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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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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谢老夫人转过头来,伸手将那戒指接过去,放在眼前头瞧了瞧,随即将戒指递到身后老妈妈的手里,吩咐道:“封好了收起来。五丫头——”她肃然看向谢玥,“这事就此打住,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起,若叫老太爷知道,必会打断你的腿!”

    这样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谢玥邀功之意换来冷淡嘱咐,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后头岳氏也是一脸疑惑,道:“越王殿下毕竟也是王爷之尊,老夫人的意思是?”

    “这事你们不必过问,总之,往后碰见越王殿下,恪守规矩就好,若是过从亲密被老太爷知道,我可不会求情。”谢老夫人的目光扫了一圈儿,毕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哪怕小事上糊涂偏心,对宫廷世家之间的大事上,她说话还是极有地位的。

    岳氏和隋氏随即站起身,应了声“是”,姐妹几个也都各自惊疑,起身应是。

    谢老夫人仿佛兴致被打搅,回身碰了碰那骨牌,却是没了继续玩的心思,便叫人收了残局,起身回荣喜阁,临走的时候,顺道将谢玥也叫走了。

    *

    回到棠梨院里,一院子都是静悄悄的,也不知罗氏是不是在正屋。

    谢璇没心情去管这个,跟着谢珺进了东跨院,一到了内室,姐妹俩便屏退丫鬟。谢珺倒了两杯茶摆在桌上,谢璇早就忍不住了,“今儿老夫人那是什么意思,咱们府上跟越王有仇么?”

    “算不上有仇。”谢珺喝一口茶,脸色倒是严肃的,“我也只是隐约听老太爷提起过,像是当年为了什么事情,如今的首辅郭舍几乎要丧命,那时候老太爷还是管着事的,郭舍来老太爷跟前求情,老太爷一时善念放过了他。谁知道郭舍是个中山狼,一等风头过去就又威风起来,后来官运亨通,有次险些害了咱们整个恒国公府。”

    “郭舍这个我倒是听说了,爹爹似乎也不怎么与他来往,可是越王殿下……”

    “像是那件事里越王殿下也牵扯了进去,只是老太爷说得含糊,我也不敢问,况那些陈年旧事早就过去了,怕是连二叔、三叔他们都未必知道。”

    “所以老太爷因为那件事,就忌讳着越王?”谢璇依旧满头雾水。

    谢珺点头道:“老太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一时善念救了郭舍这中山狼。越王跟这件事有牵扯,哪怕老太爷未必深恨,必也是不喜的。所以今儿谢玥那般态度,才会被老夫人斥责。”

    “原来是这样。”谢璇慢慢的点着头,梳理思绪。

    按照老太爷的脾气,若是深悔当年对郭舍的出手相救,对此事相关的人有所避忌也是应该的。可是她明明记得前世的时候,二叔谢纡曾与越王有所勾结,最终将整个恒国公府送到了越王的刀下。

    那时谢老太爷尚且在世,难道他不知道二叔跟越王的往来吗?

    是二叔狗胆包天,瞒着老太爷跟越王暗通款曲,还是这其中又有了别的变故?

    谢璇暂时猜不透,只能闷着头喝茶。

    姐妹俩坐了片刻,倒是谢珺笑着提起了一件事情,“前半年刚解了跟韩玉玠的婚约,这会儿又多了个晋王,璇璇,我瞧玉贵妃和老夫人都有这个意思,你呢,是怎样打算的?”

    谢璇没想到姐姐会突然提起这个,一口茶水吞下去,险些呛着自己,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憋红了,“姐姐,你别闹……”

第038章() 
谢珺瞧着妹妹那涨红的脸蛋,忍不住便是一笑,低头捏了捏谢璇的脸蛋,“瞧这样子,你也觉得不错?晋王殿下出身尊贵,难得的是没有骄纵奢靡之气,待人温和,才华气度皆算出类拔萃,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姐姐,你在说什么!”谢璇忙将那茶杯丢开,双手摆得像蜂翅,“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谢珺便是一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姑娘家总有这么一回,咱们的事情上夫人不会操心,姐姐厚个脸皮,总该为你打算吧?”

    “可是我并没想过晋王殿下啊。”谢璇抬起头来,态度倒是认真的。

    “我瞧着晋王殿下倒是挺好,性格温和会照顾人,相处起来并不难。玉贵妃也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将来头顶上没有婆母压着,日子会舒心许多。”谢珺将妹妹拉过来,到底是忍不住一笑,“你才十岁,毕竟还不懂权衡这些,将来就知道了。”

    谢璇便是一笑,没有婆母压着,日子固然是舒心的,可是……

    若说真的要嫁给晋王,谢璇总还是觉得怪怪的。

    她确实是想着这辈子避开韩玠,另寻婆家,最好是没有婆母压着,不必受那些乌七八糟的闲气。可若真的想想嫁给晋王的情形,谢璇还是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于是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姐姐你还是别闹了,晋王毕竟是个王爷,那些事情我应付不来的。”

    “当真不想嫁?”谢珺并没有将十岁妹妹的拒绝放在心上。

    谢璇坚定的摇头,“不想!”

    “傻丫头。”谢珺将她揽进怀里,只是微笑。

    谢璇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从谢璇怀里溜出来,笑容里全是打趣,“姐姐,那庆国公府呢?那府里的当家夫人早已过世,如今是二夫人当家,等你过去了,也是没有婆母的。”

    “没有婆母固然是好的,可许少留是府里的嫡长子,将来终究要承继国公之位,届时那位二夫人肯不肯痛快的交出管家的事情,还是两说呢。”谢珺对谢璇的事情上心,说起自己的婚事来,却是意兴寥寥。

    谢璇便猴子般攀在姐姐身上,“那么姐姐,那个许少留呢?你见过的吧?”

    “他?也就那样,能过日子就是了。”

    这般平淡无波的语气叫谢璇诧异,仿佛她只是在挑一个将来过日子的府邸,而不是闺中少女们所期待的“夫君”。

    走出东跨院的时候,恰巧看到谢玥被老妈妈送回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眼扫到谢璇,她也只迅速的低下头去,步履匆匆的进了正屋,只是进门前拿衣袖擦了擦眼睛。

    谢璇瞧了一眼,便视若无睹的回西跨院去。

    *

    冬日里事少闲暇,罗氏为了挽回谢缜,每日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谢玥大抵也是被老夫人斥责得狠了,最近倒也安分守己。

    谢璇乐得清净,时常跑到东跨院里,谢珺那里准备嫁妆,她便在旁边看书练字,有时往外院去看看谢澹,小家伙越来越懂事,叫人欣喜。

    腊月中旬的时候,靖宁侯韩遂自雁鸣关外返京,特地带着韩玠前来谢府拜见谢老太爷,一并将谢缜和罗氏也请了过去,恐怕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一说韩玠和谢璇取消婚约的事情。

    谢老太爷的意思是早就明白了的,韩遂虽觉得谢家拿着清虚真人的一番话来退婚的事情不大地道,不过既然对方已无意,强留也是无趣,倒是没有反对。

    只有韩玠不大高兴,然他这会儿并不敢戳穿谢璇的伎俩,也不能将谢璇逼得太紧,只能闷闷不乐的听完长辈们说话,慢慢的把玩腕间一串紫檀香珠。

    等谢璇被谢缜叫到书房去的时候,韩玠正站在阶前,身上一袭玄青色的大氅,腰束锦带,头戴玉冠,身姿挺拔。

    天上飘着些细细的雪花,慢悠悠的落下来,往他身上沾了一星半点。

    听见谢璇的脚步声,韩玠闻声瞧过去,眼睛里有一抹隐藏的痛抑,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谢璇走上前叫了声“玉玠哥哥”,韩玠便自芳洲手里接过雪伞帮她撑着,低头看向还不到他胸前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的头发。

    心底里波涛翻滚,眉间心上却不能有所表露,韩玠只能凝视着谢璇——

    是在同样薄雪飘落的深夜,他偷偷回到已经空荡的靖宁侯府,两人住处早已被禁军翻得凌乱,除了熟悉的衣裳首饰,他寻不到她的半点踪迹。整个靖宁侯府早已支离破碎,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尸体落在何方,连坟头的一抔土都寻不到。他无法想象,当禁卫军冲破靖宁侯府大门的时候,那个沉默娇美、身怀六甲的妻子,是怎样的绝望和恐惧。

    “璇璇。”韩玠忍不住蹲身,滚烫的手掌落在谢璇的脸上,欲言又止。

    雪依旧无声的飘着,渐渐的大了起来,院子里静寂无声,只有里面谢缜和韩遂说话的声音隐约断续的传来。

    谢璇诧异的看着韩玠,他眼底压抑着的疼痛一览无遗,那滚烫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仿佛强忍巨大的疼痛。

    不过是明确了退婚而已,至于这样伤痛吗?

    谢璇咬了咬唇,好心提醒道:“玉玠哥哥,你的披风要脏了。”

    娇嫩的声音入耳,韩玠目光一转,便看到了站在谢璇身后的芳洲。他到底压住了拥她入怀的冲动,握紧了拳头,仿若无事的起身,“外头冷,咱们先到厢房等等。”

    谢璇跟着他走进厢房,有些好奇,“到底是有什么事?”

    “是父亲自雁鸣关外带了些土产,要送一些给谢叔叔。”韩玠同谢璇立在门前,看着院里渐渐堆积的薄雪,道:“塞北民风粗犷,地理殊异,有许多东西是京城见不到的。像这一把短刀就是那边的东西,你瞧好看吗?”

    一把精致的短刀蓦然出现在眼前,长只尺许,那刀柄和刀鞘却都格外精致,上头花纹繁复细密,隐约像是苍鹰盘旋、雪山矗立。

    这刀鞘自是无比熟悉的,谢璇身子猛的一震,目光黏在刀上。

    前世,大概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吧,有一回韩玠来看她,便送了她这把弯刀,说是让她闲来赏玩、危时自保。彼时她将弯刀视若珍宝,带在身上寸步不离,哪怕晚上睡觉,也要压在枕头下面。只是后来不慎丢失,她为此还哭了很久,连着找了一年都没见踪影。

    忍不住伸手接过来,谢璇摩挲着上头的花纹,一雕一镂莫不熟悉至极。

    随手拔开短刀,乌黑的刀身上刻着奇异的文字。

    谢璇记得韩玠当时解释过那些文字的意思,大概跟执手偕老、两情不渝类似。

    那时候认为至美的词句,如今看来却如剜心之痛,她与韩玠短短四年的夫妻缘分,在一起的时光屈指可数,何曾携手到老?心里忽然又乱了起来,手里的短刀也变成了烫手山芋,谢璇一刹那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迅速将短刀抛回了韩玠手里,口中含糊敷衍,“挺好看的。”

    “送给你。”韩玠归刀入鞘,递到她的面前。

    谢璇转过脸去,“我不能收。”像是逃避一样,谢璇迅速走出了厢房,恰巧书房的门打开,在此处伺候的妈妈瞧见她,忙道:“姑娘可算来了,老爷在里头等着呢。韩二公子,也请您进来吧。”

    韩玠闻言起身,经过芳洲身边的时候,却不容分说的将短刀塞在了她手里,而后两步赶上谢璇,随她进屋。

    剩下个芳洲呆站在那里,捧着那短刀一头雾水。

    这是韩玠将短刀送给自家姑娘的意思吧?刚才姑娘捧着短刀出神,必是为这把刀的精致赞叹,韩玠本来就喜欢给姑娘送东西,看来这次是送这把罕见的短刀,没跑了。

    这么一想,芳洲便把短刀收起来,打算回去再给谢璇慢慢看。

    *

    书房之内,一溜摆着六只漆金箱子,谢璇便先去拜见韩遂。

    她虽嫁入靖宁侯府四年,但是跟韩遂照面的时间少之又少,没有什么恩怨,韩遂便依旧是值得尊敬的长辈,于是端端正正的行礼。

    韩遂是个武将,于人情往来上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客气着夸赞了谢璇几句,又说是从雁鸣关外带了些土产过来,听韩采衣说她喜欢这些,便送一半过来,叫她姐弟二人玩耍。

    这意思自然也是明白的。

    谢韩两家虽说退了婚事,但还是要交厚下去,这几箱子礼物也是应尽之意。

    这样一来,倒显得恒国公府有些狭隘了,谢璇自然不能推辞,谢过韩遂和韩玠,父子二人便告辞离去。

    谢缜送他们离开,回屋时盯着那几个箱子,只是摇头喃喃道:“也是个痴心孩子,还不肯死心么。”叹息了两声,便指了两个箱子给谢璇,“回头我叫人送到你那边去,你和澹儿玩吧,确实是京城中难得的。”

    “直接送给澹儿吧,我没什么可玩的。”谢璇想推辞。

    谢缜便道:“既是韩家送给你的,自然该归到你那里去。我还想起一件事,你母亲当年离开的时候留了几间铺子,你跟珺儿一人两处,以前账本都在夫人那里放着,回头我叫人送到你奶娘的手里,你也学着看看。”

    这话倒是叫谢璇喜出望外,于是道:“谢父亲。”

    “说起来……”谢缜似乎是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开口了,“你最近没去过玄妙观吧?”

    “冬日天寒,城外又有积雪,所以不曾去过。”谢璇装傻。

    “临近年底,也不去瞧瞧么?”谢缜低头看她。

    谢璇仰起脸来,“没必要吧,反正以前十年,过年时也都没去过啊。”

    ……谢缜语塞。

    谢璇大约猜到了谢缜的意思。怕是他近来偷偷去过玄妙观,又不敢当面见陶氏,才会拐弯抹角的提示,想借着女儿的名头去观里看看陶氏吧?这样缩头乌龟、逡巡不前,谢璇才不想帮他!

    果然,父女俩沉默了片刻,谢缜又开口了,“城外天寒,没什么御寒的东西。韩家送来的这几匹绒毯极好,过几天我派人送你去玄妙观,你送过去如何?”毕竟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谢缜的声音有些僵硬。

    谢璇才不会顺水推舟,“既然是爹爹想送,自然该爹爹去。”

    谢缜忍无可忍,只能坦白,“你知道爹爹对不住她,怕她不收。”

    “哦。那我送了她也未必收。”谢璇颇感无力,“我记得爹爹以前说过,自己的事情,总该自己做吧。你也知道姐姐不喜欢她,前两回我去都惹得姐姐不高兴了,快过年了了大家要高兴,爹爹还是别为难我了。”

    她这里推了个干干净净,谢缜到底觉得脸上挂不住,将那绒毯丢在箱子里,沉着张脸道书案边去了。

    谢璇也懒得装乖乖女儿,便裹好了大氅,走出书房,冒着雪回了西跨院。

    回到屋里才解下披风,还没坐稳呢,芳洲那里便献宝似的将那短刀捧了过来,“姑娘,好精致的刀,摆在那博古架上么?”

    “什么刀?”谢璇回身一看,瞧见那把熟悉的短刀时,三两步便走过去,瞪着芳洲,“谁叫你收下的!”

    “啊?韩公子递给我,我还以为姑娘答应收了呢……”芳洲一头雾水。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送个礼物也要拐弯抹角的硬塞给她吗!谢璇瞪着那把短刀,简直想把韩玠捉回来咬几口出气。

    *

    谢缜居然决定自己去玄妙观了。

    早晨用完了饭,因为临近年底,罗氏有好些事情要张罗,正想着拉住谢缜讨个主意,却见谢缜已经系好了披风,是要出门的样子。罗氏忙赶过去问道:“老爷今儿不必去衙署,也要出门么?”

    “去玄妙观。”谢缜随口说着,取了披风搭在臂弯。

    罗氏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很难再伪装下去,索性问道:“这都年底了,老爷去那里做什么?”她毕竟没有了跟谢缜吵架的勇气,只能软语道:“城外积雪路滑,寒冬腊月的叫人担心,老爷……开春了再去不行么?”

    “就在今天。”谢缜倒是态度坚决,只瞧着外面苍白惨淡的太阳,一转头看向谢璇和谢珺,“珺儿,璇璇,你们去么?”

    “不去。”谢珺答得干脆利落,粗粗行了个礼,便回东跨院去了。

    谢缜便将目光投向了谢璇。

    谢璇有些纠结。她其实并不太想跟着去,毕竟谢缜和陶氏多年隔阂,若当年的事情真如她所知道的,那么陶氏必定是恨谢缜入骨,时隔十年再见,恐怕场面会极为尴尬,陶氏恼怒之下会将谢缜轰出去,甚至一刀剁了也说不定。她为人子女,跟父母的感情本就淡薄,杵在那里当然也不会自在。

    然而正因如此,谢璇才会犹豫——

    看罗氏这段时间的表现,她怕是打算委曲求全,慢慢的用水磨工夫挽回谢缜的心。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按照谢缜那时常心软的性子,谢璇还真不能保证罗氏不会得逞。

    若是谢缜今日吃瘪后再次成了缩头乌龟,先前的那些铺垫岂不都白费了?

    纠结了好半天,想想弟弟的处境,谢璇便咬了咬牙,“好吧,我也去。”

第039章() 
腊月底的天气依旧寒冷,谢璇坐在车厢里,身上围着狐裘,怀里抱了手炉,依旧觉得像是哪里漏着风,叫耳朵尖上冰凉凉的。外头是谢缜策马而行,她独自霸占了车厢,便将里面存着的软毯也拿出来,层层围成了粽子。

    好在手炉子里有足够的炭火,暖暖的贴在胸口,她靠着软枕养神,心里难免叹气——

    别人家都是孩子让父母操心,到她这里,却偏偏成了父母让孩子操心。

    这滋味真是……难以言说。

    好在她心里惦记着谢珺和谢澹,尤其是十岁的弟弟,虽说比谢泽等同龄的孩子懂事些,到底也只十岁,背负着未来的国公之位,日子比别人都要艰难。谢珺即将出阁,她与谢澹同胎而生,自然要认真谋划,这样想着,便觉身上又有了力气。

    离城越远,两边的积雪便越多,不过官道上车马往来,加上前两日天气晴朗,这会儿积雪早已消融,倒不难行走。

    到了玄妙峰下,深冬之中寥无人踪,那一层积雪还覆在路面上,留了许多的车辙印、马蹄印和脚印。

    从这里到玄妙观,有一条近路可走,只是需要步行,之前谢璇跟着陶从时来的时候,都是走的那条路。不过此时已是寒冬,若要冒着彻骨的风去爬山,那也未免太受折磨,于是谢缜便挑了盘旋的山路前行,让谢璇依旧在车厢里躲寒,只是这样一绕,就要多花大半个时辰。

    父女二人到了玄妙观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迥然不同于城中临近年底的热闹氛围,这里还是跟平常一样冷清寂静。

    愈是靠近道观,谢缜那步履就愈小,到后来简直就是慢慢挪了。车夫不敢越过他走在前面,只能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晃,谢璇躲在车厢里,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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