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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红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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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痕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我想,我必须先替此书做个前言,以便读者阅读。

在此书中,若有读者觉得书中军营里的军阶,与某部连续剧相同或类似的话,本姑娘在此先澄清声明,这本《戏红妆》是在五月份拟稿与收工交稿的,而某部连续剧是在六月底播出,出版杜可做证,本姑娘写此书的时间比连续剧早,因此想要提醒我关于“抄X”字眼,或者想对我大书特书的善心人士们,这道手续您可免了,因为本姑娘还没有预测未来的超能力,所以别这么辛苦地为我费心思,OK?

好啦,解释完毕,换我来说说心得感想。

这本书在开稿的时候,我的想法是随我玩……呃,不是,我是说可以写着玩……啊!

又错了……唉,反正这本书就是让我抒发被闷很久的情绪就是了。说起来,前几个杀人如麻的刺客让我的心情低调不已,感觉好闷……要我不暴力?可以!不再有血淋淋的画面?也行!可是这个系列的名字不是早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都叫“刺客列传”了,刺客不杀人要做啥啊?(好好好,我听到了,这本不准再死一大堆人,而且少死一个是一个,甭再骂我了……)伤脑筋,刺客列传写到这本时,就已经有人在帮我统计这一系列到目前为止已经挂掉多少人,我发现,我用手指头算好象一时也算不清,不过也还好啦,又没多少嘛!(好啦,我发誓我有在反省了,别再对我念经!)所以,这本我非常非常地给他克制,只让男主角煮煮菜而已,以我的观点来看,这本只能算是普通级的小说。

(好怀念前面三本的辅导级,手好痒!)

总而言之,这本就是轻松看的小说,而想吃男主角做的美食或想吃女主角豆腐的客倌们,进来书里逛逛吧。

第一章

军营里或许会有卖大刀、长枪、利剑,可是……胭脂?

这儿会有卖吗?

乐毅头痛不已地站在远设在凉州,为大唐远征军之一的虎骑营营门之前,思考这个问题。

绘有虎头的黄色军旗,迎风在营门前飘扬,飘飞的亮眼旗帜让乐毅愈看心情愈是郁卒。他为什么要放著名满江湖的杀手无形士不当,也暂时不做六扇门神捕左断要捉拿的钦命要犯,却偏偏来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找女人用的胭脂?

乐毅两手环着胸,眉峰微挑地瞪着营门,这种放眼望去都是男人的地方,他要怎么找个女人来卖他胭脂?那个左容容这次耍他要得太过分了!

他与其它四个同是无字辈的高手,自从在几个月前运气背透地遇上了左断的妹子,那个叫左容容的女人后,每个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而被分配到的任务也一个比一个难。他们五个无字辈的人,在江湖上逍遥了这么多年,居然在一夜之间全体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还得听她的命今杀她想般的人、去拿她想要的东西……每次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呕得想撞墙加吐血。

得听左容容命令只有一个原由,因为他的命被那个女人捏在手上,不照她的命令去做的话,他就得驾鹤西归,和这个花花大千世界挥手道别。

乐毅偏着头回想,他这几年到底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想了老半天,他发现,他好象数不清曾经做过多少件。也许就是做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报应来了。

这些年他和同伴们在江湖上坏事和好事都做太多了,每天都有新的仇家或正义使者冒出来想要他们的命,除了黑白两道都想杀他们外,六扇门的第一神捕左断更是想把他们捉来砍头。而这一切,他和同伴们都习以为常了,反正想杀他们的人不是死就是逃,而想捉他们的左断也老捉他们不到,就只会在他们后头跳脚怒吼。让他们不能习以为常的是——受制于一个女人。

数月之前,他们不小心被左断逮进天牢准备问斩时,突然杀出一个自称是左断亲妹子的左容容,她不但把他们从天牢里全都救走,还趁他们不备在他们每个人身上下了完全不同的奇毒,逼他们得每个月吃她所做的暂时解药,而这解药还得连续吃上一年,一个月不吃的话就得准备投胎。换句话说,他们这五个江湖上出名的杀手得听令于她一整年。

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以正义世家闻名的左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正义血统不纯的女人?左容容大费心机地设计他们五人,目的就是要他们当刺客,并要他们继续与她的哥哥为敌做钦命要犯——有没有搞错?叫杀手来当刺客,还叫钦命要犯跟神捕拌在一起玩躲猫猫?那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乐毅烦躁地爬梳过额上的发,想起他大老远从京城跑来这儿的原因。他这次奉命来杀的可是当朝红极一时的征西大元帅——韦靖元。杀个元帅对他来说不成问题,可是要他顺便从这座军营带另一种东西回去,这一点就很困难。

左容容每回叫他们去执行刺杀任务时,总会叫他们“顺便”带回一样她想要的东西。

第一个奉命去刺杀九天巡府的无影夫朝歌,被迫去拿了只成天呱呱乱叫的火凤凰回来,第二个去刺杀护国法师的无常君兰析更可怜,被命令得射下天上的月亮来给她;再来第三个远去郎州杀旧仇人的无音者盖聂,被强制命令不准杀想杀的仇人,还得从仇人的身上要回一块宝石。

乐毅站在原地想来想去,忽然觉得他的那些朋友遭遇都比他差,也都来得比他好,因为他们要拿的东西都存在,而他该拿的东西就太强人所难了。因为——胭脂……有蓝色的吗?

他记得那些姑娘家脸上涂的胭脂大多是粉或紫,要不然就是桃红粉白的,从没看过也没听过蓝色的胭脂。更何况要在这个全是男人的地方找出胭脂这玩意儿,岂不是比叫鸡飞上天还难!

他曾想过直接在街上随随便便买个胭脂就算交差了,可惜他找遍了整条卖胭脂的街,却没人卖蓝色的胭脂,而他在放弃那个主意后,来到这里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半个脸上涂有蓝色胭脂的男人,因此这次的任务,他若想完成……恐怕是难上西天了。

乐毅皱皱眉,觉得浑身不对劲;这种悲观的感觉,实在不该出现在他这个乐天派的人身上。与其让自己继续烦恼下去,他干脆直接去军营里摘了那个征西大元帅的脑袋,然后再把整座军营翻过一遍,要是没翻到那种蓝色的胭脂,他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算了,顶多叫左容容再另派个任务给他,他一点也不介意多杀几个恶官。

想着想着,乐毅脸上又有了愉快的神情。抹抹高挺的鼻梁,他深邃的眼眸便开始打量这座住有他要刺杀的征西大元帅的军营。

他才刚移动脚步,想去找出这座军营是否还有其它的出入口时,不期然地,有个身着军服的男人叫住他。

“喂,那边的那个大块头!”

大块头?

乐毅止住脚步,缓缓回头。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叫我?”看来看去,这里能叫大块头的人,好象就只有他。

“还愣在那做什么?不排队吗?”穿军服的人两手扠着腰,扬着下巴示意他过来。

乐毅一头雾水,“排什么队?”

“照规矩来呀!”穿军服的人也不管乐毅有没有听懂,直接把他拉来营门外正在排队中人群中。

“照什么规矩?”乐毅左看右看,也不懂这些人为何杵在这里排队。

“难不成你想插队?”

“我干么要插队?”乐毅现在不只是一头雾水了,他觉得雾水已经从头而下淹到他的脚跟,并且涨满他的肚子。

当营门前所设的简单应征处又淘汰前来的一人,而其余也在排队的人在听完那个刚被刷下来的人所说的话后,随即一哄而散,使得原本人数就不太多的队伍,当场只剩下乐毅一个人。

“算了……插队也无妨,轮到你了。”把他拉来的那个军人叹了口气,并将他往前推,让他不必排队就保送到应征台前。

乐毅被推至应征台前站定,台前的主考官与副考官往后仰高了下巴,看着这个身高与体形都比寻常人来得壮的乐毅。主考官在看了他一会儿后,揉着酸涩的颈子,走到乐毅面前又是摸摸他的胳臂,又是检查他的手掌。

“别对我动手动脚。”乐毅反感地皱起浓眉,轻扬手,天生的神力便将那个主考官震得远远的。

主考官被他的力道吓了一跳,而后缓缓走回他面前,望着他健壮的身材有感而发地叹息。

“长得壮、力气也大,如果你的手艺能过关的话,你一定能合格。”好久没见过这种看起来很耐操的人了,假如怕在“那方面”也行的话,他们这个军营的苦命弟兄就有救了。

“合格?”乐毅看他一脸愁容,不禁弯下身来向他请教。

“你背着一把刀,你会用刀是不是?”主考官指向他的身后,对那把用锦布包着的特殊长刀很感兴趣。

乐毅扯着嘴角,“当然会用。”不会用他干嘛背着?他身后这把旷世兵器夜磷刀,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会用,而且,只有他能用。

“很好。那你会不会烧菜做饭?”主考官的愁容不再,渐渐换上了一丝丝的期望。

“会呀。”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说到做菜,乐毅的脸上就有一份得意。

不是他吹牛,在他们五个无字辈的同伴里,就只有他有做菜的天分。别看他外表这么粗犷,他的刀工和做菜的技巧可绝了,只要让他吃过某道菜,他便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菜色。想当年,他还曾摸进皇宫跟御厨们混过一阵,把东西南北各方的佳肴名菜都学全了,他那些爱好美食的同伴们也对他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每个人肚子饿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他。

“这些菜你可会烧?”副考官忙不迭地交给他一份写满菜名的单子。

乐毅边看菜名边不屑地挑眉,并且很唾弃写出这种菜名的人。

“这种简单的小菜也好写出来丢人现眼?”这些简单的小菜去馆子吃就有了,他这个杀手兼皇帝级的大厨师,才不烧没困难度的菜。他这个无形士,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讲究困难度的。

“你……你刚才说……简单?”副考官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问。

“皇帝老子吃的我都会烧。”乐毅又不屑地撂下一句。

“弟兄们,救星出现了!”主考官突然发出振奋的吼声,转身对军营里愁眉苦脸的同袍大喊。

乐毅一愣一愣的,“啥?”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激动成这样?

副考官也兴奋地址大了嗓门,“有人过关了!这一个他全都会!”

“什……什么过关?”乐毅浓密的剑眉顿时挤成一团,完全不了解自己做了什么功德能让这两个人如此兴奋。

听了两位主考官的话后,每个本来都懒洋洋愁闷难解的人皆立刻跳了起来,跨着相同的脚步,动作一致地集体冲到乐毅面前将他重重包围。

“救星,救救我们!”将乐毅包围的一大票士兵们,每个人都紧握着乐毅的双手,两眼求救地望着他。

乐毅咽了咽口水,很不安地想在人群中挪动高大的身躯。他什么时候变成救星了?

而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你们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他盯着这群人似刚从水深火热中逃脱出来的表情,很不能习惯有人不怕他,反而还把他当成救星看待。

“我们等你这种人才等了好久……”一个士兵拉起袖子抹着脸上的苦泪,如泣如诉。

“你要坚强!”另一个士兵很有同情心地用力拍着乐毅的肩。

“你放心,只要你能胜任,我们营里所有的弟兄都会罩你。”副考官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膛保证。

还有人掩着脸喜极而泣,“我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拿去,快把衣裳换一换。”主考官在一票士兵哭成一团之前,很镇定地从桌前拿来一套军服交到乐毅的手上。

乐毅百思不解地低首望着手上的衣裳,然后再看向这些都已变成泪人儿的士兵们,他深吸口气,伸手努力地把额上皱紧的眉峰按平,试图让它别再频频皱成一团。

“我为何要换衣裳?”他平静地转身向主考官探问换衣服的理由。

主考官反而比他还讶异,“你不是来应征的吗?”

“应征?”乐毅一个头两个大,他是来这里杀人的,难道来杀人之前要先应征并且换衣服?

副考官手脚齐用地推着他,“快点进去,我们正缺你这种人才,你太罕有了!”

“慢、慢着……”乐毅还没搞清楚状况。

“好好做,求求你一定要撑过三天。”主考官双手合十地向他拜托,眼眶里转着泪花。

“等一下……”他试着把心底的疑问问出。

“只要你能撑过三天,我会每日为你上香磕头,并且为你点长明灯,求上天保佑你长命百岁。”一名激动的士兵两手紧按着他的肩,眼眶里含着两泡泪水,既诚心又感动地望着他。

“请问——”乐毅的话还塞在嘴里,又被另一个人恳求的声音盖过。

“你只要专心做你的职务就行了,其它所有的杂事都由我们来帮你办。兄弟,请你一定要大展身手。”满脸悲情的士兵紧握着他的双手苦苦地向他请求。

“我还不知道———”乐毅举起手想发问,但他还没把话说完,又有人打断他。

“我会帮你洗军服、擦刀、磨枪,你在军中的大事小事我愿意全帮你包,小兄弟,万事拜托了。”已经有人边说边向乐毅磕头了。

“我……”乐毅眼看左一个右一个士兵都向他跪了下来,还有人对他磕头膜拜,害他根本来不及说话,忙着东扶起一个西扶另外一个,阻止这个向他叩首那个向他哀泣。

“请你务必要救救我们!”整齐的哀求声在他脚边一致地响起,溢出来的泪水差点把纳闷已极的乐毅淹没。

“停、停、停!”泡在一大堆男人的泪水中,乐毅终于忍不住大叫。

“你还不满意?”副考官忧心忡忡地问,生怕他们提出来的各项服务不能令他满意。

“要不然,我可以……”一看乐毅那不满的表情,马上又有人想为乐毅提出另几种免费的个人服务。

“统统给我等一下!”乐毅一手抚着额,另一手高高地抬起,命令他们停止再说一句废话。

宛如聆听圣旨般,当下所有人皆停止发出声响,专心地等待乐毅那张金口即将说出的下一句话。

“你们到底是在求我什么?”乐毅终于有机会顺顺利利地把这句话给问出口。

主考官不敢相信,“到现在你还问?”他们都求了这么久,他还问这句话?

“兄弟,我虽搞不懂你们为何个个对我感激涕零、三跪九叩,但我有权问清楚你们是在应征什么吧?”乐毅一手搭着他的肩,请这个主考官帮帮忙解一解他心中这个大疑惑。

“你不知道?”每个人都瞠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

乐毅用力地点着头,对这群又哭又讶异的男人们既感无力又感好笑。“我刚才一直想对你们说的就是这句话。”

“小兄弟,你刚挣得了咱们虎骑营里最最困难的一个职位。”主考官面色极严肃地告诉他,彷佛他是荣登了什么高级大官的宝座似的。

“什么职位?”军中最困难的职位?军师?杀阵先锋?

“伙头夫。”

“伙头夫?”乐毅的眉头又不听话地皱起来了,“这是什么职位?”他什么官都听过,怎么就没听过有这种官?

“军中的厨子啊!”所有人大声地向他解答。

乐毅呆愣了一会儿,不太置信地掏掏双耳,再揉揉眼睛看他们肯定的表情,脑中不禁晃过一阵阵晕眩与错愕。

“厨子?”他谨慎地问。

主考官沉重地点着头,“对,这是虎骑营最重要最重要的职位,你太任重道远了。”

他们这个虎骑营,就属这个职位最要紧。

“咱们虎骑管的未来都在你的手上,你千万要争气点。”副考官也请他为新职位多多加油。

乐毅怪叫地指着自己,“我?厨子?”他堂堂一个无形士来到军营想杀人,还没动手就被人拉来应征,结果居然没应征到什么官职,反而只挣到一个厨子的职位?

“就是你!”数不清的手指,整齐画一地指向乐毅的鼻尖。

“我大老远跑来这儿当厨子?”这是什么情况?他要来这里杀他们的元帅,而他们却把他当成一个煮饭的厨子,还又哭又求地请他来坐这个位置?

“小兄弟,往后咱们虎骑营弟兄们的前途,就全仰仗你了。”主考官又诚心诚意地向乐毅奉上一鞠躬。

“我们的小命,都系在你的厨艺上了,请你让我们平安的活下去当兵。”副考官也立正站好向他敬礼。

一瞬间,眼前的男人们全都矮了一截——他们全都向他行起大礼。乐毅看着看着,忍不住一手掩着脸,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请问,我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老天,他一定是走错路了……

※ ※ ※

春日的晌午,虽不若夏季那么炙热难耐,可是在地理位置偏西的凉州,仍宛如盛夏般燠热。

在虎骑营校练场的边缘,属于虎骑营右将军摩下的军将们,个个汗如雨下地屏息看着独站在校场中的右将军——胭脂。

一颗汗珠淌下胭脂的额际,她左手执着弓,右手再伸向一旁的置箭袋里取出另一支凤尾箭,将箭搭在弦上,准备朝置于远处的箭靶再射出一箭。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那支箭是如何发射而出,原本已插在箭靶红心处的箭,即被新射出的箭从中剖成两半。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胭脂将大弓往身后的校尉身上一扔,随手再拿起一柄长枪,一个纵身旋飞回舞,将手中的长枪破空拋射出去,直穿过吊在线上的三枚铁环,正中枪靶,而三枚铁环却是文风未动,未被射来的长枪碰到半分。

一身红色军服的胭脂不似普通的女子身着细纱裳、发上插着珠花或金簪,也不娉娉嫪嫪地轻移莲步,相反地,她的举手投足间,全是十足十的军人架势。

军帽将她的容颜遮去了大半,不十分贴身的军服也不能完全显露出她窈窕的身姿,但在全都身着黑色军服的营中,她仍是格外的耀眼与美丽,每个望着她的男人在钦佩她的武艺之际,皆对她心醉神迷、倾心不已;因为……因为她是整个军营中唯一的女人,万片绿叶中独一无二的红花,同时也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胭脂娟丽秀艳的俏脸上,两道新月般的细眉,在那票男人痴迷的眼神中微微细蹙,并对那一声声赞叹和惋惜反感不已。

她很明白,这些人在赞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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