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的中共已然在陕北安了家,建立根据地,组织宣传,发动群众,再次将红军这支铁血一样的队伍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展了起来,吸引的海内外华侨同胞的鼎力支持,并让所有的爱国志士纷至沓来。
军队,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敌人大举入侵,刚刚安定下来的红军再也忍不住,势要将日本侵略者赶出国门!
1935年12月9日中共在北平举行了大规模的大学生示威游行,呼吁“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获得全国民众积极响应,全国人民抗日热情高涨,让实行“攘外必先安内”,“不抵抗政策”的国民政府不得不正视起来。
此为一二九运动。
此时的彭石穿亦是焦灼的,他又想到前线去。以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打起来分外的不痛快。但是现在是打真正的敌人,他心动不已。即使不让他指挥,只让他做一个小兵他也是愿意的。
近几日细妹就要生了,不知为何,自从看到贺大姐出走,细妹就一直处在惶惶之中,这心情也是一落千丈。
敏感的某四也察觉到了,他甚至一改平日沉默的性情,扮萌撒娇宽慰细妹,只求生母一笑。
细妹不是不知道某四的来历,自从系统大人明确了某四的出处,细妹就有意的避着某四查阅了所有关于雍正的历史,心中更是对这样的小人心疼不已。
自己的宝贝啊,哪里是那般无情寡性的人呢。明明就是至诚至孝。
“妈妈,吃。”某系把空间里刚摘得的新鲜红果一颗颗剥好了皮放在盘子里递给细妹,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细妹,直到细妹拿起一个吃起来他才满意的继续低头剥皮。
瞧着这圆滚滚的孩子,用他稚嫩的小手指认真的给她剥着红果皮,细妹感动的直想流泪,眼眶酸胀酸胀的。怜爱的摸着某四的小卷毛道:“傻孩子,今天怎么不去看你云龙叔练兵了?腻了啊。”
“陪你。”某四头也不抬的继续跟手里的红果皮奋斗。
“好,妈妈的小宝最乖了。”那个叫做乌雅氏的女子大概是没有福气享受的。这样诚孝的孩子,现在是她的儿子了,是她天大的福气。
“小宝,去找你三舅舅玩会儿去。爸爸歇会儿。”一身疲惫的彭石穿进了屋就道。
细妹瞪了彭石穿一眼,嘱咐某四道:“正好,小宝把篮子里的果子拿给你舅舅,饿了就使劲的闹腾他,你三舅舅啊,从小就爱吃,你跟着他错不了,看上什么要什么,他要是不满足你,妈妈回头就找你大舅舅告他状去。”
某四眼中露出微微笑意,点点头跳下炕,道:“爸爸累了。”对于不高兴的阿玛,他真心的不敢惹,还是避开好。
“好,去吧。唉,拿着你的小书包,包里有零食,小宝饿了要记得吃。还有,你的小水壶也要拿着,你的小手绢,还有什么……真是……”细妹东找找西找找,把某四的小书包一下就给塞满了,她又怕书包沉压着某四,长不了大高个,嘟嘟囔囔道:“回头就去敲诈系统大人,让他给你弄一个乾坤袋什么的,妈妈就算给你装一麻袋的东西也不沉。”
某四翘起的嘴角,再看到自己灰常卡哇伊的小书包之后抽了抽,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柳云川看到他背着一个喜洋洋的花书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面上的表情了,会不会笑死他?
某四脑袋上挂着三条黑线出了家门,往云川和小川的窑洞走去。
“什么事啊,非要把小宝支走。”细妹心情欠佳,歪在床上懒得搭理人。
“有一场大仗要打。我打算去。你有点准备。”彭石穿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面色沉重。
“现在?”细妹一惊,没这么快吧。日军全面侵华不是在1937年7月7吗?那时候才正式爆发,现在……是了,已经到了36年底了。也快了。
“不是,还得再几个月,就是先给你提一个醒,你有个准备。这一次,正赶上孩子小,而且还是两个。”彭石穿上了炕,拥着细妹道,“你就留在延安吧,行不行?”
“不行。”细妹推开他。有些暴躁的拿果肉扔他。脸上也是气嘟嘟的。
“你闹什么。”彭石穿有些筋疲力尽。“我现在没力气管你,就想睡觉。”
细妹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情况,脾气空前的不好,瞧着男人疲惫的样儿,也不再闹,小心翼翼的挪到男人怀里去躺着,道:“你现在不是被苏维埃中央政府任命为西北军事委员会主席了吗,你可别骗我,我都知道,不管怎么着是用不着你去前线打仗的,你也就是总指挥的命。你再怎么眼馋人家也没用。”细妹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拿自己脑袋噌噌男人脖颈,示弱讨好。
彭石穿哼哼唧唧没应。他自己也明白情况,但还是想去前线,就算是总指挥,也要实地考察地形之后再做出安排才更精确,损伤才更少。但是若带着细妹他总不放心。所以要求她留在延安。
“我说对了吧。我还是跟着你吧。两个孩子不要你管,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医生啊,虽然是半路出家的,但是总比一般的护士强很多的。打仗肯定有伤员,我可以帮着照顾的。”
“有两个孩子需要你,你还能腾出手来照顾伤员,能的吧你。”彭石穿怜惜的摸摸细妹的脸,临到生了,细妹这脸和小腿都肿起来了,很辛苦。他不想再要孩子了。
“别累着自己。”
细妹摇摇头,如水温柔,“不累的。我想跟着你去,行不行嘛。”开始使出撒娇手段了。
某男人有点招架不住,干咳几声,闭上眼睛就是不应声。
“你说话,死人啊,哥,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彭石穿最受不得她这样,一听这称呼,他心就变软。
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道:“还是打运动战畅快,总是打游击,敌人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但,咱们的弹药方面敌不过人家啊。”说道这个,彭石穿就特别郁闷。“咱们自己造的枪炮威力都太弱了。技术部也都处在研究阶段。我把你给我的枪就贡献出去了,让他们好好研究。这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赶上人家啊。”
“你若担心我,那我就去你领军附近的兵工厂,我给你提供足够的弹药,要你打个痛快怎么样。”细妹觉察出男人的郁郁,豪言壮志道。
“呵,傻妮子。造炮造弹药哪里是那般容易的。异想天开。”
“那我运气好嘛,你看,我都能给你捡到威力那么大的手枪呢。”细妹眨眨眼,神秘一笑,接着就蒙头睡起来。
“嗯?对了!你还没交代过呢,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快说。”彭石穿一下来了精神,哪里容得细妹躲懒。
“哎呀,肚子疼。”细妹叫的假假的逗趣道。
“哼!不说拉倒。”彭石穿只要一瞧着细妹吹气球一样大起来的肚皮,心里就一阵发麻,顿时都同手同脚起来。
“你这肚皮不会被撑爆了吧。”每次他都会这么问。细妹现在都懒得搭理这个傻男人了。
窝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力,还有他清爽的味道,细妹只觉安心,噌噌头底下硬实的手臂,安然入睡。
落日西斜,本想着只是休憩一会儿,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寒风凛冽,呼呼作响,敲打着窗棂。
屋内灯光昏黄,照着炕上的一对交颈夫妻。
男人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女人护在怀里,睡梦中也顾忌着不要压坏了女人的肚子。
女子眼皮下的眼珠转动起来,她额上有细微的汗珠沁出。
她忽的攥紧十指,全身都绷紧。
“你若嫌我碍事,我就去兵工厂呆着,为你造炮造子弹,让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细妹,你为什么要抢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漂浮在漆黑的小巷子里。
“月儿姐姐……我,不是,救命啊——”
“哥,哥,石穿,你醒来啊,你不要死啊……”
“来吧,来吧,花姑娘,八格牙路……”
“柳柳,你们安顿好了,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婆婆……”
“细妹,你去伺候皇军吧,你好好伺候他,皇协军团长的位置我要定了,你若完不成,我就摔死你闺女。”刘得胜高高的举起一个婴孩,呱唧一声,将孩子摔在地上,顿时孩子成了一对肉泥!
“啊——”梦中的细妹一下惊醒。腾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把睡的正熟的彭石穿顷刻间惊醒,他也腾的一下坐起来,下意识的就去摸细妹。
“我、我梦见婆婆了,她怨我不去接她过来享福。”细妹心中咯噔一下,捡了最不要紧的话说出来。
之后,就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手指使劲掐着自己的肉掌都不自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想咱娘了。这几日就听你叨叨说这事呢。”细妹小时候就特别讨他亲娘的喜欢,细妹也从来只拿他娘当亲娘待着,感情都要比彭石穿好。“我托人去老家打听了,并且留了信息给他们,只要他们看到了,就知道到这里来找咱们,别担心了。”
“嗯。”细妹眉头蓦地蹙起,冷汗涔涔,她伸手摸向自己的下身,借着昏黄的灯光,细妹便见自己的手上沾染了三指血迹。
细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茫然的看向一脸惊惧的彭石穿,有点傻傻的道:“血……”
“没事,咱们没事啊。”彭石穿吓得差点腿软,手忙脚乱,他忽的就“嘭”一声从炕上摔了下去。
声响很大,定然很疼,可是他竟然没有感觉,赤着脚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
他声音本就洪亮,这声声急切的,真真的把大白的狮吼都比下去了。
顿时,挨着近的窑洞里蓦地都亮起了灯,纷纷打开门奔出来,有理智的就平静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有的警醒过了头,立马就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大叫着:“敌机来了,敌机来了……”
还有的则是两眼茫然看着大院子里边光着膀子到处跑的彭石穿,竟然还笑出了声,“司令,你这是表演的哪一出啊,不会被部长给赶出来了吧。”
“你他妈的放屁,生了,要生了,孙惠娘呢,人呢,谁来帮我老婆接生!”
“快,快,小妹要生了。”还是云川反应快。他披了衣服就往彭石穿屋里跑,进了屋抱起细妹就往军医院跑。
“你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呀。”见了慌慌张张的彭石穿,云川直气得想不顾形象骂人。
“哦哦,我去。”
“小宝,咱们也去。”小川胡乱给小宝穿了衣服就往车上凑。
边走还边说:“哎呀妈呀,石穿哥这是傻了吧,哈哈。”
1936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不,自清朝势微于世界民族之林起,中国这一片大陆就已经不是一块土地,而是一块肉,一块众列强争相食之的香肉!
弱,便被欺之!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崛起只在被压迫之中!
日本已经不满足于固守东北三省,连连抢占中国关内领土,抗日已迫在眉睫,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崛起!
此时,红军已经在陕北地区有了根据地,刚刚稳定下来,就被日军逼迫着再度出战,是情势所逼,亦是红军成立最初的愿望——抗日!将侵略中国的好战分子驱逐出中国领土!中国的主权绝不容许外来者沾手!
敢将手伸向中国,必将被所有爱国志士砍断!
国弱,民便弱,国强,民便强,只要明白这个道理的人,都将崛起。拿起手中的任何事物作为武器,将胆敢冒犯中国者,杀无赦!
崛起,必将崛起!
共产党,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都先让出了第一步,也获得了全国人民的高度承认!
输,也许就在细节之上。
1936年12月4日,蒋介石抵达西安。此时,正是全国呼吁抗日的最高潮时期。而蒋依然固我,攘外必先安内!依然要派兵去陕北剿匪。
是有人做出些有意义事情的时候了。
有些人注定要被写入史书,名垂青史。哪怕他平生做的都是错事,只作对了一件事情!
挟天子以令抗日,张杨二人做了。
西安事变。
只做了一日的英雄,便要承受十几年之久的幽禁。值得还是不值得。
细妹算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虽然她也身处于历史洪流之中。但是得知历史的她更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民国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值得还是不值得。片刻的辉煌之后,就是一生的惨淡收场。
让多少人唏嘘叹息。
细妹觉得纵然只是为了他们以后的惨淡,也该对他们行军礼,以最敬重的一种方式。
联合抗日终还是在恩来的多方奔走,以及各界的舆论压力之下展开了。
在共产党内部也确定了渡过黄河西征的指挥人选,朱为总司令,而彭为副总司令。
院子里,桑树下,一个大大的摇篮里正躺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而在摇篮的旁边石桌子上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好看男孩正在捏着一管毛笔认真的,一笔一划的练着字,字体端正雅致,就像男孩的样貌一般。
“这就是我孙子?”院门口传来一个老妪沧桑暗哑的呼声,接着,某四抬起头来一看,便只见一个衣着简陋的老妇人如一阵风一样刮到了某四面前。
某四下意识的起身躲开老妇人的触碰,眼中有冷芒射出。除了细妹和摇篮里那两个讨厌的家伙,他很少让人碰他。
“爸爸,这位是谁?”某四站在石桌的另一面和彭石穿对峙着,显然很不高兴彭石穿把旁的人带入家中。
“你奶奶,小宝快让你奶奶抱一抱,叫奶奶。”和家人重逢,彭石穿显得很高兴。接着他又指着随后进来的两个青年人道:“这是你二叔,这是你三叔,快叫人,你妈呢?让你妈出来见见,她老早就想着了。”
“去大食堂领饭去了。”某四审视了一番,淡淡的叫人。完了之后又拿眼睛去看依偎在他家阿玛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拿眼神问彭石穿:“这女人是谁,让妈妈看到你身边有女人,你就死定了。”
他不喜欢这两个女人,那两个青年人倒是不咸不淡的,没有他三个舅舅给他感觉亲切。
彭石穿尴尬的摸摸鼻子,“这、这是……”
“这是你的月儿妈妈。”那老妇人也不怪罪某四的冷淡,她现在正瞄准了摇篮里两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孩子。
激动的看彭石穿道:“穿儿啊,这也是我孙子?好、好,真好。”妇人抬起自己的袖子开始擦眼角。哭道:“儿啊,娘亏得坚持下来了,要不然啊,可见不着我这么可爱的孙子了。柳柳啊,很会照顾孩子,把我三个孙子都养的很好,我要谢谢她。”
“娘,你别哭啊。这不都见着了吗。”彭石穿也有些激动,眼眶泛红。
“大哥,咱们这一分别就是好多年啊。咱娘能不想你吗,哭那是想你想的。”最小的石头哽咽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好了,咱们都在一起。”
“就我是多余的。”紧紧拽着彭石穿袖子的女人嘤嘤哭起来。
“爸爸,这个女人是谁?”某四冷冷的盯着那女人拽着彭石穿袖子的手,好像要看出一朵花来才干休。
“大孙子,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你月儿妈妈,比你妈妈大,是你爸爸的媳妇啊。”老妇人似乎是怕那女人怎么样,立马维护起来。
“我妈妈是小的?”某四凤眼中的光芒更冷,冷笑一声:“那我岂不是成了庶子?!”
“爸爸,你怎么说?”某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风暴正袭向他的家,他此时的心中正掀起惊涛骇浪。甚至是,怕。
他早在经历那一场“离家游记”时就将这对父母当成了真的父母,拿出全部的心来爱护,此时,这个阿玛却又带回了一个女人,声称是正妻,大妇,嫡福晋?这般的冲击,除了没让他吃惊的变脸,但也造成了他的不高兴。
“娘,你为什么还这么说呢。细妹可是你做主给我娶的,这时候你又这样说,你让你三个孙子怎么办,都成小妇养的了?”彭石穿有些恼怒,说话就不中听。
“穿儿,你怎么说话呢,真难听。我孙子怎么就成小妇养的了。”在彭石穿的眼神下,老妇人目光四处躲闪。最后懦懦道:“这、这不是可以两头大的吗。穿儿,月儿可是你表妹呢,你怎么忍心月儿伤心,再说了,你以前不也是很喜欢月儿的吗,知道月儿被……你还专门去参了军,现在月儿找回来了,你应该高兴。”
“娘!我现在有细妹了,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彭石穿气得轻吼。
“穿儿,你大了,翅膀硬了,是大司令了,就敢忤逆你亲娘了,我这是什么命啊……”老妇人顿时大哭起来。
此时叫做月儿的女人却慢慢止住了哭声,放开彭石穿的袖子,去搀扶老妇人,“姑母,既然表哥不收留月儿,月儿还是继续流浪吧,反正月儿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身为大司令的表哥了。”
“月儿,你别怕,你吃了那么多苦不都是为了他啊,他现在好了,成龙了,就不要你这糟糠妻了。你不要担心,他要是不要你,娘跟你一起走。”
“娘!你看看你,石头,石心,你们赶紧劝劝。我就奇了怪了,我怎么就说不通呢。”
“大哥,呵呵,这事你也说不清楚,我们就不掺合了。”石心搓着手道。
“姑母,也许表哥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细妹……”女人难过的擦擦眼角,扭过头去。恰好对着院门。
“对。这事为了尊重柳柳,娘也疼她,娘一样疼,得跟柳柳说说,好好说,让月儿和柳柳一起服侍你。”
“娘,我不同意!”彭石穿怒吼。
“表哥……”女人伤心欲绝。
彭石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月儿,我……”
“表哥,我不会让你为难,我走就是。”月儿扭身要从老妇人和彭石穿中间的小道上过去。
此时,彭石穿正和老妇人对峙着,中间隔了一个石凳子。
“小心!”彭石穿眼见月儿恍惚着要撞上石凳子,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扶住。月儿也趁势倒在彭石穿怀里。
细妹在大食堂领饭,从哨兵嘴里听说了彭石穿找到婆婆和两个小叔子的事情很高兴,又多领了几个人的饭这才来晚了一会儿,她急匆匆的根本没听完人家哨兵的话,她一个人端了一个大托盘本就很摇晃,但一想到就能见到和她母亲一样的婆婆了,她哪里还会再跑回去一趟,索性一次省事。
但是那个小兵没告诉她,彭石穿还领回来一个女人啊。
领回来也没事,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前面那深情对望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当月儿抬起头,当细妹看到月儿的模样,细妹愣了。
少顷之后,心中慌乱不堪,发出的音节都是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