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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佐领,就是亲冒刀矢的参领大人也受伤不轻。更)精兵的主要任务是督促数量众多的新附军守城,仗都打成了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敢放开手脚,只能用血腥手段震慑新附军,用他们的数量和血肉来抵消赴死军凶猛的攻势和猛烈的炮火。
由于赴死军过来的太过迅捷,守城准备不足,尤其是无法面对猛烈的炮火,满洲兵唯一的办法就是押着新附军做炮灰上去死拼。
战斗进行到现在,六个牛录的满洲精锐折损了两个多,剩余者督战都有些不够调遣了……
忽然,城头跃上一名身材瘦小的孩子。
这样的孩儿兵简直就是所有人的噩梦。
他们完全不顾乘上密密麻麻的刀枪,好像是根本就不会死一样,上来就扔出手中的铁黄瓜,哪个要是敢近立刻就合身扑上,抱住敌人同归于尽。
这种完全以自杀来换取更大的战果的玉石俱焚,让交战双方都无法面对,尤其是作为敌方的清军,接连吃了几次苦头之后学了乖,一见有这么的半大孩子上来立刻远远闪避……
满洲佐领也知道这些孩子的恐怖之处,当然他是不能跑路的,他若是后退一步,整个防线立刻就要崩溃。
“上,给我杀!”布置弓箭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满洲佐领顺手砍翻一个新附军,大吼大叫着催促众人。
这个时候根本就顾不得许多,也不管手下是不是萌生退意,杀人只是一种本能,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也只有这样的血腥才能震慑新附军,才能催促这些炮灰效死。
这个孩子明显比前几个更加矮小,丢出一个铁黄瓜之后并没有直接扑上来采用他们经典的自杀式攻击,眼珠子溜溜的在众人身上闪过,看到满洲兵的辫子之后立刻确定了攻击目标,撒开两条小细腿就往这边飞奔。
挂在孩子胸前那硕大如冬瓜的物件儿爆炸力更大,波及范围更广,大伙儿都是亲眼见过其恐怖杀伤威力的,再不管满洲人的刀子,立刻惊呼一声作鸟兽散。
倒挂在胸口的铁冬瓜已经被孩子取出隔木,这东西只要一落地立刻就是死伤一片。
孩子似乎认准了满洲人的辫子,一边大哭着奔跑一边大喊:“我比车轮高,爹娘,我来了……”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城头似乎都在颤抖。
满洲佐领和小小孩童一起被炸成了碎肉,腾起的血雾飞的有半天高,落在众人身上脸上。
如此舍命搏杀,如此悍勇死士,这哪里是在战斗,分明就是在求速死。
观者无不色变……
赴死军叉子兵已经顺着这个幼童用生命开辟出来的血路掩杀过来,城防一旦破开缺口,仪真陷落已是板上钉钉。
“看什么看?赶紧御敌,给我杀……快去杀……”残存的满洲兵也是心惊胆寒,继续吼叫着催促新附军上去送死。
而那些新附军兵没有如以往那样心怀畏惧的上去做炮灰,而是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住这些满洲主子。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想死么?”
满洲兵同样看出架势不对,使出惯用的手段,意图用血腥手段震慑之。
身边的那个新附军并没有如以往那些引颈待屠,而是伸刀架住满洲兵的武器,大喊:“兄弟们,左右是死,反了吧……”
新附军早就看不惯满洲兵了,这些主子难伺候不说,还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动辄杀人。赴死军的一个小小孩童都能追着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满洲兵跑,局势已经十分明显了,再支撑下去就是和满洲兵一样的下场了。
登高振臂,很多新附军等的就是这一声呼喊,立刻齐心抱团儿,根本就不管正蜂拥上来的赴死军,而是倒转武器,临阵倒戈了。
新附军的战斗力其实并不算弱,在李四的那个平行时空,这些新附军才是摧毁江南的主力军,其总体战斗实力比满洲清兵还要强大。
一直被满洲兵视为怯懦羔羊的新附军猛然爆发,其中自然是有满洲人残暴的因素在内,更主要还是赴死军的猛烈攻击把局面推到了这个地步。
突然从羔羊化为猛虎的新附军数量本就占据压倒性优势,又是人地两熟,正汇合成愈发宏大的浪潮,四下追击以前的主子现在的仇敌。
仪真之战已无悬念。
追剿残敌救护伤病等这些琐碎的事情已经不必亲力亲为,自然会有下面相应的人手去安排筹划,李四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休整队伍。
这次攻坚战没有能够如李四事先预想的那样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虽然伤亡数字不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新附军突然倒戈的基础上。
要不是城内的新附军忽然对满洲人下手,赴死军即便是撕破了敌人防线,肯定也不能这么顺利的结束战斗,还要付出相当长的时间和伤亡。
也就是说,赴死军并没有李四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这支一手缔造起来的武力还没有达到让李四满意的地步。
整个赴死军距离成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外面闹闹哄哄的嘈杂声响不断,显然是新胜入城的赴死军在驱赶一些原住民。
大军飞奔数日,又是大战方休,早已是人困马乏,就算是很“无礼”的让一些豪门大户提供住所和一应的军需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只要不发生流血事件,李四宁愿自己的战士把士绅大户从他们的豪宅里撵出来。
为了落个“秋毫无犯”的名声,就让劳累的士卒睡在雨地里,这样的事情李四不会去做,起码在没有取得压倒性优势之前,不会去做这些博取虚名的事情。
战果和战损很快就上来,虽都是笼统的数字而且很打大一部分还有待证实,却也能初步反映这一战的基本状况。
此役。
歼敌两千八百余,其中满洲兵千一,俘获三百四十一,反正新附军三千两百余,后面是一大串战利品清单。
赴死军阵亡七百一十四名,伤四百六十,其中重伤两百余,铁炮损一……
尤其
后还用加粗毛笔着重指出:一牛录满洲兵自西门成建T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战损数字和这样的战果应该算是很辉煌了,尤其是在攻坚当中。
“如此猛烈的火力对付基本全是冷兵器的敌人,伤亡数字太大了,尤其是最后竟然让成建制的主要敌人集体脱逃……”
赴死军还是不够成熟,应该如何面对还没有开始的真正血战……
或许是真的过于劳累,或许是用了太多的心思,李四想着想着就在诸般嘈杂声响中很快就沉沉睡去。
却辗转反侧的怎么也睡不踏实,总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状态,朦朦胧胧中眼前是一片红色,血一般红的触目惊心。
在一片沦为焦土的大城当中,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江水为之变色,仿佛一江春水已化为滔滔血海。一个手擎长刀的辫子兵正狞笑着疯狂劈砍,直到把刀下的男子的砍成片片碎肉。已死男子身下白胖婴孩猛然爆发出一声尖锐啼哭,响彻天地的哭声中,辫子兵兜头裹脑就是一刀,婴孩哭声噶然而止……
滔滔运河水忽然变得浓稠,分明就是就江热血,带着温热的血腥铺面而来。
是扬州!
激灵灵打个冷战,额头疼痛欲裂,仿佛辫子兵的那一刀直接穿破了梦境砍在自己脑门子上。
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衣服也是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无论动与不动都很难受。
窗外已是朝霞满天,一轮红日东升,洒下万道金光。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久雨乍晴,空气说不出的清新,还带着一股子甜丝丝的潮气。街角处的老槐正开新花,满满一树的细小白蕾,隔着老远就能嗅到香甜的味道。
翠绿欲滴的草木,冲刷如新的房舍,一切都显得清净如斯。
街道上还残存着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污,偶尔还能看到一具扭曲不成人形的尸体。白墙红瓦,青枝绿叶间总是透着说不出的杀气和血腥。
一队拖着辫子的俘虏被绳子串着,正要从李四面前经过。
这些俘虏多是衣衫不整,身上的盔甲早就被扒了下来,裸露出青红血瘀的肌肤,更多是缺胳膊断腿的伤兵,显然在被俘前后吃了不少的苦头。
领队的正是被李四视为臂膀的虎将路涧。
“这个小王八蛋,说过他多少次了,还没有学会如何处置俘虏……”路涧居然把俘虏留了大半个晚上,而且还在大清早的把俘虏弄出来而不是就地处决,让李四很不满意。
“四叔,四叔,你听我说,”因为俘虏的事情,路涧已经不是第一次引起李四的不快了,抬头看见四叔正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就知道所为何来,赶紧小跑着过来:“是这么回事……”
“嗯,去吧。”李四挥挥手示意路涧赶紧去办理。
“四叔不去看看?”
“正经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哪有闲工夫看这些,”李四回头叫过身边的孩儿兵:“你去把周文远给我找来,利落着点儿。”
周文远,赴死军中少有的知识分子,虽然从来就是屡试不中,也算是赴死军中文化程度最高的那一类人了。
因为他能写会算,人也精明细致,已经算是李四的文书兼秘书。
“忠诚伯有何吩咐?”
周文远很是恭敬,恭敬的有些拘谨,垂首而立。
这个面色白皙的读书人比李四还要大年长十几岁,或许是太过斯文的缘故,反而显得要比李四面嫩许多。
许多人对这个崇祯年间的秀才没有什么细致的印象,最多是把他看成一个落魄的文人而已。李四可是亲眼见过这个满面斯文的读书人的真面目,在他用鹅卵石把圈奴的鞑子一下一下的砸为一滩烂泥的时候,在他把活生生的鞑子咬的露出白惨惨的颅骨之时,李四汗毛都根根倒立……
内心滔天的阴狠和他斯文白皙的样貌绝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魏无牙那边的给养什么时候能到?”
虽然李四一直总揽着军事和后勤,但是具体的接洽还是由周文远负责。
“两天之内肯定送到。”
赴死军补给需要休整,也需要得到补充,猛烈的火力从来就是依靠完备及时的后勤作为支撑。
“两天……”李四仔细估算着时间:“好,就等两天,在第三天拂晓之前,弟兄们的一应所需必须补充完毕……”
“那起码需要三天……”
“就两天,这是命令。”
作李四的文书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周文远很明白命令这两字的含义,也不多说:“是。”
“还有,我要从随军夫子当中抽调不少于两千丁壮出来,你尽快拟个名单。记住,沿途收拢的流民一律不要,只要咱们自己的人。”
“是。”
赴死军的战斗部凑齐了不过一万挂零不挂零的样子,随军的夫子却有一万七八,其中光是从大别山基地带出来的嫡系就有一万四千不到,作为随军后勤使用的夫子从数量上说要超过赴死军的战斗部。
“把缴获的火铳给我准备好。”
“是。”
周文远已经明白要做什么了,却一个字也不多说,只履行自己分内之事。
正是因为这个周文远的细致和耐心,才能把许多繁琐细碎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还有,”李四使劲掐着太阳穴,来来回回的兜了几个***。
周文远只是一言不发的等候着李四的命令。
李四忽然一笑:“当年你屡试不中,为什么还要屡屡应试?”
“我家虽算不上殷实丰盈的大户,却也衣食丰足保暖有余。只因内不结士绅外不识官宦,屡屡受到地方官欺压敲诈,几代人积攒的家财田产所剩无几。故家父在世之时,要我勤奋攻读,为的就是能够求得一官半职,再不受旁人欺压。”
周文远很得体的回答了李四,至于以后如何遭受鞑子追赶全家又是如何凄惨等等后事只字不提。
“原来如此,”李四微微一笑
面色憔悴俩眼珠子通红,笑容未免有些恐怖:“我任T+仪真州事,以下同知、判官等你自己挑选适宜人等任命。”
知州一职,虽不过是从五品的阶衔,却是地地道道的朝廷命官。李四自己除了太子校典一职之外,其他的官职爵位还有点来路不正呢,自然没有权限任命地方官员。
可如今谁还把朝廷当一盘菜?各地藩王将军不都在这么干么。
提一人选,给南京报上去,那算是给足了小朝廷的面子,你批不批都无关紧要,很多人甚至不理会小朝廷就直接任命地方官员,也不见弘光君臣放过一个哪怕响亮一点的屁。
知州不知州的并不是十分重要,周文远很清楚这位忠诚伯又动了什么歪脑筋:“大人想动仪真?”
“仪真处于扬、镇三角最西,只要在这里站住脚,就可以连接江淮,北上可威胁扬州,南下可以渡江……”
这些战略层面的东西周文远不想和李四讨论,也没有忠诚伯那么深远的战略眼光,他只关心最实际也最紧迫的问题:“忠诚伯认为我能够守得住仪真?”
仪真战略位置太过微妙,旁边就有十几万清兵不远不近的威胁着。
“若是多铎遣大军来攻,你肯定守不住。”李四示意周文远安坐,自己就坐在他的对面:“淮防一破,整个江北已不可收拾,小小仪真焉能保全?旁的你也不必多想,仪真只是作为一个补给转运地点而已,真要到危急关头,不还有赴死军在前头顶着的么。”
“若是赴死军顶不住呢?”
“哈哈,真到了那时候,我肯定早已不在了,你还管什么仪真不仪真,赶紧收拾收拾有多远跑多远,到时候别说认识我就行。”
“忠诚伯,不是我多嘴,实在是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个文书兼秘书的书生从来就不说任何职权本分之外的话语,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有“不吐不快”的时候儿呢。
“你说。”
“我看忠诚伯是铁了心的要打扬州,”
“不错,扬州之战绝不可免。”
“以我赴死军之战力,忠诚伯真的以为已经天下无敌了么?大人能以为赴死军能够敌的过十万清兵?”
“肯定打不过,赴死军也是血肉之躯。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扬州之战势在必行。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李四已经把话说绝了
“既然大人已知打不过为何还要强自为之?大人视天下大势如掌上之纹,早已看清江北烂不可收拾,时下最上之策便是回到大别山潜心壮大,收拢各方残余势力,以大人之威望以赴死军之战力,不出三年,当可横扫天下。”眼下这世道,稍微有一丁点实力的都不把小朝廷放在眼里,只不过大家都在这么维持着,没有公开挑明而已。
虽然还远没有到要另立山头的地步,可谁也不会傻到真的去效忠南京那个混账朝廷。
“不行。”扬州血火在后世人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一个天大噩梦,最重要的是清兵借助屠杀打断了抵抗力量的脊梁和胆气,李四必须把这个噩梦撕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甚至可以说赴死军的建立就是为了这一战。
如果在这个时候逃避进深山发展壮大,李四宁愿把自己辛苦缔造起来的赴死军亲手送上扬州这个血肉磨房。
这可是关系到以后几百年的民族气运,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安乐福,由不得李四闪避。不要说潜心发展三年,就是三天也等不得了。
“既然忠诚伯执意要以赴死军作此惊天豪赌,不如把所有力量撤到江南……”
“沿江布置防御?划江而立?”
“正是,以忠诚伯的威望和眼光,又有大明正统的大义所在,不难……成就一番伟业,至不济也是割据一方。”
周文远已经说的很直白很大逆不道了,这么说摆明了就是为李四和赴死军做打算。
“扬州,必须是扬州,别的就不要再说了。”
“就算是忠诚伯有成竹在胸,能够力挽狂澜,就算打的下扬州也守不住的。”
“哈哈,”这个精明的周文远终究是有他的缺陷,那就历史的局限性和对天下大势的精准把握。
老子要没有三分三,敢豪赌扬州?再者说了,老子要打扬州不假,什么时候说过要守扬州了?要说眼光,老子要是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哈哈,赴死军为我一手缔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能孤注一掷?不说这个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做你的仪真知州吧。”
“既然忠诚伯已有万全准备,我也就不多言。”周文远也是报以一笑:“小小仪真如何能与忠诚伯胸中天下相提并论?文远不才,效仿忠诚伯打一派,拉一派的手段足矣。只要以雷霆手段把仪真的豪门大户清洗干净,然后树立一批新的士绅出来,局面就如铁打一般。”
“哈哈,你学的真快。”李四大笑着:“需要我留给你多少人马?两千够不够?”
“一千足矣,”周文远伸出食指微笑道:“赴死军精锐战兵还是留给忠诚伯做大用场吧,我只要一千新附军足以定仪真铁局。”
当这个貌似斯文的读书人只要一千新附军的时候,李四已经预料到他在仪真的作为,想想这个面色白皙的秀才骨子的阴狠,也有点毛骨悚然:“行,此间事了,我带你去看场好戏,顺便让你挑出一些好兵。”
仪真城头。
艳阳高照,朝霞漫天,远望莽野苍茫近看一江如碧,雨后的一切都显得清新爽意,此情此景,最是邀三五至友,携美酒醇酿,或赏荷垂钓或诗酒往还,才是最惬。
而城头一片破败狼藉把这绝妙的自然情趣破坏的不剩分毫。
左右两个角楼只剩下半个,门楣上还插着几枝羽箭。残砖断椽四下散落,几无落足之地,城墙外沿尤其是垛口处,可以清晰的看到火炮轰击之后遗留下来的坑坑洼洼。砌石缝隙之中满是黑褐色的残血,有的还在顺着低洼处缓缓外溢,再也
是属于赴死军将士还是属于满洲兵丁。
城墙下的护城河中,无数被浸泡的有些肿胀的尸体正浮浮沉沉,夫子门正小心翼翼的把属于己方将士的尸身捞取出来,用白布包裹,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岸边。
城门处一株惨白的招魂幡随风招展,似在呼唤萦绕在周遭的不散英灵。
所有这一切都让人伤感莫名,唯有城头那杆日月血旗呼啦啦的猎猎而动,让人大生血脉贲张的豪迈。
日月血旗之下,俘虏们一个挨着一个的紧紧跪成一排。
身穿土黄色军装的赴死军战士手脚熟练的解开绳索,拉出一名俘虏,双手使劲拽住发辫,旁边的战士早已手起刀落……
颈中鲜血喷涌而出,飞溅起有一檐高低。最外的战士已是泪流满面,手持人头对着城外的天空声嘶力竭的高喊:“战死的弟兄,给你们上供了……”
攥住发辫呼呼抡几个***,把淋漓而下的鲜血甩的到处都是,发力把人头掷出城外,一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