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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徐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许怡然的身子,她似乎睡的很熟,他抱着她起来的时候,她只有蹙眉咕哝了一声,并没有醒过来。
郑徐将男人的外套还回去,压抑胸口难以掌控的酸意,淡漠启唇:“这不用你说!”
顿了顿,郑徐又说:“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我们需要对你说声谢谢
”
一句我们,一个你,足以让眼前的男人明白,许怡然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你不用谢我,她的安危我一样视若生命!”男人背对着郑徐,说话的时候转过身,眉目间除了温柔,有一些淡淡的忧愁,他自始至终没有看郑徐,眸底只有许怡然的影子。
郑徐只恨,能读懂他的情绪!
但,他不喜欢听到类似的宣誓,许怡然是他的,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七情六欲,他来负责,只能为他,而他林炎,早已经没有了资格。
“人是我的人,你只要在意属于你的人!”
林炎抬头,两个同样俊朗的男人视线交错,林炎说:“你该庆幸自己待她不错!”
若非亲眼见证她的快乐,他一定会亲手拆散了他们的婚姻。
“如果我没有记错,李晓彤是你的秘书!”
言下之意给他提个醒,如果不是他刚好在,许怡然接下来有可能受到的种种非人待遇,都是因为他郑徐,他的不检点,这是林炎对郑徐的指控。
郑徐不动声色,“如果没有你,我想李晓彤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嚣张至此!”
这个男人回来了,那么之前李晓彤盲目的得意,就不是没有道理。
林炎自然明白郑徐的意思,他指责他为了一己私欲,和李晓彤合起伙来给许怡然添堵。
林炎没有否认,“我承认这一局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郑徐,我不是输在能力上,你让她快乐,我自然不会再插手,但如果有一天你让她伤心,相信我,我一定把她夺回来!”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林炎离开的脚步微顿,并没有停下来,但愿你是信守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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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满足()
许怡然依稀记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中有道熟悉的声音,原本阳光明媚,这一刻似乎萃了阴毒的寒凉。
“不知死活的东西!”
“啊”
女人在哭,凄厉痛苦的嘶喊,可怜的祈求和讨饶,“二少,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
“有胆子招惹她,该死!”
“爷,我们被逼的,都是李晓彤,是她逼我们这么做,我们无心的,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哪只手碰了她,自己了断!”
“把这女人带走,不要让她有机会再回来!”
“是,二少!”
“。”
耳边或者凄惨,或求饶,或者冷静到残忍的吩咐命令,一点点在耳畔消失不见,周身环境归于宁静,睡梦中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真的好累,仿佛陷入梦靥,她告诉自己要醒过来,那熟悉的声音是不是那人的,她很想要问问他,即便两个人不能相爱结婚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正式友好的告别。
可是不行,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上下眼皮似乎粘了胶水,张不开。
没过多久,又听他说:“你来了。好好待她!”
谁来了?
不明所以,就听新来的那人说:“这不用你说无论如何我们需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是郑徐,他和林炎在说话!
可是不应该呀,他们俩以前从来没有过交集,他们在说谁,她吗?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类似承诺,又像宣誓,伴随这句话,许怡然从梦中醒来。
睡眼朦胧,怎么回事儿,梦中林炎和郑徐怎么会在一起,他们想干嘛,发生什么事情了?
脑筋运转,却怎么都不够用,很沉,好像丢了块巨石在里面。
“你醒了?”
许怡然闻声转身,昏黄的光线下,郑徐的脸依然英俊,可似乎满载疲惫。
“我怎么了?”
她跟薇薇和琳琳姐约好聊聊天烟花郑徐帮她买甜品洒了一地的糕点,牛奶
“是李晓彤,她要怎样?”
所有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昏睡前,一点一点串联,她想起来了,李晓彤恨她,让人迷晕了她。
“我怎么又回来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没有一丝映象,是他把她找回来的吗,她记得睡着之前,看见他慌乱的脸,那么沉潜淡定的男人,那一刻慌的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
郑徐温柔的将她颊侧的黑发别到耳后,浅笑殷殷,“你一口气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的哪一个?”
眸底他俊朗的脸,那么温柔可亲,许怡然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用了些力气,紧紧的,下巴贴着他的肩膀。
“谢谢你!”她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受委屈,“有你在可好了,真的!”
郑徐愣了一下,坦然接受了她突然的热情,双手回抱她,“才知道我好,不觉得迟了些!”
许怡然撅嘴,掬了掬他的脖子,“又卖乖,郑老大你怎么越来越无耻了啊!”
郑徐莞尔,拍拍她的后腰,“饿了吧,我熬了粥,盛一碗给你?”
许怡然退开一些,嗔着漂亮的眼睛仔细的上下端望着郑徐。
郑徐坦然自若给她看,修长白皙的手指尖划过她纤长的睫毛,后说:“要不要这么惊讶,他们都叫我万金油,本也是居家过日子的必备良品!”
许怡然斜眼,“分明是惊艳好吗?!”
窝在他胸口噌一噌,“我是不是命好捡到宝了!”
郑老大继续臭屁玩自恋,“允许你这么说!”
许怡然:“。”摆明了就是给他点儿阳光,他就能闪耀全宇宙的节奏。
郑徐煮了山药南瓜粥,偏甜,许怡然最好一口甜食,平常随手可抓的地方都放着奶糖,后来跟郑徐关系正常化,他多事限制,说甜食对牙齿和胃都不太好,把她的奶糖都给收走了。
为此,许怡然闹了好久,可无论自己买回来多少,放在什么地方,郑徐一准在半小时之后找到,然后拿走。
许怡然:“。”
这人上辈子绝对是猎犬,嗅觉呀,能上天入地不成!
“嗯,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她以为他会干脆丢给她一份白米粥,她喜欢不说,省事,谁知,山药南瓜粥,米粒清白透亮,卖相还不错的样子。
“先尝尝,你可能会夸的更干脆彻底!”郑徐对自己煮的粥,很是有自信心。
许怡然挖了一勺,软糯香甜,馥郁芳香,比楼下粥铺的好吃很多。
“你要不要吃一口?”许怡然的意思,就她自己吃,他难道不饿,怎么不给自己盛一碗。
谁知,她话才刚说完,可能还没有落地,他就等她这话似的,几乎同时张嘴,不给他喂一口,他就搞绝食的模样。
许怡然没拒绝,手上动作着,忍不住挤兑他两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恭喜你成功退回到三岁以前!”
郑徐就着她的手,一勺粥含在口中,细嚼慢咽,好像因为她的体贴,他能吃出稀世珍宝的味道一样。
许怡然笑嗔,手臂在他眼前晃一晃,“收!”
还陶醉上了,顺杆子爬,他怎么那么能干!
郑徐顺势拉着她的手轻轻一扯,唇瓣贴上,粥的馥郁香气在彼此口腔间传递,气息交错。
良久,他放开她,端起一碗粥,“我喂你,养精蓄锐,晚上我们有更重要的活动!”
许怡然:“晚上?”
“我睡了一天一夜?”
后知后觉的许家丫头,目光瞥向窗外,下午六七点的样子,恍然一惊,她是有多累,一觉超过二十个小时。
怪不得一醒来看见他,他满脸疲惫,脸色不大好,“你一晚没睡,就搁旁边看着我?”
郑老大暗恼自己嘴残,听她有这样一问,挺不好意思的低头蹭了蹭自己直挺的鼻尖。
许怡然几乎可以肯定,见他这样心里更是了然,自己所猜没错,不由的,埋怨起他的轴,“你怎么那么死心眼,我先睡了,你不会自”
不对,平常即便睡的多么沉,怎么可能睡超过二十几个小时,天昏地暗人事不省,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他在担心,她究竟怎么了?
难道白色手绢,对,李晓彤对她做了什么?
疑惑猜忌的目光扫向郑徐,郑徐心下一惊,以为她想到了某个人,正要解释,她率先开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郑徐有种感觉,下巴颏掉在地上了。
“难道不是,突然对我辣么好,还煮粥喂饭的伺候我,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女猪脚得了死症快要挂了,家里人各种瞒各种骗,女猪脚终于还是死了,因为忧思过虑,想太多得了神经衰弱!”
郑徐:“。”哪家电视台那么演的,编剧导演都可以去死一死了!
“我选择听实话,郑老大你告诉我实情!”俨然当自己是三流电视剧的女主角,已经病入膏肓了。
郑徐端看着眼前这个臆想丰富,代入感了得的姑娘,噗一声哈哈大笑,“实情就是你很健康,可以马上生小孩!”
郑姑娘横那个没有正形的男人一眼,低头失落状,“啧,好可惜,不能指使你东奔西顾,一点儿都不感动!”
郑徐宠溺的,一指头杵在许怡然脑门上,“你就贫吧你!”
多大的事情摆在她面前,似乎都不算什么,她是一个很会自我排解,让自己不至于钻进牛角尖,让大家都可以放心的人,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是懂事。
许怡然自己拿起勺子,粥碗留在郑徐手掌心放着,她也没有拿过来的意思,就着那样的造型喝粥,“是很饿了,晚上出去吃顿好的吧!”
郑徐对她这个“好”的界定比较糊涂,就不耻下问:“好的?”
继而不等许怡然的回答,自我又无耻的给出解释:“我已经给自己扎好了蝴蝶结!”
请求被吃掉!
许怡然斜眼,这男人算是刷新了她对他认知的下限。
“店家夸大描述,我要求退货!”
“货品已售,概不退出!”
“店大欺客,我要投诉!”
“驳回!”
“。”
一碗粥,在两个人的调笑中见底,最后两口,郑徐端起碗一口干掉,说:“小妞,爷去洗把干净,等吃掉!”
可以想象一个严肃而冰冷气质的男人,放低身段,向你妖娆的眨眼,摸小狗一样摸摸你的头。
许怡然觉得,三观被颠覆,而后碎裂!
笑了!
日子如水,平静而安逸,圣诞之后转眼是元旦,那天,许怡然和郑徐回老宅吃饭,郑奶奶特别有意思,问起两个年轻人刚刚过去的圣诞节,怎么浪漫的?
许怡然愣了一愣,摇头,“没有啊,不会有什么安排!”
理所应当又无辜的模样,惹的郑奶奶直皱眉,“那洋火的节日,不都是专门给年轻人撒泼儿闹的?”
转头睥睨郑徐,“郑老大,莫非你的年纪比奶奶我还大?那天专门没有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二人世界,谁知道你这么没情趣,我们家可怜的然然,跟你过日子得有多么无聊!”
郑老大小心翼翼地看许怡然一眼,“奶奶,事实上我们正在准备出国旅游,您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经奶奶这么一说,郑徐也觉得有道理,他和许怡然结婚都有七年了,如果还是没有留下点儿念想,那女人如果绝情起来,会毫不留情的甩手走掉吧!
呸,说什么鬼话呢,哪儿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许怡然挑眉,有吗,他们什么时候计划过出门?
这人,脑筋转的忒快,那天事出有因,她本就不喜欢过节,又不会怪他,怎么奶奶随便说说,他就想到那儿去了。
郑奶奶眼见大孙子给脸,一点就通,鼻子和眼睛挤成一团,“那感情好,你们去玩儿,不用理我!”
旅游的事情就这么摆上了桌,郑徐又是个货真价实的行动派,所以第二天一早,许怡然还在睡,郑先生便手脚不甚规矩,一会儿掐掐她的胸,一会儿捏捏她的腰,生生要把她从梦中扯起来。
“乖了,上飞机再睡,我们赶时间!”她说去哪儿没有所谓,他便选了尼泊尔,一个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国度,高山之国,全球十四座海拔超过八千米的高峰中,那里占了八座。
许怡然头脑混沌,被某个不知羞不懂知足的老男人折腾了大半晚上,一早还没完没了的闹,使使性子,抬脚踹了过去。
“滚,我就想睡觉!”
郑徐对她的各种小动作,早都适应了,肯定不会被踢中,反而,灵敏的抓住她的脚踝。
拉拉扯扯,将仿佛要散架的许怡然抱起来,唇角亲亲,鼻尖啃啃,猫一样在她脸上身上旋着画圈,闹的实在厉害,许怡然不得不张开眼睛,不能否认,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仿佛两颗毫无瑕疵的夜明珠,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变的明亮了起来。
“灰机?”许怡然迷糊着,眉头皱的一高一低,“郑老大你又是闹哪出?”
郑徐拍拍她的屁股,“昨天不是说好了,我们去游行,尼泊尔!”
许怡然忽地清醒了很多,两排瓷白的小米牙在郑徐结实的胸口报复性的啃两口,啊呜,太硬了,铬的牙疼。
“你怎么不早说,应该给我准备的时间!”
“行李我都准备好了,你起床刷牙洗脸就可以走了!”
许怡然饿狼扑羊状扑过去,在郑徐嘴巴上啃啃,“麻麻说,男人年纪大点靠得住,果然!”
郑徐从在人家身上煽风点火之始,痛并快乐着,这会儿还要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挑逗,理智在崩溃边缘徘徊。
“如果你实在不想走,我们可以做点别的!”翻身压下去,隔着薄薄的睡衣,在她胸口啃啃,“软软的,感觉应该比你好!”
男人的胸口硬的跟石头似的,真怕她没轻没重铬了牙。
许怡然手脚并用搡人,滚个圈枕在他肚皮上磨蹭,待略微调平气息,流氓的掀起他的衬衣,温润的嘴唇在他肚皮上碰碰:“去去,尼泊尔早都想去了!”
语毕爬起来,一溜烟跳进洗手间,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她是情绪很容易被调动起来的人,让她快乐其实特别容易。
而他,看她快乐,就很满足!
025 运动()
一月的加德满都,日均气温都在十度上下,最低也有四五度,如果不用上山,穿件薄外套,倒也不觉得寒冷。
郑徐和许怡然在雪山跟边小城镇的旅馆住下来,稍作调整,出来在街头巷尾到处走走看看
泰米尔区是他们的第一个要去的,国外游客的聚集地,街道狭窄而喧闹,贵在非常干净,人来人往,多为异乡异客,他们大多兴致满满,注意力被巷子两边的小店吸引。
许怡然走在前面,郑徐紧跟着她,她兴致比较好,注意力被摆在巷子两边的工艺品,民族服饰,以及首饰和很多不知名不知用途的小东西所吸引。
“郑老大!”许怡然退后半步拉住郑徐的手臂,“给钱,我要买那个!”
指着一个类似琉璃的名族风挂坠,“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但看着萌萌哒,买三个,我自己,薇薇和琳琳姐,我们一人一个!”
“嗯。”闲适优雅的姿态,应的不疾不徐,“只当它是纪念品!”
许怡然用眼尾斜他,笑的贼贼哒,“冷傲天神一样存在的郑老大,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啊?!”
郑徐蹭鼻尖,轻咳一声,“见好就收啊!”
许怡然哈哈笑,“好的,王子落入凡间不过也是平民而已,理解你!”
郑徐对许怡然的贫嘴无奈的很,伸手顺了顺她被风吹散的头发,调皮的乌黑发丝,缠绕白皙修长的指尖,满满都是对心的沉淀和魅惑。
从泰米尔区步行,穿过几条小巷子,买了一些小饰物算作战利品,一直往前,约莫半小时能到杜巴广场。
如果不曾来到这里,许怡然无法想象,它可以多么的热闹和繁华。因为广场曾是皇室宫殿的所在地,所以在阿莎王朝搬迁皇宫之前,历代王朝的君主就是在这里兴建自己理想的宫殿和庙宇。
时间累积,时至今日,这个广场周围已经树立起了一座又一座建造精美的宫殿和神庙,形成了独具尼泊尔宗教和民族特色的一片区域。
许怡然作为一个华夏文明的新人类,她不信鬼神,很难得见她逛寺庙,无论跟谁,无论心下是否有所愿,所求。
“噢!”
突然,许怡然亮晶晶的眼眸有惊讶的光芒迸射而出,“我知道那个琉璃的坠子是什么了
”
“噢!”外套搭在手腕间,闲散的模样不紧不慢,永远都是胜券在握高人出山的样儿,“请教大人,是什么?”
许怡然手指寺庙,“我忘了尼泊尔信奉印度教和佛教,你说刚刚那个会不会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不等郑徐说话,自问自答的点头,“应该是喽,我刚刚谷哥坠子后面的乱码文字,说是平安来的。”
又说,“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刚才应该给你也买一个来着!”至少对心理是个安慰,平衡。
许怡然一脸遗憾,错失贵重东西的模样,激起了郑徐心底无限的怜爱。
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垂下脑袋,与她神采飞扬的小脸相望,“有你这句话,就是对我而言最大的安心!”
因为只有最亲近,你把他放在心上的人,才会惦念他的平安与健康。
现如今,没有什么是比放在许怡然心间重要的位置,对郑徐而言更重要的。
许怡然走了一路,将近两个小时,鼻尖出了些薄汗,白皙的脸颊染上粉红,闻言噗噗傻乐:“你可真容易满足!”
郑徐挑眉,可不,他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她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得到心安和快乐。
“还逛吗?”郑徐问,“如果累了,我们可以先休息,来日方长!”一辈子还很长。
许怡然摇头,“我们就在外面走走,不进去了!”
沿边,看看这些风格迥异的建筑物,她喜欢到处走走看看,也仅限于看,并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