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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一咧嘴:“我得去现诈,走,去郓城县。”
王伦回来没几天,要处理的事多得数不清,晁盖和陈文昭一直相安无事,这是陈文昭求帅司,帅司报朝廷,朝廷要等会战结束才能抽调良将回来剿贼,举目整个京东,高俅也知道自己手底下是些什么货色,两头焦烂,索性等童大帅怎么看?
而现在,郓城宋押司的杀妾案,才是轰动济州的大案,仗义疏财的及时雨宋江为何杀妾?
相关的各小道消息被扒出来不少,张文远与那阎婆惜有勾染,被路人描述出来相当之火辣刺激,偷窥心思作怪下,不知多少次床合之事被开发,话本激增。宋江也是郓城县要脸面的人,终于在一次摊派中闹崩,愤妒杀人!这是流传最广的版本。
阎婆苦主,张文远喂招,把个时文彬闹得不胜其烦,一个多月以前还是:相聚小桌吃酒肉,推杯瓜分晁家田产,现在却落到这个地步!
宋押司啊,你杀她作甚,你来求告我啊,咱俩的关系,我能不为你做主?
王伦来郓城县是想分杯羹的,去宋家庄路上正遇到欢笑回县的雷都头带着十几个人,又没搜到宋江,嘿,真高兴~
雷横人是粗,又不傻,看着王伦面熟,向左右打听,嘶~这姓王的来者不善!
“哎哎,你站住,你这是要去哪?”
王伦笑道:“雷都头明知故问,不怕有人嘴长漏风吗?”
雷横怒也不是,媚也不是,哼一声离开了,让我先想想计策…
没出多远,那个包着胡子的朱仝带着人迎面来了,脸色平淡看着王伦,就是这个人!拿自己的阴私换走了那黑厮!他来作甚么?
“王员外,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告诉雷都头了。”
朱仝面色一白,这叫什么回答!想想自己刚见了宋江,会不会这个人也知道?人多嘴杂,不能明说!
“那王员外可要小心了。”
王伦一抱拳:“多谢朱都头提醒,朱公子恢复得如何了?”
朱仝再哼一声:“好的狠,管好那黑厮,不要再犯我手里。”
两人冷语相别,王伦继续赶路。一直驻足搭望的雷横心中不安,主动招手朱仝过来叙话。
“朱都头,你跟那王伦说的什么?”
“他说都告诉你了。”
“他啥也没说啊!”
“那你还问!”
朱仝摇摇头撤步要离开,雷横吃个瘪:“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费劲!真费劲!啥也要猜!一个个花花肠子真不少!就告诉我咋地?”
朱仝白一眼雷横道:“喝酒说胡话不?做梦说胡话不?”
雷横摸摸脸:“好像…”
“那你要知道个屁!”
这次朱仝真走了,雷横一甩刀:“娘的,还能让我割了舌头啊!?”
……
王伦叩开门,只有宋太公宋清二人,这两小子不是一起跑的吗?
“太公,我来见宋押司,我们是生死之交。”
宋太公审视一番王伦,叹口气道:“去喊你三哥。”
宋江费力地爬出来,见到王伦之后一脸震惊,娘的!老爹老糊涂了吧!
王伦做梦也没想到宋江还没跑奈!作大义凛然状,拉着宋江就是一顿侃:“搜查好几波了吧?这么严峻的形势看不清?还不快跑?躲在家里企图蒙混?…”
宋江有些窘迫地摘掉王伦的手,尴尬问道:“王员外是怎么知道的?”
王伦自然要离间宋江势力,狞笑道:“本来不知道,有人告诉我的。”
宋江大恸,情愿在家躲着,也不愿意出去跑路啊!躲个半年一载,朝廷打个胜仗,官家生个儿子就会大赦天下,自己投案自首,就能免灾了…
王伦还想着宋江能帮忙,把武松带回来呢,怎么可能让他赖着,拉着宋太公一起劝,给宋江指点明经——去投奔沧州柴大官人啊!
宋江终于依计,宋江一个人出门害怕,前后考虑宋清也有被拿问的危险,索性兄弟俩伴行有个照应,宋太公年纪在那摆着,律例也不能把他怎样。王伦住了一宿,详细传授了野外生存技能,图纸画了好几张,拍着胸脯说我和柴大官人关系铁,你这案子小事尔!
宋江终于从起先的怀疑相信王伦了,事发也想过这王伦和晁盖是不是有勾搭,专门来害自己的,不过那封书信也是因为自己大意,这事真是糊涂账…
宋江对王伦表示谢意,王伦言笑承之,话锋一转道:“宋江哥哥,不瞒你说,我最近也有一事相求,你可要帮我啊!”
第198章 一身正气()
宋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努力平静道:“贤弟有什么难处?”
“我养活着那么多人,入不敷出啊,想做几样买卖,只是缺少本金,宋江哥哥借个二三十万贯可好?”
噗~宋江好内伤,那是一万多两上好的紫金啊!自己所有金银家当也就这个数吧!
王伦又道:“也不是白借你的,开了买卖算你的股份,有花红,恁看怎样?”
宋江脸抽抽道:“贤弟你要开什么买卖需要借这么多钱?兄长虽经营得几处买卖,也只是个小富罢了。房产,买卖,田产都被县衙封存了,动不了,其它产业孝敬父亲、分润弟弟名下,我也不好再讨回。”
王伦刚要接话,被宋江压住了手,宋江一脸诚恳道:“即便如此,贤弟开了这个口,我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也不要说借,都给你!”
王伦心中惊呼:宋江就这么妥协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退让一步?
“多谢哥哥成全,恁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不拿,能有多少?”
宋江看着王伦一脸欣喜答应,后悔不跌:卧槽,这个王伦好不要脸,推辞的话一句都不讲!我真是上了这小子当了!
油灯昏暗,黄光照在宋江脸上看不清有多黑,王伦努力压制下笑脸,再问道:“哥哥能给我凑多少?”
他今天就是来讹我钱的!没想到胃口这么大!可恨事发太快,屋产田产都没转出去,要不然,十万贯还撑不死你这笑面狼!
宋江稳定了情绪,缓缓道:“贤弟不要急嘛,为兄刚才细细算之,金银细软加起来四五万,都予你支去吧!”
王伦心道:四五万,骗鬼啊?晁盖除了固定资产都有三四十万贯,你会比他少?
“哥哥,还请再细算算,这是咱俩共同出资做买卖,我还能骗恁?肯定稳赚不亏,多凑些本金才好。”
宋江道:“你还没说是做什么买卖?”
王伦从身上摸出一卷纸,又塞回去一半,展开道:“一共有八处买卖,郓州马场,兖、沂两处生药一体化,利国监铁场加盟店,济、海两处货运场,海州渔货加工场,江南的贸易站,这个还要考察,还有一些酒店、客栈等有钱了再搞。”
宋江翻读着纸张闪瞎了眼,选址方案,预计本金,营运货品等等都有标注:这王伦真不是在玩我?
“贤弟,你这个,这个,你会做买卖?”
王伦笑道:“郓州医药院经营得怎么样?每月的报账单都会列明白,送给捐纳超过100贯的善主,院里的账目明细每两月张榜一次,谁能做到?现在上门捐钱的善主每天都有!”
宋江道:“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不过你搞这么大,这么多,顾得过来吗?”
王伦道:“那要看宋哥哥能出多大力了,有钱大家赚嘛~我王伦你还信不过?”
宋江脸一红,这是要自己加码啊!
“贤弟再留一日,我需要仔细盘点,还有县城居舍也有两三千贯存银,藏在后墙洞里,我不便出门,贤弟拿去罢?”
这是要把自己支走?也好,你们点家产我也不好在场,遂道:“宋哥哥放心,取来都算作你的本金干股,还有,阎婆和张文远我也帮你料理了。”
宋江漫不经心道:“贤弟打算怎么办?”
对于王伦,宋江不了解,只能凭一些细节来判断这个人:他是不是伪善,内心是不是崇尚扭曲与暴力。这种人才真的要命!他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铲除别人,同样也会因为利益抛弃同伴!
阎婆闹衙,女儿与张文远苟合她会不知道?怕只是守门偷听的也是她。三分理亏是有的,说白了就是钱的事,人都死了,大方点赔钱算了,她却贪图更多,宋江咬牙切齿!给我戴绿帽妳们还有理了?巴不得二人快点消失,但是,不能放王伦去胡为,把罪栽在自己身上?如此彻底沦为王伦的靡肉还了得?
王伦笑道:“阎婆嘛,贪财了点,失了女儿也是真,发送她回原籍,张文远,宋哥哥想怎么处理?”
宋江这下放了心,这个王伦还能救回来。
于是坚决摇头道:“阎婆哭衙,正好体现我宋江绝非借势欺压之人,这郓城县不是我宋江一手遮天,我宋家是本分世家,时知县是明事理之人,这衙门是公正无私的,不会偏袒我宋江,世人只会道那阎婆不识好歹,纵女银乱,张文远恬不知耻。贤弟,你明白吗?”
真不愧是老江湖!丑事爆发后塑造受害者形象,占领道德制高点,这样背后再出手就自如得多。
王伦又学到一招,道:“小弟领会了,以后当再领教诲。”
翌日,王伦带朱贵去县城的居所取银两,大门上挂着铁链封条。
“翻墙?老朱你上!”
朱贵一耷拉脸:“自从跟了哥哥,这偷鸡摸狗的事干这么多,会不会折寿?”
“瞎说,咱们的主业啥时候那么低端了?快着点,踩我肩膀上!”
朱贵无奈爬上墙头,扒拉开荆棘刺,好艰难跳进去。王伦摸着下巴看着,鼓上蚤啊,你在哪啊?
还没神游完,一条大胳膊朝后围住了脖子,扼得王伦手脚乱扑腾。
“被我逮到了吧?看我送你去见官!”
把王伦勒得只剩半条命,丢到了地上,王伦咳喘连连,该!作案的时候瞎想什么啊!被人靠近也没发觉!
“王员外,你的人还在里面,别想逃!你也跑不掉!”
“雷都头,都是自己人,至于嘛!”
雷横一拔肚,还挺傲娇:“谁跟你是自己人?我是官!”
王伦问出了那个举世难题:“那你觉得幸福吗?”
“哈?”
“就是对现在当都头的生活满意吗?如果这差事,还有二十年,三十年,都愿意干下去吗?”
雷横抱了肩膀道:“当都头挺好的啊?这地头的泼皮都怕我,里长保正都敬我,时不时还能耍耍手脚,手下的兄弟天天围着我,叫我雷都头…”
朱贵从墙头冒出脑袋的时候,看到一副奇怪的画面,王伦与雷横面对盘坐于地,说得很激烈。
“哥哥,接我一把。”
雷横转过了脑袋:“哦,你出来了?话说你们进宋押司屋里干什么了?”
朱贵不多说话,一个包袱甩了出来,完全没顾上王伦挤眉弄眼。
嘭!~咣当!
雷横大跳:“你们去宋押司屋里偷银子!好个小鬼!现贼现赃!看你有何话说!”
朱贵一愣,王伦大瘫:“雷都头,这是意外,咱们继续坐下说,哎哎,别上手啊!”
第199章 伯乐来了,你跟不()
“雷都头,放开啦,我有事跟你讲!这次是真的!”
雷横道:“又想跟我套近乎?给老娘过大寿玩新花样?组建老婆婆晨练队哄老人开心?”
王伦呵呵道:“我前面说的也希望你考虑一下,你说你也不娶妻,娘亲没儿媳妇拌嘴,没孙子孙女绕膝逗乐炫耀,能开心吗?你让她在街坊面前怎么抬得起头?丢不丢人?好歹也是郓城县有名号的人物,俸禄油水也不少,为什么不成家立业呢?”
雷横骂道:“你这书生,比勾栏里的说书先生还能白活!今天不让大爷高兴了,有你好受!”
“你想干嘛!”
雷横不应二话,手上利索,绳子搭个圈就要往王伦头上套:“别躲,跟我回家,要不然抓你们去县衙!墙上那个,下来吧!”
雷横活捉王伦二人,掂了掂包袱还挺沉,牵回家去。院子一般,摆设一般,老人家面相挺和善,没看出来是个刀子嘴,因为这一张嘴,赶走雷家两任儿媳妇。王伦得知这一内情,大为理解,妈宝男,在家里别想翻身做主人,知根知底的,愿意嫁过来才见鬼了,还不如出门问问,这一片的混世老太太是谁?
雷横的房里就有酒柜,没说两句就要开喝,“王员外,我娘你也见过了,你说怎么能让他听我的话?我娘从小把我拉扯大,三十岁以前,事事我都顺着她,眼看我年纪也不小了,该讨房婆娘了,可一到我娘这里,槛就是过不去!”
“咱们说话,你娘能听见吗?”
“就是要她听见,知难而退!”
略坑,王伦表示不擅长,也没能力解决这种家庭矛盾,同在一个屋檐下,各方面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雷都头啊,这事还得你自己硬,连续两次成婚,不到半年就和离,矛盾主要在哪,你自己知道吗?”
雷横道:“我不知道才找你啊?不是你非要跟我讲感恩娘亲,孝顺娘亲?我看你对老娘研究得挺细,这不请你帮我整明白?”
“捆我过来你也好意思…”
“现在你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不帮,就送你去见官!自己选吧。”
王伦哭笑不得道:“那咱们能换个地方说吗?这一会儿咬了我仨包了。”
雷横笑道:“只要你能帮我,郓城县最好的瓦子,请你玩三天!说好了,头牌我可请不起,一天十贯那种还行。”
“不了,不了,我怕染病。”
“没事儿,干净着呢,你一闻就能闻出来…”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王伦真是服了,坐在一旁的朱贵就差翻白眼了。雷横去和老娘告了假,三人出院来,寻么去哪个客栈落脚,雷横直撺掇王伦去瓦子。
“王员外,我就这一天休沐,恁还不能让我爽几番?”
“那你还解决屁的问题啊!后半辈子去瓦子找幸福不就得了?每次都换新马,人生美滋滋。”
雷横摇头道:“花销不起啊,还是娶个在家里为好,再说我这都头干不了一辈子,宋江哥哥在的时候就常说,让我攒些钱置办家业,可钱到了我手里,吃不消用度。”
“就这间客栈了,进去谈。”
雷横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瓦子:晚上可以再去嘛!
店伙计送了三人上楼,捡了钱一般跑去隔壁找卖药的掌柜八卦道:雷都头带了两个男的开了一间!一进去门就栓上了!
坐下来谈,就能放开了,王伦通过仔细询问,把雷横的生活习惯做了个整理,先改变雷横,才能靠他自己改变他老娘,不然,啥也是空想!
“首先,要从你手下的雇役弓手下药,一帮子狐朋狗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了油水随便造,几人影响整体,最后是垮了身体,钱没攒到,过三五年县衙不再雇佣你,你能去干什么?泼皮?闲汉?赌徒?”
雷横不满道:“真要像朱仝那样,收工就回家陪老婆孩子,手下弟兄也不照顾,那还有鸟的活头?少了兄弟们喝酒,吹牛,玩女人,还不如让我死。王员外,人生二三十年,不滋润可就浪费了,你直接教我办法,怎么能让娘和媳妇不吵架?”
王伦怒道:“分居!搬出来另住!”
“那怎么行?我娘那么大岁数了,叫人骂我不孝…”
“那你找一个活泼的妇女。”
“哈?”
“找个强势的女子,让她俩对骂解气,你看着点别动手就行。”
“新媳妇吵不过婆婆吧?”
“嗯,那选个厉害点的丈母娘,二吵一,吃不了亏。”
雷横肃容道:“这也是个办法,多谢王员外妙策!”
朱贵木雕,王伦长叹:“我让你少大手大脚估计也难,这样吧,有时间就来我安国村,这里有一个武进士培训班。”
“啥玩儿?武进士?”
“人往高处走,雷横,你这一身腱子肉,多好的练武材料,基础也好,考一个武进士光宗耀祖不好吗?来我这里,有人教你,如何?”
雷横道:“要钱不?”
“当然要,是名师一对一教导!可遇不可求啊!”
雷横挖挖鼻孔道:“哪里来的高人?别诳我!”
“永兴军路的监押,就是武进士出生,直接能授官!”
“又骗我,既然是军官,跑来这里作甚!”
“他们那里钱粮比较紧,全力供应打仗,你懂吧,有些边缘禁军月钱粮发放拖延,营啸了,就这么他离开军营了。”
雷横道:“见了他,我要亲自试试!”
“随便试,真的假不了,一堂课三贯钱。”
“王员外,你这是消遣我罢?你咋不去抢?”
“把你手上的地契,田产抵押给我经营,盈利扣掉你的学费,如何?”
雷横抻长了脖子道:“没了这些,我吃啥喝啥?钱都是宋江哥哥借我的!”
王伦道:“你打算还吗?”
“这不没钱嘛!有了自然就还了。”
“那你的地都租出去了吗?”
“这个啊,我让那谁帮我弄呢~具体我也不知。”
“交给我,保证你现在的年收益。”
雷横忸怩,王伦知道他盘算不明白:“就这一次机会,不需要多付出,相当于免费学武考进士,过了今天,我还有三十万贯的买卖要做,你就是抱着我大腿哭着来求我,我也没功夫理你,现在,伯乐来了,你要跟着走吗?”
雷横震惊于王伦口中的三十万贯买卖,看着不像是胡说啊?
王伦诡异一笑:“宋家的买卖。”
“我跟了!这就去找田产地契!”
雷横冲出了客栈,扒倒了伙计,生药铺的掌柜大喝:“雷都头,新到的五彩观虎力丹,来一丸?”
第200章 盟约(一)()
雷横把牙人带来了,手里的产业都是这人帮着经营,嘴上劝着雷都头不要轻信他人,这一只眼上下打量王伦。
“雷都头,你屁事真多,赶紧拿来,几万贯的买卖也好意思让我等这半天!”
雷横窘道:“哪有几万,凑整了不过四千贯上下,快点都给我,不要多说了,我不听!”
牙人被撅得无奈,把包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