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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唐越宋眉眼多了几分明显笑意,不过脸依旧是那张超级正直的脸,“小伟,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是不是你阿姐的?”
赵清伟又不傻,更何况在此之前自家阿姐每次收拾大哥时,都会念叨一句:想当年姐的那块板子,就是被你这只吃里扒外的大哥给暗搓搓出卖给那个姓唐的家伙的。所以,在赵清伟的思维模式里,虽然依旧非常葱白隔壁唐家的越宋大哥,不过越宋大哥身上已经盖了个“喜欢顺好东西”的戳子。
赵清伟很是防备地看向已经一屁股坐到自己身旁,甚至拿起另一个游戏手柄的唐越宋,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那,那个越宋哥,你,你找阿姐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唐越宋左眉微挑了一下,笑道,“小伟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啊……”
“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刚刚参加完中考来着,过完暑假就该上高中了。”
“……”赵清伟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整好,趁着今年暑假,跟着你越宋哥好好练练。”唐越宋自说自话地捏着捏赵清伟的小胳膊小腿,然后愉快地决定了某件事。更甚者,压根不等有点吓傻过去的赵清伟回过神来,就被唐越宋给扛走了。
当然,同时被扛走的,还有那游戏机。
就在赵清伟被打包走后没多久,躲在暗处的赵清茹跟钱沂南长呼了口气。
“我去,那家伙果然还想把我们俩晒成肉干!”钱沂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虽然钱沂南性子跟喜好都偏向男孩子,可并不代表着她愿意晒成非洲裔。去年因为没有提防,结果一个不小心中了招,跟自家好友赵清茹俩个,在深山老林里当了两个月的野人。
今年若再不提早开溜,这不是成傻子了嘛。
只是……
“清汝,那个游戏机好像也被姓唐的给拿走了。”
“早提醒过小伟了,悠着点。看吧……所以说,一个人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迟早会出事。”赵清茹虽然也意识到了,那个游戏机极有可能保不住,但若是拿它跟未来一个多月的悠闲日子换,赵清茹还是挺乐意的。
最主要的一点,顺道给自家小弟点教训。
“清汝,你当真不管小伟了?”钱沂南见自家好友一点都没考虑过将赵清伟给捞回来的意思,虽然理智上可以想得到缘由,但感情上多少还得稍稍有点舍不得。好歹也是一道玩了许久的游戏不是。
“放心,死不了。再说了,牺牲小伟一个,好歹能换你跟我两个人的自由不是。”
“也是。”钱沂南连连点着头,其实她也就这么一说,可没想过去唐大魔王那里捞人。因为捞人的结果极有可能把自己还有好友也搭上。
所以……男孩子嘛,当然得好好锻炼锻炼不是。
“那我们……怎么办?”钱沂南并不觉着自己跟好友躲过了这一次,还能躲得了下一次。
“我打算去南边玩。”
“南边?清汝你是说特区那边?”钱沂南两眼放光,一脸的兴奋。
“嗯。不过去之前,先拐道去找悠然,然后我们三个再去那边。如何?钱沂南童鞋,姐的这个安排?”赵清茹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翻出两张火车票,正是燕京开往陶悠然老家的卧铺票,而且时间正好是下午一点多。
“感情你早就想好了。”钱沂南想到了自己什么都没准备,眉头明显皱了一下,“看来我得回家一趟,收拾一下行李了。”
“不用。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赵清茹转身从屋里翻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大背包,将其中一个递给了钱沂南,随后继续道,“走吧,为防万一,我们赶紧去火车站。”
“清汝,是不是留个字条什么的?”
“留了。我做事儿你还不放心嘛。”
钱沂南一听赵清茹这般说,便不再犹豫,直接背起了大背包,跟着自家好友直奔火车站。等到钱奶奶跟赵母,还有钱家知道这俩小妮子已经跑路时,赵清茹跟钱沂南早已登上了火车,去找陶悠然玩的路上了。
至于唐越宋这边,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最晚知道消息。当然,之所以会这样,也全靠了钱奶奶跟赵母,还有钱家老太太帮着隐瞒。直到实在瞒不过去了,时间可不就是又耽搁了好几天了嘛。
那时,赵清茹跟钱沂南都在陶悠然老家玩了好几天了,正准备一路南下,一路玩到最南边的特区那头。
。
陶悠然的老家在瓷都的镇上。赵清茹跟钱沂南坐了几天的火车,之后又换成汽车,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陶家。可谓风尘仆仆。
到了汽车站,下了车后,迎面便是一股热浪。热到不行的赵清茹说起来也是许久没在这么炎热的天气出门了。
“沂南,我们是不是先就近找个招待所,洗个澡什么的,再去找悠然?”
“也行吧。赶紧离开这里倒是真的,我都快要被烤成肉干了。”钱沂南拿着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原本还冰凉潮湿的毛巾,这会儿都晒干了。
赵清茹跟钱沂南出了简陋的汽车站后,面对完全陌生的城市,饶是赵清茹也多少有点不太适应。怎么说咧,没有地图不晓得怎么走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还是一个语言。虽然瓷都的方言不如江浙温岭那头那般复杂难懂,想要完全理解也没那么容易。
“这位婶子,请问这儿附近哪有招待所?”钱沂南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找了位看似比较好打交道的中年妇人打听路。
“招待所?小姑娘这是要找招待所?”
“是啊,您知道附近哪里有吗?我们想找个干净点的,可以洗澡的地方。”赵清茹有些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出门在外,两个女孩子,确实挺容易被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人给盯上的。即便现在社会治安经过一年多的整顿,稍稍好了不少。但凡事有个万一不是。
“知道知道。”那位中年妇人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指了指前头那排平房,开口道,“就在前头。你们一直往前头走,然后右拐再左拐……就看到了。”
“谢谢你,婶子。”赵清茹向中年妇人道了谢后,又顺道再她那里买了点自制的吃食。一来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再者也算是表示问路的感谢吧。(未完待续。)
V160招待所遇流氓()
中年妇人所介绍的招待所距离火车站并不远,而且也是公家的,安全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但相对应的配套设施,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就只能用“呵呵”两字来形容赵清茹跟钱沂南乍然见到房间时的心情了。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说起来招待所这样的工作岗位,那也算份好差事了。
瞧着那简陋到不行的房间,不知怎的,早在几年前上山下乡那会儿已经见识过一回的赵清茹直接想到了某位相声大家曾说过的一段相声。其实,赵清茹跟钱沂南也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梳洗一下,然后换身干净衣裳再去拜访陶家。
现在想来,也亏着没打算晚上住招待所呢。要不然谁也说不好有没有跳蚤之类不干净的东西。
“两个小姑娘,这房间你们也看了,要住呢就赶紧的交钱。”开口说话的这位,是招待所里负责收费的。
若不是招待所这会儿没什么人光顾,再加上赵清茹拿了两个橙子出来贿赂,估摸着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基本是不太可能答应赵清茹跟钱沂南的要求,在没交钱前就打开房间,还得是干净的单人间。
这会儿比较常见的还是价钱比较便宜的大通铺。也就是一间大房间里,并排摆放上好几张床,等到了晚上天南地北的人共处一室。钱财什么的就得自己个儿留个心眼儿了。
“那行,就这间吧。对了不晓得在哪里洗澡?”赵清茹与钱沂南彼此对视了几眼后,便拍板定了下来。
“洗澡?出门左拐五十米,食堂后面有个公共浴室。大浴室五毛,双人间一块钱一位。”谁都不傻,尤其坐到招待所收银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即便招待所一年到头也难得能住满人的时候,好歹进进出出也见过了不少人。若没点子眼色,怎么行。
旁的不说,就冲着俩小姑娘一出手便是俩橙子,开口便要求双人房间,就不像是没钱的主。更何况这俩小姑娘衣着打扮跟谈吐举止。
啥,你说橙子不算什么稀罕物。
你当这是几十年后呐,一年四季想吃到什么季节的水果就能吃到。只要口袋里有软妹币。拜托,这会儿才八零年,改革开放满打满算才几年。
像橙子这样主产秦岭以南,十一月以后才上市的冬季水果。普通老百姓平日可舍不得吃。也就是逢年过节要过年了,准备点儿。这会让才七月份,上哪里找去?
也就是赵清茹这个开了挂的小妮子,暗搓搓地藏了不少,想吃随时都能拿出来啃两口。
所以咯,招待所负责收费的那位,瞧见俩黄灿灿透着果香,最主要非常新鲜的橙子时,一改之前爱答不理的风格,变得热情了不少。
“这出门在外的,自己的行李啥的可要留意着放好。这里的柜子都是能上锁的。我那儿还有多余的锁,要不要我借你们一个。”
“不用了,锁我们备着呢。”
“那行,我先下去了。一会儿,我让小李帮你们把热水壶送过来。”
“谢谢您了。”钱沂南跟人道了谢,随后等人离开后,立马关上了房门。当屋里再无外人时,钱沂南收敛了笑容,一脸的嫌弃表情:“我说清汝,你到时够大方的。”
“怎么,心疼了?不就是俩橙子嘛。若没这俩橙子,我估摸着还住不上这屋子呢。”
“就这破屋子,一天还要一块半,够黑的。”
“行了,反正我们也就是临时修整一下。既然有热水,我看不如就打点冷水搀合一下擦个身体算了。”
“也行吧。”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钱沂南也不挑了。
事实上,去年这时候她跟赵清茹俩刚刚被丢进深山老林里,赶上连着下大雨,连遮头的片瓦都没有,还不是风里风里来,水里水里去的,差点生生熬成了非洲裔,而且还是非常要命的黑白配。
所以,现在钱沂南绝对是吃的了苦中苦,能成为人上人。
等到那个小李将两个装满了开水的热水瓶送过来后,赵清茹便从背包里翻出了那个八寸大的不锈钢双层底盆子,去走廊最底处的洗漱池那边,接了一大盆的冷水回来。
“怎么了?”钱沂南从大背包里翻出了毛巾,见赵清茹关上房门后的表情有些怪异,便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着方才送热水瓶过来的那个小李,进屋时眼睛乱瞄,不太地道。刚刚我端冷水过来时,发现身后有好几道目光。”
“就这个啊。”钱沂南并不以为然地笑了,“还不是我们的赵大美人风华绝代……”
“不一样的。”
“好好好,一会儿我去倒水,总可以了吧。”钱沂南一边将赵清茹打来的冷水一分为二,一边笑道。
赵清茹见此,也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钱沂南将并不算太严实的床帘给拉上了,随后将盆子放在四方凳上后,便开始解扣子。
“等等,沂南!”赵清茹却在此时突然阻止了钱沂南继续脱去外衣,而是警觉地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
房间其实并不大,布置有点点向未来几十年后的标房,不过少了一些东西,像电视柜跟电视什么的就没有。一边,并排靠墙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床中间有个床头柜。床头柜正对着一张写字台,也是靠着墙摆放着。写字台右侧墙壁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不知为何,这面镜子总让赵清茹觉着不太舒服。
赵清茹隐约记得,从居家布置风水上讲,这镜子是绝对不可以对着床的。即便过去的十来年折腾里,这些个“封建”的东西早被当成了四旧给严肃处理了。问题,在老百姓看来,在生活里,还是或多或少有些顾忌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清汝,你……”
“沂南,你之前还嫌弃这房间简陋。说起来我好歹去过了不少地方,还没见哪家招待所像这家这样大方的,竟然安装了这么大的一面镜子。”赵清茹冲着面前的镜子甜甜地一笑,
随后朝着自家好友招了招手,示意钱沂南靠近一些。
“就你事儿多。”钱沂南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看向自家好友的眼神却并非如此:喵的,你确定?
“沂南,我怎么就事儿多了?”赵清茹那左眉微挑了一下。
“行行行,我下去问问,总成了吧。”钱沂南一脸不乐意地重新扣上自己的上衣扣子,转身出了房间。
原本脸上还笑盈盈的赵清茹突然拿起了脚边的四方凳,朝着镜子的方向砸了过去。只听得“哗啦”一声,镜子整个儿都碎了。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镜子后面本该是实心墙壁,却露出了好大一“窗户”。更为麻烦的是,还有三个年岁瞧着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吓呆在了原地。
果然有问题呢。
赵清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三节鞭,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面前那三个尚未回过神来的家伙便甩了过去。
可惜,只命中了一只。
事情被暴露后,那三人哪里还敢继续逗留下去,赶紧撒腿跑路都来不及。
早已蹲守在房门口,堵了个正着的钱沂南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三个衣冠禽兽的败类。本来嘛,能跟赵清茹玩在一起的,骨子里基本也是物以类聚。更何况,身为家中独女的钱沂南童鞋从小就是被当成男孩子教养,可谓根正苗红的三代,听着军号长大。绝对属于那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绝对不跟你废话。
所以……直接上来便是一顿胖揍。等到惊动了楼下招待所的人匆匆赶来时,那三位,挨得最少的那位,最起码也挨了上百下。要命的是,暂且还没留下什么明显伤痕,哪儿疼往哪儿揍的那种。
倒也不是没有明显伤痕,长得最胖的那只,脸上就有赵清茹留下的那一鞭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最先赶来的还是那个方才送热水瓶过来的服务员小李,随后才是方才收了赵清茹俩橙子的总台收银那位。
不过真正问出这话的,还是一位中年男人,瞧着四十开外的样子,穿着略微有些发黄的白色短袖衬衫,戴着金丝眼镜。
“没什么,抓到三个流氓而已。”钱沂南甚是利索地将三人给五花大绑了,当然绳子什么的自然是赵清茹友情提供的,而且所提供的还是那种特制的牛筋绳子,泡了水的。
因为泡了水的关系,这种特制的牛筋绳子会拉长一定长度。等过段时间后,随着绳子里水分蒸发,绳子又会有所收缩。这要是将人五花大绑,不容易被挣脱不说,在炎炎夏日里尤其烈日当空下,最多十分钟,绳子里本就不多的水分就会蒸发没了。到时候……嘿嘿嘿,不将人勒疼了才叫见鬼了。
“什么流氓不流氓的,你们两个,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中年男子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糟糕。瞧着架势,分明就是清楚那三个衣冠禽兽所做的事儿。
“打的是谁?就算是最上头那位老人家那嫡亲孙子,敢这么耍流氓,姑奶奶也照样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钱沂南霸气外泄地开口道。
“沂南,你好帅哟。”赵清茹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家好友。
“那是,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钱沂南留意到赵清茹趁着方才打架的功夫,手脚甚是利索地将两个大背包给整理好了,便悄悄对着自家好友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不过钱沂南知道,赵清茹绝对不会仅仅就收拾好了行李那么简单,说不准相关的物证什么的,也已经迅速收集好了。
那就玩呗,最坏不就是以权压人嘛。事儿别闹大,闹大了,看谁最后倒霉!姑奶奶还就不信了!
“清汝,一会儿用你的,还是用我的?”
钱沂南心里在想什么,赵清茹基本能猜出几分来,更何况她又不是瞎子,更不傻,那位中年男子听到钱沂南这般说后,变了脸色不说,还偷偷朝着那个叫小李的服务员身后那位频频使眼色。这是想通风报信?就是不晓得会不会惊动妖妖灵。
“随便。”
“那就你的吧,好歹高半级。”
“貌似没什么大区别吧。”
“怎么没有。”钱沂南一边嚷嚷了一句,一边顺手给面前的三只衣冠禽兽一人一记板栗子。
所谓的援兵,来的有点慢,至少在赵清茹跟钱沂南眼里是这样。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正在啃大白梨的赵清茹听到这般熟悉的台词,差点被噎到。尤其外头使用的还是个破喇叭,那效果可想而知。
“好家伙,还真是把我们当匪/徒了。”钱沂南半眯着眼睛,从三只五花大绑的衣冠禽兽里挑了只第二肥的,拿了把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来的水果刀,单手揪着头发,另一只手则将水果刀抵在了脖颈大动脉处,随后直接将人给推到了二楼大阳台上。
赵清茹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
这剧情发展成这样,不被当成匪/徒还真叫见鬼了。不过既然要玩,没道理拆自家好友台不是。
赵清茹瞥了一眼剩下两只,灵光一闪,从角落里翻出个不锈钢的铐子,很是顺手地将那两只给拷在了一起。虽然她对自家的牛筋绳子相当有自信,不过多一重也更安全不是。最关键的时,还更容易拉人,链子连着的地方小手一握,然后就能拖着走了。
至于是不是脸朝下,会不会因此毁容,赵清茹可一点儿都不担心。
“今儿我跟我姐妹头一回过来玩儿,也算是长了回见识了。住个招待所也能遇到三个流氓,这把流氓给抓着了,正想着报警,却被当成了匪/徒。原本这事儿也不大,赔个礼道个歉,再进到里头关个十年八载的,也就算过去了。”钱沂南居高临下,冷眼瞧着底下那些人,“现在,今儿这事!没完!”
“沂南,别把脑袋探出去,小心有人下黑手。”赵清茹的话音还没落下,便听到“乒”的一声,距离钱沂南旁边的墙壁上多了个弹/坑。
“喵的,还真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