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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进入高中以来我心情抑郁的原因了:缺少那种被宠爱的感觉了!我初中的老师对我太好了!小学初中我身上的光环太多了!我接受不了从全校第一,一下子落到了班里前十都进不了的位置。
而我成绩落后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心情太不好了。我人是上了高中,可我的那颗心还留在渴望被人宠爱的少年时代!我人是上了高中,可我的心却没有适应青年人的生活!初中和高中生活的巨大落差,才是我抑郁的真正原因。
我这个人适合在鲜花和掌声中崛起,而逆境和流言却会把我压垮。
可是想想也是,于光亮再怎么样,不过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实在是不应该让他来搅乱我的生活,不应该让他来压抑着我的心!
我不由得想起了现在的化学老师,正因为王老师也有一颗慈爱的心,我才特别喜欢学习化学。天,我怎么能这样呢?我怎么能以个人的好恶来选择自己喜欢的科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恭喜娘娘()
第二天早晨,我在铅笔盒里发现了两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上面写着: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我代表我们全体男士向娘娘致敬,恭贺娘娘荣迁正宫!
牵萦,别生气了。别以为我也是在揶揄你,我和几个男同学谈论过今天课堂上发生的事。你不要有什么过多的想法。老班有点过分,不过我们都很喜欢他给你起的这个外号。林妹妹只能说明你的身材,你的气质,你的个性,不足以说明你的美貌。也许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西施就应该是你的名字!以后我们会只记住你这西施的外号,而忘记你课堂上的尴尬。
至于答错个题,更是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今天是因为走了神,不知道于光亮叫你回答什么,才在那儿乱猜的,如果你没走神,肯定能回答出来。那个题其实真的不难,你也别怪于光亮生气。不过,即使真的一点都不会也没有什么。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没有什么都会的学生。
不过,说实话,你还是应该多拿出点时间来学学英语,你的英语的确不怎么样。再这样下去,高考会叫你难堪的。因为高考考的是全部的知识,它不是以你的好恶来决定题目。它不会因为你的语文成绩好,就规定你可以在语文上多发挥发挥,多给你几分。分,分,学生的命根。高考的竞争是很残酷的,往往会因为一分之差,或上天堂,或下地狱。
你再不能因为对于光亮有成见就不学英语,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牵萦,来吧,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毫无益处的胡思乱想中,有什么问题咱们课后再解决。让咱们一起争取在大学的校园里,每晚都能有一个约会的地点。
另,送给你一首临江仙,不是我写的,是领袖写的。我只改了最后一句。
临江仙
署来寒往春又至,四时运转不穷。两轮日月照乾坤,生出多少事,须臾便成空。
童年斯壮壮斯老,几回柳绿桃红。光阴似箭不长存。早醒青云志,休管雾霾浓。
牵萦,看过这首临江仙,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你也当记取你现在的任务。可一提笔,便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这是我当着你面,对着你那双漂亮、清纯的眼睛说不出来的。
与善良、单纯、优雅的你交往是一种享受,我非常高兴自己竟没有被你拒之于千里之外。可我还不至于沉湎于享受。你那依然清纯的眼睛告诉我,你也没有。让我们保持正常的心态,在为时不多的高中时光里相慰相勉,共攀成功之巅!别为一点点意外,一点点打击而萎靡不振,乱了自己的阵脚。
不就是课堂上走了神,一个题没答上来?这么多年,被撵出教室的学生多了去了,又不仅仅是你,没有人会笑话你。你怎么能不来上晚自习呢?将来我们走上社会,还不知道将有多少不顺心的事在等着我们呢。俗话说:“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向哪里去找事事如意呢?
出去找了你一圈没有找到,也不知你到哪里去了,又没法问人。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脆弱,有点挫折就连晚自习都不上了。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生命似洪水奔流,不遇上岛屿和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
说句不自量力的话,我的英语成绩还行,其它各科也不算拖后腿。我非常愿意能有机会与你共同进步。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点儿让人说你闲话。
其实你只不过是英语成绩不好,其他各科还行,语文更是你的有力武器,真的希望你别灰心。
今晚你不在我也心烦意乱,索性也任意而为再多写几句。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让我说出来,咱们一起来忘掉它。
我也听说了于光亮派人跟踪你的事。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交往,我清楚地知道,你除了最近与我有点过多的交往,你从来就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这并不是我为了讨好你才这样说,也不是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我说过我的鼻子是很灵的。于光亮这事做得很可耻,这也难怪你讨厌他人们都说“捕风捉影”,可你是清纯得连影子都透明的人,他怎么会那样做呢?对不起,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了。可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尽快走出阴影,别为个人的好恶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点,以后你写东西时,尽量少用些模糊的语言,因为有些人是根本看不懂的。
一直以来,我都在留心于光亮找人跟踪你的原因,现在我终于迷迷糊糊知道了点原因。具体地不清楚,听说是你的一篇小小说,哦,你可能发表在校报上或者是手抄报上的,好像是一种挺新颖的体裁,那种文体老师没教过,我这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不管怎么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实在是不必耿耿于怀。
要记住,于光亮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你的将来是你自己的。我们的高中时光不多了,我们寒窗苦读十一载,为的就是明年的七月七、八、九三天。三天一过,或上天堂或下地狱,只能由我们的成绩决定,于光亮那时还能再左右你吗?
套用一句老掉牙的俗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再加上几句老爷爷级的忠告,“纪伯伦说,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逆境是强者遇到的必然关口。”
牵萦,醒醒吧!看到你一次又一次地被无关紧要的事乱了阵脚,真替你心疼。我奇怪于光亮怎么就不心疼。呸!怎么又说他?
牵萦,劝你惜取少年时。他已经给你造成了极大地损失,让你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你自己就别再给自己制造压力了。
即使真的谈恋爱了他又能怎么样?只要不耽误学习,咱们自己愿意!往后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就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为什么要为别人的谎言活着?!
最后,赠给你一首晓钢的友谊
总要淘尽
世俗的尘沙
才会显露
纯金的可贵
纵然世人都向他
泼出污秽
我终不疑他品质素洁
如皎月清辉
我终不忘
蓓蕾初绽在
欢乐的门楣
我终不忘
海浪扑打过我们快乐的心扉
我们一同觅拾人生的珠贝
我终不悔
曾用真诚的心曲
鸣奏友谊的旋律
我终不悔
曾用将枯的心血
浇灌真情的花卉
说什么人言可畏
我只当过耳风吹
镇静地摒弃烦恼
痛饮那圣洁的泉水
呵,友谊和真情是姊妹
岂容得半点虚伪
金一诺的这封情真意切的长信让我非常地感动。不过,我的心里也明白,他说不是讨好我,实际上还是在讨好我。还“西施就应该是你的名字”,我给人家西施当个丫鬟也不配吧?难道我不知道,于光亮就是故意在我和女同学面前制造矛盾吗?就是为了在同学们面前让我丢丑吗?
不过,我在同学中一向比较低调,也轻易不大跟人开玩笑,我想,一般不会有同学好意思当面揶揄我的。
金一诺也真是豁上了,为了劝慰我,竟然连伟人的诗词都敢改动,这胆子还真是不小。
我也知道,我的英语不好是事实,我上课时走神也是事实。可作为一个女孩子,特别是已经上了高中,知道要头要脸的女孩子,我还是不能接受于光亮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起外号,不能接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撵出教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意识流()
金一诺的留言也揭开了我心灵里那道伤疤,那道本就没有结痂的伤疤,即使昨天晚上在于光亮跟前说了个痛快,可心里却仍是不痛快。
不过金一诺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不就是起个外号吗?不就是被撵出教室吗?不就是找人跟踪我吗?我应该做自己生活的主人,不能做情绪的奴隶;我应该为自己的前途而活,不该整天去想别人怎么看,于光亮怎么看。
对,以后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也快要管不到我了。
不过说是这样说,实际上我还是不能释怀,心里想:难道我讨厌于光亮真是因为他误会了我?是因为他曾经派人跟踪过我?也有可能我和他之间就是八字不合吧。
能够有机会当面责问于光亮真是解气。只可惜他有胆子做,却没有胆子承认。这个伪君子!
昨晚就没睡好,今晚,我注定又要失眠了。
金一诺昨天晚上写给我的信太长了,他很可能一个晚上没怎么好好学习。这个傻瓜,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今天早上我看的时候,尽管是夹在练习册里看的,可是贺晓琳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用手指头捅了我一下,说:“别告诉我你大清早在那儿背歌词啊。”
我一愣,尴尬地一笑,说:“不是。”
贺晓琳把嘴一撇,说:“清醒点吧,别没出狼窝,又落到虎口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用功学习吧!过去的事情就过去行了。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整天想不开呢?那么一点破事,也值得你浪费自己这么多精力?还用得着别人开导你?”
我也知道贺晓琳说得对,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我的心里却偏偏就是非得耿耿于怀。
从高二开始,我常常失眠,晚上到了十一、二点钟还睡不着的时候常有,第二天上课时我就会头昏脑胀打不起精神。我苦闷、彷徨,可我偏偏就是那种想面面俱到,不想让人说一点不是的人,是那种为了一点事就会翻来覆去想上半天的人。
今晚,我辗转反侧,用尽了各种方法,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依然无效。看着同桌头一靠着枕头就呼呼大睡的样子,真是眼馋。唉,那种想睡却睡不着的感觉真是难受。实在是折腾得受不了,索性穿上衣服起来了。
我没想到金一诺连那件事也知道,他的鼻子是挺尖的。既然知道了,就让他全知道算了。
唉,说来说去,我还是不能不担心自己叫人误会。不过这次是不愿让他误会罢了。记得曾经奉命监视我的崔修伟告诉过我,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我发表在校报上的文章。
现在,结合金一诺跟我说的,那么惹祸的应该就是那篇文章,那篇我不齿戴熙朝对我的污蔑而随手写的小文章。
当时校报主编因为我这篇文章形式新颖,据说是因正合了一种新文章题材,一种当时出现的、名字叫意识流的文章体裁,而留用的。
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那种文章体裁,文章是我信马由缰写出来的,只觉得那种表达方式符合当时的心情,没考虑用什么体裁。唉,除了课本,我又能接触过多少课外内容呢?就是订份语文报还要经常被老师说。
前几天,金一诺不是也跟我说戴熙朝在同学面前胡说吗?看起来于光亮派人跟踪我,说不定还真的有戴熙朝的“功劳”,或者是有那篇文章的原因呢。
这个戴熙朝,他怎么可以在同学中那样胡说八道呢?是因为他跟我吹牛他会画画,我才信任他,让他画插图的呀,他怎么可以那样无中生有呢?
我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幸亏我不是生活在大清朝,否则,说不定还会引起一场文字狱呢。
打着手电,我下床找出了那篇惹祸的文章。
虽然我尽量轻手轻脚,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箱子里翻腾毕竟还是有声音,也可能是手电的光线在漆黑的宿舍里引起的反差太大,我听到床铺上不止一个同学开始翻身。我怕影响到同学们休息,赶紧关上了手电筒。
手里捏着那篇惹祸的文章,心里痒痒的,好想马上再看一遍,我那篇文章当时写的确实有点异类。
将手电轻轻地放在书箱上,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将手揣在兜里,心里一边琢磨着。
恍惚间,我忽然发现,我没有朝着有路灯的厕所方向走,反而走到了我们的教室门前。
教室里竟然还有微弱的灯光!
我好奇地推了下教室的门,门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就着摇曳的烛光读书的是我们班的唐思远,他吃惊地抬起头,正碰上我好奇地瞅着他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唐思远首先反应过来。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结果发现教室有灯光,就进来了。”不知道我的脸红没红,我明显感到脸有点发热。
唐思远低下头在桌洞里翻了翻,拿出一小截蜡烛,说:“睡不着到教室里学习也挺好,半夜三更的别乱跑。”
我“嗯”了一声,走到他的跟前拿起那截蜡烛,在他的那根燃着的蜡烛上点着了,拿着回到了我的座位。
可我实在没心思学习,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心烦意乱地翻了一会,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报纸,翻到我的那篇文章那儿:
“你是谁?”我迷茫地望着你,喃喃自语,“你就是我的朋友?”
“你说什么?”
“那张纸条,我写给男同学的?”啊,对,我曾经写过一次。
“啊,你笑什么?”
什么?!我不害羞。“我不害羞吗?”难道我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了吗?我为什么要害羞呢?
“你说我跟男人卿卿我我?”哼,就那个臭小子,他配吗?
你还是问那张纸条,“你想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你怎么也成了伪君子?想知道干吗不明说?
好吧,我告诉你。“你记得语文老师曾经布置办手抄报的事吧?”我用不着等你点头,现在就告诉你那张纸条的内容。“你知道”,我说,“办手抄报是要有插图的。”
你别打岔,是的,那张纸条跟插图有关。你听我说,他自告奋勇,说他会。
“你?”我很惊奇,同学将近两年了,那个人居然会画画!也许他会比我画得好吧?“替我当美编好吗?”他点头答应。我把要画的内容写在了纸上。
哦,你刚才说,我为什么不口头交待,却偏偏要写在纸上呢?我以为白纸黑字比反复跟他交待好,我本来就不愿意跟男同学多费口舌啊。
你问什么内容,能让人传离了谱?
“十里蛙声出清泉,杨柳依依鱼戏莲。”
这当然没有什么。可叫那个人画就有什么了。
“自然没画成。他连这两句诗都理解不了,怎么画?”
“你哭了?”我好奇地望着你,“你干嘛要哭?”
为我负屈含冤?
你不知道当时我哭了多少。
“现在我不哭了!”
在这篇文章的后面,我还写了一个小记:“提起笔来,感情立刻挣脱了我紧闭着的门扉,一泻而出,欢唱着。多美呀,我何必扼杀它呢?我不怕老师怪声怪调地在班里读。是船,就该扬帆;是苗,就该成材。把新生的事物扼杀在摇篮里,比刽子手还要残忍。”
这篇小文章本来就是反映了一个误会,谁知,发在校报上以后却惹来了更大的误会。
结果,还不止是“怪声怪调地在班里读”呢
我正瞅着那篇文章出神呢,听到唐思远挪动凳子的声音,慌忙合上书,将那张校报夹到了书里。
唐思远走到我跟前说:“回去吧,十二点多了,让老师看到咱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好。”
我答应了一声,站起来,把夹了报纸的那本书插进桌子上的书堆里,与唐思远一起走出了教室。
锁门的时候,唐思远将眼看着锁眼说:“女孩子尽量不要大半夜的往外跑,实在是睡不着,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背点东西就好。可以提前准备点小纸条,最好别在宿舍里把书翻得‘哗哗’响。”
第二天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天却开始下起雨来。一场秋雨一场凉,果然不错。从教室门口一出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雨虽不大,淅淅沥沥的,偶尔有一滴两滴飘在脸上,却感到凉嗖嗖的。
金一诺打着一把黑布伞,在老地方等我。
我的雨伞是我自己到商店挑的,一种老旧的颜色,决不是我这种年龄的女孩会看中的。可我还是从花花绿绿的雨伞中选中了它。我怕用了颜色鲜艳的会被人说成花蝴蝶。
我把这篇底稿连同后面的小记送给金一诺看了,我愿意听他的安慰。
同时,潜意识里我是想不让他对我有什么误会。关于这一点是我以后才想明白的。
没想到,晚自习见面时,他在路灯下看完了那篇小文章后,对这件我揪心了很久的事他仅仅说了一句,“一个连你的文章都看不懂的人,他派人跟踪你只能说明他的无知,这也值得你生气?”
见我不回答他又问我:“现在还生气?我昨晚写了一个晚上都白写了?”
我忽然间就觉得好像真的想明白了:“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是连于光亮也不敢当面承认吗?这么长时间我自己耿耿于怀、患得患失,别人还有谁生气了?说不定人家争偷着乐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一章 郝舒梅的“情书”()
这些混蛋小子!或许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寻人开心的。
昨天郝舒梅收到一封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