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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杏子年少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怎么样;但自十一岁那一年起,她开始感到痛苦。别的女孩子都是苗苗条条的,蹦蹦跳跳,而她却必须多一个负担……她的妹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想到将来,她也许不能和常人一样结婚和生子,更觉得伤心异常。
她常常自怨自艾,骂她的妹妹道:「佳子,你为什么早不出世、迟不出世,定要和我在一起?」
佳子自小比较呆钝,早几年是不会说话的,直至最近才能和姐姐谈话,但与其说是谈话,不如说是她们心灵的交通。杏子想说什么,佳子的脑子早已知道,佳子要说什么,杏子也已了解。所以,她们的对话,说不说出来都是一样的。
然而这天,佳子的表现有点异样,她说的话,杏子事先并未料及。
「你问得真好,」佳子说:「我是特地选择和你同时同刻出世的,而且特地和你的身体连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杏子惊问。
「哼,这要问你自己。」佳子忽然露出一阵狞笑,这种表情令杏子非常恶心,而且害怕。
立即,她的脑子中浮起,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这个人、这种表情。
「你……你是……?」
「我是田代,你还记得前一生的事吗?那时候,你是一个鸨母,我是一个被人卖给你的妓女,我不肯干那淫贱的事,你一发恶,把我折磨得半死,用各种各样残忍的私刑,最后把我迫得跳楼惨死!我死前对你说:『记住吧,我会报复的。第二生,我会与你一同出世,令你毕生不得愉快,令你受痛苦折磨,直至老死!』」
「什么?」杏子惊得冷汗直流:「你是魔鬼?魔鬼!天啊,救命呀!」
她起身逃跑,但无论跑到哪里,佳子总是在她的旁边。因为佳子和她是连体人,无法分开的。
「我的好姐姐,」佳子笑道:「你不能逃避我,今生今世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了。」
「我要告诉妈妈,让她来对付你。」杏子哭道。「她不会相信你的。你试试看。」佳子说。
杏子便走到她们的母亲处投诉。母亲正忙著做家务,听她这样说,转脸问佳子道,「佳子,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没有啊,」佳子道:「这全是姐姐编出来的。她的脑子爱胡思乱想。」
「瞧,我就知道你在乱讲。」母亲责备杏子。
「她明明说过的!」杏子感到无限委屈,泪珠在眼眶中乱转,对佳子道:「你这个坏蛋,说了话不认账!」
佳子不答话,只是对著她戆笑,把杏子气得半死。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杏子脑际仍然盘旋著妹妹说过的话,问道:「佳子,你今天告诉我的话,是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谁说开玩笑?」佳子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狰狞:「我的话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实。前世给你害死,今生来向你报复。我不会立即要你的命,我要你一生都活在恐怖中!」
「可是你在妈妈面前为什么又不承认?」
「自然,我对任何人都不会承认的。这秘密只对你一个人说。如果你把这事情告诉人家。人家会说你是疯子,哈哈!」
「你的心好毒!」
「你的心何尝不毒?想一想你前生做鸨母的残酷,我恨不得现在就咬下你的肉!」
佳子说著,狠狠的作势欲咬,杏子吓得大哭,惊叫道:「魔鬼,魔鬼,魔鬼!」
母亲闻声走进房来,问道:「什么事?」
「杏子又说疯话!」佳子说。
母亲将杏子再次狠狠地责备了一顿。
母亲走后,杏子一拳打在佳子身上,但她自己「啊哟」一声,也感到疼痛。她们的感应是共通的,一人被打,二人会同时感到痛楚。
佳子冷笑:「瞧,你打我就等于打你自己,又何苦呢?」
杏子掩脸痛哭,气得半死。直到哭倦了,才昏昏睡去。
也许佳子还不想杏子立刻被吓得发神经病,所以在以后数年内没有再提起报复的事情。杏子的心绪稍为安定一些,渐渐地也几乎忘怀了。这一对连体女郎日渐长大和成熟。奇怪的是,杏子愈来愈漂亮,佳子则愈来愈丑陋。杏子曲线玲珑,佳子却身材臃肿;杏子相貌娇甜,佳子却像个母夜叉一般,这种极端的对比,违反了一般孪生姐妹的规律。
佳子丝毫不因为自己长得丑陋而伤感,反之,杏子却十分伤心,以她的相貌,本来是不难嫁出去的。听说美国也有对连体兄弟,共娶了两个老婆。她和佳子也可以效法,共嫁两个丈夫,但佳子太丑,没人要,害得杏子也没有人来说亲,气得她暗暗诅咒。
「你为什么长得这样丑?」有一天,杏子实在忍不住了,对妹妹责骂道。
「为什么?哈哈。」佳子笑起来。
「你笑什么?」杏子说。
「你忘了我的任务吗?我今生的任务是对你报复,凡是你喜欢的事情,我令你得不到:凡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却偏让它降落在你的身上,现在你明白了吧?」
「怪不得,我长得漂亮,你便故意长得丑陋,和我作对,你这猪八怪,死妖精!」
「随你骂我什么,不要忘记,我是你身上的一部分。我的丑陋便是你的丑陋,我的缺点便是你的缺点!」
杏子听佳子说「好的事情一定令她得不到,坏的事情一定让它降临在她身上」,不觉暗暗心惊。
一天,她们姐妹同往街头的电影院去看戏,看完出来是九点多钟,佳子道:「那河边的景色好,让我们去看看月亮。」
杏子无可无不可,本来这正是爱热闹的年龄,她也不想回家去闷著,二人便信步走去河边。
到了河边,才发觉那地方十分幽静,杏子有点害怕起来。
「我们回家去吧。」杏子提议。
「刚来到就说回去,别那样扫兴好不好?」佳子反驳道。
其实佳子若举步向前,杏子也没有办法回头……她们身体本是相连的。
又走了一程,环境更加幽静,河边十余棵大树,在风声中簌簌作响。刚才还有些月色,这时月亮躲入云层中,连影儿都不见了。
杏子心慌意乱道:「还是赶快回去吧。」
佳子道:「瞧你这个胆小鬼,回去便回去。」两人转头而行。但在黑暗中竟迷了路,愈走愈荒僻。
忽然有两个无赖从小巷内跳出来,在她们身后跟著,一路说些无聊的说话。
「两个姑娘身体连在一起,可真麻烦;要是给我做老婆,每晚不知道先同哪个亲热才好。」甲道。
「你担心什么,咱们哥儿俩一人一个,今晚你要阿花,我要阿美;明晚你要阿美,我要阿花;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乙加一把嘴。
杏子气不过了,回头骂道:「你们两个无赖,乱说些什么?」
「嘻嘻,我们是在说你呀,」无赖甲肆无忌惮地说:「听说连体姑娘没有……所以不会生孩子,不知是也不是?」
佳子一巴掌打在甲的脸上,甲摸著热辣辣的脸道:「打者爱也,今晚就不让你们回家了。」他与阿乙一东一西,拦住她们的去路。
在这偏僻的街道上,呼救也没有人听闻,这一对连体女郎便被那两个无赖用强拖进一条小巷中。
不幸的命运降临在这双姐妹身上。然而,对杏子来说,却有更不幸的。
原来杏子长得漂亮,身材苗条;佳子长得丑陋,身材难看。结果,杏子先后受到两个无赖侮辱,佳子却毫无损失。
事后,两姐妹衣衫破烂,狼狈回家,一个是哭哭啼啼,一个却是嘴角含笑。
杏子觉察到了,对佳子骂道:「你好,你一点也不同情我,还在笑!」
佳子并不答话,笑得彷佛更加开心。
「我要告诉妈妈,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提议到河边去散步的,让她好好责罚你!」杏子激愤地道。
「何止由我提议去散步,是我故意走到那偏僻的路上去的。那一带是坏人最多的地方,我料想在那里,一定逃不过被调戏或被侮辱的命运,果然,一切如我想像一样。」佳子非常冷静地说著,好像一个战略家在对一次胜利作出检讨一样。
「什么,你是故意安排的?你这骚货,你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
「并不。」
「不是想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结果是可以想像的,你长得美,我长得丑,就算有男人光顾,定然全光顾在你的身上……我只想看看,一个骄傲的小姐被侮辱后的狼狈样子罢了。」
「啊,原来你存心坏,呜呜,我们找妈妈评评理看。」杏子放声大哭起来。
她们一同到母亲房中,杏子哭诉这件事情的经过,又说这全是佳子的安排。
母亲责问有没有这回事,佳子默然承认,母亲大怒,拿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佳子的臀部上。佳子大叫,杏子也大叫……二人对疼痛的反应原是相同的。
母亲责打佳子,痛在杏子身上,杏子高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痛死我了!」
母亲气愤愤地停下手。自怨自艾地道:「瞧你们两个,本来已难嫁出去了,看今后还有谁要!」
这一句话刺痛了杏子,她又呜呜地哭泣越来。
在整个过程中,佳子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从此以后,两姐妹的婚姻条件更降低了,希望随便选一户人家嫁出去。只要是两兄弟,愿意同时娶她们的便行,不理对方的相貌如何、家境如何。
但这样的条件依然没有人接受。有两兄弟来提过亲,却要求女家拿出一笔钜资作陪嫁。杏子家穷,那里拿得出来?
一年后,条件又降低了,不管是谁,只要愿意娶她们两姐妹过去便行、换句话说,两姐妹共事一夫。
这条件开出后,不久便有个来自大阪的中年人来求婚,名叫池田。长得粗壮结实,相貌威武。杏子一见了他,便芳心暗属,池田提婚又没有什么特别条件,只要把她们带去大阪居祝女儿离了娘家,虽然有点不放心,但为了她们的幸福,杏子的母亲也便答应下来。
在杏子心中是高兴不过的,她料想自己长得貌美丈夫一定只爱自己,而不会理会佳子的。虽然说两女事一夫,其实也等于一妻一夫,没有两样。
佳子由头到尾不出主意,看不出她内心是高兴还是悲伤。
不久,池田便把她们迎娶过去了,以酒店作洞房,准备居住三天后,便回去大阪。
洞房的一晚,池田倒是十分公正,对待两个妻子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佳子很快乐,杏子反而觉得有点不是味道。
三天之后,池田拜别了岳家,带著两个妻子回乡,到了大阪,池田才告诉妻子,他本人是个杂技团的东主。
杏子听说丈夫是个杂技团东主,起初还觉得高兴,以为自己是个老板娘,但到了大阪后,才知道不妙。
池田说:「我要你们回来不是白娶的,我要你们今后替我登台表演,每天三常这是生意经,不准偷懒。」
杏子这才知道,池田娶她们是一种阴谋,简直把她们当一种货品看待。头一天表演,杏子感到羞耻不堪,因为池田的杂技团是一个小型杂技团,在一些低级地方表演,夹杂著色情的噱头。
杏子姐妹出来表演,非但给人家当怪物看待,还要在观众的嘻笑声中,把衣衫除去,只剩下内衣亵裤。池田本人亲自在台上监督,手拿长鞭一条,如不照做,便用鞭子结结实实地打下去,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杏子的眼泪往肚里吞,随著表演次数的增加,观众的要求也愈来愈无厌,有的要她们跳草裙舞,有的要她们表演「肯肯」,有的要她们表演打球、走钢线,还有的喜欢看她们被鞭子挥打、一齐呼痛的情景,因此,鞭打也成为节目之一 每次表演下来,杏子姐妹疲乏不堪,鞭痕累累。半夜,还要被迫练习各种杂技,练不好,池田不准她们喝水、不准她们睡觉。
自杏子姐妹来到后,池田的生意日佳,小戏院天天满座,但杏子姐妹却日渐憔悴。更令杏子伤心的是,池田原来是个风流汉子,到处都有相好,杂技团里两个脱衣舞女郎晴子和依子也是他的情妇,每天当著杏子的面,打情骂悄,真把杏子气煞。
一天,杏子姐妹在练杂技,晴子穿了一条短裤,连上衣也没有,和池田眉来眼去,一会儿,竟和他走进房中,关起门来。杏子实在忍不住了,走到房门上的匙孔窥视一下,原来晴子竟和丈夫如此这般,杏子大怒,把房门拍开,晴子、池田同时从床上坐起。杏子骂了晴子几句,晴子反唇相稽,笑道:「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有资格来管我们?」
杏子哭骂道:「你这婊子,勾引了人家的丈夫,还敢出口伤人!」
晴子冷笑一声:「哼,我和他好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
池田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和晴子是逢场作戏,你们认什么真?哪一个班主和女艺员没有一手的?出去出去。」池田反而要把杏子姐妹赶出去。
杏子不肯,池田扬起鞭子来,在她和佳子身上乱挥,晴子靠在床上,翘起大腿,抽著香姻,洋洋得意,冷眼旁观。
经这一次后,杏子可说伤心透顶,她对池田完全失去希望。而池田也变本加厉,反正假面具已揭穿了,索性把许多女人带回家中调笑谈情,视杏子姐妹如无物。
在这些日子中,佳子却不发一声,彷佛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佳子,我真不明白,难道你可以忍受这一切?」杏子忍不住问。
「这是命运!」佳子默默地答。
「我不懂,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不是命运,是我安排好的。」佳子冷笑。
「你?」杏子不觉尖叫:「你这魔鬼,又是你安排的?」
「自然,我早就知道池田的为人和嫁给他的后果!」
「那你自己呢?难道你自己不用吃苦?」
「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吃惯苦头的。只要见到你受难,我就比吃了蜜糖还甜!」
「我恨不得毒死你!」杏子大叫。
「你试试看,你毒我,等于毒你自己,我们两人的肉体是相连的。我死你也会死。再说,就算我死了,而你末死,你身边终日拖著个死尸,有什么趣味?」
杏子一想,确是如此,颓然坐倒在床上。
天气渐渐转热了,杏子是一个已婚妇人,对于男人少不免有种渴望,在池田身上得不到爱情,她忽然把心事转向一个表演杂技的男人。
这个杂技演员名叫上晋。杏子对他颇具好感,可是不便启齿。
杏子的心事,佳子是能了解的,一天晚上,她对杏子说:「你看上了上晋,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杏子惊问。
「我们是同一个身体的姐妹,你忘记了吗?你想要什么,我还会不清楚?」
「但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知道。那真是太不公平了。」杏子呶起嘴唇道。
佳子一笑,避开了这话题:「我知道上晋是可以到手的。他喜欢喝酒,喝醉了酒,什么事都会干。」
「行吗?」杏子惊喜问。
「自然行,我去安排好了。」
「你真好。」杏子在十余年的共同生活中,头一次衷心地称赞佳子。
隔了两天,凑巧没有日场表演,池田也出去了。佳子便对上晋道:「我们姐妹很少出外,你陪我们去游湖,我们请你喝酒。」
上晋听说有酒喝,什么地方都愿去,便陪了佳子、杏子到公园去游玩,在湖边的小酒店吃酒。佳子多叫了几个小菜,上晋酒到杯乾,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醒来时,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和杏子、佳子同睡在一张床上,吓了一大跳。
杏子倚著他撒娇道:「你借著酒意欺侮我们,瞧以后怎么办?」
上晋明知道是她们故意安排的,但已经上了当,也无话可说,只好应承她们姐妹的条件,以后时时陪她们出来「消遣」,只要不让池田知道便行。
这天回去后,杏子春风满面,以后每隔三五天,总要设法和上晋幽会一次。
其实,这种事情怎能长期隐瞒?杏子是想男子想疯了心,没有考虑清楚,她又中了佳子的计。
大约一个月后,池田听到左右的闲言,说上晋和他老婆有染。这一气,非同小可,便暗暗留心在意,观察她们的行动。
池田毫无困难地便发现杏子姐妹和上晋的奸情。
在公园旁的一间小旅馆中,池田直闯而入,上晋和杏子姐妹尚躺在床上。
池田将杏子拉起,狠狠地一巴打在她脸上。打得杏子金星乱冒,又惊、又怒、又羞、又痛。
上晋从床上跳下,连连向池田鞠躬。口中说道:「对不起,请原谅;对不起,请原谅……」
池田喝道:「回去,回去慢慢和你们算帐。」
回到马戏团中,池田想出了一种狠毒的方法对付杏子,他把她一只脚缚起来,吊在梁上,让她和佳子两个人的重量都悬在那只脚上。?
更令她难受的是:那个脱衣舞娘晴子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说些冷嘲热讽的说话。杏子痛楚不堪,那只脚的骨头像要碎了一般。
夜晚,池田当著杏子姐妹的面和晴子调情,存心气她们。
杏子口乾得要命,晴子在她面前喝酒,把剩余约两三点酒滴,滴在她口中。
杏子气得大哭,叫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晴子道:「对待奸夫淫妇,没有那么容易的,还有好多苦头教你好受的哩。」
夜深人静后,晴子和池田紧紧拥抱著在床上睡著了。杏子悄悄对佳子道:「佳子,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这种苦头我早已吃惯了。」佳子道:「对我来说,只算得是小事!」
「你说什么?」杏子道。
「你忘记了吗?前生你是鸨母,我是妓女,我受你这样的责罚不知有多少次,这是你的报应!」佳子咬著嘴唇道。
杏子如梦初醒:「啊,我知道了,这一切又是你造成的,一切都在你预料中,是也不是?」
「是的,你说得一点也不错!」
杏子凄凄楚楚她哭了好一会,最后叫道:「佳子,虽然你对我有深仇大恨,但我们总算是姐妹一场,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怎么办?」
佳子诧异道:「我这样对你,你还信任我?」
「我不信任你信谁?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你又是和我同体连肢的人。」杏子泣道:「我宁可被你害死,也不愿受那些陌生人欺负。」
佳子默然,似乎有些感动。
好不容易熬过一晚,第二天由于要表演,池田把杏子姐妹放下来。经过一夜的悬吊,杏子几乎变成残废;幸亏杂技团里有现成的医生和药物,急忙替她敷药包扎,才算把她的一条腿救回。
在以后的日子中,池田继续虐待杏子姐妹,殴打、谩骂、迫她们吃残羹剩饭……对那个奸夫……上晋,池田倒用了另一套方法,罚他赔偿一笔金钱