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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齐郁神色怏怏,李意叫了两壶上好的竹叶青两人对酌。
两人且饮且酌,谈性正佳,忽得听
见楼下一众叫好声。
齐郁还有些不甘,李意却先喜道:“看来比试的结果出来了,我们下去看看这萧解元的诗究竟写得如何?”
正说着,楼下已经有小二将本次诗会尚佳的诗文呈上了二楼雅座。
齐郁先抢去诗文,粗粗扫过第二三名:
毡衬庭阶茸妥帖,带盘山径玉萦回。*
齐郁暗自点了点头,这句着实不错,借着毛毡茸茸来指代冬季,又用玉带萦回来形容铺满圆径的积雪,绕过了雪字却又让人知道是在写雪。
乱随瑶水冰先释,试伴琼林萼并开。*
这句也是不错,只是终究是用了冰水这类的词,到底是落了下乘。
视线最终转到头名的诗作,头名的诗也是短短十四个字,却让齐郁一下怔住。
他颤了颤手,问道:“这可是萧解元所作?”
早等得不耐了的李意一把夺过诗文,待看到头名诗作也是一怔。
然而小二垂了垂眼,道:“不,不是萧解元所作,而是另外一位公子。”
“啊?”
“那位公子上来一见题目便大笔挥就,萧解元见了之后连作也未作直接认输。”
齐郁忙追问:“那位公子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举子?”
“那公子只说他姓林,单名一个阳,哪里的举子……小人也不知,他刚出门,若是公子……”
话还未说完,齐郁就走到窗台边朝外望,醉仙楼外只一眼齐郁便瞧见身着浅紫云纹罩纱内衬纯白里衫的萧解元——这几乎是他代表性的装束,而另一侧是个碧色儒衫的公子,他朝着萧解元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从窗台看不清那公子的样貌,但相隔如许远却已能感觉到他周身隐隐的清贵疏离之气,矜贵淡然,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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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林阳微微侧眸。
跟在她身侧的书童随即改口:“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林阳轻笑:“当然是要出名。”
“刚才在诗会不是已经……”
抬腿迈进宝墨斋中,略看了看,从袖中探出指尖,指着其中一把深绿底纹金丝勾边的十二玉骨扇,问:“这扇子怎么卖?”
在林阳刚一进宝墨斋时,看店的伙计便殷切迎去,见林阳开口,二话不说便把扇子取
出,口中赞道:“公子好眼力,这扇骨可是用南阳精玉……”
林阳抬一指止住伙计的话,似漫不经心道:“我只问多少钱。”
虽是寻常轻薄儒衫,穿在眼前公子身上却有种别样的贵气,眉目秀致唇红齿白,年纪看来很轻,偏生一双眸子深黑幽邃,便显得无端沉稳,半分少年应有的浮躁之气也无,全然是淡然静谧,那眸光慢悠悠瞟来,让伙计也不禁心头一颤。
“二、二两……”这么一吓,伙计张口就把进价报了出来,刚说完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吞进,若这公子真的按这价格买了,那他定然要给掌柜的骂死了。
林阳接过骨扇,把玩了两下,道:“就这把了。”说着丢下了一锭银子就走。
伙计一看,竟是一锭五两银子,当下大喜过望,忙不迭想收起银子,却听见那公子道:“慢着……”
“啊?”伙计一脸警惕,生怕那公子反悔。
林阳勾起一抹笑:“你这里可有笔墨?”
从锦绣一铺中出来,林阳已经完全换了副装扮。
华丽奢靡的墨绿曲裾深衣外绣样繁复,锦缎质地上乘,随行动似隐约有光晕流转,银冠束发,玉带银靴,手持十二玉骨扇,背脊挺直,浑然一个翩翩贵公子。
只见林阳撑开骨扇,轻扇缓摇,深绿的扇面上用浓墨写着四个大字:
写意风流
书童跟在林阳身后,有些不知所以。
事实上这一路他都不知道林阳到底要做什么……他是林阳在来帝都的路上花了十两银子买下的,翌日眼睁睁看了一出钗变弁,接着像是预料到一般一进帝都便直奔醉仙楼,将将好那题目刚出林阳便就笔写就,姿态风流潇洒,虽不知林阳究竟写的什么但见周围人的惊叹目光,书童心下知道这位要做的事情只怕不简单,可是……既然卖身给了这人,也别无选择,毕竟他的卖身契还在这人的手上……要是这位倒霉了只怕他也得跟着。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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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跟在慕阳身后自红缨坊出来,动了动唇,还是忍不住问:“小……公子,您真是爱惜那明霜姑娘的琴艺?”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胆子大到如此地步,去逛了红缨坊不说,竟然还花了五万两替一个烟花女子赎身!
毕竟那可是整整五万两的银子啊!白花
花的银子啊!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慕阳悠然的扇着骨扇,全无了刚才的遗世独立,寂寂哀伤,她扬起一侧唇道:“不,我只是……借她的名声而已。”
思绪一闪,回想起之前的画面。
那位色艺双绝明霜姑娘抱着琴神色晦暗难明的漫步而下,走到她面前,道:“公子,奴家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值得这……”
她道:“在下认为值得便是值得。”
我觉得值。
说那句话时,耳中不由自主飘过另外一句话。
慕阳一晒而笑,没想到如今的记性会变得如此好,只是……一晃已然五年过去。
骨扇一合,慕阳道:“你先去客栈替我准备沐浴用的,顺带买些纸笔来。”说着丢去一两银子。
书童接了银子,诺诺应声。
“等下,你跟了我三日,我似乎还没给你起名字罢。”
“小人听公子的。”
“你本名叫什么?”
书童抬起头,略犹豫了一下,才道,“小人家贫,只有个小名唤作刘三儿。”
“哦,这样我叫你书童好了。”
“是,啊?”
慕阳颇恶质的笑了笑,刚想说话,却突然敛了笑,神情也瞬间疏离了许多,挥手道:“你先去罢。”
寂夜中,街面上并无多少摊贩,只有零星来往行人,沿路招牌上灯笼微微映亮两旁道路。
灯火阑珊处,有人静静站在那里,好似已站了许久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扑面而来的正剧气息……于是,长大了……
他人诗词神马……分别来自王之道和石延年……
古文无能,借来一用,先人勿怪。
PS:
我的设定里一两银子大约值一百到两百块左右,那么五万两银子就是五百万到一千万这个区间。
这个价格对于买一个帝都红牌花魁而已,应该不算高吧,毕竟这是买断一个人的一辈子连同命在内。就说现在在北京这个价格也不过就是买套房子买套车,有钱人包养个小蜜都差不多这个价钱了。
实在算不上太高啊,而且古代银子虽然值钱,也是有很多有钱人的。
还有女主女扮男装不仅仅是换了衣服,还有垫肩啊描眉啊喉结啊以及动作与声音上的模仿,女主现在也就十七岁不到,这个年龄的少年本身就雌雄莫辩,更何况大家都先入为主不会觉得这个举子是个女人……所以……
☆、二十章
二十章
灯火阑珊处,有人静静站在那里,好似已站了许久时光。
慕阳没有开口,对方也没有开口。
就这么无声的隔着万家灯火对峙了几个瞬息,对方垂下眼帘,拱手道:“林公子,可否冒昧打搅。”
看陌生人的眼光。
依然水墨画般清隽的容颜,浅淡的紫衣在灯火中被勾勒出莹莹耀目的流转光泽。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这是自然,上次见面还是在她十一岁女童打扮的时候。
慕阳遥遥的回了一礼,恭谦守礼:“哪里的话,萧解元与在下有事,荣幸之至。”
她的声音很平稳,看不出一丝破绽。
其实已经能预料到他会来找她,实际上,萧腾也是她设计中的一环……萧腾在天祭十年的风头之盛几乎无人撄其锋芒,而且这个人一向喜欢无条件的对人好……除了玄慕阳。
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后,萧腾站到了慕阳身前。
“不知林兄的琴艺师从何处?”
慕阳走在萧腾身侧,淡笑:“家师声名不显,只怕说出来萧解元不知。”
“无妨,林兄且出来听听。”
“家师复姓有琴,单名一个况。”
萧腾却突然顿住脚步,满脸欣喜的望着慕阳,笑容真挚美好,音色温柔缱绻,比之几年前更加的圆融悦耳,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林兄,没料到你竟是我的师弟。不知有琴师傅可好,这几年都过得如何?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我也有四年不见有琴师傅,不过分别时他有琴师傅过的甚好。”
流露出几分遗憾之色,萧腾道:“那也好。林兄可是来参加春闱的?”
“正是。”
“那不知林兄可有人引荐?”
“尚无。”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慕阳隐约的疏离,萧腾言辞恳切,墨色的眸中隐约若有光:“既然你是我的师弟,那不若挑几首林兄得意之作,由我代为行卷。”
|5|果然,还是这般的……性情。
|1|行卷对于一般举子而言是极为有利,甚至求之不得的事情,但……她还用不上。
|7|只是微微一笑,慕阳再度拱手:“萧兄实在客气了,这种事怎么敢劳烦,小弟专心备考便是。”
|z|被拒绝,萧腾也并不生气,只是略有遗憾道:“这倒也是。”随即温文笑:“以林兄之才定能金榜题名。不知师弟春闱准备的如何?”
|小|毫无嫉妒之色,全然是一片真心。
|说|无法对这样一个人心存恶念…
|网|…即使,是在利用他的时候。
慕阳微眯眼眸,轻道:“尚可。”
“这便好,希望以后能同林师弟一起入朝为官。”温和的声音中不知不觉添了些坚毅,音色也越发低沉,“虽人单力薄,但我也想为这个王朝尽些微薄之力。”轻笑了一声,“是不是有些可笑,但这真的是我的愿景。”
慕阳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移开视线,面色微微露出了几分残忍的神情。
不可能的……萧腾,无论我阻止你参加这次科举是否成功,你都永远没有机会迈入朝堂。
***
掂量起桌上的纸笔,慕阳端坐桌前,挺直背脊,执笔落墨。
身后书童偷偷觑了两眼,苦于不认得字,也不知慕阳到底写的是什么,写了大半光景,已将至午时,慕阳伸了个懒腰,丢下笔,指着桌前一堆写满墨字的纸道:“将这些都丢掉,再去买些回来。”
“啊?”
慕阳微微挑眉:“你当我在写什么?”
书童自不敢腹诽慕阳练字奢侈,心疼的捧了那一叠价值不低的废纸出门。
慕阳虽然在柳年处学了诗文,但是不过皮毛,更何况她原本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首所谓艳惊四座的诗,其实并不是她所做,她也只是记得罢了,反正那诗的主人尚来不及想到,她这也不算抄袭了罢。
从来时的包袱里翻了翻,找出那张用不良手段获得的地方举子凭证。
林阳这个人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也的确是南地今年来参加科举的举子,身家背景一清二白,只不过此时他估计正在南安侯府喝茶……
书童前脚走,后脚有人掠了进来。
慕阳不紧不慢收好东西,这才转头看向来人,抿唇道:“一切可好?”
“一切安好,掌柜让我给东家送来账册。”
进来的是个面貌普通的黑衣劲装男子,递了一册账本给慕阳,慕阳一行行看过,直看到末尾字迹轻狂的杜昱二字,嘴角不禁溢出笑意。
她花了两年去经营果然值得,这个杜昱也的确是个商贾奇才。
谁能想到她记忆里叱咤风云狡诈奸猾的皇商杜昱在七年前也只是个认亲反被丢出来饿得在路边昏倒的穷秀才。
点燃烛灯,将账册放在烛灯上烧毁,慕阳听见那男子继续道:“掌柜的让我问东家银子可够用,还有要不要多调些人来侍候,只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不用了。”慕阳轻道,“林阳不过是个地方士绅的儿子
,花个十万两已是极限,再多弄些侍童只怕会叫人怀疑,而且……”
忽得慕阳神色一动,手抵在唇上:“你先回去罢。”
男子应声身形如鬼魅般又掠出。
慕阳无声抬臂,一只皎白圆润的信鸽停在了慕阳的手臂上,取下拴在鸽腿上的小笺,只见上面是一行字:林阳安好,此次同考礼部侍郎周乾是我亲信。
季昀承的信鸽。
雷打不动每月一次。
不知季昀承在她身上做了什么记号,无论她在哪这信鸽都能准确无误的飞到她的所在,慕阳曾做过实验,若留下这只信鸽,下一月又会有两只信鸽飞来,简直源源不断,她又不打算和季昀承撕破脸,当即只得作罢。
不过平心而论,季昀承也确实通过这个给了她不少助力。
只是,被人监视着实让人觉得不悦。
***
春闱在二月初准时举行,一共三场,每场三日。
三场所试项目分别是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
慕阳虽然没有考过,但是也曾在父皇的书房里见过会试时呈上来的题目与卷子……而这一年的题目她记得格外清楚,因为……这一年萧腾拿了会试第一的会元,而后在殿试被钦点为状元。
萧腾的那一张近乎完美的答卷最后落入了她的手里,清隽瘦劲的字体历历在目,甚至卷子上每一个字她都能倒背如流。
如今却是拿来……想来也当真可笑。
书童负着背囊同慕阳一起准备进考场,在门口已排了长队,检查带着的干粮笔墨中是否有夹带作弊之物。
检查的速度很快,检查完慕阳却只站在门口。
“喂,你怎么不进去啊?”
慕阳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礼部官爷,在下是想等我的一个朋友。”
“这有什么可等的,到里间都是一人一屋……”
但见慕阳执着,对方也不好说什么。
排队的人越来越少,也快到了封场时间,不等对方再来找她,慕阳就带着书童一转身进了考场。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紫衣男子带着书童狼狈跑来,却已然迟了。
第一场缺考,之后两场考的再好也没有意义。
三场考试后,慕阳终于从那个瘟臭而闷热的考场中走出,所有的举子都像是瘦了一圈,有的双目熠熠,有的神色萎靡。
十年寒窗苦,一朝定乾坤。
慕阳让季昀承的人给这次的同考礼部侍郎送去两个要求,一则所有考卷只需
认真公正批阅便可,二则但凡有三科答卷不全的考生不予批阅。
都是无足轻重的要求,一点也不为难。
在所有人都焦急等待放榜时,唯独慕阳丝毫没有急切的情绪。
她那练得一手字没有白费,卷子答得相当整洁漂亮,至于答卷内容……
只是,自会试后,慕阳再没见过萧腾。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勤快码字,重夜神马→_→真的这么好咩
☆、二一章
二一章
不知什么时候,萧解元少答一科的消息传遍了帝都仕子圈,谁都知道会试三年一次,这一次不过,除非恩科便又要再等三年,表面上宽慰的不少,可是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在窃笑。
对于其他人也罢,但对象是风头正劲的状元人选萧解元就颇值得玩味了。
玄王朝的翰林院向来是个讲资历的地方,这样同年文采不如萧腾的反而会因早萧腾三年入翰林院而反是他的前辈。
更何况,一直一帆风顺的萧解元受此打击,三年后也未必有现在这般的心境。
街头巷尾尽是各式的冷嘲热讽。
慕阳带着书童经过萧府,府门紧闭,连个家仆也未在外,一派门可罗雀景象。
抿了抿唇,慕阳终是上前扣了扣门。
刚迈进萧府,慕阳就发现萧腾或许并没有她想象的沮丧,因为尚未入内苑便听见古琴声幽幽传来。
一个遭受打击绝望痛苦的人绝不会有闲心弹琴的。
正想着,慕阳穿过回廊,抬眸望去,忽然整个人怔住。
眼前的景象像是穿越了记忆海,某些回忆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一瞬间慕阳如遭雷击。
她第一次见到萧腾,也是这般的模样。
密林,琴弦,紫衣少年。
纤指拨弹宛如天乐,清冽高洁的气质扑面而来,随着她的脚步声缓缓转头。
只听“铮”一声尖锐的弦响,那乐声戛然而止。
“怎么这么不小心!手指破了没!哎呦……你要是不开心就大哭一场不好么,还来弹什么琴?今年没考好,三年后不是还能再考么?”
女子轻灵的嗓音打破了慕阳记忆的桎梏,像是猝然破梦。
慕阳骤然回过神,方才恍惚的神色已再找不到一分,取而代之是无比的冷静。
“萧兄,小弟打搅了。”
萧腾看着自己被琴弦割破的手指,怔了一刻,方抬起头微笑。
“林师弟何出此言?”转头又对林叶笙轻声道,“这点小伤不碍事,你说的我都知道,不用担心。”
仍是温文尔雅,不失礼节,与外界传闻的痛不欲生相去甚远。
“我在外界听到一些传闻,心中担忧,便禁不住来看萧师兄,望萧师兄见谅。”慕阳目光真诚不掺杂一丝的讥诮与嘲弄。
萧腾苦笑一声:“我知道,我的确是少考了一场。”
萧腾的话未说完,就听林叶笙恨恨道:“都是那半路不知哪里来的一群乞儿非要说是阿腾撞了他,缠着
阿腾不放,若不是如此阿腾又怎么会……若被我看到……”
“叶笙!”萧腾截断了她的话,抿了抿唇道,“许是我命中有此劫难。林兄能来看我,我已很感动。”
萧腾从始至终没有怪罪任何人一句,也没有向她抱怨任何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在她最初的记忆里萧腾也一直是这个模样,温谦如玉翩翩君子。
慕阳对萧腾的情绪很复杂,有愤懑有怨念也有眷恋不舍,但她并不恨萧腾,哪怕是他亲手将剑推进她的身体里,结束了她的性命,也并不恨,只是觉得悲哀,他们本不该走到那一步的。
所以,慕阳阻止了萧腾参加这次科举。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一则她需要靠这个机会入仕,如果和萧腾答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卷子必定会被人怀疑,二则倘若萧腾没有中第,那么便不会去赴那场琼林宴,也自然而然不会遇上她,这对彼此而已都是件好事。
当即慕阳抱拳道:“萧师兄,不论中第与否,萧兄才学众人皆知,不必过多介怀,在意他人非议,只待三年后定能金榜题名以震小人。”
三年后……慕阳微垂眸忖道,三年后她只怕已经要同季昀承交差了。
萧腾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