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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毅被迷走的心神被那些微小的赞叹唤回,他不悦地按声找寻那些也跟他一样正在欣赏胭脂的人,最后在树下的草丛发现那儿也有很多人躲在暗地里赞美和偷窥。
乐毅对这些男人的行径很反感;虽然他本身也是其中一员,但他就是不能允许有他以外的男人这般偷看胭脂。
他随手摘下树梢上新生的嫩叶,在叶上灌输了些许真气,将随地取材的暗器一一射向躲在草丛里的男人,让他们全都安静地躺在草丛里闭上眼沉睡,不能再跟他一起偷看。
打发完了其它有志一同的军中弟兄后,乐毅坏坏地搓着下巴,两眼打量着胭脂放在岸边一块大石上的衣裳,心里想着,他只能在远处欣赏实在太可惜了,也许他应该再拉近一点与她之间的距离。
洗完澡的胭脂在溪中转身正想回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睁大,愣愣地盯着那块她放有衣裳的大石。
她的衣裳怎会不翼而飞?胭脂满心焦急地抬首四处寻找,但岸上除了几块大石和遍地的小石外,偏偏没有她要找的衣裳。
胭脂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怎么办?她总不能就这个样子走回军营吧?
而且等一下还有一个乐毅要来这里洗澡……“乐……乐毅。”无可奈何之下,胭脂只好呼唤她目前唯一的救星。
“你叫我?”乐毅的声音从林子的深处传来。
“请你……过来一下。”胭脂忍不过去与他所有的恩怨,低声下气的请他来帮她这个忙。
“我不能。”乐毅的声音还是很远,而且话里有着浓浓的拒绝。
“为什么不能?”胭脂心急地问。他刚才不是还不肯走,怎么现在却又不肯过来了?
“我若过去,你会挖掉我的眼珠子。”乐毅说出她刚才的警告。
“我不挖你的眼珠子,请你过来。”她现在哪还有空挖他的眼珠子?要是她这样走回营里,她才会把看见她一丝不挂的男人们的眼珠子全挖出来。
“有何贵干?”禁令一解除,乐毅很快地走出林子,站在岸边笑问。
见他两眼盲望着她,胭脂忙不迭地把身子藏在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并且对他大叫,“把眼睛往上看!”
“嗯……今儿个月色很美。”乐毅很听话地把头往上对星空月色研究了半天,然后仰头问:“胭脂,你叫我过来就是看月亮?”
“我……我是请你过来帮我找衣裳。”胭脂自觉很可耻地请求道。继把床睡塌之后,她居然会叫一个男人来帮她找衣裳?!
“可是我往上头看了半天,也没瞧见天上有半件你的衣裳。”乐毅还在仰头往天上寻找,对她的要求感到很为难。
“不是在天上,我放在那块石上。”
“喔。”乐毅应了一声,又把头拉下来,在水边四处看着,但他看着看着又看到她的身上去。
胭脂在水里双手环着胸瞪着他大叫,“你又看!”他一定是故意的,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找衣服会找到水里头来?
“不看怎么找?你要我用摸的吗?”乐毅扠着腰问,觉得她实在是很苛求。
胭脂几乎要把整张脸泡进水里了,并且觉得溪水已快被她赫燥的热气给煮沸了。
她既不能叫他把双眼闭上,又不能叫他别东张西望,而这条溪水这么清晰,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
“真是稀奇,衣裳会长脚不见?”乐毅慢吞吞地在岸上散步,压根就没有心帮她找她的衣裳,反而常转过头去欣赏她。
胭脂在水里咕哝不清地说着,“本来还在那块右上,我一回身,它就不见了……”
“哎呀,这下可糟了,咱们的右将军没衣裳穿。”乐毅抚着脸庞有模有样地替她哀悼。
“你还在幸灾乐祸?快帮我找找!”胭脂气得想站起来大骂一顿,但在他的眼神下又不敢轻举妄动,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使她春光外泄。
“好,我找,你等等。”乐毅满心快乐地看她小小的脸蛋又红成一团,漫不经心地照她的话四处找着。
“找到了没?”胭脂在水里简直等不及,频催着动作慢吞吞的他。
“没。”乐毅嘻笑的心情转瞬间一变,竖起双耳对她警告,“胭脂,有人来了。”
林子里有由不少人制造出来的脚步声,看样子已经离这边不远了。
“什么?”胭脂更是紧张,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营里的人不是都睡了吗?而且她专属的溪怎么有人敢来?
乐毅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很多也想在夜半洗澡的人往这边来了。”
“怎么办?我……”胭脂正在发愁,却看他一件件把自己的衣裳给脱掉,“你干嘛脱衣裳?”
“洗澡。”乐毅简单地回答,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出能解救她的法子。
胭脂拚命摇首,“你不能下来,我还在这儿!”再怎么样他们也不能共浴,要是给人撞见这番场面,她肯定要永不翻身了。
“我若不下去,你这位右将军就真的会没名声了。”乐毅边解腰带边对她解释。
“你还当着我的面脱?你羞不羞?”胭脂情急地大叫,羞红了脸看他真的在她面前大方宽衣。
乐毅朝她邪恶地一笑,“不羞。你还不是一直在看?”
“我……我哪有?”被逮个正着的胭脂,身子不听话地一直往水里躲,直到快把自己溺死,才赶紧把头浮出水面换气。
“没有的话你怎知我在脱衣服?”他看,她也看,这下谁也不欠谁了。
“你……”胭脂在乐毅把身上最后一件裤子脱掉前,用两手遮着眼大嚷,“你别下来!”
“情况紧急,你得委屈和我共享一条溪一会儿。”乐毅一下水,便三步作两步地来到她身边,把她的双手拉下,背对着她,将她的双手绕在自己的腰间使彼此贴近,将她藏在他高大的身躯后。
“你……”两具赤裸的身子贴合在一起,即使溪水再清凉,胭脂也觉得自己像只煮熟的虾子。或许那个乐毅是不介意肌肤相亲,但她却是浑身燥热,直蠕动着身子想离开他。
“嘘,我来打发他们走。”乐毅是有法子赶走不速之客,可是她那窈窕玲珑的身子却一直在他后头厮磨着,惹得他血脉愤张地警告,“不要乱动,不然你不只会被看见,还很快就会出事。”
乐毅话才说完,一群男人便走出林子站在岸边纳闷地看着水中的乐毅。
“左将军?”
“真巧啊,你们也挑这时来洗澡?”被胭脂弄得心痒难忍的乐毅勉强地挤出笑容,对带头的校尉打招呼。
“白天弄了一身污泥,而且才刚忙完军务,拖到现在才有空来洗。”校尉恭恭敬敬地领着后头的弟兄们向他致意,并向他说明原委。
乐毅挥手赶人,“这条溪我包了,你们要洗换一条去洗。”他现在也和胭脂一样急着要这群人走,这群人再不走,他就很难控制他生理上的冲动了。
“左将军,你包了这条溪?”后头的士兵没想到平易近人的乐毅也会对他们摆起官威。
“我要专用,不成吗?”乐毅的声音愈来愈低沉,因为后头的胭脂光滑的身子贴着他的背就算了,她急促火热的气息还喷在他的背上,使得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到顶点。
“当然成,是属下逾越了。”校尉一听乐毅不悦的口气,忙向他致歉,赶紧带着后头的士兵们离开。
“左将军,你的背后……”一个不肯走的士兵指着乐毅的背后。
受到胭脂的影响,乐毅已经面无表情了,“我的背后怎么了?”
“好象有个人,头发长长的,像是个……女人。”
那个士兵的话一出口,又把所有正要走的人们全给拉回来。
“你也看得见?”乐毅忍下全身的骚动,淡淡地问。
“看得见什么?”众人皆张大了眼一块儿看向乐毅的身后。
乐毅一手指着后头,“那个女鬼啊。”
“女……女鬼?”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不敢再盯着乐毅。
“那个女鬼缠了我很久了,每当月圆的时候她就会出来陪我洗澡。”乐毅编着谎言,得忍着痛才能流利地把话说完,因为后头被他说成女鬼的胭脂,正使劲捏着他腹部的肌肉。
“月……月圆的时候?”众人又忙着抬头看天上已圆的月亮。
“你们若与我一样不介意,我可以叫她出来先向你们打声招呼。”乐毅脸色愈变愈难看,因为胭脂的小手除了不停地在他腹间捏陷,还游移到他的胸前捏起他敏感的胸肌。
“不……不必了,我们很介意,左将军慢洗!”众人随着校尉朝乐毅一鞠躬,忙着逃离岸边。
“女鬼?”满肚子火气的胭脂待不速之客一走,就把双手伸到乐毅的颈间,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想掐死他。
“不这么说怎么吓走他们?”她攀上来的这个动作又让乐毅身上的欲火更加旺盛,他咬着牙问这个既挑逗他又不知感激的女人。
胭脂不肯放手,还拉下他以手臂勾着他的颈子,想把他这个登徒子和说谎家就地勒死。
“胭脂,我的背很敏感。”乐毅终于受不了这种会让男人疯狂的诱惑了,轻拨开她的玉臂喘息地说。
“那又怎么样?”还在生气的胭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害乐毅对她产生何种反应。
“我的背告诉我,你的身材窈窕有致,它叫我的眼睛最好转过来证实一下。”
乐毅缓缓地转过身低头面对她,两只眼睛便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溜,大方饱览她无限的春光。
“呀……”满面通红的胭脂双手环着胸,扯开嗓子大叫,却被反应快速的乐毅一手掩住嘴。
“别叫,你想把他们都叫回来吗?”他好不容易才赶走那些人,她还叫?难道她还想再来一次?
胭脂的身子又慢慢地潜进水中,两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乐毅写满欲火的眼神,在想起她之前的矜持相尴尬,以及和他紧密地贴在一起的举动后,很想把自己淹死或者在他面前水遁逃走。
燥热难安的乐毅突然背过她潜进水里,藉清凉的溪水消除被她引燃的欲火,过了好长一阵子才又浮出水面。
他甩着额上沾着水珠的发,“我先上去,你继续慢慢洗。”
“乐毅!”看乐毅回岸整装后就打算要走了,被留在水里的胭脂又忙着把他叫回来。
“又有什么事?”已经冷静了大半的乐毅不耐地回头问。
“我……我怎么上岸?”他走了,那她怎么办?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啊。
乐毅好笑地挑高眉,“用脚走上来啊。”
“我没衣裳穿!”
“好吧。”乐毅扬声长叹,解开身上外衣的带子,两手拉开及地的官服对她敞开怀抱。
胭脂无法理解他的举动,“你又在做什么?”
“过来,我的衣裳借你穿。”乐毅朝她点点头。
“那你也要脱下来才能借。”他只是拉开外衣又没脱下来,这怎么借她穿?
“不行,我怕冷。”乐毅唇边扬着坏笑,很坚持要与她共享一件外衣,用这种方法再抱她那惹火的身子一次。
“你要我与你共穿一件?”胭脂搞懂了,同时也觉得羞愧极了。
“嗯哼。”乐毅哼应着,对自己偷香的头脑很感佩服。
“你……”前有狼后有虎,被困在水里动弹不得的胭脂,一想到又要再一次与他做全身亲密的接触,就觉得脸红心跳,需要大量的清水来镇压她红到脚根的羞燥。
“要不要?”乐毅让她考虑了很久后,开始没耐性了。
“不要!”她很有骨气地大声回道。
“我先回营了。”乐毅转身就要走。
“等……等一下。”胭脂的骨气转瞬间就消失,怕他真的就这样留下她。
“我保证会当个君子,快过来。”乐毅柔柔地对她劝哄着,并且君子地抬首向天把双眼闭上。
胭脂犹豫了许久,在没有别的选择下,只好快速地从水中站起,飞奔至他的怀里。
乐毅在接到她之后随即将外衣仔细地为她覆上,密不透风地把她容纳在自己怀里。
“我们……我们也不能这样走回营,别人会……会误会。”被乐毅抱着,胭脂很快又后悔了,因为这样走回军营的话,更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这不是问题。抱紧我,我们马上就会回营。”乐毅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要求她抱牢他,双手抱着她就从岸边跃起,以极好的轻功踩着树梢一路飞回营地。
在降落至他们的将军帐前,乐毅腾出一只手,以掌风将守在帐外的军官给震晕,然后带着她无声无息地返回帐内。
“胭脂?”抵达目的地许久后,乐毅看胭脂一直低垂着螓首,不说也不动地待在他的怀里。
“把身子转过去。”胭脂满面通红地抬首吩咐。
乐毅识相地闭上眼将怀抱再度敞开,然后照她说的转身面对帐外。
一离开乐毅的怀抱,胭脂就忙着去找衣服穿,当她全身穿戴整齐地转过来时,却发现乐毅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往我这儿看多久了?”胭脂紧按着拳头问。她刚才一定是转过去之后又马上把身子转回来偷看她。
“好一阵子。”在光线明亮的帐内看清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后,乐毅的嘴角满足地高高扬起。
“那……看到了什么?”胭脂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忍不住全身的气抖和又羞得染红发烫的皮肤。
乐毅抚着下巴据实以告,“该看的都看了。”
胭脂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起脚,一脚将还在回味的乐毅踢出帐外泄愤。
被踢出帐外的乐毅,一手掩着吃病的腹部,脸上还是止不住满足的笑意。
“这一脚,值得。”
※ ※ ※
胭脂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敲着桌面,坐在她身旁的乐毅则是左手撑着脸颊,右手也咚咚地敲打着桌面。
“元帅叫我们俩去打探前线军情?”胭脂听了顾清风的报告后,敲着桌面的小手愈敲愈急、愈敲愈火大。
“是的。”看胭脂和乐毅都对这个命令很反感,顾清风很无奈地转着十指。
“叫个小兵去,我们两个不是马前卒。”力道大的乐毅敲到后来,不小心便把桌面敲出一个洞,而那个洞正好代表了他不满的心情。
难得他们两个会一条心,可顾清风希望他们两个在对付韦靖元之外,也能在别的方面同心。
“元帅指定出你们俩去,并且明日得回来复命,不然……”顾清风低着头,无可奈何地传达韦靖元的威胁。
“不然他又要引用什么军法了?”胭脂在桌上用力一拍,桌面立即被她拍出一个掌印。
“嗯……”顾清风的头愈垂愈低。
胭脂留在桌上的手印算是小意思了,因为也被惹毛的乐毅接着就是一掌拍碎脆弱的木桌。
乐毅瞪向害他被拖下水的胭脂,“右将军,看来这个元帅真的看你很不顺眼。”
他敢打赌,胭脂一定是进来这个营之后就跟韦氏父子结了深仇大恨,不然韦靖元也不会像他儿子一样来找他们麻烦。
胭脂也没跟他客气,“左将军,他看不顺眼的不只我一个,你也不对他的胃口。
他叫你跟我一起去。“都是因为他打伤韦驹,那个心疼独子的韦靖元才会亲自来找他们麻烦。
“我不对他的胃口不打紧,只要他的人头很对我的胃口就成了。”他从来就没想要与韦靖元套交情、交朋友,只是他的夜磷刀一直很想与韦靖元的脑袋做做朋友就是了。
在月底之前,他非得亲自砍下韦靖元的人头去向左容容交差。
“人头?”胭脂和顾清风异口同声地问。
乐毅没回答他们,只是一手拉起胭脂,“走吧,就当我们今天出门郊游。”反正在营里也很无聊,能够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胭脂不自在地拨开他的手,去拿了自己的军刀就先走向帐门,乐毅则是对胭脂的反应耸耸肩,没说什么地跟上去。
“你们俩可别在外头出事啊!”顾清风看着他们两人一致的臭脸,很担心地在他们身后喊着。
乐毅觉得他的话很好笑,“我们能出什么事?”就算他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无形士,他身边这个胭脂武功也挺到家的,能够遇上能打倒他们两个人的机会恐怕不太多。
“床事之类的。”顾清风面色严正地告诉他们。
他们头一次进将军帐时,脸色就是这样,可是第二天两个人却发生了很耐人寻斤叫床事问题。这一次他们又是摆着相同的臭脸,他很难不预想他们两个出去之后又会发生这一类的事件。
胭脂的俏脸火速地烧红,“老顾!”
这两天她一直叫自己不要去想和乐毅一块儿洗澡,以及身子都被看光的丑事,每次一回想,她就只记得乐毅的怀抱有多温暖,和与他身子紧密相贴的火热感。现在顾清风这么一提,瞬间她所有的记忆又都回笼了。
乐毅莞尔地望着胭脂红晕不退的脸庞,满满的笑意便在喉间不敢笑出来。他私底下逗逗她是可以,但如果还让她在人前出丑挂不住面子,他则会有点良心不安,毕竟他已经逗了这个女人这么久,也该心满意足了,而且如果帮她在人前留一些颜面,往后他才有机会再继续逗着她玩。
乐毅朝顾清风眨眨眼,难得顾清风也明白,马上不再说实话。
“失言失言,两位将军慢走。”顾清风含笑地举着手,欢送他们两个出门,然后自个儿再开始想象他们会在外头又出什么事。
他们一开始是没出什么事;以快马奔驰了一天才抵达前线后,趁着天色未全黑,他们又更前进了十几里,来到所有马前卒都不敢去的最前线。
乐毅一手放在额际,远眺黄沙滚滚的漠地远方,心中大略地估算着。
“以我来看,敌方主管距这有一百里。”根据他的推算,那个营帐最大的地方应该就是敌方的主管。
胭脂抬高了眼看他,“一百里远你也能算得出来?”眼力较差的她看来看去也只看得见一片黄沙,不要说敌方的主管,她连一个小小的军营都没看见。
“小事一桩。”要当钦命要犯当然得具备许多优越的条件,而其中的一项就是眼力要好,免得那个神捕左断要来捉他时他还没看见。
胭脂细心地推算,“敌军已按兵不动有些日子了,我猜在他们粮草用尽之前,他们一定会来袭。”在敌军的快刀营破灭之后,敌军不可能就这样风平浪静,说不定敌军正在储备军力好来找他们报仇。
“来袭是无所谓,因为我营在下风处,而他们在上风处,他们若有行动,咱们很快便能得知,只要在这几日多派些人巡防就成了。”乐毅测量了一下风向,觉得他们把营地扎对了地方,要攻要守都很简单。
“好,就这么办。”胭脂同意地点头。
待他们打探完,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一路沉默无言地走回远方树下的系马处。
除了跟他讨论公事外,胭脂这两天一句话也不肯跟他多说,这让乐毅很不是滋味。
他也不过是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