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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忍者剧痛,他朝着少年方向喊着。
李怀拍了拍李朝年的肩膀,小声说了几句,就走了过去,“你可以走,货要留下!”少年语气平和,语气不容置疑。
虽然这些货是山上的根本,但是也比不了自己的命,再说有来有往,富商相信自己暂时的退让,总有找回来的时候,到时候不仅要货,还要命!“好!”富商冷冷一笑,准备起身离开。
“山水有相逢,前辈走好!”少年远远一拱手,显得豪气十足,只是在富商看来,终究是个雏而已,正在他准备拱手回礼的瞬间,眼角看见几个黑影,没等他反应过来,两台弩机齐射,五个兵卒手持箭弩从街道两侧的房顶上射箭。
要是自己往日,绝不会没有察觉,只是今天多次意外,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加上少年说的诚恳,他竟然疏忽了。
箭雨过后,富商一脸惊惧的倒在了地上。
李朝年走上前,一刀砍下了富商的脑袋,仔细看了看,就扔给了身后的士兵,自己走到了李怀面前,“是笑面佛,北边独龙岗的四当家。”
李怀点了点头,口中喃喃的说道“独龙岗,有些耳熟啊。”
第六章 缓风波()
小院中自由一片静谧。
两个老人正在槐树下喝茶聊天,谈论的内容自然是几天前城中夜色下发生的冲突,街面上其实已经流传出了几个版本,有的说是盗匪之间的内斗,有的说是官军的绞杀,还有的说是江湖侠客的任意妄为,无论是何种版本,都没有联系到李家的那外纨绔子。
“老尚,你的这位小友,着实有些狠辣,竟然真的带人将他们全都杀了。”
“老九,那还不是你给他的信号,什么笑面佛,什么独龙岗,他自然要全力应对,至于这结果倒也是让我吃惊了不少,和他下棋,只觉着他箭走偏锋,却没想到做起事来也是如此锐利,不留后患,倒也是个能干事的。”
“哼,不仅能干,而且会干,你知道么,当夜他就将独龙岗所有的货物都送到了我这里,说是给我的报酬,我内卫做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年轻人,要不是他的身份,我都想收到门下了。”
“你倒想的美,他好歹也是李贺的儿子,西北镇守将军的小儿子要成了内卫,这事情可要比杀几个人更轰动。”
两个老人就这么随意的聊着,像是在聊一间平常的事情,只有一旁的袁姗姗脸色有些惊奇,她虽然对那也的事情有所耳闻,可是内情也是今天听两个老人的谈话才了解的,她实在没办法将那么血腥的事情和那位文质彬彬的书生联系起来。
“不过动用了军械,事情还是要告诉李贺一声,我已经让人给他送了信,详细他已经知道了。”九叔抿了抿茶,一旁的尚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九叔的意思,区区几把军械,以内卫的名义也就按下来了,之所以将事情透给李贺,无非就是不想让李怀置身事外,不能让他从事情中撇出来,自然以后也可以用他,这很无赖,却是最直接的办法。
“只怕李怀以后都不想再和你联系了。”老人笑着说道,“切,我这是看他可造之材,现在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我才给他条路,他感激我才是。”
而在烟水楼中,几位年轻人也正在谈论这类似的话题,都是孔孟之后,对于这打打杀杀的事情本是不怎么在意的,只是听消息,其中死了一个江湖名宿,大家才来了兴致,加上盈红袖最喜欢这些江湖事,几个书生才谈的起劲。
“这笑面佛是独龙岗的四当家,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一身横练功夫很是不错,近身少有敌手,这次也是独龙岗上有批要紧的货,他才出的山,却没想到死在了这里。”
“哪是什么要紧的货,我听说了是他们独龙岗的大当家龙啸天怕他做大,所以才设计除了他的。”
“这可不对,衙门里的仵作看了,他的手下有不少都是被弩箭射杀的,那可都是军械,山贼怎么会有?”
“他们可也不是一般的山贼,剿了几次,可是越做越大了,周边几个县城都被占了呢,官军根本不敢靠前。”几个人说的都是街面上早就传开的消息,盈红袖越听越没意思,再看董小宛,此时正和陆青云站在远处的水榭,聊着什么,陆青云的脸上挂着笑意,而董小宛则是安静的立在他的身边。
“陆公子,这是你可知道些什么内幕?”盈红袖凑了过去,陆青云是太守家的公子,而且通过几日的相处,她发现对方和太子似乎也有这关系,所以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些不一样的消息。
其实,刚才几个书生的谈论,陆青云都听见了,之所以没有多说,实在是他不能说,因为关系着那我九爷,一旦沾上他,就说明事情是机密,不能被拿到明面上谈论。
“姐姐,你就不要问了,能说,陆公子自然也就说了。”董小宛有些嗔怪的说着,引得盈红袖一个不快。
陆青云见状,呵呵一笑,用手沾着水在廊柱上写了一个‘内’,两个女子冰雪聪明,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而陆青云的脸上自由得意的笑容。
而整件事情中最主要的参与者,李府三公子,则是完全躲在了家里,第一时间将货物交给九叔,就是让他帮忙善后,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隐隐能感觉到不简单,而且对方直接将货都手下,足以说明了自己的猜想。
至于李朝年和他手下的护卫,则被李怀要到了自己手里,李贺不在家,自然是李怀母亲做主,儿子的一点要求,她也就答应了,而且她觉得这也是孩子上进的表现。
而之后几天李怀的表现也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李怀每天都会跟着李朝年学习一些军旅上的事情,甚至参加护卫们的操练,他提出的一些练兵之法,更是得到了李朝年的肯定,两方讨论之后,就在李府施行开来。
看着演武场所的各种训练器材,李朝年的心里越发的笃信李怀绝非池中物,加上上次事情的处理,他相信一旦李贺要是知道了儿子的表现,一定会吃惊不小。
这天早上,两人又在演武场上慢跑,“李教头,你说那笑面佛的功夫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从那天的来看,他确实是个高手,要是一对一我打不过他。”李朝年不敢吹嘘自己,毕竟对方虽然被自己砍了脑袋,但能在乱箭之下留下性命,可想功夫确实了得。
李怀点了点头,自从那也以后,他见过了笑面佛的功夫,就对这个时代的功夫起了兴趣,上辈子只会些太极之类的拳脚,如今见到能飞檐走壁,开山裂石的真功夫,自然感兴趣,他也想着自己能有那样的一身功夫。
“不过纵然他一个人所向无敌,也是无用,千军万马面前都是一样的,一个人杀不了,就一百个一千个的杀,再说还有弩箭和火炮,杀他也是容易。”李朝年怕李怀真去练什么武功,在他的心中,这个少年是要做万人敌的。
“呵呵,我知道的,教头你也教我些功夫吧,能自保就行。”李怀也知道,个人勇武实在是鸡肋,而且自己要练成那种功夫,只怕是来不及了,毕竟已经十六了,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李朝年点了点头,两个又跑了几圈,就看见其他护卫已经在远处列阵了,李朝年别了李怀,去训练队伍了,而李怀则是回到了小院,翠萍准备好了热水,洗漱的时候又对少爷早起跑步的事情提出了抗议,李怀只是呵呵一笑,惹的丫头一个劲的不高兴。
吃饭的时候,王嫂将早饭送了进来,在她的身后,是那夜送回来的丫头,神情好了很多,丫头很懂事,翠萍知道她受的苦,所以一直很关心她,两个人早就成了姐妹。
“丫头,你也要帮我看着公子,他总是早早出去,早上的露水重,要是生了病,夫人会责怪我们的。”翠萍说着领着丫头走了过来。
李怀一边喝着稀饭,一边从王嫂的手中接过糕点,看着两个走了过来,“你们也来吃啊!”
见少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翠萍终于还是拗不过,倒是丫头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她低着头走到李怀面前,王嫂将包子放在她的面前,就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他们三个。
丫头小小一口咬在包子上,要是几天前她一定会高兴的笑出声来,能吃上包子,可是足以让她幸福的事情了,然而,现在她却只能留下眼泪,应该那些亲人都不在了。
看出丫头的伤心,翠萍忙靠过去,轻声安慰着,“今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爷爷吧,今天是他的头七,给他送几个包子如何?”丫头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少年和蔼的笑容,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暗暗的下了决心,可以为他去死。
第七章 秋风起()
秋天的风里总是带着一些萧瑟,要不然如何带着一树的浓绿,如何在人的心里留下一点哀伤,逝去的生命,安静的躺在尘土之下,只留一块碑,一堆土供活着人思念和回想,丫头本是烂漫的年纪,却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场面,父母被埋在了比这更远的山里,为了让爷孙两个人逃走,他们和几个年轻男女挡住了山中的强人,爷爷将丫头紧紧的搂在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他以为这样,那些惨叫和哀嚎就能远离怀中的幼儿,却不知道,孩子什么都能听见,她知道父母用自己的生命换了她的命。
当一老一少形如枯槁,终于来到了这座安静的小城,老人靠着手艺养活着孩子,本以为一切都会渐渐好起来,却在一个夜里,都被染成了血色,丫头其实并不明白老人为何死,难道只是因为一个陌生汉子倒在了自家门前,对方就冲了进来,胡乱的搜查了半天,老人带着孩子本想逃离,却被人从后面一刀砍中,之后就是几个人挥舞着刀胡乱的砍了几下,而丫头自己则被人装进了布袋,之后又传来了打斗声,但丫头的眼里只记得老人一脸的惊恐,和院子里倒在血泊中的佝偻的尸体。
秋风溅起泪水,丫头哭的很伤心,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想痛哭一场,也许这样才能忘记父母,忘记爷爷,忘记所有的悲伤和痛哭。
“公子不去劝她,她哭的太厉害了。”翠萍看着跪在坟头哭泣的丫头,脸上亦是泪流满面,这个世道,谁又比谁真的好多少呢?
李怀摸了摸翠萍的头,“让她哭会吧,人总是要发泄出来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却劝她,她的亲人被人杀了,而自己也杀了人,同样是杀人者,又如何却开导一个受害者呢?
哭声就这么回荡在荒野里,消散在秋风瑟瑟间……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坐在马车里,往城中的方向驶去,自从祭拜完了,车厢里三个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少爷,能教我武功么?”丫头突然开口说着,表情严肃,李怀一愣,之后也就明白了。
“如果你是要报仇,我可以告诉过你,他们都死了,你以后的生活我会……”李怀话还没说完,就见丫头的神情更加决绝。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不想再成为累赘,任人宰割。”李怀看着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翠萍,示意她劝导一下。翠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喜欢丫头,但是她也能理解丫头,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恐怕也……
“丫头,以后和姐姐一起,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翠萍试着安慰道,丫头转头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翠萍不禁有些心寒。
“哎……”李怀不由长叹一声,“我回去会和李教头说的……”话音刚落,三人就感到马车一晃,车夫一声闷哼,歪向了一边。
惊慌中,一把雪亮的宝剑缓缓的挑开了车帘,三人看到的是一张俊俏的脸,只是那眼神比剑更冷,翠萍惊恐的扑向李怀,挡在他的身前。
“是你!”丫头首先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张俊俏的脸,虽然记忆中他出现在夜色里,但是她能认得出,“你要干什么?”丫头的脸上满是怒气。
而对方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李怀,四目相对,剑光微寒,“我兄弟的尸首呢。”
“哼,人都死了,现在才来找尸首是不是晚了点。”李怀也认出了对方,语气轻蔑,正是那也逃走的少年,或者应该说是少女,长得如此俊俏,自然是女扮男装。
“我再问一遍,尸首呢。”少女语气冰冷,当日她逃脱后夜里就潜了回来,本想着伺机报仇,却意外目睹了富商被杀,还看见了那个面色惨白的少年,而院子里的尸体也早已被人收拾干净了。
“我知道你是谁,我能杀了你。”少女冷冷的威胁,丫头和翠萍的心瞬间一紧,“我只要我兄弟的尸首。”
“尸首?烧了。”李怀淡淡的说着,少女的剑直指他的眉心,“骨灰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也没人知道。”
“少爷!”怀里的翠萍颤抖的看着剑尖紧贴着少年的前额,心被纠在一起,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骨灰我可以给你,但是她的爷爷该找谁要?”李怀看着少女,两个人对峙了片刻,少女还剑入鞘。
“你跟我走吧,我会护着你。”这次是和一旁的丫头说,声音显得温和不少。
丫头摇了摇头,“他是我的恩人。”
“那你好自为之。”少女不再看她,转头看向李怀,意思很简单,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有你就够了。
李怀却是有些呆了,这就是你的交代,人家死了亲人,你就这么说两句就完了?我可是杀了那么多人,你呢?屁事都没做成一件好吧。他算是明白了,有些话还是自己说吧。
“她需要一位师傅,我府里没有女师傅,你教她,只要她能自保了,你的情就算还了。”李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两个女子又互相看了看,却都是摇头。
李怀郁闷了,他那夜见过少女的武功,和那富商交手也是不落下风的,应该是个高手,而丫头既然想学,那就她最合适了,欠人情,教起来才会用心。
“而且,我有事需要你帮忙,独龙岗,我想你知道吧。”李怀杀了笑面佛,抢了他们的货,他相信这些江湖人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毕竟是山上的头面人物,总会来人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少年看着少女,在少年的话语中,女子的脸变得更加寒冷……
当马车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马车上除了李怀,翠萍和丫头,又多了一个叫梁招娣的女子,当在马车上知道了少女的名字,李怀是使劲憋住笑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有如此武功的,满身煞气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质朴’名字,可见这重男轻女的思想多么的根深蒂固。
梁招娣自然和丫头住在了一起,丫头是李怀新添的女婢,而梁招娣则是他为婢女请来的师傅,有个名目就行,谁也不会真的来和李怀计较。
在外人看来,李家三少爷又开始了自己浪荡的生活,美人在旁,金屋藏娇……
第八章 闲来有诗()
金秋白露,正是知己好友围炉赏景的好日子,掖县城北侧的山岭上,有一片枫叶林,林中有一庭院,名曰红霞山庄,与这满山遍野的红叶倒也般配,这小院是城中首富月满金的别院,平时到也闲着,可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用来举办红叶诗会,随着月家的壮大,诗会也是越来越有名声,今年太守公子和上京同窗的到来,更让诗会出了名。
真正的诗会是从掌灯时候开始,但是跟多的才子佳人则是早早的倒了枫叶林,特别是出生贫寒的书生更是早早的就在山庄周边集会了,大家都想借着这个机会一展所长,在达官贵人和地方乡绅的面前大大的楼一把脸,却也不是为了争那诗会头名,毕竟头名只有一个,只要能出了名,得到大人们的赏识,对自己就已经极有好处了。
“残阳红霞,秋艳潇潇,尽寒霜色流丹。”一少年负手而立,倒显几分孤傲,周边几个也都是年轻文人,对于他的句子,都是连连称赞。
少年淡淡一笑,“只是有感而发,还没有想的后手,献丑了。”先前少年已经吟了一首“枫叶晚秋”得到了众人的好评,这时候再出这句词,已经赢得了周围人的肯定和赞赏,他的脸上虽是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是高兴的很。
“请问,是不是刘晔,刘石清公子?”一个小厮对着少年拱手问道,少年转头看向对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正是在下。”
小厮双手送上一份请帖,“公子作的‘枫叶晚秋’,我家老爷极是喜欢,特地请公子入山庄一叙。”
刘石清接过请帖,嘴角微微上翘。
步入红霞山庄,沿着游廊慢走,楼阁水榭,雕廊画栋,庄外红霞漫野,庄内确实繁花似锦,一片春意,穿梭其中,刘石清顿感春意盎然,跟着引路的小厮走了一会,却见庭院中,一簇火红色随风舞动,竟然是一颗百余年的枫树,粗壮的树干足有五人宽,而树杆更是如花一般,四散生长,火红的枫叶布满树杆,竟将整个庭院占去打扮。
看到这棵枫树,刘石清的心里顿时有些激动,往年他都只能在山庄外远看这片火红,今日终于来到了眼前,顿觉有些怅然。
“公子请在这里稍后片刻。”小厮领着刘石清落座于一角,送上茶水点心就离开了,刘石清看向四周,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想来也都和自己一样吧。
“石清兄?”一人从后面走来,原来是刘石清在县城里的同窗,名叫刘修元,本就是熟人,两人自然而然聊在了一起,从他的口中,刘石清才知道此次诗会与往年的不同,原来本地第一才子唐元和几个相熟的才子组了个诗社,名叫沧浪社,原本是几个才子自发的团体,以文会友,倒也文雅,可是前几日,陆太守之子陆青云带着他上京的同窗也组了社,叫青云社,两日前在董小宛的一次茶会上沧浪社的一位名叫李宏的才子和青云社一位名叫庆奎的才子斗诗,互不服气,竟是斗出了火气,连累的两个诗社也都参与了进去,最后在董小宛的调节下,两方决定在今年的红叶诗会上一争长短。
听到这里,刘石清点了点头,唐元他是知道的,却是有才的,但是陆青云回乡后也做了几首诗,有些功底,加上是两个诗社的文斗,胜负还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