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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大王与南院大王齐出!这是什么样的阵容,从级别上可以说完全对得起你大宋皇帝的御驾亲征了吧。
还打么?
再打下去,可就成了大辽与大宋的生死决战了。
别说宋军了,这下就连刘继元本人也被吓坏了,这规格高的有点吓人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北汉从来都只能跟南院大王打打交道,什么时候连北院大王也亲上战场了?
这是来当援军的,还是打算把大宋捎带手给灭了呀。
事实上他真是想多了,耶律乌轸亲自过来的原因别人不清楚,孙悦却是门清的,因为大辽皇帝耶律璟死了,死法也很搞笑,是因为常年虐待近侍,在睡着的时候被太监宫女给弄死的。
大辽跟中原王朝可不一样,至少是此时的大辽跟中原王朝不一样,他没有一个完善的继承制度,简单说,就是谁拳头大谁就当老大,新皇帝耶律贤只是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孩子,乃是前任皇帝耶律阮的孩子,跟耶律璟一系是死对头。
解释起来很麻烦,反正是大辽内部很乱就是了,亲戚之间杀来杀去从没一次消停的,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十几岁的耶律贤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来震慑群臣,所以这一战,其实是他向大辽内部亮肌肉的一战。
而这一切,尽在孙悦的计划之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天罚()
宋军退了。
战无不胜的宋军,在摆出了御驾亲征的架势之后,终于退了。
北汉的臣民欣喜若狂,这场仗宋军打的虽然辛苦,他们守的却更加辛苦,尤其是刘继元,威望一下子就涨了一大截,已经惦记怎么弄死郭无为了。
虽然傻子都知道,大宋之所以退是怕了契丹,跟他们北宋没什么关系,可这并不妨碍他们自欺欺人的嗨一把。
他们互相拥抱,亲吻,醉酒,他们又唱又跳,这是属于胜利者的欢愉,北汉这些年来跟中原王朝的仇结的太深了。
可惜,这样的快乐,对他们来说注定只是短暂而虚幻的。
他们英明而伟大的新皇帝,下达了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的命令:每家每户,不管战争中损失了多少,还剩下多少,除了留下必要的口粮之外,必须交出全部的家产,谁敢私藏一个铜板,死全家。
他要用这些钱来伺候远道而来的契丹爸爸。
为了落实这样的命令,他让每一个晋阳城的居民,必须全部走到借道上来,把大门开开让契丹爸爸们搜查,包括那些长相俊美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如果你很幸运的被契丹爸爸看上了,那么恭喜你,你得到了一次为伟大皇帝刘继元分忧,为国尽忠的机会。
北汉人民傻了,我们不是胜利者么?
这特么的,孙悦破成…都破广…州,好像也没做到这个地步吧,这跟屠城还有什么区别?他们不懂啊,我们拼死拼活的保家卫国,终于打退了大宋强敌,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刘继元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边品味着胜利的美酒,一边看着城里的乱象,会是个什么感觉,而刚刚胜利的数万精兵,规规整整的,眼睁睁的看着城内他们熟悉的家眷受辱,又是怎样的感觉。
更不寒而栗的是,这些来‘救援’的契丹兵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减少,相反,他们只会越来越多,大辽调兵一次不容易啊,又没有军饷,打仗所得全靠抢,大宋是肯定不敢轻易招惹的,不在北汉的百姓身上玩痛快了,难道你能让契丹爸爸白跑一趟么?
这,就是他们的皇帝。
这,就是他们拼死所保卫的社稷。
前门驱虎,后门进狼。
当然了,北汉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血性的,第一大将杨业,悄悄的找到了刘继元,建议道:“陛下,契丹人贪婪五度,靠着他们,早晚会把咱们北汉彻底榨干,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现在这些契丹军阵型松散没有防备,不如您让我今晚夜袭了他们,我保证可以大获全胜,光战马就能得几十万匹,然后咱们拿着这些战马投靠大宋,您看怎么样。”
刘继元冷冷的看着他,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好半天,才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一个臣子,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这特么杨业要不是北汉第一大将手握重兵,刘继元或许立刻就会砍了他。
的确,杨业的这个计划对北汉的百姓是有利的,对民族对国家都是有利的,可唯独对刘继元本人,是不利的。
损一己而利天下这种事,那是大儒们的任务,可不是皇帝的。就算契丹爸爸真的很贪婪,真的很残忍,就算这真的不是长久之计,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现在,我还是皇帝啊。
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么?北汉子民?民族大义?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刘继元远去的背影,杨业的心,也冷了。
胳膊上,他被党进一箭射穿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伤口止不住的崩裂开来,鲜血顺着胳膊染红了整个袖子。
他恨啊!
却见郭无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业身边,小声道:“君之所欲,便是孙小相公相托之事,我等已安排半年有余,今夜子时便会动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去何从,还请将军斟酌。”
杨业闻言霍然转身,一脸懵逼。
“孙小相公,早料到今日之事?”
“孙小相公要的,从来都不是北汉,其实,这晋阳城下,早已被我偷偷埋下了无数炸药,若这南北两院大王不来,破城,不过反手而已,人家要的,是大辽,是燕云,你真以为,以孙小相公之智,打不过你一个北汉第一大将么?杨将军,当断则断,想想忠孝仁义四字,再怎么愚忠,也请你有个分寸。”
杨业沉默了,好半天才低头看了看胳膊上血流如注的箭伤,低声道:“我杨业,不做二臣贼子,但今日我旧伤复发,军务会暂时交托给昭儿打理。”
郭无为笑了。
当夜子时,‘疲惫’了一天的契丹兵团沉沉的睡去,似还在回味今天的收获,明天他们这些城里的就要跟城外的换防了,这叫雨露均沾,可惜,他们只能玩我们剩下的了。
想到此,一个个的心里还都挺美。
夜色仿佛华美的绸缎,月明,蝉鸣,万籁俱静中,城中隐隐传来的哭泣声,似是摇篮曲一般让人愉悦,这让他们睡的格外香甜。
突然间,轰隆隆几声巨响将他们从美梦中吵醒,地动山摇,天翻地覆,契丹兵们连忙穿好了衣服出营查看,却见到了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晋阳城,塌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上到他们的北院大王耶律胡轸,下到瑟瑟发抖的北汉子民,全是懵的。
人在叫,马在惊,整个晋阳城乱成了一片。
这吃惊持续了不到片刻,轰隆隆的声音变由远及近的传来,每一个契丹人都傻了一样,双眼失去焦距,目瞪口呆的站着,齐齐地望向远方。
他们看到的是……一条河!?
黄河的第二大支流,原本静静流过晋阳城的汾河,就在这样一个如此美好的夜色里,决口了。要知道,在这之前,老天爷可是一连下了十八天的暴雨。
老天爷也在帮着宋军。
契丹人这下真的疯了,哪怕他们都是整个大辽的精锐,哪怕他们都是残忍弑杀的饿狼,面对波涛汹涌的水龙,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了城墙的阻挡,洪水仿佛是一条被惹怒的狂龙,肆虐的卷着砂石,以势不可挡之势,冲向了他们。
一个刚刚失去一切的北汉中年男人,背对着汹涌的水龙,面对着傻眼的契丹大军,兴奋的将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他高高的伸出双手,长着大嘴,歇斯底里的狂叫:“天罚啊!”
一个大浪拍来,将他整个人连着水卷向了十余万的契丹大军,而他的嘴角,依然是笑着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大胜()
黄河,又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所亲看到儿子被欺负了生气了,所以动手教训一下异族蛮子,于是就有了这场天罚,这个道理,或许是说得通的。
不过更合理的解释是,孙悦与郭无为早在刘钧还活着的时候,就在汾河堤坝上埋了无数的炸药,只等时机一到,派一点兵马给点了便是。
先知,加炸药,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
正所谓水火无情,自然之力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们也要惧怕的东西,何况是这些契丹兵了,去过山…西的都知道,晋阳城地势相对较低,四周都比较高,所以这洪水一泄,根本就挡无可挡,冲出个湖来都不奇怪,当场就将近二十万的契丹兵给冲成了傻哔,浅一些的地方,河水差不多能过腰,而深一些的,不到五分钟,不会游泳的就全死了。
契丹人中,会游泳的可不多。
当然,水火无情,可不是只淹辽人,母亲河发起狠来,也不管你是不是我儿子,晋阳城内所有的百姓也跟着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这一波会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这还是孙悦第一次,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
直接淹死的契丹人虽然不少,但终究也还不至于让辽军伤筋动骨,就在这一群辽军瑟瑟发抖哭爹喊娘之时,便闻远处一声炸雷之响道:“吾乃杨业之子杨延昭,辽狗受死!”
然后就见杨延昭带领着几千人,特别搞笑的,各自坐在门板子上当船,用手中的兵器当浆,逗比一般的缓缓划了过来。
然而,谁还笑得出来?
一个特别搞笑的,后世少有人知道的军事小常识,游牧民族的弓,一般都是用兽筋做的,而兽筋的弓,是不怕冷的,这也是游牧民族喜欢在秋冬之际南侵的原因之一,因为汉人的弓弩大多都是丝绸混入法斯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的,天一冷就废了。
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丝绸弓虽然怕冷,却不怕水,而兽筋弓,稍微泡一泡整张弓就都废了,所以汉人反攻异族的时候,大多都会选择雨天。
所以当杨延昭他们以一种搞笑的速度划到射程范围之内的时候……
“射!我父子二人早以投宋,晋地的儿郎们,带把的跟我杀辽狗啊!”
“杀辽狗,杀辽狗。”
嗖嗖嗖的箭雨在杨延昭的带领下开始夏姬八射,反正契丹人为了抢占高低都已经挤成一团了,他们又没有盾,更没有阵型,挨打又还不了手,射的杨延昭老爽了。
痛快啊!
契丹兵都快被气疯了,想抽出刀子拼命吧,他们又不会游泳,无奈之下只好捡起石头之类的东西朝杨延昭他们砸,可单身三十年的臂力也比不上弓箭啊。
其实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可想?能跑一个是一个吧,还击根本就不可能了,人家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装备齐全阵型严整,自己这边再悍勇也没个卵用。
北汉这边被契丹‘援军’欺负了一天,谁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杨延昭本来就是杨业的儿子,军中威望非同小可,手足无措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纷纷开始找门板拆,居然慢慢的还同仇敌忾起来了。
耶律乌轸和耶律斜轸因为地位尊崇,所以当天晚上是睡在皇宫里的,顺便享用一下所谓的后宫佳丽,反正宫里这些女人都是刘钧留下的,刘继元也不心疼,因为北汉皇宫的地势相对是晋阳最高点,所以他们俩倒是没啥事。
当然,这个没啥事儿指的是身体上,心灵上么,俩人已经被彻底暴击了。
就好像一把硕大的铁锤,直接砸在了两人的脑瓜子上,整个人嗡嗡的,眼睛里似乎在冒着金星,嘴里一甜噗呲噗呲的就开始吐血。
虽然大辽号称控弦百万,逼急了也真能弄出来,但说实话大部分也就是那样,他们手里的这十几万,可是货真价实的精锐。
最关键的是,这十几万兵一丢,耶律贤这个皇位还坐得住么?用膝盖想也知道,就算大宋不来打他们,他们自己也得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呢,就见昨天还对他们狗腿子一样的北汉宰相郭无为,亲自提着一把三尺余长的长剑,身后跟了百余名随从,各个都身穿蓑衣,挽着裤脚,笑嘻嘻地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郭无为!你们……你们……你们北汉是要背信弃义么?刘继元呢?”
郭无为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就大笑了起来,“北汉?哈哈哈哈哈,你们是得有多蠢啊,从今天起,老子再也不是什么狗屁宰相,老子是,大宋的宣徽南院使!你们想见刘继元?放心,你们会和他一块被送去开封,至于怎么处置你们,那就是官家的事了。”
耶律两兄弟和身后的护卫们神色刚毅的拔出了兵器。
“二位大王远道而来,如此贵客,若是不能带活的去见官家,未免美中不足啊,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如此难看呢,体面点不好么?”
耶律斜轸闻言苦笑了一声,叹道:“大宋的将领,果然是用兵如神,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敢问郭相,本王,是败于何人之手?”
“大宋白袍神将,孙悦。”
耶律斜轸闻言脸上笑容更苦,“原来是他,近些年,连我身在幽州,也少不得日日听他的故事,心知与他早有一战,却不想,这一战来的这么早,这么突然,可恨我一身本事,不能与他堂堂正正的打一仗。”
“南院大王若是愿降,日后在开封,自然可以跟孙小相公日日请教兵法。”
“呵呵,这世上从来只有战死的南院大王,没有投降的南院大王。”
说罢,耶律斜轸半点犹豫也没有,抽出刀子好似漫不经意的就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去了。
郭无为见此虽觉得惋惜,却也隐有几分佩服,其实这耶律斜轸于他们来说是老熟人了,他其实对劝降压根也没抱几分希望,所以默哀了一会,便略带希冀的看向了耶律乌轸,道:“北院大王,您与我中原王朝向来少有交集,可以说是无冤无仇,又是当今辽帝的亲叔叔,地位尊崇,便是暂时降了,辽国也必然会不惜代价赎回,不知您……”
耶律乌轸闻言哈哈大笑:“辽国没有投降的南院大王,难道就有北院大王了么?郭相的说法,真是好笑。”
说着,耶律乌轸也是一样,噗呲一刀就捅死了自己,口中还呢喃道:“罪人,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郭无为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等到天渐渐亮起鱼肚白的时候,所有恰好处于低洼处的倒霉蛋几乎都死了,只有少数会游泳的契丹和运气好处于高地,并且四周还好歹能淌出一条路的契丹兵,狼狈的逃过一劫。
近二十万大军,一夜过后还活着的,可能也就五六万了。
而且是士气大跌,丢盔卸甲,组织崩溃,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封赏()
当第二天差不多正午的时候,之前被‘吓退’的宋军,自然也就调转了个回马枪,又重新出现在了晋阳城中。
事实上他们压根就没走多远,毕竟对杨业和他儿子他们其实还是不太拿得准的。
郭无为亲自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继元,以及大辽两位大王的尸首,出城十余里迎接大宋天子。
如果,那片被水泡的都快烂掉的废墟还称得上是城的话。
比较有意思的是,杨业非得让杨延昭把他也给绑了,当做罪臣听候发落,自欺欺人人的非说投宋的是杨延昭而不是自己,对此,赵匡胤自然是哈哈大笑的将他搀了起来,并非常诚恳的表示他能掉过头来给自己效力。
这世上最了解你能耐的永远都不是你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他亲征这段时日可是没少吃杨业的苦头,大宋的几大将领对他的能力都还是比较服气的,也不等他多说什么,向来大大咧咧的党进就直接拽着他喝酒去了。
这一对冤家,几天前还打生打死的,现在阵营这么一换,几天的功夫就处成了知己。
赵匡胤一直以来的仁义自然也不是假的,马上便安排宋军疏通河道,排水救民,淹死的那些就没办法了,没淹死的那些直接就从军粮中分配一定的口粮,并免了晋地的两年税赋。
毕竟,水这么一冲,粮食就全都没了,连明年的粮食也都给冲没了。
除此之外,他还封了郭无为做了宣徽南院使,楚国公,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价码,并额外,将武当山也封给了他,顺便封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并答应他,等收复了南唐,就让他主持修建武当山。
这算是赵匡胤本人的投桃报李,因为郭无为最开始的出身就是武当的道士,说实在的一个道士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反正武当山现在还在南唐的境内呢,封着玩呗。
刘继元,他倒是也没杀,帝王收集癖么,封了个千牛卫大将军,就扔去给刘鋹他们作伴了,说起来,这几个货凑到一块可以打麻将了。
杨业既然坚持自己不是贰臣,赵匡胤也就没难为他,事实上他对这榆木脑袋也是有点来气,却封了杨延昭为虎捷军指挥使。
其余北汉旧臣中,郭无为这一派投宋比较积极的,在这次战争中出了力的,也都各有封赏。
接下来就是此战第一功,孙悦了。
赵匡胤倒是也不见外,把孙悦叫进他的大帐,用一种几乎是搞基的目光看着他,瞅的孙悦直难受。
要知道赵匡胤在军营里是非常放飞自我的,平日里上朝下朝他作为皇帝必须得有个端庄肃穆的样子,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性,这货本质上就是一粗人。
所以现在,因为天热的关系他跟个地痞无赖似的特随意的往大椅子上一仰,光着膀子翘着腿,手拿一瓶烈酒特美的一口一口喝着,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大号的鼻裤,跟个老流氓差不了多少,脚还一抖一抖的,看得孙悦不自觉的就菊花一紧。
只见赵匡胤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一处空地方道:“过来,坐。”
“啊?臣……臣站着就行,站着就挺好。”
“不行,今天特殊,你可是我大宋的头号功臣,这又不是在开封,顾虑什么,过来,坐。”
孙悦都快哭了,特别无奈地道:“真不用了,官家您别这样,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真受不起您这恩宠。”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墨迹呢,朕命令你,过来,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