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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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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得人心烦。他点燃一支烟,狠劲吸了一口,长叹一声,打开电视机,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几天来,任之良陪妻子在她娘家及其亲戚家转悠,每天的生活,无非是吃肉喝酒打麻将,实在无聊透了。上班的前一天,他哪里都没有去,在家简单地吃了一点,便上街去走走。 

  大街上人来车往,人们大都三五一群,手里提着礼品盒,是去走亲访友的,他这几天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些天,出租车司机特别高兴,人们出门,不管多近的路,都要打的,并且出手大方,司机们也不顾政府的定价,从腊月三十起就擅自涨价,任你怎么检查、怎么制止,都没有用。乘客心里不服,但大都忍气吞声,要多少给多少,大过年的,你跟谁吵,你跟谁争?更主要的是,你有脸跟谁吵,你有脸跟谁争?这就是所谓的面子,今天的人们最看重的东西之一。任之良想,在生物界,除人类之外,还没有发现哪种动物存在面子问题。说明它是人类的创造物而非人类的本性。当然,讲面子是有条件的,人类中总有那么一些个体,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这些人连脸都不要了,还顾及什么面子? 

  任之良不用乘车,也就没有面子这种问题,但另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不少是他的熟人,见了面,他得握手,得问声过年好,遇到带孩子的,还得给压岁钱,够烦人的。 

  他路过电视台,自然想起了林思凡,不知道这疯丫头现在在哪疯呢。他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她拨了个电话,话筒里传来“你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他知道,手机是她的宠物,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关机的,况且临走时他对她说过,要她保持通讯畅通,经常和家里联系,免得叫人挂念。他想,如果没有关机,那就是到了盲区,盲区就是手机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边远地区或山区。难道她到了天涯海角?想到这里,他暗自笑了,要知道,如今的天涯海角可是手机信号最强的地方,也是这块土地上人气最旺的地方。那么,她到底上哪里疯去了呢? 
  他悻悻然挂了电话,心里惦记着林思凡却又想起了梅雨婷,又拿起电话,拨通了梅雨婷,两人互相拜了年,那头说:“你在哪里呀?” 

  “在大街上溜达呢,你在哪里呢?” 

  “在家里呢,我还能到哪里去呢!” 

  “大街上好不热闹,把自己关到屋子里有什么意思呀,快出来转转吧,外面阳光明媚,感觉好极了。” 

  “真的吗?我不相信你就那么消闲,官场上混的人,没有几个会消停在家过年的。一年不就过一次年吗,借拜年之名,行行贿之实,这不就是机会吗,啊!” 

  “你也太不人道了吧,你知道我不擅长此道,还在这里埋汰我,大过年的,就不能说些知冷知热的话?” 

  “那好啊,我请你到我这里来,你能来吗?” 

  “到你那有什么好事吗?” 






五十七




  《机关》第七章

  “我们一起观鱼好吗,我正在观鱼呢,可有趣了。” 

  “非常乐意,好,一会儿见。” 

  任之良进门后,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什么话说,要说的话刚才在电话中说得差不多了。梅雨婷把靠写字台那儿的一把椅子挪了挪,让任之良坐下,指点着她的鱼箱,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 

  任之良所在的位置,斜对着鱼箱,是观赏的最佳位置。一米多长的箱内,底部铺着一层白色的沙砾,错落有致地栽种着迷人的水生植物,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箱内,清澈的水在蓝天白云背景图案的映衬下,是那样的赏心悦目。水生植物间,几对鱼儿在嬉戏,非常有趣。 

  梅雨婷坐在他的旁边,对他说:“这对红色的叫血鹦鹉,你看它是不是名副其实,像个鹦鹉呀?” 

  任之良仔细一看,果然像只鸟,不似其他鱼类,头和躯干直接连在一起。它的头与躯干之间有明显的过渡部分,他想,这个鱼种如果再度进化,是否就能长出像哺乳动物那样的脖子来呢?再看它的背鳍、尾鳍,与鱼尾谐调搭配,恰如展翅飞翔的鸟类。任之良想,如果它真的变成一只鹦鹉,可能尚需几亿年漫长的进化过程吧? 

  “你看它受伤了,是被‘黑剑’给咬的。” 

  “这东西能把它咬成这样?”任之良观察了一下“黑剑”,它宽阔的嘴巴一张一合,并不见一颗牙齿。 

  “这鱼界域观念太强,起初,它占据这边,”梅雨婷指着左边的一块地方,“不让其他鱼靠近,要靠近这儿,它就冲上去把它赶走。它见其他鱼都怕它,就走出它的界域,满箱内追击它的同类,把它们咬得遍体鳞伤,把全部鱼箱据为己有。后来我又买来一条血鹦鹉,刚投到箱里时,一阵乱咬,包括这条血鹦鹉在内,同类同种之间也互相攻击。慢慢地,两条血鹦鹉看清了形势,分清了敌我,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黑剑’,把它逼到了原来的界域,形成了现在这种互不侵犯、和平相处的局面。” 

  “噢,这叫以武制武,以战争的手段达到和平的目的,我们人类不也经常使用这样的策略吗?可见你的这些宝贝是多么聪明呀!”任之良戏谑道。 

  “其实,这是所有生物的本性,”梅雨婷不紧不慢地说,“不管它有多么低级还是多么高级,包括人类,也莫不如此。你想想看,一群人,或是一个部落,或是一个群落,在互相混战中,胜利的一方霸占下一块地盘,就为本群人所有,这群人中总有那么一个人,征服了本群中所有的人,就成为这群人的头目,国家诞生后,这个人就成为国王。即使所谓现代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人类的这一本性与低级如鱼类的生物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国际区域,小到一个团体、一个单位、一个家庭,莫不如此。你想想人类的全部历史,不就是占有与反占有的历史吗?” 

  “哎,还真是这样。”任之良想想,凝视着梅雨婷,他见梅雨婷摆出一副哲学家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梅雨婷似乎在某种惯性的推动下,接着话题继续说:“人类的某些行为方式来自所有动物共同的祖先,换句话说,现代人类携带着原始祖先的基因,所有物种共同祖先的某些基因遗传至今,几亿年也没有改变。不言而喻,人仍然是大自然的孩子,并未脱离自然。” 

  “人是有文化的物种,这在我们已知的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这难道说也错了不成?”任之良故意跟她抬杠。 

  “这并没有错。但把人类文明的作用夸大到不适当的地步,会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人类的进一步进化。” 

  “进化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这与人类的思想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正如你说的,人是有文化的物种,文化影响行为,行为方式的不同导致心理的差异,精神驱动身体,身体驱动基因组,基因组的变化导致一个物种的变化。由此可以推导出,行为可以促成一个物种的进化。” 

  任之良点点头,微笑着说:“高,高,高论。” 

  “这些话憋了好长时间了,想说,又没地方去说,你来了,就不禁说出来了,说出来就舒畅得多了。”说到这里,她停下话头,望着任之良。良久,她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这逢年过节的,别人欢天喜地,可我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任之良说:“说来奇怪,我也有同感。每到这样的日子,别人热热闹闹的过节,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不如平日里那样紧紧张张地过得踏实。这会儿也就给你说说,别人面前我还不敢说,说了,人家会说我无病呻吟。” 

  梅雨婷看看任之良,笑笑,她说:“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吧!属于个人的个性。” 

  任之良点点头,说:“不管是不是个性,挺反常的,这样不好。” 

  梅雨婷望着任之良,说:“这又不妨碍谁,无所谓好不好的。”略一停顿,她突然问任之良,“哎,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族有没有过孤儿?” 

  “不知道,”任之良回答,“哎,你何以问起这样一个问题?”稍停,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这种心理特征,是由我们的祖辈遗传下来的。” 

  梅雨婷说:“是这意思。” 

  任之良看了一眼梅雨婷,她白皙的脸膛透着粉红,明亮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刚刚沐浴过似的。她突然停下来,情不自禁地笑笑,问任之良:“如果我是你的一位男性朋友,这大过年的,你会不会来看我?” 

  任之良不知如何回答梅雨婷的问题,他略加思索,说:“我想没有这样的‘如果’。”想了想,他反问梅雨婷,“如果我也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将如何回答?” 







五十八




  梅雨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问他:“如果你孤身一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你会感到怎样?” 

  任完良不假思索地说:“会感受到非常孤单。”他望着梅雨婷,问,“你深有感触,是吧?” 

  “是的,在一个人群中,如果没人和你交流,在你的心目中,他们就不是人,而是异类。” 

  “嗯,有点道理,”任之良说,“我小的时候,经常到野外拾粪块呀、挖野菜呀什么的,有时和小伙伴走散,突然遇到一群陌生的人,就感到非常恐惧,就像遇到了一群狼。那种恐惧感,至今都难以忘却。可见,人是生活在一定的群落中的,人一旦离开自己的群落,就什么都不是。” 

  “是这样。群居动物以族群的形式生活在一起,我们的祖先就是以这种方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族群文化’深深地印在人类意识深处,还在人们的生活中发生作用。” 

  他俩这样聊着,外面传来劈劈啪啪的鞭炮声,窗外望去,天空中不时划过五颜六色的花炮,不觉时间已到黄昏。梅雨婷看看表,对任之良说:“你该回家了。” 

  任之良也看看表,说:“还早呢!”他望着梅雨婷,在心里说,这姑娘怪可怜的呢。这样想着,他不自觉地靠近梅雨婷,触到她时,感觉她在颤抖,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对她说:“你也该成个家了!” 

  梅雨婷慢慢地把头靠在任之良的胸前,抬头看着他,然后平静地说:“是呀,有个家多好呀。” 

  任之良附和道:“挡风遮雨就全靠它了,尤其是女人,更需要它。” 

  梅雨婷轻轻地点点头,她突然意识到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就有点不好意思,她脱开他,对他说,“你回吧,以后再聊!” 

  他也不好意思地笑笑,站起来,向她道了一声珍重,就回家了。 

  。c。…19… 

  调整局领导班子的风波悄悄地过去了。局长仍然是局长,几位副局长也没有什么变化,骆垣非法报销发票的事也不了了之。事情明摆着,上面有人对这个问题有意捂着盖着。对此,徐树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徐树军觉得,他和骆垣在一个锅里搅勺子,这人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来,心也有点太脏了,以后还怎么共事呢?更可气的是,这事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通过这事,徐树军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副手对这个位置是志在必夺,背后又有人给撑腰,何时来夺只是个时间问题。心想,与其叫人家撵,还不如主动一点退下来体面。这么想着,对局里的工作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很多事情也就由着他人去了;对骆垣的所作所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对自己过不去,就得过且过。 

  骆垣在举报徐树军的事情上,不仅没有达到替代徐树军的目的,而且挨了刘金全和甄恪的批评,还差点闹出什么乱子来,彻底毁掉自己的政治前程。因此,他感觉到,这天下还不是他姓骆的天下,他还不能为所欲为。在局里,还不能不把一把手放在眼里,至少在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来,不至于再让人家抓到什么把柄。所以,只要不是涉及与个人利益相关的事,总要向徐树军请示汇报,徐树军就说,你们看着办吧,有了成绩是你们的,有什么责任,你们自己承担好了。 

  任之良夹在中间,工作不好做,个人关系也不好处理。办公室负有机关管理的职能,他跟谁处,都是轻也轻不得,重也重不得。 

  他知道,眼下这风平浪静的日子是维持不了多久的,骆垣并没有放弃当一把手的努力,之所以收敛,是因为报了假账,如果有人跟他较真,把这个问题炒热或捅到上面去,那是要受处分的,往重里说,就是坐牢也未可知。他清楚,一旦再卷土重来,徐树军会把这事拿起来,作为武器向他投去,如果惹急眼了,也就不管什么甄书记刘常委了。因为,自卫是一切生物的天性,不要说自诩为万物之灵长的人了! 

  其他几位副局长、调研员、助理调研员什么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争那个一把手又没有一点希望,也就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落得一身自在。这样,任之良也好伺候得多,谁没茶叶了,没有纯净水了,或谁的电话、手机、电脑网络没费了,或谁要用一下车什么的,来给任之良吱一声,任之良打发个人去买上,送到谁的办公室,或让会计开张支票,让司机上电信部门交了,或派个车,也就打发了。有时任之良花这些钱,确实心疼,他想,把这帮子人养在家里,该享受什么待遇叫人家享受得了,白白地养着也比叫他们上班省呀,至少可以省下电话费、手机费、上网费、汽车燃修费、电费水费这些开支,还可以给他省点口舌,省点精力。 

  任之良一直被骆垣视为异己。在骆垣的社会关系网上,每一个砝码都有一定的政治含义,交谁不交谁、怎么交,都有一定的规则。像任之良这种人,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几乎不为骆垣所注意,一有风吹浪打,不是拉便是打,没有中间道路让你可走,你想逃都逃不脱的。他们生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吃的是同一块地里长出的食物,喝的是同一条河里的水,在完全相同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下长大,接受的是完全相同的教育,而行为模式竟是如此天壤之别。由此可见,这是由他们的遗传基因决定的,与自然环境无关,与后天的教育和其他社会环境的关系也不会很大。 

  局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任之良紧张的生活变得悠闲起来。忙惯了的他,一旦闲下来,便产生了这样一些奇怪的想法,这些问题缠绕着他,着实令他厌烦。 

  他想跟林思凡聊聊,而林思凡好像永远地失踪了!这疯丫头,叫狼叼走了吗?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惜了,她是人类的优秀分子,她的基因应当代代相传,不应该在生儿育女之前就被狼叼走。 







五十九




  梅雨婷听说查徐树军的事时,有人怀疑她与任之良有不正当的关系,她怕与任之良经常在一起,会影响他的前程,因此她对任之良敬而远之,任之良也不好经常找她,他俩毕竟不同“群”,分别生活在不同的社会层面和不同的社会评价体系之中,尽管他俩的心灵是那样的默契,也无法生活在同一个社会的同一个圈子里。 

  无所事事,他和别人一样,除了看报看书,就是上上网。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没有时间上网,他的全部精力都在工作上,他的同事已经成为网络高手,在津津乐道网上的这个那个的时候,他才学着上网。 

  任之良很快介入了互联网络,是因为网络的确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他认为,要说人类创造了什么奇迹,互联网就是一个奇迹。它用自然界现成的东西——光、电以及一些金属化合物和玻璃纤维,把全世界的人们联结了起来,不管将来会进化成什么东西的人,都在用这个网络交流。对于人类的个体来说,它是无限的,任之良接受着来自网络的各种信息,他贪婪地领略和消化着这些信息。 

  骆垣之类从不涉足这个世界,尽管给他配备了比任之良先进的设备,他摸都懒得去摸。事实上,这就是人类分化的端倪,我们用不着去隐瞒。 

  任之良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先看一段时间的新闻,看看这世界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最想了解的新闻看完了,便一个网站一个网站的点击、浏览,看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们在干些什么,将要干些什么,能干成什么。这是一个窥视人类行为的极好的窗口,你上一天网,再想想你周围的人们干了些什么,你就会得知,这一天整个人类在做些什么,哪些是有意思的,哪些是无聊的,哪些是让人恶心的。 

  接下来在网上聊天。他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叫“天涯问津”,本来,这是他随便起的,觉得好听且不俗,但有网友认为,它可能包含什么深刻的寓意,要求他对此做出解释。今天打开“QQ”,有位陌生的朋友又提出这个问题,他觉得,不能不对此说点什么了。于是,他略一思索,这样解释道: 

  天涯:天尽头,无限远的地方。你可以理解为天地之间,包括人类社会在内的整个宇宙。 

  问:请问,请教,引申为学习,探讨,求索。 

  津:本义为渡口。借指“道”,自然之道,人生之道。也可理解为“理”,自然之理,人生之理。 

  他聊了一会儿天,甚觉无趣,便向那朋友道了再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望着对面墙上一排排制度牌发愣。这些制度牌上写着办公室的职责,他本人的职责,还有这样那样的制度,林林总总,看上去是那么具体完整。他想,人们挖空心思弄出来的这些东西,在人们的生活到底起到了多大的作用?稍往远里说,联合国有联合国宪章,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太平过;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法律法规,但置国法于不顾、任意践踏法律的行为时刻都在发生;一个组织有一个组织的规章制度,但像甄恪、骆垣和冯晓仁之流,将这些制度玩弄于股掌之上,又由哪一条制度约束得了他们? 

  他过不惯无所事事的生活,像这样下去,他对不起纳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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