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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来了,萧皇后轻笑道:“你来了,坐吧!”
而嫣莞不由想起隆绪的话,匆忙给她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萧皇后匆忙上前去将她扶起,道:“别多礼了,快坐吧!”
嫣莞想了想,道:“臣妾怎么敢坐您身边呢?”
萧皇后道:“不过是个座位,你那么讲究做什么?何况皇后和妃嫔,有多少区别?无非是宫廷外的男人在斗争,斗赢了,我就是皇后,输了,我就不是了。”
嫣莞突然想起隆绪说过,等时机成熟,萧太后一定会为他换一个皇后,看来萧皇后心里头很清楚这些啊!说起来,这个萧皇后也太可怜了点,一个好好的姑娘,却就这样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紧接着,嫣莞在一旁的石头上落座,不待她开口问候,萧皇后先道:“你病了十几天,听说圣上衣不解带地照顾你?”
嫣莞点点头,没有言语。
萧皇后笑了笑,这笑容有些复杂,也不知是何意,然后她又问道:“做宠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嫣莞盯着她细看,分明瞧见了她眼中的艳羡之意,心头未免彷徨。这萧皇后因为政治原因,连受宠的可能性都没有,说起来不是不可怜的。
沉思片刻后,嫣莞直接道:“受宠或不受宠的妃子,不都是一样吗?都逃不过红颜未老恩先断的结局。宫廷之中,往往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如今那小皇帝虽然对我很好,但我知道他就是贪恋我一时的容貌罢了,等我老了,他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萧皇后想了想,道:“那也不一定,自古以来,不见得就没有痴情的君王。”
嫣莞道:“可是那小皇帝一定不是,我了解他,他日后一定是风流成性,后宫三千都不够,估计他再宠幸我几次,就不要我了。”
她说这番话,只是希望萧皇后心里头好受些而已。她知道萧皇后对隆绪一定是有感情的,毕竟相处过,毕竟那是此生唯一的男人。
萧皇后闻言,轻叹了口气,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嫣莞知道她心里头一定悲伤,继续道:“皇后娘娘,你也别太悲观了,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没有爱情怎么了?你一样能活得好好的。我当过奴隶,受过打骂欺凌,比起那样的日子,做嫔妃不知道好多少倍呢!何况你是正宫皇后,你觉得自己不幸,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羡慕你呢!所以,你真的别太悲观了。”
萧皇后转头看她,道:“谢谢你,谢谢你说出这番话来安慰我。”
嫣莞道:“臣妾说的都是事实啊!”
萧皇后微微点了点头,默默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后来风大了,就与她道了声别,离去了。
嫣莞望着萧皇后远去,在心里头唉声叹气的,即便是身份尊贵的皇后,也难逃如此不幸的命运,何况她呢?
嫣莞从湖边回来的时候,发现隆绪正坐在毡帐里头。
隆绪见她回来了,匆忙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关切道:“大姐姐,你一大早的,跑到哪里去了?”
嫣莞道:“我觉得寂寞,就去外头散步,然后遇上了皇后娘娘,我们就寒暄了几句。”
隆绪淡淡“哦”了一声,神色有些凝重,最后也没多说什么。静默了好一会儿后,他道:“你若觉得寂寞,就找我来陪着你,我想办法给你解解闷,好不好?”
嫣莞道:“好啊!我现在就挺寂寞的,你说我们做什么去比较好?”
隆绪想了想,提议道:“我们去下下棋,如何?”
嫣莞点点头,应允了。
两人到一旁的桌案前,缓缓落座。小太监们立刻将棋盘搬了上来,将黑白棋子、茶水点心都准备妥当,然后恭谨立到一旁。
接着,隆绪与嫣莞开始下棋了,下着下着,棋盘上的厮杀愈加惨烈,这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盘棋也下完了。嫣莞一次也没赢着,未免觉得无趣,渐渐没了兴致。
隆绪盯着她,问道:“大姐姐,你是否每一次都故意让着我呢?”
嫣莞闻言,叹气道:“我哪是让着你?我是想赢你也没那个本事啊!”
说起来,还得怪她技艺平平,连隆绪一个小孩子都下不过。她真是没什么兴致再下了,不过看隆绪兴致勃勃的,她又不愿扰了他的心情。
思量片刻后,嫣莞将棋子扔到一旁,故意撒娇道:“不好玩,我不玩了。每次都输,真没意思。”
这一招果然管用,非但没有扰了隆绪的兴致,还使得他笑得更欢。
“大姐姐,你撒娇的样子,我真喜欢。”隆绪起身坐到她身旁,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道:“既然你不想下棋,那我们就不下了,我们说说话吧!”
“说什么呢?”
隆绪想了想,笑吟吟道:“大姐姐,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呢?又漂亮,又温柔,又贴心,什么都好,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明明年纪不小了,但看着还那么年轻,这手啊!就跟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嫩。”
嫣莞瞅了瞅自己的手,心想有吗?虽说她的手确实比较嫩,但还不至于跟婴儿比嫩。
嫣莞又瞅了瞅隆绪,笑眯眯道:“小皇帝,其实你也很好,又俊俏,又温柔,又体贴,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我真是三生有幸,才遇到了你。”
嫣莞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冒出来了。不过既然这番话是小皇帝喜欢听的,那她说说也无妨。
动动嘴巴的事情,就能得到这小皇帝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而隆绪望着她桃红色的脸蛋,分外喜悦,道:“大姐姐,你说的话,我可真喜欢。”想了想,又一脸不正经地提议道:“大姐姐,我们去看看春宫图册,多研究研究,你觉得好不好?”
嫣莞高兴地点点头道:“好啊!”
这要放在十几年前,她会觉得十分羞涩,现在倒不觉得有什么了,这小皇帝既然提出来了,那他们就一块儿去看看吧!
几个小太监将一叠春宫画册搬了上来,隆绪挥手屏退了他们,然后两个人在毡帐中翻阅起春宫画册。
翻着翻着,嫣莞忍不住笑出声来了,道:“萧太后她老人家一心想把你培养成一代明君,她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看春宫画册,一定会气得脑袋都冒烟。”
隆绪笑道:“大姐姐,我也曾立志要做一代明君,不过我不明白,明君为什么就不能看春宫画册了?”
嫣莞想了想,道:“好好好,明君也能看,不过可不能让萧太后知道了。她老人家知道了,说不定会责罚我的。”
“嗯。”隆绪笑了笑,又望着她说道:“大姐姐,说实话,我觉得所有妃子中,你在这方面懂得最多。”
嫣莞瞪了他一眼,然后故意转过头去,佯装害羞地说道:“小皇帝,你这样说,让人家多羞涩啊!”
隆绪望着她的样子,心情大好,说道:“好好好,你羞涩,那我就不说了。”停了一会儿,又故意道:“大姐姐,我觉得所有妃子中,你在这方面是最厉害的。”
嫣莞这下子是真要脸红了,“你不是说了,不说了的嘛!”言罢,她将春宫画册都收拾起来,丢到一旁,假装不高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隆绪瞧见她这副样子,心情越来越好,又柔声道:“我们继续看春宫画吧!”
接着,他将春宫画册捡起来,在她面前展开来,轻笑道:“大姐姐,你看,这个姿势怎么样?这个叫鱼接鳞,还有这个叫鹤交颈。”
嫣莞兴致勃勃地瞧着,瞧了好一会儿后,评价道:“这个不错!”
隆绪翻了一页,欣然道:“再来看看这个,这个也很不错。”
嫣莞匆忙去看,兴致盎然。
虽然之前她下定决心要节制此事,但是春宫画看多了,加上小皇帝在一旁说着柔情蜜意的话语,最后什么决心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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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又一天,嫣莞觉得自己过得真尽兴,时常与那小皇帝宴饮作乐,日子一天都没有虚度。
这小皇帝也真是厉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嫣莞活了这么大岁数,样样都输给他一个小孩子,心里头自然是不服气的,不过好在在作诗方面,她还是略胜一筹的,因此每日拉着那小皇帝吟诗作对。
而老嬷嬷那边的情况就不好了。老人家在宋国呆了一辈子,贞洁观念根植脑海,嫣莞是她亲手带大的,看着她强颜承欢,她又帮不了什么忙,只好每天以泪洗面。
一开始,嫣莞并不知情,后来有一日发觉老嬷嬷偷偷抹眼泪,诧异道:“奶娘,你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吗?”
老嬷嬷摇摇头,苦着脸什么都不说。
嫣莞急了,问道:“到底怎么了?”
老嬷嬷瞟着她,泪水竟流得更加汹涌了,嫣莞真觉心急火燎,匆忙把她老人家按在肩头,关切询问了几句,最后老嬷嬷终于是肯说了。
“小姐,你如今国亡家破也就算了,连贞洁也不保孩子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嬷嬷哭得伤心,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不过嫣莞已经听明白了。老人家的贞洁观念很深,她许是看不开这一切吧!
嫣莞想了想,安慰道:“奶娘,你别难过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呢!这个国家的人都不在乎什么贞洁的,我们也就不要那么在乎了。何况,你看那小皇帝对我这么好,我过得也很高兴呢!”
老嬷嬷抹了把泪,道:“小姐啊!你就别安慰我了,你能骗过那皇帝,可你骗不过我。不管怎么说,我活得也比你久,我会看不出来吗?你是在强颜承欢,你过得并不开心。”
嫣莞想了想,安慰道:“奶娘,不是这样的。和过去当奴隶的日子一比,我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开心呢!那小皇帝也很疼爱我,对我很好呢!”
老嬷嬷道:“小姐啊!这当皇帝的,都是把女人当玩物的。他哪里是真对你好,他就是把你当玩物使呢!”
嫣莞道:“奶娘,他那么尊重我,怎么会把我当玩物呢?”
老嬷嬷闻言,却依旧泪流不止,显然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她老人家是过来人,什么事都看得明白些,自古做皇帝的,哪个对女人会有真心?
便是嫁个普普通通,哪怕一贫如洗的侍卫,也好过嫁一个皇帝啊!
嫣莞见老人家哭成这样,也真是心急,见四周没有他人,索性道:“其实,他没有把我当玩物,是我把他当玩物。你看,我叫他来侍寝,他就没有不来的,我不让他来,他也绝对不来,究竟是谁把谁当玩物,你还看不明白吗?我把他骗得团团转,他还不知道呢!”
老嬷嬷听了这话,泪水渐渐止住,沉思了好一会儿。
见她仍旧有些不相信,嫣莞蹙眉道:“是真的,我怎么会跟你说谎呢?你要相信我。”
老嬷嬷又沉思了好一会儿,缓缓平复下心绪。
嫣莞见状,松了口气,抬起头瞧见隆绪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她吓得差一点就丢了魂。
隆绪瞪了她几眼,分明是很不悦了。而嫣莞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才好,这小皇帝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他站了一会儿,愤怒地转头就走,嫣莞匆忙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隆绪止住了步伐,却没有回头,沉默不语。嫣莞僵在那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他怒道:“敢把皇帝当成玩物,天下独你一个了吧!”又猛然转头看向她,道:“你不就是仗着我宠你疼你,尊重你。”说着说着,眼底竟泛起了泪光。
嫣莞望着他,焦急道:“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隆绪沉思片刻后,道:“你说。”
嫣莞道:“我奶娘她在宋国呆了一辈子,有很深的贞洁观念。她看我如今的处境,觉得我这是强颜承欢,为我哭个不停,我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所以我只好说了那番话,我只是安慰她,想叫她心里好过一点而已。”
隆绪想了想,望着她含情脉脉的眸子,又想起往日恩爱的场面,信了一分。
嫣莞继续道:“你这么掏心掏肺待我好,我若是假意待你,岂不是太没心没肺了吗?何况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尽己所能想把你伺候好,你难道没有感觉吗?如果我刚才有什么话说错了,惹你生气了,你尽管罚我便是。”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她的目光,含情脉脉。
隆绪信了两三分。
嫣莞见他还没有完全相信,佯装有些失落地说道:“你若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说着说着,泪水从眼眶里翻出,“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无话可说”说着说着,泪水流得汹涌,整个人都忍不住抖起来。
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隆绪半信半疑。
嫣莞见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心里头更是焦急,她只能哭得更加厉害,好让小皇帝心生怜悯。
哭着哭着,她又低声道:“我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你对我那么好,我也真的很爱你呢!你是皇帝,便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把你当玩物的。我怎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刚才真的只是为了安慰我奶娘,才才说了谎我如果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死了算了。”
见隆绪还没有动静,嫣莞真觉心急火燎,她抬起头看着他,道:“你告诉我,你相不相信我的话?如果你不相信,如果你觉得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那我现在就以死明志。”
隆绪盯着她,依旧没什么动静。
嫣莞慌了神,心想这下子可如何是好啊?她火速想了想,不如直接来个上吊、跳湖什么的,这小皇帝一定舍不得她死的,见她以死明志了,他说不定就相信她了。
思及于此,嫣莞抹了抹眼泪,故作伤心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这就以死明志。”言罢,就准备往湖边跑去。
隆绪蓦然攥住了她的衣裳,阻止了她的行为。
嫣莞见状,心头窃喜,这小皇帝见她以死明志,八成已经相信他了吧!
不待隆绪说话,嫣莞瞅见老嬷嬷出来了,立即擦了擦泪水,迎上去说道:“奶娘,你怎么出来了?我”她望了望隆绪,又匆忙笑道:“我和圣上好好的,我们我们在说笑呢!他没有欺负我,我们闹着玩呢!”
隆绪见状,信了七八分。
他心想呢!她对奶娘如此上心,便是心里头难受,她也不让老人家知道,由此可见,她之前的话很可信。再想想往日恩恩爱爱的样子,隆绪觉得,她应该不是说谎话。
她适才说,把他当成玩物,她一定是为了安慰老人家。嗯,一定是的。
嫣莞见外头风大,道:“奶娘,外头风大,你可别受寒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扶着老嬷嬷走了几步,突见老嬷嬷转头说道:“小姐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希望你别陷得太深了。”
嫣莞心想,奶娘这话是说给隆绪听的。
奶娘好歹活了一辈子,什么事看不明白?奶娘就是想告诉隆绪,她其实很爱他。论年龄,嫣莞比隆绪大了一轮,奶娘比隆绪大了三轮。在她们两个女人面前,隆绪就是个小孩子,自然被骗得团团转,就这样信了十分。
嫣莞点点头,道:“嗯,您说的话,我一定谨记于心。”然后,她搀扶着老嬷嬷进去了,又很快出来见隆绪。
她望着他,目光中含着几分胆怯之意,又深情款款。他亦望着她,目光平和的,显然已经不生气了。
继而,他执她手,问道:“你是否觉得,我把你当成了玩物?”
嫣莞匆忙摇摇头,道:“怎么会呢?你那么尊重我,怎么会把我当玩物呢?我没有这么想。”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在想,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吗?哪个做皇帝的对女人会有真情?
她对他来说,不是玩物是什么?
隆绪想了想,望着她说道:“你要相信,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玩物,我对你是有一份真心的。”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暖意融融,语气深情款款。
嫣莞点点头,道:“我信你。”
言罢,她倚靠在他身上,想起了适才的事情,泪水缓缓溢出眼眶。适才可真是惊险,若不是她脑子转得快,若不是这小皇帝太年幼太好骗,她这会儿还不知怎么样了呢!
往后的日子,她可一定不能再出差错了,一定要万分小心啊!
隆绪见她哭了,匆忙给她擦拭泪水,关切道:“怎么了?”
嫣莞望着他,眼眶通红通红的,哽咽着说道:“我就是想哭而已。”
隆绪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心想她许是心里头不好受吧!便将她的脑袋按在肩上,任凭她将他的衣裳弄成湿漉漉的。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心里头都有些沉重。站了好一会儿后,见她的情绪稳定了些,隆绪就亲自送她回去。
接下来的一天又一天,嫣莞只靠着一张嘴,把这小皇帝骗得是掏心掏肺也心甘情愿。
有时候,她也会被他的温柔贴心所打动,后来一想,这小皇帝就是年幼不懂事,喜欢她的容貌而已,等他再大点,她也就老了,他哪还会对她这么好?
因此,他再好,也是不值得她动心的。
这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两个人就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了整整三年。
嫣莞也确实没想到,这小皇帝竟然能宠她三年。她当初还以为只能被宠几个月,最多不过一年半载。
只是往后的日子呢?不知道这小皇帝还会不会继续宠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逃跑?
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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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统和十一年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嫣莞带着锦鸳从外归来,在半路瞧见了一个小女孩独自在玩耍,不由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
那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生得倒真是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不过多看了几眼,嫣莞竟喜欢得不得了。
她记得,灼灼小的时候,也是这般粉嫩嫩的,大眼睛宛若会说话似的。那个时候,她特别喜欢把灼灼抱在怀里,亲来亲去。不过灼灼如今都十几岁了,也自然没法抱在怀了。
嫣莞走上前,恰好小女孩也转身望着她,丝毫不怕生的样子。看这衣着,许是哪个契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