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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生活在一起,过得很幸福,可是战争一发生,我们都失散了。”
“姐姐,你别多想了,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锦鸳光是听着,泪水就忍不住开始打转。
嫣莞流着泪,心头悲伤难耐。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话都被站在外面的萧图玉听了去。萧图玉怜悯她,立即派手下去查找灼灼的下落。
第034章()
经过之后几日的调养,嫣莞的烧退去了,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
度过了这个寒冷而艰难的冬天,春天终于是来了。风暖烟淡,芊芊草色蔓延了万里,远山如画。
本该是个让人神清气爽的日子,可是嫣莞的心情始终沉郁,因为都过去这么久了,洛轩与灼灼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有一天,嫣莞与锦鸳到湖边浣纱,被一个士兵瞧见了,这士兵打量了她几眼,上前问候道:“敢问这位,可是孙夫人?”
嫣莞心头一震,孙夫人?多久没有人这么唤过她了。
她转头望去,见是一张陌生的脸孔,疑惑道:“你是何人?”
这士兵道:“我是宋国来的士兵,投降了之后就来了这里。孙夫人当初来过军营几次,所以小的见过您的。”
这士兵不由想起了洛轩临死前的一幕,悲伤道:“听闻孙夫人与孙大人鹣鲽情深,想当初孙大人为国捐躯,死前还不肯闭上双眼,许是放不下您吧!”
“为国捐躯?”嫣莞重重一震,脚下的土地飞快地下沉,眼前忽而天昏地暗,“不,你在说谎,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孙夫人,您要冷静啊!小的找到孙大人的时候,见他胸口上插着一支箭,身上还中了两剑,后来就没气了。小的本想安葬孙大人的,可是那个时候您也知道,兵荒马乱,小的也就顾着逃命了。”
字字如万斤巨石,重重地撞击了她的脑海。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嫣莞疯狂怒吼着,不让这个士兵继续说,不会的,不会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洛轩明明说过,要与她相携一生的,他们要白头到老的,他怎么会狠心抛下她就走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想骗自己不会的,可是这一刻,她竟然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嫣莞忍不住号啕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空气都被她的哭声给渲染得无比悲戚。
她忘了还有两个人在一旁,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只感觉眼前天昏地暗,只过了片刻,无尽的黑暗就向她席卷而来。
然后,她瘫倒在了地上。
最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锦鸳跪在她身边,忍不住呜呜哭起来,“姐姐,你醒醒啊!你不要有事啊!姐姐,姐姐……”
过了片刻,黑云压旷野,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一颗颗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敲击着她的脸颊,洗刷着她脸上的泪痕,终是将她敲醒了。
锦鸳见她醒来了,立即扶起了她,“姐姐,下雨了,我们去避雨吧!”
嫣莞坐了起来,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滚落,显得狼狈不堪,“为什么?”泪水汹涌而出,她眼前的天地渐渐被泪水遮蔽,变得模糊。
电闪雷鸣中,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为什么要让我孤零零地活在世上?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和我相守一生吗?为什么不守承诺?”
“孙夫人,您节哀顺变啊!”
“姐姐,死者长已矣,你别太难过了。”
“孙大人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您这么难过,所以您一定要坚强啊!”
“是啊!姐姐,你不是说,你还有女儿吗?说不定她还活着呢!”
嫣莞捂面痛哭,涕泪纵横。
是啊!她还有灼灼,可是灼灼如今又身处何方呢?为了灼灼,她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地撑下去。
锦鸳扶着她回去了,嫣莞换了身衣裳后,默默坐到了床头,目光怆然无比。
她不由想起了她与洛轩的点点滴滴,从初遇到相识相知,恩恩爱爱地度过了十年多的时光。
可是如今,那个为灼灼洗过尿布的男人,那个喜欢温柔唤她傻瓜的男人,那个总是有些不正经的男人,那个说要和她相守一生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他这么狠心地丢下她?在这乱世之中,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又要如何生存下去?
她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真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她一定是没法活了,可是一想到灼灼,她咬咬牙,这日子还是得过。
她的灼灼,那么年幼的孩子如今又流落到了何方?没有她的照顾,灼灼还好吗?
这一天,她就这么坐着,从白天坐到了日暮,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就这么坐着坐着,仿佛这样就可以遗忘了时光,遗忘了悲伤。
已经是第二日了,锦鸳知道,而嫣莞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听到了灼灼的声音,灼灼一直在喊着娘。
是她太想念孩子,出现幻觉了吗?可是不像,这声音那么真实,就在耳畔回响着,怎么都不像是幻觉。
“娘!”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灼灼就冲过来将她抱住,呜呜啼哭。
嫣莞呆愣了良久后,方发现怀里的确确实实是她日思夜想的灼灼啊!
“灼灼,你怎么会在这儿?”嫣莞将灼灼的脸蛋捧起来,见灼灼瘦了一圈,脸色又苍白憔悴的,心疼不已道:“灼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老嬷嬷也从外进来了,又悲又喜道:“小姐,我们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这阵子,我们被契丹人抓来了,他们要我们做苦役,灼灼做不好,他们就打她。我没有照顾好灼灼,有愧于小姐啊!”
嫣莞发觉了异样,匆忙将灼灼的袖子撩起来看,吓了一大跳,但见那雪白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明显是受到虐待啊!
她的灼灼才七岁,还这么小,这么天真无邪,那些契丹人怎么下得去手?
继而,她又看向老嬷嬷,发觉老人家的额头上有伤,匆忙问道:“奶娘,你这额头怎么回事啊?”
老嬷嬷犹豫了一下,不愿开口,嫣莞准备将她拉过来细瞧,然后才发现她老人家的胳膊上满是伤痕。
这一刻,她感觉心都要裂开了,以往的时候,她们哪受过这等苦啊?
片刻后,老嬷嬷一脸悲伤道:“灼灼烧得厉害,却没有大夫肯为她医治,拖了几十天……”
“什么?”嫣莞立即探了探灼灼的额头,惊觉滚烫,大骇道:“锦鸳,你快去找个大夫过来啊!”
“哦哦哦!”锦鸳急急忙忙奔出去了。
嫣莞将灼灼紧搂在怀里,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的灼灼,她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宠着的孩子,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她情愿受罪的是她自己。
锦鸳回来了,却难过道:“姐姐,这里没有普通大夫,只有太医。我去找萧大人帮助,萧大人又不在行营中。我们身份低贱的,太医哪肯来啊?”
嫣莞想了想,道:“锦鸳,你立刻带我去,我不相信每一个太医都是铁石心肠,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人肯救灼灼的,我们去求求他们。”
“嗯。”锦鸳匆匆带着嫣莞出去了,外面仍下着大雨,地面的积水哗哗流动,天上电闪雷鸣的。
走了许久,两人终于赶到了太医的住所,附近守卫甚严,嫣莞进不去,便跪下来乞求道:“各位太医,求你们行行好,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
一旁的侍卫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们不过是宋国来的俘虏,怎能妄想太医来救?”
嫣莞看向这侍卫,说道:“医者仁心,学医者,不应该救死扶伤吗?帝王的命是命,我们这些俘虏的命就不是命了?我相信不是所有的太医都是铁石心肠的。”
侍卫道:“劝你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去不就等于让灼灼等死吗?
嫣莞咬着唇,泪流不止。她这一生还这样的漫长,如果连灼灼也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
大雨滂沱,嫣莞跪在雨中,跪了好久好久,人越来越虚弱,而脸上的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灼灼担忧娘,竟跑了出来,“娘。”
灼灼上前抱住了嫣莞,心疼道:“娘不要跪在这里了,会淋坏身子的,娘快起来,我没有事,我不用看大夫的,呜呜呜呜呜呜……”
雨下得好大好大,嫣莞由于跪了太久,加上心力交瘁,竟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待到醒来之时,嫣莞见了老嬷嬷正在一旁哭泣,见她醒来了,老嬷嬷难过道:“小姐终于醒了。灼灼淋了雨后,烧得更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嫣莞匆忙爬了起来,瞧见了灼灼正躺在另一张床上,立即慌张地跑了过去。
灼灼正在昏迷中,迷迷糊糊地喊着娘。
嫣莞匆忙握住了灼灼的小手,紧张道:“灼灼,娘在这里,娘在这里……”
她轻抚上灼灼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灼灼这么小就没了爹,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生了病竟然没有大夫肯来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老嬷嬷哭泣道:“小姐啊!现在可不比过去了,你一定要学会坚强,想要照顾好灼灼,必须先保重自己。”
嫣莞流着泪,点头道:“嗯,我会的,我会坚强的。”
老嬷嬷道:“也不知道姑爷怎么样了?若是他在战乱中能保全自己,将来有一家团聚的一天,那我们受的苦难都值了。”
嫣莞闻言,悲伤道:“他已经没了。”
老嬷嬷大骇道:“什么?小姐怎么知道的?”
“我听一个宋国士兵说的。”嫣莞望着她,哭泣道:“奶娘,他太不守信用了。他口口声声说
要和我相守一生,可最后还是不要我了,也不要灼灼了,奶娘你说,他是不是就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老嬷嬷心头悲切,抹着泪水道:“小姐,日后你一定学会靠自己,什么都要靠自己。”
靠自己?
是啊!她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依靠,以后她什么都要靠自己了。但是她可以吗?
“娘,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灼灼醒来了,声音绵软无力。
她已将嫣莞的话尽收耳中,七岁的年纪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了,她知道爹已经没了,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嫣莞看向灼灼,见她终于醒来了,激动道:“灼灼,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娘急坏了。”
“娘,爹到底去哪了?他不要我们了吗?”
“不会的,你爹怎么会不要我们呢?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嫣莞紧握着灼灼的手,泪流不止。
几个月前,一家人还那么幸福,现在竟家破人亡、天人永隔了。
她的灼灼还这么小,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继而,灼灼又感觉到很难受,虚弱道:“娘,头好晕。”
嫣莞慌了神,安慰道:“灼灼,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望着灼灼这么痛苦,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真有一种椎心泣血之痛。
灼灼忽然取来一个木盒子,打开来,嫣莞愣了一下,接着就听灼灼说道:“娘,这里有爹做的木偶人,还有娘做的布娃娃。”
“这些,你一直都带着?”嫣莞记得,这是好多年以前,她和洛轩送给灼灼的生日礼物。
灼灼点点头,大眼睛中含着的泪水不断涌落,又虚弱道:“娘,看看木偶人,就像看到了爹一样。如果灼灼也不在了,娘就看看这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这么小,要去哪?”嫣莞抱紧了灼灼,泪眼婆娑,哽咽着说道:“你还那么小,娘哪都不让你去,以后你要去哪,娘一定跟着去,娘才不要灼灼分开。”
灼灼感觉到头好晕,忍不住又要睡去。
嫣莞立即让她躺下来,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睡去了,她才哭着跑了出去。
她真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放肆地大哭一场。
第一次,她感觉到那么无助,谁都不肯帮她,因为她只是个俘虏,身份卑贱如土。
第035章()
天空阴沉沉的,雨依旧下得好大。
嫣莞跑到了尚药局,就这么跪在外面,看到有进进出出的人,她会上前去拉住他然后求他救救灼灼,赏她一点药也好啊!可是每一个人都这么绝情,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到一边去。
跪了许久,她真觉心力交瘁,快要支撑不住了。
料不到这个时候,竟还有人过来赶她了,“什么人在这儿哭哭啼啼的?赶紧走!”
嫣莞悲泣道:“不要,我不走,各位,求你们行行好,我的孩子发烧了,如果不赶紧救治,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赏点药也好啊!求求你们了……”
她哭得伤心欲绝,可是这些人却不为所动,执意要将她赶走,见她不肯走,就强行拖着她离开,将她丢到了远处。
雨下得好大好大,嫣莞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可是一想到灼灼,她还是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往回跑。近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实在是心力交瘁,身子也根本吃不消,不过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茫茫大雨中,她的衣裳都湿透了,整个人也很难受很难受。从小到大,她根本就没有受过这等苦,这会儿也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如果她倒下了,灼灼又该怎么办?
灼灼烧得这么厉害,如果没有大夫过来医治,那后果真的是无法设想。
她好希望现在就出现一个人,可以帮帮她,可是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现在只是个身份低贱的俘虏,在那些贵族子弟眼里,她们这些人的性命与蝼蚁无异,没有人会愿意帮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雨渐渐小了下来,但雾气依旧浓重,浓重得看不清周边的景象。
她注意到有人正缓缓朝这儿走来,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去看,但见来者一身胡服,气场不凡,身边有众多侍卫婢女相随,因此她料定此人必是贵族子弟。她心想呢!若是她上去求求这个人,他是会像那些人一样赶走她?还是会可怜可怜她?
可怜可怜她的希望实在太小了,不过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没法去求别人,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思及于此,嫣莞使出全力爬了上去,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准备被他一脚踹开。
岂料爬到一半竟再也使不出力气了,一旁的侍卫见了她,竟还喊着什么护驾。
莫不是在说笑?如她这样的人,还能伤害到谁不成?
乍一想,护驾?
来者莫不是那小皇帝?
她缓缓抬起头,果真瞧见了那小皇帝站在那儿,一身锦帽貂裘,神色甚是平静。
而隆绪望着她,则是望了好久好久,她的脸上沾满泥泞,他也根本看不清她是谁,不过露在外面的这双眼睛,却让他的心里头浮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双眼睛好大好亮,眼中满含着泪水,许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心头莫名被击了一棍似的,他顿然就想起了一个人,立即与挡在他面前的侍卫道了句:“让开!”
侍卫们闻言,纷纷退让开来。
嫣莞瞅见这小皇帝有动静了,心里头顿然满含希望。她希望他是个好人,希望他能救救灼灼。如果他可以救灼灼,他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眼看着隆绪朝她走来,不待他说话,她立即抓住了他的衣裳,宛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道:“我的孩子发烧了,却没有一个人肯救她。我去尚药局求人,他们却把我赶走,还丢到了这儿。求求你了,你救救她好不好?呜呜呜……你救救她……”
眼见着她哭得这么伤心,真是我见犹怜,隆绪哪能不心生怜悯呢?他立即对着手下吩咐,让手下去找太医。手下得了命令,很快退下了。
眼见着有希望了,嫣莞真觉欣喜若狂,感激涕零道:“谢谢!谢谢!”
由于实在疲惫,体力不支,下一刻竟晕倒了。
嫣莞醒来的时候,见自己正躺在一个干净舒适的毡帐中,一个婢女正在给她擦脸。她有些懵然,这不是她应有的待遇啊!
见她醒来了,这婢女欣喜道:“圣上,她醒了。”
嫣莞艰难地坐了起来,看了隆绪几眼,心头顿生惶恐之感,匆忙欲爬下床行礼,就被他阻拦道:“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了。”
见他这么说,嫣莞也就不行礼了。
接着,她想起了两人初次相见,他就让她过来侍寝,如今他的人就站在面前,她想想就觉得不安啊!嫣莞没敢多看他一眼,一直低垂着头,却觉得他的目光一直紧锁着自己。
好久好久,都没有动静。
嫣莞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蓦地想起了灼灼病危,只好壮着胆子道:“我的孩子发烧了,却没有人肯救她,恳请圣上大发慈悲,救我的孩子一命。”
见她悲泣起来,隆绪方回过神来,想了想,道:“我已经派太医过去了,你这么担心孩子,那我们这就过去看看她。”
嫣莞大喜,道了声谢,然后匆匆下床,与隆绪一块儿赶过去了。
待她赶回去后,瞧见几个白胡子老头在那里唉声叹气,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是灼灼病重,由于拖了太久,他们回天无力诸如此类的。
嫣莞顿然慌了神,匆忙跪了下来,“几位太医,求你们救救灼灼,求求你们了,我只有她了,我只有她了……”边说着话,边泪如雨下。
如果连这几个太医都没有办法,那灼灼该怎么办啊?
“娘。”灼灼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嫣莞匆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过去,“娘在这儿,娘在这儿,娘来了,别怕,别怕……”
灼灼望着她,眼中亦满含着泪水,眼睛哭得肿肿的,也不知是因为身子难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母女俩抱在一起,就这么呜呜哭了一会儿,嫣莞摸着灼灼的小脑袋,也真觉心如刀割。她的灼灼,一定不能有事的。
灼灼吸了吸鼻子,将娘抱得更紧,呜咽着说道:“娘不要走!”
说真的,没有母亲在身边,她真的觉得好害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又烧得这么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唯有母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