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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阵前,大战一触即发,在这种场合,在这种情形之下种言论者从来就是只有一个下场:斩。
为战先怯,蛊惑军心,就可以不论对错不问缘由的直接斩杀。
但是赫舍里没有这么做,,无论斩还是不斩自己和这个亲兵都是一样的结局。
可是,不管赫舍里如何鼓动,这些人的士气都是低沉着一种完全绝望的心情默默准备。
确实是绝望了,因为无论怎么打,都不可能打胜。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有的什么奇迹算满洲战兵可以以一当十,能够坚持下来。可赴死军就会罢休了?
德州甚至整合山东,已经是满洲人的弃子,就算能够坚持下今天,还能坚持下明日?就算能够坚持到明日,那后天呢?
赴死军志在必得论坚持到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且赴死军的攻势会越来越猛复起来也会更加残酷……
“大家的心情我都知道,可我是一个军人没有给大家取得安全的保证之前,绝对不会投降。“赫舍里指着扯地连天的赴死军说道:”咱们面对的是赴死军们不会放过咱们,所以你我只有战死……”
就算是死,也要让敌人付出相当代价。这是作为经年的满洲战兵的觉悟。
对面的赴死军令骑如飞,往来奔驰,正在传达进攻的号令,可想象到德州所面临的必然是电闪雷轰一般的猛烈打击。
好似是在示威一般,赴死军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大炮一字排开,连绵延伸的炮阵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稍微数了数,光是这种大型火炮就有两百多门,这要是都开了火儿,德州城池还不飞上天去?
赫舍里知道这些火炮不可能是真的,最起码不可能全部都是真的。赴死军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大型火炮,就算是有,也不能全
德州来。
可这个时候,赴死军的兵威强盛如斯,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的……
赴死军暂时还没有开始攻打,一直都是调兵遣将的安排布置,显然是想一击而竞全功,想着一战而下德州。
两军对阵,强弱已经分明,生死胜负也不过是在旦夕之间。
一骑突出,泼剌剌的奔上前来,猛发一矢,将书信射上城头。
“尔既不降,再降迟,血溅此城,鸡犬不留。”
从这一刻起,赴死军再也~受任何形式的投降,就是无条件投降也晚了。战斗将一直进行到有一方彻底倒下为止。
赴死军所言鸡犬不留是什么意思,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赫舍里没有把这封书信给人们看,而是纳如怀中,沉声说道:“敌发狂言,不必理会,准备战斗吧。”
赴死军的对腰部分微:突出,两翼以更加缓慢的速度跟进,所有的调动都已停止。
进攻,已经是迫在眉睫,现在需要的仅仅是一声号令而已。
就是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刻,对的赴死军中突然就出来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走的很慢,脚步踉跄,一瘸一拐……
“是乌利颜!”
已经有个女子喊了出来,声音里头还带着说不出的惊喜。
只要有鲁识字,众人总是能够感觉到那么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若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众人也就是不再想什么了。可鲁识字本身,就代表这一种希望,一种避免死亡的希望。
两军阵间的距离,鲁识字走了很久,步履愈发的缓慢,瘦弱而又伤残的身子仿佛已经不能支撑。
赫舍里脸色铁青,猛然大叫起来:“放箭,射死他!”
弓箭手迟着,磨磨蹭蹭的上前,箭矢虽已搭在弦上,眼神却是游离不定,始终不肯射出这一箭。
过来的若是敌人是三射也早就发出去了,可这么半天的工夫,虽是千余强弓引弦,却无一箭射出。
鲁识字还是以缓慢的步伐缓缓靠近,瘦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如何当的一箭之重?
“射箭!”赫舍里抽出腰刀大叫:“迟者,军法从事!”
还是没有箭矢射出,弓箭手反而后退了几步。
“军法……”赫舍里把腰刀按在弓箭手脖子上:“再不射箭行军法了……”
“崩”的一声弓弦响动,紧接着就是万箭齐发。
密密麻麻如乌云一般的箭雨顷刻之间就泼了出去……
“乌利颜,快跑……”最为担心鲁识字安危的不是赴死军,而是城头上的旗人,一听到弓弦之声不自禁的呼喊出声。
说来也就怪了,或者是真的有什么神力在保佑着这个瘸子。那么多的箭矢竟然无一伤害到鲁识字,纷纷落在鲁识字面前十几二十步远之处……
鲁识字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区区箭雨如何能阻?前行的步子连一点儿也没有停顿,依旧是缓慢而又沉稳,一步一步的靠近。
近的已经能够看清楚鲁识字急剧起伏的胸膛……
赫舍里却再也没有令人放箭。
这是弓箭手故意放水呢。
这种两军阵前的箭雨,要想精确射中一个人实是很难。可要是想故意射不中,可就太简单了,无论是前手还是后手,只要力量稍微大一点或者小一点儿,哪怕是箭尾稍微高一分或者是低一分,就不可能射中。
不仅是士气没有了人心也不在了。
这些同胞根本就不想杀鲁识字。
鲁识字越过如麦茬插在地上的箭矢,终于来在城前声音虽然放的很大,却愈发显得沙哑了:“投降吧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们真的想都死在这里么?”
“我们满洲勇士可战死,也绝不投降,鲁识字,你赶紧给我退开,让赴死军来打。”赫舍里抽出腰刀呼呼虚劈:“让他们来,来呀,来杀我……”
“你是军人,那你就死在这里吧,你身边的人们不是军人,你问问他们,他们是不是愿意和你一起死?”鲁识字半个身子都倚在拐杖上,深深的呼吸几下:“若是你们都想这么死,那我也就真的不管了,你敢问他们么?”
“哼,战或是降,横竖是死。”赫舍里大叫着:“两百门大炮,哈哈,威风的紧呢,是真是假我还能不知道了?难道我是怕死的?”
“如果赴死军能给我们一个安全承诺,一个让我们放心的安全承诺,我愿意拱手献城,否则,就是战死也绝不投降。”
鲁识字明显是在喘息:“赴死军那边不可能给你们任何承诺,就算是你们真的投降了,赴死军也不保证你们的生死,这个我已经问过一百多次了。但是,我本人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我本人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们的生命,若是赴死军真的要杀你们,我也拦不住,可我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你们,请你们相信我……”
“哼,”赫舍里冷笑道:“你凭什么保证?赴死军会听你的?”
“赴死军不会听我的,但是我可以保证,因为我是鲁识字。”鲁识字干脆不再理会赫舍里:“城上的旗人,大家听我说,赴死军已经下了绝杀令,别说是德州,就是关外的旗人也要杀光杀绝,而且不再受降。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虽然我挡不住赴死军,可我会想办法的保护你们,若是你们相信我的话,就后退一步给我看看,若是你们不信我,我也就不再管了……”
“没有战兵的保护,大家都要死。”赫舍里疯狂的大叫着,看着自己的这些同胞。
这些旗人在赫舍里的威逼之下,呆呆的站着不动,一动也没有。
“哈哈,鲁识字,你的保证一钱不值……”赫舍里哈哈大笑着:“反正是死,我们就是要战……”
鲁识字微笑着说道:“还好,还好大家信的过我,请大家开了城门吧,千万不要慌,也不要乱走,聚在一起……”
赫舍里回头,通身立刻就是一曾冷汗,从头到脚已经寒透了。
刚才还在身后的同胞们已经退出去好几步,正冷冷的看着赫舍里。
赫舍里的同胞已经不再相信他们的战兵,转而相信鲁识字那虚无缥缈的保证了。
赫舍里面色古怪,喉咙了咕咕几下,脸上忽然现出了笑容,仰天大笑几声,对着鲁识字说道:“希望你真的是乌利颜,保护我的族人,要不然我就是做了厉鬼也不放过你……”
腰刀倒转,在脖子里轻轻一抹,颈血迸现,一抹血花闪出,尸身已经跌落城下。
片刻之后,城门开,首进城者,为鲁识字。
第203章 渔翁之利
在北方。秋季作物正在需要水肥的时候。在南方。第三季的刀子也能望到田垄了。随着夏季田赋的征收毕。赴死军再也不必为了口粮而发愁。
要说大帅的赋税。确实是重的离谱。光是田赋这一项上。和南都也仅仅是一江之隔。就是南都的三倍。
同样是一亩田的。南都还是承袭了大明的旧制。每亩只征收七八斤的赋税。江左的淮西。已经到了二十多斤。
要是往常。这样重的田赋足以再几个李自成出来。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无论是淮西还是黄河两岸都是一幅丰衣足食的景象。
淮西是赴死军的发源的。出现这种情况本也不算是在什么意料之外。忠诚伯若是连这么点儿本事也没。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至于河南和直。甚至是晋中晋的区。都已经经历过多少次的战乱。几十几百万的大军翻翻滚滚的来争去。民生破坏殆尽。
其实也不必赴死军如何治。老百姓永远比统治者更明白应该如何把生活变的更加美好。只要有一个稳而又比较宽松的环境。民众所爆发出来的生产力绝对不必怀疑。诞生|么样的奇迹确实不大可能。可要是维持生计和最基本的稳定。绝对是绰绰有余。
财富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几代人所创造的财富绝对是一个连李四也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之所以会现民不聊生易子相食的残剧。并不是财富消失了。而是财富被转移了。
转移到哪里李四不当世的任一个人都更加明了。
这片广的土。这些勤劳的人;之所以被逼的揭而起。把大搅的天翻的覆。就是财富被转移了。被过分的集中到了一小部分人手中。
这才是明末乱的真正原因。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再有七八个李自成也不会成什么气候。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有李闯王这样的人物诞生。至于满清甚至根本就提不起来。完就是这样原因的副产品罢了。
从理论上。七成的租就是一心理和事实承受能力的极限但是在这个混账的世道里。成的租这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就活生生的发生在身边。
九成的租。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恐怖数字。再加上租种者还要承受各色差役和杂税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别说是养家糊口。反而会欠下土的所有者的债务。
这样的世道之下。要是不造反那才是真正见鬼了呢。
财富不会减少。并且还在逐年增。这些财富养这片土的上的人口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四所要做的根本任务就是让这事情回复原本面目。
五成的租就是赴死军用鲜血划下的一道红线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越过这道红线。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只能用绳子加刀子的方式来说话。在赴死军手下家破人亡的士绅官僚早不知道多少。在赴死军已经掌握全局的局面之下。忠诚伯和每一个战士。都不介意多杀几个。
不论怎么样的一方豪强。无论是拥有多少田产的士绅。只要过了五成的租的红线。在赴死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
正是因为对于士绅阶层的清洗和镇压。实现了土的所有权的转换。把那些已经“无主”的土的纳入赴死军控制之下。同时拿出一部分拉拢下层民众和亲近势力。
赴死军已经是土的的最大所有者。
无论是赴死军的家还是伤残的|役士兵。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违背忠诚伯的意图。在用强力手段维持五成的租的同时。;税反而变的更加容易征收。
;税。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话题。
很浩瀚如云海一般的史书当中。大明朝就是灭亡在繁重的苛捐杂税之上。但是李四发现。这些所谓苛捐杂税根本就和大朝的朝廷无关。而是出于士绅官僚手。
无论是什么样的军事力量。必须取的某个阶层的支持。关键是看代表的哪个阶层的利益。然后才谈的上为谁说话。
自三代以后。无论那个朝代无论何等强盛的帝国。|正的统治者就是绅士的主阶层。从来没有那个势敢于触犯这个阶层的利益。历史也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这个颠扑不破的铁论:的罪士绅阶层。必然会走向灭亡。
但是赴死军首次打了这个千年的魔咒。因为这个出身微寒的势力从一开始就代表着下层民众的利益。他们不会的罪士绅而只会格杀士绅。甚至是从**上销毁对方。以血腥和恐怖维持这个根本宗旨。
因为赴死军不想到什么江山。更不需要的到这些势力的支撑。
尤其是到了现在。残存的士绅阶层已经在赴死军的马足之下。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半步。为真正的士绅主力已经是赴死军本身了。
无数赴死军的家属和伤残军人迅速富裕。成为事实上的士绅。居于统治的位。这些新兴的士绅本身就是死军或者和赴死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忠诚伯制定税赋政策永远也不会抵触。
除了某些伤残军或烈士家属之。就是天王老子也的纳税。别的不说。赴死军中的路绝对是根深蒂固的一股势力。可也的照章纳税。一粒粮食也不能少。或者干脆就拿忠诚伯本人来说吧。忠诚伯的军功大的没了边儿。他自然不可能赏赐给自己什么土的田产。但是朝廷厚赏下来的那些土的。也的纳税。
忠诚伯本人都按按量缴税。人要想不缴……先想想是什么后果吧。
纳税的实体还是土的者。而不土的耕种者但是福斯承认任何形式的赋税。
不再如以前那样银税和粮税。差役和徭役已经彻底取消。
赴死军也需要民间人力而且需要很大数量的人力支持。但是这种征集民夫的行为…也不是以前那种义务。而是一种崭新的有偿交换。
不管是给谁干活儿。都有工钱拿。就算是赴死军。也要拿出酬劳来给民夫。
有偿使用人力物力这些资源。这也是李四一直力确立的一种社会常态。
就算是民心士气无匹的赴死军。要想征集民夫或者随军的丁壮要么拿银钱要么许下封赏。再想强征夫子强拉壮丁。已经不大可能了。
对于民间的下层民众而言这种甜头一旦品尝过之后。就会明白以前是多少愚蠢:白白的给人家出力做事。而且还认为这是天经的义的事情。这不是扯淡是什么?只要是干活儿。就要的到报酬而且必须是出于自愿……
品尝过了这些有偿的差役之后。赴死军的控制的区也开
追求利益的那种思想。人都是私的。如何利用这|是统治者应该想的问题。
无论是河南直隶还西。都还在大明朝的名义之下可要是朝廷再征发什么钱粮夫。很可能就没有人理会了。要是单纯的征发而不付出代价。赴死军做不到谁鸟什么朝廷不朝廷的?
“人生而有求生的发展谋福的权利。无论什么人不管是皇帝还是别的什么人。想要触犯这种权利要么就付出应有的代价。要么就能把民众摆弄的心服口服。强力手段不行了。”
很多人都不明白大帅说的这个权利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有一部分看出来了。这和江南朝廷鼓捣的那一套什么民本的路子有点儿类似。可是也有很多不一样的的方。真要是说出到底不同在哪里。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看的明白。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哄弄别人还成。我老魏早看的真真儿的。”老神棍刚吃了点儿肉。嘴皮子上都泛着油光呢。正用牙签剔牙呢:“京东算是稳下来了。你也一直在宣扬这一套什么什么权利的腔调。可我看呐。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李四知道老神的光确实很毒。并不是因为这个老东西真的有什么略和超前的见识。纯粹就是这条神棍习惯行的怀疑一切。习惯性的从事情的反面看待问题。在魏无牙看来。什么狗屁的仁政都是他娘骗人的鬼玩意儿。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也不全是骗人。”李四笑呵呵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才是仁政的根本。”
所谓仁政。无就是为了取的民心。在这一点上。江南的兴武小朝廷贯彻的比较彻。也很上心的在做着这个事情。可正是因兴武朝廷的真心实意。才让民本的政策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人生下就私自的。人性的贪婪注定了要不断摄取利益。朝廷一心的为老百姓着想的话。老百姓永远也不会知足。甚至有可能被某些有心人利用。成为为自己摄取利益的工具
正是因为深知性的贪婪。李四做的争取民心才和江南朝廷不同。
江南朝廷那勉强算是真正的在取民心。而李绝对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争取”上。从骨子里来说。还是施加力量影响民心。让这个既脆弱而有强大西按照自设定的路线前进。必要的时候。绝对会用种种见不的人的手段操纵之……
江南朝廷那些君君臣臣还是太单纯了。看不到民心的本质。
所谓的民心。在绝多数的情况下。绝对不是民众意志的反应。在更多时候。反而是某个势力意图的表现而已。
民心这东西。从来就受到这样那样的影响。只要力量足够强大或者巧妙。操纵民心甚至凭'制造民心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当然这种丑陋的东西绝对不能拿到阳光底下。也见不的人。和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厚黑之事一样。比如=东的鲁识字。未尝就没有李四的操纵和影响。
鲁识字本人到底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四需要。就没有鲁识字这个偶然发也会有张字或者王识字来。
因为这种需要是刚性的。只要存在需要。李四就凭空制造出来。为自己创造更大的利益。
不过这个鲁识字所造出来的利益。绝对大的超出李四的预料。
在两个月多一点儿时间里。鲁识字这么一个个体。就用他的影响“横扫”了山东所有的余清军。一个人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子。能够做到这种的步。确实是一个奇迹。
乌利颜的诞生或是一个偶然。但是鲁识字今天飞影响。或者说这个奇迹绝对是李四一手打造出来的。
在德州。鲁识字以自己在旗人心目中的影响。配合赴死军的强大武力兵不血刃的轻取城。
山东的残余清军。命运已经注定。关键是要看赴死军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而鲁识字的出现。让赴军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在绝望的时候即是鲁识字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也会成为救命稻草。这也是人们视鲁识字为神的根本原因。德州城破之后。战战兢兢的旗人云集于鲁识字的卵翼之下希望能够到这个救世主的庇护。因为满战兵已经不可信任。这种这个乌利颜救世主才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