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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元央脸色苍白,体内灵力被之前的电击弄得紊乱不堪,散落在各处,连气息都起伏不定。
沉默间,水天零抚在元央额头的手下落,改为抓住了元央的肩,微微一使力将人拎了起来,半拥着往房间走去。
小泽见状一急,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不放弃地依旧“呜呜”叫着,试图引起水天零的注意。见水天零连眼也不曾低一下,一跃身便欲习惯性地攀上水天零的肩。
只是身子未触及那祭祀袍的片角,也不知水天零如何侧了侧身,小泽这一跃脚下突然落了空,惊得它连忙展开翅膀稳住自己的身子,踉跄地落在地上。被暗暗拒绝的它,一双眼睛愈发水汪汪地望向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自己的水天零。
水天零步子也不曾停,避开小泽后到了榻前,将元央再次放了上去,同时食指中指相并,点在她的灵台之上。
莹白玉光很快包裹了手指,丰沛的灵力被抽离成丝丝缕缕,顺着元央的灵台滑进去。不一会,元央整个人都散发出微弱白光。
身后的小泽不满地瞪着昏迷不醒却享受着这等待遇的元央,似乎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小泽虽然含怒攻击,但主要也不过为了给元央一个教训,并未用尽全力,倒不至于如何重伤元央。因此几个呼吸后,水天零就收回了手,见榻上人儿的脸色已经有些恢复红润,气息也平稳下来,才重新转向身后的小泽。
小泽正朝元央龇牙咧嘴着,见水天零突然回过了头,脸上一僵,来不及收回,表情便显得有些滑稽。正担心水天零责怪,耳边已落了对方的唤声。
“小泽。”
小泽闻言连忙凑近水天零,恨不得连尾巴都摇起来。
“你先看着她,醒了再叫我。”水天零淡淡吩咐,目光扫过一副乖巧模样的白色小兽,“若再胡来,就罚去阁楼面壁思过。”
听到面壁思过几字,小泽惊得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水天零这才直起身往外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垂垂挂在云端,似乎一不留神便会被拽拉下来。
房间里,元奎头疼地望着杵在身前已有半个时辰的炎莱,再次开口劝道:“央儿的性子向来如此,我是真不知她跑哪里去了。”
正说着,房间门被推开,一个女子身影迈进来。
元奎仿佛见到了救星,出声唤道:“璇儿,你可来了。”
炎璇镇定自若地瞥了元奎一眼,对炎莱执着的目光熟若无睹,只意有所指道:“时候不早了,你打算何时回去?”
“见一面小央便走。”炎莱的脸上并无甚表情。
“既然找不到,自是央儿不愿见你。”炎璇顾自在房间里坐了下来,这才抬头望向身前的炎莱,“我早同你说过,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宫里的人谁看不出来,央儿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
炎莱沉默半晌,方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见她一见。”
“可她不愿见你。”炎璇话语并不留情。
炎莱对炎璇的态度似是习以为常,并不反应,只重复道:“见一面我就离开。”
一旁的元奎见两人僵持,在心里为元央捏一把汗。遇到这样犟得像是一头牛般的炎莱,也算是自个妹妹倒霉。虽然对方的家世与天资都是极佳,连父皇都满意得很,不过这样的性子对自己那个跳脱的妹妹而言,想必一点兴趣都没有。相比起来,同是朱雀家族的人,自己的妻子真是大相庭径……
这般想着,元奎的目光落在面容冷静的炎璇身上,几乎要叹出一口气来。为何自己的妻子一点都不黏人?有时候似乎也是个遗憾啊。
炎璇和炎莱两人自然早就忽视了一旁堂堂沧雪王朝的太子。只听炎璇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不满:“若是小央不见你,难道要一直拖着不成?”顿了顿,声音一沉,呵斥道,“这里是王殿,不是自己家里,岂容你耍性子?”
炎莱的目光晃了晃,眼底有些挣扎。
炎璇见状,心下了解几分,又主动退了半步道:“今夜留你一宿,明早不管见不见得到央儿都给我回去。不准再有异议。”
“是,太子妃。”这一回,炎莱终于无奈应了下来。
直到目送炎莱离开,元奎才走到炎璇身旁,感慨道:“你这弟弟可真难沟通。”说着在炎璇身旁坐了下来。
炎璇白了元奎一眼,端过茶杯抿了一口,才开口若有所思道:“央儿倒也好本事。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不过,莱儿虽死脑筋些,但正由于如此,修炼灵术心无旁骛,比起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没想到央儿竟然避开了他的侦察术。”
元奎闻言也觉诧异,认同道:“的确。往年来最后每次都被炎莱寻见,也不知这次小丫头片子躲到了何处,竟连炎莱的侦察术都遍寻不到。”
“算了,等她出现再说。”说着炎璇也不再追究此事,正色道:“听说方才元晟过来了?”
“嗯。”元奎见炎璇提及,颔首应了,“我正要同你说起。璇儿可还记得我这个二弟被丢到乌煞军磨练了两年的事?”
“自然记得,怎么了?”
“那里虽艰苦了些,但二弟性子洒脱不羁,与乌煞军里的一些人也算同甘共苦,颇有些情谊。如今虽然回到了王殿,但偶尔还会有联系。他今日过来是让我帮忙打探一件事情。你也知父王将隐卫的一部分交由了我,他又暂时不想惊动父王,想借用我手上那些隐卫的力量。”
炎璇闻言神色有些凝重,不解道:“乌煞军出了事?”
“还不确定。”元奎沉吟道,“据说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只是人数不多,事情暂时被压了下来,还在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只因其中一人曾救过二弟一回,关系颇为交好,才有人来信告知了二弟。”
炎璇的眉皱起来。在军队了,个别士兵的失踪也是常事,她并不认为引起元奎答应动用隐卫的事情会这般简单,开口问道:“你可是觉得有甚不寻常的地方?”
元奎点了点头,望向思虑周密的妻子,话语有些踟蹰:“的确。给二弟的信里说,有一具尸体被发现了,身上穿着的正是乌煞军的统一兵服,但是辨不清身份。你猜如何?”在炎璇疑惑的目光里,元奎压了压声音,“发现时尸体只余下手臂与肩的小半部分,一张脸都只剩下了半只眼,胸部以下全消失了。伤口参差,就像是被野兽硬生生撕裂啃噬过一般。”
炎璇听到元奎的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目光随之一凛。
元奎看妻子神情,便料到了她与自己和二弟想到了一处,继续道:“那种可能虽几率极小,但不能不防。乌煞军那里靠近荒山,地势隐蔽,寻人极难,我打算派几个精通侦查的隐卫过去协助。希望是我们多虑了。”
炎璇在元奎的视线里面有凝色地点了点头。
元央的意识回归时,只觉脸上有些痒。她下意识地抬手挥了挥,那痒意才褪去了些。只是手方放下,痒意就重新涌上来。反复几次后,终于熬不住,悠悠醒转过来。
甫一睁眼,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就挤满了元央的视线。只见白毛飘拂,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端的是一副野兽模样。吓得没回过神来的元央尖叫了一声,身子往后猛地退去。
待拉开了距离,惊悸里的元央才发现凑在眼前的是小泽,当即拍了拍胸口抱怨道:“贴这么近吓人啊!”说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眉头一横,忍不住又道:“喂!好歹都有过几面之缘了,你下手怎么还这么重?”
小泽不屑地瞟了元央一眼,对所谓的重手不以为然,也不理会元央,转身便欲跃下榻去寻水天零。
只是身子方动,一只手忽然扯住了它的尾巴,将它前跃的身子扯得一顿,整个人便狼狈地趴在了榻上,下巴正好磕在榻边,只觉眼前一花,痛意从下颔传来。小泽怒极,转头狠狠瞪向元央。
元央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手极快地一缩,同时身子贴上后面的墙,连忙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水天祭司人在哪里,你走这么快干嘛?”
话音未落,小泽已经朝元央跃过来,显然气得暂时忘记了灵力被封一事,头一低便朝元央撞来。
15若如初见()
元央见小泽气势汹汹而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下意识调动起身上的全部灵力,一扬手便拍了过去。
想象中被电流贯穿的疼意并没有传来,元央只觉手上被硌得一痛,随即一声“嗷呜”哀叫传来,她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白色影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地撞上墙壁,滑落下来,跌在了地上。
元央惊得张大了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低头望了望自己轻颤的手,又去看砸在地上的白色小兽,迟疑地开了口:“小泽?”
片刻后,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小泽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甩了甩头,勉强站稳了身子。只见身上的白色皮毛因这一跟头都凌乱地支楞着,有一块由于砸到了墙壁还扁了下去,颇显得狼狈。只见小泽怒气冲冲地瞪了元央一眼,不再理会她,趔趄着脚步朝门外走去。
水天零正在六楼翻阅书册,脚边忽蹭上一团柔软物事。她并未从书页里抬起头来,只是淡淡道:“她醒了?”
“呜呜——”
在凄惨的低声哀叫里,水天零的视线终于离开了书册,垂眸望向脚边的白色小兽。
小泽见水天零望向自己,喉咙里又发出了“呜呜”声,抬起前掌比划了下元央拍打自己的动作,又连忙躺在地上演绎了一遍之前自己的心酸场景。最后从地上起来,眼泪汪汪地望着水天零,低头示意了下自己的犄角,一副恳请水天零解开封印的模样。
水天零望着毛发都乱着的小泽,直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理会,迈步往前走去,只丢下一句话来:“你是上古灵兽,皮糙肉厚,不过被那小丫头拍了一下,又不会痛。”
“呜呜,呜呜。”小泽屁颠屁颠地跟上了水天零的脚步,神色有些不忿,觉得自己上古灵兽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挑衅,连区区一个小女孩都能欺负自己。
水天零脚步也不停,自玉石阶上往七楼走去,口中应道:“我若解开你封印,还不翻上天去。”
小泽几步小跑跑到水天零身前,忙不迭地对着水天零摇摇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
“不行。”水天零的话语不容置疑。
小泽闻言,又哀叫地垂下头去,一脸郁卒。
水天零的目光在小泽身上一触即收,已抬脚迈入了房间。
元央还在对方才发生的事一头雾水间,眼角余光已瞥见一抹黑色,猛地转头望去,正撞进水天零投过来的视线。
“水……天祭司。”
水天零面上不动神色,走近榻前,目光落在元央的手上。
只见那搁在榻上的右手依旧在微颤着,连颜色也与手臂有些细微差异,偶尔还泛起一抹幽幽蓝光。水天零沉默了片刻,方道:“感觉如何?”
“还好。”元央话一出口,便低下头去,有些懊恼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的初衷正是为了多留些时间,怎么能说还好呢?这不是白受罪了么?这般想着,元央又踟蹰地抬头望了水天祭司一眼,改口道,“就是有些提不上气力。”
水天零并不说话,突然伸出手指顾自抚上了元央的额头。
元央心里一惊,心里跟着漏跳了一拍,只觉对方手心温凉,肌肤细腻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要蹭上去。然而瞥着水天祭司的神色,又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直到那手被放下,元央才松出一口气,心底却又觉有些失落。
“你又用了灵力?”
听到水天祭司的问话,元央老实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嗯……刚才醒来,与小泽起了些冲突,情急之下就调动了自己体内的残留灵力。”
听到元央的话,水天零的目光落在小泽身上:“你又准备拿犄角撞人?”
听到那透出寒意的话语,靠近水天零身侧的小泽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摇了摇头,露出一脸无辜神色。
“没有?”话语虽轻,却让小泽尾巴上的毛都惊得炸开来,也不敢再瞒,怯怯地点了头,观察着水天零的反应。
水天零的眉微微蹙了蹙,警告地瞥了小泽一眼,才重新落回元央身上。
“那个,水天祭司,你也别怪小泽,它……”念及一开始就是自己激小泽攻击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元央出声想为小泽求情,不过很快就被水天祭司打了断。
“谁许你用擅用灵力的?”
“呃……”元央听到水天祭司的反问,当即噤了声。
水天零望着一副乖巧模样的元央,碧色幽瞳沉下来:“把右手抬起来。”
元央听到水天祭司的要求,不解地眨了眨眼,却还是依言做了
停顿在半空中的手颤得愈发厉害,不一会就有些无力。元央抬头望着水天祭司,见对方沉默着并没有让她放下,心里愈发忐忑,试探道:“水天祭司?”
“感觉如何?”水天零这才淡淡开了口。
“唔,有些酸,提不起力气。”元央想了想应道。
正疑惑间,半空里的手忽然被抓了住,微凉触觉自指间如电流般窜过来,惊得元央的身子都轻轻一颤,瞬间酥麻得所有力气都似抽离了般,右手随之软软地垂下来,搭在了水天祭司的手心里。而脸也跟着红了红。
水天零缓缓松开对方的手,对元央的赧意熟若无睹,只出口道:“可觉得疼?”
元央正欲摇头,忽觉腕间静脉处有细密的痛意传来,越来越甚,如同有几十根针同时在扎她脉络一般。元央的脸色都白了白,额间有汗水沁出来。她抬头望向水天祭司,抽了几口凉气,喃喃道:“好疼……这是怎么回事?”
“你体内经脉有些损伤,尤其是直接与小泽犄角接触的右手。是我在你昏睡时暂时用灵力帮你滋润着。你方才擅自将灵力挥斥掉,自然一用力便会觉得疼了。”说话的同时,水天零方再次伸手,握住了元央的手腕。指间有微光一闪而逝。元央才觉得手臂上的痛意如潮水般一点点褪去。
见状,元央也明白自己犯了错,有些心虚地望了望水天祭司:“又麻烦水天祭司了。”
水天零只是淡淡瞥了元央一眼,并没有接话,只是将灵力重新抽了些许护住元央体内经脉后便收回了手。
“嗷呜——”从刚才起就被忽视的小泽见水天零竟还牵了元央手,不满地叫了声,想要引起注意。
“咳咳,小泽,我之前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你会被我拍中。”元央瞥见水天祭司脚边的白色小兽,以为对方在埋怨自己,思及方才小泽飞出去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关切道,“还好我体内灵力不多,疼吗?”
小泽正要反应,水天零已经打断了它的叫声:“别被它骗了。上古灵兽的身体本身就具备极强的防御力。莫说你如今这般受伤情形,就算是灵力充沛时也伤不了小泽。”
小泽见水天零拆穿,方仰起的头又垂了下去,不满地开始用爪子刨了刨地。
元央闻言,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见到小泽这般模样唇角扬起一抹笑意,随即似想起了什么,视线移到水天祭司身上,出声问道:“水天祭司,小泽它怎么了吗?为何它冲过来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伤到我?”
“它被我封印了体内灵力。”
听到水天祭司的回答,元央惊讶地张了张嘴,转念间已明白过来小泽灵力被封的原因,望向小泽的眼神里便多了些同情。
小泽性子高傲,自然不容许被这个在它眼里灵力弱到不行的人同情,朝元央呲牙咧嘴了番,露出森然白牙,一副恐吓对方收回视线的模样。
不过显然效果不大,元央望见张牙舞爪的白色小兽,又想起方才被自己拍到墙壁上的滑稽情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在小泽怒目而视里连忙憋住了笑摆手道:“诶,我没在笑你。真的。”
“嗷呜——”小泽带着怒意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愈发低沉。
只是吼声方响,水天零冷然的声音骤然落下:“别吵。”
在元央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白色小兽突然挂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低下头去伏在地上,闷闷地将脸别了开。见状,元央唇边笑意愈发大。
“笑什么,乱用灵力很好玩吗?”
元央扬到一半的笑在水天祭司的话语里顿时僵住,又很快消了下去,低下头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余光里,元央瞥见方别开头的小泽飞快地望自己这里扫了一眼,脸上丧气一扫而空,换上了有些幸灾乐祸的神色。元央心里忍不住腹诽了几句,对小泽被封灵力的事滋生的愧疚也完全没了踪影。
水天零的眸底不着痕迹地浮现一抹无奈,出口的话语依旧波澜不惊:“既已醒来,便打坐入定,好好养伤。”
元央闻言一喜,只是尚未持久,又听到水天祭司道:“等能下地就给我离开,你在王殿消失得久,难免让人生疑。到时候事迹败露,自己承着。”
元央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知晓水天祭司所言有理。自己不可能一直滞留在神殿,否则还不急死那帮人。这般想着,元央的视线落在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了,有飘飘扬扬的雪絮自天际落下来,将大地装裹得一片银白。元央心里一个咯噔,意识到在神殿里竟已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日,愈发觉得不舍,抬眼偷偷去瞄水天祭司。
沉默里,元央在心里收肠刮肚地想说些什么。只是她方鼓起勇气问出“几时了?”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地叫了声。
在尴尬里,水天零的目光落下来,语气有些微妙:“怎么又饿了?”
16若如初见()
夜色静谧,冬日的月,如梦似幻,在反射的雪光里透出愈发明亮的洁色,将王殿温柔笼罩。而黑暗里,有一抹光亮高耸在天幕之中,散发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斑斓色泽。那是整个沧雪大6的信仰,是凌驾于王权之上的守护,屹立在时光的长河里,生生不息,受到的无数瞩目。
而此刻,沧雪大6最尊贵的王,正背着双手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