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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向你解释。”女子并不领情,目光落在男子身上,声音里蕴了怒意,“夏行,今日算你幸运,我杀不了你。但我发誓,终有一日,会将你手刃!”
言罢,女子俯身拾了匕首,狠狠剜了男子一眼,随即转身离了去。
“喂——”元央出声想要唤住女子,对方却对她毫不理会,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元央只得耸了耸肩,这才转头望向男子,挑眉道:“你叫夏行?”
男子见女子走了,显然舒了口气,此时听到元央问话,这才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朝对方抱了抱拳应道:“今晚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他后若有所需,在所不辞。”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又道,“今日时候不早,便不打扰了。在下告辞。”说着,转过身子就欲离去。
只是夏行方走了几步,便再也走不动了。他一张正色的脸当即垮下来,转头去望一副神色悠然的元央:“姑娘,我错了。能不揪领子了么?”
元央这才重新松开了自己的手,随意拍了拍,似要拍掉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口中道:“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夏行连声应了,苦着脸道,“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到底怎么回事?”元央不再绕圈,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可没有多管闲事的雅致。她不说也成,你说罢。”
“说什么?”夏行一脸不解。
元央见对方装傻,并不介意地笑了笑,随即伸手指了指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天零:“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位朋友刀工甚好,能将肉切成透明薄片,上面还能看到脉络血经,速度之快,眼都不眨一下。”
“嗯?”这次,夏行真的不懂元央的意思了,只是极快地偏头望了一眼并没有神色变化的水天零。
“我的意思是……你若不说,我便让我的朋友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让你享受下凌迟的快感,如何?”元央面不改色。
夏行本站得与水天零较近,闻言连忙往旁边挪出一步,余光扫一眼对方,愈发觉得面无表情的水天零令人胆颤心寒。而被冠上“刀工好”的水天零,在听到元央的解释后,不着痕迹地瞥向元央,目光幽深,换来元央玩笑似得一个咧嘴,还不忘偷偷眨了眨眼。
“姑娘想知道什么?”夏行嗫嚅着问道。
“我想知道……”
“哎呦。”
元央话方至一半,夏行忽然捂着腰部叫了一声。元央一怔,对方已经开口道:“方才好像摔地的时候扭伤了腰,一直提心吊胆没注意,一动才发现好痛。姑娘,不如我们先找个歇地的地方再说罢?”
元央的眉头蹙了蹙,狐疑地打量着夏行。
“姑娘和朋友都这么厉害,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夏行捂着腰一脸痛苦道。
元央虽觉对方行径有些油滑,但念及有自己和阿零在,的确玩不出花样来,倒也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下来:“好。你想去哪?”
夏行闻言眼睛一亮,指了指身上破碎的衣衫道:“你看姑娘,我这身衣衫……也不方便,是不是能先换一换?”
47浑水祸端()
成衣店。
“老板娘;帮我拿下这件;还有这件,这件……旁边那件也要。我要试一试。”
“好咧。”迎上来的老板娘本还有些迟疑地望着衣衫褴褛挂在身上的夏行;听到他的话,当下也不多想,连忙依言取了几件成衣,递于了对方,“拿好了公子。”
夏行点点头;朝元央和水天零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大跨步走进了里屋,脸上有明显的兴奋之色。
尚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元央;直到夏行的身影消失,才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身旁的阿零,压低声音耳语道:“阿零,你说,我不会是被当冤大头坑了罢?”
“很有可能。”水天零的声音如常。
元央闻言神色有些垮下来,喃喃道:“真是自找罪受。”
水天零垂眸扫一眼元央,忽道:“世事险恶。有时候莫要太心软。”
“我知道。”元央闻言,抬头去望阿零,目光清澈,“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油滑得很,但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不想平白看无辜的人丢了性命。”顿了顿,元央的语气里有了些踟蹰,“阿零……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水天零听到元央的问话,抿着唇一时没有应答。就在元央已经转过头去的时候,耳边才落了身旁女子的轻声话语:“你自己高兴就好,无需顾虑。”
元央神色一怔,随即眉眼间有笑意如水波般荡开来。水天零又补充道:“只是若是有什么后果,便也要自己承担就是了。”
“嗯,自然是这个道理。”元央低头笑了笑,“就算他有九十九个可能不是好人,我也不后悔去博那剩下的一个。大不了……再丢给那女人就是了。”说着,似是想到了之前奇怪的黑衣女人,元央的神色有些沉吟,“说起来,总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那女子看起来口风极紧,宁可任由我救走人,也什么都不肯说。”
“她既是朱雀家族的,你不如回去打听一下就是了。”水天零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元央点头应了,目光亮起来,颇有些好奇。
说话间,里屋的帘子被撩开,换上了一身深紫衣衫的夏行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姿玉立笔挺,衬得面容愈发俊朗。他颇为满意地转了个圈,朝元央和水天零语气轻松道:“两位姑娘觉得如何?”
元央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揶揄道:“倒也人模人样的。”
“姑娘谬赞。”夏行不以为意地半弯了弯身子,神色舒朗,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模样。
一旁的老板娘显然也被夏行容貌所惑,怔了怔后连声夸道,倒一副真心实意的模样:“公子穿起这件当真好看得紧,紫色显气质,这布料质地也衬公子。被你这么一穿,出门怕是就有姑娘赶着要投怀送抱了。”
夏行勾了勾唇角,朝老板娘轻轻一笑。年过四十的老板娘见眼前男子面白俊俏,一笑起来露出洁白牙齿,一双桃花眼微眯,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得紧。若非见过些世面,怕是忍不住就要脸红了。
“那就这件罢。”夏行说着,目光投向元央。
元央知道对方的意思,叹了口气,乖乖掏了银两。
三人走出成衣店后,夏行便朝元央颔首道:“劳姑娘破费了。还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元央只得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应道:“叫我小央便可,这位是我朋友阿零。应酬的话还是少说,我只想知道那黑衣女子为何要杀你?”
“自然,自然。”夏行连声应了,神色却有些踟蹰模样,“只是事情隐秘,在街上也不便。我知道附近有一间酒楼的雅间不错,恰巧我也饿了,不知两位姑娘……”
“又饿了?”元央打断夏行的话,“之前你不是刚因为吃霸王餐被人从酒楼赶出来吗?”
“咳咳。”夏行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吃到一半就被认出上次去蹭过饭然后赶出来了,根本还没吃饱……”
元央闻言,一张脸不由得黑了黑。
“小央姑娘莫怪,自从被那女人纠缠上后,东躲西藏的,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一顿好的了。”夏行语气颇有些难为情。只是元央记得男子被撵出酒楼后自言自语的样子,当然不会觉得对方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却也没办法,心里也知街上的确不便,只得道:“好了,带路罢。”
元央应下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为自己的荷包心疼了下。她不想在男子身前暴露自己与朱雀家族有关系,因此也不打算用上炎初芷给的玉佩。离开王殿的最初几年,她还有父王给的钱用来生活,后来花完,只能靠着猎杀些凶兽去卖来换钱。所幸那时实力突飞猛进,倒也不算太过艰难。只是之前在村子里不需要用到什么钱,也没多想。这次出来,本以为有朱雀家族作为后盾,更没为钱愁过,荷包早就瘪得可怜。关键时候,元央才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从朱雀家族搜刮些油水才行,人家家财雄厚,应该也不在乎被自己占便宜。
这边,夏行见元央答应了,当下喜滋滋地领着两人来到了一处酒楼,许是有了底气,连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殊不知,身后的元央怨恨地瞪了他好几眼。
“小二,一个雅间。再来一壶上好的酒,配几个下酒菜,送上来。”
“好咧,三位客官里面请。”
夏行礼貌地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元央和水天零先行,自己才跟了上去。
“阿零,你身上有带钱吗?”元央望着眼前装潢很是富贵的酒楼,心里将夏行又骂了一遍,有些担心身上钱不够,嘴唇不动,声音被压成一条线传过去。
“没有。”水天零目不斜视,声音淡定,好似不知元央的为难。
“你在外出任务,父王难道都不给隐卫钱的吗?”元央面有苦色。
水天零沉默了片刻,才悠悠道:“攒着。”
元央闻言,脚上不由一个趔趄,身旁的水天零已经在夏行出手之前扶住了她。
“小央姑娘,没事罢?”身后夏行见元央突然身子不稳,关切道。
“没事。”元央摇摇头,随即眼神幽怨地瞥了一眼凑过来扶她的阿零。
不一会,三人已经进了雅间,酒菜很快上了来。夏行眉间有些喜色,倒也没抢着用膳,先帮两人倒了酒,才道:“这家酒楼我来过两回,口感都极为滑爽馥郁,两位姑娘看样子面生得很,应该刚来朱雀城不久罢?可以尝一尝。”说着,他又举了举酒杯示意,“虽说大恩不言谢,但今晚实在麻烦两位了。在下先干为敬。”
言罢,果然仰脖饮了干。
元央也没心思听夏行废话,随意尝了尝,就开口道:“现在方便说了?”
“方便方便。”夏行放下酒杯,正了神色,道,“其实两位姑娘也不难看出,夏行有些落魄罢?让两位见笑了。”
元央的目光在夏行身上滑过,踟蹰道:“看你正经的模样倒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不过言语油滑,想来是在市侩之处待得多了。”
“小央姑娘好眼力。”夏行低下头去,片刻后才道,“实不相瞒,我也是靠这副好皮囊混口饭吃,自小在这朱雀城摸打滚爬长大。像我这样见得多了,学些贵公子的言行也不是什么难事。”说着,夏行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以为然,“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那疯女人紧咬着我不放。我虽搭上过几个富家小姐,但这里是朱雀城,万万不敢去惹朱雀家族的人啊。灵者要是想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事实上若不是今日小央姑娘认出对方是朱雀家族的人,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只以为是惹了什么风流债呢。”
说到风流债的时候,见对面元央的目光有些鄙夷,夏行清咳了一声,解释道:“小央姑娘可别误会,那些富家小姐,多是春闺寂寞,与我也是好分好合,各取所取。毕竟我一介平民,自然懂不能胡乱沾惹不该沾惹的人。要不然这十多年来哪还能在朱雀城混得好好的。”
“依你意思,倒是功德一件了?”元央挑了挑眉,言语颇有些戏谑。
夏行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那倒也不敢。只是斯以为人生苦短,容颜易逝,自然要趁着年轻多潇洒一番。否则等我年华老去,怕是要愈发落魄了。要是能青春常驻不再老去,得多好啊……”说着,不忘摸了摸自己洁净的下颔,一脸怅然模样。
“不老不死,有甚好的。”
一个清淡声音突然响起,引得夏行和元央都将视线投到了说话的人身上。
一路行来,夏行还是第一次听到水天零说话,一时好奇心起,倒也忘了之前元央的恐吓话语,道:“阿零姑娘难道不觉得吗?若是容貌停留在这最美好的时刻,岂不美事一桩?”
“是么?”轻声反问落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世间众生相继老去,唯你不变如初,所有人视你为异,看起来荣光无限,其实不过是被红尘抛下的一颗弃子罢了。”
水天零没有看到身旁的元央脸色忽然一白,眼底波光剧烈晃动起来,一时神色竟有些古怪,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夏行闻言微微一怔,沉默片刻,才灿然一笑,眉间有属于世俗的豁然:“阿零姑娘说得极是。不过我倒觉得,红尘就在那里。纵是要忍受众生老去,也胜似孤影为伴。入与不入,一念之间而已。”
水天零闻言,只是眼带深意地望了夏行一眼,没有再出口继续辩驳。
有些事,只有亲自历经过,彻骨地伤过痛过,才能明白个中滋味,是如何沉重到难以忍耐的地步。旁人看来的艳羡,殊不知漫长岁月里,望尽繁华与凋零,连生命都会渐渐失去意义,面前存在的不过是一片虚空罢了。
48浑水祸端()
“好了;别说这些了。”沉默不语的元央忽然轻声插了话来;似是不愿再讨论这些;将话题扯了回去,“夏行;你说不清楚是怎么得罪朱雀家族的人,那可记得对方是何时开始追杀你的?”
“大约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罢。”夏行想了一阵,方道,“那天也是晚上;我正……咳;约完会翻墙自城南一户人家出来。心情不错,便打算去买一壶酒小酌。怎知方绕道到小巷处;那女人就杀了出来。”顿了顿;夏行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恍然模样,“难怪了。”
“什么?”
“那次我受了些伤,本以为性命不保,正好有一人路过,连忙大声呼救。那女人见势头不对,才遁了走。现在想来,出现的人正是朱雀家族的。许是怕被发现自己的身份,疯女人才匆匆离开了。”
“应该是了。”元央颔首应了,“今夜女子既然当众行凶,想来并不担心他人,也许只是怕被朱雀家族的人发现而已。”顿了顿,元央似想到什么,笑开来,“你不若不说,我还以为那女的也是你惹的情债。”
“这可关乎小命,灵者我可不敢招惹。”夏行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很是郁卒地抱怨了句,“真是的,我怎么惹上了这种祸端。”
“那,半个月前,你可有做过什么?毕竟朱雀家族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要你的命。”
“这个……”夏行的目光有些闪烁,“其实也没什么。”
元央见状,知道事有蹊跷,与阿零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你不说,我们如何帮你?”
“我说也行。”夏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望了元央与水天零一眼,“不过我自己也不确定。其实在疯女人杀我之时我就想过,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件比较不寻常了。只是当时毕竟事发突然,而且我本觉得没有人知晓,根本没放在心上……”
半个月前。
那天,看起来不过是再寻常的一天。刚入春的天气已经有些回暖,伴随着抽芽的枝条与6续盛开的繁花,夏行与城南的柳小姐约在附近的月老庙相见。
夏行虽秉性风流,但也深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因此与一家姑娘相好时,也专心地讨人家欢喜,并不花心。他坚信那些脚踏两船的男人实在不懂姑娘的心,世上没有一位姑娘是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情人的。而女人的嫉妒,可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夏行自然不去轻易触碰这个雷区。毕竟小小的醋意是**,若当真被捅破□,那可不怎么喜闻乐见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与诸多红颜知己都好分好合最重要的原因。
那日月老庙之行,很是顺利。因是入春时节,庙中女子甚多,都来求个姻缘。柳小姐在丫鬟的陪伴下出府踏春,也无人怀疑。夏行与柳小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直到暮色四起,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别。
事情便发生在分别之后。
夏行素来爱花,连衣衫上都喜欢绣些暗纹花朵,穿在别人身上俗气的图案,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明朗的妖意,并不违和。他将柳小姐送下山后,见时日还早,也不急着回去,一路随着□而行,不一会就拐到了月老庙的后院。这庙在城南颇负盛名,听闻三面聚山,水流从中而过,极聚灵气。只是寻常香客只在前院参拜,不得进入后院重地。夏行可不管这些规矩,绕绕弯弯竟也走得深了。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拐到一处没小僧把守的墙落。见墙头几株吊兰探出影子,夏行心中一动,就偷偷溜了进去。他虽没什么灵力,但翻墙之事实乃老本行一件,丝毫难不倒他。落地后夏行才发现远处竟有一个湖,四周并无人烟。走了几步他才惊觉,这里连寺庙里惯有的檀香都闻不到了,而气温也比墙外低了好些,让人直打了个寒颤。
在市井之地呆得多了,加上夏行为人聪明,自有一份敏感的直觉。他见这里光影黯淡,毫无人气,与前院的香火热闹一比,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疹人,一点都不像寺庙该有的庄严肃穆。再抬头看之前瞥见的吊兰,细察之下才发现也有些与众不同。那叶脉竟是淡淡红色,仿佛流动的是鲜血一般。他蹙了蹙眉,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行。正踟蹰间,忽然听到细碎言语落下,惊得他下意识往院角一株也不知是什么种类的树后一躲。暗中庆幸这树枝叶繁茂,足以遮挡自己身子。
几乎刚隐了去,夏行便遥遥望见有两僧众打扮的人走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汲水木桶。由于距离较远,他也看不清桶里的物事,只见僧人一起将木桶吊着绳子放了下去。约莫片刻后,才又拉了上来。期间隐隐有水声传来,好像湖里有什么东西搅动水波般。夏行好奇间,鼻下忽然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心里一惊,但为了不被发现,才暂时忍耐了住。直到两位僧人离开,才退后一步。夏行隐隐觉得此地不宜久待,连忙快步离了去。
“你们知道诡异的是什么吗?”夏行讲诉完自己的历经,颇有些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我发现回去时一路都有人目光奇怪地看我,本不知是何原因。直到回了屋子,想洗个澡去去晦气,才发现自己背后竟然印着一片血渍。我怀疑正是躲避时靠着树干沾上的。”
元央听完夏行的话,心里也不由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去望身旁的阿零:“阿零,你怎么看?”
“这个庙,怕是有鬼。”水天零沉吟了番,又问夏行,“你闻到的血腥气,可是突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