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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援提比里乌斯的是由阿姆留斯·布鲁图斯将军带领的罗马第十四军团。
这是一个满编军团,编有:十二个罗马青年团、两队罗马标枪兵以及六个骑兵中队。战斗力十分可观。
阿姆留斯带着士兵们走下运输船,整理队列。正当他们编好队形要开往阿波罗尼亚城时,迎面压来了黑压压一片军队。
是达马索斯的第一军团。
阿姆留斯毫不犹豫,下令呈战斗队形列阵。
他给士兵们做战前动员:
“看来我们挺幸运,一来到这就有仗打。该死的异邦人!他们胆敢与我们敌对或更卑鄙的让别人代替他们做然后还希望别人把他们看作男人。哼,我只想说:我们会像屠宰牛羊一样对待他们!
你们都知道!我是个真正的传统罗马人。我信奉纪律,尊严及义务。我坚信罗马的命运就是统治世界。我也相信我们自己的命运,那就是这里,一个全新的起点!
知道吗,这里是战场,我们并不畏惧在此捐躯。但我更坚信胜利将属与我们!”
罗马战士高呼致意。
达马索斯也看到了这样一支军容严整的大型军团,现在双方势均力敌。
马其顿第一军团的大体配置是:
十三个长枪方阵,其中混编有马其顿方阵兵、应征长枪兵、民兵方阵。一个轻步兵大队,四个轻骑兵大队。
达马索斯虽曾亲临过几场战斗,但往往都是小规模战斗。这样的大型军团会战,他还是第一次坐镇指挥。
他一向是个好的总督及城市建设工程师,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得多多自我勉励,不能让将士们失望啊。
情况紧急,如果现在不阻止敌人汇合,那么以后再想把布鲁图斯家族赶走就更加困难。国王选择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孩子了。
达马索斯的动员,简直更像是在共同勉励:
“我亲爱的将士们。此刻我与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共同面对着一个强大的敌人。可能你们有点紧张,我也是。但是我们现在是战士,是捍卫马其顿王国的一道锋线,因此我们绝不可能退缩。
我一向被公认为哲学家。有人问我: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这往往很难回答。。。
但是今天的答案再简单不过,我们来这里是要宰了那些杂种!你们看到那些人渣了吗?看到了吗?
我们,家族中最高贵,最勇敢的人为什么要拿起剑来?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狠狠地教训那些懦夫。让百年之后的人们仍然可以对此津津乐道!
我告诉你们不要怯阵。我们为什么不虚敌人?因为你们是我从希腊地区挑选并精心训练出来的战士。
有大名鼎鼎的斯巴达勇士参加我们的步兵方阵,你们可以称得上马其顿最好的步兵部队。
所以我给你们定名为希腊第一军团。
今天,检验你们名号的时刻到了!勇士们,让罗马人好好看看我们马其顿方阵是为何威震天下的。
抓牢盾牌!握紧长枪!戴好头盔!抛却恐惧!记住:你们是高贵战士的子孙!抓牢盾牌!握紧长枪!磨快刀剑!这是决定命运的日子,无数人的命运将在此裁决。”
当他自己说完时,都懵的不知道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将士们够捧场的,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兵。他们已经大声高喊着要干掉敌人。
罗马军容确实摆的十分严谨,各方阵都是整齐的长方块,看起来也特别美观。
阿姆留斯见对方的将领迟迟不动,一定是比较保守的作战方法。于是,他下令罗马人全军前进。
这是海岸边上,远处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马其顿一方处于较高的位置,但两军高低落差并不明显。
当罗马标枪兵抵近进入射程,他们开始掏出标枪向马其顿人投掷。
达马索斯知道罗马步兵的作战顺序,他让轻步兵分散在方阵前,以冲销敌人的重型标枪的伤害。而且他们可以用标枪还击。
但罗马战士标得挺远,还是有不少标枪射中了方阵步兵,中枪的士兵倒了下去,后边的队友顶上来补位。
两轮打击后,罗马青年军开始一齐从正面冲上前来进行近战。紧跟着罗马的轻骑兵也分为两翼,向方阵包围过来。
马其顿方阵步兵以密集队形守卫防线,不断地用长枪猛戳敌人。有从中路冲过来的罗马轻骑兵撞到长枪阵上,立刻连人带马被挑翻,一个罗马轻骑兵中队基本上瞬间就所剩无几。
达马索斯特意把精锐的马其顿方阵兵部署在两侧边上,就是为应对敌人骑兵部队的抄侧。
敌军开始行动后,他下令让右侧两个方阵拉长并向内侧后侧回收,这样右侧部队正面朝外。当罗马的轻骑兵冲过来时,右翼有了保障。轻骑兵强行突破枪阵,结果占不到便宜反而损失不少。
应对罗马骑兵进攻,达马索斯没有让骑兵分成两队应战敌人,而是集中四个大队一起发动左翼进攻。
罗马轻骑兵中队的作战素质要高于马其顿轻骑兵的,如果分开骑兵进行会战就不一定能取胜。
这样以集中单位面积的兵力弥补质量的不足,获胜就容易的多。
马其顿轻骑兵在达马索斯将军的带领下,很快就压住了敌人这边的骑兵,并给予其重创。阿姆留斯看到他右翼骑兵的情况,立刻带着卫队上来支援。同时下令他们左翼的骑兵撤出战斗赶往这边支援。
阿姆留斯的反冲锋起到作用,就近的一个罗马青年团也跑步过来帮忙。
马其顿的骑兵包抄战术被顶住了。这时,后面来的马其顿方阵步兵也加入了战斗。
双方在这里陷入混战。马其顿一方处于局部数量优势。达马索斯急了眼,拼命地往前挤,左手持枪右手仗剑。枪刺剑砍,还一边大声招呼队友跟上。他明白罗马的左翼骑兵赶到后,若从他们背后冲击就危险了。
在将军的鼓舞下,骑兵们奋力砍杀,再加上数量优势,最终赶在敌人支援到来之前,把这一侧的敌骑兵拼光耗尽。罗马的将领阿姆留斯也在骑兵混战中被杀掉了。当罗马另一部分骑兵赶来时,马其顿骑兵以乘胜之势冲上去将其解决。
双方步兵亦是是陷入了鏖战。先开始马其顿正面对阵还占有优势,可战斗了一气,罗马人改变战斗方式。
几个方队配合分工,有前进的有后撤的,引诱马其顿各方阵之间拉开距离。
马其顿两边上的方阵兵先错开队形,漏出了侧翼。罗马青年军早已绕道了侧面,砍杀漏出侧面的步兵。
马其顿方阵是个很好的硬直步兵队形。但是弱点就是侧面和背后,尤其是当整体打开枪阵时,方阵侧面的士兵特别尴尬。
他必须保持向前姿势以保证队形完整,而外侧又没有队友可以依赖。一旦侧面受到进攻只能分出几名士兵来,持短剑独自应战。这还是作战的能力强、经验丰富的马其顿方阵兵才有的素质。
所以当罗马人拿着短剑,从侧旁冲过来时,长枪又发挥不上作用。
马其顿的步兵们渐渐地陷入苦战,而灵活的罗马方阵前后夹住一个方阵,前面的一队用长盾抵挡伤害吸引注意力,绕道侧面或后面的队友则进行肆无忌惮地砍杀。
有的马其顿方阵两两配合,分开后又相对合拢,从而把吸引火力的罗马兵挤在中间捅死为止。
也有的干脆放弃枪阵,拔出刀短兵相接。
马其顿第一军团经受住了第一场大战的考验,他们为马其顿王国争得了荣誉。
即使第一战就陷入到了恶战当中,他们仍然作战勇敢,不畏强敌。他们是真正的斯巴达勇士。尽管战斗中很多战友牺牲了,但剩下的兄弟会捡起战友的短剑,高高地举起军团战旗,死拼到最后,为维持战线而决不放弃阵地!
骑兵就是马其顿的战场灵魂,从始至终都能见到他们驰骋纵横的身影。
骑兵大战,枪来剑往只为争取主动权。
夺得战役优势后,回过头来,帮助队友们收拾残局。他们杀回来,对敌人步兵进行冲击。
一时间,冲散的队伍,撞飞的罗马士兵。这样的场景预示着罗马人败局已定。
轻骑兵继续紧追不舍,将残敌消灭在岸边,只有极少数的敌人骑兵退回了船上。
罗马人的第十四军团被马其顿人“撤了编”。
这边开战不久,第四军团那边也打起来了。
提比里乌斯对于马其顿人阻断其增援的事情十分恼火。他立刻纠集城中主力出战,去迎击安提戈诺斯的部队。
两军相遇,分外眼红。话不答语,就互相冲撞上了。
第四军团是精锐之师,士气旺盛;罗马军团则是满带怨气,要冲破阻碍与友军会师。
大家没有阵前交流,没有多余的布阵对峙。
直接步兵对步兵,骑兵对骑兵,大混战。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骑兵搅在一起,鞍上人战人,鞍下马拌马。枪来剑往,都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有的骑兵从马上扭打下来,站着打起来,又听到队长的命令重新爬上战马飞驰冲锋。
双方将领看着眼前这阵势,觉得谁都占不着便宜,况且另一边的战斗还不知胜负,万一是对方获胜增援过来可就麻烦了。
打了大半天,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于是,提比里乌斯想先让将士们喘口气。他下令鸣金收兵。
可不想对方将军也想到一块去了。安提戈诺斯几乎也是同时鸣金收兵的。分开后,两军各回阵营,头都不回。
阿洛尤斯从前线撤下里,不解地问国王为何收兵,安提戈诺斯说道:
“这样拼下去的话,双方都拼没了。谁也占不着便宜,如果第四军团打没了,罗马同盟军的后续部队来了,我们用什么抵挡?
罗马人还会来的,肯定还有更多的敌人登陆上岸。我们的职责是把他们统统赶下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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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阵营继承人()
公元前261年。
西线的罗马战争,马其顿军队已渐渐掌握战略主动权。安提戈诺斯和阿洛尤斯已经开始详细讨论反攻罗马的具体计划步骤了。
住在马其顿王宫的盖拉斯并不见得比前方的将领们轻松多少。作为摄政王,他代行国王的职责。
安提戈诺斯带兵出征后,盖拉斯不仅要处理日常国务,还要为各条战线做好后勤保障。
正所谓,“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盖拉斯也在为赢得战争而拼尽全力,毕竟在外作战的是自己的父亲,兄弟们,还有儿子。他不敢有半点差迟。每天处理各项事务到晚上。近几日他经常累得睡不着觉。
“也许是太累了吧,哎!要找个时间出去走走。”
他心想。
盖拉斯已经四十一岁了,他为人和善,性格宽厚。有着天生将才的头脑,但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适合带兵打仗。
他平日里也是比较心软,记得前一段时间去平叛。他还是没有大开杀戒,只是处决了叛军首领,让其余人进行教化改造。
身边的人也很尊重他,朝中大臣都很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盖拉斯倒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生活比较讲究。妻子阿克米娜吃喝日用都极为奢侈。
这种慷慨大方倒也受身边人的欢迎,摄政王的赏赐往往很丰厚。
盖拉斯是个很孝顺的人,他总会抽时间去问候母亲色萨拉,给她讲点有趣的事儿,或者有什么心事去和王后说说。
盖拉斯一直以自己的家族为荣,说起安提柯家族的先辈们创业的事迹,他总是赞叹仰慕。他十分尊敬父王,非常听父亲安提戈诺斯的话。只要是老国王的安排,他会奉为教条法令去执行。
老国王曾说过:
“盖拉斯的愚忠,并没有问题,只是看起来确有点死板。
但是我相信他对家族的忠贞不渝。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会极力地去维护这个家庭的和睦与传承。”
盖拉斯一直很佩服二弟欧昂诺斯的才能。二弟是个严肃的人,脾气大,众人都不敢惹。
不过他们俩之间的兄弟感情一直都很亲近。欧昂诺斯总能提出好建议,盖拉斯往往都会采纳接受。盖拉斯觉得二弟更适合做继承人,他一定可以带领马其顿王国进入辉煌的鼎盛时期。
三弟达马索斯年龄比他小十二岁,所以他一直很宠爱这个小弟弟。
以前不管去哪都要带着他一起。这个小家伙总是很机灵,聪明好学,喜欢画画设计。盖拉斯有什么好事就先想到他。
现在达马索斯不仅可以管理城邑,建设规划城市,还能领兵作战为王国带来胜利。
想到这些他就会觉得很幸福,他觉得两个弟弟都比他厉害,会是他的好帮手和继承人。他并没有嫉妒攀比之心,只是希望兄弟们团结在一起,共同撑起这个家。
说起长子阿洛尤斯,盖拉斯心里充满了骄傲与欣慰。
“他和他的叔叔很像,才能全面。将来会成为马其顿的好国王。”
但是阿洛尤斯在他面前时,盖拉斯总是严厉地说他做的不够好,挑他的毛病。
阿洛尤斯为此和母亲阿克米娜抱怨,说他想得到父亲的认可,为什么盖拉斯总是无视他的成绩。
阿克米娜慈爱地看着他,对他说:
“你父亲是恨铁不成钢,急得。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你挂嘴边夸呢。
今天说你这个好,明天又说你那个行。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哟!”
阿洛尤斯才明白父亲盖拉斯的良苦用心,不过后来他明白自己已经超越了父亲的认识,他要变得更强。
盖拉斯让欧昂诺斯培养教育阿洛尤斯,后来又把二儿子阿布里亚斯也交给了弟弟去培养。
欧昂诺斯没有让他失望,现在这两个孩子都德才兼备,各个能独当一面。
“欧昂诺斯那个暴脾气倒是很会教育下一代。
倒是他自己的孩子卡里奥普和杜卡洛斯进入了学习时期,他却忙于东方的战争,无暇顾及。因此托付给我。
我自己才疏学浅,所以给他们请了马其顿最著名的教师,一定要把他们培养好。”
盖拉斯想着想着,感觉天已微微发亮。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活动活动。
当盖拉斯路过宫室听到婴儿啼哭时,他忍不住得嘴角上扬,他一下就想到前不久出生的波达雷里奥斯。
这是阿洛尤斯和西尔芬的第一个孩子,这孩子对盖拉斯和安提柯家族来说,简直就像新的太阳一般。盖拉斯有了第三代继承人,他亲自为他取名为波达雷里奥斯。此时,阿洛尤斯还在希腊前线。
阿布里亚斯呢?他自从受命接管第四军团后,就按照叔叔欧昂诺斯定下的日程表训练管理这支新编军团。
那时他刚刚十六岁。在后来的西线战争中,第四军团战绩斐然,这有目共睹。
阿布里亚斯听到前线的消息后,也是赶到欣慰。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部队。
“什么时候才能亲自带着第四军团为王国争得荣誉?”
阿布里亚斯想着。
送走了自己训练的部队,他心里空落落的,那一段时间他感觉很失落。贝拉索拉这座边城显得那么空荡。他甚至想申请回家。不过,很快他又被任命组建一个新的北方军团。
东西两线同时发生战事,兵力短缺,第四军团被调往西南沿岸作战。
因而马其顿北方防线十分空虚。虽然与这边的邻居有和平条约。可达西亚人会遵守约定么?他们会不会趁虚而入?万一达西亚人入侵,我们用什么去抵挡?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在多重外部压力下,上下马其顿地区出现不少叛军和强盗的势力。
为了保证通往前线道路畅通无阻,盖拉斯不得不得亲自带领卫队和王宫禁卫军出去平叛。
但这是冒风险的,首都卫戍团长期不在城内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盖拉斯还需要另寻解决办法,他意识到北方军团的重要性。
于是立刻想到阿布里亚斯,是最佳人选,他有组编和训练新军团的经验。
阿布里亚斯受命后,立即着手准备这件事。由于主要资源要优先供应前线,所以分配给他的资金和兵源十分有限。
但阿布里亚斯仍然精打细算,耐心地一步一步组织起新部队的框架。
他从北方山民中招募精壮成年男子,训练他们成为轻步兵,弓箭手,轻骑兵。
收编来自塞萨洛尼卡的城市方阵步兵,招募重骑兵、重装标枪步兵。
随着兵力扩充,他的军团逐渐壮大。阿布里亚斯把这些兵种有效地整合起来,形成战斗力。
不到三个月,他已经带领着自己这队亲兵展开沿途巡逻,铲除邪恶,匡扶正义。
出动一个月内,收拾了境内所有的强盗,平定消灭各处叛军。
他的部队发动进攻时果断迅猛。他命手下士兵不要留情,尽量在战场上彻底消灭叛乱者。
即使俘虏了叛军的人,他通常也不会善待他们。这一点,他深受欧昂诺斯的影响,那就是极端憎恨叛军,对于叛乱者往往要处以极刑,以警示其他心居不良的人。
这样一来平叛战役很快结束,阿布里亚斯和他的北方兵威震四方。百姓对他们口碑很好。
阿布里亚斯见练兵成果不错,便给这支部队取名为第六军团。
镇守边疆的第六军团不仅平定了国内乱党,还震慑了北方蛮兵,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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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攻克阿波罗尼亚()
这片昔日激烈血战的海岸,渐渐恢复了平静。
罗马的援军不再登陆上岸,城中的布鲁图斯守军也死气沉沉。
安提戈诺斯估摸着进攻阿波罗尼亚城的时机成熟了。他找来众将领开会商议,会上众人都认为应该尽快攻城。
近卫骑兵队长阿里阿诺斯:
“布鲁图斯家族的增援部队耗尽,西庇阿家族也是苟延残喘。
敌人海军也被我们打的四散逃窜,再也组织不起来反抗。我们应该趁其精疲力竭之时发动进攻。”
阿洛尤斯:
“阿里阿诺斯将军说的对。现在就趁他们一时恢复不过来,一举攻克阿波罗尼亚!彻底拔除敌人前哨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