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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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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对我信得过。”

贺青阳呆了一下,他没想到战子楚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他原先想到战子秦必定会暴怒,然后发作一番,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平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拿出贴身的密信来递了过去,“这是四公子给你和杜将军的信。”

战子秦拈着那带着贺青阳体温的信,默默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开了目光,“董震,请杜北过来。”

恩断情未绝,他们一别经年,其实有很多的东西可以说,战子秦却是起身去了柜子边上倒酒,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贺青阳等在那里,无声的沉默只让他觉得仿佛自己是一只离开了水的鱼,周围的一切都在压迫着他的呼吸。终于是战子秦先开口,“你从东瑾过来的?见过父亲?还有夏月?”

虽然战子秦问的这一些依旧是生疏了,但是贺青阳却依旧找回了呼吸一般,慢慢地开口,“老帅好,夫人也很好。”想到方才听见的急电里的喜讯,急干干地开口,“恭喜你们了。”

战子秦手指弹在玻璃杯子上,突然回头一笑,贺青阳仿佛愣住了一样,十多年过去了,可是这样的笑容却依旧停留在他的心上,他,董震,小五小六,敞着衣领在码头上并排而行,每每捣蛋后成功逃脱,战子秦便有这样得意的笑容。愣神之间,战子秦竟是端了一杯酒过来递给他,“居然是双胞胎,夏月之前吓得要死,总说孩子好像不只一双手脚,如今总算是放心了。”

说罢坐回沙发里,笑着摇头,依旧是意犹未尽地得意,“两个儿子诶,老爷子怕是乐疯乐吧。起了名字没有?”

贺青阳接过酒,急急地抿了一口,他离开东瑾的时候,见过夏月,那还压根没有产兆,后面的全不清楚,自然回答不出,战子秦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问错了人,自失地笑了一下,“嘿,我才是乐疯了。”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贺青阳,“我当真得谢你,你是夏月的救命恩人。”

贺青阳反应过来,说的是夏月陷在东瑾那一次,他和董震从张广辉家把夏月抢了出来,不免有点苦涩,这个谢,战子秦不会这样郑重地与董震说,对他与之前还是不一样了。涩涩地开口,“应该的。”

战子秦笑道,“我和夏月,你也帮了不少忙,多少次四哥要见她,都是你给我的信儿先将夏月截走了,四哥知道这些不?”

贺青阳愣了一下,没想他还记着这些,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来就是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

战子秦摇头皱眉,“那他还能容得下你?若是我,旁的都可以,就是这个不行。”

贺青阳盯着他看,旁的都可以吗?这是七公子给他的一个态度?他当然恨不得回到过去,可四公子怎么办?他对他的哥哥又是个什么态度?毕竟不是小时候了,小的时候战子秦会直说,小五,那些老头子都喜欢我四哥,我们一起,一样做一番事业羞死他们。可如今战子秦黑沉沉的眼睛似乎是看着他,又似乎在看什么别的地方,悠悠然地叹气,“小五,这他妈的都是怎么回事?四哥让你来干什么?寒碜我不如他的肚量大?”

贺青阳默然地看着他,“他如今如何生死都是看你的作为,也许他是觉得我能说服你。”

战子秦今日喜庆,喝得略有些多,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眼眸微微眯着,神情间带着些迷惘,“说服我?像他说服你那样?”自失地一笑,“父亲总说我比不上四哥,现如今我算是当真知道了。”手指敲着玻璃杯子,凝视着杯子里的酒,“你也一样小看我?”

贺青阳猛然抬头看他,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口一阵巨响,杜北砰地推开门进来,“战老七,他妈的和老婆亲热完了也不赶紧回去,叫老子回来干什么?”贺青阳赶紧起身,杜北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贺青阳向来不是引人注目的人,但是显然杜北还是认出了他,眉头微微剔动,缓缓将目光移往战子秦,“出什么事情了?”

222

龙山岳给中央发报,将战子秦着实吹捧了一番,他自认为此战之后他与战子秦是英雄惜英雄,将来联手自在抗日战场上有一番作为。可转眼之间就成了战子秦的阶下之囚,战子秦皮笑肉不笑,“龙兄应邀抗日,总叫子秦不大信得过,如此这样子秦才能安心。”通电全国,中央军攻击友邻,破坏抗日,公然与中央对其的攻击叫板。

龙山岳质问于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杜北上下打量他一番,“小子,战子楚的帐到了该算的时候了。”

联军继续东进,第一军军长并三个师长都成了人质,自然不堪一击,几乎是退让着留开一条路让战子秦进了云阳,战子楚和驻守云阳的第十六旅长达八个月的围困方自解开,全军整合一同开往庆阳前线。

战子秦站在帐篷外,默默地抽烟,马贲一脸紧张地环视着周围,除了他们两个,其余的人身上都是深蓝色的条纹袖标,带着敌意的茫然的眼神呆呆地看着他们。

一个护士出来,橡胶手套上沾满了新鲜的血迹,马贲心里一紧,看向战子秦,只看见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又慢慢地移动自如了。那一根香烟含在嘴里,很快地燃烧缩短,他知道七公子原先烟抽得凶,也知道他戒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突然抽得这样厉害,极其伤人。

战子秦果然咳嗽了起来,脸上泛出病态的嫣红,瘦削清癯的脸上线条崩紧,恍惚间马贲猛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看见的战总司令当年的照片。他去扶他,战子秦推开他,背转过身去。又掏烟,打火机却不着,向他伸出手去,马贲呆了一下,他没有火,他从不抽烟。

龙飞走过去,掏出火机给战子秦点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阴沉得来纹丝不动,一双眼睛里全是狰狞的红丝,眼角鼻翼都是内火上炎的赤红。不由得咳了一下,“七公子,少抽一点。”

战子秦微微抬了一下眼睛,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晃了一下,“你去看一下,电话怎么还没有拉过来。”

龙飞站直了身体,答道,“是!”转身离去,马贲摁在枪套上的手指才放了下来,看一眼战子秦,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电话拉过来,马贲亲自背上,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孟德尔大夫出来,脱掉沾满鲜血的手套和罩衣,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战子秦,张嘴嘟哝了一堆马贲听不懂的话,他只见战子秦的嘴角骤然崩紧,半天才开口,也是一阵德语,那个德国大夫先点头,又摇头,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马贲只听战子秦慢慢开口,“马贲,给老爷子挂电话。”

人已经掀起帘子进入了帐篷。

龙飞想了一想,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第二军参谋长潘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跟了进去。第四军军长白天齐和参谋长华天对视一眼,却没有动。身后七八个其他部队的长官相互看了一眼都留在了原地。

由于是手术帐篷,里面隔了两道帆布帘子才看见战子楚的病床。刚刚做了气胸的封闭引流,橡胶管子从胸腔下部引出的脓血还滴滴答答地不断积累在玻璃瓶子里。护士正在给他调整身体的位置,用湿纱布擦去他头上的冷汗,战子秦站在旁边,慢慢地把话筒递到他耳边,“四哥,父亲要和你说话。”

战子楚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连眼睛也蒙住了,纱布下的脸色带着黯淡的灰暗,听见声音微微侧了侧头。摸索着自己接过话筒,低声开口,“父亲。”

战子秦在旁边寻了张凳子坐下,默不作声地又要掏烟,护士无声地对他摇头,他才惊觉起来,赶紧揉碎了放回口袋。又似不愿意留在原地一般,很快地踱到了帐篷的一角,背对着战子楚不出声地站着。

“小七带来的医生看过了,脓都排出来,现在舒服多了。父亲不用担心。”他话说的极慢,声音也极低,但是却比前几日连发声都不能的气短要好得太多了,龙飞和潘盛互换了一下眼色,都是隐隐带了喜色。

“父亲要保重身体。”战子楚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听得清楚,他当真是好得多了,话虽说的慢,声音虽然嘶哑低沉,但是他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不出声,只是屏息凝神,静听他的每一句话。

“不会让日本人过龙河一步。”

“有我在父亲放心。”

“我等湖都稳住再说。”

突然他慢慢地说了一句,“父亲放心,我们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战子秦身体一抖,猛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身子。

话筒缓缓放下,马贲赶紧接了过去,战子楚隐忍不过,终于喉咙抖动,嗬嗬作响,想咳却咳得无力,护士过来,轻轻替他揉搓背部,湿纱布覆盖在他嘴上,好半天才咳出一团血来,仔细辨认了一下,“长官,你还在出血,再不可以长时间讲话了。”

战子秦走过来,那护士摊开纱布给他看新鲜的血丝,“脓是引出来了,但是伤口还是没能愈合,还在不停地出血。”

战子秦看了一眼,转了头在战子楚旁边坐下,“四哥,送你去清江,我在那里办了医院。有最好的大夫和仪器,孟德尔大夫说,你必须手术,把打烂的肺叶切除掉。”

战子楚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战子秦微微错了一下下巴,“我叫候云殊送你回去,在那边转一下机,我会安排好。”

战子楚微微侧了一下头,依旧一声不吭,战子秦的手放在膝盖上伸直又捏起,“你不放心我?”

战子楚嘴角微微抽动,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随即又放开了。

战子秦苦笑,只听战子楚慢慢开口,“你夺下湖都再说。”

战子秦站起身来,“我让孟德尔大夫做好准备,今晚就送你去清江。”

战子楚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父亲同意我留下。”

战子秦猛然止步,慢慢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战子楚不说话,战子秦凝视着他被纱布包裹了大半的脸,想要看清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猛然想起四哥永远看不见了,心口骤然一阵闷痛,低头坐下。

“东瑾那边怎么样?”战子楚静默了很久,突然开口。

战子秦抬起头来,“父亲还有董震和小五在那里,你放心。”顿了顿,“你到了清江,有医生给你取脑子里的弹片,等你康复的时候,你再看,东瑾还是原来的东瑾,如今我们、汪墨涵还有杜北能在一起,我能把天给他翻过来。”

战子楚嘴角微动,“她还好?”

战子秦愣了一下,涩涩地笑了一下,“她想要个女儿,结果是对双胞胎儿子。”

战子楚淡淡地浮起一丝笑意,却没开口。

战子秦坐直了身体,“你回去也许就能看见她了。想一下,夏月那个小性子,我扔她一个人在东瑾,非恨死我不可。你倒不用担心,你总是她的大英雄,看见你也是抱着你哭。”

潘盛和龙飞目瞪口呆地看他突然笑逐颜开,说得又快又急,从这里看过去,嘴角却是不住地颤动,“四哥,你说她为什么就觉得你是英雄我是狗熊啊,她在你面前乖得跟只小猫似的,我就只能干巴巴地看着,你说。。。。。。”

战子楚突然笑了一下,“你把人都拐到了,还抱怨什么?”

战子秦笑,龙飞却看见他眼里的苦涩,“四哥,你回清江吧,不然除了父亲,夏月也要恨我。”

战子楚淡然开口,“罗菁怎样?”

战子秦慢慢肃下脸,“她也等着你回去。”

战子楚“嗯”了一声,“父亲有她照顾我就放心了。”

战子秦抬眼看了一眼他,竟是说不出话来,默默站起身来,看见龙飞和潘盛,淡淡开口,“晚上八点,司令部开会。”带着马贲出去了。

223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夕熙很郁闷,很忙,所以更文不能持续,更的时间不固定了,不过文文已经到了尾声,大家不要催我,我会尽快给大家一个结局的。龙飞慢慢地靠过来,“四公子,您当真不回清江吗?”

看战子楚不说话,潘盛也走过来,“四公子,走吧,趁七公子顾不上,只要到了老爷子那里,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龙飞看他一眼,“四公子,刚才那个德国佬讲什么我没有听懂,但是留在这里每天抽脓是不行的,七公子都安排好了,那个飞行员是专门从美国请来的飞行教官,说是飞得又快又稳的,你就去清江吧。”

潘盛也接着劝,“四公子,回东瑾!你难道相信七公子说的?他手下那些小流氓会保护兄弟们在东瑾的家眷?四公子,你可别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杀的他们!那个董三指天盟誓要为贺六报仇的。”

龙飞抓住他,“你别说了,这件事情小贺保证过的。”

潘盛甩开他不依不饶,“你相信那个叛徒?他在四公子面前一装七八年啊,这个时候为了稳住局势他们什么承诺都敢做!老爷子在他们手里,您又负伤,等他稳住了局势,再拿那些家眷做筹码,外面那些兔崽子里面说不定就有人心不齐了。四公子,走吧,只要见到老爷子,那边第四军和第五军又是自己人,还怕他做什么?你要是不嫌弃那姓夏的女子,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四公子,走吧。”

“住嘴!”战子楚突然喝道,苍白的手指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你们都给我把嘴闭上!”

潘盛双膝跪下,“四公子,你不为自己,也为了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想想,他们有的是看着你大,有的是跟着你一路打过来的,现在凭什么把自己鱼肉一样交到战小七的案板上?”

战子楚冷冷开口,“你让我回去?让我扔下这里的兄弟回去夺权?”

潘盛呆住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四公子,我说实话,扔不扔下都说不得了,反正你就是不回去,兄弟们现在不死,将来也没有好果子吃,七年前兄弟们已经把事情做绝了,战子秦就算想放过我们,他手下那些人肯?四公子,不是潘盛不听你的,实话跟您说,当年杀贺小六就是我的主意,砍他第一刀的人也是我,我。。。。。。。”

“你怕小七让你给他偿命?”战子楚慢慢开口,手伸给龙飞,“枪给我。”

龙飞呆了一呆,慢慢掏了枪出来给他,战子楚缓缓地上了膛,递给龙飞,“潘盛,你给我好好守住湖都北线,他要是动了你,我在这里以死谢你。”

潘盛如同受了极大的惊吓,想起身,却觉得腿上没有了力气,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才站稳,终于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战子楚慢慢放下枪,手缓缓抚住右侧的伤口,又无力地咳喘起来,龙飞扶住他,看他又咳出一口鲜血来,才慢慢平复下来。沾满鲜血的手指抓住龙飞,“你给我盯住他,不要让他。。。。。。”

龙飞泪流满面,只能不停地点头答应。

战子秦回到指挥部,却一眼也没有看墙上五千分之一的地图,只是垂头盯着脚下的靴子发呆,突然抬头,冷冷地扫视跟着自己进来的候云殊和马贲等几个卫士,“你们分头给我在各处都盯好了,最近几天一点问题也不能出,对面的黄子观和日寇也就最后一点力气了,顶过这几天反扑,我们就腾出手来了。”众人称是退出,战子秦叫住候云殊,“你去请威尔士先生准备好飞机,下午务必将四哥送上飞机,不能走海平,让他绕云峰山停龙平,董震的大哥在那里有安排,晚上飞不容易被发现,跟他说,我相信他的技术,安全到了清江,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

候云殊答了是正要出去,战子秦又叫住他,“回来!和他说尽量飞低一点稳一点,四哥的肺受不了。”

候云殊双脚一磕,“七公子你放心,属下一定安全将四公子送回清江。”

战子秦点头让他出去,回头过来却是难以抑制的疲惫和焦虑,摸了一下香烟,又放下,“马贲,给我接父亲。”

抓起电话听见对面战锋低沉的声音,他突然觉得心口发酸,吞咽了一下,才开口,“父亲,我晚上送四哥过去。”

战锋在那边“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战子秦崩紧了脸,“四哥不肯,我有办法。”

战锋在对面很久没有开口,只听粗长的呼吸响了很久,“你一个人。。。。。。”

战子秦极快地答道,“父亲放心,我能办好。”

战锋静默了很久,“你有把握?”

战子秦死死盯着墙上的地图,“我有。”

战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要意气用事。”

战子秦低下头,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一一闪过眼前,他眼前突然一阵酸热,沉声答道,“是,父亲,再不会了。”

候云殊安排了飞机,就带着孟德尔大夫来到战子楚那里,孟德尔大夫佯装常规地给战子楚检查,候云殊给龙飞打了个眼色,龙飞瞟了一眼战子楚,悄无声息地跟他出了帐篷。拐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候云殊瞟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七公子让我送四公子走。就现在。”

龙飞吃了一惊,“现在?马上天黑了。”

候云殊“嗯”了一声,“七公子信不过汪家,还是要走龙平,沿江飞,晚上不容易被发现。”

龙飞皱起眉头,“就怕四公子不同意,刚刚还。。。。。。。”

候云殊环视了一下周围,迅速摊开手掌,露出手心里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实在不行,用这个。”

龙飞吓了一条,本能地侧身掏枪,“不。。。。。。”

候云殊一把摁住他的手,“是麻醉药,稀释了一百倍,也就是让人没力气,不用服,喷一点在纱布上,给他闻一下就可以了。”

龙飞死白了脸,“你试过?”

候云殊瞪大了眼睛发狠,“我喝给你看!”

龙飞咬了咬牙,放下摁在枪套上的手,“拿来,要动手也是我来。”

候云殊将麻药交给他,“等德国大夫检查完,我们就走,不要惊动别人了。”

龙飞紧紧捏着那小小药瓶,咬了咬牙,“好,过一个小时,你过来接。”

224

孟德尔大夫检查了战子楚早晨做过引流的伤口,又看了看引出的分泌物,不禁摇了摇头,用有些生硬的英语对战子楚说,“我以一个医生的责任奉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做手术,把感染破碎的肺叶切掉,光这样引流只能导致感染进一步的发展,还有你脑子里的弹片,已经压迫了神经,越早取出来越好,不然会造成永久的遗憾的。”

战子楚依旧默默听着,没有一丝的表情。孟德尔大夫皱皱花白的眉头,最后一丝关于那瓶乙醚的愧疚也没有了,对于这个不要命的病人,唯一救他命的办法就是强制把他送到医院去。他受伤感染的肺急需修补,不然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不出一个星期,他就会因为感染引发的衰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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