是邀她明日黄昏再来坐上片刻,来尝尝新得的大红袍。他不是有耐心的人,但是对于她,愿意一点一点赢得好感。至于原由,季青城是一方面,想在此地结交个红颜知己也是一方面,才华、样貌能入他眼的女子,实在是太少。
晚间,卫玄默回来了。卫昔昭听说后,去书房走了一趟,请安,和父亲闲话几句。
卫玄默说他已经遣人去了京城打点,几日后便让卫昔晙启程去京城名师门下求学。之后又道:“等昔晙走后,你便将府中事宜接到手里,如此一来,你有什么难处,我也能给你妥善安排。”
“爹爹处处为女儿着想,女儿定会尽全力帮您打理好这个家。”
卫玄默温声叮嘱:“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安稳地等我回来。”
“女儿会的。”
回房的路上,卫昔昭第一次有了几分安全感,除此之外,还有几分忐忑。毕竟,持家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服众、立威、不被人抓了把柄,要做到的话,也不是易事。持家,说好听了是权力在握,说不好听了就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杨妈妈听说之后,便将府里的规矩、旧例、账目等事细细讲来。卫昔昭用心记下,有不懂之处又一一询问。不知不觉,两人便谈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卫昔昭自然是倦怠得很,索性也不去学堂了,命人去请了几日的假,如今学堂那副光景,也实在是没意思。却没想到,赖在床上补觉的时候,几家闺秀的贴身丫鬟走马灯似的来了玲珑阁,送来了一大堆东西。
闺秀们的礼物各分两份,一份是送给卫昔昭的,另一份却是送给季青城的。
卫昔昭想了想,觉得此事是怎么处置对于自己都没坏处,午后去兰苑的时候,就将东西全部带了过去。
站在案前观赏瓶中兰花的季青城见了,打趣道:“带来这么多礼品,是有事要求我么?”
“这次侯爷可是猜错了。”卫昔昭将事情说给了他听。
季青城眯了眸子,研读着她明眸中的笑意——她的确是因此得到了一点点好处,也不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吧?而且,那笑有些坏,透着幸灾乐祸。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
卫昔昭笑意更浓,“侯爷被诸位闺秀仰慕,我为你高兴啊。”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她难道不知道那些人的那些歪心思么?季青城侧转脸,折了一支兰花,“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来日我若是请你帮我牵线搭桥,你也不会推辞?”
“促成良缘,也算是积德行善,我自然高兴啊。”卫昔昭对他还是有些好奇心的,问道,“莫不是侯爷看中了哪家闺秀?我若是能帮着说上几句话,也是荣幸之至。”
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添乱。季青城思忖片刻,忽然漾出笑容,“昨日二小姐带人来,惹得我甚是不悦。今日大小姐又帮人递东西,是为何故?想因此而不需再踏入兰苑么?”
“举手之劳,而且无从推脱,我只好做这顺水人情。可侯爷若是执意这么认为,我也无计可施。”卫昔昭承认,他说的的确是自己的想法,实在是不想在这当口频繁出入兰苑惹人妒恨。而他若没看出,自己就是一番好意,也没坏处。
季青城走到她面前,话锋一转:“其实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看中了一名女子,想请你周全。”
卫昔昭忙问道:“不知是哪家小姐?侯爷说了,我这便去办。”他这名花有了主,日后的是非也能少一些,她虽然意外,却也是真的高兴。
季青城终于有些克制不住了,眉峰轻蹙,“你倒是心急。”
这怎么说着说着又不对劲了?这人的性情怎一个怪字了得。卫昔昭垂下头,决定保持沉默。片刻之后,脸被他托起,意外之下躲闪,他另一手却环住了她腰肢。
“你。”季青城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她别开脸,星眸凝着她容颜,“我的意中人是你。”
卫昔昭被吓到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险些被他唬住,暗骂他实在是狡猾,嘴里却尽量使得语气轻快,“侯爷说笑了。”
季青城一本正经地宣布:“我没有。你若一定要我在龙城选个娇妻,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
这怎么就变成她要他娶妻了?卫昔昭这才发现他是胡搅蛮缠的高手,僵了片刻才道:“这不关我的事,是侯爷去贺寿才引来的这些闺秀登门。”
季青城才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我是为了你才去贺寿的。”
卫昔昭抿了抿嘴,觉得下巴生疼,他的力道是越来越重了,心急之下,连忙先出言缓解此时窘迫,“侯爷若觉得我此举不当,日后我不再为之就是,还请侯爷息怒。”
“此话当真?”季青城说着,手放松了一些,指腹轻滑,觉出了她肌肤分外细腻柔软,宛若美玉。
“当真。”卫昔昭又试图后退,却还是动弹不得。他手上的灼热,透过腰际轻薄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体。在脸颊轻移的手指,亦是让她惊悸不安。伸手抵上他胸膛,又出言提醒:“侯爷先放手可好?”
“不好。”这两个字,完全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以往也曾与她有过稍嫌暧昧的情形,却从未放在心上,因为都是意外或是不经意为之。
可此次,却是不同。
以往,她是卫府的大小姐;此刻,她却只是一个女孩,可气的可爱的美丽的女孩。
卫昔昭的感觉,和他大同小异。刚对上他的目光,便错开视线,他眼中的异于平日的情绪,让她不敢探究。无奈之下,她只得道:“侯爷若不放手,昔昭也只得出声哭闹了。”
季青城不为所动,“你也会在人前哭闹?想来该是有些趣味的。”
卫昔昭真的无计可施了。
“还敢不敢给我招惹麻烦了?”季青城声音缓和许多,带着笑意,双手也放开了她。
“不敢了。”卫昔昭转身走向门口,“昔昭这就将礼品送回,叨扰侯爷了,侯爷恕罪。”
季青城轻笑出声,抬手拉住了她,“你想躲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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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距离
卫昔昭心生不悦。今日,他有些过分了。又转头去看沉星,却见她垂眼看着脚尖,似是什么也没察觉的样子。这个有什么事都冲在自己前面的丫头,竟不反对季青城如此……真是要命。
'文、'季青城吩咐沉星和小九:“将东西拿回学堂,还给各家小姐。”
'人、'两人应声称是,拿了东西便快步走了。
'书、'卫昔昭啼笑皆非,第一遭被沉星丢在一旁不管,还真是不习惯。
'屋、'季青城问道:“为何不回答?”
“昔昭是想亲手将东西送还,侯爷不允许,也就算了。”卫昔昭抬手,从容覆上他修长手指,缓缓移开,“侯爷不需动手,昔昭不会走了。”
季青城反手握住她的手,“不是与你说过了,与我说话随意些。”
“好。”卫昔昭言辞顺从,面色却很冷淡,“请你放手,不要坏了规矩,辱没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你呢?”
“长平侯都不怕,哪里有我在乎的余地。”卫昔昭淡淡一笑,“即便是有人说我勾引侯爷,我也只能受着,无从分辨。”语毕,放松了自己,手安稳地任他握着。
季青城却问:“你会么?”
卫昔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问自己会不会勾引人,有点受刺激,讽刺一笑,“你想么?”
“想又怎样?”
“我回去便学。”
季青城笑了起来,手抬起,将她滑落脸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生气了?”
“没有。”
“你若因我坏了名声,我负全责。”
“不需要。”卫昔昭只是不相信任何男子的任何承诺,已不能也不敢相信。
“来,坐下说话。”季青城落座。
卫昔昭站着不动。
“你现在就开始学吧。”季青城戏谑道,“若要诱惑旁人,第一点便是百依百顺。”
卫昔昭慧黠一笑,“我偏要另辟蹊径,你为何不认为我这是在欲擒故纵呢?”
季青城打击她:“看不出,应该是你做戏做得实在拙劣。”
卫昔昭面不改色,“勤能补拙,多演几次大概就好了。”
“之前是戏言,此刻却认了真。”季青城凝住她明眸,“改日我向卫大人提亲,你意下如何?”
“去吧。”卫昔昭做戏做得渐入佳境,“婚事定下来,你又在府中,敢欺负我的人怕是不多了。”又漾出明媚笑脸,补了一句,“这是好事,你可要快些。”
此刻她眼中满是倔强、挑衅,让人觉得危险,却又忍不住更进一步探究。“这话若是换一个人对你说呢?”对这一点,他很好奇。
“能拦的就拦下,拦不住的就听天由命。”卫昔昭反将他一军,“你快去吧,家父此时应该在前院。”
季青城玩味地看着他,“带刺儿的花,三思方能采撷。你让人望而却步了。”
“多谢赞誉。”卫昔昭转身走向桌案,从容不迫地磨墨,提笔抄写经文时又道,“有这半日光景,便抄写完了。那副绣图也该动手了。若无他事,我便不再过来。你若还想让我前来,此时就该思量新的借口了。”语气浅淡,听之任之的样子。
“不急,到时再说。”
若让季青城说实话,他是被她弄糊涂了,到此时觉得,自己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得知莫兆言提亲时她的泪水,今日她的满不在乎;那时的脆弱,今日的倔强——实在是让人理不出个头绪。
从未认为她柔弱,却也从未认为她复杂。今日,他不得不改观。
思量间,卫玄默遣了人来找他,说有公务相商,他即刻出门,去了前院议事。黄昏时回来,卫昔昭已经走了,经文也已抄写完毕,整整齐齐放在案上。
小九磨磨蹭蹭走进来,道:“侯爷,听说大小姐出了兰苑,便被世子请去了紫薇苑,在院中品茶,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那又怎样?”
是真不在意还是故作不在意?小九猜不出。
季青城沉吟片刻,隐晦地提醒:“这些可有可无的事,不是我来龙城的目的。”
“办正事之余,忙点别的大事又怎么了?”小九不服气地嘀咕一句,见季青城目光锋利,慌忙挂上没心没肺的笑,退出门外。内心里,却对卫昔昭那边上了心。
这日晚间,卫昔昭笑盈盈看着沉星,道:“你待我可是越来越好了,为我想得甚是长远。”
沉星无辜笑道:“奴婢是想,侯爷真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再者,侯爷也不是那样的人,便没有不自量力。”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沉星盼着她有个好前程也是理所当然。卫昔昭无从指责,只是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管,只有一点,可不要和外人显露出什么,这也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小姐就放心吧,难不成奴婢还会给您添乱?”沉星说完,服侍卫昔昭歇下,之后退到东次间,睡在美人榻上值夜。
卫昔昭自幼睡得极轻,一点点动静都能把她惊醒。谁在她房里值夜都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