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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缠,宝贝前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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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在听了昨晚刘医师的话,在听见昨天她的电话内容,在瞧见此刻男人跟她说话的嚣张态度,他有太多的不满,对她的处境有许多的担心,可毕竟那个人才是她最亲,法律上关系最为亲近的人,他认为,此刻他们应该心平静气的坐下来谈一谈,而不是,丢掉所有的情分,只是为了吵架而吵架。

    外公虽然重要,可倘若让他知道知道了现在的状况,也必定是会同意他的决定的,毕竟,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要跟这个男人待在一块儿,她的未来,跟眼前的男人关系最紧密,而并非他们这些对她而言是外人的人!

    李雨薇不愿意,摇头,她心思其实很单纯,她能安然的活到今天,都跟徐爷爷曾经的关照以及开导有关,上次她看见他,他的状况并不好,她当时刻意忽略,单纯的不想跟江睿臣一起做戏欺骗和善的老人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外公,竟然就是她找了好多年的徐爷爷。

    所以李雨薇此刻的心里,无论任何人任何事儿,统统要为去看徐爷爷而让位。

    李雨薇最后看一眼林焱,眸底有绝望,有不舍,可更多却是平静和坦然,她说:“该说清楚的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如果你无法理解,那么随你怎么做,我接受所有后果!”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今天的种种,全部背离了林焱的预想,可想他得有多么的抓狂,他的声音仿佛火光弥漫,对着李雨薇的背影喊道:“李雨薇!”成拳的拳头“嘭”一声狠狠地砸在了电梯的门上,更加明确的表达他此刻光火的心情。

    李雨薇离开的脚步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毅然决然,继续前行。

    那段过往隐藏太深,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的清楚,况且,她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是不想他知道,只是不是这个时候,而倘若连这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能理解,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像她自己说过的,为了见徐爷爷,所有任何的结果,她都会坦然的接受,随便他怎么做都无所谓。

    医院的电梯设在病房走廊的正中间,跟每一间病房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从电梯走到跟病房水平的走廊还需要一段路程。

    因此,李雨薇焦急走到转弯处,很意外看见了在那里环胸站着的李羽西,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特别苍白,看着就像是一个可怜又虚弱的女人。

    而她,似乎站在哪儿很久了,应该是完整的看了一场戏。

    她向她投来带着恨意的目光,可眸底最深处,依然是让她李雨薇最为熟悉的挑衅。

    李雨薇说过,她根本不会把李羽西看在眼睛里,一个上赶着给人作践的三儿,如果有本事上位她就去,她对她的行为鄙视之后不做任何评价,不屑于此。

    李雨薇因此,也是跟她一样的表情,只对她同样挑衅的弯唇,声音挺大的冷笑一声,推开门走进徐爷爷的病房。

    管她去死,生活就是这样,大家各自有独特的选择,那么喜欢被人唾弃,她就去好了,只要她有本事上位,跟她无关。

    ==

    徐爷爷状况不太好,一家子老老少少都在,围着徐老爷子的病床,视线范围之内,每个人都是眼眶泛红。

    李雨薇的心,不由的打凸凸,真的,很严重么?

    李雨薇的到来,无疑让徐爷爷心情愉快,原本病怏怏无精打采的老人,在听见李雨薇一声:“徐爷爷!”之后,硬是要家里人将他搀扶起床。

    李雨薇连忙三两步走到徐爷爷跟前,两只手紧紧抓着徐爷爷苍老的大手,大眼泛红,却固执的生生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徐爷爷会好的,她不应该丧气的哭,太晦气了。

    “您不用起来,躺着就行的!”李雨薇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徐爷爷有些气虚,说话很是吃力,他拉着李雨薇的手与江睿臣交叠,目光殷殷带着期待。

    也不怪徐爷爷,江睿臣三十多岁了,至今没有谈过任何一个女朋友,徐爷爷觉得自己快死的人了,如果连死之前见不到未来的外孙媳妇儿,会很遗憾,却不想,孙子真的有一天带一个孙媳妇儿给他看。

    孙媳妇儿的长相不算是艳丽,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特漂亮的女子,可胜在气质好,眼神澄清,不说话时安安静静很是文气,看着很舒服。

    李雨薇觉得非常抱歉,这辈子,她最敬重的徐爷爷,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一个无意的举动,会骗了他。

    天知道,这辈子,她最不愿意欺骗的就是徐爷爷。

    她不想哭,不想在今天重新找到徐爷爷的状况下掉眼泪,可是没有办法,眼眶就是忍不住濡湿,眼泪几乎就要破出眼眶而掉下来。

    “徐爷爷,我是璇丫头啊,您忘了吗,李璇,您总是会拍着脑门让我别固执的璇丫头呀!”李雨薇眼泪终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滴滴坠落。

    李璇,这个名字代表了太多不堪回首的过往,可因为眼前的老爷子,所有刻意回避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归,她还好好的活着,有朋友有家庭,那么即便有那么阴暗的童年,对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切的一切,放在生命面前,它根本就不足为道。

    李雨薇的眼泪如晶莹的水晶,颗颗滚落,掉在白色的床单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似乎太过灼热,让江睿臣一瞬间觉得,眼睛都被她灼痛了。

    徐爷爷似乎有些吃惊,他们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她一开始外出上学的那几年,他们一直靠古老的书信联系,后来搬家,他保留美好的愿望,希望小丫头忘记小时候所有的不开心,因此狠心跟她断了联系,没想到,如今再见,却几乎变成了永别。

    徐爷爷反手握住李雨薇冰冷的小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璇丫头,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徐老爷子知道,他的存在就代表着她的过去,所以后来他虽然在c市定了下来,也同样知道她就在c市,他虽然心间有记挂,也会常常想起这个固执又倔强,却真正善良不容易的姑娘,可为了她能有崭新璀璨的新生活,他却终于还是没有再跟她联络。

    李雨薇一边无声的掉眼泪一边连连点头,“我很好,爷爷,这么多年我都有听话,少了恨,忘记了怨恨他们,我真的快乐了很多,我结了…我是说,我过的很快乐,交了两个很要好的朋友,她们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我现在很开朗,没有再使劲儿钻牛角尖了!”李雨薇能够在感情上一直原谅林焱,除了有些喜欢,就是对徐爷爷曾经对她开导的最好实践。

    他说,“少一些抱怨,多一些宽容,会好的!”

    她真的有听进去!

    徐爷爷看着李雨薇,似乎很是欣慰,他连连点头,“那就好,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

    说完,略显吃力的扭头对着江睿臣说,“睿臣,璇丫头是很好的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知道吗?”他也忘了问,李璇怎么会变成李雨薇,不过,即便记着又能怎样,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多余的精力了,他很累!

    江睿臣点头,“是的,外公,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徐爷爷吵着见李雨薇,是觉得自己大限快到了,这会儿,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全部的亲人都在,心愿也算是了了一桩,忽然就有些乏了,他让大家都出去,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李雨薇不想出去,被江睿臣硬拉出病房。

    医院的花园,江睿臣让李雨薇坐在一条竹子质地的长椅上,他的外公生病,他的难受不亚于她,可生老病死,这是没有人可以控制的悲催的事情,外公的心愿是看着他和美琪结婚,他们尽量满足他的愿望就好,遗憾有,可终归他们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步,每个人都要经历,真的是人力微小,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别哭了!”她不说话一直坐在哪里无声的掉眼泪,连他看着也呼吸困难起来,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怎么能那样做,你知道欺骗一个老人的感情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么?”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参与其中,她骗了她最爱最敬重的徐爷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当然知道,他知道欺骗不应当,可那是爷爷最后的愿望,他怎么能够不让他如愿以偿。

    他不说话,李雨薇就一直掉着眼泪质问:“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你早知道十多年前我住在哪里,你明知道徐爷爷对我多么重要,可你却让我跟你一起欺骗他,你到底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为什么?”

    说到最后,李雨薇的拳头一下一下挥到江睿臣的胸膛之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这样狠心!”

    江睿臣对此非常抱歉,他是知道她和外公的过往没有错,但是他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她难过,他先前还洋洋自得,因为他,他们得以相见,她是会感谢他的,可是…

    现下的状况,他真的不敢再自以为是。

    他将她一双成拳头的手拉住手腕,声音冷冷清清,可任谁都轻而易举听出他飘忽声音之下的悲情。

    “外公,他得了肺癌,晚期!”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想过许多办法,甚至鼓动外公出国,他想要医好外公,他对他很重要,他不想他离开。

    可是外公却不配合,他告诉大家,“我今年七十多岁的人了,活到现在,我看着儿子女儿成家,看着孙子孙女出落的大方体面,到了地下,我可以笑着对老婆子说‘我把孩子们教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一家人泪眼朦胧,因为一个老人最后的话语,他们发觉,可以为他做的,真的很少。

    老人又说:“要说呀,虽然不惧怕生死,可睿臣,美琪,如果能活着看见你们结婚,遇到合适能够相伴一生的另一半儿,那么外公即便是现在死了,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我呀,比你外婆和奶奶多活了二十年,我比她有福,我知足了,地下我们相见,我会把你们的状况都告诉她,她也一定会羡慕我的!”

    江睿臣也不想骗人,尤其还是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外公,他小时候在外公家长大,他把手教他吃饭、写字、念书,他教给他做人的道理,告诉他为人要正直,要做的端正,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才是最不愿意欺骗外公的那个人。

    可,那是外公最后的愿望,既然跟他有关,他想要外公开心,这无可厚非,让她这么难过,确实是预料之外,他没有想到。

    “你说什么?”李雨薇眼角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挂着,正午的阳光特别刺眼儿,照在脸上,皮肤呈现透明的光,煞白煞白的。

    “你说,徐爷爷,肺癌…晚期?”李雨薇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才刚找到徐爷爷啊,他们才刚刚重逢,她才要好好报答他的教诲和养育,怎么可能,他明明才刚刚七十六岁,他明明身体健朗,他不抽烟不喝酒,每天晨起会到广场上去散步,生活规律,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是肺癌,晚期?!

    “不会的,一定是医院看错了,这不可能,徐爷爷是好人,好人就应该长命百岁,这不可能!”李雨薇两只手无助的揪住江睿臣的衣角,情绪有些失控,她大声喊:“江睿臣你告诉我,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徐爷爷身体好的很,他没有生病,你告诉我!”

    江睿臣站着,李雨薇坐着,他始终低着头看着她,她泪眼朦胧,噙着祈求望着他,他不忍心,他也试图想要告诉她一个她想要听到的答案,可是不行,她眼睛里的光芒太纯粹,他反而更不应该在此刻欺骗她。

    他没有说话,只抬手将她的脑袋压着靠在自己的腹部,那里很快被泪水濡湿,他轻拍她的后背,想要安抚,可此时此刻,安抚的话对他们来说都太过残忍,他说不出口。

    两个人沉浸在即将失去一个对他们很重要的人的悲伤中,没有人发现,高楼的转角,女人握着手中的相机,脸上的笑容,特别阴森。

    ==

    林焱气冲冲的回到公司,周子轩难得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邪乎乎的坐在林焱的办公室等他回来。

    林焱火气大,进了办公室先是抬起一脚踹飞写字台,而后噼里啪啦把一叠摆放整齐的文件抬手间台风扫尾般扫到地板上。

    周子轩夸张的啧啧两声,“欲求不满?还是吃炸药了?”何时见过一向随心所欲的林三少这样情绪消极,真是稀奇。

    林焱不说话,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搭在办公桌上。还是气呼呼的,可好歹终于不再乱砸东西了。

    周子轩走过去,点一个烟递给林焱,林焱本能的想要拒绝,后一想,管她的,那该死的女人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他凭什么因为她不喜欢烟味而稀少碰烟。

    把烟拿过来夹在两指间,眉宇皱着狠狠地吸一口,继而重重的吐出一口浓烟,莫测的情绪瞬间被缭绕的烟雾遮挡,如云如雾,深沉莫变。

    “你让我查的,这资料,自己去看!”周子轩递烟本来也是试探动作,没想到这家伙真接了,于是心下明白,不对劲儿,而他,还是尽快撤,省的无辜扫到台风尾。

    林焱只看了一眼那沓资料,并没有亲自去翻,而是直接问周子轩,“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么?”

    周子轩:“…。”大哥,什么是对你来讲异常的?

    “似乎没什么,李羽西和她母亲十年如一日待在摩洛哥一个小镇子,正常人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跟国内也是回国的前一阵子有接触,但具体跟谁,暂时还没有消息!”说着,吸一口手中的烟,吞云吐雾,两个人都把自己的情绪很好的隐藏在浓浓的烟雾之下。

    “至于江睿臣,打小成绩优异的好学生,简历完美挑不出瑕疵,十岁之前待在v市外公家,十一岁之后全家移民至意大利,今年刚刚回国,在自己的一家建筑设计以及开发的公司上班,事务所成立于两年前,他是公司的法人,虽然时间尚且不算长,可势头已经直逼许泽润那家,目前在c市算得上是两足鼎立!”

    林焱这会儿暂时忽略了李羽西母女的不对劲儿,他现在更在意江睿臣这个人,因为忽然涌上脑顶的他娘的莫名危机感,而这种感觉,着实的让他着火。

    如果他没有记错,上次跟李雨薇在咖啡店差点上报纸的男人就是他,而当时他让周子轩压下了那事儿,昨天晚上,他看到的也是他,李雨薇刚刚进门,他刚刚走,那么,昨天根本就是他送李雨薇回家的。

    “不过,对江睿臣感兴趣的,似乎不止是我们!”周子轩在调查资料的时候同样遇到一拨人,没看明白哪里的势力,隐藏挺深。

    “哦?”林焱再吸一口烟,烟雾下的眉眼,斜向上翘着,“怎么说?”

    “具体谁的人还没有主意,唯一能确定的,关系网密集程度,不再我们之下,对了,这个江睿臣,跟意大利黑道似乎千丝万缕有点儿关系,具体的查不到,有人拦着!”这个城市除了林家,关系网可以通天的只有许家,可据他观察,这次跟许泽润没有关系,至于阻拦他继续查下去的人,没有错应该是黑手党那边的势力,靠之,逆天了,瞧着普普通通一个人,居然有黑手党罩着,真是…

    林焱斜勾了一下唇角,脑海当中闪过许泽润和李雨薇相拥的画面,一瞬又换成李雨薇和江睿臣一前一后,情绪看不透彻的画面,暴躁的脾气一涌而上至双手,“嘭”,刚硬的拳头下一秒突兀的砸在了办公桌上。

    周子轩:“…。”神经病呀,好好的搞什么自虐,丫的以为自己拳头是钢筋混凝土做的?

    “李易男!”林焱咬牙切齿,“他妈的,该死的女人太能折腾了!”从最早的许泽润到后来的张嵩研直到现如今的江睿臣,该死的竟是给他惹了多少的情敌?

    “李易男?”周子轩想了一下瞬间顿悟,“是他,没错,就是他正在调查江睿臣!”之前模模糊糊,林焱一提,他倒是想明白了,李易男压根儿跟许泽润穿一条裤子,就是这伙人没跑了。

    许泽润,林焱冷笑,十年前的手下败将,这是要开战了么?!

    至于江睿臣,黑手党罩着的是吗,那就走着瞧。

    ==

    林焱当晚故意稍微迟了一点回家,存着有意试探李雨薇的心思,可没想,人家根本就没有回来。

    林焱自己心里清楚,在医院对李雨薇说的话只是一时气话,并没有真动了跟她离婚的心思,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该死的女人根本不吃那一套。

    靠之,等着看他回家怎么收拾她,他对她愈发宽容,她倒是没脸没皮的愈发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只是林焱没有想到,偌大的房子,李雨薇竟然不在,林焱胸口的火气顿时急促涌上双手,周子轩方才替他包好绷带的手再次与硬硬的墙壁碰撞,一时间火花四射,血液从干净的白色绷带渗透出来。

    从口袋里翻出手机,一号键拨给李雨薇,一开始还有嘟嘟的声音传来,后来干脆关了机,只有固执僵硬的女声告诉他,“你拨的电话已关机!”

    “哗!”跟李雨薇情侣款的新款的手机霎那间抛物线姿态撞到墙壁上,反弹回来,落在地板上,手机的电源和后壳完全整个儿分家,可见林焱不是玩儿虚的,是货真价实用尽力气摔的。

    越想越不顺心,越想越觉得李雨薇不是东西,一抬手,古董花瓶乌溜溜滚到地上,裂成无数片,声音清脆。

    似乎这样仍然不满意,一抬手一挥臂,茶几上的水晶水果盘,各式各样的水晶小玩意儿,一件一件悉数滚落在地板上。

    没多久,客厅内被折腾的乱七八糟,能砸的不能砸的,统统被林焱扔到了地板上,可瓷器儿,水晶,玻璃碎片“叮叮砰砰”的声音依然没能让林焱的情绪好转,他一屁股颓败的坐到沙发上,胸口堵着一团火,有种想要杀人的感觉!

    林焱回到家约莫一个小时,屋内传来门铃响动的声音,林焱以为是李雨薇忘记了带钥匙,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胸口的一团小火苗噗哧噗哧往上涌,让他恨不得咬断李雨薇的颈动脉。

    只是,他以为的李雨薇,此刻根本没在门外,而门外的人,他瞪着大门口笔直站着的白色身影,并没有因为不是此刻让他恼火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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