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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图玉望着她,恭谨道:“公主。”
赛哥高兴道:“从今以后,你要叫我夫人。”
萧图玉闻言,心绪有些沉郁,这段缘分,来得太措手不及了,他完全没有准备好呢!
嫣莞笑着走上前去,摸着赛哥的小脑袋,与萧图玉道:“我的小心肝,以后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萧图玉望向她,缓缓展露一抹微笑,道:“我还记得你说过,赛哥公主是你的全世界,你把你的全世界都交给了我,我定当替你好好守护你的全世界。”
嫣莞呆愣了一下,旋即又展露笑颜,明白他话里有深层的意思,道:“但愿,你不是食言。”想了想,又道:“关于钵国娘子的事情,我对她有歉疚之意,圣上要留着你们的关系,这件事我不反对。至少这样,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管这么说,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啊!”
萧图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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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毡帐里被布置得一片通红; 龙凤喜烛交相辉映,喜气盈盈。
萧图玉一个人站了良久; 心头感慨万千。
出卖皇太妃; 本是一件正义的事,却使得那个与他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再也不能原谅他; 两个人的缘分就这么尽了。加上赛哥天真无知,想来陪伴他; 圣上爱女心切; 强迫他娶,才有了今天这般局面。
他们都会高兴的; 心事沉沉的,只有他了吧!
可能; 还有他心里的那个人。
今天他说,会替她好好守护她的全世界; 他一定会做到的。从今往后,他一定要竭尽全力; 爱护好眼前这个小姑娘; 他一定要让她过得很幸福、很快乐。
赛哥被他盯得久了; 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大叔叔,你在看什么呢?”
萧图玉回过神来,道:“我在看”思量片刻,笑道:“我看你长得很可爱,所以就看呆了。”
赛哥忍不住甜甜一笑,拉着他的手,笑吟吟道:“大叔叔,以后,我可以每天都陪着你了,真好!你也要每天都抽出时间陪我玩,好不好?”
萧图玉点点头,道了声好,又深沉道:“你真的准备好,要和我做夫妻了吗?”
赛哥闻言,不高兴地蹙起了眉头,道:“大叔叔,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反悔吧?”
萧图玉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
赛哥望着他,信誓旦旦道:“大叔叔,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要一辈子和你做夫妻。”
萧图玉轻叹了口气,上前去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凝声道:“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的。”
平日里,他是个沉默寡言之人,这会儿也说不出更多的海誓山盟。
只这一句话,信誓旦旦,不容驳斥。
他会好好爱护赛哥的,因为赛哥是她的全世界,他既许了诺,就一定会做到。
又过了一会儿后,赛哥提议道:“大叔叔,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萧图玉愣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可是,我不会讲故事啊!”
赛哥道:“你怎么不会讲故事呢?我娘随便想想,就能想出很多故事。”
萧图玉想了想,道:“我只会舞刀弄枪,粗略学得些字罢了,自然不如你娘那般博学。不过既然你想听故事,那我就想想吧!”
于是,他开始了搜肠刮肚,挤了好久才挤出一个故事,讲得一点也不流畅。而赛哥则很认真地听着,时常高兴地咯咯笑,因为她看他结结巴巴的,觉得很有意思啊!
夜阑更深,四周灯花呈喜,烛火呈祥,两个人影相伴而坐,看起来格外温馨美好。
第二日,萧图玉按照礼仪,带领族人和赛哥入觐,致宴于皇族之人。
隆绪则按照礼仪,赐给赛哥两辆青幰车、一辆送终车及履尸仪物,又赐萧图玉朝服、四时袭衣、鞍马等物。最后又选择皇族一人,送他们回去。
这一门婚事,就这么成了。
*
萧图玉与赛哥自打成婚后,两个人的关系非常融洽,嫣莞因此才放宽了心。
有时候她会想,赛哥不顾一切要嫁给萧图玉,或许真如隆绪所言,两个人之间更多的是债吧!
走到了这般地步,她也唯有默默祝愿他们了。
次年,燕哥也要出嫁了,驸马是隆绪的外甥。这门婚事是早早定下的,因这位外甥年幼,所以燕哥拖到了二十多岁才出嫁。
出嫁之前的夜晚,外头月色皓然,行营里特别安静,也似是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喜庆中。
嫣莞踱步至毡帐口,瞧见燕哥正坐在里头,赛哥在一旁陪伴着,两人正说着笑,看似十分欢乐呢!
说着说着,燕哥想到了一些事,与赛哥道:“妹妹,我听说你总是打骂婢女的,这件事真的不好,你能不能把这个坏毛病改掉呢?”
赛哥不以为然道:“姐姐,她们做错了事情,就该被打骂。”
燕哥道:“婢女们有时惹恼了你,那都是无心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你就听我的,以后不要再打骂婢女了,好吗?”
赛哥撅起了小嘴,有些不高兴,想了想,又道:“姐姐,我听说你对婢女们很好,还经常把财物分给她们,你这又是为什么呢?你管那些低贱的下人做什么?”
燕哥一脸深沉道:“我觉得这些下人艰辛努力才能勉强糊口度日,实在是很不容易,所以我就想着帮帮他们。”
赛哥道:“姐姐啊!我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才好,你的脑子真不开窍!”
外头,嫣莞这眉头是皱了又皱,赛哥说出这番话来,她觉得很气恼。两个同样环境下长大的姑娘,怎么会这么天差地别呢?
里头,燕哥忽而一脸悲伤道:“妹妹,我跟你不一样。你有一个这么优秀的母亲,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她都会疼你爱你,有她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爹爹也依旧会疼你爱你。而我不同,我没有母亲保护,若是我做错了什么,爹爹说不准就再也不喜欢我了,所以我不能像你这样任性,我要乖巧懂事,活成爹爹喜欢的样子。”
外头,嫣莞听了这番话,眼角有些湿润了,心里头也有些明白了。
燕哥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处事谨慎小心,跟年幼失去母亲这件事不无关系,而赛哥刁蛮任性,飞扬跋扈,跟她给的溺爱也不无关系。
这些年来,她说要把燕哥视如己出,是不是她做得不够好,才使得燕哥没感受到那种有母亲的安全感?
想到这儿,嫣莞缓缓走了上去,燕哥发现她来了,匆忙起身道:“娘。”
嫣莞望着她,思量自己这些年来,对燕哥绝对算得上视如己出,可是在孩子心里头,两个人终究不是亲母女,少了血缘上的那层关系,所以燕哥才始终觉得没有安全感,才养成了今日这般的心性。
一时间,嫣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了想,方道:“这些年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我觉得很舍不得呢!”
燕哥望着她,微笑道:“我也很舍不得您呢!”
嫣莞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一定要幸福。”
燕哥望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恰在这时,隆绪自外而入,燕哥先瞧见了,甜甜唤道:“爹爹。”
隆绪望着三人,微笑道:“若是都准备好了,就早点休息吧!明日可要早起呢!”
燕哥点点头,道了声是。
嫣莞思量着没什么事了,便留下赛哥,让她和燕哥一起睡,然后自己退了出来,隆绪也跟了出来。
待两人出了毡帐,里头的婢女很快熄了灯火。
走了几步路后,隆绪把手伸了过来,紧握住她的手,道:“我想与你一块儿走走。”
嫣莞没有抗拒,任凭他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块儿往前走去。
仰头望望月亮,月波如滴,天际乌云飘浮。清风拂来,吹得两人衣袂飘飘,这一夜看似格外静谧而安好啊!
两人临风而立,相对无言。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不若刚开始时那般柔情蜜意,只是静静依偎着也能感觉到惬意心安。
良久后,隆绪方道:“娘亲过世以后,我觉得有很多时候,我都拿不出办法。”
嫣莞安慰道:“你亲政不久,这是很正常的,等过个几年,你处理起政事一定能得心应手了。”
隆绪想了想,道:“我最头疼的是三弟的事情,娘亲活着的时候,他还有所顾虑,知道收敛。自娘亲过世以后,他野心蓬勃,不但缮修兵器,招集兵马,还让亲信用私书结交朝中权贵,以壮大势力。”
嫣莞闻言,忧心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隆绪摇摇头,望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嫣莞对政事一窍不通的,顶多说几句话安慰他而已,他将心事与她说,莫不是想要让她出出主意?
想了想,她道:“你知道,我对政事是一窍不通的,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隆绪望着她,轻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将心事与你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言罢,他转过头望向了别处,依旧淡淡笑着。而嫣莞紧盯着他的侧脸,觉得一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将这件事与她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不待她问,他转移了话题,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温和道:“你在我身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能陪伴我这么多年的妃子也为数不多,过段日子,我准备晋升你的份位。”
嫣莞闻言,浅笑道:“我觉得没有必要,份位这事,我并不在乎的。”
隆绪道:“可我在乎。”
嫣莞道:“我出身低贱,却一来就位居正二品,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论资历,我固然老,可是我的出身实在太低贱了,怎么也不能和那些贵族妃子平起平坐。其实说实在的,现在的日子锦衣玉食,已经很好了,份位这事,我并不是很在乎,若真的晋升了,倒未必是件好事。”
隆绪思量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在她眉心烙下一吻,轻声道:“你知道吗?那些妃子,为了家族权益,一个个勾心斗角,斗得很是厉害。”
这些事,嫣莞只是略有耳闻,毕竟她是个汉人,又举目无亲的,所以这后宫争斗,也与她没多大关系。
而隆绪夹在这其中,必然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隆绪继续道:“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嫔,还是三弟,那些曾经我以为很亲近的人,却一个个都在算计我。我每天活在这些大臣、后妃的勾心斗角中,夹在这其中无法也不能自拔,真的觉得很累。”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和道:“寒夜寂寥,幸好还有你。”
嫣莞闻言,忍不住幽幽叹息。
她知道他身居这个位置,肩上有很重的责任,每天要面对很多的事情,而这些,都是她无法明白的。
他与她吐露心声,可见他非常信任她。有时候,一个人累了,就想有个温柔乡,抛去所有的烦恼,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一起呼吸。
接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站着,望望月,吹吹风。
晚风撩动着他们的衣角,良久不止,月夜下,这幅景象看似格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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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年的十一月; 隆绪为萧太后守孝将满三年,改元开泰。
次月; 隆绪赐给隆庆铁券,加封他为秦晋国王; 而野心勃勃的隆庆自然不会满足; 他觊觎的始终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次年,隆绪又大封后宫。嫣莞从“芳仪”升到了“顺仪”; 虽有晋升; 但仍旧是正二品。
她盼着的; 是能够就这样,安稳平静地度过余生。而最终卷入纷杂血腥的宫斗中去; 也是她万万料想不到的事; 当然; 这是后话了。
一日,嫣莞闲来无事,回想起了隆绪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享受着他给予的荣华富贵; 却不能为他分担一丝的忧愁; 说起来心里头也难免不安。
想当年; 哥哥李煜不通政治; 醉心琴棋书画,贪图享乐,才导致了国家的灭亡。她是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继续这么贪图享乐,指不定哪一天又要出现什么大祸,
思及于此,嫣莞让霜鹭找来几本关乎政治的书籍,然后一本一本翻了过去。其中有马得臣写的唐三纪行事。唐三纪行事讲的是唐高祖、太宗、玄宗朝的事情,马得臣就三个皇帝的实录进行总结归纳,哪些做法是可行的,哪些是不可行的。
嫣莞用心将这本书看完,觉得感触颇深,对于隆庆的事情,她还是有一点建议的,只是不知道隆绪有没有萧太后那么阴狠。
一日,隆绪赶过来看望她了,关切道:“听闻你这些天连大门都不出,难道是生病了?”
嫣莞正坐在毡帐里头翻着书,见隆绪来了,微笑道:“没生病,我好好的呢!”
隆绪见她脸色红润的,猜想应当不是生病,又关切道:“那为何都不出门呢?皇后这些天都在摆宴席,邀请你去,你一次也不去,岂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吗?”
嫣莞垂下眸子,神色有几分伤感,“我怕我去了会难过。”
隆绪在她身侧落座,关切道:“这是为何?”
嫣莞道:“我年少的时候,每天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一大群宫嫔陪伴着我,我们天天宴饮作乐,过得很快活,可是后来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国亡家破,阅尽世事,我觉得所有的热闹都不属于我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最悲凉的看客。去了人多的地方,我只会觉得伤感而已,所以我就喜欢一个人坐着。”
隆绪望着她伤感的神色,也忍不住悲伤起来,又转移了话题,道:“你在看什么呢?”他拿起一旁的几本书籍瞧了瞧,道:“你看这些做什么?”
嫣莞道:“一个人如果只贪图享乐,那么忧患必定会来到。过去经历了这么多事,所以我明白这个道理。何况那一天,你跟我说了关于秦晋国王一事,我闲来无事就想学一点东西,或许能帮到你。”停顿片刻后,又屏退了所有婢女,然后与隆绪道:“我觉得一个人一旦觊觎皇位,有了谋反之心,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隆绪闻言,皱起眉头,很不认同道:“你说什么胡话?他是我的亲弟弟,我如何能对他痛下杀手?”
嫣莞道:“你拿他当兄弟,他未必拿你当兄弟,为了皇位,多少骨肉相残的事情自古皆有。我觉得他的存在必定是个忧患,即便你赐他丹书铁券,他的野心依旧会膨胀,他觊觎的始终是这个皇位。”
隆绪道:“此事不得再提,我是断然不会残害手足的。”
嫣莞道:“唐太宗残害兄弟,最终他成了盛世明君,玄武门之变固然是他的一大污点,但是我觉得他做的没错。他若不害死兄弟,那反过来,他的兄弟就会害死他,不是吗?”停顿一刻,又道:“你不先下手为强,是要等到他谋反的那一天,再去诛杀他吗?”
隆绪哑口无言,犹豫了良久后,方道:“你想着为我排忧解难,我很开心,可是你的建议我实在难以接受,手足相残,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嫣莞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了。
隆绪终究不像萧太后那般心狠手辣,这个事她也没办法,或许他需要时间。萧太后犹豫了一年才赐死皇太妃,只是不知道隆绪会犹豫多少年。
*
三月天,长春宫的牡丹开了。
在嫣莞的记忆中,这儿的牡丹开了一年又一年,每一年的牡丹都是这般色彩艳丽,国色倾城。
隆绪每一年都会带人来赏牡丹,而每一次来的时候,嫣莞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剪破那副画像的事情,隆绪也会笑着与她提起。两个人都已经不将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过去的事情也只是他们感情经历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今年赏牡丹,隆绪不仅请了妃嫔,还召集了一些大臣,因为他一时兴起,想要与众人赋诗。
望着这满园芬芳,隆绪甚感愉悦,与众人道:“这儿的牡丹开得这么好,众爱卿就在此与朕一块儿赋诗,看看谁写的诗好,优者赐金带。”
几十个婢女上前来,将备好的纸墨笔砚都送了上来,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准备一展才华。
霜鹭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嫣莞接过来抿了一口,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心头悠然惬意。眼前的牡丹花绽放得灿烂,来往的大臣和宫嫔语笑常开,景象实在是热闹。
嫣莞一时兴起,缓缓放下茶盏,也执笔写了一首诗。诗曰:东风巧剪牡丹花,瓣瓣秾姿映赤霞。三两宫嫔常带笑,君王卿士往来夸。
一旁的霜鹭瞪着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默念着。
待到写完后,嫣莞放下了狼毫,又思量了一瞬。她觉得这首诗写的不够好,若是与那些大臣们比,必然失色,所以她将这张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到一旁。
霜鹭见状,好奇道:“娘娘,你怎么写了诗,又随意丢了呢?”
嫣莞道:“好多年没写过诗了,生疏了。我觉得我写得不好,算了吧!不写了。”言罢,她起身走到一旁去了。
这个事情不过过了几日,就发生了一件让嫣莞很诧异的事情。这一日,她正在毡帐里头休息,就见霜鹭神秘兮兮地跑进来了。
“娘娘,听说前几天赏牡丹,萧德妃写了一首诗,圣上今天读到了,觉得她写得很不错,还对她大加赞赏呢!”霜鹭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娘娘知道萧德妃写的是什么吗?”
嫣莞想了想,萧德妃有这么多才艺,没想到还会写诗,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她随口问道:“是什么?”
霜鹭道:“我只记得有一句,什么君王卿士往来夸。”
嫣莞心头一惊,这不是那天她写的诗吗?怎么成了萧德妃写的诗?
那一天,霜鹭也一直陪伴在嫣莞左右,所以对这首诗的印象是很深的。
见嫣莞的脸色不大好看,霜鹭道:“娘娘,这个萧德妃太过分了,竟然把您的诗给偷走了。娘娘,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嫣莞想了想,看似很不在意地说道:“什么怎么办?我不要的东西,她爱捡就捡呗!”
霜鹭道:“可是娘娘你不知道,圣上因为那首诗,对萧德妃刮目相看,还要她一块儿跟他品读大臣们交上来的诗。如果圣上知道了那首诗是娘娘您写的,那多得几分宠爱的就是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