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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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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轿夫显然就是新入行的,似乎还不知道田老爷的秉性,还在纠缠着:“老爷坐坐吧,便宜的很,只给几个烧饼钱就好……”

“给你们烧饼钱,谁给我烧饼钱……哎呀,你们干什么……”

正说着话儿呢,田大老爷就被俩轿夫架起来扔了进去,然后抬着轿子飞跑……

那几个跟随的家人还在哄笑,笑这几个轿夫的“愚昧”,看着家里的老爷被扔进了轿子,然后似乎呼喊了半句,就再也没有了声音,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头。

再看那顶轿子已经跑出去好几十步远了,轿子里的老爷连个声音都没有,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喊着“抢人拉”就去追赶。

也是偏偏赶的巧了,刚追过一条巷子,一个又聋又哑的老汉驾着一辆粪车,把巷子一堵,谁也别想过去。等到众人明白过来,别说那顶轿子,就是那个聋哑的老汉也没了影子。只余下一架臭烘烘的粪车和几个顿足捶胸不知如何是好的老家人。

过了好半晌子,这些家伙终于回过味来:“老爷让人给抢了,赶紧回去告诉夫人……”

要说这世道也真是邪门了,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抢,抢一个干巴老头子做什么?可这事还真就出了,而且不只一件,一天之内,芜湖就有三个颇有身价的人物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被抢了人。

大伙总算是弄明白了,这是绑票哇。

就算是绑票的,遇到田力国这个天下头一号的吝啬鬼,能榨出一个铜板来?田大老爷可绝对是舍命不舍财的人物,绑票的歹人割下他的肉容易,拿他的钱……估计够呛。

田大老爷的家是在芜湖城里,可他的产业却是城外的籍山,那么老大一片的印染作坊,占地好几十亩,在城里的话,容纳不下那是肯定的,各种废水也无处排放不是?

这个季节本来就黑的早,等把老爷被人抢了的消息传给田夫人的

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田夫人已经年过五旬,年大好几岁,头发都白了一半。

这么一大摊子,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操心,可不是要有白头发的么。

田夫人埋首于各种账目之中,手里的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乱响,手边的热汤都凉了还没有顾得上喝。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让人抢去了……”

“怎?”田夫人并不是如遭雷轰那样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更没有表现出丝毫地震惊,反而问回来报讯的家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样地人会抢走老爷?”

“是真的呀夫人……”

田夫人仔细问了缘由,心里也就明白了个大概:这是遇到绑匪了。

“夫人呐,要不要报官?”

“报官,一定保官……”老家人正要出去报告官府,田夫人忽然止住:“等等,既然是绑人索钱的,肯定会来要钱的,先等等再看吧,能绑老爷的人,我估摸着也不过是小毛贼而已。若是要不了几个钱咱们就出了,若是狮子大张口,再报官也不迟……”

猫鼠有道,或者说是盗亦有道,各行各业都有自己地规矩。就像田夫人掌柜的这个巨型印染作坊,虽然家底儿和技术都有,雇工也不缺。可入了这一行就得遵守这个行当的规矩,你就做地再大,只能印染,不能上浆,不能抢浆水作坊的饭碗子。要不然就会受到所有同行的排挤……

那些绑匪既然是绑走了田老爷,肯定也不过是几个小小毛贼,或许是赌钱输急眼了,或者是江湖道上的汉子遇到了什么紧急地事情,实在是缺钱,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绝对不算什么大事情。

因为这个巨型的作坊的真正主人根本就不是田大老爷,而是田夫人。吝啬到了极点的田老爷之所以那么吝啬,是因为田夫人“收紧银根”,根本就不给他几个小钱儿,他想不吝啬也不行。

至于作坊里的银钱货物,所谓的东家田大老爷只不过是个摆设儿,一点真正地东西也动不了,最多是让他通知一下买卖的上下家,是个跑跑腿儿地小角色。

看在夫妻的情分上,要是绑匪要地钱不多,田大老爷的赎身钱肯定很痛快地就出了。若是狮子大张口的漫天要价,田夫人肯定报官,拼着田大老爷被撕票儿也不能动了这个作坊的筋骨。

这个作坊是田夫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远比田老爷本人重要。

要说不为田老爷担心,那就是瞎说了,都几十年的夫妻了,还能真不担心的?

可田夫人也是见过大市面的,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之后应该做什么,田老爷不大可能真正有什么生命危险,毕竟绑匪要是钱而不是命,估计很快就会有人上门要钱来了。

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到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早就守候在门口的老家人就开始大声呼喊:“来了,来了,老夫人,来人了……”

田夫人也知道对方会来索要赎金,又精心准备过,并没有赶到一丁点儿的意外,稍微整理一下仪容,推门儿出来……

立刻就呆住了。

这一切和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样,眼前的情形怎么也想象不到。

要是有人拿着血淋淋的书信,或者是送过来田老爷半个耳朵什么的,田夫人也不会感到太意外,可眼前……

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田大老爷。

田大老爷一看到老婆,就好像孩子见了亲娘一样,立刻就嚎啕大哭起来:“娘子,可唬煞我了……”

田夫人也纳闷儿呢?不是被人绑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就回来了?

“田夫人吧?小子有礼了。”

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个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伙子穿件子洗的发白的灰色夹祅,一看那种掉色的程度,田夫人就知道这步料子是在印染的时候放的碱太多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把颜色掉成这个样子。

这个本行的东西只不过是在脑子里一闪,巨型印染作坊的真正主人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小伙子的身份——绑匪。

对于田夫人这种见过风浪的人物来说,自然晓得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说的也不卑不亢:“我也不问壮士是哪条路上的朋友了,既然走到我这里就是缘分,又能把我们家老头子平平安安的送回来,这里头的道理我懂,田福,去封二十个元宝,送给壮士做盘缠……”

这么做算的把里里外外都打圆满了,绑匪拿银子走人,田夫人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那个小伙子站的如标枪一般笔直,通身上下就好像了打了线儿标了墨一般笔挺,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精悍之气:“老夫人,小子此来不为钱财,另有他事相商。”

不为钱地绑匪?说出来都是天大的笑话。

田夫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小伙子几眼,也是惊奇地不行:“不为钱财?……好,进屋详谈……”

“夫人,他是土匪,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一绳子绑了……”

“请!”田夫人单手虚引,示意四火进屋,好像面对的这个小伙子不是穷凶极恶的绑匪,而是邻家的子侄一般。

至于田大老爷吆喝着要叫人过来捉拿绑匪的举动,田夫人根本就不当一回子事情。人家既然敢只身前来,就不怕你动粗。真要是动了手,后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大阵仗呢。打开门做买卖地商家,为的是赚钱,可不是为了闹事的。

这种事情,能够化于无形之中,那是最好。实在应不下地条件,再下手拿人也不迟。

“壮士所为何来?难不成是看上了我这作坊?”既然小伙子敢把田老爷完好的送回来,而且敢于一个人前来,这份胆色和勇气就非寻常是亡命之徒可比。这里上上下下近千口子人,也不怕他动粗。

“我看上了老夫人泊在江口的七船布匹……”

老夫人心里还清楚拿七船印染好的布匹是怎么样一个巨大地数字,这人把嘴巴张的这么大,老夫人虽是震惊,却也不发作,静静的听他往下说。

“我们也知道这不是老夫人的东西,原货主要是让老夫人赔偿的话,老夫人一时也陪不出来。”四火好像很讲道理的样子:“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只借其中地三船……”

要说这事情,四火比谁都窝火。

本以为拿了田老爷,就可以把船上的布匹顺利地弄走。可完全不是那么回子事情,这个田老爷的号令根本就不好使唤。

每条船上都有好几十号人,真要用强地话,还真不好收拾。因为四火的一个小队早用同样地手段控制了七八条船,也拿不出许多人手。

就算是用强拿下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人家肯定能顺着蛛丝马

门来。芜湖又不是敌占区,地地道道朝廷的地盘儿下手硬抢,实在说不过去。

更主要的是,这也是大帅的本意。

“三船?不行,你们若真是有了难处的江湖朋友,走到我门上来少不得要照顾个衣食周全盘缠丰足。”老夫人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一开口就要三船,你可知道三船是多少布匹?一船四十包,一包一千八百尺……嘿嘿,我知道壮士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可我们田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老夫人差异,我们不是打明火的匪类。我们也不抢老夫人的东西,”四火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笑呢:“我们不是抢,是借,既然是借,肯定会还……”

“这是借据,老夫人看看再做考虑。”

片刻之后。

老夫人再次打量面前的小伙子:“你就是叫做四火的队官?”

“正是。”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为非作歹的匪类怎么会有如此的气概?原来你们是赴死军的人。”

那借据上都有李四李大招讨使的个人印玺和赴死军的大印,应该不会错,这么一来,估计这个忠诚伯的卫队长应该不会用下手硬抢一类的手段了。

做买卖开自号为的是赚钱,这又是江南是朝廷的地盘儿,老夫人并不怎么怕忠诚伯这个天大的人物。别说一个亲兵卫队的队长,就是忠诚伯本人来了,他也得讲道理,不拿银子一村布丝儿也别想拿走。

借是肯定要借的。

因为四火绑架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为了索要钱财,而是在示威。

你要是真不借,赴死军随时会过来找麻烦,这才是最要命的。

四火还在一边儿打着边鼓:“淮西百万生灵衣食不周,我家大帅不得不想方设法。我家大帅说了,要是贵号能援手今日,他日比有厚报。”

你要是真不借也可以,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不过要是和忠诚伯合作的话,这里头的利益可也同样巨大。

老夫人微微一笑:“忠诚伯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那几船布你们就不要想了,都是有主之物……”

老夫人这么说,四火也不着急,同样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儿。

“拿都是绫子和细缎子,你们用也不合适。我这里还能凑出几十包麻布和棉布,若是真能和忠诚伯商量好了,立刻就可以发出去……”

老夫人要见忠诚伯的举动完全就是在四火地意料之内,因为其他几家也是这样。

“淮西百万人口即将饥寒交迫,还请老夫人即刻启程……”

“不必了,我是不去的。”老夫人很轻松的笑道:“这事情我们家老爷就能办理……”

他?那个小气而有做不了主的田大老爷?

田夫人唤来田大老爷,低声的嘱咐了几句什么,田大老爷地小眼珠子立刻就冒出光来。就好像比他还要抠门的吝啬鬼凭空捡了个大金宝一样:“夫人当真?”

“这么大的家业光凭我一个孤老婆子,终究是不成,这就是一个机会,你要是做好了,就是百年不衰地基业,城里的同行谁也不如咱们。也只有这样,我才敢撒手……”

田大老爷都有些等不及了,拽住四火就往外走:“走,走,咱们赶紧走,去见李四……忠诚伯大人……”

田大老爷和四火手挽手的出来,田夫人微笑着目送二人远去。

那些准备着绳子棒子的家人可算是看着稀罕景儿了,活了这么些年,谁见过这样地情形?绑匪都和苦主并膀子了,猫和老鼠是不是可以同窝了?

……

李四还真是亲自接待了这三个人。

印染的田大老爷、挂浆的严大掌柜和臼棉麻的乔老爷。

“诸位都是衣被天下的巨擎,这寒冬已然到来,我淮西、豫中百姓多有难处,实在是没有了法子,这才出此下策……”李四笑眯眯的说着,好像是在和这些人商议一样。

至于强“借”和强抢有什么分别,暂时先顾不上了。

“忠诚伯,”田老爷再也没有就斤斤计较地神色,如一个真正的商贾一般,言谈之中都是大利大益:“我田家四十包棉布和粗麻布立刻就到,另有四十包也会在半月之内送到。为我同胞渡此寒冬略尽绵薄,当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恳请忠诚伯将所需衣、被、毯、毡、帐、幕、旗属等物为我田家印染,并允我在诸般实物上留下田家印记……”

李四知道那些奉送地东西不是真正免费的,也是要归还,只不过一年地限,赴死军绝对已经渡过这个最艰难的时刻了。

对于这种大型地賖欠,就是田家这个的巨型作坊肯定也要付出相当代价才能周转的开,毕竟在这个时代,都是以加工为主,一时的流动不开,尤其是这样大量的賖欠,将是一场很严重的灾难。

“这就是四火说的那个什么主也做不了的田老爷?这就是那个吝啬之极其的田老爷?”李四甚至怀疑四火是不是搞错了。

一下子出让这么大的利益给赴死军,紧接着连口气儿也不带喘的就要好处,完全就把这个名动天下杀人不眨眼的忠诚伯当成了老主顾的样子,这份胆气和韬略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具备的。

“好,就如此办理。”

李四这样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和他们这样的作坊主详细商谈什么,主要是确认一下赴死军和他们的合作关系而已,具体的细节自然有人办理。

从李四房中出来,严大掌柜抹了抹脑门儿上的冷汗,深出大拇指赞叹道:“田老弟真是好魄力,我一见到忠诚伯,一想到他的威名,吓的腿肚子都哆嗦了,哪还敢谈什么条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还是田老弟你有真本事啊……”

乔老爷也不得不赞叹:“能和忠诚伯这样的人物侃侃而谈坐而论价的,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了吧?你们田家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一直以来我就以为的嫂夫人的功劳,今日方知真正的大主意还是田老哥你的本事……”

“哪里哪里,贱内确实是执掌一些琐碎的事宜,也省的我再去操那份闲心。只不过这种真正的大事情,她一个女人家做不来了。我也只好出马一次,哈哈……”田力国田大老爷把场面说的风光体面,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要不是关系到未来能不能真正当家作主这个问题,他田力国也不敢过来,更不敢和李四这么讨价还价。条件是谈妥了,可要说真的一点儿不怕那就纯粹是胡扯了。

到现在,他的腿肚子还在转筋呢,他自己还能不知道了?

第175章 无意之间就撬动了

都。(

腊月二十三,祭灶。

在传统当中,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虽没有过年的隆重,却关系到未来一年的安康,就是再穷的人家,拼着饿三天肚子,也得想方设法的弄块子甜糕抹抹灶王爷爷的嘴唇。

“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明年能不能能顺风顺水,能不能遇难呈祥,全指望灶王爷爷这个真正的一家之主了。

在灶王爷爷面前,就是八十岁的老汉也是个晚辈。谨慎小心的把好话说了一箩筐,恭恭敬敬在“忙活”了一年的灶王画像烧了,贴上新“请”来的灶王画像,这才算完。

可年关还要过,賖欠下的油盐钱也到了还债的时候,几乎绝大部分的人家不得不躲着要债的身影,同时把家里还值几个钱的物件儿拿出去变卖了。

要过年了,一幅新对联,一幅门神还有几挂焦脆的山东爆竹是少不了,就是不吃不喝也得把这过年必须的物件儿置办齐全了。再有日子稍微宽松一点儿的,还会换两升白面回来,要是再有几块粘糖,就足够家里的娃娃们欢喜到正月十五了。

关二爷左手拎着个毛也没有褪干净的猪头,右手是两串鲜红的糖葫芦,哼着小曲儿走在街上。这个年月,能买得起一整个猪头的绝对算是好人家了。

关二爷是西城有名的人物,不是说多有钱有势,而是因为这位爷手儿阔面子足,三教九流的行当里都有他的朋友。就是不认识的朋友落了难,只要去关二爷家里,管吃管喝不说,临走还有足够的盘缠拿。

以前的二爷虽说不上是什么大财主,可也是有田有产的,尤其是交游广阔,就是城里要饭的花子也有很多是和二爷有交情的。据说在前几年,二爷家里流水地席面儿就没有住过,招待的都是三山五岳的朋友。

如此义气,又是如此地孟尝古风,也让二爷的名声大噪。

即便是现在,虽然二爷的日子惶了,可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二爷”。

无论是谁打招呼,关二爷总是笑嘻嘻的应着,还不住的嘱咐:“要过年了,这世道不是人过的日子,要是年关过不去了,家里短个三三五五的,也别藏着掖着,缺什么到我家里拿去……”

其实大伙儿都知道,关二爷地日子也不大好过。

没有看见还是怎的?二爷身上的福字袍子都带着补丁呢,家里的仆人丫鬟也早就遣散了,据说正张罗着卖宅子呢……

也确实如此,就是为了买手上的这个猪头,二人也是憋了好几天的犊子,瞒着老婆把家里两把柜子给卖了,才有过年地钱。

“二爷好,给二爷拜早年了。”

“哈哈,好,大伙好,得闲了当我家里喝两盅去。”

关二爷笑眯嘻嘻的和认识不认识的街坊打着招呼。

“二爷好,这糖葫芦可真不赖呀,是谷雨以前的山楂吧?”

二爷一楞,看了眼前这个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人一眼,和以往不同,说这话的再也不以前那个精壮的汉子,而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子,说话还透着山东口音。(更多新章节请到、搜/搜/九/九/九/)

二爷大声的打着哈哈儿:“谷雨?你家地山楂是谷雨的?咱们京城的山楂是春分的呢。”

“二爷说的是呐,远到的亲戚来了,托我给二爷带个话儿……”女子低头说道:“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想求二爷周济周济……”

“好说,好说,都是至亲至急的亲戚,咱们家里去,别在街上喝风了。”

几句极是隐秘的切口对过,二爷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眷是自己很亲很近地“亲戚”,而且是那种没有要事不登门的“亲戚”。

家里地娃娃们一家到糖葫芦,狼一样的抢了过去。

“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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