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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本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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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弟对你一见钟情,你看不出来吗?”小骨头说。

“两人没有任何的了解,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我需要放在心上吗?”宁虞说。

流川夜一如既往的将视线粘在百草身上,听到这话,他眯了眯眼睛,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眸里瞳孔微微收缩,那初次见面时的花脸小丑和雨后蓝天下的刹那惊艳,如果那时……

“姑娘,我、我不是你说的那样。”五花肉望着宁虞,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宁虞却不看他,也无言语。

五花肉两只手扭在一起,他尽量把声音放平静,“姑娘,我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看这里还有月司命和烈大小姐,另外薛大美人我也见过,但我见到她们都是好好的,所以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百草很是不满的撇撇嘴,我也在这里啊,我那么一个大好的姑娘,你就不能顺便带一句吗?她目光扫过桌面的几位女子,手上不自觉的牵了牵衣服,似是要牵出一种叫做宽松的感觉来。

宁虞淡淡的扫一眼五花肉,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嘲讽,“那你是要见到每一个女子都失态一番?”

小骨头挑眉,“我五弟不过是看上你,怎么就叫失态了?”

“男儿血气方刚,遇到心动的女子,一时血往上涌,也足见这女子的魅力,至少在那一刻,你让他情难自控。”烈苍郁笑着打圆场。

“哥,那有没有让你心动的女人呢?”烈恩雅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

“再不吃,这些菜就要凉了。”烈苍郁神色从容的伸手夹菜,“诸位尝尝,看味道如何?”

百草见他避而不答,心里愈是想知道答案,她将头凑到颜初耳边,用手遮住嘴,很是小声的道,“你说他有没有心动的人呢?”

颜初唇际微弯,浅笑道,“你想吃什么菜,我给你夹。”

百草皱皱鼻子,“颜初,不要这样嘛!”

“那你给我夹也行!”颜初微笑道。

右上首的女子看着少女的诸般言语和神态,以及青年眉目间的温和笑意,她捏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垂落的目光,凝固成一段无声无息的伤痛。女子目光注视着别人,偶尔也有人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一餐饭,有人笑,有人沉默,有人食之无味,有人杯盏未动。

午后时分,一轮暖日悬于高空,天气逐渐放晴,百草肩上系着颜初给她搭上的鲜红披风,看着屋外明朗的日头,她手上捏起披风的一角,动作欢快的跑了出去。

道路两旁的积雪逐渐消融,路面湿湿哒哒,颜初看着她像兔子般跳脱的身影,似是无奈一笑,“雪天路滑,你还是小心一点。”

但是,百草心里高兴啊,颜初身边有个月练,他见过薛大美人,现在也目睹过虞美人,但颜初还是说喜欢她呢!

百草心里实在乐开了花,她想笑,她内心的喜悦和甜蜜需要一个宣泄的理由,“颜初,你看雪后的蓝天多美呀!”

系着披风的少女忽然转身,她手搭着眉沿,微微仰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天空了!”

雪后初晴,白云漂浮的天空,有淡金色的阳光斜斜射来,这样的景色说美也美,但温暖的阳光照着那面容清冷的人,即使光芒落入她的眼里,也照不进心底。

“哈哈,真是美呢!”前方的雪地上传来女子声声脆耳的笑声,仿佛杨柳下的蝉鸣,欢快的都能滴出水来。

颜初喜欢她,即使想想,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呢!这会是她的一个梦吗?听说做梦的人,不会感觉到疼,如果这不是梦,那么就算狠狠疼一下也是极好的!

那围着鲜红披风的少女一路蹦蹦跳跳,笑声不绝,像是一朵开在雪地的火红之花。然而事变陡生,含笑注视着那道身影的人,只见少女一脚没踩稳,脚底一滑,顿时就要摔飞出去,白衣青年虽疾掠而至,但到底还是崴了一下脚。

百草苦着一张脸,想哭却又忍了回去,嗯,是的,这里有这么多人,哭了不好看!而且是她自己没留神,哭了也不能赖到别人头上,最多说明自己没用,那更不能哭!

“扭到脚了?”颜初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无奈的叹息一声,弯腰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

身后的潇湘苑里,走出薛大美人和胡小少爷一行,薛大美人看着雪地间被拦腰抱起的女子,她绝美的脸上有羡慕和渴望,但更多的是深深的不甘和嫉妒。

嫉妒是原罪,它隐藏在我们身体的血液里,一旦被点燃,便会烧出怨恨的怒火。薛诗诗心有不甘,她从社会最低层的梨园戏子到今日冠绝一方的名头,她付出多少,又失去多少?

她荣居四大美人,与烈恩雅齐名,可是她所追求的富贵,却是烈恩雅与生俱来的。

她不能自己选择父母,在身世上,她心里纵然有无数的愤慨和怨悭,终是无济于事,但她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相信事在人为,她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聪明、美丽、知世故、懂人情,她深信,一个女人,只要能嫁入门阀贵族,便是一次命运的重生。

流川夜主动搭讪,她好不容易等来命运之神的青睐,可是却被人横插一脚,她追悔莫及!

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厚颜无耻的插进来,她怎么会失去一次大好的机会?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怎么不恨?怎么能呢?

“铁苇,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我把那女人搞到手。”胡小少爷看一眼身侧细眉小眼的男子,然后他用手指着远方那一抹鲜红的身影,“要是把这小娘们睡了,老子也长脸啊!”

冬日的太阳就如女子的美貌,总是红颜易逝,日头渐渐落下西山的时候,城内一家普通的客栈里,腰系纯红底滚深色丝线织成腰带的中年男人,卑躬屈膝,俯身于地,“下官必将尽全力治好他,以不负所托。”

“那就有劳张太医了。”临窗而立的男子,身材颀长,他穿着一套黑色衣衫,玉冠束发。

中年男人望着他的背影,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道,“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下官不知小侯爷用这些珍稀良药,如此费心费力的救一个人,所做为何,还请小侯爷指点迷津。”

黑衣男子没有答话,中年男人等了许久,在他以为再也等不到答案,就要起身告退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句淡淡的话语,“人有执念,就有缺点。”

中年男人听到这一句突兀的话,像是怔了怔,窗边的男子似乎猜到他的表情,接着道,“有些人的缺点,我喜欢。”

长街的另一头,手持寒铁剑的女子,剑尖滴血,她手臂在空中一扬,长剑如游蛇般的电击而出,顿时将跑到数丈外的两名壮年男子如人肉叉烧般的钉在了一起。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这伙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镇的人,都深受其苦,女侠为民除害啊!”

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众多尸体,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四周却有许多老弱妇孺,或者携家带口的纷纷朝着雪地中央的女子跪下,那说话之人头戴纶巾,话语文绉绉的,大约是众人里比较有威望的。

☆、【107】别太执着,他不心疼

“客气。”女子淡淡一句,她跨过足底的尸体,抬步就要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骂声,“你这臭婆娘给我站住!妈的,那刘老三欠下的赌债,愿意用她婆娘偿还,你插什么手?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兄弟们报仇!”

那人说完,已有二三十壮汉将女子团团围住,众人手中各执兵器,一窝蜂的涌上,都是直取性命。

那女子失了兵器,手无寸铁,除避让外,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那些跪在地上的都是些平民百姓,他们瞧着众人合围女子,虽看得心惊胆战,无奈许多想挺身而出的汉子都是庄稼汉,除了能挥舞锄头和镰刀,再无所长。

众人都替女子捏了一把汗,好在女子武艺超绝,空手夺白刃,慢慢的化守为攻,倒下的成年汉子越来越多。

但女子前番以一己之力将一窝盗匪尽数剿灭,虽未受伤,但此刻遭众人四面围攻,状态已不如先前。另一方面,之前是女子要取别人性命,对方多数想着自保,而眼下是敌人要取她性命,出手皆是直取要害。

所谓寡不敌众,女子虽击杀数人,自己身上也难免挨了几刀,最后剩下的几人看着情势不妙,其中一人暗中放冷箭,女子接连闪避,但到底还是被一枝冷箭射入后背。

女子身形一滞,便有雪亮的长刀劈面砍来,烈苍郁站在几丈外的空地上,他手一挥,指尖轻弹,那举刀割喉的大汉忽然像是有什么剜入胸口,他凄厉的哀嚎一声,整个人像是散架的木偶,身形诡异的倒下。另外几个对女子痛下杀手的壮汉,也纷纷栽倒在地。

女子僵直而立,缓了缓,她将手伸向背后,动作沉着的将箭拔出,然后面无表情的弃之于地。

烈苍郁看着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的女子,他微微转身,目光瞟一眼那被鲜血染红的背影,表情捉摸不定。

天空莫名的下起了雨,寒风凄凄,冷雨萧萧,冰凉的雨水落在人的身上,就如许多的密刺扎进血肉,一拨拨的疼痛,侵袭周身。

烈苍郁看着前方行走在风雨中的女子,她肩背挺直,衣衫上的血污早已被雨水冲散,她踽踽独行,身姿孤绝而冷峭,像是一朵开在崖壁上的野蔷薇,有些寂寞清寒,却又冷艳无双。

那样的女子,有点让人……烈苍郁想着应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心头涌起的感觉,不是情,不是爱,那是……

推开宅院的门,手执青竹伞的白衣青年正向外走出,看到被雨水淋得湿透的女子,他目光定了定,“你又受伤了?”

烈苍郁微微顿住脚步,只见那白衣青年将手中的伞递给女子,而后转身离开。

夜幕低垂,雨势渐停,一灯如火的屋内,颜初将手中的玉瓷瓶递向女子,“这是九花玉露丸,可内服,可外敷,随你喜好。”

女子不接,只道,“这种绝世良药,楼主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颜初将瓷瓶放在桌子上,转身向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女子望着那扇开启又合上的门,沉默许久,她从床头拿出一个石锦盒,打开盒盖,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细瓷瓶,她伸手拿着桌上的瓶子,捏在掌心里细细摩挲,最后也慢慢的放进盒子里。

随着两道叩门声,烈苍郁从屋外推门而入,女子抬头,看清对面的人后,她眼里亮起的光芒一闪而逝。

“出去。”女子怀抱着盒子,嘴里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会出去。”烈苍郁随手关上门,然后他走近女子,摊开的手掌间是一樽色泽通透的碧玉瓶,“这是宫廷御药雪珊瑚,同一些江湖丸药,不可相提并论。”

女子紧紧的抱着盒子,“说完了就出去。”

烈苍郁扫一眼盒内的物事,半晌,淡淡道,“留不住的,即使抱的再紧,也不是你的。”

他伸手将碧玉瓶放入盒中,却被女子挑起,扔了出去。烈苍郁没有恼怒,他神色一派从容,片刻才道,“别太执着,他不心疼。”

接连几日的晴天,积雪化尽,土地又变得结实干燥,红日慢慢落下山头,百草蹲在院子的腊梅树下,兴致勃勃的捡着落地的花瓣,她一颗颗的拾起,然后放入手中的布袋。

颜初走过来,“你捡这些,是要做什么吗?”

百草听到颜初的声音,她拍拍手站起来,翦水双瞳里浮着神秘兮兮的笑意,嘴上却是满不在乎道,“我就捡着玩呢!”

颜初揉揉她的头发,“不是叫你这几天都躺在床上,不要乱动,怎么不听话呢?”

百草眼睛左右看了看,只是低头不语。

“脚现在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

“能自己走路吗?”

“这个……”百草表情有些心虚,声音细如蚊吟,“也不是完全不能。”

院落的长廊下,面容清冷的女子,视线长长的凝着白衣青年,只见他弯腰抱起少女,少女的下巴抵着他的肩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是明亮闪烁的笑意。

烈苍郁看一眼身侧的女子,“你,可以学着点。”

夕阳从天际洒下薄薄的金光,夕阳下的女子,杏脸桃腮,娇柔柳腰,气质干练而又美貌动人。她低眉敛目,沉默不语,整个人像是一樽丰姿绝世的冰冷玉雕,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

烈苍郁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不放弃,就不会有新的遇见。做一个柔弱的女子,会有人喜欢你微笑的样子。”

黑暗弥漫天际,万家灯火相继点燃,样式简洁的桌案前,百草晃着男子的胳膊,“颜初,你相信我,好不好?虽然我不能一下子就像月姑娘那么能干,但是我会一点点的学。你就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好不好?”

“不是我不肯,而是江湖莫测,我不希望你遭遇危险。”

“那月姑娘怎么就可以,你不放心我,是不是觉得我比较没用?”

“她在江湖磨砺多年,才能独挡一面,而你涉世未深,又心思单纯,容易……”

“我不单纯!”百草立即反驳,“其实,我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然后,她极力为自己证明,“颜初,你看我一个人从燕京到雍州,那时我才多大呀,而且这两年,我不也活的好好的,所以我真的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颜初含笑听着,也不同她争辩,可是百草所经历的,除了孤身一人从帝都燕京流浪到雍州晏城,实在没有其他可以拿来显摆的事,而这一路所遭遇的磨难以及在薛家戏班子所受的种种委屈,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百草想要说服颜初,却没有更多的事例可以说明,于是只能固执道,“颜初,我告诉你,我不单纯的,虽然我不是一个看上去就很精明的人,但我其实很有脑子的,很有城府!嗯,对,城府,我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

无论百草怎么使小性子撒娇,或者是苦苦哀求,颜初也不应允。

月至中天,苍穹宁静无声,皎洁的月光映在洁白的窗纸上,百草听到身侧男子传来的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的睁开眼睛,悄悄的侧过身子,眉目动情的看着月光映照下静静熟睡的男子,直看得眼睛酸了,也不肯眨眼。她不自觉的开口,声音带着点惆怅,“颜初,你一定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又看了许久,她才翻身躺下,闷闷的道,“其实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明明是有城府的,你却不相信!”

接下来几日,百草软磨硬泡,不依不挠,颜初无奈之下,让她学弹一首曲子,融入武功心法,心神随曲调畅游,音声舒缓绵绵的在体内运行周天。

此为颜初特意谱的曲,若能心神合一的弹一曲,内力便会无形的增长一些。弹曲子不难,难在“心神合一”四个字上。

天地万物,宇宙洪荒,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是以有从无中来,无从有中去。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百草相信颜初,可是对于弹琴便能提升武艺这样简单的事,心头还是难以深信。事实上,除了星河,月练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们都相信颜初,却不是从未怀疑过。

只有星河,对他的大哥深信不疑,月练在他之前加入奕剑听雨楼,习武也在他之前。到如今,一个能驭自然之力,化风云为阵,另一个却只能算是武艺高超。

晏城。归云堂。

小骨头将一包银子丢向五花肉,“这些是我在堂里该拿的,但也只有这么多,都给你了。”

“谢谢。”五花肉接在手上。

“谢啥呀,你老婆不也是我老婆?”小骨头说完,看着五花肉沉下的脸,他低咳两声,“五弟,我是说我们两个骨肉相连,那女人如衣服,你要是穿上衣服了,我也暖和呀!”

☆、【108】别太执着,他不心疼

五花肉瞪他一眼,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小骨头冲着他的背影嚷了一句,“五弟,你再去潇湘苑等几天,要是还看不到那个女人,四哥去帮你抢了回来!”

五花肉走远以后,小骨头望着堆积如山的文函,表情愁眉苦脸,短短的半个时辰里,他就像是屁股上长了刺,不知道在椅子上磨了多少回,坐不住了,就蹲在椅子上,蹲不住了,又盘腿坐下,反反复复,焦躁不安,最后他整个人往椅背上一躺,“一个女人,弄的我们骨肉分离!堂主也是为女人变成那样!”

寒冬最冷的日子,午后的一片阳光和紧紧握住的手心,便让一切的深寒消散于心,心若向阳,四季温暖。

百草拉着颜初的手,脚下蹦蹦跳跳的走在万物凋零的荒野处。

“小丫头,你要带我去哪呢?”被拉着的白衣青年语声含笑,嗓音温润如玉。少女偏头一笑,剪水双瞳,明眸闪烁,“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城郊荒野。北邙坡。

枯藤落叶的坟茔间,搀杂着一抹绯红之色。四面孤寂的荒坟,身形伶仃的男子,阳光照在他肩头,看不清他的脸。荒坡野岭间,只有低低的箫声如泣如诉,幽咽难鸣。

寂寞如海,思念成灾。

高山的风传来悦耳的琴音,时而悠扬,如环佩叮当,时而轻快,如山涧奔流的溪水,时而明媚,如落日楼头的湖光山色,时而娇柔,如杨柳河畔翩然起舞的蝶。

琴音流淌如水,飘然不绝。琴为心声,从那样欢欣纯澈的丝竹声里,不难听出抚琴之人心内的愉悦和欢快。

“颜初,我弹的怎么样?”琴音渐止,百草抬头看着青年,“这首《听泉》是以前我娘教我的曲子,也是我弹的最好的一首了!”

“听泉。”山下的孤坟间只传来淡淡的两个字,以及竹箫从手中滑落,没入荒草的轻微声响。

颜初看着少女,轻声一笑,“怎么不弹我教你的曲子呢?”

“也有弹的。”百草和他的目光一碰又让开,微微低头道,“颜初,你看我弹得也不算很差对不对,以后可不可以就不弹那曲子了?”

少女伸手,纤长的手臂抱上青年的腰,“假如你希望我提高内力,那么我就好好练剑,等我练出了本事,你就答应让我帮你做事好不好?”

颜初看着她身后的方向,目光变了变,百草没等到回答,她手上抱得更紧了些,脸在他肩窝处蹭了蹭,“颜初,好不好嘛?”

“这里地处荒凉,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热闹的地方好不好?”颜初说。

百草看一眼四周的山林,这里是她特意寻找的幽静处,绕山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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