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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俶闻言凄凉一笑,自嘲道:“保不住祖宗基业的英雄?连那李煜小儿,为保基业国祚都不惜一死……”
孙悦坚定地打断道:“不惜一死?死之一字,不过是眼一闭牙一咬而已,我辈既受君恩,当思报效尽忠,如国主、李煜、以及我大宋官家之流,难道就不是天地万民所养么?事到临头一死了之,国祚倒是没毁在自己手里,境内万民如何是好?民族大义如之奈何?”
“活着,有时候远比死去更有价值和意义,祖国统一乃是天道大势,谁也阻挡不了,包括我家官家,若是事有可为,自当悍然亮剑,逐鹿天下,就算败了也不失枭雄本色,后人谈起,免不得赞叹一句好男儿。
可若是事不可为,只是为了拼搏那万分之一都不到的纪律,凭什么要南唐国内的千万子民陪着送死?这样的人心里,可曾为那些供养他的子民考虑过一分一毫?”
“更何况,他李煜若是真有一死之心,我倒是也敬他一敬,然而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越说越激动之下,孙悦忍不住的拍了桌子。
而钱俶,却也被孙悦震住了。
一直以来,他们所受的教育从来都是忠君爱国,而天子或是国主,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可是今天,孙悦这话或许是离经叛道,却又越听越有道理。
既然食君之禄,所以忠君之事,那么君的钱粮又是哪来的?老百姓其实没有义务忠诚于君王,相反,君王应该忠诚于百姓才是。
“钱国主,请您扪心自问,凭吴越的国力,您真的挡得住我大宋的一统之势么?孙某自问也算是会用兵了,当今局面,我想就是唐太宗复生,也顶多不过是多拖个一年半载罢了,于钱氏而言毫无意义,于吴越百姓甚至天下百姓而言,那就是多浩劫个一年半载啊,我知您是一个仁德之主,自晚唐算起吴越国民供养了您钱氏八十余载,您忍心让他们再经历战争的苦痛么?”
“钱国主,自我大宋开国以来,甚至打前朝后周时候起,您就一直都是我们最坚定的盟友,他日若是咱们同朝为官,不论实权如何,您的地位一定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子孙后代不敢说能有多大的出息,但只要宋朝还在,钱氏满门之富贵便一定有所保障,我们官家的仁德之名,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几十年打下来的底子,您可千万不能在关键时候糊涂啊。”
说完,孙悦暗暗给自己明显又升了一级的嘴遁点了个赞,颇有几分忐忑地看着钱俶,等待他的答复。
却见钱俶突然脸上笑了一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道:“其实我从来都没动摇过自己的想法,只是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多了。”
孙悦闻言大喜过望,站起来道:“晚辈以茶代酒,敬国主一杯。”
谁成想钱俶却伸手示意他坐下,笑道:“先不忙,就算是降,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孙相公能够答应。”
“国主尽管说来便是,但有所请,我必竭尽全力说服我家官家,只为两国同样是炎黄子孙的百姓,可以免遭涂炭。”
钱俶笑道:“放心,不是什么难为之事,其实也不用请示官家,你们孙家父子愿意答应,也就成了九分了。”
“我们父子?”
“我降以后,也不要什么一人之下了,这个兵马大元帅……呵呵,孙相公也是南征北战之人了,平白顶着这五个字,若真跟你这样的悍将共处一室,这不是徒惹人很么。只求能随便封一个爵位,甚至连国公都不需要,侯爵就行,再赏赐下几户食邑,几亩薄田,让子孙后代有个还算安稳的日子过就行,朝堂之上么,我就不去碍眼了,我不想去开封,若是可能的话,想先去洛阳暂居,你能答应么?”
孙悦连忙道:“这是自然。”
“还没完呢,我钱氏经营江南以近百年,道一句根深蒂固,想来也不算夸大,将来若是此处出点什么乱子,难保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如果可能,我想有个靠山,孙家乃大宋首富,生意做得遍天下啊,我吴越境内茶、矿、桑、漆、俱是市场上的抢手货,实不相瞒,少说有小半都是我钱家的家产,孙家可有兴趣合作?我钱氏愿意让渡四成的股份给孙家,同时,也让我们在洛阳孙家的产业中插一手,如何?”
“钱家要和孙家合伙做生意?家中生意上的事从来都是家父做主,不过想来,也是没问题的,我可以先替家父答应下来。”
“听说孙家喜添千金?”
“额……是多了一妹妹。”
“巧了,老夫去年也添了一孙子。”
“您的意思是……娃娃亲?”
第四百三十二章 孙家家学?()
当孙悦回到行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他并没有答应钱俶,当然也没有拒绝,只是推脱说要问过家父的意见再说,而钱俶……
“孙相公,只要您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我随时可以向大宋投效,此次伐南唐,您为主,我为辅,到了金陵之后,我领着军中将校文武百官,随您一同回开封,面见大宋天子。”
至于不答应会怎么样,钱俶没说,但想来一定不会这么痛快,至少人家作为一个起码表面上被赵匡胤所尊重的国主,想给孙悦上点眼药还是很容易的。
这也让孙悦着实有点为难了,钱俶不愧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切中了问题的要害,以他们孙家现在的势头和实力,起码几十年内除非造反,否则任何人任何事都很难夺取他们的富贵,就五代十国这几十年的政治尿性,说实在的投资他们孙家比直接投资皇赵都要靠谱的多,至少在此时世人眼中是这样的,而若是孙、钱两家可以结为姻亲,则钱氏起码百年之内,应该也就不会有什么灾祸了。
孙家小妹虽然只是庶出,但特么孙家除了孙悦也没有嫡出啊,杨蓉虽然是个侍妾,却与其他的侍妾截然不同,离主母之间也就差着个名分而已了,再说孙家人又不讲究这个。
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事实上原本历史上钱俶是很蹊跷的病死的,而像是李豫啊,刘鋹啊,好像都是病死的。
说真的,孙悦想拒绝都找不出什么理由,女子么,便是如他媳妇慕容嫣这样的女魔王,最后不还是得找个人把自己给嫁了?钱氏作为当过国主的人家,难道还不够门当户对么?赵钱孙李,从这宋朝的百家姓上也能看出来人家的牛哔之处啊。
你们家一个庶出女,人家一个嫡出孙,这无论怎么看都算是高攀了。
但,孙悦就是对此感到抗拒,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现代人不是,在他心里,自由恋爱这种事是很神圣的,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政治联姻即使后世也并没有完全消灭,就连做企业的豪门贵女通常也都是联姻,可在孙悦的心里,妹妹的幸福远比什么门当户对重要的多,老子父子俩废了这么大的劲双双都做到了位极人臣,不就是希望家人幸福么?
凭什么我妹妹就不能任性呢?
如果连我妹妹都不能任性,老子当这个官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特么钱氏不钱氏的吧,将来就是妹妹找了个小白脸,甚至是一事无成单纯的驴货,自己也绝对,绝对,绝对,弄死他丫的,让他勾引我家妹子。
就是这么任性。
可是说回现在,若是孙悦不答应,钱俶会怎么想呢?这个时代的古人可是不会理解什么叫做自由恋爱的,万一他多想一点,觉得是大宋想对他们钱家卸磨杀驴,因此干脆就不投降了,致使历史发生了改变,到时候上哪说理去?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了么?
愁啊,愁,愁的孙悦直薅头发啊。
慕容嫣见他心情不佳,自然也要问他怎么了,孙悦就将事情大略跟她说了一下,结果慕容嫣也特别诧异地道:“钱氏数十年恭敬,官家就算为了面子也不可能苛责于他们,门第前程都是铁打的,再说人家诗书礼仪传家,如何配不上你妹妹了?”
孙悦道:“可是这是万恶的包办婚姻啊,万一所托非人怎么办?咱们孙家的人,还是自由恋爱的好,不求对方大富大贵,起码合自己心意。”
孙悦说着话的时候是很自然的,却没有想到慕容嫣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刀子一般凌厉,冷笑道:“咱们俩,也算是包办婚姻吧,怎么,这么想自由恋爱,是后悔了?”
孙悦一下子就更无语了,连连解释了起来,“好媳妇,这能一样么?给咱俩牵桥搭线的是你爹,当时我在你爹麾下做事已久,你爹十分清楚我的人品才能,是个温暖纯良的人,这才放心把你嫁过来的,你看咱这日子,过的不也挺好的么?咱俩是良配,知根知底的。”
“呵呵,当年我一个京城女魔头,你一个书生,互相之间压根连认识都谈不上,我又比你足足大了六岁,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哪良配了,听你这意思,你是觉得你自己亏了是吧。”
“…………”
孙悦无言以对。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这门亲事他是真的很反对的。
“媳妇咱别闹了,说正事呢。”
“老娘说的就是正事。”
说着,慕容嫣两脚就把孙悦给踹出屋去了,大门一关就在里边说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后悔了,滚,找你的自由去吧。”
然后,孙悦就去找小蝶去了。哼,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不能惯着,你丫要是不给我道歉,我是绝对不会进屋的,我孙悦就是不吃饭饿死,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也绝不跟你这种邪恶势力低头认错,绝不!
晚上,吃完饭,孙悦温柔地给慕容嫣按摩着肩膀,贱贱地说:“好夫人,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唉,还没满三岁的两个小娃娃,谁知道日后长大了人家人品什么样?再说我们家这个家风,你也清楚,鬼知道会教出来个什么,反正我是不相信我这妹妹能长成大家闺秀的,就比如说夫人你吧,固然是女中豪杰,可夫人这般女子,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降得住的么?碰上为夫这样的,自然是琴瑟相和,恩爱似仙,我还嫌那些普通女人没意思呢,可若是摊上个普通人,你还不把房子给点喽?”
慕容嫣撇了他一眼道:“呸!好不要脸,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
“嘿嘿。”
“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是个不成器的公子哥,岂不是小妹推入火坑了么。”
“对啊,说的就是这个,可这不是怕钱国主多心么,人家把一个国家都拿出来给你夫君换军功了,这么重的聘礼,你说我怎么拒绝?”
“那就把那孩子收在身边啊,咱们家的家学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收他为嫡传弟子,不就好了?等他们都长到十五岁了再说嘛,我想,钱国主应该可以理解的。”
“我孙家的家学?”
第四百三十三章 开战()
孙悦的神情很是古怪。孙氏家学?呵呵。
不能说孙家没有家学,之前在洛阳的时候,为了教育下一代,孙悦在李继迁身上做了试验,结果,这小孩该会的不该会的就都会了。
当然,聪慧倒是真聪慧,经史子集以及各方面的能力都远超同龄人,思想也逐渐显示出了跟同时代的人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个性么……
明明是个枭雄,在孙悦的教育下,现在跟个蜡笔小新似的,整天缠着孙府里的各种丫鬟,动不动就抱人家大腿,还钻人家裙底,孙悦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的爹交代了。
所以所谓的孙氏家学整理工作,公允来说孙悦干的是有一点失败的,后来小妹降生,因为是个女孩,教育上也就相对没那么看重了,而且孙悦也挺讨厌带孩子的,自我反省,盖是因为他没法言传身教的缘故,因为孙悦本人就有点懒,有点色,生活习惯家庭作风跟所谓的君子差着十万八千里,这样的门风下如何能交出好孩子?
不过慕容嫣说的也没错,这似乎也确实是解眼前之局最好的招了。
孙悦将此法跟钱俶一说,钱俶果然大喜过望,毕竟在古人的观念里,经不轻传,何况是家学,一个入室的弟子远比一个庶出的姻亲关系更加亲密,至于孙悦和赵普么,那纯属特例。
该谈的谈完,朝廷中也让孙悦给整治的几乎没有了反宋的声音,一封迷信就八百里加急直抵赵匡胤的御案之前,赵匡胤看过之后大喜过望,马上来了指示,挑衅南唐,开启战端。
此时,大宋的军队基本已经准备就绪了,因为北方渐定,契丹人暂时应该没什么力量南侵了,所以赵匡胤这一次新军禁军头一次大规模的派向了南方,共计十余万人,加上地方厢军,动员的总兵力几乎达到三十万,摆明了就是在分蛋糕,打的压根就不是军事仗,而是政治仗。
一统天下最后的一个对手么,总得让将士们都多少吃着点,从三司的角度来说,殿前司是赵匡胤的老班底,精锐程度其实也较强于侍卫二司,可是他们的主要对手是契丹,以至于平定南方的几场灭国之战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大,如何不让那些骄兵悍将们有意见?
以前不敢调动他们是怕契丹,现在契丹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放心的派出来了。
再有,攻伐南唐从来都不是打不打得下的问题,多长时间打下的问题,这些早就不是宋军的考虑范围了,宋军考虑的,是他们要怎样才能尽量完整的接收南唐的地盘,这也是派曹彬出手的原因,目前北宋的军中只有新军的政治素质相对是比较高的,只要稍加管制,破城之后的打砸抢问题就能控制得住,所以赵匡胤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五路大军已然集结,第一路,已经贵为枢密使的曹彬亲自挂帅,副将田钦祚,自江陵沿江顺流东进,直指金陵。第二路,潘仁美带着他的都监王明,从黄州出发,从原来南汉的地盘上领八万大军,直接捅南唐的屁股(历史已变);第三路,殿前司猛将崔彦进,率领新军兵马从开封沿汴河顺流而下,经大运河直抵扬州,同样是直指金陵,与曹彬遥相呼应;第四路,天下兵马大元帅吴越王钱俶,率吴越国六万大军,以孙悦为都监,兵锋直抵常州,迎接开封水师。第五路,侍卫司第一猛将党进,带着共计五万的新军禁军和州集结。
现在,只需要一声号令,五路大军齐发,如果图快的话李煜就算是变身成大魔导师刘秀,估摸着也很难挺得过俩月,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而这个东风,自然就是一个开战的借口了,毫无疑问这是孙悦和钱俶的工作,可是吴越和南唐打仗难道又真的需要借口么?钱俶可是已经和孙悦精诚合作了的。
三天之后,吴越国以演兵为名,将军队集结于江阴,笙旗漫天,南唐常州方面主将金成礼严阵以待,同时书信质问钱俶,为何要兴兵,可是要挑起两家大战,生灵涂炭。
钱俶则给金成礼写信说,我们吴越在演武的时候走丢了几个士兵,应该是跑常州去了,希望金成礼可以交还,气的金成礼鼻子都歪了,自然驳斥了钱俶的无稽之谈,可是钱俶非得说是丢了,要领着大兵去常州城寻找。
这真是,想打你怎么着都是理由。反正现在明面上吴越还是一个主权相对完整的国家,讲理不讲理跟大宋没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可说的?打呗,反正南唐和吴越都已经打了几十年了,早就互相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对手不再是钱俶,而是从大宋派来的白袍神将,孙悦。
江阴渡口,孙悦身骑白马,与钱俶并肩立于中军,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进军!”
身边两个身强力壮之辈同时大吼,声传数里,然后二传四,四传八,最后六十四个雄武大汉气沉丹田,扯着脖子怒吼,重复着进军二字,一场灭国之战,就以这样随意的借口开始了。
初一接战,吴越军与金成礼鏖战了足足一个上午,不敌,然后退了足足三十里,钱俶无奈之下只好向大宋求援,赵匡胤言辞激烈的命令李煜,让他和钱俶友好共处,李煜不从,遂,大宋的五路大军同一时间朝南唐展开了进攻,强势调停。
反正不管这拙劣的演技能骗得过几个人,至少官方报告就是这么写的,将来史书上肯定也是你李煜不懂事。
事实上事后金成礼得知这些官面文章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一口老血就喷了出去。
根据金将军若干年后所撰写的回忆录,战事的经过是这样的,吴越老冤家突然陈兵常州城下,他在紧张之余却也说不上慌张,见吴越军列阵,便亲自领着两千骑要打一个反冲锋,削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
结果从吴越的军阵中突然出现了一队白马,打着硕大的,迎风飘扬的孙字大旗,大喊着千军万马避白袍这样的烂俗口号,耀武扬威的在他的军阵面前溜达了一圈。
然后,金将军就有点懵逼了,他就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是孙悦来了啊,此时南唐的国策是穷极国内之所有,以求北方上国之欢心,不提孙悦的赫赫威名,他敢去先放第一箭?
结果孙悦也不打他,就是领着他那点白袍军不停的在常州城边上溜达,一边溜达一边装哔,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常州守军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在忍。
结果孙悦装了一上午的哔之后,居然拍拍屁股,走了,整的他们都挺莫名其妙的,然后,吴越就向大宋求援了。
你们特么的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势如破竹()
大宋建国一十三年,这场平定天下的最后一战,终于打响了。
说实在的这个过程吧……真是有点乏善可陈,对大宋来说,实在是有点太顺利了,顺利到几乎不像是在打仗。
首先说曹彬的主力,他们离金陵岂是相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想要顺江而下,必须要经过由朱全赟驻守的湖口,朱全赟手里可是拥有着一支足足十万人的南唐水师的,又占了要害险道,南唐虽说陆上战斗力垃圾了点,水师方面可是一点也不虚宋军的。
但是呢,大宋这仗打的稍微的有那么一丢丢无耻,首先他名义上只是出兵调停,并没有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