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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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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断断续续地跑了一个月,大体上看下了一块,到底好不好,最终还不得你说了算呀!” 

  马半仙翻了翻眯在一起的眼皮,会心地一笑,说:“你说吧,啥时候去呀?” 

  骆垣说:“老爷子在炕上躺着呢,当然是越快越好。你看下午去得了去不了?” 

  马半仙眯着眼想了想,说:“好像没啥事,应该能去得了的。” 

  “好,中午就不要回家了,我们在外边随便吃点,抓紧时间走。你定个地方,我去准备准备。” 

  “算了吧,那么麻烦干什么。” 

  “你看你这人,神仙也得吃饭呀,何况你是半仙。再说,这不是为了节约时间嘛。” 

  “那就随你的便吧。” 

  “你看‘聚仙阁’如何?我看那儿挺好的,就放那儿得了。中午早点过来,不见不散。” 

  骆垣从马半仙那儿出来,给聚仙阁打了个电话,把中午的饭给安排了。路过市中心广场,那儿正在发行福利彩票,场面十分热烈。他想,这会儿去聚仙阁有点早,回局里又快到下班时间了,不如到彩票销售场地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碰个好运,中个大奖,发笔横财呢。 

  他叫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向彩票销售现场走去。 

  这里彩旗飘飘,歌声飞扬,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骆垣知道,这是一种叫做“闪电式、大兵团作战”的彩票销售方式。一般在城市中心或闹市区较大的场地上,用建筑用的脚手架圈出一个销售网,搭建一个宏大的颁奖台,组织几百人的销售队伍,在数天之内销售几百万元甚至上千万元的彩票。在运作当中,把销售场面布置得五彩缤纷、热火朝天,高价聘请一些“名演员”前来助兴,效果颇佳。 

  此时,曾经在一部末流电视剧中扮演过某领袖人物的演员,在颁奖台上拿腔拿调,努力做指点江山状,样子十分滑稽可笑。骆垣看了一会儿“领袖”的风采,心头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掏出十元钱卖了五张彩票,一一刮开来看,一张中奖的也没有。销售队伍中,有认识他的人,就说,骆局长大富大贵之人,再买几张,肯定是会中奖的。他很绅士地微微一笑,说声谢谢,向另外一块地方走去。 

  如果福利彩票发行是国家组织的有奖募捐活动的话,除此活动场地之外,搭车从事民间有奖活动的也异常活跃。有那么一些老头、老太太,在离福利彩票发行现场不远的地方,随便画一个圈,摆一些香烟、玩具之类的小玩艺儿,作为奖品。另用竹片箍一些碗口那么大的圈圈,你花上一元或者几元钱,买上几个竹圈圈,在摊主指定的位置向摆在地上的小玩艺儿扔去,套着哪个,哪个便归你所有。 

  这里聚集了各路神仙,平时分散在大街小巷的算命先生,这会儿都聚集起来,为彩民们推知祸福呢。骆垣懒洋洋地走过来,在一个卦摊上蹲下来。那算卦的是位老者,长眉长须,仙风道骨,前面摆着一张八卦图,放着一个签筒,四周围满了人,大多是问彩票运势的。老者一一推算一番,就说上了,先说事主有没有中奖的命,再说在哪个方向、什么时辰购买彩票,买多少张,彩票号码大概在什么范围,等等。说者一本正经,听者言听计从。 

  老者打发走一个又一个彩迷,目光落在了骆垣的脸上,四目相遇,骆垣不自然地笑笑,未等他开口,老者便开口了:“想必先生不是来问彩票之事的吧?” 

  骆垣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恕我直言,先生阴气甚重,恐怕是要重孝在身了。不知先生欲问何事?” 

  骆垣勉强一笑,说:“老先生果然不凡。不问何事,只求你老给看看相,随便说说就是了。” 

  “那烦劳先生报出你的生辰八字。” 

  骆垣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者掐着指头推算了一番,观了观面相,看了看手纹,这才抽了一签,说他一生始终有贵人相助,不求闻达,则衣食无忧;若求飞黄腾达,则有小人作梗。骆垣频频点头。老者又说了一些如何规避小人的话,最后问道:“不知先生请人看没看过老坟?” 

  骆垣忧郁了一下,说:“看过。” 

  “想必不尽如人意。” 

  骆垣点点头。老者说:“早晚令尊过世,最好重看一处新坟。” 

  骆垣心想,英雄所见略同,看来这位神仙跟马半仙说到一块儿去了。他对自家坟地的风水越加怀疑了。他向老者投去钦佩的目光,说了声谢谢,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到那张卦纸上,起身向车旁走去。 

  这算卦的也说到了坟地的事,可见此事非同小可。实际上,找一块理想的坟地,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有一年他去给老先人上坟,特意邀请马半仙同往。马半仙在坟场里转了一圈,对骆垣说,这坟地里出来个做官的,最大不过一个七品县官。骆垣想,他弟兄姐妹七个,现如今吃公饭的倒有几个,那也是沾了他的光,是他走门子给弄的。要算做官的,还就他一个。他常说他这个官就芝麻那么大,况且还是个“偏官子”,算不得正经官僚,正如那算卦的说的,只能维持个“衣食无忧”,没有多大出息。 

  但话又说回来,虽说这是个“偏官子”,但也是市政府部门的副职,在县级干部中,也算是年轻的了。如今又拿着中央党校研究生的文凭,官场上也还是有几个哥们的,往前看,前途一片光明,怎么能“最大不过一个七品县官呢”?看来这老坟地确实妨碍着他的仕途。 

  因此,他对马半仙的话深信不疑,如今那算卦的也劝他,可见事关重大了,但他想,又不能把这坟地里的几十号尸骨乔迁新居,只能等老爷子下世后,另辟新坟地了。平时,骆垣忙着孝敬上司,没功夫孝敬自己的父亲。自从那次上坟回来,他隔三差五地往老家里跑。观察老爷子的饮食起居与行为动作,看看有无寿终正寝的蛛丝马迹。 

  老爷子虽说年逾古稀,身子骨却也硬朗,一年半载不会咽下那口气的。骆垣每次回家,看到老爷子很精神的样子,心头便隐隐作痛。他的所谓优势在于年龄,时光就这么一年年过去,岁数也一年年大了,快得很哪!如果失去了年龄优势,他还能靠什么呢?老爷子身子骨偏偏这么硬朗,总不至于在他健在时找块风水宝地,拉出去活埋了吧。你说这急人不急人呀。 

  一天,老家打来电话,说老爷子病了。骆垣一阵窃喜。心想,老了的人,就像废旧的机器,说不行应该就不行了吧。他请了几天假,回家去。他看了老爷子一眼,把兄弟们拉到一旁说:“我看人快不行了,我们张罗着找块新坟地吧。” 

  六弟说:“不至于这样快吧?大夫刚刚看过,说是着了点凉,打几天针,吃几副中药也许会好的,哪有那么严重呢。再说,我们家老坟好端端的,干啥要重看呀,那可是要花钱的呀!” 

  骆垣心想,六弟说的不无道理,但谁知道自己的心呀?这事只能装在心里,是不能在弟妹们面前说出来的,也只好旁敲侧击了:“这些年来,老爷子的事,你们呢,心没少操,累没少受。端屎端尿的事也没少干。依我看哪,咱们孝心也尽到了,儿女也当到头了,八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让老人家少受点罪,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打什么针吃什么药呀。”他看一眼弟妹们,“说到坟地,虽说老坟地年代也久了,我们骆家平平安安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但什么事都有个终结,从老爷子起,我想我们也该从老坟里出来,另立门户了。如果大家没有别的看法,我看我们就请个阴阳先生,尽早看块新坟地,免得老爷子咽了这口气,那时可就措手不及了。” 

  弟妹们互相嘀咕了几句,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他们说什么都白说。在兄弟姐妹中,虽说骆垣是老五,但仗着他是领导干部,曾安排过弟妹的工作,就自然是这个家族的功臣了,什么事都要大家听他的,由着他的性子办。大家懒得计较这些,就说:“你看着办吧。” 

  骆垣说:“既然大家没有意见,你们轮流着伺候好老爷子,我找阴阳先生去看坟地。” 

  骆垣赶到聚仙阁,马半仙也刚到这里。他们在预定的包厢里坐下来,饭菜就上来了。两只水煮乳鸽,一条清炖鲑鱼,几个清炒青菜,都是马半仙最爱吃的。“中午家,简单吃点就行了,还这么讲究。”马半仙话虽这么说,那对小眼睛却盯着菜,笑得眯缝成一条线。 

  骆垣说:“下午的任务重,工作量大,还要翻山涉水,中间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时肚子饿了,就只有凑合吃带的干粮了。所以还是吃结实点好。再说了,请你一趟也不容易的,哪能随便糊弄你神仙爷爷呀。” 

  “别耍贫嘴了,抓紧时间吃吧!” 

  “好吧。喝点什么呢,来点干红好吗?” 

  “还上酒呀?” 

  “少来点吧,我知道你是每餐都要来一两杯的。” 

  “也好,来点儿红的,提提神也罢。” 











  酒足饭饱以后,越野车也到了,小黄上来说了一声,他们下了楼,坐上车,出发了。 

  出了城不远,车子驶上了山路。这里是天龙山脉的支脉,重峦叠嶂,沟壑纵横。由于多为沙石地面,土质不良,年景不佳时,寸草不生,一片荒凉;但遇有雨水充足年份,倒也有片片葱绿。此处向西不远,是天龙山主脉,不管有无雨水,不见一草一木。这样荒凉的地方,却埋藏着富含有色金属的矿藏,之所以在这样的不毛之地建起这样一座城市,就是为了把埋在山下的矿藏挖出来,加以提炼,为人所用。 

  车子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驶向一个坡地,不一会儿到了骆垣看过的那块地方。 

  他们下了车,在骆垣的指点下,他们在这块地上走了一圈,骆垣边走边说,哪里做主坟,哪里做后土,哪里开坟院门,座山如何,照山如何,如此这番,做了一番评论。完了他说:“我是外行,行与不行,还得你神仙拿主意。” 

  马半仙站下来,举目远眺一阵,对骆垣说:“谁说你外行,简直就是阴阳学家了嘛。不仅地方找得好,说得也在行。你看噢,”他蹭一蹭脚下,说,“这儿做主坟,你看,整个坟地背靠主山,山环水绕。主山来龙深远,气贯隆盛,左右又有山脉环护,藏风养气。真是一块理想的风水宝地。” 

  “那么说这地方还真行?”骆垣有点得意之色,“不用再到别处找了?” 

  马半仙又说了一番阴阳之道、风水之理,往前走了数十步,站在这块地的边缘地带,说:“古人云,山以静为常,是叫无动,动则成龙也;水以动为常,是叫无静,静则吉地也。故成龙之山,定踊跃翔舞,结地之水,必湾环悠扬。所谓的‘势来形止、山水交汇、踞而候、揽而有’,将先人葬于此地,后人定会贵若千乘、富若万金的。” 

  骆垣一阵窃喜,看到这块地方,自己没有少跑,如此看来跑而有成,也就对得起自己了。他对马半仙说:“真如神仙所说,我当重谢你老了。” 

  马半仙挥了挥手,说:“你先别忙着谢我,这里虽然为成龙之山,但水流太急,不是结水之地。故而有憾矣!” 

  骆垣感到失望,看着这块地,又觉得十分可惜,于是问道:“哦,你看这,有没有办法补救?” 

  “有是有的,不过要费些功夫,不知你肯不肯花费一番精力了。” 

  “你说,除了摘天上的星宿,什么都行。” 

  “你看噢,”马半仙指着前面划了个半圆,“水是从那儿流下来,一直流到远方,急而不结,需筑堤坝,使之平缓,成为结水之地,才算两全其美。” 

  “唉,这有什么难的,我以为是什么难肠事呢。你划个线,近日我就把这件事给办了。” 

  马半仙拿出罗盘,左看看,右看看,和骆垣拉着线,划定了坟场的边线,定下了埋葬老爷子的位置和其他需要划定的位置,接着又确定了铲土筑堤的方位、高度和宽度,便凯旋而回了。 

  看完坟地没几天,老爷子就死了。在下葬的前三天,骆垣雇了一台挖掘机,发动骆家的男男女女,浩浩荡荡开往新坟地,干了整整一天,在马半仙指定的那地方堆起了一座小山,到下葬的那天,他又一次把马半仙请到坟地上,马半仙看了十分满意,骆垣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地了。 

  。c。…3… 

  晚饭后,任之良和女儿欣星正在看电视,忽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就像石磙碾过空旷的大地,沉闷而令人惊悸。接着窗玻璃在震颤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楼房的剧烈晃动。 

  “地震!” 

  任之良惊呼一声,一把拉住欣星的手,不顾一切地向楼下跑去。 

  下了楼,他明显地感觉到,大地仍然在晃动。他拉着欣星跑到楼侧面的空地上刚停下来,周围各楼里也陆续有人跑出,吵吵闹闹的,都往这里集中。不一会儿,平时较为空旷的场地,顿时显得十分拥挤。 

  “在五级以上,”任之良判断道,“城市问题不大,农村是肯定成灾了。” 

  他镇定下来,给局值班室拨电话,没有任何反应。他又给局长徐树军拨电话,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此时,集中在这里的人们都拿手机打电话,乱哄哄的,都在“喂喂喂”地叫,就是没有一个能打通的。任之良判定,全市的通讯已经中断。他苦笑一下,心想,人类的科学技术,无论多么先进,在自然灾害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我必须赶到局里去,”他对欣星说,“这会儿没事了,你呆在这儿别动,你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好吗?” 

  “我怕,我怕。”欣星依偎在他身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大娃娃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爹吃的就是这碗饭,这时候不到工作岗位,是说不过去的呀!”他拍拍欣星的脑袋,蹲下来,对欣星说,“别怕,你看这里人这么多,有什么可怕的呀。待一会儿,你妈就来了,好不?” 












  欣星带着哭腔,轻轻地说了声“好”。任之良拍拍女儿的肩,就往局里跑。一路上,人山人海,惊魂未定的人们聚集到马路上,吵吵嚷嚷,一片喧闹。任之良准备打的去的,可平时一辆接着一辆在大街小巷乱跑的出租车,此时也不知哪儿去了,一辆都不见。任之良无奈,只好跑步到局里。不一会儿,徐树军也到了。他望了任之良一眼,说:“电话不通,咋办?” 

  “我想办法通知有关人员到局里来候着,等事态明朗以后,再说吧。” 

  “好吧,我继续电话联系,也许马上就能恢复通讯联系,在这里等待上边的信息。你辛苦一下,先去把小黄找来,用车通知,总比人跑着快些。” 

  “好吧。”任之良说着,就往司机小黄家里跑。小黄家住得不远,不一会儿他俩就跑到局里。小黄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任之良吩咐他,让他依次去把主管救灾工作的副局长骆垣、救灾科长冯晓仁和局办公室的全体人员都接来。 

  过了一会儿,冯晓仁和办公室的大部分人都到了,骆垣家里没人,联系不上。这是任之良早就预料到的。因为他在下班时间是很少待在家里的。徐树军叫冯晓仁做好下乡的准备,办公室准备好查灾用的摄像机、照相机和手电筒等物品,随时准备出发,赶往灾区。 

  局里紧锣密鼓地准备查灾救灾物品,此时,电话恢复了通畅。局长被电话召到市地震局去开会。任之良一边用电话召集局里的相关人员,一边向各县区打电话了解情况,然后将了解到的情况向徐树军做了电话汇报。 

  一会儿,徐树军从地震局打来电话,指示任之良,要他将局里现有的人分成两个组,带好查灾的物品,做好下乡的准备,等他回局里后,立即出发,分赴东西两片查看灾情。 

  任之良陪徐局长赶到地震中心所在地马莲沟村。他们下车后,县局的人和乡政府的人也刚到现场。这里一片混乱,无数的手电筒在到处乱晃,叫喊声、啼哭声响彻夜空。任之良他们找到村上的干部,村干部带着他们,借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亮,察看现场,控制局面。 

  天渐渐亮了,大体情况已经摸清。这个村,大部分房屋倒塌,灾情十分严重。目前,余震还在继续。市、县、乡赶来的干部,安抚着惊恐不安的村民,运送伤员,集中遇难者遗体。本市驻军、武警部队也在任之良他们到来不久就赶来了,他们在寻找压在废墟下面的人员。 

  天亮以后,赶往这里的各级干部越来越多,分工也越来越细。任之良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察看灾情,统计伤亡人数和震灾造成的损失。任之良扛着摄像机,奔波在受灾现场,镜头对准倒塌的房屋、惊恐的灾民、死亡的尸体和开裂的大地。 

  眼前的景象,像锥子一样扎进他的胸膛。任之良出生在这里。二十多年以前,一股清澈的小溪从村中流过,一年四季滋润着两岸的土地,居住在这个小山村的人们,旱涝保收,填饱肚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任之良清楚地记得,小溪两旁是洪水冲刷而成的河床,不发山水的年份,这里水肥草美,是天然的牧场,他的乡亲们,在这个小山村里,世世代代悠然地过着半农半牧的生活。 

  后来,村里的人口慢慢膨胀,过度的放牧、上游森林的过度砍伐和无休止的开垦,到二十世纪末,小溪干涸了,山坡荒凉了,地无水可浇,牛羊无草可吃,大量的村民走出山沟,背井离乡,外出打工。留下来的人们,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苦苦地熬着那艰难的日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你瞧,大地就这样微微地一震,把他们本来就脆弱的生活彻底地摧垮了。任之良含着泪把这一幕幕装进他的摄像机,印在他的心底。他感慨万千,心想,自然的些微变化,就能对人类的生存环境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大地这么轻轻地一动,就摧毁了人类建立的一切。自喻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在自然面前,特别是在自然灾害面前,原来是如此的渺小啊! 

  任之良奔波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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